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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瓷娃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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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柔瓷娃娃
作者:卡儿
男主角:殷垩
女主角:纪柔瓷
内容简介:
这个名唤柔瓷的女人可真有一套!
先是抵死不认偷了他的皮夹、大胆与他对峙,
进了警局后又毫无惧意、兀自与警员谈笑风生,
跟着还威胁要报复他?好极了!这女人虽泼辣了些,
但她“处变不惊”的态度完全符合这次任务的要求……
不会吧?那个害她入狱的仇人
居然出价一百万要她到尼泊尔假扮他老婆?!
哇~~~能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免费出国旅游,
表现称职还可以加价?成交!
这笔交易简直是稳赚不赔,嘛……
殷垩究竟懂不懂“假扮”的字面意义?
打从他俩达成协议开端,他就老爱板着脸训斥她,
这样不行、那样不准的,
这会儿还命令她得换上当地妇女的服饰?
她才不要把自己包得像“蛹”出去见人!
她要反抗到底,免得这个无药可救的自大狂真把她当成“贱内”管教了……
正文
序
一年一度的蟠桃盛会已经进人紧锣密鼓的阶段,三月初三蟠桃盛会那天也正是王母娘娘的寿诞,王母娘娘每年皆会在寿诞那天准备极品的蟠桃,宴请前往祝寿的神仙们。王母娘娘种植的蟠桃个个圆润饱满,吃人口中香味四溢、甜人心坎,神仙们为了这一年一次的蟠桃盛会,莫不怀着雀跃期盼的心情。
今年冥界的冥王也在乡宴受邀的名单中,冥王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能受邀品尝蟠桃盛会上的极品蟠桃,是何等的荣耀!
这却也为冥王带来了莫大的苦恼,他正苦思着今年赴宴要准备什么样的寿礼。
冥王在冥府中耗费心思苦苦思索,不自觉地在府中来回踱步。
此时冥王三个儿子正从外面走进来,他们看见冥王一副苦恼不欢的样子,颇为讶异。
“父王,什么事困扰着您?”邪灵走近冥王的身边,朗声问着。
冥王抬眼望着三个儿子,喟叹一声。“今年我受邀参加兰母娘娘的蟠桃盛会,同时也正是王母娘娘的寿诞,我一时想不出来要送什么礼,才不会失了我冥王的颜面。”
三个兄弟不禁错愕地面面相觑,怒灵突地走到冥王的面前。“父王,我们冥府里多的是稀世珍宝,您随便选一、两样不就成了!”
冥王无奈的瞄了怒灵一眼。“我们冥府的稀世珍宝哪能跟天界的那班神仙比,你呀……少教我丢脸。”
“咦?父王,您不是一向和月老交情匪浅,怎么不去问问他的意见呢?”恶灵没来由地冒出这句话。
冥王霎时一怔。“你说得对,我可以问问那老家伙的意见。”随后便心花怒放地放声大笑。
“等一下我就去找月老。”
三个人乍听冥王要去天界见月老,随即诡谲地互瞄。“父王,我们也跟您一起去,好不好?”
“你们也想去?”冥王讶异地望着三个儿子。
“是呀!您就带我们去瞧瞧嘛,整天待在冥府里,都快将我们憋出病了;再说我们也没机会去天界,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您要去,不妨也带我们去开开眼界。”怒灵直言无讳。
恶灵紧接着附和:“怒灵说得对,您就趁这个机会带我们去瞧瞧。”
“是呀!父王,错过这一次,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再有这机会。”邪灵鼓动地级着说。
冥王面有难色地瞅着三个儿于,仔细思忖着他们的话也不无道理。“好吧!要我带你们去可以,不过你们可得答应我,不能随便乱闯。”
三人诡谲的一笑。“行!我们答应守在您的身边,绝不乱闯。”
冥王见状,无奈地一笑。“”好吧!我们即刻去天界找月老。“他心里却不停地祈祷,但愿他们三个人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就如他们所承诺的一样,守在他的身边绝不乱闯。
冥王带着三个儿子风尘仆仆地来到月老殿,只见白发苍苍的月老正忙着为面前的男女娃娃绑红线。
“嗨!月老,本王来找您喝茶叙旧。”冥王人还未到,爽朗的声音已经窜人月老殿。 月老连忙放下手中的红线,抬起头望着殿外的访客。“呵呵……原来是冥王,真是稀客,今天怎么会想到上我这儿来?”
冥王带着三个儿子走进月老殿,看见台面上一堆的男娃娃和女娃娃。“唷!您正在忙呀!”
“唉,每天都是相同的工作,做也做不完,现在年纪更大了,手脚都变得不太灵活,所以只能慢慢地做。”月老自我解嘲,无意间瞥见冥王身边的三个儿子。“”今天怎么有空带三个儿子出来玩?“
“玩?我哪有那个空闲时间,我是特地来找您,请您帮我拿个主意的。”冥王索性开门见山地说,随即唤着身边三个儿子:“还不向月老请安?”
三人尊敬地向月老问好请安。 月老笑逐颜开地看着他们。“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们了,时间过得好快,感觉只不过是一眨眼而已,他们都这么大了。”
冥王忍不住大笑。“您的胡子都愈来愈白了,您说他们能不长大吗?”
“您说得对。对了,您刚才说要我帮您拿个主意,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您伤脑筋?”月老问着。
“我是为了王母娘娘寿诞一事烦恼,所以特地上来,想请您给我拿个主意。”冥王直接说明来意。
“哦,对呀!您今年也在受邀的名单中。”月老似乎早有所闻,笑逐颜开地望着冥王。
“是呀!我正为此事伤透脑筋,不知道要献给王母娘娘什么样的寿礼,才不至于失了颜面。” 冥王困扰地摇着头。
月老一听,忍耐着笑意道:“您冥府有什么宝贝,我也不知道,您怎么会问起我来了?”
冥王思索半晌,心想月老之言也不无道理。
“您说得也对,唉!这下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冥王,此事不要太挂记在心里,王母娘娘不是贪财的人,只要您的心意到了就行。”月老嘴边噙着笑意安抚着冥王。
“可是……”冥王依旧不放心。
“别可是了,今天难得来看我,不是说要找我喝茶叙旧吗?走1我们这就去喝杯茶、叙叙旧。”月老喜笑颜开地瞅着一脸愁色的冥王。
“好吧,我们真的很久没一起喝茶叙旧了。”
冥王欣然接受月老的提议。他回头瞅着三个儿子。“我要和月老泡茶叙旧,你们也一起来吧!”
“我们?!”三个儿子扭捏地互相对望,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陪两个老头喝茶多无聊!
月老一眼就看出他们是百般的不愿意,随即呵呵大笑。“冥王,不要勉强他们陪我们,说实在的,有他们在身边,我们聊天也不起劲。”
“多谢月老!”三人欣喜若狂,马上作揖谢谢月老的明理。
月老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们。“可是我话先说在前头,千万不能乱动我桌上的娃娃,如果弄乱或是弄坏了,你们是会遭受责罚的。”
三人好奇地看了一下桌上的娃娃。“好2我们答应您,不动您桌上的娃娃。”三人异口同声地答应月老。
月老这才安然地笑了一笑,朝冥王道:“走!我们找个好地方喝茶聊天。”
冥王还是有些不放心,慎重叮咛着三个儿子:“你们千万不能动月老桌上的娃娃,而且你们曾经答应过我,绝不乱闯。”
“我们记得了,您就放心的和月老喝茶聊天吧2”三个人诡谲的微笑。
三人一看月老和冥王离开,就开始禁不住好奇地看着桌上的娃娃;每一个男娃娃都和一个女娃娃系着一条红丝线,三人看了煞觉有趣。
不过他们都谨记月老和冥王的叮咛,不敢乱动桌上的娃娃。
但是眼尖的邪灵却瞥见桌子旁边的地上还有几个女娃娃。“瞧,那里有几个娃娃。”手指着放娃娃的地方。
恶灵和怒灵纷纷顺着邪灵所指的地方瞧。
“对耶,那里有几个娃娃。”
邪灵顽皮地拿起地上手执纸鸢的娃娃,放在手中把玩。“还真漂亮。”
“喂,不是答应父王和月老,不乱动这些娃娃的吗?”恶灵焦急地说。
“啐!我们是说不动月老桌面上的娃娃,然而这些娃娃是在桌下,为什么不能玩?搞不好这些都是月老不要的瑕疵品。”邪灵理直气壮地回应。
“邪灵说得对,我们答应不动桌面上的娃娃,但是月老并没有说桌面下的娃娃不能动。”怒灵也随手拿起一个琉璃做的娃娃,学着邪灵把玩。
恶灵静心思索,邪灵和怒灵说得没错,他也欣然地拿起其中一个瓷土娃娃。“真的很漂亮。”
“就是嘛!这么漂亮的娃娃搁着不用,真是可惜。”邪灵着迷于手中的纸鸢娃娃。
“说得对,不过我们三个大男生玩娃娃似乎有点不妥。”恶灵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恶灵说得对,不如我们帮月老一个大忙,销毁这些娃娃好了。”怒灵话一说完,随即一掌击下,将手中的琉璃娃娃击碎,随即开心的大笑。“原来这么脆弱,一拍即碎。”
邪灵和恶灵见怒灵毁了一个娃娃,也不由得跟着笑了。“看来满好玩的。”
邪灵随即慢慢地捏碎手中的纸鸢娃娃。
恶灵不忍心瞬间就毁了手中的漂亮娃娃,他不舍地戳着瓷土娃娃的心脏处。
在树下和冥王喝茶聊天的月老,心里倏然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忍不住伸出手掐指一算,脸色丕变。“糟了!冥王,您那三个儿子闯祸了。走!快回去。”
冥王乍闻三个儿子闯祸,心头一片惊慌,忙不迭地随着月老回到月老殿。
月老气急败坏地冲进月老殿,正瞥见冥王的三个儿子正在动手毁坏娃娃,还兴奋地大笑,殊不知自己已然闯下大祸。
“住手!”月老厉喝一声。
三人立即停止毁坏的动作,愕视着气冲冲冲进来的月老。“怎么了?” 月老勃然大怒地指着已经被毁坏的娃娃。
“不是告诉你们不能乱动娃娃的吗?”
“我们答应您不动桌面上的娃娃,然而这些娃娃是在桌下……”邪灵自恃有理地说着。
“这些娃娃也是不能乱动的。”月老急煞地嚷着。“你们知道吗?这些都是我的心血,却在一瞬间全毁在你们的手上!”月老气得捶胸顿足。
随后赶到的冥王,见月老怒气冲冲的样子,知道儿子们闯下了滔天大祸。“这该怎么办?”
月老看着自己的心血就这么毁在三人手里,他不由得悲从中来。“她们虽然还没有完成,但是她们的生命已经开始孕育了。你们……” 冥王惊心且不知所措地望着月老。“有没有办法补救?”
月老一脸恼怒地瞪着三人。“我要罚你们!”
冥王心慌意乱、惴惴不安地问:“月老,您要怎么处罚他们?”
“这三个女娃娃本来都会拥有一段美好姻缘,今天她们却毁在你们手上,我要你们补偿她们一份爱。”月老激愤地说着。
三人错愕地望着手中被自己毁坏的娃娃。
冥王震撼地看着月老。“可是仙凡殊途……”
“让您的三个儿子转世投胎,如果这三个娃娃没得到他们的爱,他们将会受轮回之苦,直到她们接受了他们的爱为止。”月老态度强硬。
“如果她们接受了他们的爱呢?”冥王不舍让儿子们受轮回之苦,但是面对儿子们所犯的错,他也无力为他们开释。 “他们将可以一起返回冥界。”
惊骇于月老的处罚,三个人皆惊惶失色。
“不——”
“由不得你们,去吧——”
月老双手一挥,三人便从天界伴着惊惶的叫声坠人凡尘。
冥王心疼被月老狠心打人凡尘的儿子们,不由得怒目瞪视月老。“您太过分了!”
月老却一笑置之。“冥王,您怎么不往好的地方想呢?或许这是他们的姻缘。”
“您是说……”冥王仍然一知半解。
“我本来还在发愁,不知该找哪三人来配我那女娃娃,这下全有着落了。”月老抿着嘴窃笑。
“可是……他们……”冥王忧心忡忡。
“冥王,放心啦,就当他们私自下凡玩几天就会回来不就好了?您别忘了,天上一天地下十年,您和我可以放心又清静地好好叙个几天,何乐而不为呢?”月老手捻着胡子,胸有成竹地促狭一笑。
冥王顿时恍然大悟,终于也忍不住大笑。
“言之有理,好!本王就在这儿陪您逍遥个几天。”但随即又止住笑声。“月老,您想他们找得到对方吗?”
月老笑眼斜脱着冥王。“我月老虽然曾经出过几次错,但是我相信成功的机率还是比较大吧。”
“可是……可是,您还是有失败的记录。”冥王轻声说着,不好意思说得过于明白。 月老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呵呵大笑地拂着美髯。“就算我有过失败的记录,但那三个可是您的儿子,您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失败吗?”
“您是说我可以暗中帮忙?”冥王震惊地望着月老。
月老连忙挥手。“我可没说,是您自己想的。”他故意推卸责任。
月老脸上的表情意得冥王发出会心的一笑。
楔子
这天,月老陪着冥主站在南天门俯瞰坠人凡尘的恶灵及邪灵、怒灵的状况。
他面带着笑容站在冥王的身旁。“冥王,您现在可以安下一颗心了吧?邪灵终于给了纸鸢一份真心挚爱。”
冥王喜见这情势,虽然颇令他讶异,但仍然掩不住心中大喜。“没想到会是邪灵先驰得点。” 随后想起另外两个儿子,至今感情归属的对象还没着落,不免摇头兴叹。“恶灵和怒灵他们……”
月老窥视出冥王的忧心。“唉,冥王,一切皆有定数,当缘分到了,他们想躲都躲不掉,您又何苦为他们担忧呢?”
冥王不以为然地瞅着身边的月老。“儿子不是您的,您当然不担心。”
月老熟知冥王的个性,不予以正面回应。
“您现在在这里穷担心也于事无补,你忘了,姻缘天注定。”
“话是没错,放眼看去,天上、地府中每一位仙子的姻缘都是顺理成章、自然而成的;为什么我这三个儿子的姻缘异常坎坷不说,还必须经历几间浩劫?”冥王思至此,不禁感慨万分。 月老笑逐颜开地看着冥王。“听冥王言下之意,是在责怪我喽!”
“不、不!我怎敢……”冥王急忙驳辩,神色黯然。“我只是心有感慨。”
“其实您也别太介意此事,让他们经历感情的酸甜苦辣,相信他们会更珍惜这份感情,对他们来说未必不好。”月老极力化解冥王心中的郁结。
“唉一一但愿如此。”冥王不得不同意月老的说辞,豁然开朗。“至少邪灵已经做到了,只是有点令我感到意外。”
月老忍不住扬声大笑。“令您想不到的事还在后头哪!”
冥王紧张得脸色一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老低下头俯视着几间,哺哺低语:“如果我没料错,下一个会是恶灵。”
“恶灵?!”提起恶灵,冥王信心十足地放声大笑。“恶灵虽然脾气火爆,但是我相信他的魅力是任何女人都无抵法挡的。”
“是吗?”月老抿着嘴偷笑,仿佛已窥探出什么似的,他的笑容里隐含着一丝令人不解的神秘。
冥王感觉到月老笑中的诡异,脸上的笑意立即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焦虑。“月老,您到底想说什么,请您坦白地说出来。”
“谁教你家恶灵将案瓷娃娃的心口戳了一个洞,还好没戳穿。”月老的话中深藏玄机。
冥王听不明白月老的言下之意。“月老,您索性将话说明白。”徽怔须臾后他又开口:“你该不会是说……恶灵将面对一个坏了心脏的女孩吧?” 月老的脸上又是一记诡谲的笑意。“如果只是坏了心脏倒也好办,以几间现在的医学,心脏坏了大不了换一颗心脏,只怕……”
“只怕什么?您倒是快说,急死人了。”冥王整颗心急得快蹦出来。
倏忽,月老哈哈大笑。“还好心没全坏。”
“心没全坏?”冥王似乎了解了月老的话中之意,突然睁大眼睛看着月老。“您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月老连忙阻断冥王的话,面带笑容搂着冥王的肩膀。“我们也别太操心,许多事不是我们能扭转的,全看他们自己怎么去化解。走吧,我们还是去下棋好。” “可是……”冥王还是不放心地回头俯视着几间,担心着另外两个儿子。
“别再可是、可是的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月老硬是拖着冥王离开南天门,移步回月老殿。
第一章
殷垩和迟怒站在风筝大赛的会场空地上欣赏着这一次的比赛,看着段绝垣脸上幸福的笑容,他们不仅衷心的祝福他和段飞鸢之间的感情弥坚,也亲眼目睹他为爱情的自我蜕变。成长。
“看来绝垣和飞鸢已成不变的定局。”迟怒欣然地笑逐颜开。
“可不是……”殷垩话说一半,突然一个女孩莽莽撞撞地擦撞他的身体,因为有前车之鉴,他蹙起眉头。
“对不起。”女孩故意压低帽沿道歉,擦身而过。
殷垩警觉地摸了一下口袋,忿忿地低声咒骂:“妈的!”随即迈开脚步去追刚才擦撞他的女孩。
迟怒莞尔一笑,看来台湾的扒手还真识货,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中段垩。
就听见殷垩扯开如雷般的嗓门叫着:“站住!别跑——”
女孩似乎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拔腿向前飞奔;殷垩气急败坏地在后面追赶,毕竟男人的耐力强、脚程快,没一会儿工夫就追上了女孩。
殷垩一怒之下伸手持住女孩的后衣领。
女孩销愕地挣扎,愤怒叫喊:“放开我!放开我!”
顿时引起身旁许多观赏风筝的来宾侧目,逐渐聚集多人围观……
“把我的皮夹还我!”殷垩龇牙咧嘴地怒吼咆哮。
女孩低着头十分无辜地说:“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有拿你的皮夹?”
殷垩仍持着她不放。“你还敢说没有,在你擦撞我之后,我的皮夹居然会不翼而飞,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快点将皮夹还我,否则我就将你送到警察局。”
女孩态度强硬地坚决否认:“我看你简直是活见鬼,我只是不小心擦撞你一下,你居然就诬赖我偷你的皮夹!”
她不时地扭动着身体,设法甩掉他的手,哪知他却紧持着她不放!
殷垩愤而掀掉她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女孩将头一甩,甩开脸上凌乱的发丝。殷垩蓦地看清楚手中的女孩,先是一惊,随即露出一抹诡谲的邪笑。
“看来,我们还挺有缘的。”
纪柔慈刹那间一股怒火从胸中燃起,但很快地以一抹娇美的微笑取而代之。“我们还真是有缘,朋友嘛!一回生二回熟,你用变力对待朋友,是不是……太不厚道?”
围观的人听闻他们之间的对话,还真以为他们是熟识的朋友互相在开玩笑,众人觉得无趣,便很快地做鸟兽散。
殷垩终于领教到她的厚颜,冷冷地笑着警告她:“聪明的,最好现在就将皮夹拿出来还我!”
“什么皮夹?”纪柔慈故意露出无辜的样子。
“你还跟我装蒜!”段垩立即露出一抹恶魔般的贼笑。“我先警告你,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最好不要逼我在你的身体上上下其手。”
纪柔慈的脸上居然没有一丝畏惧羞涩,她诡谲地斜睨着殷垩,故意将高耸的胸部向他一挺。
“只要你敢,请便!只要你不觉得‘色狼’这两个字刺耳……”
殷垩没想到会遇上一个比他还胆大、还厚颜无耻的女孩,徒叹奈何地低咒一声:“可恶!”
“现在可以请你放开我吗?”纪柔慈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讥讽着地。
殷垩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放开她。“妈的!
你就不要再被我逮到,要是再被我这到,我一定会给你颜色瞧瞧!“
“殷垩,你现在可以再逮她一次。”此时迟怒手中也抬着一个女孩出现在他的面前。
殷垩立即明白迟怒的话中之意,反讽道:“没想到在短时间内,你又要栽在我手里。”
“柔慈,快救我!”小丽在迟怒的手里又哭又叫。
纪柔慈惊愕半晌,脸色一沉。“放开她!”
“你说放就放,你也未免太小觑我们了。”迟怒冷酷阴沉地斜睨着她。
纪柔慈认栽,瞄着迟怒手中的小丽。“东西还他,我认栽!”双手伸至小丽的面前。
“柔慈?!”小丽怔愕地望着她。
“东西还他们——”纪柔慈忿然吼叫了声,俨如一位大姐头。
小丽真可奈何,只得不情愿的将已到手的皮夹拿出来。“还你们,这样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殷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小丽的手中夺回皮夹。
迟怒出其不意地大手一松,小丽便毫无预警地跌坐在地上。
“哎哟。”她扭曲着脸哀叫、小手猛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也不事先知会一声。”
纪柔慈神情泰然地拉起小丽。“你先走吧!”
“那你呢?”小丽惴惴不安地看着她。
纪柔慈冷笑一声。“我敢说,有人还不肯就此罢休。”她愤恨的眼神瞟至一旁的殷垩,表情就像个嘲弄者。
殷垩触及那似谑非谑的眼神,心里暗暗佩服眼前这女孩遇事时处变不惊的态度。“算你聪明,走吧!”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小丽一脸惊慌地瞅着殷垩。“你要将柔慈带去哪里?”
迟怒心里也是一惊,静默地揣测殷垩的动机。
只见殷垩嘴角略微一场。“我会带她去一个不必再动脑筋就有饭吃的地方。”
“什么?!”小丽吓了一跳,瞪大着眼睛,不能置信地看着殷垩,瞧见殷垩不似开玩笑的严肃神情,她顿时慌乱地望向纪柔慈。“柔慈……”
纪柔慈却冷冷一笑。“那种地方我又不是没去过,怕什么?去就去!”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迟怒不禁摇头,居然有人将警察局、监狱看似游乐场一样,真是世风日下。
殷垩看了她一眼。“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请吧!”
纪柔慈神情自若地随着殷垩离开,小丽见状已然慌乱无章,泪水不听话地簌簌流下。
此时段绝垣和段飞鸢手捧着奖杯喜笑颜开地朝着迟怒迎面走来,发现迟怒身旁嘤嘤低泣的小丽,觉得诧异。
“喂,迟怒,你什么时候变成少女的保母?”
迟怒偏着头瞅着小丽,冷漠地一笑。“我根本不认识她。”
段飞鸢质疑的眼神四下寻找。“咦!殷垩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段绝垣突然脸一别。嘴一嗦,一脸的愠色。
“怎么,他不见你心急了?”语气中净是酸酸的醋意。
段飞鸢听出那酸溜溜的醋意,忍不住噗哧一笑。“到现在还吃醋,你也不怕被醋淹毙。”
段绝垣霍然开怀大笑。“我在逗你的,你还当真。”
“讨厌!”段飞鸢气不过地娇嗔。
段绝垣质疑地瞅着迟怒。“殷垩到底去哪儿啦?”
“警察局。”迟怒毫不隐瞒地实话实说。
“警察局?!”
段绝垣和段飞鸢不禁错愕,同时惊呼出声。
殷垩震惊且锐利的目光盯着眼前面对着警员侦讯时依然面不改色的纪柔慈。进了警察局,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忧色,对她来说仿佛是家常便饭;不仅如此,她还能与警员谈笑风生。
殷垩不得不摇头,这个社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该有的矜持与羞涩,在她的身上绝对找不到一丝一毫;她的活泼、大胆,却更彰显出她的放浪。 放浪,这词几乎都是用在男人的身上,现在居然连女人都能适用,看来这个社会真的病得不轻!
做笔录的警员将做好的笔录递在殷垩的面前。“殷先生,你先看看有出错的地方吗?”
殷垩迅速地扫视一遍。“没有。”
警员随后将笔录递在纪柔慈的面前。“纪柔慈,你也看一看。”
纪柔慈露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换样。“随便你们写,反正我已经自认倒霉了。”
“那我们走吧!”警员收拾笔录起身,催促纪柔慈。
纪柔慈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将椅子踢开,转身随警员离开。突地,她转身以讥讽的眼神瞅着殷垩。“姓殷的,地球是圆的,我们总会再遇上,等到那一天,我……我一定会让你栽在我手里。” “是吗?但愿那一天永远不会来临。”殷垩冷笑置之。
他神情潇洒地走出警察局,嘴里却低声暗暗咒骂:“难得回来一趟,却接二连三遇到这种倒霉事,真够背!”
拿起大哥大拨了通电话给迟怒,得知风筝大赛已经结束,现在大伙儿正在丽晶酒店庆功,催他迅速前往参加段飞鸢的庆祝会。
殷垩挂掉电话,又是忿忿地咒骂:“都是这婆娘,害我错过最精彩的一刻!”
他随后招了一部计程车,火速前往丽晶酒店。
为了庆祝段飞鸢夺标成功,段绝垣包下了丽晶酒店西餐厅的部分,殷垩还没呆进去就已经听见里面传出震天价响的欢笑声。
胡国伟率先发现殷垩。“喂!大家看,殷垩到了。”
段绝垣和迟怒立即走向前追问:“那女孩呢?”
连一向不多管闲事的段飞鸢都好奇地追上前。“那女孩现在怎样?”
殷垩慵懒地看着他们。“进了警察局还能怎样?收押喽!”
段绝垣和迟怒也都知道那女孩最终的下场一定会被收押,不过他们还以为段垩会大发慈悲免去女孩的牢狱之灾;谁知,他仍然硬下心肠将女孩送进了大牢。
看来这女孩确实惹火了殷垩。
善良的段飞鸢不忍地看着段垩。“你这么做岂不毁了那女孩一辈子!”
“她呀!唉,我真佩服她,进了警察局依然面不改色,一点羞耻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她早就没救了,又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没救。”殷垩说得泰然自若,仿佛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
“真的?”段飞鸢质疑地瞅着他,她无法想象一个人做错事进了警察局却一点都不羞愧。
段绝垣知道她的同情心开始泛滥。“飞鸢,我想吃龙虾,不知道出来了没有?我们过去瞧瞧。”他亲热地搂着段飞鸢,从殷垩和遂怒的面前消失,临去之际还不忘偷瞄迟怒和殷垩一眼,那笑谑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在解救你们!
殷垩和退怒皆忍俊不住地偷笑。
殷垩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之后,没有再听到殷垩说第二句话,只听见他不断地“嗯、嗯”地回应对方,脸色逐渐凝重。
最后只见他电话一挂,立即一脸歉意地看着迟怒。“我有事要先离开,绝垣那儿帮我挡一下。”
迟怒不多问。“行,交给我,你放心去办你的事。”
殷垩感激地望着他。“谢了!”随即匆匆离开酒店。
殷垩来到对方所指定的饭店,神情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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