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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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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冽予微愣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房前柳方宇温和笑着的俊朗面容。

    这个声明响亮的一流高手在自己加入傲天堡之后,也正式受聘成了傲天堡的客卿。两人同事一主,虽没

    到天天见面,可月余来也至少碰过七、八次了。

    其中虽不乏偶然,但主要仍以柳方宇前来寻他为主。

    或许,是仍然惦记着当时欠他一顿的事,以及对先前过于强人所难的愧疚。

    而不如则清一色以不冷不热的态度予以响应――双眉一挑:“柳兄有何贵干?“

    “本想找你一起上街用早点。但你既一夜没睡,这念头也只好作罢。早些休息吧!是否要我带些吃的回

    来?“

    “柳兄似乎挺悠闲的。“

    没有回答而是一句反问,神情依旧澹然,却已隐泄露出一分属于白冽予的犀利。

    而半嘲弄意味的话语,环换来的是柳方宇故作无奈的表情。

    “谁让咱们客卿就是用来充场面的?李兄若是羡慕,不若便由我推荐你作客卿吧!陆堡主该不会拒绝才

    是。”

    “柳兄的好意我心领了。”

    淡淡一语否决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提议后,不如不再多言,绕过那个比自己还高上些许的男人径自入房

    歇息。

    见他态度淡漠依旧,柳方宇微一苦笑,转身离去。

    ***

    略作补眠后,醒来之时已是接近正午。

    由于当时在擂台上与柳方宇的一战,让白冽予直接被拔擢为二执事手下的次席武师,房间也由双人房变

    为单人。能独自住一间对他而言自然方便不少――尤其在取下面具透气的时候。

    在确认房间周遭没有任何意图接近的声息后,背对着房门,他抬手小心的取下了面具。

    或许是面具设计良好、而他本身皮肤也相当不错的关系,连月来长时间带着面具,脸部肌肤都没起什么

    疹子。若真要说有什么比较不寻常的地方,也就是因为没接触到阳光而过于白皙的肌肤吧。

    指尖抚上足称绝世的容颜。回想起这几日来听过的谣言,端丽唇角勾起一抹隐带苦涩的冰冷笑意。

    江湖上关于“白冽予”的谣言本就极多。可就在最近,新传出来的谣言,却是连自己都感到出乎意料的

    不堪入耳。

    陆仁贾瞧着自己时的炽热目光于脑海中浮现。或许就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当初用为了隐藏实力

    而刻意表现得柔弱,才会有那种难听的谣言传出来吧!

    若非那个谣言,白冽予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容颜竟会引起那方面的联想……

    他收起了思绪起身颀身梳洗,并将面具内外仔细的擦洗干净,重新戴上。

    直至今时,他还没能见到这傲天堡的堡主。以他截至目前的表现来看,该是很快就能获得傲天堡堡主的

    召见了。

    心下正自思量,却因注意到屋外提及自己的谈论而转移了注意力。

    只听一个不大熟悉的声音道:“听说李列那小子昨晚又击退擎云山庄的人了!”

    “喔?他最近挺出风头的嘛……只是结下了擎云山庄这么个大麻烦,以后做事怕是不太方便了。”

    响应的声音同样有些陌生。不过会在这附近逗留的也只有武师而已。

    却听先头那人语调忽尔一转:

    “嘿……说到擎云山庄,你听说那个传言没有?”

    “你说白二少爷的那个谣言?”

    “对,就是那个谣言。听人传成这样,我也真想试一次――据说他不仅容貌身段皆是一绝,连床上功夫

    也被调教得很好。”

    “你疯了吗?那可是男人哪!”

    “男人有怎样?若能与那等绝色一夜销魂,他就是个男鬼我也愿意。”

    “你小子当真是色迷心窍了!啊白二少爷便真是个浪荡的男妓,也轮不到你与他销魂。”

    “说得也是……能有那等‘荣幸’的,也该只有那些值得色诱的达――”

    高谈阔论的语音戛然而止。继之而来的,是某个多少称得上熟悉的声音:

    “所谓祸从口出。还请两位谨言慎行,不要乱传一些毫无根据的谣言。”

    语调,是与平实迥异的严厉。

    柳方宇……么?

    他给人的感觉向来是温和敦厚的,可一旦严厉起来,单是声音便带有相当的威严。

    两人大概是为其气势所慑、又惧于他的实力,故咕哝两句后便悻悻离去了。

    听着二人逐渐远去的足音,将这一段经过听得清楚、且更是话题当事人的白冽予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好色本是人之天性,可当自己成为他人口中的“对象”,说毫无感觉自是不可能的。但若是站在隐藏己

    身实力的立场,他便能轻易忽略那些不快。

    内心深处的恨意与悔意太深-多年来报仇与山庄就是他的一切,为了达到目的,理智可意很轻易的战胜

    一时的情绪。

    然而……

    心下一方面对柳方宇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魄力做了份估量。一方面也因他那充满“仗义执言”味道的话

    语而扬起苦笑。

    虽说那谣言本就过于荒谬,可白冽予却没想过他竟会那么出言制止。

    便是自己,也自是任由对方去说――虽说是另有考虑,但今天便是与此无关,自己会否出言制止也相当

    难说。

    这大概便是他与那柳方宇的不同之处吧……正自如此做想,却因直至房前的脚步声中断了思绪。

    柳方宇。

    该是察觉到他已醒来,柳方宇敲了敲门:“李兄,一道用午膳如何?”

    “……请。”

    初始本想拒绝他的邀请,却在忆起方才的事时选择了接受。

    或许,他是被柳方宇对“白冽予”的尊重给打动了。

    照这样看来,迟早有一天他会真的将柳方宇视为朋友、甚至与之结为至交吧?可那一天不能是现在……至少,不能是在他还没弄清楚柳方宇的身分之前。

    他,绝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简单收拾了下随身物品后,是一如平时的温和。那双眼眸虽也有锐利、深邃的时候,可不论是哪一种状

    况,与自己相对时,那双眼总是直直凝视着自己……毫无掩饰地与自己视线相对。

    “走吧。”

    淡淡一句罢,带上房门、并肩而行的同时,决断已然浮现于心底。

    
 


双绝 正文 第23章
章节字数:8938 更新时间:08…12…11 14:00
    丝丝细雨自天际飘落。月色为云气所蔽,令得四下一片幽暗,仅大厅四周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热闹至

    极。

    今晚傲天堡开宴筵请已陆续到达的门派商家,武师、客卿等也都在受邀之列。其它的除部分护院仍轮流

    巡逻外,也都出堡到城里游玩去了。

    由于武师的席位较为偏远,白冽予在被逼喝了一小杯酒后便托辞不适,在不引起旁人注意的情况下先行

    离席了,

    堡中人人戒心松懈的此刻,无疑是潜入搜查的最好时机。

    换上一身夜行衣、取下面具改以黑布覆面。白冽予在房内布下独门迷药后悄声离开房间,轻功运起,沿

    着墙沿阴影朝位于院落深处的账房与书楼飞掠而去。

    经过月余来的逐步探索,整个院落的分部早已被他尽数记下,连护院巡逻的时间路线亦是如此。畅如流

    水的身形溶入夜色之中,不消半刻便已来至书楼。

    确认屋中没有任何声息后,白冽予闪身进入,并自怀中取出一颗径约一寸的夜明珠以作照明之用。

    用夜明珠照明的“夜贼”怕是绝无仅有了。就着荧荧青光,光润指尖极轻巧翻动各式文书信件,并在默

    记下必要情报后将之依原样返放回。

    他在离开山庄前曾学过这方面的手法,做起来自是驾轻就熟。加以记性极佳,没多久便已将该知道的东

    西记了清楚。

    确定已将一切恢复原状后,白冽予收起夜明珠转而前往账房。

    调查的程序大同小异。刻下主要的目标是记录堡内日常用度的账册,及其和周边商家门派来往的纪录―

    ―若能觅得秘账自是更好。

    有了这些,不但能找出有哪些商家门派可能为傲天堡拉拢,也能藉由异常的支出收入找出傲天堡与青衣

    众的关联。

    而一切恰如所料。

    藏于暗格中的秘账虽未写明,却已能由一些异常的收入于青衣寇出没的时间相符这点看出蹊跷。堡内的

    支出更有几处不明不白的,显然是某个不明的部门所用。

    这些证据多少证实了堡内有一秘密组织存在,但要藉此证实傲天堡与青衣众有所牵连,只有这些是不够

    的。

    ――需要有更直接的证据才行。而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逮住青衣众逼其招供了。

    此外,傲天堡一伙的出身背景也有待查证。只是目前他尚未有机会同真正的核心人物接触,更别提交

    手……这方面,自是今后努力的目标了。

    结束了查探,白冽予循原路掠回房内。

    屋中没有他人进入的迹象。他解了迷香褪下一身黑衣并将之收起,而在望见案上被仔细包装的小纸包时

    微微一怔。

    那是几日前柳方宇赠他的茶。

    “语气留着受我糟蹋,还不如赠与真正知茶爱茶之人。”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白冽予本不想受这份礼,却在盛情难却之下暂时收了下来。

    自那日答应与之共享午膳后,他就不太容易像先前那般拒绝柳方宇。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连着

    几趟柳方宇邀请一同用膳,他都没能拒绝。

    用膳的时候以外,两人见面的机会不算多。可那每次半个时辰左右的相处,已足够让他对柳方宇此人多

    了几分认识。

    柳方宇是个爽朗温厚、正直而没什么心机的人。总是直视自己的目光瞧不出一丝算计。

    可也正因为其没什么心机的性子,有时就难免显得单纯些了――至少在防人之心这点上。

    不像他白冽予。

    打决意报仇的那天起,他学会了演戏。他开始完全隐藏自己的心思,而在周遭众人面前展现出他们所期

    望的模样。因为有了青龙这个教训,除了至亲至爱的家人之外,他几乎不曾再完全信赖一个人……便是

    师尊聂昙,他敬重归敬重,心底却始终仍存在着几分防备。毕竟,在年纪渐长、识见越足的此刻,回顺

    过往,自然清楚很多事远非表面上所看来的那样简单。

    心中防备既存,用上心机什么的自也是理所当然――一如面对柳方宇时,他一方面猜测对方的身分,一

    方面也考虑着利用对方的可能性。

    白冽予因想起什么而微微苦笑。

    真要说“利用”,就该以李列的身分放心大胆与柳方宇甚至其它人相交才是,而非因过去的事情而再三

    犹豫……

    便在此时,熟悉的足音入耳。

    是他。

    此时月色已现,纵使房内未燃灯火,也没法隐藏自己没歇息的事实。了此时面具未覆,匆忙带上便怕露

    出破绽……只听柳方宇喊了声“李兄”便要推门。白冽予心念电转间已将桌上凉茶倒了一身,并自解落

    中衣――

    房门开启的那一刻,映入柳方宇某种的,是沾染上月色的光裸背脊。

    流畅线条刻画出无一丝累赘的优美背脊;莹润肌肤因月色而带上一分朦胧。衬上仍悬于腰际的雪白中

    衣,竟隐透出一分……

    柳方宇因而微怔,可随即别开视线、匆忙关上了房门:“抱歉,一时情急失礼……”

    对于这个的道歉,白冽予没有回应。

    他只是换了衣裳、覆上面具,并自燃了烛火后,才出声示意柳方宇进房。

    烛火摇曳间,两人相对而坐。回想起方才仅是一瞥的情景,柳方宇望着那张算是熟悉了的清俊脸孔,不

    自觉地便有些呆了。

    见他迟未开口,白冽予不解间已自启唇:

    “柳兄有何要事?”

    询问的语气淡漠,隐透着些许逐客之意。

    柳方宇这才回神。没有忽略少年逐客之意的他一阵苦笑,道:“方才在厅内找不到人,听说你被迫喝

    酒,甚至不适先行回来歇息,这才匆匆赶来……一时疏忽冒犯了李兄,希望没造成得李兄的不快才

    好。”

    他语气之中歉意极深,神情之间亦显得颇为自责。

    如此反应反倒让白冽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当下语调略缓:

    “不过是意外罢,柳兄无须介意。”

    “唉!李兄不觉冒犯就好……身子如何了?我带了解酒药,需要吗?”

    “不必。我没事。”

    “没事就好。”

    看了看他脸色――其实根本就不可能有变化――确定他确实没事之后,柳方宇这才松了口气般的一阵长

    吁:“李兄可需要多休息一阵?若已无碍,就用我前往内厅见陆堡主吧。这是我最开始找他的原因

    哩!”

    此言令白冽予一个微怔,而随即颔首。

    “……请。”

    他淡淡应过,当下便由柳方宇领着往见傲天堡堡主陆任倚。

    ***

    受聘于傲天堡近两个月,这还是他第一趟有机会见到那个掌控傲天堡的核心人物……流影谷的傀儡。

    内厅位于傲天堡内院,与堡内重要执事干部的住所只有一墙之隔。白冽予为求谨慎,对此区域未敢太过

    于深入。此时既是光明正大的进来,自免不了几番张望了。

    这内厅装潢得相当奢华气派,可瞧在他眼里却有些过于俗气了。估计柳方宇也有相同的看法――他不是头一回来此,但还是因那布置而眉头一皱。

    不过两人当然都不会将这看法说出来。见仆人已入内通报,柳方宇一个眼神示意白冽予稍待片刻。

    没多久,便听得两道脚步声由远而近。其中一个功力颇高,该与柳方宇在伯仲之间,应是陆任倚;另一

    个脚步声却有些耳熟……察觉到那是谁的脚步声时,白冽予心下便是一凛。

    另一个人,竟然便是那个意欲偷袭他的陆仁贾!

    当时自己故作病弱,又是半坐榻上,陆仁贾应该无法瞧出他的身形才是。至于声音……靠着语气语音调

    的些微差异应该可意瞒过去。思及至此,不如定下心思,准备应付接下来可能的考验。

    也在此时,两人先后步入内厅,而由那该是陆任倚之人坐上首位,陆仁贾随侍在侧。

    见陆任倚已然坐定,柳方宇简单拱手:“陆堡主。”

    他是客卿,与陆任倚并无尊卑之差,故仅是打个招呼。但白冽予自不能这么做。

    他极为恭敬的朝陆任倚行了个礼:“属下次席武师李列见过堡主。”

    “你就是李列?”

    “是。”

    入耳的音调带着几分倨傲。白冽予应答之时双眸略抬,映入眼帘的,是个眸光深沉、瞧来约四十上下的男人。

    还算端正的脸孔上有着一个相当明显的鹰勾鼻。他神色之间透着相当的野心,不像是会甘受流影谷利用

    的人。

    心下有了如此判断,神色却依旧是淡漠无波。这“李列”是出了名的性子冷淡,故陆任倚虽见他毫无表

    情,倒也没怎么不快,只道:“劳烦柳少侠了。”

    指的,便是由他这个客卿亲自请一个小小的武师来此之事。

    柳方宇闻言一笑。

    “这份差事是我自动请缨的,陆堡主无须介怀――几位该有要事相谈,我这个‘客人’也不好打扰。告

    辞。”

    言罢,他朝厅内众人一个行礼过,便即洒然转身离去。

    这一别稍嫌突然,却清楚表明了他不愿真正涉入傲天堡内部的想法。陆任倚显然相当清楚这一点。神情

    间隐闪过一抹不快,他转而望向仍垂手静立堂下的李列。

    这也是他头一次正眼瞧着这个逐渐开始崭露头角的少年。

    将之从头到脚一个打量后,陆任倚以着和先前相同的口气开了口:

    “听说你数度击退擎云山庄的人,为咱们立下大功?”

    “属下仅是完成分内之事,未敢言功。”

    “好一句分内之事。你今年几岁?”

    “十八。”

    “喔!未及弱冠就有如此实力,日后定让不可限量……你说说,这几趟与擎云山庄交手,有些什么感

    觉?”

    “擎云山庄弟子仗着其势力庞大,行事稍嫌霸道且不能容人。但属下几次交手的对象都还只是一般弟

    子,故其整体实力仍不容小看。”

    他虽由贬起头,但对擎云山庄的评价仍是相当不错。

    陆任倚本是面露喜色,却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神色微微一僵。

    只听他一声轻咳:“年纪轻轻就知胜而不骄,更懂得进退之道,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百洇,你觉得如何?”

    后面的话是对着陆仁贾说的,可唤出的名字却非如此。

    白冽予因而明白了些什么。不过“李列”没见过陆仁贾,自不可能发现有和不对劲,故仍是神色不变。

    陆仁贾闻言微微蹙眉,道:“堡主所言甚是。依属下之见,不如便派李兄弟到仍未前来的商家门派处进

    行游说如何?”

    “你的意思是……”

    “李兄弟屡败擎云山庄,名声早已在四近门派传了开来。有李兄弟出马,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两人皆不知白冽予的口才智计,虽未直言,可派他前往,为的自是展现“实力”。白冽予心下好笑,但

    也知智计没有插口的身分,当下只是默默听着,任由这主从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决定了“李列”的下一

    个任务。

    而前往游说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逐步蚕食擎云山庄的势力。

    约经过小半刻的讨论后,他的新任务正式定案。陆任倚简单任命过后,便即示意他先行退下。

    先前说得好听,可由陆任倚的态度便可知他完全不把“李列”当一回事。

    直至今日,真正看得清白冽予实力的,也只有柳方宇一人而已。那陆任倚功力虽高,可过于傲气,完全

    不将他这个后生小辈放在眼里――便是被聘为客卿的柳方宇,只怕陆任倚也没真正放在心上。

    这评论员的真实身分当是哪个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且瞧他自恃若此,又习于发号施令,显然是高

    居上味、手下徒众不少的角色。

    走出内厅的同时有了如此判断,白冽予循着来路正准备离开内院,却因迎面而来的脚步声而暗暗一凛。

    是个高手。

    心下如此认知方浮现,便在望见前方来人时微微一震。

    自见过柳方宇之后,白冽予还是第二次在各方面因一个人而感到震撼。

    那是一个相当俊美的青年,与柳方宇年岁相若,不论相貌实力都和柳方宇在伯仲之间,可神情气质却是

    迥异。

    与柳方宇的温厚不同,此人神情冷沉,予人一种极为冷酷无情的感觉――而那双凌厉冰冷的眼眸,更是

    白冽予离庄至今头一个无法完全瞧清的人。

    这一切判断仅在一瞬之间。

    神情之见没有分毫变化,连呼吸心跳亦是如此。他就像是看到陌生人而有些好奇的瞧了那人一眼之后,

    便即与之错身而过。

    这戏算是演得极好了。可白冽予清楚,他不可能完全瞒过此人……

    也就在他离开内院的那一刻,青年在掠过些许讶异之后,唇角扬起了颇赋兴味的笑。

    ***

    翌日。

    在陆任倚的任命下,白冽予一早就便领人前往九江城外一个门派进行游说。

    一如他所预料的,虽说是由“李列”领人,但这李列也只是拿来充当场面壮大声势而已。真正游说对方

    的愣了,还是由陆任倚另行派遣的。

    这样的情形对白冽予而言还是有好处的。毕竟真要交由他进行游说,需要考虑的事情可就多了。但现在

    他只需要站着当摆饰,这个任务不可谓不轻松。

    一番相谈后,敲定合作方案回府时,也不过是午时初刻。

    告别了“部下”,白冽予才刚准备去堡内餐厅用膳,便听得一声高唤:

    “他在这儿呐!”

    语音初落,紧接着便是数道脚步声同时朝自个儿行来。白冽予微微一惊朝声音来处望去,入眼的,竟是

    连同柳方宇在内六人浩浩荡荡朝智计走来的情景。

    这六人无一例外都是受聘于傲天堡的客卿,同时朝一个人走来,身势之浩大自是不言而喻。白冽予微愣

    间就想往餐厅里走,可才刚转过身,就听到柳方宇一声唤:“李兄!”

    名字都喊了出来,他也不能装做不知道了。因而有些尴尬的转过了身――神情之见自然瞧不出分毫――

    便见到柳方宇一脸笑意上前:“李兄,今日咱们几人约好了要去城内醉红楼逛逛。要不要一道去见识见

    识?当然,我欠你的那一顿是分开算的。”

    语调之中没有任何的强迫意味,只是单纯的询问。可一听到“醉红楼”三字,面具底下的容颜便难得的

    微微发红。

    醉红楼,九江最大青楼。

    青楼是什么地方白冽予不会不知道,但满脑子只有报仇及山庄大业的他自然不曾想过这些。虽说少年人

    血气方刚,可同时修医习武,还要学习情报分析判断的他,根本没有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偶有空闲,萦绕于脑海之中的也只有报仇大计。尤其他所习内功本就是讲求定静的玄门正宗心法,那方面的需要相

    对较低。上青楼这回事,他根本想都没想过――那日柳方宇只是顺口一提就让他有些无措,更何况是明

    着邀请?

    尴尬间正待开口拒绝,肩膀却已被人一把搭住:“小兄弟,你要是拒绝可就太不给咱们面子了……瞧你

    这模样,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没关系!今个儿就由我们几个大哥作东,让你尝尝女人的味道,成为顶

    天立地的男子汉!”

    此人是在南方武林颇有名气的擎天棍,姓章,今年已有三十好几,实力该与白冽予在伯仲之间,是个直

    爽豪气的汉子。他如此个性,自然不会察觉到这性子淡漠的少年并不习惯这个动作。

    这汉子毫无自觉,白冽予可就苦了。刚才那一搭他不是避不开,而是不方便避开。可结果就是目前给人

    热乎的搭着肩,直言要让他去青楼摆脱童男生涯的情形。

    便是他白冽予心计深沉才智高绝,碰上这种情况也给弄得不知所措了。面具下的容颜早已通红,,还没

    能拒绝,就已在一群人的起哄下给架到了醉红楼去。

    醉红楼不愧是九江最大的青楼,里头姑娘的气质都相当不错,内里装潢亦颇为讲究。

    他们这一行七人中有六人都是声明极大的好手,手头又阔绰,一进楼就给分带往两间贵宾厅。而“李

    列”唯一称得上熟的也只有柳方宇,自然是同他分在一厅了。

    眼下已是势成骑虎。白冽予虽非自愿,却又只能硬着头皮在厅内坐了下来。

    姐儿爱俏,不待众人要求便已因柳方宇初中的相貌争先前来。一番挑选后,九名女子被留在厅里――用

    章姓汉子的算法,一人两位,李列特别优待,给他三位。

    这话一出,在白冽予身旁服侍的黄衣丽人立时一阵娇笑:“哟!瞧小哥这般纯情,一对三,行吗?”

    “你可别小看这位小兄弟。他可是有以一敌七的辉煌纪录呐!”

    见女子“怀疑”李列能耐,同厅的一位安姓好手半开玩笑的补充道。黄衣女子因而一声娇呼:“还以为

    小哥是羊,原来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呢!以一敌七的能耐,不晓得奴家受不受得住啊!”

    最后一句是说白了的,让白冽予更是一阵尴尬。他脸早已红透,可面具是不会有这些变化的。神色不

    变,自然给黄衣女子当成是青楼常客、以一敌七的“能手”了。

    倒是柳方宇看他有些僵硬,又知他方才是给硬拖来的,心下虽对他如此纯情感到有趣,却多少有些歉

    疚。于是微微一笑,道:“姑娘可别给安大哥骗了。李兄的以一敌七是孤身一人挑战七名功夫不弱的擎

    云山庄弟子,可不是声明披着羊皮的狼。”

    “原来是这个以一敌七……这么说来,小哥和柳公子一样,都是年轻有为的少侠了?”

    黄衣女子说着,纤手已然按上白冽予胸膛,唇角勾起柔媚一笑:“小哥可要好好爱惜奴家喔!”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笑――除了白冽予本人。

    本来的原因是无措,但随着黄衣女子的贴近,另一个原因随之而生。

    淡淡的香气萦鼻。明明是迥异的香味,可伴随着透过衣裳所传来的、女子柔软躯体的热度,以及眼前那

    鹅黄色的衣裳……多年来不曾遗忘的一幕,乍然浮上脑海。

    身子因而一僵。本有些混乱的脑子瞬间清醒。

    早已伴随这他多年的情绪涌升,足让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不让恨意和杀气流泻丁点儿。

    可先前那一僵相当明显,旁人自然不会忽视。

    瞧他整个人忽然僵了,那章姓汉子只道他是难以消受美人恩,因而笑道:

    “你们可别吓着他――我也不瞒了!这小子还是初哥儿,需得你们好好教导呢。”

    这话可说是揭了李列老底,让众女当下又是一阵娇笑。

    见话都说白了,那姓安的刀客也不再客气。他瞧不如仍有些紧绷,当即倒了杯酒:“李兄弟别害臊!

    来,喝杯酒壮壮胆!”

    一边说着便要将酒递予白冽予,却在半途给柳方宇截了下。

    俊朗面容带上潇洒笑意。

    “两位大哥,别光照顾后辈而冷落了几位姑娘呐!”

    顿了顿,平和目光转向围绕少年身旁的三名女子:“三位姑娘,我这李兄弟还托几位照顾了。”

    言罢,他将方才截下的酒一气饮尽。

    说是敬那三位姑娘,可白冽予却清楚:柳方宇是在替自己解围、挡酒。

    这一着可说是相当高明。正因为他这番话,章安二人遂不再只关注李列,转而和那些姑娘调笑玩闹起

    来。

    也因为柳方宇的解围,白冽予的心思这才稍微转移,也因而得以放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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