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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抢独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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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我没有贪玩,我也是认真的,目前这还在评估阶段,况且我还没答应,现在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相片中左上角一脸凛然的家伙,跟右下方偏中的那个痞子大男生是谁?”
“左边的是皆川凛,他在明集团中没有实质的权力、职位,不过一路辅佐着黑崎遥,功不可没,黑崎遥闯下的烂摊子,都是他在后面收拾的,另一个就是你的目标黑崎遥。”
原来那痞子才是黑崎遥。梁舒有些失望,原本她思忖着,如果目标是左上角那个,她将义无反顾的答应,因为他有一双漆黑忧伤的眼睛。
基于女人的直觉,她对那脸色凛然的男人的兴趣胜过一切。皆川凛,她记住了。
至于黑崎遥,痞者好色也,富家子弟成天玩乐,长得痞没啥特别,如果他是像左上角的皆川凛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她就会有兴趣认识他,至少带坏他会很有成就感。
“舒,我刚出院。”加藤语重心长的说。
“出院?你怎么了,不会又是抢新闻飙车吧?”她揶揄着好友。
“错,我的技术是公认出名的好,我是被人打的莫名其妙。”他的口气有着挫败,那是梁舒不曾听过的。
“谁打你?你又去采访什么大人物,竟然没有告诉我一声!”她埋怨。
“你在南极。”他堵了她一句,“就是黑崎遥,我花了半年的时间在追明集团的新闻。”
“加藤,原来你也有触礁的时候,我还当全日本没有人是你采访不到的。”她实在太讶异了,但这也更加深她对黑崎一家子的好奇。“有什么头绪没有?”mpanel(1);“我已经大致把扑朔迷离的黑崎家成员底细摸清,但是有一个人的存在很诡异。”
“谁?”快说、快说!梁舒浑身细胞已经舒展开,对于这个任务,她益发的沉迷。
“皆川凛。”
“皆川凛?”她单手支颚,“一个员工?或是有什么来头,他总不会平空从明集团中冒出来吧?会不会是黑崎家的远亲近邻之类的?”
“如果说他只是一名员工,偏偏他也住在黑崎家的大宅里,存在的地位很怪,虽然对集团付出心力,可是在黑崎家得到的待遇与付出不成正比,奴仆王子都避他如蛇蝎,倒也不是他高傲难相处,但他们总是刻意避着他。黑崎遥外出开会,乘坐的是豪华轿车,他却独自开着一辆二手老车,低低调调的出现又离开。”
“私生子?”
“我也曾如此揣测,可是他年长黑崎遥近七岁,若是黑崎明的私生子,凭他的能耐怎么会连个像样的职位都没有,在集团内他的权力根本等于被架空,即便连姓氏都与黑崎家无关。”
“那就是一颗棋子,与其让这个有能力的人投靠他人危害黑崎家的事业,倒不如留着用,一劳、永逸。”
“不无可能。可是,黑崎明为什么会挑中他这颗棋子?难不成他是举办全国遴选出的?”加藤戏谑的说。
“加藤,这回你帮不帮我?”
“舒,你又在打啥歪主意?”他谨慎的问。
“也没啥歪主意,咱们好久没合作了,有没有兴趣?”她吊人胃口。
“舒,不要告诉我你打算接下这个工作——”加藤在电话那端大喊。
“不是,我不接黑崎遥的采访,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我通常没啥兴趣。”她表明立场。
“那就好。”加藤松了一口气,“那你要找我合作啥?”
“咱们来查查那个皆川凛的底子,我觉得贴身采访的对象如果是他,一定更有看头。”她兀自说得高兴。
“梁、舒!有胆你再跟我说一次!”她的话带给他如夏日惊雷的震撼。
他好说歹说就是想要说服她不要扯上黑崎家,可她偏偏想要招惹黑崎家身份最吊诡的皆川凛,真是胡来。
“我、要、贴、身、采、访、明、集、团、的、皆、川、凛。”她字字清晰的吐出口。
“舒,我说不准,这是我的线索。”加藤在做困兽之斗。
“所以我邀请你一起来啊!加藤!”她说得无害。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是会赔上性命的!”他咆哮着远在台湾的女人。
“加藤,你忘记我的三高原则了。”梁舒冷静的声音瞧不出太多心思。
“我没忘,可是这次不一样!”
“加藤,YesorNo ,皆川凛这男人我要定了,非查出他底细不可,即便杠上整个黑崎家族,我也不在乎。”她展现誓在必行的坚决。
“舒,你……”加藤为之气结。
“嗯?”她凝着鼻音威胁问。
加藤挣扎半晌,终究还是妥协了,“Yes 、Yes ,我决定参加了。”
她想死,他总也得在旁拉着,更何况这是他的线索诶!不管,马上终止休养投入工作。
“加藤,合作愉快,Keebrintouch!”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纤纤玉指灵活的摆动着,她微嗯的唇诉说着她的得意,这次的目标太叫人兴致高昂,她等不及交手的那天。
“皆川凛,这次的任务,我得仔仔细细的理出你每条脉络,摸透你的来历。”
凌晨一点,梁舒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杂志社的李总编辑,告知了她的决定。
黑崎遥……No!皆川凛……Yes !
北投的山区,母子俩正从邻近的一家幼稚园散步归来。
“凛,别蹦蹦跳跳的,当心摔跤。”母亲温柔的提醒着小孩。
“不会的,今天凛赛跑得第一,老师说我很棒!”自称为凛的孩子信心满满的说。
“别又是一身汗,天气热了,跑得气喘吁吁马上喝水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他兀自的往前走去。
回家,是每天他最快乐的时候,以前爸爸会在家门口等着他的归来,父子俩一块上山玩耍,可是爸爸去年年底上了天堂,妈妈说她会一直陪伴着自己,就像爸爸那样陪伴着他。
“我有一只小毛驴……”他边跑边唱着儿歌,继而回头对母亲嚷喊,“妈妈,我们来比赛,先进屋子的人可以得到一颗水果软糖,好不好?”
“好啊!凛不可以先跑,要不然爸爸在天上看了会说羞羞脸。”
“可是我是小孩,爸爸说,小朋友可以先跑,大人要礼让。”父亲说过的话,他总是记得清清楚楚。
稚气的脸庞畅然一笑,捏握着拳头,他开始奔跑在这回家的路上,就为了抢先进屋子,赢得一颗软糖。
他努力的跑着,不时回头观察母亲有没有追上他,在家门口的坡上,他回头一望,身后的母亲担忧的瞪着大眼,呆站在原处。
“妈妈,快呀,凛不要妈妈现在就认输。”说完话,他准备做最后的冲刺。
五岁的他频频后顾,浑然不察面前的障碍,就这样一古脑的冲入钢铁似的身躯里。
“凛——”皆川樱子惊呼着儿子的名。
看清来人的面孔,她脸上的笑容退去,明明是夏天,她却浑身发冷,直打着哆嗦。
“放开我,妈妈……”他的双手被陌生的叔叔抓住,好紧好痛,他害怕的叫着母亲。
皆川樱子惊恐万分的上前来,“放了我的儿子,放了我的儿子……”凛是她的宝贝,她惟一的宝贝,谁都不许伤害他。
“樱子,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了。”男人怨慰的眼神下,嘴角扬着胜利的弧度。
“黑崎明,你放开我的儿子!放开他——”不忍儿子被钳制得发疼,皆川樱子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就为了把宝贝儿子自那恐怖的双手中抢救下来。
黑崎明轻哼一声,脸色不若先前的得意,把小孩交给一旁等候的人,转眼间,手无缚鸡之力的皆川樱子就被他抓在手中,动弹不得。
“你不要太放肆,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的宝贝儿子现在在我手上,也许我一个不高兴,喂他一颗子弹,这世上敢与我争夺你的人就不再存在了。”像阴沉古庙的鬼魅,他一开口就是让天地为之变色的凶狠。
闻言,皆川樱子的明眸倏地瞪大,恐惧凝聚她眼底,她瞪着眼前的男人,却无力反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不要欺负我妈妈,我讨厌你这个大坏蛋,放开我妈妈——”小孩开始嚎啕大哭,他好气自己不能挣脱。
黑崎明脸色一冷,一把那孩子的嘴巴捂住,“不要让我听到吵闹声,要不然……”
皆川樱子心一惊,连声喝叱,“凛,闭嘴,不许哭,听到没有。”
“妈妈,我要妈妈……呜……”他的嘴巴被牢牢的堵住。
止住小孩的吵闹,黑崎明从容不迫的一手掐住皆川樱子的下颚,“樱子,我是来带你回日本的。”
眼眶净是泪花,她吐了他一口唾沫,“不要,我的丈夫是台湾人,我要在这片土地上陪伴他。”
黑崎明不以为意的抹去脸上的湿濡,“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再说一次不要,我就让这小子下黄泉。”
“黑崎明,你实在太可恶了。”泪花被逼得翻腾。
没想到幸福如此短暂,她以为逃到台湾,一切都会不同,她可以和心爱的男人抚育着孩子成长,白头偕老。
然而盟约一生的男人已经死去,急欲摆脱的男人却又寻上门来,如今孩子更成了威胁她的筹码……
“樱子,我要你马上答应跟我回日本结婚,回答我!”黑崎明命令着。
“不,我已经结婚,而且有了孩子,我不能再和你结婚,请你把孩子还给我。”皆川樱子强忍着眼泪,断然的拒绝。
他扭扣着她的手腕,无情的威胁她,“不要说不,你的儿子还在我手上,只要我一个眼神,他就会断腿、断胳膊,一生残疾。”薄抿的唇像酿着毒液的巢,包裹着每一句话。
“黑崎明,你这阴狠毒辣的男人,你痛恨我就尽管冲着我来,何苦对一个年幼的孩子下手,你真卑鄙……”
“哼,我不否认我的卑鄙。”
他眼神往旁一睨,手下便附和着他的威胁,开始扭转着孩子的手。
“妈妈、妈妈!好痛……”小孩大哭。
“住手、住手,我给你们跪下了……”皆川樱子哭喊者,“他只是一个孩子。”
黑崎明丑恶的嘴脸更甚,一个手势,为虎作伥的手下便狠心的扭断小孩稚嫩的胳膊。
“好痛啊!妈妈——”他发出最凄厉的哭喊。
“凛,妈妈的孩子……”心都碎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黑崎明当真痛下毒手,扭断她孩子的手,皆川樱子痛彻心扉的晕厥。
凄厉的哭喊回荡在北投的山区,男人扬起胜利的笑,十分的刺眼。
这一幕永远像噩梦的纠缠着当年的小孩,始终不散……
耳膜几乎要被小孩凄厉的声音给穿透,床上的身子霍然起身,在黑夜中,冒出一身的冷汗,惊骇久久不散。
二十多年了,那个下令扭断他胳膊的男人成了他的继父,他开始被迫与母亲过着疏离的生活,在这豪华宅第的偏处,忍受着孤独与歧视。
皆川凛扭开床头灯下床,到浴室去清洗着噩梦激出的汗水,让冰冷的水缓和他的恐惧。
后天他要到台湾,这一次是名正言顺的前往,因为明集团即将在台湾进行一项投资计划,他被指派要跟着异父弟弟黑崎遥一同前往。
只是,他却在即将归返台湾的夜晚,再度梦见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噩梦,那场恶梦让他的手至今仍呈现扭曲,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人生的苦难。
束手无策的母亲用结婚当作筹码,交换了他的生命、他的教育,所以他才得以在黑崎家继续存活下来。
因为父亲的姓氏是罪恶必须舍弃,而黑崎这姓氏太尊贵他不配,所以他冠上母姓,成了皆川凛,时间漫长到足够他忘了自己原本的姓名。
知道继父向来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是只要他对明集团有贡献的一天,他绝不会动自己一根寒毛。
至此,皆川凛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愿意舍弃亲情,来交换他受教育的权利,因为再多的亲情对他而言是毒药、折磨,黑崎明只会借故除去他这野孩子。
抹去脸上的水渍,回忆太痛苦,但他却不忍忘记,多亏有那些痛砥砺着,他才撑到今日。
第三章
透过视讯屏幕,梁舒和加藤进行着例行的商讨。
“舒,我已经查出明集团此行到台湾的班机和下榻饭店。”加藤兴奋的说,“是秀子进入航空公司的订位系统找到的。”
“我爱你,加藤。”梁舒对着屏幕猛献香吻。
一会儿,传真机传来资料,上头清楚载明班机抵台的时间,还有下榻饭店的名称。
“别乱亲,秀子最近迷上当骇客,万一她侵入我的电脑,发现我每天跟你玩视讯,你就准备来日本吊唁我吧!”
“啧,秀子还是这么高竿,我看你还是安份点,千万别学中年男人,老搭讪年轻女学生。”梁舒调侃道。
“舒,请不要用你对日本男人的刻板印象攻击我好不好。”加藤对着网路摄影机大叫。
“好啦、好啦,都看见你的喉咙了。”
“传真都收到了吗?”
她撕下传真继而说:“收到了,传真纸散了一地都是。加藤,为什么这些资料不用电脑mail?”
他露出一抹笑,“谨慎,太多重要资料存在电脑很危险,要是被骇客入侵,Ibr 很容易被找到,而且万一那骇客又是黑崎家的爪牙,我不就又要再死一次?”
“果然有被打过有差,做事比较谨慎。”她揶揄着他。
“梁舒,要不是念在你还有任务要进行,我真巴不得马上射颗洲际飞弹,把台北的你轰掉。”
“呵呵,不行喔,皆川凛要来了,我怎么可以提前阵亡?别忘咱们的合作。”
单手触摸着下颚,加藤思索起来,旋即认真提点好友,“舒,传言皆川凛是黑崎遥的爱将,如果你想要接近皆川凛,就必须有人可以牵制住黑崎遥,造成他俩的分隔,这你才有机会单独面对皆川凛,也可以免去黑崎遥身旁的爪牙盯上你。”
“加藤,我有个想法,我想要把这份资料公布给台湾的其他媒体,等明集团的人抵达台湾,从入关到下榻饭店这一路上,台湾媒体一定会让黑崎遥见识到台湾人的锲而不舍,只要他待多久,我保证他就会被缠多久。”
“你想造成混乱?”加藤问,继而担心的说:“可是新闻是有时效性的,万一炒作的议题无法延烧热度,你怎么办?”
“我当然会适时的丢馆给众家媒体。我可是跟你去钓过鱼,鱼饵该是啥,多大多小,这我都有一番领略在心头。”
“好,不过万一那些人就像中国的姜太公不岐不求,那你还有把戏玩吗?”
“放心,这年头没姜太公这人物,我一定会摆平的,别忘了黑崎遥是在台湾又不是在日本,或许他在日本,所有的媒体会慑于黑崎家的势力而不敢贸然采访,但是台湾媒体可不吃这一套,台湾记者对于外来的高傲份子特爱宰治,别忽略了历史情结,随便一挑都会再现的,黑崎遥占不了便宜。”梁舒信心满满的说道。
“女人的心果然特别阴险。”加藤扬起戏谑的笑容。
“别这样说,我只是让不相干的人闪到一边,好让我可以直接面对皆川凛。”
“对了,舒,皆川凛有个习性,他惯于走在黑崎遥的右后方,要不就是远远的落后,刻意迥避的意图很明显,所以你这个大近视眼可别再混乱中拉错了人,万一拉到日本的黑道大哥,我可就帮不了你。”他回报她先前的揶揄。mpanel(1);曾经梁舒在采访时,因为隐形眼镜脱落;而抢错了采访的对象,平白让独家飞走,这事情整整被加藤笑了半年。
“那我一定供出你,让你再次尝尝到黑道兄弟凶狠的手段。”她不以为杵的咯咯笑着。
“梁舒,你可不要先上演窝里反。”加藤忍不住对这贪玩成性的女子咆哮,“有时间跟我吵,还不如去研究那家丽景饭店的格局,或许有天会派得上用场。”
“知道了,马上搞定,相信我。”她胸有成竹的答道。
对于即将到来的皆川凛,梁舒有着前所未有的期待。
真是老天助人,明集团的人啥饭店不选,偏偏选了丽景酒店,而那恰恰是梁舒的地盘。
“小舒,好久不见。”一身利落套装,郎雅檠翩翩而来。
梁舒摇摆着手势,“我的经理大小姐,这么忙?约你吃顿饭都得先预约。”害她等得都聚集变成一座冰雕了。
“拜托,你这三天两头不在台湾的女人,我哪知道你会良心发现来找我?”郎雅檠埋怨的睨了她一眼。
“怎么,最近饭店有贵客?要不然怎么大家都很戒慎恐惧的模样?打扫、整修,异常的卖力。”她佯装不在意的往四周瞥扫着目光。
“贼兮兮的窥探我们饭店的一举一动,还想跟我玩拐弯抹角的把戏,说吧!找我什么事?”郎雅檠开门见山的问。
“啧啧,你连让我表现关心的机会都不肯赏。”
“梁舒,别再打哈哈,有话快说,说完我要去工作,才不想跟你这没良心的女人穷搅和,消失了好几个月的人,也敢数落我的不是。”
“哪有消失,我只不过去南极跟企鹅相聚了几天而已。”
郎雅檠眯着眼,声音有着质疑,“你去南极?”随即他手掌向上一翻,“拿来,我的礼物或是纪念品什么的?”
“啧,我能带什么给你?冰块吗?回台湾早溶化了,你不如请你饭店的员工帮你在冷藏室冻结个冰块,当作我送你的礼物。”
“谁跟你要冰块,值几个钱?”郎雅檠凤眼一瞟。
“那……那你想要企鹅噢?拜托,你又没时间养,有空去木栅动物园看看黑麻曙就好了。”
“梁舒,你真是没心肝的女人,我又不是动物园园长,谁希罕你的企鹅,请给我礼物,总有特别的东西吧?”
“我自己拍的相片,你要吗?”她继续不怕死的挑战好友的耐性。
“算了,我要走了,再继续跟你这个女人说话,我就是疯子!”霍然起身,郎雅檠说变脸就变脸。
梁舒赶紧拉住这脾气不甚温和的女人,“好啦,就要说正事了咩,这里不方便,咱们饭店后头散散步去。”
郎雅檠半推半就的跟着她离开饭店大厅,往外头散步去。
“什么——”郎雅檠听到梁舒的请求,差点没厥过去。
“小声一点,又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发生命案,你干吗叫得这么凄厉?”瞧,旁人都对着她们两个猛看呢!
“梁舒,你一出现就给我出这道难题,你既然知道对方是贵客,你还要我搞出这种纰漏,存心要陷害我丢饭碗喔!”
“唉,你家总经理大人不是会罩你?”
“罩你个头啦!你干吗非要接近明集团的人?我听说他们黑道背景雄厚,日本方面曾经来函警告过饭店,不要随意泄漏与客人相关的重要资讯。”
“哇!就知道这不是秘密,加藤还说得跟啥似的。”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惹毛了黑崎遥,对丽景饭店很不利,我可不可以请你换个采访对象?例如说,史恩康纳莱如果有机会来台,我一定安排你住到他隔壁房间去,让你对那个英国爵士影星为所欲为。”
“谁说我要采访黑崎遥?我想要采访他旁边的人,阿斗留给其他人访问,我的目标是阿斗旁边的赵云。”
“赵云?谁啊!黑崎遥好歹是个集团的接班人,被你说的他好像一无是处。”郎雅檠不甚赞同的说。
“是不是一无是处我不知道,但是他对我的采访工作而言的确是如此,况且那人的眼睛远比黑崎遥的,让我心动。”
“你……这……”郎雅檠只要遇上梁舒,就会有伤不完的脑筋,还有处理不完的为难。
“别这啊那的,帮我这个忙,我不要求房间跟明集团的仅有一墙之隔,但是给我同层楼的,最远最偏僻的角落也行,再不然也给我他们房间正下方的那一间。”阖起双掌,她死命的央求郎雅檠。
“可是……”
“雅檠,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要不然我一定会抱憾终生的。”梁舒对着女友使出耍赖的招数。
即便招数很差很烂,对付郎雅檠却很管用,只见她硬着头皮允诺,“别吵了啦!我想办法就是。”
“哇塞!雅檠我爱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她崇拜得五体投地。
反观郎雅檠却是壮士断腕的面容。“你最好罩子给我放亮一点,不要让丽景饭店惹上什么麻烦,要不然我就让你梁舒浑身‘酥酥去’。”
“知道啦!”梁舒背过身吐吐舌头,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顺利。
由于明集团惟恐黑崎遥的一切被饭店人员透露给媒体知悉,特地命饭店立时拆除二十楼的所有监视录影器。
“梁舒,你还更是幸运。”梁舒为此高兴得几乎手舞足蹈。
没了监视器的碍手碍脚,她堂而皇之的在各个房间的门缝下装设最精密的感应器,并在每个房间门口对面的画上,镶藏最高段的偷拍工具,并在周围装设磁场干扰器,探测器想查出什么,门都没有。
“大功告成。”她手指弹出一记清脆声响。
明明是个自由职的记者,干吗搞得跟情报人员似的!
没办法,几年前她去中东采访战争中的国度时,遇到的几个情报人员就是这么教她设下天罗地网,好将想要的新闻一网打尽。
也亏有那一次的经验,她才得以的把窃取政治情报的那一套拿来对付一个集团新主,也算是不辱没他的身份,不过,当然重点还是皆川凛。
回到郎雅檠替她安排的房间,梁舒极为舒适的躺在偌大的床上,“该下飞机了吧?”她看着时钟自问。
从容的打开电视机,梁舒看着全台湾的媒体为她局的最新情况。果然,桃园中正机场人满为患,阵容简直比超级偶像团体来台还要庞大。
无暇理会现场记者说了啥,她两只眼睛紧盯着屏幕,不费吹灰之力,一眼就瞧见他,同样在画面的左上角一丁点的身影,远远的离开那些簇拥着主子的黑衣人,他像个体户,无意卷入这场采访战的风波。
“皆川凛啊皆川凛,希望你的底细不会让我太失望,才不枉我投下这许多的心力,就为了贴身采访。”她扬起一抹慧黠的笑。
合衣躺在柔软的床上,梁舒闭上了眼睛,敞开耳朵,等待着第一次的交锋,薄嫩的唇色因为期待而泛着如粉色花朵的笑容。
约莫一个多小时,新闻画面从机场转换成台北的高速公路。
她起身喝杯水,玩味的盯着画面,“哇,真是空前绝后的阵仗,总统出访也不见得有这样的画面吧?”
年轻的脸上漾着光彩,梁舒觉得这场游戏越来越叫人心动了。
耐心的等候着,掐算约莫是时间了,梁舒一身利落的白色裤装,缓步而下,难得她好耐心、好体力的走着楼梯,全都是为了皆川凛。
饭店门外的车道,数辆黑色的名贵轿车戛然停止,不等车门打开,早一步埋伏在饭店内外的媒体蜂拥而上,看得梁舒好不高兴。
看来台湾媒体这一次是倾巢而出,就为了挖出这则来自日本神秘家族的相关报导,投资案也好、可能合作的对象也好,只要跟黑崎家址上关系,完全陷入一片疯狂。
站在角落的梁舒,神色自若,然而心雀跃得像天上的小鸟。
不知怎的,一想到要见到皆川凛,她就忍不住扩扬嘴上的弧度,这是她过去不曾有过的。
正当前头一片混乱,梁舒看见皆川凛从一辆不起眼的房车上下来,跟前头发亮的黑轿车,迥然有别。
他就像个低调的商务人士,而眼尖的梁舒毫不客气的拦下他。
“有事?”皆川凛紧抿的唇略微掀起的吐出两个字。
喔,他说的是中文,亏她还想在他面前大秀她日益精进的日文呢!
“你好,我是梁舒。”带着自信的神态,她白嫩的手高举在他而前。
他好高,想她都约莫一百七十公分了,这男人还高过她许多。
瞅了她一眼,皆川凛不发一语地越过身前的她,径自离去,徒让一只白玉似的手晾在空中,有些孤单。
梁舒不以为意的收回手,“等等,皆川凛,我有话跟你说。”
他身形微颤,因为她唤了他的名字。连名字都知道,看来这女人是有备而来。
回过身,他坦然迎上她的眼,“请说。”
“说是要说,但是不适合在这里说。”梁舒勾着他的手,欲往饭店后方的茶馆走去。
皆川凛拂甩开她的手,“如果你想有什么交易,怕是要失望了。”
她不在意的浅笑,“是有个交易跟你谈,但是我不接受你的拒绝,当然你可以说我霸道,这点我承认。”
两人在饭店旁的林阴下,默默无语的凝视着。
皆川凛看着身前的女子。
眉清目秀,未施脂粉的肌肤透着自然的晕红,眼神慧黠得似是在估量着什么好玩的事,那一头在风中飞扬的长发散着香气,她的态度过于笃定,仿佛什么事都在她掌握之中。
“拒绝与否由我决定,接受拒绝与否则是你的权利,我不干涉。”
“我对你十分感兴趣,想要请你成为我的采访对象……”
“爱莫能助。”不等她把话说完,皆川凛断然拒绝。
“等等,你真无礼,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埋怨了一下,她继续刚刚的话,“我对你十分感兴趣,想要请你成为我的采访对象,而且是贴、身、采、访。”
贴身采访?这台湾女孩在说什么天方夜谭?荒谬至极。
“只要你在台湾一天,我就会跟着你一天,贴身采访就是连你的生活细节,也在我采访的范畴之内。”
“我没兴趣。”他转身往饭店的偏门走去。
“皆川凛,我说过我不习惯接受拒绝的。”梁舒追上前说。
“我也说这是你的权利,我不干涉。”
“皆川凛,黑崎遥到底与你是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老板与下属?”她直率的问。
他停下脚步,处变不惊的看着她,“不关你的事。”抛下冷如南极温度的话语,他跨大步离开。
这回梁舒选择不追逐。她伫立在原处,笑容充满着玩味,这才是第一次拒绝而已。
“皆川凛,你越是不答应,我就越要达成目标,最好你够神秘,免得我还没发挥所长,就对你兴味索然,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
终没的语调,像撒娇的女孩,香香甜甜。
“他要出门,在这三更半夜?”看着画面上的皆川凛,梁舒的好奇难以控制。
二话不说,她抓起外套跟提包,跨步奔跑的追上他。
“皆川凛,当真的不考虑我的提议?”她冷不防的从他身后开口。
皆川凛一见着是她,脸上有着诧异,“是你,为什么你会在饭店二十楼?”
二十四小时埋伏?这小姐会不会太疯狂了点?还有,这家饭店的保全未免也太草率。
“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她挑衅的反问。
“二十楼已经由明集团完全承租,饭店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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