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短篇合集 by:该隐-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罗兰德愉快地轻夹马肚,似乎迫不及待想见到自己的领地。 
 
 
「伯爵大人,希侬堡到了!」在队伍最前面的侍从,兴奋地大喊着。 
 
 
罗兰德一听,立时策马向前,果然在蜿蜒的河岸一隅,静静矗立着一座雪白的美丽城堡。 
 
 
渐渐接近城堡之后,周围辛勤耕作的农民,不时对他们投以好奇的眼光,而罗兰德像是毫不在意地昂首向前,让一旁的村姑更是为他出色的容貌绝倒。 
 
 
「哼!到了法国还是不忘钓女人!」克莉丝汀微微冷笑,可以想见这位风流哥哥,又能在这地方过着左搂右抱、如鱼得水的生活了。 
 
 
没多久,前方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队训练有素的骑士飞驰而来。 
 
 
「恭迎伯爵大人驾到,在下是希侬堡的首席骑士,格隆。」浓密的黑发以及漂亮的蓝眼,干练的模样显露出他绝不是空领粮饷的花瓶。 
 
 
罗兰德露出他收服人心的真诚笑容,尊而不贵用法语地说道: 
 
 
「在我父亲不在的时候,真是麻烦你了。」他俐落地跟上格隆的速度,知道这是他「试验」自己这位新领主能耐的开始。 
 
 
「我常常听父亲提起,说希侬堡的格隆是法国第一的剑士。」不着痕迹地捧了他一下,罗兰德依然是一脸天真的神情。 
 
 
「这是老伯爵太称赞我了,格隆愧不敢当。」 
 
 
可能是一开始先用法语示好奏效,或是之后的马屁招数管用,总而言之,罗兰德很快地就收服了这位没有多大心机的骑士,就这么一帆风顺地开始了他在法国无忧无虑的领主生活。 
 
 
前提是…如果那个人没有出现的话。 
 
 
 
 
 
 
 
 
 
 
 
 
 
 
 
 
 
 
 
 
 
 
 
一样的阳光普照,但是俊美青年的脸上却带着一丝令人心疼的忧愁。 
 
 
「唉!」湛蓝的双眸失去了平时的光彩,纠结的俊眉更是揪痛了所有希侬堡女人的心。 
 
 
「怎么了?到伦敦的信差回来了吗?」克莉丝汀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悠闲地绣着花样繁复的锦帕。 
 
 
「是啊!」罗兰德沉重地望着遥远的彼方,克莉丝汀甚至听见了门后侍女尖叫叹息的声音。 
 
 
「真是夸张,难道法国女人都是花痴吗?」充满讽刺意味英语,有如音乐般地从她口中流泄而出。 
 
 
「你刚刚说了什么?」因为想起使者带回的消息,罗兰德一阵失神。 
 
 
「没什么。」克莉丝汀摇摇头,「不过是玛格莉特又拒绝你一次罢了,不是吗?」待在法国这一年半以来,罗兰德至少写了十几封信,请玛格莉特能到希侬堡来作客,可惜那位养尊处优的美丽公主始终没有答应,大概是因为她并没有为『爱』牺牲这种到程度的决心吧! 
 
 
「可是,这次有消息传说…玛格莉特最近跟诺福克公爵走的很近,宫廷里甚至有玛格莉特要下嫁西班牙的消息。」罗蓝德又叹了一口气,深情忧郁的眼神又再度拧碎了无数少女的芳心。 
 
 
门后几声闷响,克莉丝汀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那几个「痴心」少女,已经为心上人的绝代风姿所迷,纷纷兴奋地晕厥在地。 
 
 
「这应该不是新闻了吧!」克莉丝汀面不改色地继续绣出缤纷艳丽的红色蔷薇,一点都不为所动。 
 
 
「报…报告伯爵大人!」急忙冲进起居室的随从,差点被门前的几个女人给绊倒,几乎是狼狈地滚到罗兰德的面前。 
 
 
「什么事?」心事重重的罗蓝德并没有介意随从的失态,静静地说着。 
 
 
「勃根第公爵邀请大人到翁布瓦兹堡,一起品尝今年初酿的新酒。」 
 
 
说起这位大名鼎鼎的勃根第公爵,可是罗蓝德到法国以来的第一个朋友。 
 
 
因为领地相接,在一次勃根第公爵到罗雅尔河畔的翁布瓦兹堡度假之时,无意间巧遇了正带领骑士巡逻的罗兰德,两人一见如故,并结为好友。 
 
 
从此之后,勃根第公爵花在翁布瓦兹堡的时间,就远远超越他待在法国宫廷的时间了。 
 
 
「要去吗?」克莉丝汀一针见血地说。「你不是正在『伤心欲绝』吗?」 
 
 
早就知道他只是在做戏,比起追逐女人,男人间的竞争狩猎,甚至是领地管理的挑战,对罗兰德而言,还是重要的多了。 
 
 
最明显的就是,就算他听闻玛格莉特变心,却仍没有回到伦敦挽回的打算。 
 
 
若说现在是酿酒的重要时节,这个理由也未免太牵强了。 
 
 
罗兰德傲然一笑,「男人岂能为女人怀忧丧志,若是被亚尔狄叶知道了,一定会耻笑我的。」 
 
 
虽然早已明白罗兰德的心意,克莉丝汀仍是故意刁难: 
 
 
「我想勃根第公爵一定不会这么小心眼,跟哥哥计较这些事的。」毕竟法国人不都是滥情的可以么? 
 
 
罗兰德无奈地笑着,「克莉丝汀,你就饶了我吧!」 
 
 
克莉丝汀忍不住噗哧一笑,「去吧去吧!都二十岁了还像个小孩似的!」 
 
 
罗兰德高兴地露出笑容,上前抱住克莉丝汀就是一阵亲吻。 
 
 
「我最爱你了!克莉丝汀,我会带好东西回来给你的!」 
 
 
望着兄长快乐的神情,克莉丝汀只能宠溺地笑着。 
 
 
果然这种男人天生就是来吃定女人的啊! 
 
 
 
 
 
 
 
 
 
 
 
 
 
 
「亚尔狄叶,你说的好酒在哪儿?」罗蓝德清朗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城堡,几乎可以想象他行走如飞的潇洒模样,以及那有如猎豹一般矫健的美丽身躯。 
 
 
「我在楼上,罗兰德。」带着浓重法国腔的英文,不疾不徐地扬起。 
 
 
一路奔上二楼的罗兰德,没有任何犹豫地冲进了挂满华丽帐幔的宽敞卧室。 
 
 
「啧!天气这么好,你怎么还躲在这种阴暗的地方?」充满阳光气息的俊美青年,毫不扭捏地闯入了原本静谧深沉的空间。 
 
 
站在窗边的高大男人缓缓地转过头,露出了他深刻分明的完美五官。 
 
 
「我可不像你老爱在领地里到处乱跑,生活得优雅从容一点不是挺好?」 
 
 
淡褐色的长发服贴地束在脑后,微微掉落的一绺发丝更增添了他不羁的危险气息,深邃的灰眸正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 
 
 
「别废话了,你说的酒在哪儿?」罗兰德睁着一双无辜的蓝眼,跃跃欲试地笑着。 
 
 
亚尔狄叶高深莫测地笑了,「你先坐好,我叫尼可拉送上来。」 
 
 
瞥见了上次未完的棋局,罗兰德有些讶异地说着: 
 
 
「上个星期的棋局你还留着啊!」 
 
 
亚尔狄叶接过侍从奉上的酒,一边微笑着。 
 
 
「没让你跪地求饶我是决不罢休的。」 
 
 
罗蓝德不以为然地啐了一口,「你想的美!」 
 
 
「那可不一定喔!」平静无波的灰眸微微闪动着锐芒。 
 
 
蛮不在乎的罗兰德,接过了亚尔狄叶斟上的酒,爽快地一饮而尽。 
 
 
「好喝!」满足地舔唇,又开始细细品尝下一杯。 
 
 
亚尔狄叶默默地注视着他,深沉的眸仿佛再伺机而动。 
 
 
才喝到第三杯,罗兰德就发现不对劲了。 
 
 
「呜呜…头好昏………」不可能,他没有那么容易醉啊! 
 
 
「罗兰德,你还好吧?」望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友人,罗兰德心中顿时一片雪亮。 
 
 
「亚尔狄叶,你!」罗兰德毫无选择余地地瘫在亚尔狄叶的怀中,心中翻腾的怒火引起他一阵晕眩。 
 
 
「罗兰德………」听不见亚尔狄叶所说的话,罗兰德就这么陷入了昏睡。 
 
 
 
 
 
 
 
 
 
 
 
 
 
 
 
 
 
 
 
 
 
 
 
呜呜…好热……好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蓝德才悠悠转醒,还没睁开眼,他就被一种诡异的快感惊的浑身一震。 
 
 
「啊!」霍地瞪大的美丽蓝眸,茫然地环顾着四周。 
 
 
「你醒了?」低沉的嗓音拂过他的耳边,让罗兰德敏感地颤抖。 
 
 
但是更让他惊慌的,不是双手被绑在床头的屈辱,而是在他体内肆虐不安分的手指。 
 
 
「哇啊啊!亚尔…亚尔狄叶,你…你在做什么!?」 
 
 
因欲望而深邃的灰眸,闪动着微微的笑意。 
 
 
「刚刚趁你昏迷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才驯服了你下面的小嘴呢!」 
 
 
「下流!嗯嗯……啊!」罗兰德气愤地挣扎着,却惹来了亚尔狄叶幅度更大的抽插。 
 
 
「不…不要………」想要逃避的身体,下意识地扭动着腰,反而营造出另一种冶艳的风情。 
 
 
搔刮着柔嫩的肠壁,激得罗兰德不习惯地猛力收缩,微微抽搐的强韧身躯,让沉睡中的分身渐渐硬起。 
 
 
「别怕…我不会弄痛你的。」亚尔狄叶温柔地吻着罗兰德胆怯的薄唇,冷毅的脸上泛起从未见过的深情。 
 
 
「可恶…可恶的法国人!」还以为亚尔狄叶是法国人浪荡天性的例外,现在他才明白,这家伙根本就是个中翘楚! 
 
 
亚尔狄叶蓦地笑了,「谁叫你是这么可爱的英国佬呢?」带着法语特有的呢哝,在高超的调情技术之下,罗兰德几乎快招架不住了。 
 
 
「卑鄙!」罗兰德倔强地低吼着,却虚弱的宛若呻吟。 
 
 
亚尔狄叶熟练地爱抚着罗兰德的身体,慢慢地寻找着他的敏感之处。 
 
 
「呃啊!」体内的手指不经意地触到一点,剎时让罗兰德有如电击一般剧烈弹动了一下。 
 
 
刺激着他从未被爱抚过的地方,罗兰德很快就弃械投降了。 
 
 
「没想你这么快就能习惯能后面获得快感,真是个聪明的好学生。」亚尔狄叶用手指沾上一点罗兰德喷洒而出的欲液,淫秽地抹在那抿紧的唇上。 
 
 
「混…混帐!」已经全身无力的罗兰德,连回嘴都已经力不从心。 
 
 
亚尔狄叶笑了笑,毫不留情地就将粗大的男刃戮入了罗兰德的体内。 
 
 
「呀啊啊啊啊啊!」几乎是被撞出体外的眼泪奔流而下,连反抗的能力都已丧失的罗兰德,只能痛苦地承受着来自另一个男人的侵犯, 
 
 
不断重复的律动仿佛永无止境似的,火辣辣的灼痛迅速地在罗兰德的下身延烧。 
 
 
「不要…不要啊!」他会死…他已经快被他杀死了! 
 
 
「可爱的罗兰德,你打算要求饶了吗?」用全身每一吋肌肤压制着他的男人,泛起了可憎的微笑问着。 
 
 
「你…你休想!」罗兰德咬牙切齿地回答。 
 
 
没想到亚尔狄叶并没有任何不悦,反倒是缠绵地吻住他不曾驯服的唇。 
 
 
「啊啊!你若是再这么讨人喜欢下去,我可就没办法忘记你了!」 
 
 
还没意识到亚尔狄叶这句话的真正用意,罗兰德就忍耐不住地达到第二次高潮而晕了过去。 
 
 
「亲爱的罗兰德……虽然你永远也无法理解,但是…我还是爱你………」 
 
 
 
 
 
 
 
 
 
 
 
 
 
 
 
 
 
 
 
 
 
 
 
根据罗亚尔河畔的民间传说,后来英国的赫利斯伯爵因为一盘棋的赌局,而将希侬堡输给了法国的勃根第公爵,五年后,回到伦敦的伯爵因为忍不下输棋的耻辱,便趁着法国王室绝嗣,说服了英王爱德华三世夺取法国领地的计画。 
 
 
于是英法百年战争爆发。 
 
 
坚持领军由勃根第登陆的伯爵,终于在开战前见到了他恨之入骨的宿敌。 
 
 
 
 
 
 
 
 
 
 
 
 
 
 
在夜阑人静的阵前,两军的主帅进行着秘密的会面。 
 
 
『当时,你为什么那么做?』金色的长发被海风吹的四散飞扬,那坚定的湛蓝双眸,始终像是诅咒似地蛊惑着他。 
 
 
灰瞳黯然,蛮不在乎地轻笑。 
 
 
『那已经不重要了。』褐发男人带着一丝难解的忧伤说着。 
 
 
咬紧了粉白的薄唇,金发青年不屈不挠地直视着他,就像他当初在他怀中的眼神,一模一样。 
 
 
『但是对我而言很重要。』 
 
 
要说谎吗?已经要干戈相向了,还要对他说出真正的心意吗? 
 
 
『我爱你,罗兰德。』沉默了五年,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是吗?……………』 
 
 
金发青年的话尾被强劲的海风吞噬,没有人知道他就竟说了些什么。 
 
 
 
 
 
 
 
 
 
 
 
 
 
 
当阳光照向罗亚尔河的瞬间,英法百年战争的第一役就开始了。 
 
 
鲜血染红了以富庶闻名的河谷,连清澈的水流都被尸体所阻塞。 
 
 
直到鲜血有如夕阳一般洗净了整个大地,战场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法国主帅勃根第公爵与英国前锋赫利斯伯爵都双双战死,据说勃根第公爵毫不招架地受了赫利斯伯爵一剑,然而赫利斯伯爵不知是为何,也跟着勃根第公爵一起落入了罗亚尔河,就这样结束了两位骁勇善战英雄的一生。 
 
 
可是,在战争之后,无论法国士兵如何打捞,始终无法找到两位主帅的尸体,于是,谣传两位主将并未死去的说法甚嚣尘上。 
 
 
但是,事情的真相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直到一个无名的吟游诗人在旅途中,遇见了两个俊美绝伦的男人。 
 
 
金发的男人宛若太阳神般高傲,褐发男人则像酒神一般深沉,他们娓娓诉说了另一种无人知晓的传说。 
 
 
金发男子笑着说道:「其实是因为公爵爱上了伯爵,所以他们两人才会诈死私奔的。」 
 
 
褐发男子气愤地红着脸反驳,「应该是伯爵爱上了公爵,才将公爵推入河中以身相殉。」 
 
 
吟游诗人为这两位男子的说法感到好笑,于是他便随口唱出一段美丽的诗歌,颂扬着这段荒诞不羁的恋情: 
 
 
『当我在罗亚尔河畔漫步, 
 
 
我那时对爱情已经视若无物, 
 
 
至到我遇见了两个男人, 
 
 
竟可以为爱放弃权柄与利禄。 
 
 
爱情啊爱情! 
 
 
就算你只是一场错误, 
 
 
爱情啊爱情! 
 
 
我还是义无反顾。 
 
 
恋人啊恋人! 
 
 
我爱你更胜于我的主, 
 
 
恋人啊恋人! 
 
 
请让我与你一起走向永远的路。』 
 
 
唱完之后,萍水相逢的三人就此告别,但是这首情歌却永远地流传下来,歌颂着无人知晓的一段秘密恋情。 
 
 
 
 
 
 
 
 
 
《浴血》 
 
 
你爱我吗? 
 
 
你爱我哪里? 
 
 
你若爱我的手,我就把我的手剁下来给你。 
 
 
你若爱我的眼,我就把我的眼挖下来给你。 
 
 
你若爱我的心,我就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 
 
 
不要爱我。 
 
 
不要用你污秽的爱,肮脏的手,恶心的感情碰触我。 
 
 
宁愿只剩下残缺的灵魂,我也绝不放弃孤独的自由。 
 
 
绝不。 
 
 
 
 
 
 
 
 
 
 
 
 
 
 
男人如何能够爱上男人? 
 
 
我从来也不懂这些。 
 
 
跟女人做爱起码还能得到快感,或者是传宗接代,跟男人?……哼哼!我只能冷笑了。 
 
 
爱情不过只是生物本能所造成的幻觉而已。 
 
 
因为不能让种族绝灭,所以必须让生殖的行为不断地持续下去,而为了让生殖行为继续,所以遗传基因就把生殖,也就是做爱的这种行为,定义成了一件舒服、快乐的事。 
 
 
偏偏总有些浪漫主意者,喜欢将这一切称之为『爱』。 
 
 
或许在那些人的眼中,世界若没有一些光明正面的假象,他们就找不到意义生存下去了吧! 
 
 
活著,其实就跟死亡一样。 
 
 
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麽上帝会把知识订为『禁果』,看著整天歌颂真理歌颂爱的愚蠢人们,我第一次认同了上帝的教条。 
 
 
我不爱男人,可是我第一次性经验的对象就是一个男人。 
 
 
问我原因? 
 
 
因为我是一个男娼。 
 
 
如此而已。 
 
 
 
 
 
 
 
 
 
 
 
 
 
 
 
 
 
 
 
 
 
 
 
不特别喜欢那件事,可是大概就是这冷冰冰的样子惹人喜爱的,我所赚得皮肉钱也够我吃香喝辣悠哉度日了。 
 
 
因为男娼人数比较少,价钱也当然比较高,尤其像我这种年轻貌美、技术好又口风紧的一流货色,更是炙手可热。 
 
 
我不爱人。 
 
 
不爱任何人。 
 
 
所以我就算赚够了钱,也没想过要离开这工作,其实,只要慎选客人,基本上我的日子还算挺轻松的。 
 
 
直到我碰见了那个两个家伙为止。 
 
 
知道天使与恶魔吗? 
 
 
在那一个月红如血的晚上,我遇见了我命中的恶魔与……天使。 
 
 
 
 
 
 
 
 
 
 
 
 
 
 
 
 
 
 
 
 
 
 
 
我靠在熟悉的PUB座位上,等著认识的熟客,准备开始我糜烂的夜生活。 
 
 
听见了门边的风铃叮当一响,隐隐传来众人的惊叹声,让我不禁好奇地转过头去一探究竟。 
 
 
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米白色的衬衫带著一丝绉折地敞开著,深蓝色的草履虫领带不羁地挂在领间,就像是个刚下班的白领贵族,写意地想找寻一处可供歇息之地。 
 
 
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他从容地走到我的身边,坐下。 
 
 
「一杯马丁尼,一杯神风。」 
 
 
我笑了笑,知道这是搭讪的第一步。 
 
 
原以为他会把马丁尼给我的,没想到他却示意酒保把神风摆在我的面前。 
 
 
「你有种飞蛾扑火、同归於尽的气势,我很喜欢。」 
 
 
我不太喜欢让别人知道我酒量很好,因为这样我就很难装醉摆脱色狼,大概是因为我外貌的关系吧!大部分的人都以为我是一只小绵羊。 
 
 
虽然与我本性相差甚远,但我也乐的装笨装乖,这样子…才比较好骗钱。 
 
 
面不改色地吞下了酒,我睁著眼睛直勾勾地凝视著他。 
 
 
他不以为忤地笑了,友善地拿出名片。 
 
 
「我是第一次来这儿,我叫罗翊,你呢?」 
 
 
瞥了一眼设计简单的名片,我淡淡地回答: 
 
 
「我是秦玦。」 
 
 
「情绝,好狠的名字。」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当我正在盘算他何时才会开口邀我上床的时候,想不到他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喂?」他接起电话,渐渐地脸色越来越沈。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切断了电话,他一脸抱歉地望著我。 
 
 
「不好意思,公司临时出了一点事情,所以我必须赶回去……」 
 
 
没有太多的想法,我无关紧要地点点头。 
 
 
「没关系,有事就快回去吧!」 
 
 
他挣扎地犹豫著,最後就在我随手放在桌前的名片上,飞快地写了一连串的号码。 
 
 
「这是我家里还有手机的号码,如果有事的话,请你务必打电话过来。」 
 
 
初次见面的人,会有什麽『要事』必须通电话呢? 
 
 
依我的性子本来是非得刺他两句不可,可望著他诚恳的模样我竟然说不出口,莫名地…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模棱两可的答案,也只有他才看不出我的敷衍。 
 
 
看著他匆匆走出了PUB,我意兴阑珊地翻搅著我手中的神风。 
 
 
不经意瞥见了他剩下半杯的马丁尼,我突然像是著了魔似地,难以抗拒诱惑地勾住了那小小的酒杯。 
 
 
一饮而尽。 
 
 
好…浓,好烈的气息。 
 
 
就像是……… 
 
 
沈醉在一种莫名氛围中的我,完全忽略了另外一双窥伺的眼。 
 
 
一双……恶魔般残酷无情的眼。 
 
 
没多久,我所等待的人终於来了。 
 
 
一个又老又丑的中年人,隐藏了一辈子的性癖,最後还是只能偷偷摸摸地找我这个男娼解决,要不是他钱给的多,否则我才懒得理会他。 
 
 
丢下了酒钱,我就大大方方地跟著他走了出去。 
 
 
没想到才走出PUB门口,一个戴著黑色墨镜的男人一声不响地把我制住,我最後的意识就只剩下那个老男人难听的哀嚎,再怎麽不甘愿,我还是不得不屈服於麻醉剂的药力之下。 
 
 
沈入了我的恶梦之中。 
 
 
 
 
 
 
 
 
 
 
 
 
 
 
 
 
 
 
 
 
 
 
 
呻吟了一声,即使被药效褪去的钝重感侵蚀著,我还是迅速地发现了自己的处境。 
 
 
华丽而单调的房间,可以滚上五六个大男人的床,再加上一副沈重坚固的手铐,跟长长的铁鍊。 
 
 
我大概是被某个有钱又有閒的变态给抓来当玩物了吧! 
 
 
冷冷地嗤笑著,我彷佛事不关己地又躺回了床上。 
 
 
悄然无息地,一个俊美的男人出现在房间之中。 
 
 
「你醒了。」 
 
 
我面无表情地望著他,心底不禁嘲笑著我似乎太过於旺盛的男人缘。 
 
 
又是一个绝世俊男,虽然我很清楚自己也不丑,但是没想过自己竟会如此受到『青睐』。 
 
 
「要上床的话我不反对,只是玩SM的话,价钱可能要加几成。」 
 
 
男人倏地眯起了眼,一股凌厉的气势几乎刮的我全身发疼。 
 
 
「你在卖?」 
 
 
我笑了笑,「你不是在明知故问吧!」 
 
 
若不是为了钱,谁会去跟那种老猪头上床啊? 
 
 
男人阴沈著一张俊脸,声如断冰切雪地说著: 
 
 
「没关系,从此以後,你就是我的玩物!」 
 
 
 
 
 
 
 
 
 
 
 
 
 
 
 
 
 
 
 
 
 
 
 
这种事情很荒谬吧? 
 
 
一个人可以毫不在意地绑架另外一个人,囚禁他而没有一丝顾忌。 
 
 
尤其是当绑架的人拥有只手遮天的权势,而被绑架的又只是一个跷家多年的小小男娼的时候。 
 
 
一个人可以残酷到什麽地步,我想我终於明白了。 
 
 
总以为在外头混久了,世面也见多了,应该就没啥好怕了。 
 
 
不过,这个男人…… 
 
 
这个叫做黎颢的男人,真的狠毒到令人发指,恐怖到让人害怕的程度。 
 
 
他总是说他喜欢我的眼睛。 
 
 
他极度渴望能让我的眼睛浮现痛苦、畏惧的光芒。 
 
 
所以,他凌虐我,强暴我。 
 
 
口交肛交都只是小事,在他面前被扩张器撑开浣肠,按摩棒震动器,束具皮鞭他都乐此不疲。 
 
 
被他吊在天花板折腾个三天三夜,後穴不知道被他塞进了多少千奇百怪的东西,最後连拳头都插进来了。 
 
 
为的,只是我的一句求饶。 
 
 
我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在支撑著我,只是我的脑海始终浮现著一张温柔的脸孔,还有一个怎麽也忘不掉的号码。 
 
 
从来没有人知道,我有著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可是我从来也不想记住什麽,所以老在浑浑噩噩的生活之中逃避著。 
 
 
在我以为一切就要平息之时,那个男人又想出了更多可怕的招数。 
 
 
当他叫人牵了一只杜宾犬来房间时,我终於崩溃了。 
 
 
被一只狗强奸,那是我从没想过的事情,但这一切还是发生在我身上了。 
 
 
狗完了是蛇,最後他让马上了我之後,我几乎昏死过去,躺在床上整整病了三个多月。 
 
 
很奇怪的,自从那次之後,他就变了。 
 
 
据说在我昏迷的期间,他像是疯了一般找来了所有的医生,连T大的名医都被他凌晨吵醒,急电召来过府诊治。 
 
 
只为了我这个差点被他玩死的男娼。 
 
 
说真的,我很想笑。 
 
 
真的很想笑。 
 
 
清醒之後的生活,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差地别。 
 
 
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那笨拙的温柔,以及那若有所求的双眼。 
 
 
我并不笨,所以很清楚发生了什麽事情。 
 
 
真的是笑话吧! 
 
 
在尽情玩完一个男娼之後,男主角终於发现自己爱上了他。 
 
 
『爱上了那双总是不驯的美丽双眸。』 
 
 
哈!简直是可笑! 
 
 
怎麽?接下来就是男娼感激涕零地接受,庆幸自己终於成为辛蒂瑞拉的男娼版? 
 
 
还是为了男人受尽苦楚之後,最後还是离不开他地回到他的身边? 
 
 
谁说爱情是没有原因的? 
 
 
这种爱情并不是什麽男人爱上男人的童话版,只是一出虐待狂碰上被虐狂的烂戏而已。 
 
 
我只是嘲笑爱情而已。 
 
 
因为我不爱人。 
 
 
说实在的,男人是一种很简单的动物。 
 
 
无论是什麽阿猫阿狗的刺激都能够射精,跟他的理智思考能够毫无关连。 
 
 
更别提什麽爱与不爱的。 
 
 
不是一堆两性专家讨论著男人是性的动物,女人是情的动物。 
 
 
做爱对男人而言跟吃饭睡觉是同样的事情。 
 
 
在我看来,除非我是被虐狂,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爱上黎颢的。 
 
 
『为什麽会爱上我?』 
 
 
『因为爱情是毫无理由,就这麽发生了!』 
 
 
 
 
 
 
 
 
 
 
 
 
 
 
 
 
 
 
 
 
 
 
 
「你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 
 
 
「你爱我哪里?」 
 
 
「我爱上了你那不驯的眼睛。」 
 
 
「想拥有它吗?」 
 
 
「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不,我把它挖下来给你。」 
 
 
『噗滋』的一声,是血液与手指交融的水声。 
 
 
扯断了视神经,我冷冷地将右眼放在他的桌上。 
 
 
书桌上。 
 
 
「你还想要些什麽?」 
 
 
『你若爱我的手,我就把我的手剁下来给你。 
 
 
你若爱我的眼,我就把我的眼挖下来给你。 
 
 
你若爱我的心,我就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 
 
 
「秦玦………」情绝。 
 
 
『不要爱我。 
 
 
不要用你污秽的爱,肮脏的手,恶心的感情碰触我。』 
 
 
男人哭了。 
 
 
那个拥有著所有一切的男人竟然哭了。 
 
 
在我的面前。 
 
 
痛哭失声。 
 
 
他错了。 
 
 
错在不能让我看穿自己对他的重要性。 
 
 
他狠,我也很狠。 
 
 
『宁愿只剩下残缺的灵魂,我也绝不放弃孤独的自由。 
 
 
绝不。』 
 
 
 
 
 
 
 
 
 
 
 
 
 
 
「你走吧!」 
 
 
於是,我走了。 
 
 
 
 
 
 
 
 
 
 
 
 
 
 
 
 
 
 
 
 
 
 
 
没有包扎伤口,满身是血的我像个游魂似地飘盪著。 
 
 
口袋里是一大叠厚到快装不下的千元大钞。 
 
 
却连打一个电话的零钱都没有。 
 
 
不想跟人说话,所以我悄悄地在捷运站换了零钱,拨了一个我将近一年来都没忘记过的号码。 
 
 
我没想过任何事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