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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二手王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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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的问:“您当初为什么要插手呢?”
  应治冷冷的瞥她一眼,略转过身,面向窗外,轻摇折扇,侧影完美;等他摆够了姿态,才语调清朗的表示,“助人为乐、与人为善,是正义之举,是爷与生俱来的高尚情操!”
  董飞霞泪盈于睫,对于应治令人闻风丧胆的能力有了最深刻的体验,这种男人,打死她也不能嫁啊!“我又没求您出手帮忙。”
  应治嗤笑,“你跑到爷面前掉眼泪,不就是故意示弱给爷看,想博取爷的同情吗?刘家那么大,你哪里不去,偏偏要到爷身边!”
  这女人真是可恶至极,打动了他的恻隐之心,害他为她感到心疼,现在居然不认账,她不晓得三爷可是很少做好事的吗?
  第一次为她付出就遭到这样的回报,应治绝对不会放过董飞霞的!
  “我当时难过,一个人伤心时根本顾不得身边的一切!”董飞霞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很少这么失控──活了这么大,她从没像此刻这样激动过。
  她开始恨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让应治帮了忙;她虽不后悔离开刘家,但与应治有了交集还真是一件凄惨无比的悲剧!
  “是,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晓得,你只需要哭一哭,坏事爷便都为你做了,是爷的不对,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吗?”应治眼带讥嘲,见董飞霞被他说到掉泪后,胜利的感觉倏地消减,当下烦躁起来,“看!又哭了,就只会哭!”
  “我……”董飞霞忙不迭抽出手帕擦眼泪。
  应治蹙眉,突然感觉到自己像个欺负弱女子的恶霸,看董飞霞边哭边颤抖的样子,猜想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他不希望她哭着转身跑走,又不晓得留下她是要做什么?
  “别哭了!”他忍不住叫道,心底很气她太卑鄙,又拿眼泪来对付他,却也气自己怎么偏偏对她的泪水这么有感觉,让他狠不下心无视她的悲伤。
  “您、您……”被他这么一吼,董飞霞更是泪流满面。
  他俯身,感到烦躁到了极点,干脆凑到她面前,为一边流泪、一边压抑哭泣声的董飞霞配音,“呜呜呜!”
  “请别这样!”董飞霞生气了,身为良家妇女的她也失控到极限。
  应治耸耸肩,语重心长道:“那天爷就是为了让你别这样,才会牺牲名节,找机会让你离开刘家,你真的到现在还不肯道谢吗?”
  “呜──”董飞霞放声大哭,她实在没办法再冷静对待应治了。“我承认那天我也错了,我不该默然的让你为我出头,但我们不能再继续错下去,必须为当时的冲动负责,弥补接下来可能出现的错误!”
  应治下巴微抬,展现他迷人的面部线条,“爷做的事,从来没有错。”
  “……”董飞霞这下连哭都不会了。
  应治仍不干休,高傲的眼神透露着不容抗拒的决意,无情的给予她致命的一击。“违抗皇命乃是欺君之罪,你自己找死,但别怪爷没提醒──你们董家那么多人还要活,更要有面子的活!”
  春天到了。
  但董飞霞看到的却不是欣欣向荣的美景,而是持续不断的阴雨天──与她近来的心情完全一致的天气,使得她的情绪更加低落。
  在和应治商谈失败,遭受各种打击的她回家后生了一场小病。
  丫鬟又说漏了嘴,让双亲知道她出门去找过应治,问清了她抗旨的意图,不仅骂了她一顿,还将她关在家中严加看管,不许踏出家门半步。
  她就像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鸟,失去了自由,无法触碰外面的天地,只知道她的亲事正在火速办理当中。
  董飞霞有些绝望了──第一次出嫁,以为自己会幸福一辈子,哪晓得事与愿违,居然要嫁第二次:而这回,她有预感,她会痛苦一辈子的。
  应治这个人就算外貌强过刘顺尧,身分、地位也更高贵,但性子却是糟到了极点,尤其经过上次“商谈”未果的体验,让董飞霞深刻感受到鼎鼎有名的三皇子有多么难搞,她根本无法理解那个男人。
  他就像一颗会动的高大巨石,挡在你的路上,挪不动、砸不开,你要是换条路走,他还会转过来──继续挡你的路!
  这种人就是在噩梦中才会出现的……她真为自己的将来感到烦恼。
  “飞霞。”董母兴高采烈的走进门,手里捧着一盒物品。“日子选好了,就在下月初三;你看看,这些心买的首饰,喜欢吗?”
  董飞霞只觉得浑身无力,眼见母亲连嫁衣都替她准备好了,她又有了哭泣的冲动。
  “娘,三皇子真的要娶我吗?”她还是不肯相信事实,真希望有人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幻觉。
  “是啊!他也在筹备婚事了,皇上有旨意,让他在成亲之前都不用上朝。”董母最近说起应治,总是面带笑容。“他这次倒是学会做人了,有送口信过来问候我们,还邀请你爹去他府上作客,你爹说他似乎变得讨喜了一点。”
  董飞霞则是难以想象应治讨喜的模样。
  各种自私、霸道、冷酷的人,她都见过,可像应治那么难缠的却绝无仅有,而可悲的是,那个独特的男子就要成为她的丈夫。
  “飞霞,忘了刘家小子吧!”董母摸摸女儿忧愁的脸。“别再为不值得你爱的男人而愁眉苦脸了。”
  董飞霞摇头,母亲想错了,她现在没时间去想刘顺尧,她会愁眉苦脸都是因为应治!
  “三皇子出身高贵,他的脾气确实不怎么好,也不像刘顺尧那般老实、懂事,但最终那个老实、懂事的男人也没让你满意啊!也许风评不佳的三皇子反而会是个好夫婿。”
  “我与此人连话都谈不来……”
  “成亲后,慢慢来,虽然他的性子是古怪了一些,却十分有才,据说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平时就喜欢下棋、听曲子,今后不妨多向他讨教,事事投其所好,体贴、关心他,听他的话,你这么温柔贤淑,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第3章(2)
  董飞霞低头不语,她并不期待应治的爱。
  母亲虽然疼她,却是有限度的,凡事以颜面为重,不会因为爱她就纵容她做出一些失礼的事,与应治的亲事,她是嫁定了。
  再说当时,若非应治出手,只怕她就要在刘家伤心一辈子,而她的父母也不会插手的。
  可都说有得有失,为什么她失去丈夫之后,连最后的安宁都没有了──回想起应治那高傲的神态,董飞霞完全不认为自己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相反的,那个难缠的皇子一定会让她失去更多。
  三皇子一向是众所瞩目的关键人物,比起皇上、后妃、太子,应治的一言一行反而更令人关注,因为有他在的地方就有混乱!
  连他的亲事,也引发了相当严重的混乱!
  在他成亲当日,一大早,京城里的百姓就自动自发守在董家门外,大排长龙看热闹;甚至有些外省人士,是在听了消息之后,特地组织团队上京,围观应治娶妻。
  一大群男女老少将城中重要道路堵塞得水泄不通,使得迎亲队伍耗费多时才通过短短的道路,进到喜气洋洋的王府。
  数日前,又一道圣旨宣告三皇子受封为“诚王”的同时,皇上也赐予了他一座华美的府邸做为王府。
  如今拥有王位的应治,地位更加高贵了。
  董飞霞嫁过去之后,直接成了王妃,这是最令董家高兴的一件事。
  而在这段日子里,刘顺尧从未找过董飞霞,听下人说,刘家也举办了多次宴会,庆祝蒙古公主成为刘顺尧的正室,蒙古的使者也对此表示欢喜。
  连城里的百姓都为此事而欢乐,编造了不少关于他们的美好传说;而董飞霞在这段故事里,反而成为多余的点缀。
  她离开刘家,嫁给应治反倒是皆大欢喜,是人人乐见的;至于她为刘家付出过的一切,则是无人在意。
  花轿进到王府,董飞霞抹了抹眼角边的泪珠,不再多想,认命的迎接她苦难生活的开端……
  过火盆、掀盖头,喝酒吃面……拜了堂;第二次成亲,该做的事董飞霞都很熟悉了。
  整个过程中她一直低着头,不看应治的脸,听到周围的人祝贺欢笑似乎也很勉强,她更是麻木得如同木偶。
  忙到傍晚,应治就与她回到洞房休息了。
  应治母亲家的人虽多,但跟他相处得好的却没几个,更别说董家的亲戚,敢闹他洞房的不是还没出生,就是早已死了。
  因此,这场如同闹剧般的婚礼能够早早结束,董飞霞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回到房中,应治首先做的事便是照镜子。
  忙碌了大半天后,见到自己的精神、气色都很好,应治满意的笑了,目光移向董飞霞。
  她不慎与他四目相对,今天第一次正视应治的脸,他眼中难以理解的愉悦光芒令她不由得忐忑了起来。
  董飞霞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自己还在梦境里挣扎,眼前布置得鲜艳的新房、英俊的新郎,和恍惚的自己都像是另一个天地的景象,不受她控制,甚至让她无法预测下一瞬间会发生什么事。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出来,让爷高兴高兴。”应治散开一头乌发,拨弄发丝的动作有种无法形容的风骚。
  新娘打扮的董飞霞端坐在新床上,一手抓着衣襟、一手抓着床单,偶尔用无辜的眼神偷看应治。
  她的不安,他全看在眼里,并且感到十分喜欢。
  没错,她就是要有这种紧张的表现,对他诚惶诚恐的,彷佛他的一言一行都非常重要似的!
  应治高傲的走向董飞霞,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
  “您……”想问他有什么意图,但他的动作已明显展现出他的心思,董飞霞慌乱的缩到床角,不知如何阻止应治靠近。
  “躲什么?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应治欺身上前,展开的双手按在她的两腿左右,将她整个人限制在手臂之间。
  她的畏惧和抗拒全浮现在脸上,将她包装得像一道难关,引诱着应治去突破,彻底征服!
  “请别这样!”董飞霞心急如焚,闪避着应治的触碰。
  和刘顺尧成亲却来不及圆房,让她对男女之事十分介意,现在要她马上跟应治同床共枕、恩恩爱爱,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你太客气了,你可以大声喊非礼的。”
  他嘲弄的声音飘落在她脸上,她不敢抬头,只觉得浑身燥热。
  “刘顺尧当真没碰过你吗?”应治手只灵活的剥落她的衣裳。
  董飞霞手推却,无奈整个人比他小了一圈,用尽力气也不能将他推远一点,反而被他逐渐压迫,倒在床铺上。
  她的气息紊乱了,新房像是起了火,眼前红光一片,而应治坏笑的俊脸使他像极了危害人间的妖魔,有着迷人的外表和恶毒的心肠。
  “三爷……”转眼间,董飞霞被剥光了,她害羞的环抱住自己的身体,热泪盈眶,“我不喜欢您。”
  应治笑脸一凝,眼神立刻冷了几分,整个人也变得难受了起来,但他马上控制住这莫名其妙的感伤,俊脸随即又笑得更亲切,“我也一样,我的王妃。”
  在这世上,能与自己喜欢的人成亲,并被对方所爱,如此幸运的事太难又太少了;通常都是不相识的男女,在双亲的摆布下凑成双,勉强过日子。
  应治贵为皇子,本以为自己和平凡人会不一样,一定会找个完美的女子,她必须美得如诗如画,又精灵可爱;但很显的,董飞霞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可结果,只因不甘心自己被她拒绝,他还是听了双亲的话,娶了她。
  此刻又因她一句排斥的话,他感到更加的不甘心,便放肆的占有了她。
  他对自己说,他心里不舒服,他只是气愤她的决绝,他对她并未心动!
  衣裳掉落一地,激情如火般燃烧,不断的蔓延……
  新娘无力抵抗,闭着眼哭了,她细细的哽咽,神色可怜。
  应治有开始感到难受了,这让他更是不由得生气,气董飞霞对他的影响太强烈。
  他狠下心,益发卖力的摆弄身下柔软的娇躯,野蛮掠夺、激烈索取,让她尖叫,哭得更凄惨。
  亲吻逗弄她时,他故意问:“刘顺尧强,还是爷厉害?”
  她的嘴唇发颤,话说不完全;他故意凑过去,含住吮吸,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扰。
  在可怜的人儿即将崩溃时,应治故意停顿,让她以为就要结束而稍微放松身子后,他又恶劣的强加攻势,继续猛烈的进犯她的身心,用火热的肌肤之亲和无礼的言词让她深刻的记住,谁才是拥有她的人!
  浑身疼痛的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董飞霞立即察觉到身子被迫移动,以为应治又要蹂躏她,董飞霞吓得不敢动弹。
  哪知身子竟逐渐滑落,摔在铺了红毯的地板上。
  她吃痛,忍住惊呼,抽了一口气,张开眼睛一看,天还没亮,房中的烛火熄灭了不少,只剩余几盏灯仍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摔得清醒过来的董飞霞抬头打量,只见大床上,应治的腿微微移动,而他仍在熟睡,显然是无意将她踢下床的。
  霎时间,董飞霞又有了大哭一场的冲动。
  她的喉咙已经沙哑,眼皮也红肿着,经过应治无情的“摧残”之后,她的身体像块破布似的薄弱。
  结果始作俑者不仅没有怜惜,还踢她下床,就算他不是存心的,她依然无法释怀。
  于是好脾气的董飞霞透过应治,学会了怨恨!
  两次成亲,对洞房花烛夜有过各种幻想,却想不到最终她得到的竟是这种悲惨的下场。
  董飞霞困难的爬起身,见到应治摊开手脚,占据整张床的昂藏身躯。
  瞬间她马上放弃了回到床上的念头,捡起掉在地上的衣袍,她慢慢挪动到墙边的躺椅上,抱着酸疼的身子,有点想哭。
  脸儿皱成一团,偏偏挤不出泪来,也许泪水都已流尽了。
  身子已疲惫到超越了极限,她努力想睡,沉甸甸的脑海却始终静不下来──应治的亲吻、拥抱、触摸犹如烙印,让她至今身心仍是火烫不已。
  这一次,她是真的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名副其实的属于应治。
  他不像刘顺尧会体贴、关心人;他说话总是夹枪带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自以为是……总之他的缺点数不完。
  这样的丈夫真教她担忧,这第二次的婚姻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她没有心力再去爱人,也不想再付出情意,更害怕又一次被辜负……不管应治怎么想,她告诉自己都要冷漠对待、不再动情,这样她就不会再伤心。
  即使他的吻会乱了她的心神,即使他的拥抱会令她感到温暖,即使他的触摸会影响她的意识,她也要坚守心防,不再向人开放。
  “不喜欢……我不喜欢他……不喜欢……不会喜欢……”一遍遍说给自己听,这样好像她就不会害怕了。
  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疲倦的人儿终于在深夜里稳稳的睡去。
  第4章(1)
  早晨醒来,应治发现董飞霞不在身边,吓了一跳,以为她在夜里拖着“残破”的身躯逃跑了,所以他忙不迭起身寻找。
  没想到却在躺椅上见到抱着一堆衣裳,蜷缩成一团的新娘。
  春天的夜里冰凉,她也许是冷了、也许是累了,熟睡的脸并不平静,眉头还微微皱着,显示出她的不舒服。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罩上她秀丽的脸,应治不知不觉的蹲坐在躺椅边凝视着董飞霞的睡颜。
  昨晚他失控了,尽情的欺负她,虽然她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也有她独特的优点,足以吸引他燃起情欲。
  可惜她的性情不够活泼,他又不喜欢太文静的姑娘……
  应治忍不住刮了董飞霞的鼻子一下,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害他气了好几天,他一定要每晚都拿她的身子来做补偿。
  好在,占有她的感觉是那么美好,美好到减少了他的不愉快,可是他仍希望她只身子令他满意,性情能更开朗些会更完美。
  他想要自己的妻子是个能和他一起欢声大笑、到处嬉闹的女子,可是董飞霞似乎不是这种豪爽的女人。
  传闻中的她,可是名门淑女的典范……
  “呜!”被应治的动作惊醒,脸色不佳的新娘睁开眼。
  “别在这里睡!”应治站起来,抱起董飞霞走回床上,低头时看见她紧紧闭着双眼,再瞄了自己的赤身露体一眼,他不由得笑说:“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见到爷伟岸不凡的体魄,你快张开眼多看一些。”
  董飞霞此时不仅希望自己暂时失明,更希望应治说话时,她耳聋了。
  “你的脾气还真不小,夜里不乖乖待在床上,看来爷伺候得还不够尽力,让你有力气趁爷休息时做些多余的事。”认定董飞霞的不理不睬是在闹别扭,应治小小的反省了一下,昨晚的他似乎太卖力了,一定吓得她不轻。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他这么有能力──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他的妻子因此恐惧而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举动,他是会谅解的,谁教他天赋异禀嘛!
  董飞霞嘴角抽搐了两下,忍着一肚子气不爆发。
  “你的父母还到处夸奖你温柔、贤淑,看来刘顺尧移情别恋也是有原因的。”
  董飞霞听到忍无可忍,语调硬邦邦回道:“我是在夜里被您踢下床的!”
  应治怔了怔,过了片刻否认,“不可能吧!”
  “不然我放着舒适的大床不躺,跑去睡躺椅做什么?”
  “哦……”应治又愣了一下,接着很随意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也是我的疑问。”董飞霞打断他的废话。
  应治无所谓道:“以后注意一点。”
  他这是在叫她注意吗?!  董飞霞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脾气绝对不坏的,却不知为何,只要跟应治在一起,就很容易变得激动!
  “你再睡一会儿,中午和我进宫见太后、皇上、皇后……等等等乱七八糟的人”应治为她盖上被子。
  至于是谁踢谁下床的事,他选择爽快的遗忘。
  “不必等到中午了。”董飞霞已经被他害得心烦意乱,哪有办法再睡觉?
  “听话,这是为你好,也不想想你昨晚累了一夜。”
  “那是谁害我这么累的?”董飞霞忍不住叫了起来。
  “啧!”应治注视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陌生了。“不要大喊大叫的,你这脾气根本不像别人说的温和、贤慧。”
  他的口吻是嘲弄的,心里却很期待她的脾气能更激烈一点──他喜欢张扬的女孩,就像他本人这样生动、鲜明,有特色。
  “三爷,求求您安静一点!”董飞霞抬起饱含热泪的双眼。“您不啰唆,我也不必有回应!”
  应治的好心情忽然又变不好了。“你这是在嫌我吵了?”
  董飞霞学乖了,话也不说,直接拉被子盖住脸,龟缩不动。
  应治生气了,正要走出门兴风作浪,发泄发泄心里的不愉快,可走到门边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虽然他的体格完美无比,但他非常珍惜自己,一般人是没资格看他的,于是他只能穿戴整齐,剥夺闲杂人等观赏他的机会。
  打扮完了,照照镜子,看着自己英俊的脸,他的心情又变得愉快了,走回床边,拉了拉被子。“既然你不肯休息,我们现在就进宫去。”
  董飞霞闻言,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慢慢的坐起身,不经意瞥见应治已穿好衣裳,她低声问:“我的衣裳不知放哪了,可否帮我叫丫鬟过来服侍?”
  应治出声一喊,门外立即有了动静。
  一转眼,两个小丫鬟捧了许多新衣和首饰进门。
  董飞霞见应治还坐在床边不动,小声提醒他,“你能否回避一下?”
  他嘲笑的看着她,“你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
  董飞霞发现进门的丫鬟们正在偷笑,禁不住瞪着应治,面对他,她怎么都拿不出人人称赞的好脾气。
  昨晚睡觉时还决定要冷漠对待他的,结果他一开口,她就崩溃了,董飞霞真不知该怪自己定力不够,还是该怪应治扰乱人心的功力太强?
  爱面子、假正经……应治在心里数落着董飞霞的缺点,却也必须给她面子,毕竟她是他的王妃,今后要为他管理王府的杂务,在下人面前,他得为她保留尊严,树立威信才是。
  屋外,阳光灿烂。
  新婚第一天,应治以为自己会被不如意的亲事和不完美的新娘坏了心情,都做好了要忧郁一段日子的准备,可现在,望着王府内优雅的景致,他竟觉得身心舒畅,甚至有点开心。
  虽然董飞霞是有许多让他不满的地方,但他并不讨厌她。
  特别是经历了昨夜,她在他怀中无助的任他带领,共赴情欲巅峰,她的每一个反应都让他满意到不计较她的缺点。
  只是她心里惦记着刘顺尧,这令他有些介意;而他也一直忘不了她口口声声说不嫁他、不喜欢他的忤逆言语,他娶她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教训她的不识抬举。
  应治嘴角上扬──宠妻是一回事,调教王妃又是另一回事,互不妨碍,他可以一起进行。
  而他也已经准备好全套招式,他的王妃就等着慢慢享受吧!
  开门声微微响起,应治转过身,只见董飞霞穿着水蓝色衣裳,略施粉黛,漫步走来的身影恰似开在河中的清雅莲花,摇曳生姿。
  她半低着头,神态顺从娴静,虽没惊人的美,却有着难得的高雅,让人看了感觉如同一阵清风拂面,舒适无比。
  应治看得心神迷乱,凝视了她许久才收回视线,一颗心柔暖而愉悦,不由自主掌心向上,伸向董飞霞。
  她疑惑的看他一眼。
  “手!”他有点不耐烦的提醒她赶快握住。
  董飞霞摇头,看看左右,示意有下人在场,她要庄重。
  应治不屑的睨她一眼,甩甩衣袖,独自走向等候多时的马车。
  “你不要这么矫揉造作。”进了车厢,都还没坐好,他就开始数落尾随在后的董飞霞。“坦诚一点,人生在世就是要活得自在,总是顾忌别人的眼光,你不累,爷看了都替你烦;连下人都要顾虑,你当主子还有意思吗?”
  “在外人面前,您该顾虑身分,言行举止必须符合您的地位……”
  应治听她反过头来数落他的不是,一双高傲的眼睛顿时闪过惊讶的神采。
  他认真打量起董飞霞的脸色,她沉静的坐在对面,姿态端正,不笑不嗔的脸犹如雕像,看来高贵又淡定,不过他还是从她交握的双手及紧绷肩头,察觉出她的局促。
  “我娶你的事传出去后,各种关于你的传闻忽然就多了起来。”托他的福,她也当了一次知名人物,受到公众热烈的讨论。“总归来说,外界对于你的说法都是一致的,没有分歧,认为你是个温和贤淑又文雅的女子。”
  董飞霞戒慎的望着应治,她确实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姑娘,于是她点了头。
  “你还真自傲。”应治又开始挑她毛病了。
  “……我没有。”这不是她自傲,而是她从小所受到的教育一直严格要求她必须知书达礼,她也努力去做了。
  “可惜装模作样的功力不够,就拿称呼来说,你要谦卑一点,自称贱妾,不要满口我我我的,真没礼貌,这点小事就显现出你的教养不够了。”
  董飞霞别开脸不看他,并要求自己别忘了昨晚的决心──她要冷漠的对待他,她不要受到他的影响,她要坚守心防,不要被他控制。
  “你自己看看,跟人说话,故意转过脸不看对方,有没礼貌了。”
  董飞霞就快坚持不下去了,她相信不管是谁面对应治,三言两语之间都会火冒三丈的。
  “爷坦诚的告诉你,爷最厌烦那些假惺惺的人,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以后别跟爷玩这套。”
  “贱妾没有!”董飞霞冷冷回道。
  应治嘲笑,“你要是真像传闻所说的那么贤淑,当时也就不会离开刘家了。”
  挖她尚未愈合的伤疤,就这么有趣吗?“王爷,想必您从没全心全意的喜欢过一个人。”
  应治脸上嘲弄的笑意顿时凝固了。
  董飞霞冷冷的瞪他,“如果有,您就会明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是在告诉爷,你有多么的狠心决绝吗?”
  “不,贱妾是在告诉您,留不住的人,最好放手让他走,否则最痛苦的人只会是自己。”说完了,董飞霞闭上眼睛。
  应治一愣,她这是在暗示他该放她走吗?
  她都跟他拜了堂、圆了房,还想离开他吗?
  应治像是吃错药似的,心里什么滋味都有,盯了董飞霞好半晌,脑子里飘过各式各样的想法,最终凝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是不会放她走的!
  他抬起手,手指抚过董飞霞的脸颊,决心变得无限壮大起来。“爷会让你忘了刘顺尧。”
  他话语中的掠夺意味使她心慌的张开眼,对上他神采奕奕的眸光,董飞霞浑身感到不自在极了,连闪避他的触摸都忘了,任由他的手指移到她的唇上轻薄。
  “忘了一件事!”应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出声叫住下人。
  马车一停,随行的丫鬟走到车窗外,应治掀起窗帘吩咐道:“快回去,将王妃的落红取来。”
  董飞霞听了大惊失色,“您要做什么?”
  应治放下窗帘,看她紧张的模样,笑了。“带去给长辈看,你又不是第一次成亲,还不知道这种习俗吗?”
  他说得好像她经验丰富似的,董飞霞又羞又怒,准备用来对付应治的冷静自律几乎溃散成沙。
  “别拧手指了,手绢给你。”他取出一条熏过香的手绢,丢到她缠成一团的手上。
  董飞霞拿起来看看,做工精致修美,她实在下不了手,心里又觉得奇怪──很少有男子会携带手绢的,应治的一些喜好还真是异于常人。
  一转眼,丫鬟取回了代表新娘贞节的证物,郑重的放进盒子里交给应治。
  第4章(2)
  马车继续朝皇宫前进,应治看着盒子,又看看倍感害羞的董飞霞,眼神意味深长,心情又愉悦了。
  董飞霞暗暗发誓,他要是当面将她的落红拿出来取笑她的话,她就再也不管什么礼貌教养、冷静自律的,非要直接扑上去跟他拼命不可。
  幸好应治一路若有所思,没再说些惹人怨恨的话,只是用一种深沉又有点暧昧的目光凝视着她,让她感到烦躁不已,但还是忍耐得下去。
  无论如何,她都成了他的人了,除了认命之外,她也想不出自己该做什么;而认命之后,死了心,什么就都看开了。
  她突然发现,这样活下去也不是坏事。
  如今的她不必烦恼家人会担心,不用害怕婆家会不喜欢她,甚至当应治移情别恋……她也不会伤心──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原来也不是太可怕,反而还轻松了许多。
  她不自觉的看了应治一眼,告诉自己,就去当一个规规矩矩的妻子,端庄体面的王妃吧!
  她不会给他丢脸,但她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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