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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音之境 by:古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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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却充满着得意。“如果你还想要他的命,就乖乖站着别动。”
迦罗确实站在那里没有上前,然而他的神情却透露着一丝微微的古怪,等他冷着脸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黑影就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估了形势,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应该来自投罗网的。
“不要玩了,被一个丑八怪抱着很舒服么?”迦罗脸色不善,盯着那只放在释白皙颈间的手,大有想剁成灰烬之势,却不知为何仍然没有下手。
“呵呵,小御吃醋了?我只想看一看,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嘛。”随着被黑影挟持着的人发出愉快的笑声,黑影那只本来威胁着释的生命的右手顿时化成粉碎。
“你……你!”黑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在空气中变成粉末四散,瞬间瞪大的绿色眼珠里映着震惊,不可置信,还有面前脱离了他控制的那人一脸亲切的笑容。“不可能,你明明,明明……”
“明明?”释微微偏头,眸中精光一闪而逝。“看来有一个很了解我的人站在你背后吧。”淡淡的语气让黑影不寒而栗,那个叫他尽可放心前来的人居然欺骗了他,眼前这个人不仅安然无恙,哪里还有一点虚弱的痕迹,可是那人明明说……
“用幻术蒙蔽了在神界的我,让我看到观心池之后赶来救小御,然后就掉进你们的圈套?”释呵呵笑着,把黑影原本计划好的阴谋一字一句地道了出来。“不过我也很佩服你呢,幻术的能力如此高明,可惜实际功夫好象还要再磨练一下吧。”
黑影竭力掩饰着心中的恐慌,眼珠不断地在释与迦罗之间游移,一步一步地不着痕迹地后退,寻求最佳突破点得以瞬间转移。“如果你愿意供出那个人,魔帝陛下很愿意放你一条生路的,如何?”释瞥了冷着脸没说话的迦罗一眼,笑眯眯地对着黑影建议道。
“哼,以为我会相信,如果我说了到时候还不是要杀要剐随你们?”黑影嗤笑着,捂住那只消失掉了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你当然可以相信,魔帝陛下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如果不信,”释依旧笑着,伸指在前方的虚空中划了一个弧度,在黑影身旁,平静的气息随之出现波动,缓缓裂开一个明显扭曲了的空间。“这是另一个空间,足够你离开我们到达安全的地方,如果不相信我们,你可以再说完之后立刻离开,不过,”释浅笑着阻止了他的跃跃欲试,“如果你在没有给我们满意的答案之前就想走的话,后果我可就不负责了。”
黑影这才知道这个看似无害的男子其实才是最深不可测的,光是制造出另外一个可以转移的空间这一点,就不是普通的神魔所能办到的,他开始后悔当初轻易听信了那人的煽动。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决定保命比较重要。“那个人,就是……咳咳……”大量的鲜血突然从黑影口中涌了出来,接着是全身各处,血液仿佛不甘落后地挤破皮肤和那曾斗篷争先恐后地喷了出来,黑影睁大了一只绿幽幽的眼珠,里面布满了极度的恐惧,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终至消失。鲜血流尽,身体骨骼血管似乎也随之化作一滩血水,只余下那件黑色的斗篷,告知人们他前一刻的存在。
释与迦罗对望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凝重。释缓缓吐了口气,重新露出笑容。“看来这次的敌人,是前所未有的强大,且对我知之甚深呀。”
迦罗一声不响地走过来,伸手在他脖子上抚了又抚,微微清凉的感觉沁入皮肤,让释有点惊奇。“小御,你在干什么?”
“……那东西碰了你。”想到那只污秽的手曾经在这颈项上停留过,他就有要毁了一切的冲动,要不是那只东西死得快……
释忍俊不禁,终于笑了出来。“小御,你好可爱。”
魔帝大人对这个带有明显侮辱性的赞美词语不予置评,却提起了另一件事。“刚刚如果他供出了幕后的那个人,你真的准备放过他?”
“那个啊,”释继续笑,一脸牲畜无害。“我是以魔帝陛下的名义承诺的,那其中可没包括我自己呀。”
果然狡猾。迦罗无语。
释打了个哈欠,揽住迦罗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间,“好累,让我睡一下……”
释的失去能力,以及迦罗神智不清这件事,都是为了引幕后黑手出来而做的戏,然而之前两人的缠绵,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自己之前好象太……他很痛吧……想及此,迦罗俊美如白玉的脸庞上露出微微红晕,心底却泛起无限柔意,手轻轻地抱住那人,以便让他睡地更舒服一些。“对不起……”
23
“陛下,真言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传来消息了。”泽樗微微蹙起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忧心忡忡,虽然他去支援的巽族至今安然无恙,然而他自己却一点音讯也没有传过来,未免令人担忧不已。
“你们没有和他联络过吗?”迦罗表情沉敛,兀自看着手中文书,没有丝毫波动。
“开始的时候我们曾经用意念联系过,他说已经到达那里了,可是自此之后就没有得到半点消息了。”
“真言在魔界的能力仅次于我,不会有事的,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迦罗终于抬起头,却是下逐客令。
“陛下……”
“下去吧。”淡然却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泽樗欲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迟疑地望了一眼坐在魔帝身旁的释,默然垂首退出门外。现在能说动陛下的,也许只有他旁边的那个人了,虽然自古流传神魔并不相容,但从他不顾一切赶回来,只为了在神界看到陛下有危险,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何况他本也对释无甚恶感,若他能说服陛下重视此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继上次黑影谋害陛下未遂之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地结束。
待泽樗关上门,释轻笑出声:“他很忠心,小御为什么要瞒着他呢?”
问题就出在他的忠心。迦罗俊脸淡淡一僵,“若我说要到那里一趟,你说他的反应为何?”
想到向来严谨认真的泽樗听到这个消息时哭天抢地也要挽留住迦罗的情景,释不由笑弯了眉眼。“如果一个人也不说,这样好吗?”释也不赞成他一声不响地走。
“我已告知扶晓了,万一我有不测他可以自择适合这个位置的人。”迦罗冷魅一笑。“真言在那边没有消息,只怕是有人要引我出来的诱饵,本座不去捧捧场怎么行?”
“啊啊,小御真狠心,你就不怕那些人为了魔帝的宝座而争破头?”释托腮浅笑,脸上却无一丝担忧的味道。
“适者生存,本来就是魔界的规则。”迦罗俊脸冷冷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释暗叹一声,覆上他的手,眸中闪过微微的不赞同,却什么也没说。身为各种势力平衡的维持者,他无法认同这种可能会引来魔界大乱的观点,然而他没有开口,是因为知道小御也是从这样一条路走过来的,这也算是,他小小的一点私心吧……
迦罗冷不防反手握住他的手,反手将他拉入自己怀中,释猝不及防,唇上已有温热压下,辗转吮吻,直到自己将要喘不过气,才顿觉新鲜空气入喉,腰上一紧,却被搂得更深了。释低低咕哝了一声,迦罗听不清楚,垂首复问:“什么?”
“那个,咳,”释有些尴尬地侧过头,向来谈笑风生的白玉俊脸难得染上一丝微晕,更显动人。“怎么我年纪比你大,也该让我抱你一次。”
话说得暧昧,迦罗却听得分明,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箍在腰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在他耳畔恶狠狠地落下三个字:“你别想!”
“不中用的废物,消失了倒也干净,免得还要我动手!”轻轻的冷哼在旷远的空间回荡,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杀意和挫败。“在西南那边的军队已经快被他们扑灭得差不多了,难道我这一次又要功败垂成了吗?”
“不用这么焦躁,”另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幽暗中走了过来,轻笑着,却看不清他的容颜。“据我所知,他们已经朝这边过来了,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对付。”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先前那人口气不善,狠狠地盯着说话人。
“因为,我知道他的弱点呀,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呵呵……”
24
巽族是安居于魔界南方的一个部族,女子娇媚妖娆,颜色冠绝魔界,而男子却高大魁梧,两者形成极鲜明的对比,所以当两名俊美无俦不似巽族男子的人出现在街上时,立时吸引了众多少女爱慕的眼神,更有甚者上前搭讪。不过十有八九都会被黑衣男子无时不刻的冰冷气息吓跑,就连转而向旁边那名笑意盈眸,看来温和无害的白衣男子说话,也会引来黑衣人更为骇人的冷冷一瞥。
五界之人皆有气息萦身,每种气息代表着自己来自何方,然而这两人却奇怪得很,完全看不出丝毫属性,一黑一白如此显眼,却又如此奇妙的协调。
“小御啊,按理说这里应该已经受到叛军袭击了才对,怎么还一派安然无恙的景象呢?”释神色悠然,唇边噙着一贯的笑意。
本来可以瞬间转移来到这里,却在释的要求下改为半步行,而迦罗竟也没有反对,或者说,只要是释的提议,他都一概默许了。
迦罗虽然没有回答,视线却早已将四周不着痕迹地扫了一遍。
“真像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啊。”释突然发出莫名的感叹,引来迦罗轻微的皱眉,却不是为了释略带不祥的话,而是仿佛察觉到什么的预感,快得几乎捕捉不到。
“咦咦,那边好象有热闹看。”释眸中一亮,不由分说拉起迦罗便往前方人群走去。
“好漂亮的美人,跟我们回去,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哈哈,是啊是啊,你家在哪啊,不如让哥哥我送你回去吧?”
盈盈美眸惊惶地睁大,看着周围不怀好意的哄笑,泪水早已盛不住断了线似的落下,却令整张脸看起来更加清丽,脱俗无瑕的气质彻底勾起来每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那一袭水蓝色长裙已经被弄脏,整个人站在人群包围中无助而彷徨,脆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救救我,呜,谁来救救我……”
“我们不就来拯救你了,小美人,哈哈!”
“真是飞来艳遇啊,不是魔界的人却跑到这里来,还是乖乖地让我们来关照你吧……”
“跟我走。”
清冷的声音在人群中显得分外突兀,众人一愕,纷纷朝声源处望去。带泪小脸的主人也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着眼前冷漠却美若女子的少年。
旁边有人吹了声口哨。“今天是走了什么运,又来一个美人了!”
迦罗颜色未变,依旧是一贯冷冷地看着那几个涎着笑脸,不知死到临头的人,少女见状瑟缩了一下,不知不觉地往迦罗身边靠去。
释乍见到这少女,脸色就骤然变了一下,墨蓝色的眸子闪烁不定,几乎要掀起惊涛骇浪,又瞬间归于平静,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迦罗正背对着他,自然也没有发现这异样。
少女似也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寻常,避着前面那几人调戏的同时,又不时朝释飘去几眼,不安而戒备。
如脂如玉的纤手轻轻一抬,众人正径自着迷地看着那手腕扬起的优美弧度,那几人已脸色大变,痛苦地瘫倒在地上翻滚嚎叫。
此时他们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眼前这名秀美更胜女子的少年体内所蕴藏着的力量,甚至比他们族长还要巨大而可怕。
巽族一向最懂得明哲保身,此时见势不好,哪还有人敢逗留,立刻一哄而散了,剩余那几人倒在地上边放出毫无恐吓力的威胁。“你……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胆敢,胆敢这样对我,你等着,一定会要,要你好看!”
“能说话说明伤得还不重。”薄唇冷冷,勾起一个残酷邪魅的冷笑。
话未落音,方才威胁的人脸色已通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青筋条条暴起,似要破开肌肤,情状可怖,看得其他几人惊恐万分,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走。”淡淡抛下一个字,魔帝转身便走,留下不知所措的少女和若有所思的释。
“呵呵,美丽的小姐可愿告知芳名?”见少女被迦罗的冷淡弄得手忙脚乱,释笑着出声解围,伸手想要牵住少女。
不料人家却似乎一点也不领情,瞥了释的手一眼匆匆避过,低垂着头发出比蚊子还小的声音。“我叫琉璃。”说罢不敢停留片刻,加快小步去追前面的迦罗。
余下站在那里的释,脸上阴晴不定,却让人看不透深浅。
“琉璃么……琉璃……”
释哥哥,你要去神界边缘吗,听说那里的繁花胜境是全神界最漂亮的地方了。
呵呵,那里的景致再美丽也比不上我美丽的小公主呀。
讨厌!释哥哥帮我带一朵竹灯花回来好吗?
当然可以,不过雍容华贵的金锦香会比较适合你。
人家就要竹灯花,金锦香的香味太浓,颜色又太艳了,我才不喜欢呢。
好,呵呵,这是小公主的要求,不要说一朵,摘一束回来也成。
嘻,我就知道释哥哥对我最好了……
……
深深湮没于过往的记忆开始一点点地流溢出来,任双手也无法盛住。
三万年前的神与魔,以及那场震动天地的浩劫,正随着命运的转轮,缓缓揭开。
25
神魔所生之子,必将为五界之祸,毁天灭地,由此而定。
那是无可更改的宿命。
所以身为平衡的维护者,五界之间一个最独特的存在,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而只会在发生之前扼杀它。
常人眼中的他,是尊贵优雅悲天悯人的,呵呵,当然不是如此,人类尚且有两面,神又何止?如果可以达到目的,手段并不是那么重要,甚至他曾经想要保护的天界最美的笑颜,也被亲手扼杀在自己掌下。纯真依赖化作厉厉指控,也不能阻止他杀了那个孩子的心,神魔之子,又岂容于世?
琉璃,你错了,错就错在当初不该遇上那个魔界之人,甚至爱上他。
我早已警告过你的。
即使求我,又有什么用呢,只有他死了,才能维持五界最起码的平衡,纵使你平时最得我宠爱,也无法改变这个结局。
你和他,都是被命运控制着的人,而我,也不例外。
……
在去见巽族族长的路上,那名被救的少女琉璃总跟在迦罗身后,偶尔用怯生生的眼神瞄了也正似笑瞅着她的释,又赶忙垂下头去,更靠近了迦罗一些,似乎怕释会伤害她。
“可爱的小琉璃,你家在哪呢,我们送你回去。”
“我……我没有家。”
释微微眯起眼,对这个迦罗方才救下的少女,他表现出了太多的反常。“你不是魔界中人吧,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不晓得……忘记了……”少女的声音比蚊子还小,似乎也不太愿意回答释的问题,一边求助似地望向迦罗。
迦罗抿唇,只淡淡瞥了琉璃一眼,话却是对释说的。“别难为她。”
“我怎么会难为她?”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扇子抵住唇角,释眨眼笑道,神色带了一丝委屈,似真似假。“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让人疼爱都还来不及呢。”
“我总觉得你对她有淡淡敌意。”唇微微阖动,只传入释一个人的耳中,旁人看着,空是茫然而已。
“有么?”释浅浅笑着,毫不费力地转移了话题。“向来不会多管闲事的魔帝陛下,我怎么觉得你会出手救她是出于某个特殊的原因?”
瞳孔收缩,在那一瞬间,复又冷然,吐出两个字,竟是大出释的意外。“不错。”
咿咿,生气了?这可不妙,释呵呵笑着,侧首看他的反应,继续挑拨虎须。“我说中了?是因为她长得和你母亲一模一样,连名字也一样的缘故么?”
猛地盯住他,紫眸中的寒冰连天地也会为之冻结,偏偏那人不为所动,兀自笑着。
你知道了多少事?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自己魔帝之尊,对眼前这个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明明看见他的心,却又在下一刹那飘远,明明是无比接近,却总又无法靠近。
“不要背叛我。”良久的沉默只换来这几个字,转身便走。
本来已经习惯一个人的心,竟会在那一刻有莫名的惶惶,释这个名字,在不知不觉间,竟已刻入了那么深?
释看着迦罗冰冷不化的身影,笑容隐去,想叹息,终究没有。
“背叛么……这不是我所能掌握的,到那时候,要看你自己的心了……”
琉璃看着这两人之间突然变得诡谲万分的暗潮汹涌,有些迷惑和窃喜,不由加快了脚步,跟上迦罗。
巽族族长的居所是族中禁地,犹如魔宫之于魔界。
长年站在门口的两名侍卫远远就看见了这三个人,气质各异,却或俊美无俦,或空灵秀美得令人惊怔。即便如此,眼见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也不得不拦下来人。
“请问三位来此何事?”侍卫之一十分客气,见惯了这里进进出出的人让他一看到迦罗他们的衣着和气度就知道非寻常人。
“找巽匀。”言简意赅地三个字让侍卫愣了一下,玄衣少年的气势和容貌让他没注意到直呼姓名的不敬。
“啊?”侍卫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模样让迦罗微微不悦,却也再重复了一遍。
身后的释赶在迦罗不耐烦之前出声,笑眯眯的神情足以让任何人放下心防。“两位小哥,我们是从魔宫来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找族长商议,可以通报一声么?”
“对了,族长先前吩咐过若是有来自魔宫的客人,不必通报便可以直接进去的,”侍卫听说是魔帝所派,语气又客气谨慎了几分。“不过几位可有令牌之类的凭证?”
“有的。”释浅笑着,不知从哪摸出一块小巧的紫玉坠子,晶莹剔透,光泽仿佛有生命般地流畅着。
侍卫一看便瞪大了眼,这可是魔界最高的令牌,整个魔界仅此一块,带者便如魔帝。他只是听说过而已,没想到真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我们可以进去了吗?”释笑着打断侍卫的走神,装作没看见迦罗瞟过来的冷瞪,呵呵,这坠子是刚才从魔帝大人身上摸出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可以。”侍卫忙侧过身,让他们三人进去。
“这,这就是巽族族长的居所么,好漂亮精致的地方啊!”琉璃四处张望着,发出感叹。
然而三人自进去走到现在,除了周围景致,却没见过半个人影。
“你们不觉得这里怪怪的吗?”琉璃开始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诡谲的氛围在周遭流动,阴森冷气缓缓侵入四肢八骸,令人止不住的牙齿发颤。
迦罗持着一贯的冷然,径自走入里面,没有答话。
释依旧漾着他那浅浅笑意,眸子晃过每一件事物,扇子在手心上轻轻打着,不知在思忖什么。
琉璃刚一踏入内室,就被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薰得不由自主连连退了好几步,直到定睛一看,登时腿脚发软地瘫坐在地上,惊惧无比地看着眼前,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只见四个人头,被整整齐齐地割下来,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而原本应该与头颅相连的躯体,却已不翼而飞,地上干干净净,连一丝血迹也没有,然而就是这样,才更令人感到可怖。头颅的主人有男有女,其中之一,赫然就是巽族族长巽匀。
释看了半晌,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不见丝毫变色,只将扇子收入袖中,双手瞬时交握在一起,闲定而优雅,同时淡笑着陈述一个事实:“我们中计了。”
26
“中了……什么计?”琉璃颤抖着,身子如同将落的叶子,求助般的眼神在迦罗与释之间来回游移。
没有人回答她。
“结界。”迦罗淡淡看着,话却是对释说的。
“很熟悉的手法啊……”释笑着,闭了闭眼,莫名有一丝感伤浅浅浮上面容,看得迦罗微微皱眉,心底开始飘散着隐隐不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有一点长进呢,至少也不要用这个结界呀!”
这话不是对着迦罗说的,所以他那秀美的长眉微微一拧,却也感觉不出这里除了他们三个,有其他人的气息。
“呵呵……”轻笑声响起,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分外诡异,琉璃张大眼拼命四顾却什么也看不见,周围平静如昔,那四个头颅也安静完好地摆在原处,只是从那不为人知的内部,开始一点点地渗出腥红。“这么久不见,你也没见得聪明多少,还不照样中了我的计?”
“你准备得这么丰盛来招待我,我怎么能不来?”释沉静地微笑,目光盯住门口位置,迦罗心念电转,敏锐地察觉出那其中隐藏得极好的一丝波动。手下微扬,结住封印拍往波动处。
扑了个空!
“呵呵,小朋友太急燥了,怎么也不像琉璃的儿子呀!”笑声似真似假地低叹着,涉及的人名却让紫瞳瞬间收缩。
“你是她什么人?”
“哈哈,何必舍近求远来问我,怎么不问问你旁边的那个人?”
释不待迦罗回应,便笑着接下话,神色看不出一点异样。“恩怨往事,不用牵扯到不知情的人,我和你解决便是。”
“不知情?”笑声桀桀,愈发古怪。“你还想瞒他多久?你亲手杀了他父母的事,还是你本来也想一并杀了他的事?现在倒好,仇人变情人了,看得我眼红啊。”
迦罗微微一震,几不可见,却偏偏是身旁那人感觉到了,向他投来一个安抚的笑容。“赛音察浑,难道四方天帝加上我的那几道封印的滋味你还想再尝一遍么?”
“哈哈,要是你和那几个早已灰飞湮灭的老鬼还有这能力,也不会让我破印而出了,现在的你,恐怕连这样一个结界都会耗损掉你不少灵力吧?”声音停了停,又道,“御楼·迦罗,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要接近你吗?”
“我比较有兴趣的是你。”薄唇微勾,美得摄人魂魄,天地变色,却是长指一捏,反身弹向犹自坐在地上怔愣地听着他们说话的少女琉璃。“夜焰,疾!”
暗紫色火焰蓦地在少女周身朵朵燃起,迫得她不得不双手拍向地面迅速往后滑去,却不料被等待多时的释布下结界,封死了她的退路。
绝色少女的躯壳渐渐褪去,身影变高,变大,直至完全清晰。
金发金瞳,白皙俊美,正是天界人的特征,眉间一个繁复的结印,显示着此人曾经有过的显赫身份。
“赛音察浑,好久不见。”释笑着打招呼,仿佛一个多年好友,与迦罗二人完全没有乘胜追击的架势。
“是好久不见了。”灿金色的眸子流转着深沉的惊讶和怨毒。“没想到你现在还能在我的结界之中另布结界,很辛苦吧?”
“还好,不比你设局辛苦。”扇子半遮住容颜,露出一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将巽族布置成一整个歌舞升平的幻象,甚至引我们来到这里,想必费了比上次那位失败的仁兄更多的精力吧。”
“可还是被你破了!”不甘的低喃带着刻骨仇怨,死死盯住眼前这人,那其中的恨意足以毁天灭地。
“如果你不要扮成那少女的模样来画蛇添足,或许我们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发觉。”
“那少女?”赛音察浑仰天大笑,似乎还带着其他的一些东西。“那曾经是你最宠爱的天解公主,你居然就以这样来称呼她?”
“逝者已矣,再提也是徒劳。”
“你不想提,”金眸半掀,冷笑刺耳。“你当然不想提,御楼·迦罗,你居然跟杀了你双亲的人在一起!”
“我没有父母。”淡漠的神色与语气相融,更显冷然。“连自己孩子都能抛弃的人不配为父母。”
“说得好!”赛音察浑嘿嘿而笑。“他们只顾着自己相爱,连亲生儿子都能抛弃,一听说你是紫瞳,宿命中的神魔之子就弃你不顾,这种人是没什么值得眷恋的,但是,难道他就好到哪里去吗,释·梵明嘉,你敢说你接近他不是有目的的吗?”
27
片刻的静默之后,释浅浅而笑,无比优雅沉稳,看着金发人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名值得怜悯的得不到救赎的囚徒。“你倒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赛音察浑被他这种仿佛什么都知道的眼神激怒,却仍强抑下怒意,从十分久远的从前,他已斗不过他,否则也不会被他联合四方天帝一起来镇压,还因此而被封印数万年之久。赛音察浑冷笑:“接近御楼·迦罗,骗取他的信任,然后趁其不备杀了他,反正现在的中央天帝已是你的傀儡,到那时神魔两界尽入你手。”
释摇头叹息,神色愈发怜悯。“神魔两界我要来何用,那只是你的目的而不是我的,当初的你是何等尊贵不可侵犯,为什么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难道你从没想过吗?”
表情陡然窒了一下,那是猝不及防突然被掀起过往的记忆,也掀起两人共同有过的一些东西。“因为我被你利用了!”不愿承认那一瞬间心中猛然扯过的一丝动摇,赛音察浑恶狠狠道:“无论是神还是魔,又或其他五界中人,在你眼中,都不过是一个个没有感情,可以随时舍弃的工具。”
“那是我的职责。”释漠然而淡淡,道出属于自己的解释。
“我说的不错吧,看似多情,其实最无情的人才是你!”赛音察浑忽而大笑,笑声中却隐隐有异。“所以我你不会在乎,琉璃你也不在乎,就连现在你旁边的这个人,你其实也不在意的吧?”
“策动三族叛乱,那个一直隐藏在背后的人是你。”迦罗突然开口,之前一直默然而冰冷地站在一旁听着这一切的人,面容上毫无波动,仿佛与他无关,只是说出事实。
“是我。”赛音察浑毫无犹豫地承认。
“真言呢?”
“你说那位魔界第一术师?”赛音察浑扬起诡谲的笑容。“如果我说今天这个结界有一半是用他的血和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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