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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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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

    简短一字算是作了答应。见他同意,柳方宇笑意转灿,当下于他对面坐了,并自怀中取出一小包茶叶递

    予店家代沏。

    那纸包方开,白冽予心下便是一惊。

    茶叶聚成小方块状,约莫是由茶砖上分下的。观其芽叶形貌色泽,竟然是价比黄金的极品铁观音!

    这柳方宇究竟是何出身?出手竟就是这样昂贵的东西,且毫不手软!

    如此疑问浮现于心,可来不及深究,便因那店家明显只会糟蹋茶叶的沏茶手段而心下暗叹。

    给“李列”此人加了个“嗜茶”的兴趣后,白冽予起身离座,让店家把茶叶交给他处理。

    他泡茶的技术是不用说的了。柳方宇瞧着一方面赞叹,一方面也因至极方才险些糟蹋这茶的举动而一阵

    汗颜……只想着要把这好茶分享给对方,一时却忘了一般店家怎会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极品茗茶?

    只见滚烫沸水冲入壶中,醉人殊香立时扑鼻而来。香气弥漫间,白冽予已然沏好了茶。将之搁至桌上,

    替彼此各倒了杯茶后,他毫不客气地举杯品茗。

    袖外的手修长优美,指尖轻扶杯缘的动作隐透着一股脱俗。

    柳方宇望得一怔,而随即笑着开口。

    “我险些糟蹋好东西了――李兄想必是嗜茶之人吧。”

    说着,他同样提杯啜了口茶――只这一口立时动容,赞叹倒:“李兄当真好手艺!”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顿了顿,“倒是柳兄此茶外形条索卷曲,沉重匀整,色油亮,砂绿显红点

    明,叶带白霜;而汤色金黄,浓艳清澈,滋味醇厚甘鲜。莫非是人称‘七泡有余香’的极品铁观音?“

    心下的肯定的。之所以一问,一方面是隐瞒至极的出身,表现出首次见到此茶的惊讶;另一方面却是为

    了探这柳方宇的底。

    透过冷月堂而对江湖之事知之甚详的白冽予如何不知柳方宇名头?方才可以收敛隐匿正是为了探其能

    耐。这柳方宇功力之深尤甚兄长,比自己高了不只一筹。瞧他出手应敌,这年轻一本的一流高手所显示

    的能耐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心下隐有几分跃跃欲试,却仍是冷静的关注全局。

    以他心思之细,不会瞧不出那人的意图。在确定如此行动尚算恰当后,先前的跃跃欲试化为实际,拔剑

    出手。

    实则以白冽予的眼力,自然清楚柳方宇完全能独立解决,故有自己多管闲事之言――却也因而造就了刻

    下的情况。

    听他道出茶名,店中稍有见识者都是一惊。那可是极为珍贵的名茶啊!这柳方宇竟如此大方!

    只见柳方宇点了点头:“李兄瞧得很准。能与李兄这等知茶者共享清茗,当可说是一大快事了。”

    “过奖。”

    淡淡一应后,白冽予不再多言其它。表面上是专心品味这极品铁观音的滋味,心下却已开始琢磨此人的

    出身。

    以其出手、习惯来看,柳方宇出身世家的可能极高。而说到“柳”姓,最有名的自然是岭南柳林山庄的

    柳家了。之事柳家少主比自己还小上几岁,自然不可能。且柳方宇出道至今也有数年,却无人知其出身

    背景……单是这点,便有了让自己多加留心的价值。

    之所以会对其攀谈予以回应,这份疑惑正是原因之一。

    见他没怎么说话,柳方宇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品茶。两人虽相对而坐,却半句不发,一时之间竟就那般

    静默着了。”

    打方才的事儿到现在也过了好一阵子了。茶铺中的可能多半已各自聊起,仅有少数人仍注意着这相对坐

    却始终不发一语的两人。

    这少数几位无一例外的皆是江湖中人。其中又以那两度想与柳方宇攀谈的湘南剑门少女为最。

    只瞧她几度望向柳方宇,丝毫不理会一旁的师兄,而终于是第三度的鼓起了勇气上前。

    小巧秀致的脸庞隐浮现一层红云,她步至二人桌前,首先朝白冽予开了口:“多谢李公子出手相助,净

    儿在此谢过。”

    言罢已是盈盈一拜,这一着多少有些出乎白冽予意料之外,虽旋即想通,一时间却仍有些无措。当然,

    面上是不会流泻分毫的。他双手一递,在少女拜下前将之托住。

    似浅实深是双眸对上少女水灵的眸子。双唇淡启:“不必客气。”

    言罢,他收回了手,又自提杯、啜饮。

    指尖残留着隔衣传来的温暖。少女身上阵阵淡香传来,虽是迥异于记忆中的香气,却仍让胸口一瞬间微

    微揪紧。

    不让自己的思绪于此多加停留,白冽予转而将注意力移往已开始交谈的柳方宇及那少女身上。

    少女出身湘南剑门,有自称“净儿”,该是湘南剑门门主的掌上明珠桑净。这桑净的功力以一个少女而

    言该算是不错了,只可惜今日前来寻衅的敌人手段高明,其防心又不够,才会看似全无反击之力地险些

    受擒。

    但桑净显然是个颇为聪慧的少女――她虽是摆明了想与柳方宇攀谈,却先由牵头救了她、且深受柳方宇

    欣赏的“李列”着手。如此一来既合了礼数,也会让柳方宇对她升起一份好感。

    一切正如所料。

    只听那桑净一番介绍后,柳方宇微微一笑,道:

    “姑娘原来是桑门主的千金。久闻令尊剑术不凡,柳某慕名已久哩!”

    “柳公子太客气了。爹常说,剑虽是江湖上常见的兵器,可当世剑术高手也不过寥寥数人,其中又以黄

    泉剑聂扬与紫衣神剑东方蘅为最。而年轻一辈的,则是以柳公子居首。”

    湘南剑门只是地方性的门派,门主桑建允虽称得上是一流高手,却不见得比柳方宇高明多少。可由于名

    声不错,又算是前辈人物,故桑净转述的这番称赞仍有一定的份量在。

    但柳方宇闻言却是微愣,而后才苦笑道:“桑前辈太看得起我哩!我虽自负于剑术,但‘第一’二字却

    未敢妄称……便如李兄吧!李兄是初出江湖,否则以李兄的身手剑术,绝无默默无名之理。”

    最后的话是对着白冽予说的。后者因而淡轻扬眉。

    “方才几位提过什么‘四大势力’,”他没有否认柳方宇说他“初入江湖”的判断,“却不知那四大势

    力的年轻一辈之中有用剑之人?”

    这还是他首次提问。可这一开口,众人都是一愣。

    桑净和他那师兄是完全茫然了,便是钓叟也不禁低头苦思。可柳方宇却仅是略以沉吟后,有些犹豫的启

    了口。

    “说到剑倒是有一人……”

    “喔?柳兄是指……?”

    老者一阵苦思却仍全无头绪,故停柳方宇此言很是讶异。

    俊朗容颜之上因而勾起深深苦笑。

    “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居所擎云山庄白庄主的次子天资优异,八九岁就使得一手好剑……”

    语音未完,一个声音却突然插了进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原来是说那个废人!”

    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桑净冷落已久的那个师兄。他也算是剑门年轻一辈的杰出弟子,极受长辈重

    视,又对师妹心仪已久,怎能忍受众人不把他当一回事?这下找到机会就脱口,全没考虑自己究竟说了

    些什么。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桑净更是一声娇喝:“师兄!”

    这弟子先前说的话就已不大恰当,刻下这句更是糟糕透顶――尤其他先前才赞过擎云山庄,这番却又语

    带贬意,让众人对他的评价当下一落千丈。

    便是柳方宇也双眉一蹙。双唇微张本想责难此人,却终究没这么做,只是深深一叹,不再多言。

    那人大概也自觉失言,抿着嘴不敢张口。而钓叟、桑净等其余江湖人士也都是一阵沉默。对这句话毫无

    反应的,反倒是当事人白冽予。

    将对话牵引到这些事上头本就是他的用意。见众人如此神情,面上因而刻意染上一分不解:“那二公子

    出了什么事?”

    此言一出,几人都有些讶异。桑净睁大了眼,讶道:“李公子不会是长年来隐居深山吧!怎么会不知那

    白二公子之事?”

    白冽予闻言并不做答,只是望向柳方宇。

    后者因而一阵长叹。

    “那便是我有些不知如何启口的原因……八年前,如今已是天方王牌杀手的青龙潜入擎云山庄暗杀庄主

    夫人兰少桦。据说他当着才九岁的白冽予的面杀了庄主夫人,更在离开前废他手足、毁他经脉。自此,

    这本是天纵英才的白冽予再不能习武,甚至虚弱到难以久坐的地步。”

    一旁的钓叟点了点头,接着道:“也因为青龙这厮残忍若此,所以成名以来名声一直好不到那儿去……

    可擎云甚至数度围捕他,他都能侥幸脱逃,想来颇有几分能耐。”

    “前辈所言甚是。不说其它,便说他为了刺杀兰少桦而混入擎云山庄隐忍两三年之久这一点,便已不可

    小觑――倒是白冽予惨遭横祸,如今也不晓得情况如何了。看青龙依旧如此逍遥自在,他心底必定是十

    分痛苦吧。”

    叙述的语气沉重中带着感慨,全无一丝虚假,湘南是发自内心的。

    可这番叙述却让白冽予心下一凛。对柳方宇出身世家这点又添了几分把握。

    原因无他:对于“白冽予”及八年前的那件事,柳方宇知道的太多。

    不论是青龙潜入山庄达两、三年之久这点、还是白冽予的伤势、那一夜的情景……这些事擎云山庄从未

    对外公开。虽说江湖上不乏各式揣测,可真正能弄清个大概的,还是各大势力高层――没有相当的情报

    管道,根本无从确认真伪。更别提他居然连“白二公子”的名字、年岁都一清二楚。甚至还知道白冽予

    自小习剑。

    这柳方宇……极有可能是碧风楼或流影谷出身。

    流影谷是出了名的人才众多,碧风楼则是行事隐密。他若出身二者之一,那冷月堂没能探出其背景也算

    合理。

    心思因而略沉。恰似不经意的抬眸,入眼的却是正对面的柳方宇仍旧双眉微蹙的模样。

    因而有些讶异:“柳兄是擎云山庄的人?”

    他此言一出,一旁众人又是一愣。柳方宇也是一怔,然后才笑着摇了摇头。

    “李兄何出此言?我与擎云山庄毫无干系哩!”

    “……柳兄显然对那白二公子的事相当在意。”

    “我是为失去一个好对手而惋惜。”他苦笑着回答道,“在各方面都能同我相提并论的,或许也只有他

    一人而已!”

    最后的话语近乎低喃。在场几乎没人能听得真切,却不包括白冽予。

    心下因而暗叹,可终究只是不动声色的提杯啜饮。倒是方才有些插不上话的桑净接着开了口。

    “请问柳公子是否打算前往傲天堡呢?”

    “不错。桑姑娘也是?”

    “净儿是代家父前往致意――唉!这傲天堡不知是何来头。若用意不善,只怕江湖上又是一番风雨

    了。”

    “柳某若没记错,湘南剑门和擎云山庄的关系似乎相当不错?”

    “却是如此。可傲天堡来势汹汹,不但广邀好手,还摆擂台招募人才。家父也说,若摆明了不卖他们面

    子,就怕手下弟子遇上麻烦。”

    “桑门主的顾虑很正常。四邻门派大概也多是如此心思……就不知擎云山庄会如何应变了。”

    顿了顿,目光移向白冽予,正想开口,却见他若有所思的瞧了瞧棚外天色后,起身招来伙计清帐。

    柳方宇因而一怔:“李兄这是……”

    “时间差不多了,”语音淡缓,一派未曾留心几人谈话的模样,“……多谢柳兄招待。告辞。”

    言罢,白冽予付了茶钱便自转身离去。

    众人这才注意到差不多是时候启程了。当下各自辞过,可柳方宇却仍独坐原处,望着仍搁在桌上的、那

    “李列”用罢的茶杯……

    “既然目的地相同,柳公子可有意思同行呢?”

    拉回思绪的,是桑净带着点羞涩的声音。

    柳方宇笑了笑,一个颔首:“桑姑娘若不嫌弃,在下自然乐于同行。”

    一应过后,思绪又自飘远。桑净虽又再说了些什么,他却没有留意……

    方才没能来得及问李列的,正是:“欲往何方”,及“可否同行”这点。

    
 


双绝 正文 第21章
章节字数:9477 更新时间:08…12…11 13:59
    越近九江,官道上便越是商旅云集。人潮熙来攘往,还没入城,便已能想像得出那城内的热闹。

    承平时期,为方便商旅来往,城门关防向来是不太严的。有趣东南方是擎云山庄的势力范围,几个大城

    都有山庄分号,一般江湖客自然不敢随意生事,治安相当不错。

    可傲天堡的兴起却改变了九江的情况。

    这个突然兴起的组织打一开始就声势浩大。不但发函广邀周遭大小门派前来、重金招揽柳方宇等新一辈

    的高手为客卿,连一些未成名的年轻好手也以摆擂台招募新血的方式拉拢。这一手摆明了是针对擎云山

    庄而来,也令得九江城内一时龙蛇混杂、三教九流毕至。

    不论是否有意为傲天堡所用,这次的事情都是小角色扬名江湖的好机会。

    但也正因为城内此刻有些复杂的情况,城门关防不得不加强管制。进城的速度比平时缓慢了不少。

    随着人群缓慢前进,白冽予手持精钢剑、背着行囊,装束依旧简便,便与一般初入江湖的年轻小伙子无

    异。

    离家至今也有月余了。

    放下“白冽予”这个身分的一切优势,将已身的容貌与实力略作隐藏后,就成了眼下的“李列”,一个

    出身平凡的小伙子。

    也正因为刻下的身分,白冽予囊中只搁了几串铜钱、干粮和一件替换的衣衫。身上唯一的一两黄金连同

    几个药瓶被珍而重之的收在怀中。幸得多年来于东北深山潜修,饮食居住本就一切从简,故一路行来倒

    也没什么不适。

    真要说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就是南方比起东北湿热不少的夏日。尤其他为隐藏身分而戴了面具,便是

    有透气的孔隙,长时间戴下来还是会令人颇为难受――也因此,一旦有机会住店,白冽予都会除下面具

    好好透气一番。

    想来也好笑。出身江南的他,几年下来竟反倒不适应家乡的天候了。

    此时人群又推进了些许。白冽予一方面跟进,一方面却也思索起离家月余来的一切。

    毕竟是第一趟独身旅行,很多事都是头一遭经历,便连刻下这般排队进城也是……而这趟旅行,也是他

    头一次对用钱有所计较。

    盘缠有限,在不晓得日后境遇的情况下,自然还是节省着用为宜。他不像柳方宇,他所背负的东西更

    多,相对的也必须隐藏更多的东西。

    回想起那个相貌俊朗、气度不凡的年轻高手,心底难得的升起了符合已身年岁的好胜心。

    那趟没能看到他出剑着实相当遗憾。柳方宇想必也有着相同的感受吧?同为习剑好剑之人,对于这个以

    剑成名的年轻好手,白冽予多少有着想在剑术上之一较长短的念头。

    虽说与对方相差不只一筹,但以自己的年龄与潜力而言,要达到与之并驾齐驱并不困难。

    只可惜,习剑的是“白冽予”,而不是“李列”。

    李列的剑术虽然不错,却离一流的境界很远。他将要用以成名的,是缠于腰际而为外衣所覆盖住的长鞭

    “归云”。

    刻下会带着一把精钢剑,也不过是为了在虚实真假之间做些文章。若柳方宇将李列视作剑术上的对手,

    他所能获得的只有失望。

    ――即使自己的心里……同样期待能以剑与之争胜。

    心底因而升起些许无奈。若自己的推断无误,这柳方宇该是抱着和自己类似的心态涉足江湖。而这一点

    相似或许正是自己会比预期中更来得欣赏他的原因。

    同样是隐藏身分踏入江湖以为试炼。如今的柳方宇已经成功闯出名号;而他却仅是起步……

    思绪回到七日前。

    会在他开口提问前起身离去,是因为清楚柳方宇将有的邀请。

    从他的出手开始,柳方宇对他的欣赏便显而易见。即使当世没能看到他那一剑,单从他的功底推论,剑

    术也不会差到那儿去――无怪柳方宇会认为“李列”是个可以与之论剑的剑术高手,而执意与已攀谈,

    甚至相邀同行。

    如果精通他只是个名为李列、初入江湖的小伙子,他或许会答应柳方宇的邀请。但他也是白冽予,擎云

    山庄的二少爷、即将继任冷月堂的人。对于敌友的判断,他不能以自己的立场决定,而必须考虑山庄整

    体的情形。所以在确定柳方宇的真实身分之前,白冽予不考虑和其有过深的交情。

    更别提这趟出来的目的本就是傲天堡。

    如果让柳方宇提出同行的邀请,拒绝了,届时在傲天堡相见必定免不了一阵尴尬;同意了,连着六、七

    日的行程相处,同样欣赏此人的自己,很难真的将这趟交情维持在“萍水相逢”的地步。

    而且,照那时的情况看来,桑净等人九成九会要求同行。和一群半生不熟的人山路,便只是六七日也不

    合他的脾性。

    不……也或许,他只是在害怕些什么。

    害怕……自己又没能瞧清楚对方,与之相交,却又错信。

    本以为他早已克服,没想到一切都只是隐而不发,直到他踏入江湖的此刻才逐渐显现――虽说前些日子

    与莫叔的谈话也是原因之一,可真正的症结,终究还是在于自己吧?

    思索着的同时,白冽予也终于通过关防盘查、正式进入了九江。

    九江是沿江大城,港口船舶无数、城中街道更是热闹至极。不但小贩极多,连酒楼、赌坊、青楼等都有

    好几间。白冽予不是没见识过的人,简单认识一下整个城的街道分布后,便即循着人群所聚,往傲天堡

    招募人才的擂台去了。

    先前之所以不告诉兄长自己的目的地就是傲天堡,是怕兄长受此影响,在行动上特意与已配合而缚手缚脚……当然,会选择傲天堡作为初试啼声之处,想帮助山庄的心思自然是有的。可他会以自己的方式来

    提供山庄必要的讯息。

    他要藉这趟傲天堡之行摸清对方的底子,也将借着这个成果收服二十八探。而若有必要,摸清傲天堡底

    子的同时,也是这傲天堡消失的一刻。

    傲天堡的擂台设在城西,擂台四周以布栏围住,仅留一个入口给受测者。想前往挑战的都必须到前头的报名处登记等候。

    这擂台摆了也有月余,可直至今时报名出仍是人山人海。由于报名不收分文,且一旦录取,不但有吃有

    住、按月有工钱发给,若表现良好还有可能就此成名,难怪稍有点实力的人都争着来此。

    稍微看了看擂台上的场地布置后,白冽予对考核的内容已有了底子。当下前往报名,并对自己该表现多

    少实力做了估计。

    招募人才的擂台简单分成五个部分。首先是两根相隔四丈、高三丈、宽仅三寸的木桩,这考的自然是提

    纵之术了;再来是一个少说有百斤重的大石块,考的是力气;第三项则是一个标靶,考的是准度;第四

    项才是真正的擂台,有五名武师等着比试过招;最后一项则是专门设给有特殊专长,诸如医术毒功、奇

    门遁甲之流者。

    基本上前三项只要过其二就能为傲天堡所用。三项全过者可上擂台挑战,只要打赢其中一名武师,不但

    可获得武师职位,还有机会被聘为客卿。

    一旦被聘为客卿,这身分地位自然不同。

    若想成名,上擂台以高超手段打赢武师引起注目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更甚者,他可以直接在九江城里挑衅前来赴会的各门派高手――只是此举后果难料,自然还是谨慎得好。

    白冽予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在傲天堡内四处走动而不受阻,却又不会太引。人注意的身分。

    当下已自有了决定。可方排入队中等着受测,便因察觉到什么而回过了头。

    重重人群之后,不久前才思及的身影正以锐利的目光瞧向自己。

    柳方宇。

    心中浮现那人的名。回敬般地一个对望后,白冽予来回视线,继续排队等待受测。

    柳方宇并没有上前攀谈。他仍是站在相同的地点,视线,亦不曾移开。

    他不是愚人,自然猜得出李列当日避开自己的提问先行离去,却又在傲天堡出现的原因。两人本是萍水

    相逢,对方不愿与他有更进一步的交情,他自不会勉强。不过如今既然有机会见识这李列的身手,他也

    没有错过的道理。

    倒是一旁报名处的傲天堡人员见柳方宇直盯着排队的人群瞧,不由得好奇地上前:“柳爷可有什么需要

    小的效劳的地方么?”

    他是名震天下的一流高手,虽还没同意担任傲天堡客卿,下人仍是对他十分客气。

    柳方宇微微一笑,道:“只是瞧见认识的人,所以观察一下罢。”

    “喔?人群中有柳爷的朋友?既是如此,小的立即将他聘为武师――”

    “不必。我想他不会领这份情的。”顿了顿,“而且,他似乎也不将柳某视为朋友。”

    那人闻言不由得愣了。柳方宇识得之人既然是等着受测,便该是默默无名之辈。一个默默无名之辈能认

    识这位名震天下的高手理该十分荣幸才对,哪有不将他视为朋友的道理?

    而且听柳方宇的语气,还是对方单方面不认这个朋友,而他却有意结交。

    真不晓得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那个招募人员有些好奇的顺着柳方宇的视线望去。随之入眼的,是已离

    入口不远的白冽予。

    那是个乍看下相当平凡的少年。相貌不差,身材修长,可除此之外面便没什么特殊了。真要说有什么特

    别的,大概就是他那一身不易亲近、淡漠孤傲的气息吧。

    心里正自估量这少年究竟有何出色之处,柳方宇的声音却在此时传来:

    “柳某有个不情之请,不只这位大哥可否通融一番?”

    “柳爷请说,您是咱们堡主的贵客,有什么要求咱们一定给您办到。”

    那招募人员赶忙回神应了,不再留意那个少年。

    但见柳方宇又是一笑,视线却始终未曾完全由白冽予身上移开。

    ***

    “下一位,李列!”

    足足等了好一阵,白冽予才在主考官的唱名后提剑进入考场。

    第一关考提纵。双脚离地后,在攀上木桩之前只可有一次借力,超过则以失败论。上木桩后,则需在十

    息间跃上另一根木桩,并在上头立稳十息后方可算过关。

    听完主考官讲完规则,白冽予也不放下手中的行囊及精钢剑,足尖点地,身形一飘立时上了第一根木

    桩。

    他没有多作停留,足尖顺势一点,畅如流水的身形瞬间已然来到另一根木桩上。

    众人见得他身形忽逝,下一刻便已出现在第二根木桩顶端,不由得一阵赞叹。尤其他还背着行囊拿着

    剑,更可见这轻功之高了――众人正自赞叹间,十息已过。白冽予游览自木桩上跃下,前往第二关受

    试。

    第二关考力气。受试者须在搬起石头后,在一烛香的时间内绕场三圈。期间只可放下歇息一次,超过者

    自然失败。

    他在上一关已显示了过人的轻功,这第二关自也有不少人注意。白冽予自也不让人失望,手中仍持着精

    钢剑,也不见他费多少力气便抬着石块迅速流畅的绕场三圈。放下石块时,他脸色不变,大气不喘,连

    汗水也一滴都没流。这关过的也是毫无争议,而四周关注此人的目光也随之增加。

    第三关考较的是准度。受测者可以使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暗器,也可以使用傲天堡方面提供的飞镖。次数

    是五次,五次中需有四次掷中靶面内圈。

    白冽予身上能算是暗器类的,也不过就是施针用的金针而已,自不能拿来使用。当下同考官取过五只飞

    镖,抬手迅疾连射。

    银芒飞闪而过,以着极快的速度钉入靶心,这一下也是全无花巧,台下立时一阵喝彩。

    擂台开摆至今,虽不乏三关连过者,可身手高如白冽予却还是头一遭出现。如今他三关皆过,接着就是

    要上擂台挑战武师了。

    通过前头的三关本就在意料之中。但走向擂台的同时,某种不上好的预感也随之升起。

    而他随即明白了这种感觉的来由――不知何时,先前一直停留于己身的目光已然消失。

    依柳方宇先前的态度而言,是绝无可能轻易放弃这个观察自己实力的机会的。除非……脑海中回想起先

    前那报名处的人员与柳方宇相谈的情况,心里已然有了个底。

    果然,来到擂台前,在上头等着他的并不是先前的五名武师,而是颀身而立的柳方宇。

    心下暗叹。他足尖轻点,悠然地飘上了擂台。

    白冽予的身材已算是颇为修长,可柳方宇少说又比他高了半个头。

    “柳兄好兴致。”

    望着眼前笑容中隐带分兴味的男人,难得地先一步开了口,“一个受重金礼聘的客卿,不该负责这些工

    作吧?”

    “李兄难得主动说话哩!实则是柳某耐不住手痒,不论如何都想与李兄切磋一番,所以趁这个机会代替

    那几个武师上来同李兄比试比试。”

    柳方宇似乎对他先一步开口颇为惊喜讶异,面带微笑解释了原由。

    这个新一辈的一流高手虽仍是一派的温厚沉稳,可打从白冽予跃上擂台的那一刻,他便已将全副注意力

    放在这个少年身上。

    白冽予心里一阵苦笑,面上却仅是稍微牵动了嘴角。

    “若真要比试剑术,我只会让柳兄失望而已。”

    “没有比过又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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