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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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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你去!我陪你去!”白宸珺却无暇观看秋月的反应,她只是火烧屁股的想赶紧逃离房间,“既然你不敢,我就——”
  才一走出房门,她的声音就嘎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赵大哥?”秋月看着赵云缓缓朝自己走过来,愣了下,“主公的婚礼快到了,你怎么没陪着主公到处张罗?”
  赵云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不过在看到躲于秋月身后的人影,微笑顿时成了僵笑,“娘子,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一听到赵云的话,白宸珺知道自己躲也躲不掉,索性一脸委屈的站了出来,泪眼汪汪的直瞅着他,“我……我想出去嘛……”
  “不行。”赵云脸上的微笑依旧僵在那里。
  “我想去嘛……”
  “不行。”
  “我要出去啦!”白宸珺嘟着嘴,有点恼怒,“你要将我软禁到什么时候?”
  “软禁到主公办完婚礼、我们回荆州后。”他笑笑的说道。“免得你趁我不注意时,又跑去逛妓院。”
  “不要啦!那我大概会死掉。”白宸环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老公,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不行!”
  “老公——”
  “不行!”
  “赵子龙!”
  “不行就是不行!”
  被拒绝好多次的白宸珺,憋着腮帮子,看着似乎打了秤坨、铁了心的赵云。心知若是硬碰硬,说不定会碰了个满鼻子灰。她一双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一会儿看看赵云,一会儿又看看秋月。
  一见到那双鬼灵精怪的眼睛转到自己身上来,赵云就感到周身不舒服。
  “不行就是不行!”总之他打定主意,不论她出什么花招,他绝对不会再放她到外面跑。
  “老公——”白宸珺操着一口甜得腻死人的嗓音,顿时让他全身起鸡皮疙瘩。她双手挽着他的手臂,一脸的巧笑倩兮,“娘子有事要告诉你……”说着边将他往房间内带。
  “你要干什么?”赵云满脑子的警铃响个不停。
  “想跟你说悄悄话。”白宸珺堆满了笑容,眼睛都笑弯了。
  赵云摇头。“悄悄话”他是不懂,可是看她突然转了性子,变得这么温柔,长久的经验也告诉他绝对没好事。
  “老公——”她一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后轻声吹气,“跟老婆进来嘛,老婆有事要告诉你……”
  白宸珺吹气如兰,柔若无骨的身子彷若故意靠在赵云身上磨蹭,加上一双勾魂的双眸正诱惑无比的看着自己,他这才想到,自从忙着刘备的婚事后,已经冷落了自己老婆好久一段时日了。
  看到这种情形,秋月悠悠的叹了口气。
  看样子,只要白宸珺一撒娇,赵大哥还是像以前一样被白宸珺吃得死死的,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只是很奇特的,看到两人这么亲昵的场面,她竟然没有像以前一样感受到椎心刺骨的心痛,反而心里头挂念着另外一个人,只想赶紧到那个人的身边。
  “我先走了,你们夫妻慢慢聊。”知道自己再看下去也不过是自讨没趣,何况她的心还放在别的地方。
  “慢定。”白宸珺朝秋月甜甜的一笑,便将已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的老公拖进房里“说悄悄话”了。
  照着一路上问人所得到的指示,秋月终于停在甘宁的府邸面前。凝望着红色的大门,她心头是百般复杂。
  再怎么说,那个男人也是东吴的人,即使刘军和吴军现在再怎么关系密切,毕竟不是同一国家的人,她这么提着药来见东吴的将领,似乎有宝粮盗贼之嫌。可这个男人却又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照常理,她必须来慰问他。
  就是怀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秋月在甘宁府邸前走了过来,又走了过去。好几次她想要敲门,却又被自己的别扭给阻挡住,直盯着大门发呆。
  “算了!我干嘛来啊!”她对着大门喃喃道。“说不定我不来,那个男人还好得比较快。”
  一想到那个男人,就想到了那突如其来的一吻。
  她还记得,甘宁的唇就如同春风一般,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袭上了她的,温柔丽缠绵,彷佛是最轻柔的绸缎轻拂在她的唇畔。然后又如狂风暴雨一样,激烈而热情地让她片刻也无法喘息。
  一想到那令人战栗的记忆,她悄悄伸手抚住自己的唇,如同甘宁当初在上面印上他的一样。
  “有什么事吗?”大门在秋月不注意时,“呀”的打开了。见到有人站在外头,那名下人不禁问道。
  “我……”被打断思绪的秋月一愣。
  她尚未回话,那名下人已经笑着认出了她,“是刘军的秋月小姐吗?您来探望我家的爷吗?”
  “啊……是啊!”秋月红着脸,虽然不晓得为什么甘府的人会认得她,可是一想到方才自己竟在外人面前想起那羞死人的画面,她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请进吧!”那名下人将她手中的篮子接下,领着她走了进去。
  “甘大人身体可安好?”一路上,秋月细看甘府的人们有没有什么异状,发现一切如常,似乎只是自己多心而已,她不禁放下心中的大石。
  “爷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下人回道。“只是主公还要爷好生静养,免得新伤未愈,旧伤又起。”
  “喔……”秋月没答腔,因为她已经听到前方下远处传来了阵阵男人的喊声。
  “爷又在练功了!”下人连忙走上前,秋月也急忙跟上。
  眼前出现一大片练武场,一名赤裸上身的男子正挥汗如雨,耍着手上的长枪在练武。
  男人赤裸着上身,秋月已经见多了。但是没有一个男人的身体,能让她看得如此目不转睛。
  只见甘宁的前胸、后背都是大大小小不等的伤痕,连前阵子被老虎抓的伤痕也历历在目。每条伤痕都记录着他曾经有过的丰功伟业、以及每一次的出生入死。看着看着,她心里头涌现出一股辛酸与疼惜。
  “你来了?”甘宁正使完一招,乍见秋月娉娉婷婷的站在练武场边,他连忙收下长枪走向她。
  很自然的,秋月从自己怀中拿出一绢帕子,递给了他,“休息一下吧!”
  看着那绢帕子,甘宁一愣,随即露出了微笑。他将绢帖收下,却又舍不得拿来用在臭汗淋漓的身上,只是握紧在手中。
  “怎么?”见甘宁不擦汗,秋月一愣,“干嘛不用。”
  “我不舍得用。”甘宁老实的道。“这是姑娘的帕子,我舍不得让它变得又脏又臭。”
  “东西就是要用的。”秋月实在不懂为什么甘宁这么注意东西的外表。上次也是,说什么“怕你的衣服脏”,当时止血都来不及了,哪还能顾及到衣服脏不脏?
  “可是我舍不得。”甘宁笑笑着说,顺手接过一旁下人递上来的白巾擦身子。
  “随你吧!”秋月不以为然的道。“那帕子还我。”
  “不要。”甘宁摇头。
  “为什么?”
  “哪有送人的东西又要收回的道理。”甘宁说得理直气壮。
  “我哪有送你?”秋月一愣,“我只是借你擦汗而已。”
  “到我手上就是送我了。”甘宁无赖的说道。
  秋月叫道:“你土匪啊?”她从没听过这等理论。
  “我本来就是土匪出身的,大家以前都叫我『锦帆贼』。”甘宁回答得理所当然,“你现在才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秋月登时语塞。
  好好好好……样的!早知道她就不来看这个死东吴人了!她应该要猜到,每次遇上他,总没好事发生。
  甘宁故意不理会秋月气得快内伤的表情,他只是凑近她身边,问道:“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斜瞪着一脸傻笑表情的他,秋月没好气的说道:“要不然呢?”
  “是姑娘自愿来的吗?”甘宁又问。
  “这有差别?”怎么这么啰唆?
  “当然有。”甘宁连忙点头,“我希望是姑娘自愿来的,而不是被刘大人或是其它人逼迫着来的。更不希望姑娘是因为那头白虎的关系,才来看我的。”
  “哈!”秋月朝着甘宁大笑一声,虽然毫无笑意。“很抱歉,公子恰巧都猜中了!是赵大哥他妻子叫我于情于理都要来看你;而我会来,也是觉得你是为了救我而受伤,所以才来探望一下的。”
  甘宁一愣,“姑娘是因为我于你有救命之恩,所以才来看我?”
  “对!”
  甘宁显得有些失望,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苦笑,“那么姑娘现在见着了。甘某一切安好,请姑娘放心。”
  “好!”秋月一个转身,“那我走了!”说着她便大踏步的往外走,但走没一两步,发现没人拦住她,她不禁转过身子看着甘宁,而他手上还拿着白巾,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顿了一下,她才开口——
  “你不阻止我?”
  “阻止?”甘宁一脸老实,“可是你执意要走啊。”
  “你可以留我啊!”秋月高声说道。
  “可是……”甘宁一脸无辜,“你没叫我留你啊。”他实在搞不懂她的气所为何来。
  秋月嘟着嘴,他这句话差点将她呛死。“你不会自己想想吗?哪有人对来探望自己的客人这样,连杯茶也不请就让人走出大门?”
  “可是……你说你要走啊……”
  “我说我要走,你还是可以开口留我啊!”秋月简直不敢相信的大叫,“我说我的,你也可以说你的。这两件事,根本不冲突嘛!”
  “不冲突?”甘宁愣了一下,虽然搞不懂,但见秋月气急败坏的模样,他还是顺应民意的道:“那你要不要进来喝喝茶?”
  秋月一愣,随即大叫,“什么?”
  听出她的怒气更高一层,他更觉得一头雾水,“你不是要进来喝茶吗?”
  “不是『我要进来喝茶』!”秋月叫道。“而是『你要请我进去喝茶』!”
  啊?
  “不就是喝茶吗?”怎么这么麻烦?
  “不一样!”秋月拚命摇头,“你到底懂不懂?”怎么东吴人这么难沟通啊?
  看着秋月闹性子、别扭的模样,甘宁突然间恍然大悟。原先茫然的神情变成得意的模样,让他眼角都笑弯了,“你想来喝茶却不好意思说,是吗?”他悄悄凑近她耳边说。
  秋月一愣,随即涨红了双颊,瞪着突然凑近自己的甘宁。一见她又羞又恼的神情,不待她接下来的动作,他立即识相地闪得远远的。果然,她一脚随即踢了过来,正巧踢中方才他所站的地方。
  “嘿嘿!”甘宁好不得意,“现在我躲的功夫越来越高竿,踢不着了吧!”
  秋月一愣,看着他,“那是见你受伤,我不好用全力。”
  “唷?”甘宁双眉一挑,对于秋月这话实在不太苟同,但见她有点倔强的表情,却又舍不得戳破她的牛皮。
  他看腻了东吴女子千篇一律的温柔婉约,秋月这样有个性的女子是他从未见过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一辈子看着这张有着大喜大悲神情的脸蛋。
  看他只是愣愣的盯着自己毫无动作,秋月上下打量着他,再也忍不住的道:“怎样?”
  “什么怎样?”
  秋月红着脸问:“你到底要不要请我进去喝茶?”对于甘宁的丝毫不受教,她已经不抱以任何的期待,干脆自己直接说出来比较快。
  听到秋月这么说,甘宁一愣。她明明心里头是想得要命,却又拉不下脸来,还要故作矜持的拐弯抹角,这番动作,让他除了哑然失笑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又笑?”看着甘宁又咧嘴而笑,本来就有些心虚的秋月,更觉得颜面挂不住。
  “没有、没有。”他连忙正襟危坐,摆出生平最正经的神情,“不知道秋月姑娘可否赏光,来寒舍坐坐?”
  看着他打躬作揖的神情,秋月这才满意,“这才差不多。”说着,她便往甘府的大厅走去。
  幸好她没回过头来,否则一定会看到快忍俊不住的甘宁,脸上快扭曲变形的神情。
  第七章
  “可以对我温柔点吗?”
  正在喝茶的秋月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喷出口中的茶水。
  “什……么?”她擦擦嘴,惊愕的看着一脸正经、也正看向自己的甘宁,“你方才说什么?”
  “对我温柔点。”甘宁咧嘴一笑,“虽然你再怎么凶也不会将我吓跑,可我还是希望姑娘对我温柔些。”
  听到他这么说,秋月的表情像见到鬼一般。她将手上的茶碗放在茶几上,几乎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虽然我是不会介意姑娘这么凶,但若每次和姑娘讲话都得如此大小声,也颇是累人。”甘宁一脸正经的说道。“所以可以的话,请姑娘说话时能温柔些,我也会尽量注意自己,不要每次和姑娘见面时就吵架。”
  秋月傻眼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话。
  见秋月一句话都不说,甘宁以为她已经同意他的论调,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看样子,姑娘是同意我的话啰?那我们就这么决定吧!”
  决定?
  秋月的表情彷佛是听到番邦的胡言乱语一样。
  甘宁再怎么迟钝,这时候也发现秋月的表情有点不太一样。他试探性的问:“怎么?你不同意吗?”
  秋月的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脸上的表情困惑至极。
  “你要说啊!”甘宁鼓励她,“姑娘要说出你的想法,我才知道姑娘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秋月看了看茶几上的茶杯,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确定自己还在甘宁府上的大厅,没有跑错地方后,便又回过头来看着坐在身旁不远处、一脸正经模样的男人。
  “我们是在喝茶吧?”她小心翼翼的求证。
  “是。”
  “那……怎么会跟我温不温柔有关?”
  “因为我想和姑娘好好的长久相处下去。”甘宁回答得很理所当然。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秋月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没必要啊!等到刘备娶完老婆后,他们便要拍拍屁股回荆州了。
  “因为我想和姑娘好好的长久相处下去。”
  秋月一愣,看看甘宁认真的表情,又不像是开玩笑。
  “需要这样吗?”她摇头说道。“过不久我就回荆州了,或许这辈子再也见不了面……”
  “姑娘要回荆州?”甘宁有些吃惊。他根本忘了秋月下是东吴人,而是刘备的家人。
  “当然!”秋月点头。
  “姑娘不留在东吴?”
  “留在东吴?”秋月皱起眉头,“干嘛留在这里?”这里又不是她的国家,也没她认识的人在这里。
  秋月这么一问,甘宁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反正……”想了想,就算他说不出理由,但他心里却还是不希望秋月离开。“你可以留下来,不需回荆州。”
  “不回荆州?”秋月不解,“那我去哪?”
  “住在这里。”甘宁回答。
  “不可能!”秋月回答得很干脆,“这又不是我的家。”
  “那就让这里变成你的家!”见秋月回得坚决,甘宁也急了,完全不假思索的便说出这句话。
  “变成我的家?”果不其然,秋月的眉头越蹙越紧。
  “我希望姑娘留在这里。”身为武人的甘宁,本来就不是婆婆妈妈的个性,也不擅于隐藏自己的想法。他完全没有经过思考,便随着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我希望能够每天见到姑娘。”
  秋月是越听越屏息。
  “姑娘!”他干脆离开座位,走到她身旁,一把握住她毫无防备的手,“和我成亲吧!”
  听到这青天霹雳的一句话,秋月的心几乎漏眺一拍。
  “你说什么?”看着近在眼前的甘宁,她还以为方才自己耳背听错。
  “我想和姑娘成亲!”既然已经说出来,他也不在乎这么做是否会吓着她,“这样姑娘就愿意留在东吴了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秋月简直不敢置信,“你就为了让我留在东吴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而要我嫁给你?”
  “不是!”甘宁连忙道。“不是为了这样!”
  “要不然?”
  “我只是觉得这样姑娘就可以顺便留在东吴。”
  “又是留在东吴?”秋月咆哮道。“你要我嫁给你,只为了让我待在东吴?”
  “你嫁给我,自然要待在东吴。”
  “你在说什么鬼话?”秋月用力将甘宁的手甩掉,“我不要只是为了留在东吴而嫁给你!”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知道秋月误会自己的意思,甘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急忙忙想解释。
  “要不呢?”
  “要不……”这时甘宁真恨自己的口拙。无论他如何努力,现在一急之下,也无法将自己真正的意思表达完全,只会急得脸红脖子粗而已。
  见甘宁一句话也不说,只会涨红着脸,秋月更是生气。
  “我要走了!”她干脆站起身来,朝着大门走去,“早知道我就不留下来了!反正我们俩八字不合,每次见面就是吵架……”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甘宁心中在吶喊着,见秋月走向大门,那背对他的背影,竟让他有着不安的感觉,彷佛她这么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一般。他干脆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你别……”秋月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他温热的唇给封住。
  彷佛干裂的大地遇上甘霖,甘宁一袭上秋月的唇后,便再也不愿意放开了。他用力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彷佛想将她揉进身体一般,全心全意探求她口中的美妙,盼望她能和他有相同的感受。
  但在感受到她的青涩与僵硬后,他收起方才的激情,缓缓的将舌头探入她口中,如灵蛇般灵敏地碰触她,慢慢引导她响应他。
  秋月原先僵直的身子,在甘宁慢慢的引导下,逐渐放松。
  她试着响应,在轻碰触到他时,她能感受到对方传来同样的悸动。对她而言,这是一种全新的经验。这种感觉,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战栗而已,还是一种从没与人发生的亲密感,正逐渐袭上她纯洁的心房。
  良久,甘宁才放开秋月的唇。但他却又不愿放开她,只是额头抵着她的,看着她的眼眸中印上他的痕迹。
  一抹绯红出现在秋月的双颊上,她几乎不敢直视甘宁毫不掩饰的眼神。但是即使她的眼四处飘移,却仍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不断在自己脸上游移。
  “你……”秋月小小声的说:“又……轻薄我……”
  “因为我……”甘宁倾身在她耳边,呢喃说道:“喜欢姑娘……”
  “胡说八道!”秋月脸一红,又想推开甘宁,但他的双臂仍紧紧圈在她的腰际上。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我是真心的!”
  秋月看向甘宁,只觉得他是这么用力的看向自己,那种眼神她虽然不熟悉,却能感觉到被这种眼神凝视着的自己,感受到全身的不自在。
  “你大概对不少女子倾心吧……”她讷讷的道。
  “怎么这么说?”甘宁皱起眉头。
  “上次在青楼前,你不就搂着一名清丽的女子?”
  甘宁一愣,“我?”
  “就是我们遇上老虎的稍早之前,不也在青楼前打过一场?”秋月提醒他,“当时,我的刀不小心射偏了,差点刺中一名女子。”
  “喔……”甘宁这才回想起来,“你是说含嫣吗?”
  “就是她……”秋月低垂眼帘,没来由的怅然霎时袭上心头。
  她知道,自从那日甘宁从虎口下救她脱险,她心房的某一处已经印上了他的影子。随着时日过去,那抹影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她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可是一想到那日甘宁搂着柳含嫣的景象,却让秋月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或许他和柳含嫣早就彼此心神相属;而她,不过是个闯入他们两人世界的第三者罢了!
  何况,她曾经受过失去最心爱的人之痛,如此的痛苦,她又怎能让另一名无辜的女子再次承受?
  每思及此,她内心的罪恶感更行扩大。
  “我和含嫣姑娘没什么!”见秋月神色黯然,甘宁急急忙忙的解释。
  没什么?没什么怎能搂得如此自然?
  秋月看了甘宁一眼,虽然目前他似乎急着撇清和柳含嫣之间的关系,但她却怎么也不相信他的说词。
  “你不用急着否认。”秋月淡淡的说道。“过河拆桥是最要不得的行为。”
  “什么过河拆桥?”甘宁急着道。“我和她真的自始至终没有什么!”
  秋月却投以怀疑的眼光。
  “真的!”甘宁急忙抓住秋月的手,害怕她会突然掉头离去,“我承认偶尔会和丁奉、潘璋一起去那个地方,可我每次去也不会都指定同一位姑娘……”
  秋月一听,柳眉登时竖了起来,“不止一个?”
  “哎哟!不是啦!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见秋月又误会了,甘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的意思是,我没有特定找哪位姑娘,完全都是丁奉、潘璋两人帮我找的,我只不过是——”
  “你有没有节操?”秋月简直不敢置信,“你还跟一堆女人胡搞?”
  “什么胡搞?”甘宁一愣,“不是胡搞!我也没跟她们搞什么,不过就是喝酒聊天……”
  “在哪聊天?”秋月的眼神越来越犀利。
  “房间内啊!”甘宁还不知大祸临头,回答得十分顺口,“要不然?大街上吗?”
  秋月张大嘴巴,好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现在是要告诉她,他和那些女子完全都是“盖棉被纯聊天”吗?
  去!鬼才相信!
  “怎么了?”甘宁担心的看着秋月浑身上下的杀气越来越盛,却完全不懂自己究竟做错什么。
  本来嘛,男人到青楼寻欢作乐是很正常的行为,况且他们身为武将,平素压力无处宣泄之时,上上青楼也是无可厚非。他上青楼没有酒后乱性,也没有随便和哪位姑娘有暧昧行为,已经算是很自制了。
  他怎么也不懂,何以秋月会突然神色大变。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秋月一字一句、磨齿霍霍的说。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甘宁耸耸肩,回答得很顺口,“虽然我偶尔会逢场作戏,可从来没用过真感情……”
  “啪!”
  好久没来的一巴掌,又大剌剌的印在甘宁的脸颊上。
  “又……又打人?”他摀住脸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秋月美妙的挥掌姿势,但他满腔的怒火却在看见她的表情后,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真感情也能逢场作戏?”她的神情有着不耻、愤怒,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既然没有真感情,何必还要虚情假意?难道你不知道当美梦被戳破时,对被蒙在鼓里的人,是很严重的打击吗?”
  甘宁怔怔的看着秋月,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时候,从旁而降传来一个不属于两人的声音,“哎呀!看样子我来错时机了。”如沐春风的话语,藏着浓浓的笑意。如此语调突然插入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显得相当格格不入。
  甘宁听了,满腔无处可发的怒气顿时转移到那人身上,“伯言!”
  陆逊完全不理会甘宁威胁性的语气,只是笑吟吟的望向秋月,又羞又恼的她,在面对甘宁的神情如同要将他吃掉一般。
  “秋月姑娘,你要走了?”陆逊的神情有些幸灾乐祸。
  “滚开!”秋月却不卖陆逊的笑脸,只是张着一嘴钢牙,双眼冒火的对甘宁说道:“我再也不理你了!你,脏、死、了!”
  “我脏?”甘宁一脸不可置信。
  只是他毫无机会拦下秋月,因为她已经一把推开站在门槛的陆逊,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伯言!”面对这种情况,甘宁只得朝着陆逊大吼。
  “别怪我,别怪我。”陆逊好整以暇的摇摇扇子,一脸“不干我的事”的表情,“是你自己太笨,不会说话。”
  怒气冲冲的秋月踏着愤怒的脚步,快速跑出甘府。她正准备一越上马之际,却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喊住。
  “姑娘,请留步。”
  乍听这声音,秋月停下上马的动作,只是盯着来人。来者轻持罗伞、脚步轻盈的走了过来,清丽脱俗的脸上挂了一抹让人见之望俗的笑容。
  柳含嫣温柔婉约的模样,对比自己方才张牙虎爪的凶狠,让她不禁自惭形秽,连讲话的声音也不自觉轻柔起来,“有事吗?”
  柳含嫣看了甘府的大门一眼,这一眼带着关怀、忧心,还有许多秋月难以理解的复杂情感。她那静静张望的模样,让秋月的心不知为何感到一阵痛。
  罢了!罢了!她天生对这般柔弱如水的人儿就是没有抵抗力。只消这么温柔的人轻轻看一眼,她就浑身没了防备之心。
  “想进去看吗?”秋月低声问。“想进去就进去吧!还是要我帮你敲门?”
  “不敢劳姑娘大驾。”柳含嫣低垂螓首,双目含愁,看来更加楚楚动人。“像贱妾如此卑微之人,又怎么进甘太守府邸?”
  “柳姑娘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你要是不能进去,还有谁能进去?何况这里又不是皇帝住的地方,你怕什么?”说完,秋月卷起袖子、抡起拳头,就要走上前用力去敲甘府大门。
  一见她真要敲门,柳含嫣连忙制止,“秋月姑娘,不要!”
  “不要?”秋月一怔,随即问道:“你怎知我叫秋月?”
  柳含嫣却是笑得凄凉,这抹笑容更是让秋月疼到心坎里。“贱妾知道姑娘是甘太守的意中人……”
  看柳含嫣的眼眸几乎快滴出水来,秋月差点慌了手脚,“不是!不是!我和他没什么意中不意中的关系!”
  柳含嫣却仍是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姑娘莫再瞒贱妾了……从甘大人的眼神,贱妾知道甘大人早对姑娘心仪许久……”
  秋月一呆,不知该回答什么。
  “虽然我不该来找姑娘,但是……”说到这里,柳含嫣突然盈盈向秋月拜了下去,“请姑娘救救贱妾……”
  这是在大街之上啊!
  甘府虽然不是位在市集之中,但是四周人来人往的人也不少。秋月向四周看了看,只见早有数人悄悄围在一旁观看。她连忙将柳含嫣扶了起来,“柳姑娘,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行此大礼。”
  柳含嫣早就流下了晶莹的泪水,看得秋月心都揪在一起了。
  她连忙拿出帕子递给柳含嫣,手无足措的问:“你要我帮你什么,我一定帮!”
  “真的吗?”柳含嫣惊愕的抬起头,一双水蒙蒙的眼睛就这么看着秋月。
  “当然!当然!”秋月连连点头,“只要你不要再哭就好了。”
  “贱妾……贱妾……”柳含嫣抓住秋月的手,用力的程度,连秋月都可以感受到她的激动,“贱妾有了甘大人的骨肉……”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当场轰得秋月脑袋嗡嗡作响。
  “你……你说什么?”秋月瞪着柳含嫣,根本不敢相信方才听进耳朵里的话。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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