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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重楼梦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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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要去到那个那个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方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喝下孟婆汤然后彻彻底底地忘了那个早在十年以前就应已投胎转世的人,忘了这一世与他的纠葛,忘了所有的恩恩怨怨,然后无知且幸福的踏上他的下一段旅程,他应该高兴的,因为,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会忘记他,心就会这么剧烈的疼痛呢?他已是一抹已没有了痛觉的幽魂才是,重华的眼中浮上淡淡的哀愁,随后任由那两个牛头马面的鬼差牵着往阴曹地府的方向而去。 
第二十三章 做鬼也要在一起 
灰色的雾,到处都弥漫着灰色的雾。 
这里就是黄泉么?重华偏头思索着,周围的雾浓得让人看不清脚下的路——事实上,这儿可说是根本没有路,只有整片整片的荒芜在漂浮移散的浓雾间若隐若现,叫人分不清天与地,很容易便迷失在其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几乎要以为自己会在这虚无的世界中一直走下去的时候,迷雾之中隐约出现了一座桥,——奈何桥。 
南宫毁诧异,他听说人死后要先入阎罗殿进行罪与罚的最终审判,之后再上奈何桥喝孟婆汤转世进入下一个轮回,可他还没见过阎王怎么就要往生了呢? 
正纳闷的当会儿,桥上远远地走来一个“人”,孟婆吗?她不守着汤锅瞎跑什么,而且看那姿态,好像也太年轻了吧。 
身后的牛头马面不知何时已离去,只剩下手铐脚镣还陪伴着他,重华索性停了下来,等那人走近才看清他的长像—— 
眼带桃花,嘴若红菱,过分俊美年轻的外貌再配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表情让这个“人”看起来更带有一分不怀好意的轻佻。 
“南宫毁。”男子唤到,口气热络而声音却冷的不像话,十足的阴气逼人。 
“你是……” 
“我是你在这里的引导者。”他一屁股坐下,顺便拾了根草含在嘴里,那动作实在与他贵气的样子不太相配,“叫我未影吧。” 
“引导者?”他以为他在这里的时间不会长,怎么还会有什么引导者,难道每一个死了的人,都先要在阴间游历一番再投胎吗? 
“我想你可能有所误会了。”未影仿佛洞悉他心里所想一般,笑着说,“你……跟普通来这里的人不一样。” 
“不一样?”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里只是他们旅途中的一站,无论他们要在这里受多久的罚终究会投胎转到下一世,而你不同,这里就是你旅途的终点,换句话说,你无法往生,只能呆在这里直到灵魂一点一点的消逝。这种消逝,是永远的归于天地,而非轮回,一旦灵魂逝去,这个时间就再也没有‘你’了。” 
“是因为我犯了太多的错,还是因为我命该如此?”他没有惊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波动,只是对未影说的话感到好奇,想知道原因而已。 
“都有吧。”他给出一个中肯的答案。 
“所以才有你这引导者,让我以后不至于迷路。”南宫毁语气平淡,即使已是幽魂一抹,也不减他一分一毫的温和与儒雅。 
“你不伤心吗?或是后悔这一世罪过太多?。” 
“南宫毁自知作了不少于理不容的事,但让我再来一次,我亦会作同样的选择,人生本就苦短,何苦再为死后的事而烦心呢,况且你方才不是也说了都有吗?既然我命该如此,又为什么要后悔?” 
“可毕竟在这无边无际的虚幻空间中等待毁灭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没有肉身就代表着不能享受人世间的快乐,没有酒足饭饱的感觉,也没有爱人在怀的快意。” 
“但也有人饥肠辘辘两手空空,苦与乐本就是相对的,没有体会过苦,哪能感觉到乐呢?”就像他,作了三十多年人又怎样,还不是爱了一辈子,又怨了一辈子,若要他生生世世都如此的话,他宁愿过那种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无知生活。 
“你说的也对,反正现在再讨论这个也没有意义了。不过作为你的引导者,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未来的漫漫长路,你准备怎么走?是想当个鬼差呢?还是到阎罗殿里干苦力?或是什么都不做的被关进水牢中等待灵魂一点一点的消逝?” 
南宫毁皱了皱眉,“那就把我关起来吧。” 
“你不选其他的?”未影劝他,“当鬼差不错,做的好的话还可以升级当更大的官或是像我一样的引导者,做苦力的虽然听上去很辛苦,但其实就是监督一些暂时留在这里受惩罚的人,而且没有危险。最重要的是,不论是鬼差还是苦力都拥有永恒的灵气。” 
“活着的时候我尚且想死,如今到了这里又求什么永生呢?” 
“如果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呢?即使两个人不能相拥,即使只能在虚幻的空间中永无止尽的做着同一件事,你会不会想生存下去。” 
“如果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然后陷入自己的幻想中,“如果能和那个人在一起的话,即使什么都没有,即使只是一抹幽魂,我也会甘之如饴。” 
“呵呵……”未影高深莫测的一笑,“老实告诉你好了,北堂傲还在这里。” 
“什么……?”南宫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那个人,他居然还在?他没有转世,他还在呵,他跟他真的在一个时空中吗?他想见他,好想,他想再见他一眼啊。 
未影好笑地看着他呆楞的表情,“应该说他跟你同样罪孽深重还是命格相同呢?总之他也是属于不能往生的那一类人,所以你该感谢我好意告诉你,没让你们错过。” 
“他在哪里?”南宫毁急急地问,“带我去,快带我去。”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也可以让你们在一起,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 
“说服他跟着我,帮我做事……” 
“好,我答应你。”这一次,他说什么也要与他在一起! 
于是,在南宫毁的阵阵催促下,未影领他去了这个世界中最阴暗的地方。 
 
即使已没有了对冷暖的知觉,当南宫毁进入水牢一瞬间,立刻感到一股寒气朝他逼近,好冷,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感觉无关乎外在的知觉,只是通过双眼所见到景象,他就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南宫毁随着未影走在中间的唯一通道上,两边是独立的囚房。那条路向下倾斜着,越往里走,阴气愈浓,直到走至尽头他们才停了下来。 
南宫毁颤抖着身子怯怯望去,傲天一身白色囚衣,两手呈一字型被捆在了粗大的柱子上,他半身浸在水中,周围遍布着死气——看的见的死气。 
“傲……”这一刻,他又恢复重华的身份,痴恋地看着眼前同为幽魂的北堂傲。 
没有回应,只有水滴答滴答的声音,这里分明是冥府,一切东西都是无形的,可是他真的听到了水滴落的声音,在这样阴森的地方。 
“别喊了,他听不见的。”未影苦笑着说,他才几天没来,北堂傲的灵气又弱了几分,看来离魂飞魄散的那一天不远矣。 
“他为什么会被关押在这种地方?” 
“他生前杀戮太多,死后又不愿为冥府做事,所以才会被带到这里,说穿了不过是作了同你一样的选择罢了。”怎么说呢?他们两个还真像啊。 
“我该怎么做?” 
“别担心,我现在就放他出来。”未影手一弹,北堂傲身上的无形绳索便立即松了下来,他也在神智不清的时候被拖出了水牢。 
而等到他悠悠转醒的时候已是两天以后的事了。 
 
“怎么又是你?”北堂傲冷冷地看着笑得开怀的未影,“我不会为你做事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傲!”重华一见他醒来,开心地喊到,仿佛十年的那个间隔从没有过。 
“……重华……?” 
“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在做梦么?还是处在十年一觉之中?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这是不是代表——他也死了?他死了么?是病死的,还是其他? 
两人都处在惊喜交加之中,没有注意未影悄悄退开。 
“我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呢?”重华温和的笑着。 
“你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走?”去他的下一站。 
“不。”重华摇头,“这里就是我生命的终点,我不会走也去不到别的地方,我只能留在这里。” 
“原来,我们是一样的。” 
“是啊,是老天要让我们重逢的,我们虽然曾经经历过痛苦与煎熬,但最终还是在这里相遇了,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可以再次看见你。”他激动的煽然泪下。 
“重华!”他以为他会恨他,毕竟他曾经三番两次地伤害他,如此决绝。 
“傲!我爱你,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受再多的苦都不算什么,可是这一次,我再无地方可去了,所以请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重华!”他突然伸手想为他拭去泪,却发觉他们两人之间根本无法碰触,两个人,都是虚无。 
“只要能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重华抬起手,将掌心贴向他的。 
两人的掌心的相对,慢慢慢慢地靠拢,然后紧紧贴和在一起,以为盟约。 
“看,谁说我们不能接触到对方的?” 
“你说的对。” 
“傲,那你……” 
“我答应。”重华方犹豫着如何开口,北堂傲就了然于心地给出承诺,“我答应为他做事,只要往后的日子都有你相伴,永恒一点都不可怕。” 
“对了,我还没问过他是做什么的?”重华这才发现自己疏漏了,“你知道么?” 
北堂傲摇头,没想到这时未影又适时地出现,“两位终于聊到我了么?”他勾起一双桃花眼笑得媚极了。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鬼差?他可不想变成那种青面獠牙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处理处理一些文件,或是跟着我四处走走,不过大多数的时候你是自由的。” 
“引导员有这么多的工作么?”重华纳闷。 
“差不多,不过,有的时候我还要做些别的事。” 
“你到底是谁?” 
“呵呵,引导员未影啊。”他笑笑,“不过有些时候大家叫我阎王罢了。” 
“阎……王?”重华诧异极了,这,与他想象中的的确是相去甚远了些。 
“既然你是阎王的话,那这阴间多两抹游魂你睁只眼闭只眼也没关系吧。”啧,他才不想为他做事。 
“你们怎么可以反悔?”桃花眼的阎王气的跳脚。 
“重华,我们走。” 
“可是……这样好吗?” 
“对待某些人不用太讲礼貌的。”他耸耸肩,然后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了句话…… 
风起。 
“啊?”重华一惊,那句话他听得不很真切,但夹杂在风儿的沙沙声之中的那几个字,分明就是……我爱你! 
雾散。 
他清灵的眼突然发现——原来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不全是昏暗。 
 
(完) 

后记:父与子~两个人走进同一段命运? 
我,是北堂家的第十一代掌门人,我的名字叫做——北堂唯。 
我有两个爹爹,我的生父北堂傲是名震天下的擎天大元帅,他在我还处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去了边疆,这一生我只见过他一面——在他下葬的那一天。 
我的第二个爹爹唤做南宫毁,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在我生父下葬的那一天,因为我娘追随着我父亲而去,所以他收养了我。 
我唤他爹爹并不仅仅因为他是我的养父,更因为我的体内流着他的血,在我五岁那年的某一天,他用刀子同时割开我手腕上的血管和他手腕上的血管,然后紧紧的绑在一起,随后我的体内就有了他的血,这两种不同类型的血在我身体中同时奔流着。 
除此之外,我还多了一项特殊的能力,就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爹爹说那是未来——我看到的东西叫做未来,而我必须靠着这种能力将北堂家发扬光大。 
爹爹对我极好,虽然我不是他亲生的但他非常疼我,总是力所能及的将最好的东西给我,印象中的他总是温温和和的,脸上则挂着如沐春风般的浅笑。 
只有一次,他大声呵斥了我,因为那一次我喊了他的另一个名字,重华。 
重华,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说不上来为什么喜欢,但我肯定不仅仅是因为好听,可是爹爹却从不允许别人这么叫他,我不懂这是为什么。 
后来我慢慢地长大,爹爹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我很担心,所以时常守在他的身边陪他说话,他很喜欢我陪他说话,我也很喜欢,因为我发觉那时的爹爹真的好亲切,好温柔,与平时的温和不同的那一种。 
我发现爹爹有时会看着我发呆,我问他为什么,他总是回答的躲躲闪闪,但随着我们谈话的次数越来越多,内容越来越丰富之后,我发觉他总是会不自然的谈到一个人,起初几次他还会遮遮掩掩的,但到后来他索性放开心胸,对着我畅所欲言,而‘那个人’则几乎成了我们家的另一个成员。 
后来有一次我忍不住问爹爹那个人到哪里去了,爹爹没说,但他哭了,当我看到他的眼眶里有泪水的时候,我真的狠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从那以后,爹爹再也没提起过那个人,而我们之间的谈话也越来越少了,很多时候都只是我在滔滔不绝的讲,爹爹只是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然后看着我发呆,那时我竟然会有种错觉——爹爹口中的那个人,应该与我长的很像才是。 
我与爹爹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突然有一天,爹爹对我说想吃街尾的莲子糕,我很开心地一大早就赶去排队了,街尾的莲子糕生意很好,也是爹爹前几年一直很爱吃的。 
我买了莲子糕之后为了不让它沾上灰尘便一直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不敢跑太快怕把它压着了又不敢跑太慢怕它变凉变硬了,当我踏进家门的时候,我真的好兴奋,因为爹爹已经好久没有笑过了,我喜欢看他笑,像小时侯将我抱在怀里的时候时常对我露出的那种笑容。只要能让爹爹开心,就算让我每天揣着莲子糕跑三条街我也愿意。 
可是那一天,当我走到爹爹的房前却没有听见他的咳嗽声,爹爹的身体一直不好,虽然我一听见他咳嗽会很担心,但有时候这种咳嗽声也能让我安心。 
爹爹很聪明,每次只要我一踏进院子时他就会温和地叫我进去,可是那一天却没有。我在门前站了很久,房里却没有动静,终于我等不及了,于是我有些不安地推门而入,然后……然后我便没有记忆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暗,我张开眼睛看到爹爹安详的面容,还是那么温柔,可是他的身上却全是血,与他恬静的笑一点也不相配,被子上除了血迹外还有别的东西,湿湿的,冷冷的,我想那是我的泪——当我发觉爹爹不再有生气时所流的泪,当我昏过去之前所留的泪。 
我的第二个爹爹也这么走了,在我十四岁那年,我又成了孤儿,距我上一次成为孤儿时相隔了整整十年。我开始把自己封闭起来,足不出户,整日守着爹爹的房间不肯走出去一步。 
又过了一天有一个叔叔来了,是他将爹爹的后事处理了,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关外,我没答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好像爹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一样,但若我走了,兴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况且我的爹爹够多了,我不需要再有第三个爹爹。 
我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守着一幢空宅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我除了一有空会去爹爹的房里之外,也会站到门口看看那块皇上御赐的牌匾,那样会让我感觉到爹爹就在我身边,他拍着我的肩用柔柔的声音对我说:不可以辜负那块牌子。我傻傻地看着那上头的“北御天”,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跟爹爹之间的约定,这是爹爹的梦想,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完成,一定一定。 
因为爹爹很爱干净,所以我每天都会去做清扫工作,有一天我在收拾书橱时发现了一本书,翻开一看才知道这是爹爹小时候的随笔,于是我如获至宝的将这本笔记搁在枕边,每晚临睡前都会细细拜读,这已我最大的乐事。 
爹爹小时侯的字写的很是隽秀,文风也颇可爱,他写的最多的便是他的“爹爹”,按照辈分来说,应该算得上是我的“爷爷”了吧,我一边读也一边在脑中仔细勾勒“爷爷”的样子,“爷爷”的性格,但渐渐的,我似乎又觉得“爷爷”好像就是爹爹口中常说的那个人。 
我很是疑惑,可正在这时,笔记却中断了,不是没有写,而是写完了之后似乎又被人撕去了。且残存的页边上还有些沾过水的痕迹,心想爹爹一定是不小心将水碰到了上头,而他为了不殃及前后的书页才把当中的撕去的吧。 
笔记是没的看了,所以我的生活刹那间又像失去了重心一般,突然有一天,我发觉我的能力精进了,况且不止是看到未来,我似乎还能够看到过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灵之类的,我一直不确定自己是太累了还是太闲了,整天恍恍惚惚如神游一般。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大概是爹爹离开后的第十天吧,我突然看见一个好像爹爹的人在院子里飘来飘去的,于是我唤他,好开心的唤他,爹爹也看到了我,他朝我笑了,那种我只有在遥远的记忆中才看到过的笑容,一直看了之后会全身暖洋洋的笑容。 
他告诉我他过的很好,也会时常来看我,我这时敢确定原来自己真的看得到灵,不只是爹爹,还有其他一些很可怕的灵,但那又怎样,只要能看见爹爹,我什么都不怕。 
我与爹爹说了那随笔的事,爹爹只是神秘的笑笑,之后他带来了一个人,一个我擅自叫做“爷爷”的人。那一天,他们手挽着手,那么亲密地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我也终于看到了“爷爷”的样子,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十年看过一次——在他出殡的时候,仅仅一次。 
我哭了,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哭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何时离开的,更没想到自己后来再也没有见到他俩,甚至也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黑又什么时候亮的,只知道自己哭了好久好久,自有记忆以来一直到生命终了的第二次哭泣,而第一次,仅仅是十天前。 
我哭,并不是因为爹爹走了…… 
我哭,并不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喊爹爹为重华…… 
我哭,并不是因为那个我曾经偷笑着唤做“爷爷”的人竟是我的生父…… 
我哭,并不是因为我决定要把这一个如蜃象般虚幻的故事记录下来…… 
我哭,仅仅是因为那个我唤了十年爹爹的人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我,一直深深的爱着他! 

写在最后的话~ 
感谢大家看了梨的文~ 
其实梨对起名字真的么啥想法的~要说切题的话~到后来结局改了又改,名字就更没有什么意义了。 
偶想蜃是一种虚幻,但这种虚幻并不是凭空的~有蜃说明了在远方不知名的某一处必有真实存在的东西,虚的只是蜃本身,而不是那种东西吧~ 
原来的故事是想要写到傲天死就结束的,但是到后来还是加了又加,不是不舍得重华,只是想让认真看了我的文文的大家觉得还是有希望的,偶觉得看悲剧感动是一回事~郁闷是另一回事~梨喜欢让人感动的东西,却不太喜欢看了之后很胸闷的东西。 
这是梨构思最早的一个故事,自己也很喜欢~虽然有些地方发展的有些牵强,转换的有点生硬,但梨还是想一点一点努力的去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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