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爱情抢独家-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子说:天得静则清,地得静则宁,神得静则灵,天地万物,无一例外。看来对于崇尚静、寂、雅的大和民族,这种修养至关重要。”
  停下笔墨,皆川凛转身看着她,“又有事?”
  她径自又说:“不过,凛,你显得太过压抑,书法只是助长了你的压抑,你的心中未获得其正的平静。”
  “与你何干。”背过身去,皆川凛脸上流露出无所遁形的恼怒。
  “当然有关系,不过现在这不重点,你先出来帮我搬家。”
  “什么?”他一脸错愕转过身。
  “出来帮我搬东西,从今天起,只要你在这儿的一天,我也会在这儿住一天。”
  “梁舒,谁许你搬来我家的?”舒缓的眉已经悄悄拢起。
  “我自己准许的,既然我答应你不再对媒体发稿,那么你也该答应我接受采访,所以我搬进来是理所当然,不是吗?况且你接受了我的不择手段,就不得反悔。”
  “滚出去,把你的东西、连同你的人通通给我滚出去!”皆川凛吼着。
  “很抱歉,我听不懂。”梁舒转身回到车上,径自从后车箱搬起她的行囊,卖力的往屋子里拖行而来。
  皆川凛凝着一张冰块脸,站在门前冷冷的看着她放肆的行径。
  “哪个房间给我住?”
  “这里只有一个房间,所以你请回。”
  “那更好,我就跟你同房而居、同榻而眠。”她兀自高兴的说着。
  “梁舒,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都如此随便吗?”
  “凛,你未免过于矫情,床都上了,不该做的事也做了,你现在才顾忌,会不会嫌晚了点?”她正立于他身前,仰看他的眼。
  “你……”他一时语塞。
  “就当作是我惹上黑崎遥怕死,找你庇护我的安全,行吗?”突地,她踮起脚尖吻了他的嘴角,然后便推他回屋子去,“去,不帮我就去练你的书法去,别摆个臭脸给我看。”
  皆川凛憋着一肚子气,却无处发泄,脸色更是难看得可以,“梁舒——”
  又吻他,难道她不知道男人是不能这样挑衅的?
  看着她这样进进出出的,根本就把这儿当成是她自己家,浑然无视于他沉默的抗议。
  第八章
  一得知黑崎遥找皆川凛开会,梁舒马上在他身上打了个隐形绳结,时时刻刻的紧跟着不放。
  瞪视着宛若八爪章鱼似的她,皆川凛真恨自己没有勇气亲手了结这女人的性命,有时候女人耍起赖来,还真没有几个人挺得住。
  满脸横肉的宫泽迎上前来,“少主找你来开会的,你为何还带个不相干的人来?”  。
  “少主人呢?”皆川凛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想赶快把事情结束,然后速速将梁舒带离这个危险的空间。
  “在里面,但是这位小姐不能进去。”宫泽伸手拦阻。
  “喔喔,宫泽先生,容我跟你说明,皆川先生已经答应接受我的贴身采访,所以只要是他踏过的地板,我也得跟着踏过。”梁舒又是那种非不得已的表情。
  紧闭的门霍然打开,黑崎遥啃着苹果倚在门边,“宫泽,不得无礼,让人端杯咖啡进来,我跟皆川开会,负责贴身采访的梁小姐当然可以在旁边。”他脸上漾着大大的笑。
  “少主……”宫泽抗议。
  “别啰嗦!”黑崎遥神色一凝,转身进去,不给宫泽再进言的机会。
  总统套房的小会议室,一切都是讲求精致的。
  “我看过你的报导。”黑崎遥说。
  “如何,我的文笔可好?令堂近来可好?花艺可有精进?有件事我想当面请问令堂,凛的插花技艺是跟她学的吗?”梁舒巧笑倩兮的问:“对了,黑崎先生你的中文阅读能力没问题吧?”
  皆川凛对她流利的日文感到讶异,纳闷的看了她一眼,梁舒则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用唇语说:“是你没给我表现的机会。”
  “劳你费心,都很好。”黑崎遥没好气的把目光挪移到皆川凛身上,“坐啊,皆川,桌上的资料是几个有意参加投资计划的台湾厂商的资料,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惯喝的绿茶我让人准备好了,快看吧!”黑崎遥的臀倚靠在桌沿,喀兹喀兹的啃着苹果。
  这个女人一见面就消遣他的中文,讲起话夹枪带棍的,原以为凛会让她碰一鼻子的灰,挫挫她的锐气,没想到认栽的人会是凛,竟然明目张胆的带着她出现,难道凛对这女人动心了?
  可恶……
  咖啡送到梁舒面前,皆川凛赶在她碰触杯把前,将咖啡挪至她碰触不着的位置,然后把他的绿茶放置她面前。
  “你喝我的茶就好。”
  瞧他那戒慎恐惧的蠢样,是他认识的皆川凛吗?
  一旁的黑崎遥满口的苹果,却忍不住哈哈大笑,“呵呵,皆川,怎么?你是担心我让宫泽在咖啡里下毒吗?拜托,这是在台湾效,要是我毒死一个记者,台湾的警方会放过我吗?”
  “会啊!就看黑崎先生提供什么样好处,来堵住大家的嘴巴。”梁舒单手支颚。
  “哈哈,梁舒,别把我说得这么神通鬼大。”mpanel(1);“不是神通鬼大,是不择手段。”她不大赏脸的说。
  “梁舒!”皆川凛制止再她开口。
  这女人非要惹毛所有人,危急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可吗!
  “好,梁舒,先不跟你拌嘴,等皆川帮我把事情处理好,咱们再聊。”
  “行。”梁舒一副好商量的样子,拿起“哈利波特”沉溺在她的魔法世界里,暂时把皆川凛租借给黑崎遥。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在说些投资计划的持股比、投标的底标金额,以及独资、合资的利弊,黑崎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皆川凛则是锱铢必较的评估着成本。
  皆川凛眉骨上的皱纹没松开过,黑崎遥则是啃苹果啃得非常惬意。
  “怎么样,跟你当初推估的后果差个十万八千里吧?”黑崎遥说。
  “现在合资对明集团的利润不多,距离当初的财测的确落差极大,但是想要独资完成的话,明集团则必须在台湾设立分公司才能善尽督导之责,不过相对的成本也会跟着提高。”
  “皆川,当初我在父亲面前力推你全权负责,你却执意推辞,现下被我搞成这样,你看要怎么收尾?风风光光的来台湾,灰头土脸的回日本,这下父亲可能会脸色大变。”
  黑崎遥对此很得意。在台湾,他不只是想投资,他还想成立分公司,即便凛往后离开了日本回到故乡,他也要牢牢的把他跟黑崎家牵扯在一起,就如同他们的兄弟之情,分割不断的牵扯。所以,这纰漏是他存心搞出来的。
  皆川凛只是收拢着桌上的文件,这份资料我先带走,重新做一份补救方案的评估,切确的结论我会尽快跟少主联系。“”随便你。“黑崎遥仍是无所谓的模样,摸摸肚子后,他又漫不经心的开口,”吃了一整天的苹果,肚子还是饿,正巧梁舒在场,带我去吃点不一样的东西吧?“
  “可是我不饿。”梁舒一口回绝。
  她老觉得黑崎遥是存心的,明明是个好好的投资计划,他能搞成这样还不在意,不是败家子,就是另有计划。
  而且打从一进门,他的嘴角就不知道在贼笑什么,偏偏皆川凛让他的愚忠蒙蔽了他向来锐利的眼睛,然后一步一步走入黑崎遥设计的陷阱,只好又把这个工作揽在身上。
  “还是先把工作完成,吃饭来日方长。”皆川凛带着梁舒想要先离去。
  “等等。”黑崎遥伸手拦下两人,“梁舒,我发现你的目光打从刚刚我跟皆川在讨论公事开始,就一直在我身上瞄呀瞄的,根本不在你手中那本”哈利波特“上,怎么,你对我有什么兴趣?”
  “你确定是兴趣?”梁舒反问他。
  “不是吗?我这个人向来坦率,学不来中国人那套隐晦式的人情世故,我对你兴趣浓厚,可你连个专访的机会都不给我,只会偷偷打量我,这样不像你。”黑崎遥无视于一旁的皆川凛,目光毫不遮掩的对梁舒发出倾慕之意。
  “那要怎样才像我?专访你的风险太大,你的猎犬随时都会扑杀我。”
  “可是我黑崎遥的独家消息值得你冒风险不是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好好采访我一回?”
  “只有我跟你吗?因为要是有猎犬在,我便问不出什么好问题。”
  “当然,只要是梁舒小姐的要求,我什么都可以配合,我的配合度绝对可以比皆川更好。”扫了皆川凛一眼。
  皆川凛看见他挑衅的目光,虽面容依旧,可他握在梁舒腕上的手劲,却不自觉的加重,匆匆颔首,拉着梁舒离开黑崎遥的势力。
  扔开吃剩的苹果,黑崎遥看着皆川凛为梁舒失控离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以为,以凛的性子来推论,梁舒这呛女人必会有一顿排头吃,也顺便帮他这个当弟弟的出一口气,谁知道,凛竟然会日趋沉沦,让梁舒肆无忌惮的耀武扬威。
  不行,凛为个女人背叛他这个弟弟的倚重,非捉弄捉弄他们不可。
  “你把我的手摔得好痛。”回到车上梁舒抗议他的暴行。
  “打消专访黑畸遥的念头。”皆川凛命令的说。
  “什么?黑崎遥可是大家求之不可得的采访对象,他这样邀约,我没理由推辞。”下一秒扬着笑脸反问他,“怎么你在担心?是担心我被他的爪牙杀了,还是担心我不择手段的跟他上床?”
  “你——”
  “老习惯,咱们来个条件交换。”
  “什么?”他的眼凝着十层雾。
  “回答我一个问题,只要答案让我满意,我就可以放弃。”
  “什么问题?”
  “你爱不爱我?”梁舒目光坦荡的直探入他的眼睛深处,“回答我。”
  他眉一皱,“没有回答的必要。”踩着油门,他断然终止两人的对话。
  没有必要就是爱喽?口是心非的男人。梁舒径自的解读。
  哎呀!搬来北投同住的第一晚皆川凛就躲人,一点都没有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上,难道不怕她会被黑崎家派来的杀手给狙击?
  不过,向来不吃闷亏的梁舒做了件卑劣的事情,回报了皆川凛的逃避。
  主人不在家——她索性在他的屋子里大肆的翻找着任何有关他的线索,没想到轻而易举的,就在他的枕头下找到一本日记,里头写了一家言和乐融融的景况,还有黑崎明存在的威胁。
  浓浓的情感,都是书写日记的男人出自对妻子与儿子的疼爱,即便是皆川凛第一次长牙、第一次跌倒,都有详细记载,不过却没有关于皆川凛右手受伤的论述。
  “那么凛的右手应该是在黑崎家发生的意外喽?”梁舒揣测后,把日记放回枕下,“我可不是存心偷看的,一切都是巧合,谁叫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枕头下。”
  安慰了自己的罪恶感,梁舒开车出门,似怨似笑的上魔力居酒屋找人。
  小静正在外头悠闲的散步,不时仰望天空的星宿。
  “小静,好久不见,又想出去溜达了?”梁舒蹲在庭院里,跟高傲成性的黑猫嬉闹一阵,这才注意到门前右手边的恋占之石。
  用大型原木托着的恋占之石,小小的碑牌上写着:所有来到小屋的男男女女,都要蒙着眼,凭感觉触及这块造形特殊的恋占之石,以祈得、良缘美眷。
  漾着娇羞的笑,梁舒若有所思的啃噬着指尖,二话不说撇下小静,马上阖起眼,双手碰触着恋占之石,口中低语连绵。
  “恋占之石,把皆川凛的爱情、姻缘许给我吧!我要他爱我一生一世,如他生父对黑崎夫人的一往情深,我要与他纠缠,甜蜜的共度每一天。”
  她的双手在黑暗中忙不迭的碰触着石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祟,她摸着那块造型特殊的石头,感觉整个轮廓竟像极了皆川凛的脸庞,吓了一跳,她连忙缩手睁眼,见石头依然是那不规则的形体,这才宽心。
  目睹一切的小静,正用着可笑的目光戏谑似的看着她。
  “看啥看?”梁舒不甘示弱回视它,“小静,这就是爱情,你得亲自尝尝才懂。”接着她双手搔搔小静的下颚,直到它发出满足的咽叫。
  梁舒才要跨进了店里,布幔便随风扬起,她一眼就看见矮吧前皆川凛正沉着脸,猛看面前的酒杯。
  听见小静叫声的道子正好走来,“原来是你,我当小静在外头作啥呢啦!”
  “道子,”梁舒与她互相拥抱,“是我在逗小静玩。”
  “梁舒,你总算来了。”栗海云猛挥着手,再偷偷的指着对酒发愣的皆川凛。
  居酒屋的人都极为善良热心,看着皆川凛一晚闷不吭声,担心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这样巴望着梁舒出现。
  “快来、快来,等你一晚了。”道子勾揽着梁舒,连忙往皆川凛身边的位子推去,“栗海云,送清酒来,牧野,别忘了餐点。”继而她又对梁舒说:“我先去招呼其他人,多坐会儿!”
  “知道了,老板娘。”栗海云帮着牧野健一同应声。
  笑着目送道子远去,梁舒以细细的声音说:“在思考什么?悟出什么大道理没?”
  梁舒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皆川凛才张着迷蒙的眼看过来。
  “嘻嘻,怎么最近都不喝清酒了?难怪老是两眼迷离的。”
  皆川凛老半天才吭声,“又是你。”她嘴角那抹过于甜蜜的笑,真是碍眼!
  “对啊,这你不是早该习惯了?”
  “哼。”他轻哼一声,又别过了脸。
  梁舒强行板过他的脸,“干吗用鼻子表示不屑,怎么,你打算不回家去吗?”
  “这跟你无关吧!瞧你现在笑得阖不拢嘴,黑崎遥的专访让你很期待吧?既然如此,何不多花点心思在你的工作上。”他冷言冷语的说。
  笨家伙,也不会问人家为啥笑就光会瞎猜。
  “我是很期待啊!呕心沥血的在想该问什么问题,该从什么角度切入,而且一定要是能令人耳目一新的专访,老在那边不痛不痒的歌功颂德,为人坦率的我说不出口也写不下手。”
  栗海云端来清酒,“这是梁舒的清酒,两位慢慢喝,多说点话。”她意有所指。
  梁舒对她浅浅一笑。
  “想出什么好点子了?”他以杯就口,狠狠灌了一口,麻辣的酒精刺激着舌头。
  “这是当然。”梁舒接过牧野健递来的炸明虾,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不介意说来听听。”
  “当然,我跟黑崎先生都是性情中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敞着说,不像某人郁郁闷闷的,啥都是忌讳。”吃着香酥的炸明虾,梁舒刻意咬得喀兹喀兹的响。
  听闻她说的话,皆川凛僵着脸很不是滋味。
  “比起你,黑崎遥有太多东西可以写了,我可以问他怎么看待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还可以问他他对皆川凛、父亲黑崎明的看法,或是他对你们母亲的感觉,问他插不插花,对你的插花技术他怎么评断,还有……”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吓阻她的滔滔不绝,皆川凛以他损有的冷眼扫过她。
  “我没胡说八道,据实以告而已。”
  “你最好有种这么问,看看宫泽会不会一把扭断你的脖子。”他不是开玩笑的。
  要说几次她才会停止这种无妄的猜测?是兄弟又如何?母亲都不能亲切的唤上一声,何况是弟弟。这种悲哀,她不会懂得,也没必要懂。
  “呵,我看是你想扭断我的脖子吧?那我绝不可以跟你说个秘密,要不然你铁把我分尸。”
  “什么秘密?”他侧着眼,瞟着她。
  “就说是秘密喽,说出来哪是秘密。”
  “梁舒,不要耍着我玩。”他想对她生气,却显得气弱。
  “谁要你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耍我吧?我怎么问你话,你就怎么避我!”她嘴巴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的说!“陪了你一宿,虽说是不择手段,可是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对我说,如果一开始我选的人是黑崎遥,搞不好整个明集团的兴衰崛起都已经被我写成长篇报导了。”
  皆川凛没有搭腔,左手却淬然使劲拧握着她的右手腕,脸色难看至极,目光如炬。
  “会疼……”梁舒惊呼。
  意识到牧野健关注的眼光,皆川凛讪讪然的松开她的手,执起酒杯沉默的饮下一口,面若寒霜。
  梁舒搁下竹筷猛甩着手腕,“差点给你捏成残废,你的右手虽然受过伤,不过依然可以插花写书法,可是我的手给你捏废了怎么办?万一没法工作,你养我一辈子吗?”
  他重叹一口气,“对不起。”
  他也不喜欢这样屡屡失控的自己,怎么,她后悔她的初夜给了他,而不是黑崎遥吗?一股复杂的嫉妒在他心底发酵着。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她耍赖的问。
  “梁舒,不要得寸进尺。”
  “好啦!别恼了,我是故意逗你的。”梁舒重执竹筷,挑着刚起锅的油炸番薯吃着,“凛,我劝你快回家,你把偌大的房子留给我,分明是给我可趁之机,难道不怕我在你家翻找什么?”
  “你想要找什么?”屋子没有值钱的东西,有的只不过他五岁前的甜蜜回忆。思绪一转,难道……
  “也没,就是很凑巧的找到一些很棒的线索,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皆川凛有些急了。
  “比如说是某人的日记。”梁舒一气呵成的说完。
  “梁舒,你实在……”
  趁着他生气的张口对着她咆哮,梁舒以一只炸明虾堵住了他的嘴巴,赶紧起身准备逃命。
  她就知道他会生气,因为日记里头把许多的关系说得详详细细,即便没有明说他与黑崎遥的兄弟关系,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到。
  炸明虾还有些烫口,皆川凛寒着脸,却说不出话来,手一探,揽下那个想逃的贼。
  “好端端的,又怎么了?”栗海云好奇的跑了过来。
  梁舒掏着皆川凛的口袋,“快付钱,吃了人家的虾子还不付钱,当心扭你上警局。”
  皆川凛嘴巴咬着虾肉,手掏出钱包付账,眼睛则怒瞪着梁舒。
  两人拉拉扯扯的步出居酒屋。
  梁舒洗好澡回到房间,空无一人,看来皆川凛还在长廊下望着皎洁的月亮,对她擅自窥探了他的秘密而生着闷气。
  随意的擦擦头发,梁舒赤脚走出屋外,往那个闷葫芦走去。
  一股幽香来袭,皆川凛知道是她,可是却思绪紊乱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的人生自五岁后便是扭曲压抑的,一如他当年被扭断的右手。
  这些年来,面对亲爱母亲他只能忍住内心对亲情的渴望,生疏的喊她一声夫人,而面对惟一的弟弟他得尊称一声少主,不能像平常家庭的兄弟一块打球玩乐。
  虽然在黑崎家他是母亲的孩子,但是他的地位比下人还不如,就像条流浪狗。不过比狗好些的是,他可以念书,努力用功的念书,然后把自己的痛苦完全的忘却。
  这种残缺的家庭背景,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面对这位打从到了台湾,就屡屡闯进他内心世界的女孩,即便他动心了又如何,他能把她卷入黑崎家的吊诡吗?
  “我的父亲是个出色的摄影记者,热中摄影的他常常不在家,每次他归来,我总满心期待的他的作品,看见他捕捉的画面,我仿佛也看见他的心,感觉自己跟他同在。”梁舒说起了自己的家人。“可是他死了,在一次前往俄罗斯采访的途中,他搭乘的飞机坠落在寒冷的山区,我很难过,可是却不伤心,我知道往后再也看不到他的心,但是生活就像往常一样,我还是一个人。”
  “你母亲……”
  “我的母亲是为爱执着的人,父亲死后,她辞了高薪的主播工作,开始像父亲一样到处流浪,每到了一个新城市,她会写几句话告知我她的下落,在她流浪的日子,生活对我而言还是一样,因为过去她常常忙得天昏地暗,即使住在同一个屋子,我们也鲜少见面。”
  她突然有些感伤,“她最终的下场是死于山难,还好巧不巧的跟父亲的魂魄同眠于那位于俄罗斯的山头,有时想想,那真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能够坦然的说着家人点滴,那是一种很棒的感觉。”皆川凛跟中翻现了羡慕。
  “当然,因为那是家人,我不需要有顾忌,即便有过什么纠葛,关系还是不变的,一如你极力否认的事实,还是事实。”
  “嗯,虽然不是姓黑崎这个姓氏,却也脱不了干系。”
  “说说你在黑崎家的生活,你的父亲没能把这段过往纪录下来,所以我只能推测。”
  皆川凛蹙起了眉,“就像一场噩梦,刨割着我与母亲的心。这右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梁舒坐上他面前的栏杆,面对面,双掌包裹着他的手掌,轻轻的摩挲,鼓励他往下说。
  “当年黑崎明为了逼母亲履行婚约,扭断的右手,很痛很痛,我还以为我会死去,由于黑崎明十分痛恨我,母亲央求他找来的医生医术不过尔尔,没能把我的手骨接好,任由其弯曲,随着年岁增长,我的手骨无法伸直,且维持着孱弱的扭曲,我得不断的动,才能避免右手残废。”
  “可你写了一手好书法,就如同你父亲,字迹俊逸,字体嶙峋。”
  “可就是不够饱满圆和。”皆川凛自嘲的说:“我跟黑崎明像敌人,他防着我反噬,我防着他的掠夺,他甚至把我跟母亲远远的隔开,要我跟仆人一样称她一声夫人。母亲知道太多的亲情会害了我,所以她要求让我念书学习,确保我日后能独立。”
  “黑崎遥呢?难道他无视于你在黑崎家的不平待遇?为什么明是兄弟,你还得尊称他少主?”
  “遥?以前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会追问着我是谁,长大后,他老捅出一堆楼子,让人为他提心吊胆的,有时候我也不懂他。你知道吗?父亲的日记还是遥偷渡给我的。”
  “算他还有点帮助。”
  皆川凛闻言,苦笑着摇头。
  “唉,你笑了唉,虽然有点勉强,但至少不像刚刚那么凶。”
  他马上收敛自己的表情,又是那一脸的凛然。
  梁舒仰头凝视他一眼,突然密密实实的环抱住他的腰,“凛,我发现自己对你有点心动唉,怎么办?”说完她再度仰头看他。
  一时间,皆川凛脸色有着受宠若惊又佯装镇定的僵硬,浑身血液似是凝住了,完全不敢正面迎视她坦然的目光。
  “我以为喜欢一个人很难的,谁知道,你一出现就……”
  越是听她说话,他就越是不知所措,喜欢上他的人可是要有承担黑崎家风云的决心,虽然心里也是高兴她的喜欢,可是他就怕她天生的猝黠,在黑崎家中消磨殆尽。
  皆川凛突然想逃……
  像是看穿他的退缩,梁舒猛然松开手,旋即从栏杆起身,撞进他的胸膛,紧紧的圈住他,“想逃,你来不及了,就不怕你逃了,我把与你的点点滴滴都刊在报纸上,让全天下的人都帮我追着你?”
  “梁舒……”
  “梁舒?你真不浪漫,指名道姓的。”她眼波一转,“我要罚你。”
  “罚什么?”皆川凛不敢像她又想变出什么名堂来。·“吻我。”
  一时语塞。吻她,难道她不知道这会酿成什么风暴?
  久等不到他的吻,梁舒索性踮起脚尖,再次主导的化去两人之间的空隙。
  只消一啄,他已经浑身发烫,压抑让他感到痛苦,再次的碰触,像点燃炸药的引信,瞬间将两人的理智燃烧殆尽。
  衬着月光,在大自然的奏鸣下,激情的喘息逐渐加剧,浴袍下的躯体在他的亲吻、碰触中窜起火苗,遇上他,梁舒终于明白女人对情欲的渴望。
  这一夜,他倾尽所有,激爱这个女人,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
  第九章
  闷,来台湾的日子,并没有黑崎遥想象得好玩。
  以为强押着凛一道同来,生活会多采多姿许多,谁知道,凛成天不是窝在北投的老屋,要不就是泡在居酒屋,三不五时,那个女记者梁舒还会去骚扰凛的生活,刺激他一下。
  反观自己,成天被关在饭店里,他突然想念起日本的生活,至少他眼睛一眨,凛莫不把他的需要视为优先考量。
  在台湾,他彻底尝到被凛冷落的滋味。
  真不甘心,说什么他才不会轻易放他走呢!只要他还有母亲这张王牌在手,谅凛也不敢太放肆。
  宫泽挂上电话后,恭敬的走来,朝床上、悠闲的主子说:“少主,老爷说他近日即将来台。”
  “来台湾?他来干吗?”才哀叹生活无趣的黑崎遥一听到保镳的话,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紧张得差点脚步打滑。
  宫泽赶紧伸出扶他,“他想亲自监督投资计划的进度,另外,是希望事后亲自带少主回日本,好着手准备与鹰宫集团的相亲事情。”
  “相亲!我、我又不是女人,干吗得委曲求全的去相亲?”黑崎遥抗议的嚷嚷。
  鹰宫集团,全日本谁不知道鹰宫集团的千金小姐是个小辣椒,不,根本是朝天椒,娶到她只会倒霉一辈子,要娶她,他宁可娶梁舒。
  对,梁舒!
  黑崎遥换上外出的衣服,脑袋里努力想着两全其美的诡计。是不是真的两全其美他不知道啦!不过一定要对他有利的才行。
  在黑崎家,他向来遵守王不见王的准则,如果等那个黑面老爸来台湾,凛少不了一顿排头吃,而他也难逃被遣返回日相亲的厄运!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凛先回日本,趁着老爸人在台湾,凛就可以跟妈妈好好聚聚,反正妈的生日要到了,不但让她高兴,还卖凛一个人情,这份情,日后他想不报都不行。
  至于那个梁舒……
  黑崎遥停下扣扣子的动作,忽地漾起贼兮兮的笑容。
  梁舒这跟屁虫一定死命相随,不如把鹰宫集团那个烫手山芋扔给凛,好让梁舒去跳脚,两个恶名昭彰的坏女人大战三百回合,呵呵,精采绝伦。
  “少主……”宫泽不明白的望着主子脸上骤变的情绪。
  “走,上北投去找皆川,这回我要大发慈悲,救他一命,然后要他还我人情。”黑崎遥打着如意算盘,心情好得不得了。
  “是。”
  虽不明白,宫泽还是跟随着他到了北投。
  站在老屋前,第一次来此的黑崎遥张了又望,“宫泽,是不是这里,你不是来过?”还不错,挺适合修身养性的。
  “是的,少主。”
  “我的苹果。”黑崎遥右手往旁边一举,掌心朝上的候着。mpanel(1);宫泽赶紧在他掌中放下他最爱的苹果。
  抓来啃,喀兹一声,黑崎遥尽情的品尝着苹果的滋味,然后上门去。
  他循着声音朝右手边的长廊走去,走到尽头就见皆川凛正秀着他的插花手艺,咋嚓咋嚓的裁剪着花梗的长度。
  察觉身后有人,且来者不止一人,皆川凛停下动作,起身迎向黑崎遥。
  满口果肉,黑崎遥口齿不清的说着,“嗯,别停、别停,把它插完,我来检定一下你的作品水平。”手挥呀摆的催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