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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是我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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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欲火更甚,全化成了禽兽,尤其那沈三,手指在容小小身後那紧致的屁眼抠了抠,爽叫一声:“娘的!可真紧!”

 “你奶奶的!沈三!你、你这个混帐!!你──!”容小小这骂得越发快越发紧张,连带著骂声里头有著颤音,显然是为这四恶人不知明的举动感到心中害怕。那沈三磨了一阵,那另外三人见容小小极是不安分,竟将容小小压入水里,露出一颗头,急急解了裤头,淫笑遍布。容小小嘴角抽搐地看著那几个汉子身下那黑粗的部位,骂道:“你奶奶的!你有的我也有!露个屁!”

 容小小气得大骂,那沈三又不断弄著自个儿的屁眼,又痛又涨,容小小不断蹬腿,踢了那沈三几回,那沈三就解下腰带,合著李卒把容小小的双手绑了起来,又叫另一个人把那不安份的双腿掰开。一手在容小小後处捣弄摩挲,另一只手却抓著容小小前头的嫩芽,用力搓揉。

 “你!放开!要弄不会弄你们自己啊!操!操!”只听那沈三淫笑几声,阴恻恻道:“等等大爷我就操你,别这麽著急。”容小小这下是真的怕了,“你──!沈三!有话好说、好说!你、你先放开!”那沈三早是精虫上脑,哪顾得容小小,身下那处早是肿胀得厉害,如今见容小小後处已经纳了两指,其他人也是担待不得,只想要快快了事,就将那男根在容小小後穴摩挲摩挲,手掌直直拍著容小小的臀。

 “你!沈三!你这狗娘养的!放开我!我!你要是插进来!我──!”容小小这下可是明白了,他只知道男人能插女人,却不知道男人也能干男人!这下可说是吓得是脸青唇白,整个人抖得更厉害,语里也隐隐带著哭腔──

 你奶奶的!老子丑成这样了还遇到这档破事!

 容小小怕啊!只感觉那沈三的孽根就要一捅而入,容小小咬牙闭上眼睛,心里恨极。

 “啊啊啊啊──!”霍地,那沈三惊声嘶叫,整个人歪倒到一边,爹啊娘啊地直叫,那几个人一顿,只见沈三在水里颤了几下,竟是再无声息,缓缓沈浮在水中。几个人吓得倒退几步,容小小手被绑著,一没支撑,便也跌入水里,呛了一会儿,挣开眼却见那沈三的面目发紫,双眼大睁,皆有血丝从眼睛、口腔、鼻孔、双耳涌出,慢慢染红了池水。

 “快走!快走──!”这几人都是这江湖上的恶人,自然是担心仇家寻仇,如今见了沈三的惨状,个个哪里还有那邪心思操小孩儿,忙提起裤子包头鼠窜。容小小怔在当处,愣愣回头,哪里还有那几个人的影儿。深夜凉风飕飕,那池水泛起阵阵涟漪,水里的沈三漂浮著,阴森恐怖。

 容小小咬著下唇,将那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叫硬生生吞入腹中,忙扭动著身子站了起来,也不顾身上一丝不挂,又跌又跑地回到了小木屋去。

 “小小、小小。”

 “啊啊!!”容小小抬头惊叫一声,就见那木头站在面前,瞧他微微垂头,容小小顿了顿,顺著目光看著自己的手腕,满是刮痕,已经结了痂。容小小心里一跳,脸煞地泛白,身子也不由得抖了起来。霍地,觉得有人碰著自己,容小小惊叫地退开,奋力排开那靠近的手。久久,稍稍平复,抬头的时候,只见木头目光呆滞地看著自己。

 那木头也没再说什麽,容小小呆呆看著他走远,心有余悸地吐了口气。

 这几天他皆睡不著,容小小直直骂著“你奶奶的”,可却一闭上眼,就能感觉什麽东西在他屁眼里抠,还有沈三那染血的面容……容小小打了一阵寒颤,正要离开去刷桶子,远远却见那木头缓缓走来,那身子颇高,可是却极消瘦。

 木头手中拿著一个小号的白葫芦瓶子,大约容小小的手掌般大,只瞧他一语不发,递了过来。容小小狐疑地看了半晌,却听那木头道:“不收钱。”容小小闻言,急忙一把抓了过去,放在眼前打量,只听这小财奴缓缓道:“这瓶子好看,能卖几个钱……”

 木头道:“里头有药,掺点水,抹在伤处。”容小小眨了眨眼,将那瓶塞打开,低头闻了闻,果真闻到股股清凉好闻的药香。俄而,又听木头道:“涂了,好得快。”容小小看著自个儿手腕,道了一句谢啦,逃也似地奔走。

 这手腕上的伤是容小小为了解开那绑著自己的腰带,用利柴枝磨了一夜,不慎弄伤的。容小小这会儿急急逃走,自然是不愿告诉木头实情,难不成他要说──木头啊木头,小爷我可真是豔福不浅,又臭又丑,半夜到池里洗刷,还能让一群禽兽看上,差点後庭花就让人采了去……

 呸!

 容小小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丁点的药,掺了点水,便往自己的手腕上轻轻抹去。鼻酸,吸了吸鼻子。一股清香悠悠传来,容小小便觉得手碗的痛减轻了去,开心地将药瓶放在布包里,收了起来,嘴上道:“看样子,能卖不少银子……”容小小虽如此说,可夜里却连著布包,把药瓶抱得紧紧的。

 “这药不知能不能擦在屁眼的,那混帐抠得我现在干大事都疼……”

 容小小一夜好眠,无狐狸精禽兽等梦魇缠身。

 说来,沈三死去的事儿竟没在院子里传开,这柒院的作息依旧如以往。容小小还是每天刷桶子,只是暂时放弃了敛财的事儿,然後日日去找木头,日日同木头劈啪天南地北地说,却绝口不提当晚发生的事情。

 不过,这容小小注定风波不断。自联合沈三欺负容小小的那三人相继猝死之後,容小小终於再次被招到了外人闻风丧胆,天宫美姬的梦里郎──天宫宫主面前。

 18

 容小小这回和上一次比起来,可真是安安份份,见到那黄樱大姑娘,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怕她什麽时候又再来个天女开屏,袖子唰唰唰,把他又唰进了香池里去。只是,容小小怕是如何都无法习惯被人抓著飞上屋顶的感觉,要放到从前,这容小小见到如此俊的轻功,必然是眼冒星星,崇拜得很。

 如今,这容小小让人当只小猫儿吊著,就这麽吊吊吊,这回倒没吊去那啥仙人到处飞的宫殿,而是到了一处凉亭。放眼瞧去,倒是称得上山明水秀,然而这遍地的奇珍异草,连绵迤逦,尤其那美豔妖冶的紫色花儿,让容小小不由得眉头一蹙,只觉得这四处弥漫著让人极不舒服的气氛。

 容小小抓了抓衣角,心儿砰砰跳,就怕往那凉亭一瞧,又见一场狐狸春宫秀,搅得他半夜睡不好,梦里狐狸精横行作怪。

 “过来。”

 又是这一句。容小小暗暗撇了撇嘴,却是紧张地往那凉亭周围瞧了瞧,舒了口气──还好,这回没叫自个儿跋山涉水。只是,容小小这一抬头,就见那凉亭之中,那男子青丝如墨,眸若晨星,纯似红丹,颜如冠玉,头戴云冠,一豔红簪缨结冠。跟前桌案置著一个筝,上头竟无弦,可那男子微微垂首,玉指轻轻拨弄,仿佛有乐声隐隐传出。

 只见,容小小颤了颤,乖乖地走前了几步,一双大的出奇的凤眼眨了眨,见男子抬头,脸上连忙陪笑,唤了一声:“爷。”乐声骤然而止,男子低声一笑,道:“这一次,听话了许多。”

 “爷教训的是,小的这段时日受惠良多,爷您真是小的再生父母,比亲生爹娘还照顾小的,小的──”容小小这边一派胡诌,那宫主却是神色渐冷,突地听见铿锵一声,只见那宫主一掌拍在桌案,脸上依旧挂著笑,语气却是极冷,“哼,爷的子嗣──可是你这小无赖随意玩笑的。”

 容小小哪里知道,这是眼前这瞧去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美人的大禁忌。不过,这事儿也只有这宫主近身之人,方知晓一二,也难怪这容小小一头撞到了刀尖上也不自知。容小小暗叫──你奶奶的!公狐狸精发什麽神经!可身子却是忙跪了下来,状似害怕地抖了抖,颤道:“爷、爷……小的、小的说错话……”心里却骂道──操!谁管你儿子老子,要小爷我撞见你儿子那小狐狸精,非得抓起来扒了他的狐狸皮毛不可!

 容小小那点心思岂是瞒得了眼前这权势滔天的天宫之主,只瞧他是气极反笑,道:“容小小,爷特许你上前五步。”容小小闻言,鼠头鼠脑地偏头,看似天真问道:“爷,那是要五大步,还是五小步啊?啊啊啊啊!小的过去!小的过去!”

 容小小这偏要吃过苦头才会乖巧些,瞧他揉著脑袋,疼的身子真的颤了起来,低头斜眼瞧了瞧──操!被这麽一大块玉石打中!值了!转念却想,这千年老妖好生吝啬,这天宫瞧去繁华似锦,就赏颗麽指般大的玉石,比姥姥还抠门!

 容小小讪讪走前了五步,却已经是到了案前,两人不过一案之隔,只闻那淡淡幽香,沁人心脾,容小小斜睨,见那做工极是精致的香炉,心下道──皇帝老爷子指不定都没这千年老妖快活,美人银子都有,老天爷真是没长眼儿了……

 容小小这厢胡思乱想,却听那宫主道:“在爷面前竟能神游,你胆子倒是不小。”容小小急忙低头,道了声不敢。

 沈默半晌,容小小觉得下颚让人抬起,眼眸一抬,就见那举世无双的面容凑近,一双如若深潭的凤眸微微眯起,容小小心中一跳,竟觉得此人眼神可怕异常。只见那天宫宫主打量片刻,缓缓道:“你这脸上的伤不是用一般利器刮上去的。”

 容小小闻言,颤了颤,“容小小……”那天宫宫主徐徐扬起嘴角,“你倒是说说看,这一个砍柴的,怎麽会如此凑巧,捡了你这小丑娃?而你,又怎麽会如此凑巧,一把撞到了爷的刀口上?”容小小只觉得那人说话越来越冷,周围的暗香越发清晰,竟是隐隐带了腐尸的味儿。

 “爷──小的、小的……操你奶奶的!谁知道小爷我这麽倒霉会遇到你啊!”

 霍地,容小小只觉得一阵强风袭来,那原来抬著自己下颚的骨扇,猛地往自己的右颊上招呼去。容小小整个人往侧一飞,撞到了凉亭的梁柱上,又痛得滚到了台阶下。容小小一时间痛得说不出话来,连发声也发不了,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身子抽了抽,动也动不了,眼睛却瞧到那白衣宫主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瞅了过来,冷道:“你身无内力,又是如何会那断肠指,是谁人在後头指使你,呵──你演技倒好,爷差点儿就著了道。”

 容小小伏在地上,良久,方能动唇,却道:“你奶奶的……什麽……断肠……”咬了咬牙,“鬼知道……操…操………”

 那天宫宫主闻言,却窾窾步来,脸上露出笑靥,一瞬倾城。只是,在容小小眼里,简直比那香池还让人作呕。

 “无妨,你现在不说,爷多的是法子,让你──全盘脱出。”

 容小小见那人走来,身子忍不住向後挪,却怎麽也动不了,最後竟是惊叫一声白白,然後便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那天宫宫主神色冷然,见容小小晕了去,却没将这小混帐一脚踹开,而是缓缓俯身,鬼使神差地伸手,缓缓抚过了容小小的眉眼,轻笑一声,“若你这小娃娃不是奸细,爷倒是……”

 猛地,缩手。

 站直了身子,唤道:“墨柳。”

 只见那树影晃动,就见一窈窕身影跪於天宫宫主面前,低唤了一声。这人无声无息,来去无影,却是这天宫七仙儿之中的壹院院主。那黑衣裹身,单瞧面容,煞是平凡,脸蛋稍显消瘦,浑身散发著冷冽的气息。

 “爷,那三人皆是死於断肠指无误。那沈三死於柒夜池,却是因中了端木世族的独门毒方,墨柳观来,这容小小体内天寒毒加剧,看来也是中了同一种毒。於池边,置著容小小的服饰,且容小小此时手腕上涂的伤药,乃是这疗伤圣品,一粗俗穷途的丑娃,又是如何能得此药。”

 不闻宫主作声,那墨柳抿了抿唇,道:“爷,这宫内近日来不少事端,皆与容小小有关,外院事务不断受阻。

 久久,只闻那一声叹息。

 只听那白衣宫主道:“这小无赖即便不是奸细,也同那奸细关系匪浅。带下去将他的伤治了,这人爷留著自有用处。”

 末了,见墨柳抱著容小小走远,仿佛见到那一个小丑娃,脸上看似很是不屑,眼里却很是欢喜地叫道:『白白──』

 19

 却说,这容小小醒来的时候,又是在自个儿的小木屋里,四处洋溢著奇异的臭味儿,凑合那张猪头似的脸,只听容小小嘟哝道:“你奶奶的……那个玉小爷我忘了攥在手里了……白让那狐狸精打了。”容小小这般说,可他揉著鼻子,眼睛眨巴眨巴地,也不知怎麽一回事,又骂:“早知道那时候不管怎麽著,都得把他找一个地方扔了,这人长得越好看,就越没良心,你奶奶的──出手真重,疼。”

 容小小正搓磨著把木头给他的药瓶子找出来,这左边挖挖右边找找,容小小拿出了一个布包,模样很是不屑,却是宝贝地将那瓶塞打开,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容小小低头闻了闻,便觉的心头暖和起来,喜道:“还是木头实在,多有义气,这药……不知要多少银子……”说罢,倒出一些,却又觉得多了点,很是肉疼,就又倒了些回去。

 容小小这般捣弄捣弄,就听见那门栏开启的声音。抬头,就见果真是木头,手里抓著一个油包子,只瞧他发丝蓬松,满是胡渣的下巴,眼中看似无神,却是隐隐发著一丝光辉。容小小见木头进来,手里又拿著东西,大笑道:“嘿!这才说到你,果然是好人,小爷我半天没吃啦,饿死我了。”

 那木头走来,正要在容小小身边蹲下,容小小正好要往脸上抹药,却猛地一只手抓来,用力之大,让容小小整个人惊地叫了一声。容小小望向木头,嘴上骂道:“你干嘛呢!吓死小爷啦!”木头却是凑近,容小小嘴角一抽,木头却是伸手,轻轻碰了容小小肿得老高的右颊,僵硬道:“被……打了?”

 容小小呿了一声,嘴角一撇,正要骂几句出一口怨气,不知为何,话到口又说不出来,那股怨气似乎化成一种闷气,只能乖乖地吞进肚子里。“没……小爷我自个儿抽自己,怎麽著?”容小小别过身,闷闷说了一句,见那药干了,心疼地叫了一声,便又拿出药瓶,却见木头一手抓来,语气不顺道:“你的脸……不能,涂这个……”

 容小小正觉得莫名其妙。闻言,又见木头将药瓶紧紧抓在手里,心中一火,骂道:“你不舍得就说一声!操!这宝贝你拿回去!反正你一定想用在我这脸上浪费了,都这个臭样子了也不用管它肿成什麽模样!你拿回去!小爷我不稀罕!操!”容小小这话说得好似木头干了天大的坏事,实在是因为他把气都出在了木头身上。

 木头这可怜做了容小小的出气筒,抓著药瓶的手抖了抖,另一手却抓著容小小的肩,却见那瘦得只剩骨子的身影一颤,赌气地缩成一团,嘴里还骂道:“你滚出去!我没你这没心没肺的兄弟!”

 木头闻言,动也不动。半晌,竟走了出去。

 容小小听见那脚步声渐远,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呆呆地看著那微弱的火光,咬了咬下唇,一双大的出奇的凤眼好似有水珠──慢慢滑落。一颗、两颗。“你奶奶的。”容小小发狠似地往脸上一抹,却弄到了发肿的部位,疼的他哎哎大叫,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然後生气地蹬腿,嘴里骂道:“你奶奶的!你以为人家对你好一点了就怎了?!操!以前受的教训还不够麽!白白和木头什麽人?你是人麽?你犯什麽贱?你是人麽?你就一个畜生、无赖!你爹娘才扔了你!老爹才让你害死的!”

 容小小这边喃喃自语,专心致志,却突地听那一把低沈的声音。“小小。”容小小吓得大叫一声,急忙别过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面对木板。木头手里拿著水盆,冒著热气,里头浸著白色的布绢。只见他瞧了瞧容小小,见那小孩儿成了缩头乌龟,便慢慢将水盆放到一边,在容小小身边坐了下来。

 别过眼,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地板上的泪痕,未干。

 不由得,出神。

 木头沈吟片刻,将怀里的瓶子掏了出来,低声道:“我……没不舍得。”顿了顿,又道:“这药,治伤疤,不能治肿,不能消瘀血……有反效果。”那对著木板的小身子抖了抖,木头伸手,拽了拽容小小。良久,容小小才转了过来,却快速地从木头手中夺过瓶子,劈头骂道:“你奶奶的!你上辈子是兔子啊!咋一直抓我衣服!小爷我只这麽一件了,拉破了你赔我!”

 木头顿了顿,容小小气呼呼地坐了起来,可脸上还是有著一丝泪痕,连绵而下,木头抱著水盆,挪了过来,伸手扭了扭湿透的布绢,容小小很是唾弃地看了一眼,道:“你干嘛?闪边去。”木头道:“我给你消肿。”

 也不管容小小挣啊挣,那木头凑了过来,抓著容小小,拿起布绢,抚过容小小肿得发紫的颊。“你奶奶的!轻点!嘶──”容小小叫得好比杀猪,那木头动作很是熟练,两人这弄了好半个时辰,只听容小小闷闷道:“你这方面倒是讲究得很,怎麽?以前常──”

 木头顿了顿,拧干了水,容小小又踢了踢他。木头沈默片刻,才道:“小时候,常被打。久了,就会了。”容小小一听,你奶奶地大叫一声,又疼的抽搐,嘴上道:“也对,你一张木头脸,我要看了,也想欺负你。”

 容小小哈哈笑了几声,却没听见那沈默的男子喃喃道:“所以……才要一点一滴地讨回来……”

 容小小扒开油包子,见居然是热腾腾的包子,开心地欢呼两声,回头却问木头:“木头,你都没告诉我,你在这院子是干什麽的?”

 木头收了收东西,转头,看著容小小,见那小丑娃开心地吃得满脸都是,良久方道:“运物到外。”

 碰──!

 容小小揉著发疼的脑袋。却猛地爬上前,拉住木头的裤脚,颤颤道:“你、你、再说一次!”

 木头垂首,伸手替容小小擦了擦脸,“运物到外。”

 “到外?外面?院子外面?天宫外面?”

 木头皱了皱眉,容小小的口水喷了他满脸都是,然後点了点头。

 只听,容小小长长地哀嚎了一声──你奶奶的!小爷受这麽多罪到底是为了什麽──!!!!

 容小小自顾自地大叫,却没发现,木头看著水盆里的水,只瞧那水,渐渐发黄,眼眸冰冷──透著杀意。

 20

 容小小自有了出去的希望,这精神便越发好,就连抓著桶子的时候,也是呵呵直笑,哼著那千年老妖的欢乐曲,暗里却是盘算著这出宫的计策。只是,容小小这事儿干得万分小心,就怕一时走漏风声,让那公狐狸精赏一个耳刮子也就算了,容小小倒是怕这院里人口中说的暗房──传说铁铮铮的汉子进去也要被搞成太监、娇滴滴的姑娘进去也变成……童言无忌。

 容小小是没见识过,只知道这天宫七个院,每个院都有一个院主,至於院主是谁,自然是之前瞧过的那几个母……漂亮姐姐。容小小这段日子可真是卧薪尝胆,乖得跟什麽似的,每日早睡早起,乖乖巧巧地刷桶子,安安份份地数银子。

 就这麽过了大半个月,容小小每日都会心惊胆跳地往小木屋外瞧一眼,就怕瞧来了那黄樱姑娘,好在这日子容小小是再没盼到这千年老妖的爪牙,倒是离出宫的日子,越发接近。

 容小小这出宫的计谋,自然是拣了每月宫里派人到外添购物资的时候,容小小只要混到了木头的车子里头,只等著木头把自己运出去就得了。容小小每回一想起来,脸上就笑成了一朵花似的,拍著木头的肩:“木头,你放心,出去这里小爷一定让你吃香喝辣看美人──”木头也没回话,只是隐约可见眉头微微一蹙,点了点头。

 好容易,终给容小小等到了这麽一日,容小小夜里欢喜得睡不著,一大早就把银子连著木头给的药瓶子牢牢地攥在身上,就巴巴地走到了木头那儿,就见好几十个人忙著堆著箱子,晃了晃,才由一角见到了木头,急忙上前道:“木头,我藏哪儿?”

 木头依旧是一脸胡渣子,发丝凌乱,眼眸却不似以往无神,仿佛注入了光辉,瞅见容小小的时候,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道:“不用藏。”容小小疑惑地眨眼,有这等好事儿?转念又想,不会是木头用银子糖塞了这出院管事的嘴儿,心头不由得一热,大义凛然地抓著木头的手,说:“木头,你果真是我的好兄弟!不过,银子……能不能不赔你?嘿嘿。”

 木头顿了顿,却是缓缓俯身,同容小小平视,道:“你……真的,和我出去?”容小小骂了一声“操”,踢了木头一脚,道:“小爷我做梦都想飞出这狐狸窝!”

 总之,容小小真如木头所言,大摇大摆地随著木头,推著四轮车子,跟著一干人缓缓到了外头。然而,容小小只觉得大约走到院门,四周便是白茫茫的一片,似雾又似云,一股奇异的飘香嫋嫋而来,容小小只觉得心头一跳,连忙拽紧了木头的衣角,小声道:“哎,这路怎生这麽怪异,会不会……”

 只感觉,木头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容小小扭头一瞧,不禁出神,见那圆润的指甲,白玉般的手指,心尖猛地一颤。

 咬了咬下唇,另一只手慢慢抓紧了怀里的药瓶子。

 一行人走了近一个时辰,路途间无人发出声响,只有车轮碾动的声音,毫无生气。容小小只觉得越发不对劲,手心竟微微出了汗,和一张疤脸全然不协调的晶莹凤眼悄悄斜睨了木头,却见那模样邋遢的男子推著眼前推著层层箱子的车,似是轻松平常,额上连一滴汗珠也没有。

 越走越下去,那雾气便渐渐褪去──你奶奶的……容小小暗暗舒了一口气。

 不想,霍地传来一阵箫声──

 容小小吓得急忙抬头,往四周张望,转头拉著木头的袖子,嘶声叫道:“你奶奶的!木头!那个母夜叉来了──!!”容小小那个急啊,拉住木头的袖子就往後拉,却猛地一股冲劲,却是木头将自己整个人拽到了肩窝里,沈声道:“你安份点。”

 容小小颤颤地扭过头,却见原来走著的一行人飞速地打开箱子,那个个庞大的箱子里却是装著刀剑利器,容小小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见一群紫衣人汹涌而来,个个来势汹汹──“咻──!”容小小吓得急忙低下头,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声惨烈的嘶叫声,此起彼伏。

 “木、木头……”容小小紧紧抓著木头的领子,斜眼瞅见那原来近身的紫衣人,已经是气孔出血,双眼突出,死状竟和当日那淫贼沈三无异!容小小吓得惊叫一声,就听见上方传来那噩梦般甜美的嗓音。

 “端木二公子,紫棠来迟,请勿见怪。”

 只见,那站在梅树上,飘然似仙的绝豔女子,嫣然巧笑,就著容小小这儿,翩然而来,绣履遗香,仰抚云鬓,俯弄芳菲,却是眸中带寒,红唇中央带著一抹暗紫,尤其瞅见木头怀里的容小小,更是柳眉微蹙,吟吟笑道:“二公子这几日在我天宫做客,无奈紫棠还被蒙在鼓里,未能替爷尽地主之宜,实在是紫棠的疏失。”

 容小小摇摇晃晃地听那紫棠轻声细语,抬头见那鲜血四溅,忍不住腹诽──你奶奶的,这里人都喜欢在这血花飞飞的场合叙旧情麽!

 “紫棠很是惊异,没想到端木二公子和黄樱妹妹交情甚好,也难怪墨柳暗暗观察那容小小,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神色一凛,却是举起手中的箫,只见那碧绿色的箫身,前头可见一银光闪烁,竟是一枚细针,直直对著容小小,冷声道:“小小兄弟,爷待您可是不薄,念在你本是无知小儿,受那端木涵利用,你若现在过来,紫棠姐姐给你求情,倒还来得及谢罪……”

 容小小听那紫棠话绕道自个儿身上,嘴一撇,骂道:“你那啥爷的娘的叫待我不薄!操你奶奶的!你自个儿去让他也厚待你吧!”那紫棠脸色微微一变,语气越发冷道:“容小小,你可真是天真,居然寄望这端木涵──若论起阴险狡诈,这世上可是无人能及,你受他利用却不自知,枉费爷苦心对你多番暗示,又处处维护你,真是──紫棠即便有负爷的尊令,今日也要让你毙於刀下!”

 说罢,那紫棠凌空一转,好似有剑雨旋转而下。容小小一声“你奶奶的”,只觉得整个人翻天覆地地回转,晕得虚弱无力,拍了拍把自己扛在肩上的男子,骂道:“操!木头,你就不会转慢一点……”

 容小小迷糊地睁开眼,却见自个儿包著银子的布包顺著木头这麽一飞,全跌落了去,“娘啊──!我的银子──!!”只见,好些个人让那铜子砸了一身,还真应了天女撒花、痞子撒财。容小小肉疼啊肉疼,而後又想到什麽,大叫著让木头停下,不想,那木头却是紧紧搂住容小小,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三枚针,对准了那站在上头的紫棠,聚气抛去。

 那紫棠以箫身抵挡,眼中杀意更甚,抬头,见那二人远远而去,恨恨地咬著下唇,喃道:“容小小,你这个蠢娃……”

 转头,见那紫衣人已将那泛泛之徒消灭殆尽,嘴角冷冷勾起,命道:“柒院之人,全数斩杀,活擒黄樱!”

 21

 『小小──』

 那漫天的紫色花瓣,凉亭之中,一人肃然而立,案上无弦琴寂然无声,一片朦胧,似幻似影,只闻那声声的急唤──小小、小小……

 容小小倏然睁开眼,正要坐起来,却猛然瞧见自己半身浸泡在浴桶里,温水缓缓流来,上头还撒了几片花瓣,若是姑娘家必然是温温香浴,屏风之後一片美景,可这浸在桶子里的是容小小,只瞧他茫然地瞧了瞧四周,抚了抚脑袋,便嘶声大叫──小爷的银子啊──!!

 容小小这杀猪似的吼叫,果真是中气十足,涌进了一个个女子,只把容小小看得头昏眼花,吓得那是整个人窝进水里,猛泼水花,只听那些个女子个个叫道:“这、这──小姐!您怎麽啦?!”容小小听那一句小姐,整个人差点儿气背了去,咧嘴骂道:“你奶奶的!小爷我哪里小姐了!你才操的公公呢!操!”

 那几个女子听闻那及其粗俗的言辞,个个面面相觑,眼露惊异,又见那窝在桶子里的人拼了小命地往外泼水,直到出现那一把低哑的声音,“都出去。”众女子听那声音,脸上腾地一红,只一为首女子低声道:“二爷,可、可是……小姐是个姑娘……”

 “容儿早晚是我的娘子,无妨。”

 容、容儿……容小小双脚一软,整个人滑入水中,猛地大呛。这会儿隐约听到外头阵阵急呼,“天啊!小姐沐浴时淹啦──!”容小小翻了翻白眼,恨不得就这麽淹了,一命呜呼,找老爹去……

 只是,还没等容小小见著这人生走马灯,一孔武有力地手猛地将容小小从水中捞起,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只见那厚实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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