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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天之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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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明鉴,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只是那仇天霄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不得泄密,又封锁了石城,因此才耽误了几日,还请大人恕罪。”苦力磕头如捣算,背后的麻衣浮现了汗渍。

黑袍男子收回目光,苦力如临大赦,好像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他暗暗侥幸,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然而,这念头刚闪过,苦力瞳孔猛地一缩,瞪大了双眼,头颅高高地抛向半空,鲜血喷泉般地涌出来,溅了一地,浓烈的血腥味儿,弥漫开来。

“哼,死不足惜的东西。”

出手的是一名光头壮汉,身躯雄壮如铁塔,肌肤黝黑,头颅上长有黑色的符图,厌恶地瞥了苦力一眼,对黑袍男子一拱手,声如洪钟,说道:“大哥,方圆百里的元石矿?俺滴个娘啊,这可是一份天大的宝藏啊。”

光头壮汉舔了舔嘴唇,虎目掠过一抹贪婪的光芒。

黑袍男子沉默不语。

“哎呀呀,大哥,你就是太过于谨慎了。那仇天霄不过是仇家一个弃徒,让俺一刀砍了,顺便一把火焚了那石城,占为己有,一了百了。”光头大汉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一下子杀过去,占领石城。

“二弟,不可鲁莽。”

黑袍男子一声冷喝:“仇天霄虽为仇家的弃徒,可他毕竟是仇家之人,若斩杀了他,必会得罪仇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万一暴露了那位的行踪,你我百死莫赎。”

光头壮汉脸色猛地一变。

“不过,仇天霄杀不得,可这份宝藏却一定要得到。”黑袍男子高深地笑了。

。。。。。。

石城外的山丘上,一名麻衣少年神色专注,动作却有些生疏,他双手互抱,形如抱月,前推后拉,犹如撕棉裂帛,看似轻缓却有力。。。。。。

这麻衣少年正是林逍,自从习得盘月式后,他每日在山丘上演练,掌握其中的要诀。

脚步声有些急促,一名麻裙身姿苗条的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十足一个美人胚子,肌肤白皙,五官精致却有一丝焦急,远远地喊出声:“不好了,少爷。铁石被叶天给扣住了,就在城外的狱林,让你过去比试,他们才肯放人。”

少女急促地喘着气,一路奔走过来,额头上浮现一层香汗,停在林逍身前。

“云姐,你说什么?石头被叶天扣住了?”林逍深呼一口气,收起盘月式,皱着眉头问道。

麻裙少女名叫洛云,自小父母双亡,被仇天霄所收养,为林逍的侍女,自小便与林逍生活在一起,可以是青梅竹马。她比林逍长三岁,犹如照顾亲弟弟一般对林逍关怀备至,林逍一直将她当作姐姐看待。

铁石也是仇天霄收养的孤儿,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却有主仆之分。只是,在林逍心中,洛云、铁石都是他最为亲近的人。

“走,去狱林。”

林逍带着洛云离开了山丘,不多时便来到了狱林,林木葱郁,遮天蔽日,不时地刮起一阵风,鬼哭狼嚎,气氛阴森,让人浑身汗毛倒竖,背后冷飕飕的。

“奇怪,怎么不见石头他们?”林逍二人走遍了狱林的外围,却没有见到铁石与叶天的影子,不由皱起眉头,目光望向狱林的深处。

“难道他们去了狱林的深处?”林逍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脸色猛地一变,石城老一辈的人有传言,狱林的深处锁着妖魔鬼怪,吃人不吐骨头,从没有人活着出来的。

“桀桀,少爷,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了。”

蓦然间,一阵怪笑声传来,林逍浑身一惊,连忙呼喊一声,示意洛云小心,却发现她眼神迷惘,如同丢了魂儿一般,六神无主,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林逍以为洛云被那阴鹫的笑声一时间吓楞了,连将其护在身后,一脸警戒,目光扫视,不远处出现一个身着破烂麻色袍子头发散乱眼神阴翳的中年人,瘦的皮包骨头,笑容狰狞,一步步走过来。

“你是何人?为何阻我?”林逍镇定下心神,对着那麻袍男子冷喝一声。

“桀桀,小的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只是,有人请少爷去做客,小的只不过是个传话的而已。”麻袍男子皮笑肉不笑地道。

“哼,你我素不相识,更不识你背后的人物,做客就免了,还请让开。”林逍虽年少,在石城见过各种各色的人物,心智远非同龄人可比,当下拒绝了麻袍男子所谓的“邀请”,拉起洛云便要离去。

“桀桀,就知道少爷不会去的。”麻袍男子森然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那小的只好得罪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鹅卵石大小的石头,通体漆黑,布满纹路,似有黑气缭绕,起伏不定,他手托黑石,吟诵了一句咒语,黑石发出一道道波纹似的芒泽,一闪而没。

林逍看不出麻袍男子施展的是什么手段,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身体瞬间紧绷,心神全在麻袍男子身上,以防不测,却疏忽了背后的洛云,气机牵引之下,洛云双目凶狠,玉手握着一柄闪着寒芒的匕首,扑哧一声,刺入了林逍的后背,传递出一声利刃穿透骨肉的哧喇之声。

林逍浑身一颤,脸色变得苍白,显现出痛苦之色,黑瞳中皆是难以置信,转过头望向表情凶狠的洛云,颤声道:“云姐,为。。。。。。为什么?”

“桀桀,让小的告诉少爷,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麻袍男子狂笑出声:“她中了我的魂术,这黑石便是魂石。”

“魂术?”林逍的目光中充满怒火。

他曾听石城的老人说过,魂术是一门极为歹毒的妖术,能控制人的灵魂,变成行尸走肉,成为受人摆布的傀儡,牵线木偶。

“桀桀,难道少爷不信小的所言?”麻袍男子狰狞一笑,洛云猛的出手,拔出了匕首,林逍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麻袍男子收起魂石,诡异地笑了笑,洛云眸子变得清澈明亮,一下子清醒过来,见到林逍浑身是血,摇摇欲坠,脸色一变,惊讶地捂住小嘴,呜咽出声:“呜呜呜,少爷,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啊?”

“大人,大人他神通广大,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连忙上前扶住林逍,让他靠在怀中,口中不停地呼喊着,撕心裂肺,犹如杜鹃啼血,那种不加掩饰的关切,让林逍心中一暖,这才是真正的云姐?

“云姐,情况紧急,容不得多说,你快走,让父亲来救我。”林逍一咬牙,一把推开洛云,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朝麻袍男子冲了过去,抢夺魂石。

魂石是魂术的根本,没了魂石,麻袍男子无法控制洛云,只要回到石城,父亲一定有办法救自己的。

洛云心思全在林逍身上,直到林逍冲向那麻袍男子,她才注意到他,脑袋昏沉沉的,究竟发生了什么,来不及多问,也不知从哪来的气力,提起莲足就跑,消失在狱林。

麻袍男子冷冷注视着一切,并未阻拦,冷冷一笑,望向冲过来的林逍,不躲不避,一拳迎了过去,与林逍的拳头狠狠撞在一起。

嘭!

一声闷响,麻袍男子闷哼一声,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手臂酸痛,目光略过一丝诧异,暗道一声:“好大的蛮力!”

林逍脚下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浑身剧痛,但他咬着牙,强忍着痛处,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了过去。

嘭嘭嘭嘭嘭嘭!

他麻衣上沾满了鲜血,满脸血污,看起来像个血人,又一声闷响,他重重地跌倒在地,再无法凝聚一丝气力,浑身瘫软,无力地躺在地上,低声喃喃一句:“云姐该回到石城了吧。”

“好可怕的韧性!”

麻袍男子心中微惊,皱着眉头,不客气地出声:“少爷,实话告诉你,你身中奇毒千蛰,没有解药,七日后毒性发作,千蛰噬身,生不如死。桀桀,要解药的话,就让仇城主带着元石矿去黑风岭。”

“咳咳咳,你是黑风岭的细作。。。。。。”

麻袍男子没有开口,转身离开,消失在狱林。

林逍浑身上下变成青黑之色,毒性发作,重伤昏迷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家族!

石城府邸。

仇重躺在床榻之上,昏迷不醒,浑身青黑,气息虚弱。

“主人,千蛰毒用一千种毒物毒虫炼制而成,搭配复杂,除炼毒者之外,无人能够配制解药。要救少爷,只能答应黑风盗的要求了。”黑鸦口吐人言。

仇天霄神色冷冽,沉默了半响,转身离去,当下召集苦力,将近日挖掘的元石,尽数装在十数辆马车上,亲自压阵,要去黑风岭换取解药。

石城上空,云雾之中,一只巨大的风雕,足有十数丈大小,羽翼展动,御风而行,风雕宽厚的背上,一名灰袍老者负手而立,身材颀长,须发随风动,衣袍猎猎作响,他神色阴冷,让人觉得不舒服。

灰袍老者身后有三人,二男一女,皆是衣着华丽,相貌不俗,气质张扬,眉宇间有一股傲气。

“四长老,三叔发现了元石矿,也算是为火王府立下了功劳,可否弥补他的罪过,让他返回火王府。”

风雕上,那身着一袭白色裙袍的少女黑瞳闪烁,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她天生丽质,身姿修长,玲珑有致,肌肤白里透红,仿若吹弹可破,三千青丝随风舞动,清新脱俗,相貌动人,一绝代佳人。

“水痕妹妹,三叔发现矿脉有功,却不足弥补他所犯的罪过,若让他重返火王府,势必会遭到非议,从而引发一系列的麻烦。”仇水痕身旁的一名俊逸少年皱了皱眉,出声道。

仇水痕冷哼一声,瞥了仇晖星一眼,不再多言,后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

“哼哼,一个早就该死的罪人,还要痴心妄想回到火王府,简直是白日做梦。”黑衣少年不屑地撇了撇嘴,言辞尖酸刻薄地道。

“仇辰河,三叔虽犯了一些过错,可毕竟是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仇水痕怒道。

“好了。晖星,水痕,你们不必多言,仇天霄当年所犯的罪过,足以处死,不杀而派他镇守石城,那是府主仁慈,切莫再谈重归火王府之事。”四长老背负双手,头也不回,冷冷地开口,话音中透着一丝难察的恨意。

“石城到了。”四长老口中低喝,风雕长鸣一声,俯冲而下,破风阵阵,落在了石城之上。

这时,仇天霄正押送元石前往黑风岭,突然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落在了石城之上,他瞳孔骤然一缩,别人不识风雕,他却一眼认了出来,连忙吩咐停止前进,他一个闪身,出现在四长老身前,神色复杂,冲着四长老一拱手,出声道:“见过四长老。”

“见过三叔。”仇水痕、仇晖星二人笑着见礼。仇辰河却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冷冷地瞥了仇天霄一眼,转过头去。

四长老只是冷哼一声,神色阴冷,死死盯着仇天霄,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旋即深呼一口气,压制心头恨意,扫过十数辆马车,冷喝出声:“仇天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吞元石,你可知道,这可是大罪?”

四长老一开口便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仇晖星、仇水痕脸色一变,朝着仇天霄看过去。仇辰河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仇天霄眉头一皱,在心中无奈一叹,连忙解释道:“四长老,天霄并非私吞,只是小儿中了千蛰毒,要用元石换取解药。。。。。。”当下,仇天霄道出了事情始末,黑风盗对仇重暗下毒手,威胁他用元石换取千蛰毒的解药。

“三叔,你说堂弟中了千蛰之毒?”仇水痕花容失色,忍不住惊呼出声,她听说过千蛰毒,这近乎一种无解的奇毒,中毒者若无解药,七日之后,千毒攻心,肠穿肚烂而死,惨不忍睹。

仇天霄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仇晖星亦是动容,眉头皱了起来。

“四长老,救人如救火,还请高抬贵手,让天霄先去黑风岭换取解药,待回来后,听凭发落。”仇天霄躬身一礼,言辞恳切。

“四长老,还请法外施恩。”仇晖星、仇水痕二人出声请求。

“哼,规矩不能乱,没有府主的手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动用元石,否则,将处以大罪。”

四长老冷哼一声,用家规作为托辞,阻拦仇天霄用元石换取解药,随即他扫过仇水痕二人,冷笑了两声,“当然,你们可以去拿回府主手令。只要府主手令一到,本长老便不会阻拦。”

“四长老,此去火府,一来一回,至少十日,待取回府主手令,仇重早已毒发身亡了。”仇水痕眸光中有怒火。

“哼哼,那与本长老无关。本长老只依照法令办事,没有府主手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动用元石。”四长老冷笑。

“四长老,当年之事,是天霄不对,可又何必为难一个孩子?”仇天霄苦笑着道:“难道此时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除非有府主手令,否则,一切免谈。”四长老出声道。

“传令,即刻出发,去黑风岭。”

仇天霄无奈地摇头,眼神变得锐利,犹如晴空划过一道闪电,不再理会四长老,转过身离去。

“仇天霄,你无视家规法令,罪不可赦。”仇天霄的行为,激起了四长老的怒火,低喝一声,手掌一动,金色火焰出现,凝聚成一记火焰刀,划破虚空,撕裂空气,朝着仇天霄斩去。

“四长老,我劝你还是收手,你不是我的对手。”冷冷的声音响起,仇天霄头也不回,手掌上升起火焰,却是暗金之色,化为一记火焰刀,比四长老的更加凝练,充满了杀伤力。

轰!

半空中猛地传出一声震天巨响,两记火焰刀碰撞在一起,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石城数米高的城墙,一下子坍塌倾倒,出现一个缺口,狰狞而可怕。

四长老瘦削的身躯猛地一颤,连退几步才稳住身形,阴冷的眸子有一丝难以置信,却没有再出手,目光深处燃烧着恨火,望着仇天霄的背影,消失在石城。

“神火诀第六重!”

“三昧真火!”

仇水痕、仇晖星见仇天霄一击震退了四长老,眼中皆有一丝惊喜。仇辰河皱起了眉头,目光深处则浮现一抹阴冷之色。

啊啊啊!

四长老怒吼一声,一掌拍出去,两层高的土楼,猛地炸裂,坍塌倾倒,化为一堆废墟。

。。。。。。

茫茫山道之上,十数辆马车形如一条长蛇,轱辘碾压地面,传出刺耳的声响。长蛇之首,是一名骑白马的黑衣中年人,肩膀上蹲着一只黑鸦,羽毛漆黑如墨,没有一丝驳杂,这黑鸦竟口吐人言。

“主人,十二年前的约定,终究还是打破了。”

仇天霄目光望向远方,神色沉重,并未开口,沉默了半响后,双目掠过一抹柔情,轻轻出声:“她看到重儿这般模样,一定会伤心的。。。。。。”

“谁敢伤我重儿,上天入地,亦要斩之。”他目光一变,凌厉如刀,破灭一切,让人不敢正视。

半响后,他神色沧桑,苦笑一声,“造化弄人,我仇天霄注定这一生要背负背信弃义之名。不过,我从没有后悔过。”

“主人,既然如此,何不传少爷九重神火诀?”黑鸦嗓音沙哑地出声。仇天霄眸绽精光,却是摇了摇头。

。。。。。。

石城。

“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仇天霄藐视火王府法令,张狂之极,此事必须禀告府主,制裁仇天霄。不过在此之前,晖星、水痕,你们二人即刻动身,随本长老前去黑风岭,伺机而动,夺回元石。仇家之物,断没有落入贼人之手的道理。”四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愤怒地吼道。

“四长老,辰河不与我们一起去?”仇水痕脸色一变,皱着眉头说道。

“你敢违逆我的命令。”四长老一瞪眼,厉喝出声。“辰河要镇守石城,以防贼人来袭。”

“水痕不敢!”仇水痕连忙道。仇氏一脉,等级森严,仇水痕二人为晚辈,若是不尊长命,会受到家规的制裁。

“哼哼,还不速动身,更待何时!”四长老一招手,风雕出现,率先落在风雕背上,仇水痕二人对视一眼,无奈一叹,转身而去。

风雕羽翼展动,高飞入云,刹那间消失不见。

“万劫火。”

仇辰河脑海中响起四长老阴冷的声音,他咧嘴笑了笑,目光深处浮现一抹残忍之色,神色狰狞而扭曲,话音森冷:“仇天霄,你要为你当年所犯的罪过付出代价。。。。。。桀桀,我要你一生都生活在痛苦之中,生不如死。”

黑风岭近在眼前,土石裸露,呈一种晦暗之色,一阵阴风刮过,苦力们觉得浑身一冷,背后冷飕飕的,紧握长矛铁戈,警戒地望向四方。

“主人,黑风岭怪异的很,必须在落日前完成交易。否则,妖风一现,后果不堪设想。”黑鸦沙哑着嗓子提醒。

仇天霄神色凝重地点头,冷喝一声,话音中蕴含一丝力量,波动剧烈,传向黑风岭的深处。

“奌郃,我已如约来此,你还不现身相见,交出千蛰毒的解药。”

话音落后不久,黑风岭深处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人头攒动,足有上百人手持刀枪斧钺,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为首是一名神色森冷的黑袍男子,眉心有一紫色徽记,胯下是一头妖兽,小山般大小,长相狰狞,头上有独角,四蹄粗壮,浑身布满土灰色鳞片,每踏出一步,地面颤抖,鳞片交错传出铿锵之声,呼吸间喷出大腿粗细的白色气流,怒吼一声,无尽的凶威弥漫开。

在这凶威面前,良驹受惊,四蹄乱动,嘶鸣不止,几欲脱缰而走。

“仇城主,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啊。”黑袍男子奌郃笑着看向仇天霄:“仇城主,在下只求元石,无意伤害令公子性命。既然仇城主带来了元石,在下为依照约定,交出千蛰毒的解药。”

“十年未见,奌郃首领风采依旧,手段一如既往,真是仇某令人佩服!”仇天霄冷笑一声,出声道:“一万六千斤元石,尽在于此。”

“奌郃首领,一手交元石,一手交解药。”

对仇天霄的话外之音,并未多做理会,奌郃笑道:“奌郃虽为一草芥,却也一诺千金,断不会狮子大开口,行那反复小人之举。”

“如此甚好。”仇天霄冷冷地道。

“这便是千蛰毒的解药。”奌郃抬手抛出一个粗糙的土瓦瓶,黑鸦嘶鸣一声,腾空而起,双爪抓了过去。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一记火焰刀出现,快如闪电,疾如烈风,犹如流星赶月,击向土瓦瓶。

“呀呀!呀呀!”

黑鸦嘶鸣,疯狂扇动翅膀,速度飙升,要在火焰刀击碎土瓦瓶之前,抢回千蛰毒的解药。

“不好。”仇天霄脸色猛地一变,一抬手便是一记火焰刀。只是,来自暗中的火焰刀来的太过于突然,已然来不及阻挡。

嘭!

半空中传出一声闷响,黑鸦还是慢了一步,没拿到土瓦瓶,火焰刀击中土瓦瓶,一下子炸开,化为了齑粉。

“仇放山——”仇天霄猩红着眼,目光深处跳动着疯狂的怒火,浑身弥漫出一股可怕的气势,一拳朝着不远处的山峰砸过来,轰隆一声巨响,山峰坍塌倾倒,一个身影狼狈地出现,灰头土脸,正是四长老仇放山。

远处,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出现,见到四长老仇放山毁了千蛰毒的解药,眼中皆有一丝怒火。

“仇天霄,尔敢对本长老出手,犯下大不敬之罪,再加上与黑风盗狼狈为奸,私吞火王府元石,罪不可赦,就等着火王府的制裁吧。”四长老仇放山狂笑出声。

“仇城主,看来你在仇家的对头不少啊。桀桀,不如就此入伙,坐我黑风岭第二首领,以为如何?”奌郃愕然,显然这一幕他没有料到,懒懒地坐在妖兽上,颇有些幸灾乐祸,淡淡地出声道。

“对了,仇城主,忘了告诉你,千蛰毒的解药,只此一瓶,却被你们给毁了。”奌郃一个恍然,又道:“桀桀,在下已履行约定,拿出了解药,那元石就归我黑风岭了。”

“老二,带人去收货。”

铁塔般的光头男子低吼一声,率领一队人马,冲了出去。

“仇放山,你该死——”仇天霄脸色铁青,目光深处,杀意滔天,仰天怒吼一声,浑身升腾起火焰,气冲云霄,如同天火燎原,周身丈许内的山石枯木,皆是焚烧一空,轰的一声,炮弹般冲了过去。

“三叔,不可。”仇水痕二人见状若疯魔的仇天霄,连喝一声,运起身形,暴掠而来,要阻挡仇天霄。

四长老仇放山虽毁了解药,二人内心愤怒,却知道仇天霄不能杀死仇放山,一旦斩杀了他,便会引起长老会的怒火,那会是灭顶之灾。

“闪开。”目光深处,杀意盎然,仇天霄一拳打出,横扫千军,仇水痕二人跌飞出去,如一头发狂的猛虎,冲向了仇放山。

“仇天霄,尔敢杀我?”四长老仇放山低喝一声,却是外强中干,不敢有任何大意,连忙运起身法,一记记火焰刀接连打出,却都被仇天霄横扫一空,欺身而上,一拳打出,火焰滔天,仿若流星陨落,快如闪电,封死了四长老仇放山的退路。

“流星火雨!”

“拼了,仇天霄,去死吧。”

“天火燎原!”

四长老仇放山深知这一招的厉害,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狠一咬牙,运起全身的力量,金色火焰升腾,翻转跳动,他沐浴在火焰中犹如一尊火神,一拳轰出,火焰长河席卷而出,铺天盖地而来,盖压八方,一下子淹没了仇天霄。

“天火燎原!”

火焰长河中,一尊浑身缭绕着暗金火焰的挺拔身影,傲然而立,他目光冰寒,低沉的怒吼,自其口中传出,同样一拳轰出,火焰滔天,刹那间凝聚成火海,火焰长河如同汹涌浪潮中的小舟,刹那间被吞噬,消失不见。

“啊——”

半空中传来一道惨叫,只见火海铺天盖地,气势如虹,一下子裹住了四长老仇放山,刹那间化为飞灰,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下完了。三叔与四长老一脉的恩怨,怕无化解的可能了。”仇水痕白衣飘飘,口中喋血,落在如白雪般的裙袍上,如同点缀了一朵梅花,俏脸儿苍白,无奈地轻叹一声。

“四长老做的太绝了,他毁了千蛰毒的解药,仇重失去了唯一的生机。三叔只有仇重一个子嗣,不疯魔才怪。”仇晖星抹了抹嘴角的血迹,长叹一声。

“好可怕的三昧真火!”奌郃皱起眉头,脸色凝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喃喃一声。

在无数道惊讶的目光下,火海消失,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天而降,他目光冰冷,仿佛没有一丝情绪色彩,身上散发令人心悸的波动,朝着奌郃一步步走来,后者心中咯噔一下,他不认为是仇天霄的对手,脸皮抖动了下,颇有些色厉内荏地道:“仇城主,在下依照约定交出了解药,只是。。。。。。”

仇天霄打断了奌郃的话,抬起慑人的目光,小喽啰皆是不敢正视,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即便是奌郃的妖兽坐骑,也收敛了气息,竟然低下了头。他的嗓音沙哑而冰冷,让人浑身汗毛倒竖,不寒而栗:“千蛰毒的解药,可还有?”

奌郃摇了摇头。

仇天霄虎躯猛地一颤,神色剧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他背影萧索,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独自一人离去,落寞而沧桑。

“呀呀!”一只黑鸦悲啼两声,扇动着翅膀,追随而去。

直到仇天霄独自一人离去,石城的人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连驾着马车踏上规程。

“水痕,你我即刻返回火府,向府主禀明一切,望府主能够从轻发落。否则,三叔真的是大劫难逃了。”仇晖星一招手,风雕从天而降。

“唉,十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三叔犯了什么罪过?迫使府主大人不得不将独子流放到这蛮荒之地!”仇水痕喃喃一声,跃上风雕背上,翅膀扇动,扶摇直上,一飞冲天,消失在云端深处。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东极!

石城发生了一件大事,石城城主以及独子仇重,收养的两个孤儿铁石、洛云,自一个月前神秘消失,仿佛人间蒸发了,再没有出现过。

火府仇氏一族又派了一位城主,一来调查仇天霄的下落,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另外镇守石城,开掘矿石,却时常受到黑风盗的骚扰,多次派兵攻打黑风岭,都损兵折将,铩羽而归,最后达成了一个协议,黑风盗抽取三层的元石,石城这才免于战乱,得到一时的安宁。

火府,作为仇氏一脉的根基,地域辽阔,城高墙厚,固若金汤,外族蛮夷要攻破,难于上青天。

这亦是火郡最为繁华的城池,车水马龙,歌舞升平。

城池之内,禁止厮杀打斗,一旦有人不遵守规矩,将会遭到火神卫的追杀。

火王府。

一间书房内,摆设简单,石床条案青石书架,墙壁上悬挂着一口宝剑,地上有一个蒲团,仅此而已。

蒲团上盘坐着一名瘦削的青袍老者,灰发披肩,长须飘飘,长相惊奇,气度不凡,双目如浩瀚的星辰,高深莫测,仿佛洞察一切先机,让人琢磨不透。他身上没有一丝气息波动,静坐在蒲团上,目光深处有一丝悲痛。

“我仇放图虽为一府之主,却连外孙都保护不了,当这个府主还有何用,还有何用?”火府之主仇放图喃喃自责,双目略过芒泽,一挥手,壁上宝剑发出一阵轻鸣,落入那张枯瘦的手掌。

铿!

长剑出鞘,剑气凌厉。

火焰,铺天盖地,化为一条火龙,盘旋在上空,咆哮连连,龙吟阵阵,仿佛要冲天而起,斩灭一切,气吞八荒。

“火麟,你尘封了十二年,委屈你了。”仇放图注视着半空中的火龙,喃喃自语:“或许,十二年前就该听你的,我的外孙就不会枉死了。”

仇放图老泪纵横。

火龙像是感受到仇放图心中的悲痛,嗷呜一声,发出悲鸣,盘旋一动,消失不见,古朴长剑上,出现一条火龙图纹,栩栩如生,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杀!”

仇放图挥出决断的一剑,剑气闪现,如同切豆腐一般,石床裂成了两半,切口干净平整,一剑决断。

。。。。。。

“传我火王令,撤销对仇天霄的一切追杀,不遵令者,视为叛逆,一律逐出火王府。。。。。。令下即行,不得有误。”

四年后。

东极城,火郡边陲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城墙破旧,砖瓦损落,像是饱经了悠久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

天寒地冻,寒风呼啸,地面上铺满厚厚的冰雪,放眼望去,天地披上了一层银装,雪花纷飞,山峰若隐若现,仿佛一卷大气辽阔的画卷。

城门之下,一个年迈的老兵,裹着一袭兽皮大氅,百无聊赖倚在城角,虚眯着眼假寐,怀中躺着一杆长矛,矛荧掉落,只剩下寥寥少许,随风抖动,长矛上悬着一个酒葫芦,在寒风中摇摆不定。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传来,年迈老兵伸了个懒腰,懒懒地睁开双目,望了过去,辽阔的雪地之上,一匹黑马蹄飞雪溅,朝城门奔来。

黑马上有一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斗笠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相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年迈老兵仰头灌了一口酒,舒展下筋骨,待黑马来到城门前,他走了出去,笑呵呵地道:“小仇哥,又去东极山狩猎了。啧啧,看来这次收获颇丰啊。”

年迈老兵目光瞥了瞥系在马上的猎物,啧啧赞叹道。

“嘿嘿,还是老规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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