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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第十二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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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于九天(第十二部)雏凤初鸣


文案: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新丞相烈中流的「祝福」下,凤鸣终于出发啰!

第一站,国内派系斗争严重的永殷!

原本还以为只是小小的贡品问题,没想到背后竟深藏着错综复杂的政治纠葛,这是凤鸣离开容恬展翅的第一课,能一鸣惊人,奠下良好的基础吗?

醒来后首次露面的离国若言,仍对凤鸣有着令人不安的高度兴趣;

西雷新王容瞳,对凤鸣的妒恨终于到非出手不可的界限;

凤鸣已经很久没有努力的脑袋瓜子,这下子不好好动一下是绝对不行的了!

第一章

清晨的阳光照在脸颊上,带来懒洋洋舒适的暖和感觉。

凤鸣睁开眼,半梦半醒地体会著昨夜腰间仍残留的一丝酥麻,用目光慢慢在房中搜寻。

只一会,西雷王的脸端端正正印入眼底。

「你在偷看我?」

「什麼偷看?本王是光明正大的看。」容恬伸出一指,点中他的鼻尖。

他和凤鸣盖著同一床锦被,翻身侧躺,支起一臂托著头,打量著凤鸣。

凤鸣把他点中自己鼻尖的手轻轻拍开,「你一晚没睡?」

「谁说的?本王天天都比你这个小懒虫起得早。」

「容恬。」

「嗯?」

「你的眼睛里面都是血丝。」凤鸣学他的样子,伸出食指点在他形状无可挑剔的鼻子上,佯装得意道,「当面撒谎,被我拆穿了吧?」

堂堂西雷王的鼻子,恐怕也只有他敢这样随便说指就指。

就像小白兔伸爪子欺负森林里的狮子王一样。

容恬无可奈何地把他白皙的手抓在自己手里,皱眉道,「你今天怎麼变聪明了?」

「还是舍不得我吗?」凤鸣就势靠进他怀里。

容恬的体温,不论什麼时候都比他高。

暖烘烘的。

凤鸣忽然低声道,「我想起从前,我以太子身份出使繁佳,临走之前你连脸都不露,害我伤心得不得了。到了现在,才知道分别的时候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不然更伤心。」

「傻瓜。」容恬笑起来,宠溺地看著他,「我办完事情就来找你,不用多久就可以相见,伤心什麼?」

凤鸣轻轻「嗯」了一声,趴在容恬怀里,不再做声。

两人看著窗外阳光渐趋灿烂,天地缓缓苏醒,外面隐隐传来人声脚步,都暗知相处的时间无多,恨不得一秒可以变成一天,一天又变一年,两人在床上相拥,彷佛只要凝住不动,眼前这时光便不会被惊动,永远停在此刻。

但心愿只是心愿,不一会,脚步声已经停在门前。

几名侍女熟悉的声音柔柔传来,「大王,鸣王,我们进来伺候了。」

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阳光从另一个方向倾洩进来,屋内大亮,一切似乎都被打破了,不再是凝定不变的。

容恬毕竟放得开,毅然放开凤鸣,从床上下来,笑道,「子岩准备好了没有?」

「子岩在!」子岩的身影出现在房门,一身远行的装扮,腿上长带绑得扎扎实实,一丝不苟,腰间藏著一把短剑,背上一个简单包袱,全身上下精神爽利,对容恬禀报道,「大王,诸事都已经准备妥当。可以上路了。」

凤鸣心内骤震。

他到这个时代後虽然和容恬聚少离多,但大多数分别都是猝不及防,根本没机会体验彼此面对面分别的心情。

不管事前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到了此刻,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是如此难受。

秋蓝递上为容恬准备的衣饰,「大王,这是寻常买卖山货的商人打扮。奴婢为大王穿上吧。」

容恬点头,秋月也走了过来,和秋蓝一道伺候容恬穿衣。

凤鸣看著他站在那里,淡淡然任两名侍女伺候,身形高大俊伟,举手投足都从容镇定,流露出天下只属容恬独有的气度胆魄,心越跳越沉。

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多麼需要容恬。

只要有容恬在身边,他什麼都不用怕,不用担心。

容恬如果不在身边,就算再多人陪在左右,也是无用。

「看得眼睛都挪不开了?」容恬转头一瞥,刚好瞧到凤鸣凝视自己,知道他心里担心,故意和他谈笑。

凤鸣怔了一会,才对著容恬笑了笑,暗吸一口长气,振作起精神,跳下床伸个懒腰,精神地嚷道,「秋星来,选套够漂亮够好看的衣服给本鸣王换上。这次周游列国,我可是要大模大样摆足架子,显出气势才行。」

「是,鸣王!」秋星赶紧也过来伺候。

两人更衣完毕,各人都已经赶了过来。

容虎烈儿前脚进门,烈中流後脚就领著烈中石和烈斗两个爱吵嘴的大个子到了。

凤鸣奇怪地问烈中流,「怎麼不见烈夫人?」

烈中流笑眯眯道,「她早就盼望有一个聪明的徒弟,昨天好不容易得到了,当然要立即开始谆谆教导。」

「不错,千林今天天还未亮就被烈夫人从被窝里抓走了呢。」容虎道。

烈儿嘿嘿笑起来,「是被揪著耳朵走的,他师傅一边走还一边数落他,身为卫氏兵法传人怎麼可以睡懒觉。千林胆敢睡懒觉,他这次惨了。」

「你少冤枉千林,当时明明天还没有亮,他一向都是按照规矩起床的。」

「可是在他师傅眼里,天亮之前一个时辰就必须起床。哈哈,从此以後千林就可怜了。」

凤鸣吐吐舌头。

天亮之前一个时辰必须起床?幸亏他天资没有千林好,没被选做卫氏兵法传人,不然以後就没有懒觉可睡了。

这种残忍的把人从被窝里拽起来的酷刑,倒让人想起东凡的十三军佐军亭。

「大王准备好了吗?」烈中流看向容恬。

容恬伸开手,潇洒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向烈中流展示他身上穿好的衣服,「丞相觉得怎样?」

烈中流仔细扫了一眼,点头道,「嗯,轻装简行,买卖山货的商人正好经常在这一带出没,购买山货後又进入昭北卖山货,这副行头应该没有破绽。」

容恬笑道,「既然丞相都看不出破绽,那就没问题了。」

凤鸣挠头。

他们两个昨天才大眼瞪小眼,今天怎麼就变哥俩好了?

烈中流视线转到子岩身上,欣赏地道,「看子岩穿这一身,比起他穿甲胄来又是另一副模样。」

「丞相,其实我们子岩也长得不错吧?个头大,肩膀宽,胸膛肉也够厚,你想不想也摸两把?」烈儿凑过来搭著子岩肩膀,用卖猪肉的口气笑著说。

子岩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客气地甩开,笑骂道,「去你的!」

「嗯,是不错。」烈中流看著烈儿道,「不过本丞相最喜欢的,还是烈儿你。」

他分明调戏的口气让众人大哗。

秋月秋星顿时一起叫起来,「我们要去告状!我们去告诉烈夫人!一定要告诉烈夫人!」

凤鸣见他们闹得高兴,在一旁呵呵直笑,暗忖,他们都怕我和容恬分别会伤心,故意说笑来哄我快活。

又感慨又感动。

他到这古老世界时间已经不短,每过一天,便每成熟一点。从前看了众人行为,都有不解,到了现在,已经渐渐明白过来,更是觉得眼前这群人和自己亲密无间,彷佛亲人一般。

就算只为了他们,也要让天下太平安逸。

众人笑罢,子岩看看天色,对容恬道,「大王,我们是不是应该……」话未说完,停了下来,斜眼去看凤鸣的脸色。

凤鸣猛一咬牙,露出笑容,「当然应该走了,这个时候出发还可以赶一段路,难道你们还打算晚上出门吗?」

屋里安静下来。

半晌,烈中流问,「大王要不要再和凤鸣私下谈一会?」

众人便纷纷挪动脚步,打算退出去,让凤鸣再和容恬单独相处一会。

「不用了。」凤鸣摇头,见众人都愣住看他,跺脚道,「又不是生离死别,这麼拖拖拉拉算什麼?男子汉大丈夫,说走就走,干嘛还要私下谈一会?」

话音未落,容恬大掌一伸,拽著他的衣襟把他横扯过来,低头狠狠亲了一口,笑道,「不错,还没有出门,就拿出萧家少主的气势来了。先说好,男子汉大丈夫,我走了你可不许哭哭啼啼。好好保重自己,我走了。」

昂起头来,往四周环扫,目中电光神射,沉声道,「本王走了!」

众人被他威严震慑,拱手齐道,「大王保重!」

容虎道,「让我们送大王出门……」

「哪来这麼多虚礼?你们给本王好好看顾凤鸣就行了。丞相也请保重。」容恬对烈中流一拱手,得到烈中流含笑回礼。容恬放下手来,低喝一声,「子岩,出发!」

容恬傲然长笑,大步跨出房门。

子岩精神抖擞跟在他身後,一道去了。

第二章

容恬出发了,越重城里两王只剩一王。

凤鸣生怕众人担心,不肯露出伤感,只扮作一心一意期待周游列国。

容虎等早瞧出来他怏怏不乐,偷偷跑去请教丞相怎麼办,烈中流不以为然道:「既然下了决定要这样做,就要吃这些苦头。又想潇潇洒洒走便天下,搏一个风流聪颖、不依赖大王的美名,又不想离开你家大王的庇护,哪有这麼便宜的好事?你们鸣王当初和太后争论大王娶王后的事情,不是有一句很厉害的话吗?什麼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要他现在拿这句话想想自己的事情就好。」

秋月听了容虎转陈,气得咬牙切齿,瞪眼道,「想不到这个人这麼没心肝,人家心疼鸣王还来不及,他倒说些风凉话。」

秋星点硕附合道:「对,一早就知道他是个没情义的人,不过有些聪明罢了。」

烈儿却道:「我倒觉得丞相这些话说得有道理。」

秋月和秋星顿时不满地瞪视烈儿。

秋蓝生怕他们吵起来,赶紧调解道:「鸣王现在已经心情不好了,你们如果还吵嘴,让鸣王知道了,他更难过呢。」

她这麼一说,各人都不好再往下吵。

烈儿闷了一会,起身道:「我去看看鸣王。」

凤鸣正待在房里,像很想找些事情来做,却又不知道该干什麼似的,隐约听见房外有人声,像是烈儿,赶紧探头出去,舒了一口气,:「都到哪去了?我一个好无聊。」

众人一起进了里屋,容恬不在,心平日更无拘束,进门就各自找地方舒舒服服地坐了。秋月挨著床边坐下,看见床头放著一个包袱,拿起来看了一眼,噗嗤笑了出来,「鸣王自己动手包的吗?包袱不是这样弄的呢,这个样子,背起来也不舒服呀。」

秋星和她形影不离,就著从她肩後看过去,也笑道:「果然很有要出去远行的感觉呢。」

凤鸣讪笑道:「很难看吗?我觉得自己弄得还不错啊。」

他和容恬在一起时总是神采飞扬,活蹦乱跳,现在容恬才一离开,魂魄好像被带走了三分,虽然还是笑,只是总有点闷闷的。秋蓝看著只觉得心疼,柔声道:「鸣王又不是一般百姓,难道出门还背包袱吗?衣裳什麼的事情,自然有我们几个管著。」

凤鸣摇头,「不是我的东西,是容恬留下来的,我闲著没事,就把它们找块布包起来,免得灰尘弄脏了。

「鸣王,我是过来告辞的。」烈儿忽然蹦出一句。

凤鸣吃了一惊,「这麼快?」

烈儿道:「事情要紧,早点办点妥,也可以早点安心。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立即就上路。」

凤鸣上下打量他,眼里满是不舍,低声道:「如果出了意外,你别管其他,先把自己照顾好。」

烈儿哂道:「除了永逸,永殷王族里面都是一群废物,能出什麼意外?鸣王放心,包你很快就可以听见好消息。」朝凤鸣一拱手,转头向容虎点了点头,随意道:「哥,我走了。鸣王交给你。对了,如果接到我要钱款的信函,可一定要立即把所需的钱款给我派人送过来。」

「放心吧,丞相已经下令,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容虎警告,「不过这些都是鸣王的家财,你可不许乱花。」

「谁乱花?难道我自己就没有钱?就算我没有,永逸总不会让我挨饿。」烈儿做做鬼脸,大摇大摆地去了。

凤鸣追出去大门送他,看著他潇洒的背影,大叹道:「现在连烈儿都离开了,我什麼时候才可以去周游列国啊?」

容虎专责负责这事,最清楚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和罗登联系,除了船队外,也需要等萧家高手团的人赶来,有了足够的安全保障,鸣王才可以动身。」

「那就是要很久了?」

「最快也要四五天吧。」

「四五天?」凤鸣做个哭脸,「容恬不在,烈儿不在,连子岩都跟著容恬走了。我会像当初被关在太子殿里面一样无聊死。」

容虎皱眉道,「怎麼会无聊?鸣王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四五天时间恐怕还挺紧呢。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准备,鸣王,我先下去了。」

凤鸣一把拉住他,奇道:「你刚刚说我有什麼事情要做?」

「丞相没有和你说吗?」

「说什……」

「鸣王。」秋月在後面小心地戳戳凤鸣的脊梁,「鸣王看前面,那两个活宝来了。」

凤鸣抬头看去。

果然,烈中石和烈斗那两个巨大的背影,又出现在视野中。

烈中石是为烈中流传口信来的。

「大哥说,鸣王在开始周游列国之前,必须首先做一些很简单的事情。」

烈中石跟著凤鸣等回到屋里,一字一句把烈中流的话重复出来,「鸣王在这些国家,一定会遇上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会就很多事情向鸣王提出问题。鸣王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想好这些问题的答案,不要临时无话可说,或者回答得错漏百出,徒然惹人笑话。」

这家伙声如洪锺,就算是平常说话,也嚷嚷得屋顶直簌簌掉灰。

凤鸣大为赞同,点头道:「嗯,丞相考虑得周到,我最怕那些脑筋急转弯的问题。」

尤其是那不小心答错就会引起国际纠纷的敏感问题。

他年轻的心脏可禁不起这麼折腾。

秋蓝蹙眉道:「可是我们怎知道别人会问什麼?」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烈中石憨憨地咧嘴笑,「大哥已经准备好了问题,鸣王拿纸笔出来记下,一个一个想答案就好。」

凤鸣大喜,烈中流果然讲义气,连问题都不用他动脑筋,一早就准备好了。连忙要秋月取来纸笔,沾了墨,摆出一副准备努力的模样等烈中石说题目。

「那麼,我就开始说了哦,你要全部记下来哦。」

「行!」

「问题第一条,西雷容恬已经不在位,鸣王这次是以何种身份到他国去?鸣王这个称号,是否需要删去?要知道,鸣王是容恬所赐的封号,容恬的王位既然已经失去,这个鸣王的称号也就没有实际意义了。」

「嗯,这个我明白。如果他们这样问,我就说……」

「先不急。」烈中石五大三粗,却很善於模仿他人语气动作,手一摆,学著烈中流的神态道:「鸣王先把所有的问题抄下来,再慢慢思考。」

「嗯嗯,也好。」

「第二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

「第四个……」

「第……」

两个时辰后……

「还有多少?」秋月打个哈欠,问旁边和她一起打哈欠的秋星。

「谁知道呢?」秋星坐在一旁发愣,「妈呀,这个烈中石是怪物吗?这么多问题,怎么可能全部记住?」

站在书桌前烈中石依然中气十足,铿锵有力地背诵着,「第九十七个问题,单林不属大陆,独为一岛,西雷王对此国的策略会否与他国不同?」

凤鸣早从开始的兴致勃勃变成如霜打的麦子,烈中流真不是人啊,居然来这么一说,难道打算趁着容恬不在就恶整他吗?

本以为烈中石口头传话,问题最多也就十个八个,谁想到居然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桌面上横七竖八都是写得满满的问题,整理起来一定比一本习题册还厚。

写完第九十七个问题,烈中石的声音又响起来,「第九十八个」……

还有?凤鸣猛然打个抖。

秋蓝看着他可怜,写在纸上的字也越来越凌乱,柔声道:「鸣王累了,接下来的奴婢代鸣王写吧。」

接过凤鸣手里的笔,一笔一划端正地写下问题。

秋星端了热茶过来,请凤鸣休息一下。秋月忍不住问,「喂,丞相一共给鸣王出了多少题目啊?」

凤鸣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

以烈中流的乖僻,不会准备一本百科全书厚的问题给他吧?

那么不等游历各国,他在这屋里就可以寿终正寝了。

烈中石老老实实答道:「一百个。」

「呼……」凤鸣松了一口气。

总算没成千上万。

「但是……」

还有但是?可怜鸣王松弛的神经又绷紧起来。

「……大哥说写下问题之后,后天就要初步查问答案。所以鸣王今天就要开始好好思考怎么回答。」

查问答案?

哦,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有问必有答嘛。

何况还有两个白天和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想答案,要是想不出来,至少可以问问容虎秋蓝等人。应该不算作弊吧,嘿嘿。

一百个问题总算抄下写下来,烈中流显然还给了烈中石别的差事,背完了题目就匆匆忙忙忙带着烈斗和小秋走了。

桌上残留着东一张西一张写满问题的薄帛。

秋月秋星围上去看,都皱眉苦笑,「现在鸣王再也不用烦恼无聊了。」

「一百个问题的答案,光是写,恐怕都要写到手断掉。」

「是啊。而且鸣王写字还很慢呢。」

凤鸣看着那堆问题大挠其头,一百个问题已经让人头疼,一百个牵涉政治的敏感问题更让人头疼上十倍,挠了半天,以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咬牙道:「哼,写就写。本鸣王就要出去闯荡江湖了,还惧怕区区几个小问题?秋月秋星,笔墨伺候。」一撩衣角,在书桌前坐下,摆开架势,果然开始认真思索怎么回答。

容恬已走,爱玩的烈儿也离开越重城,再没有人来打扰发奋用功的凤鸣。

凤鸣拿着墨汁淋漓的笔,绞尽脑汁回答问题,愁眉苦脸寻思如何对答,各国关系错综复杂,他又一知半解,一个问题往往要想上很久。

不过偶尔灵光一闪,顿时恍然,落笔疾书,露出满足喜悦的笑容。

果然人的求生能力是逼出来的,容恬离他越远,他懒惰的小脑瓜越能开动起来。

傍晚时分,容虎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回来了,跨进屋里,第一眼就看见凤鸣埋头苦干,不由夸道,「鸣王好用功。丞相布置的功课很多吧?」

「容虎你来的正好。」凤鸣放下笔,兴高采烈一把抓了他到书桌前,指着刚刚写好的一张答案说,「过来看看我这个关于东凡王献国的说法行不行。」

容虎拿起来看,上面墨迹斑斑,还反射着点点亮光,显然是刚刚写好尚未干透的。

「东凡王献东凡给容恬,有三个原因。」容虎边看边念道,「第一个原因,是东凡发生了罕见的瘟疫,兵力无法自保;第二个原因,是东凡权贵阶级内部分为两派,国师鹿丹担心死后无人可以压制篡夺王位威胁东凡王的逆反者;第三个原因……」

「第三个原因,当然是因为他们看好容恬和我的实力啦。」凤鸣对自己这个回答全面的答案非常满意,得意地昂起头。

容虎点头道,「兵力、权贵,加上接掌者的威信,也算答的有条有理。」

秋月姊妹在一旁一个劲为凤鸣鼓气,「鸣王真的很厉害呢,连午饭也是在书桌上边写边吃的,到现在已经回答了十三个问题了。」

「还说呢。」秋蓝摇头道:「连墨汁都差点滴到热汤里面去了。鸣王呀,不用功的时候眼角都不瞥笔墨一下,一下子忽然用功起来,竟然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可不管,今天晚上不许再趴在书桌上吃。好好的吃完了再用功。」

凤鸣拗不过她,晚餐果然被抓到后面的饭厅吃了,饭后又赶回来秉烛夜思,直到几名侍女再三催促才乖乖去睡。

这样忙了两昼一夜,凤鸣连带这几名侍女忙得昏天黑地,总算大功告成。

「完成啦!万岁!」

写完第一百题的答案,凤鸣仿佛完成了一项重大工程,张着两只红红的眼睛在房内乱转圈圈,兴奋不已。

秋蓝抿唇笑道,「老天爷,总算写完了。不过丞相还未看过,不知道能否过关呢。」

凤鸣一本正经道:「这些可是本王呕心沥血写的,不得八十分至少也有六十分吧。等丞相来了,一页页看过答案,至少也给我一个勤劳奖。」

「鸣王快看!那两个活宝又来了!」秋月忽然指着窗外大叫,「小秋,小秋,过来玩!」

肩膀上负着小秋的烈中石和烈斗一起来了。小秋和秋月等见过几次,渐渐亲密了,听见她们呼唤,啾地叫了一声,从烈中石肩膀跳下来,蹬着窗台,准确无误地投入秋月伸出的双掌中,晃着大尾巴和她们打招呼。

「烈中石,我已经把一百道题都回答出来了!」凤鸣忙了这么久,现在的心情就宛如写好了一篇自己很满意的作文等着老师打分。见到烈中石进来,拉了他道:「走,我和你一起去见丞相,看看他对我的答案满不满意。」

烈斗摇头嚷嚷道:「不用去啦!不用去啦!」

凤鸣一愣,「为什么不用去?」

「大少爷说了,如果进门就闻到墨汁的味道,那么你只要给我们看一道题的答案就可以了。」

「啊?只看一题?」秋月讶道,「是哪一题?」

烈中石绝对是个质量上佳的传话机,烈中流要他传达的话字字都铭记在心,一板一眼地道,「第十三题,东凡王为何献国?」

「东凡国为何献国?哦哦,我知道,你等一下。」凤鸣扑去桌面,双手翻着厚厚的纱帛,不一会高举着其中一张,「找到了,就是这个!关于东凡王献国的原因。」

谁料烈中石只瞥了一眼,便道:「完全答错了。」

凤鸣呆住,「错了?」

还完全?

不会吧,至少也给个及格吧?

秋星替凤鸣不平道:「大个子不要乱说,你看都没有看,怎么就说鸣王完全答错了?」

「对对!你根本就没有看嘛。」

烈中石耸肩,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大哥说这题只要答两个字,他写了这么多字,当然是错了啦。」

「哪两个字?」秋蓝好奇地问。

烈斗一直站在旁边,正闷得发慌,赶紧抢在烈中石前面道,「那两个字就是天命。」

「天命?」凤鸣又开始挠头。

好……玄妙的回答啊。

不愧是烈中流想到的答案。

为什么是天命啊?

「大哥要我传达的我已经说完了,我走了啊。」烈中石道。

凤鸣赶紧问:「丞相就没有说其他的吗?」

「有,大哥说他很忙,鸣王不要去打搅他。」

「啊?」

还打算找烈中流问清楚的呢。

秋月对小秋恋恋不舍,一边逗着小秋道:「把小秋留下来陪我们玩吧。」

话未落地,小秋仿佛明白她说什么,啾啾大叫,像害怕被抛下似的,猛然跳上烈中石肩膀,小爪子死死抓着烈中石的衣服,一副死也不要留下来的样子。

秋月秋星一阵懊恼叹气。

送走了烈中石等。凤鸣回来看见桌上一堆乱糟糟的「丰功伟绩」,又不免沮丧。

难得努力发奋,如果容恬在,不知会怎么夸奖他呢。偏偏烈中流连看都不看,叫人过来传个话,凭一个答案就否决了。

好残忍的老师啊……

秋蓝见他怏怏不乐,道:「鸣王,我把这些都收起来吧。」

「鸣王不要难过,不管怎样,丞相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鸣王可一点也没有偷懒,我们都可以作证呢。」秋月秋星在旁边叽叽喳喳。

容虎恰好这个时候过来,进屋就发现气氛不对,奇道:「怎么了?」

秋蓝低声道:「丞相真是的,鸣王辛辛苦苦写的东西,既然连看都不看一眼。还说自己很忙,要鸣王别去打搅他。」便把烈中石过来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容虎听后,沉吟一会道:「大王说过,丞相处事筹谋,深合剑术之道,而且喜欢剑走偏锋。天命……嗯,天命这两个字,看似简单,实际上蕴含着很深的道理。鸣王不如仔细思索一下丞相的话。」

凤鸣正在椅子上发呆,听容虎这样说,才回过神来,默默点头道:「天命……」

出发在即,容恬又不在身边。他这次,可一定要好好开动脑筋领会烈中流的指示才行了。

接下来几天,果然烈中流都没有出现。

凤鸣听从容虎的建议,仔细把烈中流给的一百个题目都重新认真看了,深思「天命」二字的意思,既然非常乖的没有到处乱跑,连秋蓝也笑说:「丞相比大王更让鸣王听话呢。」

不知不觉中,周游列国的伟大计划,已经迫在眉睫。

五日后,派出去的人已经带回了口信。

罗登率领的萧家大船队四天后在离越重城最近的码头恭候,届时萧家高手团也会赶到,为他们天下闻名的少主保驾护航。

「大日子总算到了!」

容虎得了消息,赶过来向凤鸣禀报,「丞相已经知道带回来的消息了。丞相说,山中有一条捷径,可以让我们四天就到达和罗登约定好的码头。」

秋月惊呼道,「那不是今天就出发吗?」

「对,今天就出发。」

万众期待又忐忑不安跨国大游历,终于要开始了!

众人一阵激动的哗然。

凤鸣想到要出发环游各国,也不觉精神大振,双眼发亮道:「好啊!行李秋蓝她们都准备好了,我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去见过丞相就可以告辞。不过如果见面,丞相问起天命的意思可怎么办?他最喜欢问我问题了……」他蹙眉道,「我想了这几天,隐隐约约好有点明白,不过要说出来,似乎又不知道怎么说。」

「鸣王大可放心!」容虎笑道:「我刚才也和丞相说你会去和他告辞,丞相说不用了。天命的其中一个意思,就是要鸣王放手大干,不要畏手畏脚。成败自有天命,凡事不要过于担心。至于其他的意思,就等鸣王在这次游历之中自己领会了。」

凤鸣诧异地问:「丞相是说我们直接走人就可以,连告辞都不需要了吗?」

「对。」

这时,烈中石带着小秋和烈斗来了。

这两大一小形影不离,出现一起出现,离开必然一起离开,宛如连体儿一样。

此刻两人肩上都背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形状大小一致无异,就是颜色不同而已,烈中石背上的包袱布是黑色的,烈斗的是红色的,倒正好和他的衣服配得天衣无缝。

烈斗见了凤鸣,果然也道:「我们大少爷说了,鸣王今天就出发吧,不需要告别了,反正很快就会相见。」

凤鸣仿佛小孩子第一次出远门,总希望有个大家长送一送,确定烈中流真的打算见都不见就把他「扫地出门」,不免有些茫然。

烈中石一直偷偷瞧他表情,忽然傻笑道,「大哥说,如果鸣王露出难过的模样,就和鸣王说……」

「说什么?」凤鸣猛然抬起头。

「大哥要我和鸣王说,鸣王只要踏出越重城一步,就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男子汉,鸣王任何的依赖之心都必须剿杀殆尽,因为跟随鸣王的每个人的生死,都依赖着鸣王。鸣王明白吗?」

凤鸣恍然大悟,点头道:「明白!明白!」

烈中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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