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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抢独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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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对啊,我为什么这么好心?”他自嘲的笑着,“皆川那个人跟黑崎家是迥然不同的,黑崎家的人对于陌生人向来是不会手软的,皆川就太过仁慈,即便是你这样的居心叵测者,他也不会希望你遭受到黑崎家的暴行。”
  “然后呢?我想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吧?”
  他挑着眉,“因为我想利用你们来威胁彼此一件事。”
  “利用我们来威胁对方?你会不会想得太美了。”梁舒讪笑着他的异想天开。
  “一男一女的火花,总是让人有机可趁。”黑崎遥似是思忖的顿了下,“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得太美,你这么呛,皆川可能真的消受不了,怎么样,改变主意把我当你采访的目标吧?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事发生也说不定。”他的语气有些揶揄。
  “不会只是好事,我会用打火机点汽油烧了你,让你见识一场绚烂。”她转身离去。
  “嘻嘻,呛女人,皆川凛不喜欢人家这样的,听我的话收敛点,要不就朝我走过来吧!”
  “咳咳,小痞子,姐姐我不喜欢人家这样的,听我的话收敛点,要不就离我闪远点吧!”
  看着她风似的背影,黑崎遥兴味盎然的低语,“好样的,梁舒,即便要杀了你也不是现在。皆川很冷情,让你去他身边尝尝纠缠的味道,应该挺好玩的。”
  “多谢你的忠告,但是我会点燃他的热情。”摆摆手,她踩着妩媚的步伐扬长离去。
  第五章
  在巷内,梁舒无法发挥精湛的甩尾转向以及加速超车的驾车技术,所以,她再次眼睁睁的看着计程车的车身消失在她的面前。
  “可恶,又跟丢了……”她一想到就觉得扼腕。
  不行,老是在这儿跟丢人,传出去她梁舒要不要做人啊!
  找了个停车场撇下她向罗闽笙借来的车子,她决定效法田野调查法的精神,在这台北的东区一步一步的寻找魔力居酒屋的所在地。
  “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一家魔力居酒屋!”年轻人总会清楚吧!她把询问目标锁定他们。
  “魔力居酒屋?不知道效。”女孩们露出狐疑的表情,三三两两的走开。
  “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一家叫魔力居酒屋的店?”梁舒换个问法。
  “叫魔力居酒屋的店?”一对小情侣哭笑不得,男孩代表发表的说:“应该没有,我们成天在这约会,也没瞧见哪家店名叫魔力居酒屋的,大姐,你要不要试着到中山区去找?中山北路或林森北路附近应该有很多。”说完两人掩嘴鬼祟的低低笑着。
  什么玩意儿!敢叫她大姐,这两个年轻小情侣是活得不耐烦啦!
  梁舒板起脸孔,不悦的朝那对小情侣一睨,这才优雅的离开。
  一转身,她见着一个男人手挽着女友,可他却对她投以神魂颠倒的在目,任女友怎么拉都拉不走。又是一个色令智昏的男人,也不怕下巴脱臼。
  梁舒不着痕迹的使着风情问:“请问,你知道魔力居酒屋在哪吗?”眼睛诚恳的凝视着他。
  男人脸上一阵燥热,“魔力居酒屋……我、我不大清楚……可能……”
  受到美女的青睐,男人紧张得说话猛吃螺丝,浑然无视一旁女友火冒三丈。
  果然,女友重重的踩了他一脚,趾高气扬得宛若一阵狂风似的离开,撇下男友丢人现眼去。
  “小姐,我……”后知后觉的男人还想把握机会继续攀谈。
  “你的女朋友走,确定不追吗?”梁舒好心提醒他。
  看着空荡的手掌,他才惊觉事情大条,连忙大喊,“Honey ,不要生气……”
  这种男人不罚他跪算盘,实在太便宜他了。
  “皆川凛,你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通天本领,竟能三番两次从我手中溜逃,难不成你上辈子是泥鳅转世,滑溜得让人抓不住?还是你身上具有魔法?吱!净想些有的没的,赶快找人要紧。”
  高跟鞋使劲的踩着水泥地,忽尔,雷击声响,天空闪过一道光芒,梁舒还来不及意会过来,天空顿时洒落绵密的雨水,景况活像是某天神粗心地踢翻了一桶水,这会儿全往底下的台北倾下。
  “这场雨,不会是惩罚我轻蔑魔法吧?”她不住的挑动着眉。
  匆匆的闪入骑楼,她忙不迭的拍去一身的水渍,然而已起不了多大的效用,衣服湿淋淋的,活像湿豆皮似的泊黏着她的皮肤。
  梁舒苦着一张俏脸,原想没了黑崎遥的阻碍,她会顺利许多,孰料,这个皆川凛神秘得诡异。mpanel(1);举凡台北再隐密的店家,她都有门路混进去,再不也有人代劳,可问遍各大夜店,依然问不出皆川凛的下落,别告诉她他气质高尚的只会在诚品书店出现!
  这时,一只黑猫缓缓走来,那姿态后的高傲,瞧得梁舒禁不住觉得有趣。
  “黑猫呀黑猫,你还真是性格啊!”
  黑猫喵的一声,似是抗议似是回应,蹲坐在她的脚边,径自舔舐起自己湿答答的四肢。
  瞧它先是四脚朝天,一会儿又像是在练瑜伽,把肢体伸展到了极限的可爱模样,梁舒抑郁的心情好了大半。
  “呵呵……”黑猫在梁舒脚边来回的蹭着,逗得她不禁哈哈大笑。
  忽尔,黑猫咬了她一口,梁舒还来不及反应,它已灵巧的往一幢大楼走入。
  “唉,坏猫,你怎么可以突然咬人?”梁舒也不知哪根筋不对,跟只猫计较起来,猫跑了她就追。
  黑猫走进电梯,梁舒贼贼笑着,“喔喔,看你怎么逃。”
  她小心翼翼的跨进,这时,没人触碰的电梯门突然关上,直直往上升去,梁舒惊得不知所措,根本忘了她是找黑猫寻仇的。
  到达十九楼,当的一声门开了,她低着头跟黑猫走出电梯,纳闷的问:“黑猫,你带我到这儿做啥?”
  然当她抬起头后,眼前的景物令她傻跟。
  “魔力居……居酒屋……”
  她快步走去,迎面而来的小庭院飘下几片香枫叶,铺着一片柏山水式的银沙地让她每一步都充满惊喜。
  八角灯笼的光芒从整间木屋透出,梁舒跟随着黑猫走入店里,“身缘此处,只闻酒香”的俳句字画高挂正前方的墙上。
  “小静,你又出去溜达了。”栗海云走到黑猫面前轻声说着,一抬眼,就看见眼中满惊奇的梁舒。“欢迎光临。”她热情直率的欢迎这位新客人。
  “天啊!这里竟然会有家居酒屋。”一说完话,梁舒就看见端坐在矮吧台前饮酒的皆川凛。
  哇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多亏黑猫咬了她一口。梁舒暗自立誓,她再也不会轻忽魔法存在的真实。
  这时,皆川凛凑巧的侧过身,用同样惊讶的目光,看着门口的梁舒。
  “栗海云,快招呼客人进来坐啊!”在与一名熟客话家常的道子赶紧说。
  “请问,黑猫叫什么名字?”梁舒问。
  “你说小静啊!它是我们居酒屋的重要成员,不过它常常溜出去玩耍,可也因为这样,替我们招来不少新客人。”
  “小静!”默念一回,梁舒蹲下深伸手搔弄着黑猫的下颚,“小静,这回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你真是我梁舒的恩人。”她热情的想亲它一口。
  小静惊惶的喵叫,赶紧挣脱她的轻薄,敏捷的跳上矮吧台,沿着木轴优雅的走去,一下子便隐身消失。
  “啊!溜了,竟然这么不懂得欣赏我的香吻。”梁舒埋怨的看着消失的黑猫。
  “小姐第一次来,想坐哪里?”栗海云问。
  梁舒漾着娇美的笑容,腰肢款摆的走向皆川凛,“就坐他身边的位子。”
  闻言,栗海云、道子、牧野健都把目光落在皆川凛的身上。
  喔喔,是有目标的……原来这漂亮的长发美女是来找他的呢!
  “想喝什么或吃点什么?”栗海云一双眼睛好奇的直瞪着梁舒打转。
  “皆川凛,你说我该吃什么、喝什么呢?”
  皆川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便。”
  “哪有随便这种东西,凛,你别乱点了。”栗海云直率的嗤笑着。
  梁舒朝他面前的食物瞧了瞧,“就跟他一模一样好了。”一会她又问他,“请问你在这坐了这么久,领略了什么魔法?分享一下吧!”
  皆川凛只是低着头,让人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栗海云吩咐着大厨,“牧野,你听见了吧?给小姐一份跟凛相同的东西。”接着她对梁舒笑吟吟的说:“我叫栗海云,是这的酒保兼服务生,里头大厨叫牧野建,那个跟花蝴蝶似的女人是我们的老板娘,叫道子。”
  “花蝴蝶?谁说我是花蝴蝶来着?我是热情好客。”道子睨了这说话老不修饰的员工一眼。
  “你们好,我叫梁舒。”
  “你是来找凛的?”栗海云问。
  梁舒看看一旁僵若雕像的皆川凛,给了个不置可否的笑容。
  “栗海云,还不去张罗客人要的酒,你真是越来越爱问些有的没的。”
  “老板娘,你不能因为你自己想跟梁小姐说话,就把我支开啊!”
  “栗、海、云——”
  “好啦、好啦……梁小姐,待会儿再来跟你聊聊。”碍于老板娘虚张声势的威吓。栗海云很给面子的撤退。
  “嗯,没问题。”
  “凛,她是你的朋友吧?怎么你也不跟人家聊个两句,你太糟糕了喔!”道子娇笑着数落皆川凛。
  瞧,凛这家伙是吃错啥药了?一脸的怪模样,怎么,这小姐让他感到不安?好现象,有不安才有发展的空间。
  道子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两人一会,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还是快撤退好了,凛或许有私密话想跟你谈,偏偏我却碍在这儿穷搅和,再不走,凛可要怨我了。”顿了一下,她拉着梁舒的手又说:“欢迎你来啊!不晓得凛有没有跟你说过,来这儿的人都会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那她可真是来对了地方。梁舒睨了皆川凛一眼。
  炒热气氛的道子走后,两人之间陷入宁静,直到牧野健将食物送上来。
  “品尝过吗?”牧野健问。
  梁舒浅笑摇摇头。
  “让凛教你吧!他是这儿的熟客了。”
  皆川凛的脸上泛着尴尬,一对上梁舒的笑眼,他又不自在的避开,径自执起白瓷酒杯,一句不吭。
  瞧他老半天还是没动作,梁舒低声的说:“好饿,为了追一个难缠的家伙一整天,滴水未进,可现在即便有一桌的美味,却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唉,福薄命苦唷。”她咳声叹气的。
  “还有心力叹气,暂时是死不了的。”皆川凛毫不同情的说。
  “啧啧,皆川凛,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当真不教我如何品尝?让我对着这一桌的佳肴干瞪眼?这样太没风度了喔。”
  皆川凛感受到来自多方的关注,牧野、道子跟栗海云都算上一份,不过最让他难受的,还是梁舒那大方坦然的目光,相形之下,就显得他的小家子气。
  挣扎半晌,皆川凛取过她的竹筷,将雪白的萝卜泥和在赭黑的沾酱中,再了些许翡翠似的芥茉缓缓的拌着,后来又添加了几味佐料,最后无声无息的交到梁舒手中。
  “可以吃了?”
  “嗯。”皆川凛收回目光,专注的瞪着面前的碟子。
  瞧他那宛若壮士断腕的模样,梁舒忍着大笑的冲动,夹起炸时蔬浅沾一旁的酱料,满足的将其送入口中,大口咀嚼起来。
  “嗯,好吃,炸得恰到好处,味道调得适中!”她凑过头去,“皆川凛,你的味蕾应该很灵敏。”
  皆川凛端起清酒,沉默地猛喝。
  拧着眉心,他思忖着该如何把她撵离他身边,否则,难保她不会跟其他禁不住好奇心唆使的记者同下场,伤了皮肉事小,送了老命才冤枉。
  梁舒见他又不搭腔,心想,好,没关系,反正知道你的下落,多的是机会跟你纠缠,看看届时是谁挺得住。
  品尝大半的食物后,梁舒不得不说,这家店简直是个宝。
  小小的一家店,食物精致又新鲜,连酒尝起来都特别甘甜——实在大大满足了她的胃,让她有精神继续跟皆川凛缠斗。
  “凛,我还是叫你凛好了,一个字总比三个字简洁许多。”没等他有所回应,梁舒兀自决定,“考虑得怎么样?愿不愿意接受我的贴身采访?”她啜着微温的清酒,重提旧事。
  “不愿意,请你不要再提及。”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我不喜欢媒体,也不喜欢接受访问。”语气一硬,皆川凛眼上的眉重重的拧揪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如此排拒,难不成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我想这都与你无关吧?”他如黑曜石般的眼漠然的瞪着她,“你应该很清楚,只要妄想打探黑崎家族秘密的蠢记者,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凛,你是在担心我吗?”梁舒轻搭上他的肩,笑着问。
  他瞬然甩下她的手,“你不要太愚昧,以为这是好玩的寻宝游戏。”皆川凛快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激出怒火。
  若不是欣赏她天真的率直,她的生与死与他何干?反正她自己也不在乎。
  “我是接近你,不是接近黑崎家的人,还是,你也是黑崎家的一份子,虽然你并不用黑崎这个姓氏?”她单刀直入的问。
  皆川凛的表情瞬间冷肃得如冰雕。“梁舒,我劝你不要自以为聪明的妄加揣测,这件事到此为止。”
  “到底要什么条件交换,你才肯答应?”她抓住他的手问。
  皆川凛二度甩开她,“条件交换?梁小姐,难道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采访对象,你也讲求不择手段,只为完成工作吗?”他眼中有着轻蔑。
  梁舒煞有其事的思索着,继而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新闻工作者对于新闻工作向来持着这种态度,即便是不择手段,也只是达成任务的过程罢了,至于是不是微不足道的对象,端看记者如何看待。”
  “包括不惜用身体交易?”他对她的轻蔑表露无遗。
  亏他还一片好意的不愿她涉入危险,原来她也是个只求独家不惜出卖灵肉的女孩,糟蹋了她那双清透灵秀的眼眸了。
  梁舒知道他的轻视,可仍不以为意的笑,她打开一只银雕的名片夹,取出自己的名片,精准的拦在他面前。
  “我是梁舒,请多指教,为了让你对你刚才的轻蔑言论,还有让我苦追多日的辛劳有个弥补的机会,这一顿就让你破费了,谢谢你的盛情款待。”
  梁舒站起身,拂拂衣裳,“各位,我先走了,拜拜。”
  像天鹅似的尊贵,她挺直身子徐徐走向店门,三步之后,她又旋过身朝皆川凛笔直走来。
  “凛!”她唤着。
  皆川凛才准备要松了一口气,又被她的归来揪住心神。
  他面容凝重的正看着她。
  忽尔她倾身凑近,当众人都以为她要吻上皆川凛的唇的前一秒,她淬然止住。
  “如果这里真的充满魔法,你说我该祈求什么呢?”梁舒嘴边的笑容收敛许多。“忘记提醒你,不管你答应与否,这个采访我还是要做,记得我的不择手段。”她手指顽皮又放肆的轻点他的鼻尖,调情意味极浓。
  点燃战火的梁舒翩然离去,徒留众人的惊叹,还有沁鼻的发香。
  皆川凛脸色铁青得不能再甚,手执着酒杯,一杯一杯的朝自己喉咙惟去,火气燎烧着他体内的五脏六腑。
  真想亲自扭断那净白无瑕的颈子,好让她不再为所欲为。可他又不舍……
  看着皆川凛的反应,道子忍不住窃笑在心头。
  “舒,怎样,你的贴身采访进行得如何?”加藤透过视讯询问着伙伴。
  梁舒托腮沉思,懒洋洋的说:“离起跑已经看得出一点距离,不过离摇旗呐喊胜利,却还有一大段距离。”
  “唉,这么惨,黑崎这块大铁板真是坚固呢!不只我摆不平,连咱们天才美少女都尝到苦头。”
  “不是黑崎,而是皆川凛。”她咬唇沉思,把自己的困境说了出来,“唉,我跟黑崎遥说过话了,那家伙的手下也是受过情报训练的,把我在中东学来的伎俩给破解了,害我最近想掌控皆川凛的行踪都很困难。”
  “你跟他碰面了……”加藤心脏一窒,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讯息,“他动手了没?还是良心发现的只给你警告。”丫头,把手放下,你不会是被打歪了腮帮子吧?“他紧张的猛问。
  “我的脸没事!”梁舒讪讪的放下手,露出她完好无缺的脸形,“他的手下有一个叫什么宫泽来的,他就很想教训我,不过黑崎遥反而很期待看到我跟皆川凛的对手戏。”
  “宫泽?………不会是宫泽介二吧?”他大叫出声。
  需要这么吃惊吗?“唉,他是什么来头?”
  “他曾经是日本最威风的黑道大哥,听说有一次出了意外,是黑崎明拉了他一把,所以从此跟在黑崎遥身边保护他,当作是回报他父亲的恩情。”加藤赶紧交代,“舒,这个家伙杀人不眨眼,你还是少惹他为妙,因为连日本警方都奈何不了他。”
  “我知道,我有兴趣的是皆川凛,不是黑崎遥,更不会是三句话就叫打喊杀的宫泽。”她从学不会如何欣赏暴力美学。
  加藤不敢相信,梁舒竟会有这等好运气,能够跟黑崎遥说上话,却还能安然无恙,果然是漂亮的女生比较吃香。
  “对了,黑崎遥都跟你说了什么?”
  “问我想不想采访他,说有独家喔!还问说给不给把,唉,小孩子还想追姐姐。”她红润的唇逸出轻笑,“不过他很上道的给了我两个皆川凛的藏身处。”
  “这么好心,是真的假的?”加藤怀疑黑崎遥会这么配合。
  “可是有给跟没给一样,我找了半天,最后是靠一只黑猫才找到皆川凛常去的那家叫魔力居酒屋的店,可是另一个地方我就很头疼了,他好像已经搬离饭店,我推测他应该是在北投的藏身处。”
  “黑猫?”
  “对啊,我跟丢了人,后来被黑猫咬了一口,我气得追着它,竟被我发现皆川凛就在那间居酒屋里喝着酒,真是瞎猫上死耗子。”
  “对,你这只瞎猫被真猫咬了,还天才的逮着皆川凛那个死耗子,我只能说你最近运气不错。”加藤盯着另一个视讯屏幕忽然面容一整,“找到一个地址,舒,你记一下。”
  “怎么了?除了跟我对话,你还在忙着什么?”说着她赶紧抓出纸笔。
  “北投区稻香路八十一号。”
  “这是什么?”梁舒飞快的书写。
  “正要跟你提这件事,我卑劣的让一个我讨厌的同事去黑崎家查个线索,现在线索到手,那位同事也住进医院度假。”
  “加藤,你越来越阴险了。”
  “别这样说,我只是开始懂得爱惜生命。”
  “快说,你那位可怜的同事为了什么线索付出这惨痛的代价。”
  “咳……”加藤清清喉咙才说:“黑崎明的夫人叫皆川樱子,是花道小原流门主的女儿,当年她与黑崎明定下婚约后,曾经莫名其妙的消失过一阵子,后来听说黑崎明透过许多管道接她回日本完婚,这事情当时还闹得人尽皆知呢!全日本大众都揣测,小原流会不会被黑崎明给终结。”加藤还不忘作出终结的手势。
  “皆川樱子?跟凛同个姓氏钦……可是加藤,这跟北投有什么关系?”
  “据说当年皆川樱子是黑崎明亲自带回日本的,而据境管局资料显示,黑崎明这个奇葩这辈子除了台湾,没再去过其他国家,我呢,就请秀子再当一次骇客,入侵台湾的户政系统。”
  “有什么发现?”梁舒又觉得热血沸腾。
  “结果在北投这个地址发现有位名叫皆川樱子居住过的纪录,而且是已婚身份,时间也与皆川樱子消失在日本的时间重叠。”
  “然后呢!”梁舒激动的问。
  “然后秀子就被发现啦,赶紧撤退,所以没有看到已婚的对象是谁。”他语气十分失望。
  “加藤,我想这会是个大发现,关系到皆川凛的秘密。”
  “你该不会也在猜皆川凛是皆川樱子的小孩?”
  “加藤,跟秀子说,过阵子我到日本跟她学如何当名骇客。”
  “大小姐,你是自由职记者效,你可以利用管道,但请不要以身试法。”
  “加藤,时代在进步,当个情报人员已不能满足我,现在要当骇客才能找到更多真相。”
  屏幕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加藤在书房里大喊,“梁舒、梁舒——”
  这丫头别又想玩啥新把戏,要不然那个嘴碎的罗闽笙又要用蹩脚的日文,打电话来骚扰他了。
  第六章
  一边开着车一边核对着手中的字条跟木屋前的门牌号码,梁舒总算找到她的目标。“找到了,稻香路……八十一号。”
  老屋稳坐落于北投的山上,门前有几株枫树,是个十分僻静的地方,那辆不起眼的车子不正是皆川凛初抵台那天从机场到丽景饭店的坐车?
  下车后,她循着侧边的长廊走去,尽头,男人身影端跪着,有个直挺挺的背对着梁舒。是他,皆川凛。
  “总算让我找到你了。”梁舒轻声说,随即免费送上她的如花笑容。
  闻声,皆川凛侧了十五度角,用眼角余光瞥见不速之客,再不领情的用沉默回过身去,专注手上的工作。
  铁丝扭盘着桃花枝,在男人手劲的迫压下,桃花显现着姿态朴质的美丽,坐落在盘器中,像是竭尽所能的想舞尽人生风华。
  只见皆川凛飞快的挑选着花株,将雀屏中选的幸运儿置入盛水容器中,几声清脆的咋嚓声,经他修剪后的花直挺挺的矗立在盘形花器中,似是宣示着它凛然的美。
  梁舒耸耸肩,反正他就是这种性子,凛冽得像冬天的冰雪,而她则是不惧冰雪严寒的发热体,所以不觉得受伤。
  她兀自的说着话,“先选用水盘或篮子,再将鲜花装满这些器具,这种盛花插花法曾经在日本蔚为流行。传言是明治末年,由于西洋花的栽培和西洋建筑的增加,才想出这种不限于壁上装饰的盛花插花法。其流派有小原流……”她刻意放缓了流派的名称,意图试探。
  皆川凛的肩背微颤一下,随即又专注的手边的工作,将他精心挑选的鲜花,逐一的满整个花器之中。
  看见他震荡中力求平静的神情,梁舒不由得感慨。何其内敛压抑的男人,非要在无声无息中宜泄他的心情。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是小原流的风格。”
  半晌,一件错落有致的作品完成,皆川凛依然不发一语,径自清洗收整着他的工具与残乱的花材。
  “我父亲年轻时曾经到日本采访过一位门主的接任大典,流派我忘了,可能是小原流吧!那是父亲十分宝贝的作品,收藏得极好,念小学时,我记得他还抱着我一同看着相片里,满满的都是这样生意盎然,自然且不妖艳炫美的作品,恬静沉潜得点缀了黑压压的相本。”梁舒坠入美好的回忆。
  “盛花插花法一样被使用在安达式的流派中。”断然否认她的臆测,皆川凛站起身,“有事?”
  “对了,我家还留有门主的相片,改天我拿来给你瞧瞧。”她巧笑几声,“找你当然有事,还不就老调重弹,愿不愿意接受我的采访?”
  “爱莫能助。”他维持一贯的回答。
  今天的她,一样漂亮出色,每多看她一眼,皆川凛就觉得,方才费尽心思完成的作品在她面前,相形之下失色不少。
  “谁说爱莫能助?至少有好几个疑点,你可以帮我解答。”
  今天她将长发盘在脑后,插支木簪随意点缀。
  他实在不懂她的坚持所为何来,就为了微不足道的消息,她可以妄顾自己的安全,跟黑崎家族杠上,只为了她所谓的有价值的新闻?mpanel(1);倘若如此,他看不出这有何价值,生命的价值应该胜过一切,这不也就是他支撑至今的动力吗?
  “你真是神通广大。”
  “好说、好说,我可也是费尽一番工夫才找到这山腰处的,不过值得,你秀了一手小原流的插画艺术,让我见识何谓盛花插花法,原来男人插花还挺有味道的。”
  “看完了,那你可以走了。”他下起逐客令。
  “不,我还有话要说呢!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接受我的采访请求?”
  “皆川凛不过一介凡人,跟大家呼吸着同样的空气,过同样的生活,若有不同,只是因为我的老板是明集团的黑崎遥,如果你的目标是黑崎家,我爱莫能助,倘若你的目标是我,那我必须说我不值一顾。”
  面容沉静得仿佛波澜不兴,然而梁舒在他眼中看见压抑,那是不同于黑崎遥的放肆,灵魂囚禁的深处,忧伤的黑蓝色双眼……
  “请问你的插花技艺师承何人?”顿了须臾她才又问:“是皆川樱子吗?”
  果然平静的面容染上山雨欲来的风暴,气氛顿时凝重冷肃。
  他足足瞪视了她许久,方粗声的回答,“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在黑崎家工作多年,怎么会连黑崎夫人就是皆川樱子也不知道?”不甘示弱,她的口气显得咄咄逼人。
  “那是黑崎家的事情,与我无关。”他神情狼狈的掠过她,欲往屋内走去。
  “回答我,凛。”她情急之下往他右手拉去。
  当她的手掌贴碰到他长袖衫下的右手,似狂风般的劲道猛然拂去她的靠近,梁舒僵愣的瞪着他的手。
  “离我远些——”像受伤的野兽,他抗拒所有的靠近,只想躲回自己的巢穴。
  方才手掌下的右手不似她以为的手,凛的手骨有某个程度的曲扭,而且细瘦孱弱。
  “凛,为什么?”她追问。
  “什么?”他佯装不懂的反问。
  “你的手?”她拉开天窗说亮话。
  “与你无关。”他以眼角余光扫过她。“不要坚持你的固执,我平凡如众人。”
  在她面前,不只花朵相形失色,就连他都不免自惭形秽,第一次如此自卑,就因为她的出现。
  梁舒扑上前迎视着他逃避的面容,“那你回答我,皆川樱子与你是何关系?为什么你们会在这同一幢木屋出现?”
  “你说什么我不懂。”他二度要掠过她。
  “皆川樱子,小原流门主之女,她是你的母亲吧?二十多年前她曾经在这木屋入籍生活过。”
  这句话像颗原子弹,在皆川凛隐晦的心中轰炸出一个无底洞。
  他猝然揪扯住她的双臂,两人在屋中怒目相向。
  “是谁告诉你这种荒唐的推测?又是谁给你这种权力刺探别人的内心?”盛怒的气息直扑向梁舒。
  凌厉凶狠的眼神,以及那夹带庞大气势的火爆,都是她不曾在皆川凛身上见过的。这应该就是真相了,梁舒想。
  “这是真相,而我不过把真相在你面前重整。”她丝毫不畏惧他的怒气。
  “梁舒,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还想保有这美丽的颈项,还想呼吸每一口的空气,你最好停止你无妄的猜测,停止——”皆川凛濒临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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