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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才小麻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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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韩一突然旋转过身子,一下子就消失在楼梯上。他们都听到他用力关门的声音。
  “怎么回事?”泽光问。
  “咦?”本来在厨房看着三个小的吃饭的心兰,闻声出来,站在一边盯着泽光半天,突然想起来。“黑泽光,这个名字好熟啊,你不是向……”
  “你最好上去看看韩一。”绡瑶连忙打断她,催促泽光道。“松子,越新,带爹地去韩一房间。”
  “华安有没有消息?”泽光问。
  “我报了案,不过我想等你来之后,我们自己出去找一找。”
  泽光点点头,他向心兰领首示意。
  “你没认错,我是向敏妍的前夫。”
  心兰张口结舌地瞪视他牵着两个小孩上楼,再瞪向绡瑶。
  “你这律师白拿你的律师学位了,你知道你在惹的是什么麻烦吗?”
  “你小声一点好不好?”
  心兰拽着她的胳臂把她拉到客厅外面的通道上,不过她还是压低了音量。
  “早上你才走,向敏妍就来了。她要知道她前夫打算如何向她要回财产,及黑泽光的律师有没有和你联络。她很急,她本来今天非见到你不可。”
  “只有让她等了,同时我希望你跟她说了,下次来之前先打电话预约。”
  “小瑶,你还在执迷不悟?你爱上的男人是你客户的前天,照现况看来,他们之间还会有场官司,谁胜谁负很难料定。不管向敏妍将是原告或变成被告,你是她的律师,你协助她得到黑泽光的财产,现在你和黑泽光纠缠不清,向敏妍可以以此咬你和他一口。”
  “心兰……”
  “他的死活我才不在乎也不关心,但你要把自己辛苦建立的事业和声誉,毁在他们手上吗?你想想清楚!”
  绡瑶叫她时,是因为她听到有脚步声走过客听。她制止不了心兰,而泽光也在心兰激动的训斥她的当儿,出现在客厅外的通道上。
  心兰瞥他一眼。“我走了,小瑶。记住,好好想清楚!”
  “我送你。”绡瑶说。
  “不必啦,我晓得大门在哪,我送我自己。你呀,多保重吧。”
  经过泽光时,由于他礼貌地向她点点头,并说。“谢谢你的帮忙,杜小姐。”
  心兰于是暂停,望住他。“不必客气,黑先生。我是帮小瑶。我希望你的理性色调和你的性相反,也不枉小瑶一番热心肠。”
  她走后,绡瑶清清喉咙,在她开口前,他先转过来一副困惑的表情。
  “她说什么?什么理性的色调?”
  绡瑶暗自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心兰……嗯,喜欢说些双关语的玩笑。韩一没事吧?”
  “他学了华安那一招,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我来问你有没有钥匙?”
  “他不要学华安『那样』就好了。”她喃喃自语。
  “什么?”
  “没什么。”她苦笑。
  她拿了钥匙开门,韩一却不在屋里。
  “哇,韩一会飞哦。”泽光下楼找她拿钥匙时,守在韩一门外的松子说,并趴到打开的窗子旁边。
  “那叫轻功。”越新说,也趴在窗边往外张望。
  绡瑶掀开床单看床底下。
  泽光则直接去敲壁橱门。
  “韩一,出来。华安是不是也在里面?”
  绡瑶迅速转身望住壁橱。她找遍了几乎每个角落,就是没想到壁橱。松子和越新好奇的围拢过来。
  没有回应。
  “韩一,华安,我很高兴你们越来越像兄弟,可是男孩子躲在衣橱里,太没出息了吧?衣橱这么小,要躲也找个大一点的地方嘛。”
  “对嘛,找大的地方。”越新同意,然后仰着头问。“哪里比较大?”
  “不但要找大点的地方,那地方还要有东西吃,有汽水喝,有电视看,而且爱看什么节日就看什么节目,对了,还有吃不完的各种雪糕。”
  “唤,好棒。”越新和松子,一个伸舌添添嘴巴,一个猛吞口水。“我也要去躲。在哪,爹地?”
  绡瑶用手掩住忍俊不住的嘴,眼睛叹服地凝视着泽光。不料他对着孩子们说话,却是看着她的。四目一相遇,深情迸燃起浓情,点着了彼此压抑的相思,和渴望却无法任情的爱的感情折磨,两人几乎有些把持不住地不知不觉倾向对方。
  站在他们中间的松子和越新,抬着头,不解两个大人的脸干嘛忽然一直在靠近。
  “在哪呀,爹地?”越新拉拉泽光的裤子。
  他和绡瑶乍然惊醒般分开,身子退回原位。
  “什么?”泽光神魂只回来一半。“什么在哪?”
  “哎呀,”衣橱里,韩一不耐烦了。“你说的那个听起来很棒的地方嘛!”
  绡瑶几乎捧腹。泽光却还未全放下心。
  “你觉得很棒,华安不吭气,大概他认为不够棒,我还是不要说吧。”
  “说嘛!说麻!你说很棒,我们就可以出来。”韩一催促的声音虽然压低了,大家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泽光这才松弛了悬挂的心。绡瑶也长长吐一口气。
  “不……不够棒……棒,”华安说话了。“爹……爹地不……不……在……在。”
  “爹地在这,华安。”泽光喉头喑哑,温柔无比地说。“出来,这是你第一次叫爹地,我要听你当面亲口再叫我一声。”
  “快嘛,我好热。”韩一抱怨。
  “白……白……阿姨说……说你……要……要我,你……舍……舍不得。”
  “白阿姨没有骗你,华安。你们都是我大老远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孩子,我怎么会不要你们任何一个呃?”
  “你……你是……泽光爹地。”
  泽光含泪微笑。“对,我是你们的泽光爹地。”
  衣橱门打开了,韩一先跳出来。华安慢吞吞,些许尴尬地爬出来。
  泽光将他们紧紧搂住,拥抱一下。他揉乱他们的头发,两个男孩都腼腆地笑起来。
  “华安,再叫我一次。”
  “泽光爹地。”他叫得一点也不结巴。
  泽光开怀而笑。“你这里怎么了?”他摸摸男孩额头上的胶布。
  “他昨大不小心撞到了门。”绡瑶说,对华安心照不宣地眨眨眼。
  男孩一阵愕然,接着他注视绡瑶的眼中浮现了一种新的神情,几乎像是一种认定,仿佛她也许还及不上泽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他接受她的存在了。
  绡瑶从来没想到被一个孩子在感情上肯定和接受,会带给她如许的震撼。
  “不是我先开始的。”韩一向泽光说。
  “开始什么?”他突然的声明把泽光弄糊涂了。
  韩一望向绡瑶。条地,男孩明白她并没有向爹地告状,爹地不是来惩罚他们的。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韩一小心翼翼地又问。“你是不是很生气,要把我们送走?”
  掌握住这个机会,泽光面向四个孩子。
  “我要你们记住一件事,不论发生什么情况,不论发生任何事,你们每一个永远都是我的孩子,我绝不会把你们任何一个送走,或不要你们。除非有非常特殊的情况,像这一次,我不得不让你们和我暂时分开,来住在白阿姨家,可是我没有不要你们,明白吗?”
  他们一起点头。
  然后泽光再向华安和韩一。
  “你们两个,以后有事情要说出来。如果我正好不在或没有空,不表示我不关心你们,不理会你们。躲起来不见人,不说话,我哪里知道你们想些什么、需要些什么呢?  ”
  华安和韩一都低下了头。
  “好了,躲了一上午,饿了吧?”绡瑶拍拍华安。“韩一,你午饭还没吃完,对不对?”
  韩一赶快点头。
  “爹地,那个地方在哪里呀?”越新拉着泽光的袖子追问。
  其他三双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这个地方要小孩子不高兴时不再把自己藏起来,让人找不到,它才会出现。或如果有小孩不听话、吵架或打架,或做了不该做的事,这个地方也不会出现。”
  希望和期望骤地自四个孩子脸上消失。他们偷偷互相交换个眼色。
  “我们去吃饭。”韩一代表发言,不知在跟谁说,说完领先走出去,其他三个依次走出房间。
  “五体投地。”绡瑶对泽光作个揖。“看不出来,你对管教小孩这么有办法。”
  “我从他们的泽宇爸爸那观摩到不少,只是我从来没想到我真会有用到的一天。”他涩然笑笑。
  “你怎么知道华安在壁橱里?”
  “我不知道,是猜的,韩一引的线索。”他笑着告诉她。“他看到我的表情有些奇怪,当他招呼也不打一声,瞄了你一眼就跑开,我知道他做错事了。躲起来、离家出走,或把自已关起来,是华安逃避恐惧的方式,韩一怕黑,他绝不会一个人躲在壁橱里。”
  绡瑶皱皱眉。“这么说,韩一知道华安躲在那,我们着急的到处找他时,他为什么隐瞒不说?”
  “我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我会问问他们。”他将她拉近。“你晓不晓得我们像一对结婚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从一见面到现在,满嘴说的,满心挂记的,全是孩子们的事?”
  她满面羞红地推开他。“喂,我叫你和我保持距离的。什么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胡说八道。你去看过佳舲没有?”
  “哦,嗯,没有。她在哪?”
  她觉得他似乎突然有些怪怪的,不过也许是她多心了。
  “我把我的卧室让给她了。”犹豫一下,绡瑶加上。“泽光,楼下四个孩子,在我确定我没有也感染之前,我觉得我最好不要再和他们接触。”
  他不以为然。“有这么严重吗?你看起来很好嘛,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虽然是谎言,还是很动听。”她叹道。
  “哎,绝不是违心之论。”他作发誓状。
  “我也绝不是开玩笑。事实上,为了安全起见,我想较妥当的安排是,你带松子和越新、华安和韩一回你家。等雨农和佳舲痊愈时,我再送他们回去。”
  他想了想。“待会儿再说,我先去看看佳舲。”
  “等等。楼下四个小家伙需要你,我不希望你也给传染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以防万一,是吗?我会注意。”他温柔且带着些歉疚地凝视她。“这两天你一定累坏了,小瑶,既然我现在在这,你何不去休息一下?你不急着回办公室吧?”
  她摇摇头。“我已经叫心兰回家了,办公室今天暂停营业。”
  “小瑶,我真不知何以为报。”
  “别说这么多了。我到厨房去,不过你尽快下来好吗?”
  她走之前,泽光伸了伸手,不知想拉她或拥抱她,总之他都没有做。绡瑶要他为了孩子们和她做适度隔离,他真这么做了,她心里又矛盾地怅怅然。
  佳舲看到泽光,起初很高兴,但欢喜的神采很快便黯下来。因为他进屋后,远远的站在床脚。
  “佳舲,你感觉如何?”
  “她告诉你我得了传染病,叫你不要接近我,是吗?”她的口气激烈。
  “佳舲……”泽光皱眉,不赞成她的语调,但她气色很差,看得出她很虚弱。“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眼泪条地在她眼眶打转。“你要我说多少次?不要用哄孩子的语气对我说话。我不是孩子!我只是不小心着了凉,有些发烧,我没有因此就缩小了。”
  泽光不知说什么好。面对这个在青春期的女孩,他常不知当用什么态度对待她才正确。
  “你是来接我们回家吗?”她渴望地问。“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
  “你会和我们回家,佳舲,”他柔声说。“但是要你病好了再说。”
  “我没有病,我很好,我现在就可以和你走。”
  她掀开绡瑶为她换上的较暖和的被子,迫不及待地移下床,却双腿虚软得几乎站不住。
  泽光跨一大步来到床边,伸手扶住她。她一把抱住他。
  “我要跟你走,泽光。”她双臂环紧他的脖子。“带我回家。”
  他可以感受到她贴着他脸颊的皮肤灼热的温度,而且她在瑟瑟发抖。
  “佳舲,不要任性,你发着高烧呢。听话,回床上去躺着。”
  “不要,我要跟你走,带我走。”她不肯放开他,嘤嘤啜泣地要求。
  看着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在门口的绡瑶进去也不是,走开也不是,她的胸口拉扯得厉害。
  她咳了两声,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当他们抬起头望向她,佳舲梨花带雨的脸庞,泽光为难的温柔表情,令绡瑶内心简直翻江捣海。
  “泽光,”她尽量不去看他抱住佳舲的手。“我要出去一下。请你留意一下时间,二十分钟后我若没有回来,雨农的药在主人房床头几上,奶瓶里装五十cc温水,用一匙奶粉混合一包药粉摇匀给他喝下去,佳舲半个钟头后要吃一包绿色包的药。”
  “你去哪,小瑶?”泽光问。
  “我会尽快回来。”
  绡瑶快速地走开。到楼梯口时,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哭什么呢?白痴!她骂自己,用手指抹抹眼睛。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她自找的。
  她打开大门。外面站着正要按门铃的“明礼!”她十分意外。他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也没预期会看见的人。
  “小瑶,我想过了,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他严肃的口吻,像法官在对一名罪犯法外施恩。
  她感到啼笑皆非。“哦,明礼,拜托。”她深叹一口气。
  “没有关系,你犯了错,但孰能无过呢?如果你认错,向我和我母亲道个歉,我们可以既往不究,只要你以后……”
  他在说什么啊?
  “你母亲?和你母亲有什么关系?”
  “她知道我和你交往,她对我期望很高,我是独生子,你知道。在我母亲而别,我一直把你说得完美无瑕,她没见过你,可是她很赞同我的眼光和选择。”
  绡瑶觉得这是她转过最荒谬的自说自话。
  “等一下,明礼,我从来没说我要或会嫁给你。我们……对我来说,你是个很不错的朋友,如此而已。”
  明礼瞪着她,脸上肌肉紧紧的拉扯一下,然后他牵强地笑笑。
  “小瑶,我了解你好强。好吧,你不必口头上认错,我不再提你欺骗我的事,虽然你严重的伤害了我的尊严。我们重新开始好了。”
  绡瑶又叹一口长气。“明礼,你没听见我说的吗?我只把你当好朋友。我很抱歉我说了谎,如果你不能释怀,我可以了解。”
  “小瑶,宝宝的尿布在哪?”泽光问着,来到她后面。看到明礼,他客气的一领首。
  “宝宝的尿布,我找不到。”
  “哦,我放在通道左边第三间客房,忘了拿过来。”她告诉他。
  “你要去哪?”
  “去市场买些东西。”
  “帮我买一支牙膏好不好?”
  “好。还要什么?”
  “就这样了。你一个人去行吗?”
  “我没问题,你在家照顾宝宝,别忘了时间到了要给他吃药。”
  “不会忘的。早点回来。”
  泽光转身前又向明礼一领首。绡瑶却几乎把他忘了。他瞪目结舌地瞪着她。
  “宝宝?你和他连孩子都有了?这是多久以前的事?算了,不要告诉我。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小瑶。道歉也没有用,我这次无法原谅你,你我之间完了,到此为止。”
  他忿忿步下台阶。
  “你上次也这么说,这次不要忘了”绡瑶对着他气如牛斗的背影低语,注视他砰地坐进他的车子,轮胎把地磨得吱吱向地飞驰而去。
  “我们俩不知道谁比较愚痴。”她自言自话。
  不过她相当确定,今天以后,明礼不会再来找她了。或许这是所有不幸中的一幸。
  第十章 患难情真
  星期三早上,绡瑶走进办公室时,心兰诧异地出座位走出来。
  “老天,你看起来像个鬼。”
  销瑶咧咧嘴。“谢谢,我相信今天会是愉快美好的一天。”
  “突击部队撤走了吗?”
  “没有,统统还在。”
  昨天她买了水果和给宝宝喝的果汁,及食物补给回家,泽光对她说:“我和孩子们商量过了,没有道理把两个生病的人留给你,我们溜之大吉。我们决定留下来,如果你不嫌我们在太吵的话,他们都会轮流帮忙递药水、倒垃圾,及做家务。”
  销瑶没力气反对。她不想反对。泽光留下对她来说,是让她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没把握佳舲会听她的。搞不好泽光前脚走,她一个不留神,那女孩后脚就开溜,回他中去了而她还在病中,万一出了差错,绡瑶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你……”心兰用叹气代替不管她想说的什么。她拦住要进后面办公室的绡瑶,把声音降得低低的,耳语道。“我是你的话,就不要进去,今天也别回来上班了,回家睡个大觉。  你看起来很需要。”
  绡瑶不解她干嘛如此紧张兮兮。
  “我没事,心兰,真的。”
  她不想说在家看着佳舲对泽光撒娇,他一径地又哄又宠的样子,才会令她发疯。
  她绕过心兰往接待室后面走,心兰拉住她。
  “小瑶,你……”
  “是白律师来了吗?”心兰竭力要阻止她进去的原因,从她办公室走了出来。“我好像听到……啊,白律师,你总算出现了。”
  绡瑶冻结住。她看看心兰,她的秘书对她耸耸肩,表示:“我尽力啦,你不听嘛。”
  绡瑶勉强对向敏妍露出僵硬的微笑。“这么早,向小姐?”
  “我找了你几天了。”向敏妍气急败坏,拖着绡瑶进办公室。“这下真出事了。”
  绡瑶力持镇定地走到她办公桌后面,慢慢坐下来。心兰在她门外比个“我随时待命支援”的手势,假装关门,但让它开着一条缝。
  “我很忙。向小姐,你老是这样不约好的跑来,会耽误我和其他客户约定的时间的。”绡瑶说。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没法等你排时间,我的情况已经很紧迫了。”
  绡瑶觉得头晕,她闭一下眼睛。昨晚佳舲阵阵高热,她在女孩床侧守了将近整夜,为她敷冰垫。在她冷得发抖时,替她加被了;当她忽而又发热得满头大汗,她用温毛巾不停为她擦拭,每隔一会儿就为她量体温,以防她烧得太厉害。同时不断地让她喝稀释的果汁,让她补充水分。到天亮时,女孩的体温总算稳定下来,不再模糊嘟嚷语,抓着她哭泣,而平稳的睡着了。
  “好吧,发生什么事了?”绡瑶问。
  “你不会相信的。”向敏妍万分懊恼。“我前夫昨晚打电话给我。”
  “哦?”绡瑶挑起眉。“他说了什么?”
  他在她家打电话给他前妻?
  “你不会相信的。”向敏妍又说一遍,其实是她自己无法置信。“他说我可以拿走一切,房子、车子和……一切,他统统不要了。”
  绡瑶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不过她同样不能理解。
  “是吗?他有没有说为什么?”
  “他疯了。”向敏妍沮丧透顶。“他疯了。还会为什么?”
  “嗯……这不是你要的吗?你不是担心他要把一切要回去?”
  “他应该要回去,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他的。”向敏妍像只斗败的母鸡。
  绡瑶屏住呼吸。“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签了字,盖了章,合法的把所有权让给你了,不是吗?”
  “不……不全是。”向敏妍慑儒道。
  “向小姐,你最好解释得明白一点,什么叫不全是?”
  “我……”向敏妍的声音微弱下来。“我伪造了他的签名,偷了他的印章。”
  绡瑶为之气结。“你什么?老天,你知不知道你不单自己犯了伪造文书,你连带的也害了我呀!”
  原来泽光果然是说实话的一方,他是真正的受害者,难怪他那么暴跳如雷。
  向敏妍缩在椅子里,但她的可怜相再也无法打动绡瑶的同情心了。她想掐死她。如果她有力气的话。
  “对不起,白律师,我以为……”
  “你以为你很聪明,可以一手遮天吗?你难道没想到他不会甘心平白受这么大的损失,向你追讨?你骗走的不是玩具车和模型屋,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呀!还有那一大笔存款及……上帝!你这是和谁过不去啊?”
  “我知道他回来一定会发现,也一定会来找我。我不是真的要他那些财产。”
  “你不是真的要!那你为什么……”绡瑶打住,恍然大悟。“你根本不想离婚,对不对?你是用这种手段逼他和你谈条件。所以上次我告诉你,他一旦提出上诉,离婚判决将无效,你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这才是你要的。”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向敏妍哭丧着脸。“他现在真的愿意无条件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他要接受这个离婚判决。”
  “你应该很庆幸,同时感激他的慷慨。”绡瑶冷冷地说。“假如他维持原意对你提出控诉,不但你要吃上伪造文书、欺诈、侵夺财产的官司,我也要负连带法律责任。你将因你的自私和自作聪明,毁了你自己,也毁了我。”
  向敏妍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茫然无助的摇着头。
  “我以前以为他背着我和其他女人有染,我想吓吓他,给他个教训,使他回来我身边。如今我明白那是我误会了他,却太迟了。”
  绡瑶实在懒得再听她说废话。这个女人徒具一张花容月貌,却愚不可及。
  “向小姐,这件事到此……”
  “你知道吗?现在他真的有另外一个女人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质问的口气和瞪规的眼光,令绡瑶忍不住的一阵心虚。
  “我应该知道她是谁吗?”她小心地反问。
  “所以我来找你。你帮我查出来这个女人是谁,我加倍付你钱。”
  绡瑶松弛地靠向椅背。这女人,唉,愚则愚矣,却也其情可悯。
  “抱歉,向小姐,我开的不是侦探社。”她平静地说。
  “你说个价钱,白律师,我一定照付,不,不,我加倍。”
  绡瑶摇头叹息。“听我的劝,向小姐,离婚判决已成定案。你前夫既然不再追诉你的违法行为,你该给自己建立个新生活,不要再在这件事上横生枝节。”
  “我不甘心!”
  绡瑶几乎想笑。她不甘心?这人盲目得无可救药!
  “我对你的案子已经爱莫能助了,向小姐。”
  “那么我去找一个更好的律师。”她站起来。
  绡瑶可以由她去,不要理她。泽光不追究此事,不管向敏妍再有什么蠢行为,也危害不了她。
  这时,绡瑶顿然领悟。泽光是为了她,才放弃控告向敏妍。霎时间,她几乎坐不住的想立即飞奔回去。
  “向小姐,你走之前,我奉送你最后一个忠告。你再不觉悟,你会把自己送去坐牢。除非你向另一个你找的律师再编一套谎话来害人害已,没有律师会接你这个拦摊子,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向敏妍走了,绡瑶马上拿起公事包。
  “心兰……”
  “不用说,我知道。快回去吧,这个姓黑的还满有良心的。”
  “他偶尔客串姓白。”绡瑶快乐得想飞。
  为了她,泽光放弃了一笔可观的财产。他真的爱她。
  “什么?”心兰不懂。
  “没什么。”绡瑶出了大门,又探头进来。“心兰,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他向我求婚,我立刻答应。”
  心兰对着关上的门摇头。“我大概快失业了。”她愉快地低语。
  绡瑶的手才伸向门柄,门便往里打开。佳舲对她腼腆地微笑着。
  “我看到你的车回来。”
  佳舲脸庞仍然带有病容,精神却好多了。
  “你怎么下楼来了?”绡瑶向屋里张望。
  “我好多了。泽光……我是说,爹地接了个电话出去了。他说公司有急事。”
  绡瑶诧异又宽慰地注视这回态度发自内心地转变的女孩。
  “你该躺着多休息,你还不算完全复原。”
  “我躺得好累。”佳舲感激地低语。“谢谢你不眠不休的照顾我。”
  “呃……没什么啦,不要放在心上。你的病好了,你们才能回家呀。”
  绡瑶感到有些体力不支,她走到沙发坐下。
  “怎么这么安静?小家伙们……”
  她才说着,就听到抗议的大叫声。
  “该你啦!”是韩一。
  “不……不对,”这当然是华安。“昨天是……我。今天是……是……”
  “是是是。是谁你都说不清楚。该你,你去倒。”
  “你赖……赖……赖皮……皮……皮。”华安一急一气,格外结巴。
  “你才赖皮!你是大皮蛋!大口吃!”
  砰!
  “哦……又打破了!”这是越新。
  “你啦!笨手笨脚!”松子喊。
  “你矮手矮脚!”
  “你矮西瓜!”
  “哈!是矮冬瓜,笨蛋!”
  “我偏要西瓜!矮西瓜!矮西瓜!”
  “你笨南瓜,笨北瓜!”
  “哪有北瓜?”
  “我生的,怎样?”
  “哈哈哈,越新傻瓜会生瓜!”韩一开心地嘲笑道。
  “人不……不生瓜……瓜,人种……种瓜……瓜。”华安指正他们。
  “偏要生,我偏要生瓜!”越新大叫。
  砰!又一样不知道什么东西打破了。
  “老天,”绡瑶喃喃呻吟。“又在造反。”
  “我去教训他们。”佳铃说。
  “不,我去……”
  绡瑶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接着眼前一黑。她感觉自己缓缓倒了下去,耳边响着佳舲惶恐的尖叫。
  “白阿姨!快来啊!白阿姨昏倒了!”
  昏倦地,绡瑶慢慢张开眼睛。视线内,是泽光焦灼的脸孔。
  “小瑶?”
  “嗯……什么时候了?”
  室内亮着床头一盏淡淡的抬灯。窗子上映着薄薄的月色。
  “差不多半夜。你把我们吓死了。”他俯身过来,手掌轻轻覆在她额上。“你还好吗?
  感觉如何?“
  “你是天使吗?”
  “有这么英俊的天使吗?”
  “还是让我继续昏睡吧。”
  泽光沙哑的笑了。“现在我知道你没事了。好了,孩子们,”他扭头向门口说。“可以去睡觉了吧?”
  绡瑶略微撑起上半身。门近伸着五个脑袋。除了不会走路的雨农,孩子们都守在那。
  “他们要确定你活着才肯去睡。”泽光坐到床头,扶着她,让他靠着他。
  她感动万分地微弱地对五张关怀的孩子的脸笑。“我活得好好的,赶快上床去,否则我来打你们屁股。包括你,佳舲,你想再病倒,让我再来服侍你吗?”
  “都是我害你的。”佳舲满眶的眼泪。
  “你没害谁,你不听话而已。现在,听话,督导小东西们去睡觉。”
  佳舲点点头。“小朋友们,向阿姨说晚安。”
  “晚安,阿姨。”他们齐声说。
  孩子们转身走了两步,松子突然跑进来,爬上床,在绡瑶脸颊亲一下。
  “我爱你,阿姨。”
  然后她很快地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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