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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分叉路 by 若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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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今晚有点事,明晚我去你那里吧……”
“好的,那明晚见。”
“嗯,再见……”
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明白呢?我到底在心虚什么?我跟谢晖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却本能地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跟许岚新的关系,那许岚新呢?为什么连跟谢晖打球的事也不敢跟他说?我到底在怕什么?我也不明白……
(五)
心烦意乱。
周健发现自己最近似乎染上了这么一个坏毛病……
前天在球场上和谢晖打球的情景一直在脑海中飘来荡去,就如片刻前才发生,根本无力抹去。
只是一个小失误,却再次令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被压在下面的周健哀悼技术退步的同时,发觉谢晖摔下后竟丝毫未动,但是在下面垫底的可是自己,难不成摔倒也有隔山打牛的效果?
于是担心地轻唤。
“谢晖?”
没得到回音,却能感觉到他靠在自己身上的双手稍稍加重了力气。
“没事吧?”应该不会有事,但总觉得有点担心。
“我没事,可不可以……就这样呆一会儿……”
……
就这样……呆一会儿?……
现在两人是上下面对着压在一起,这无疑是一个尴尬的姿势,好像……应该扶起谢晖,可是,此时谢晖的声音却如此难以拒绝,周健就这样仰面躺着,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
这样真的好吗?……许岚新他……可是已经不须再想什么了,因为自己根本无法推开谢晖。闭上眼,暂时……就这样吧……
过后,两人若无其事的起身,若无其事的拿起篮球,若无其事的笑着告别回家,如往常一般。整个过程,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是,真的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如果可以,自己又何须这样心烦意乱?
谢晖对自己,自己对谢晖,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晖那样的举止,算是表白吗?不算吧?周健很想弄个明白,如果只有两人,或许简单些,可是,现在,还有许岚新……
许岚新……好像这两天都没给自己打电话了吧?
坐在办公室内,做完一整天的工作,只等下班时间了,周健坐在位子上,拿着笔胡乱地在纸上乱画。
铃铃铃……电话铃响。
“你好,我是周健。”职业化的语气。
“是我,阿岚,我在餐厅,有话要跟你说,不见不散。”
“阿岚……”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对方却已不容拒绝地挂了电话。
餐厅,自然是指两人常去的那个,可是,这么急吗?有事要找我?会是……什么事呢……
望了望窗外,接近傍晚的天空有着比平常更阴暗的颜色,有些……压抑……
无论如何还是去吧,好像推过他几次,他……会不会以为……以为?他会以为什么呢?周健自嘲地想,其实是自己心虚吧。
走进餐厅,一片的淡紫色灯光,一身黑色西装的成熟男人正坐在这片灯光中等着自己,耀眼而迷人。这样的餐厅,既适合情人相聚,也适合商人商谈,两人大男人坐在一起,一点也不觉奇怪,这是许岚新挑选的地方,自然不差。
走到属于自己的位子坐下,看了看对面的男人,他却是一面严肃,真是难得。
“找我有重要事?”虽然有点破坏情趣,但自己也并非好心情,实在不想猜来猜去。
“你觉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些奇怪。”许岚新一向干脆利落,这样直接的回答,周健并不出奇。
“或许……吧……”周健苦笑,可是除了这样,还能如何回答?终于觉察到什么了吗?虽然连自己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们……”
铃铃铃……手机在这时不识趣地响起。
周健对许岚新露了个带着歉意的不自然笑容,稍转过身接听电话。
“周健,我是阿良,那份报告书老板说要提前,你看情况赶一赶吧。”
“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下午拿过去吧,谢谢。”
……
关了手机,却看到对面座位上许岚新甚为不满的眼神。
“工作上的事,实在……”
“你就不能专心地和我谈话吗?工作的事先放一放好不好?”许岚新粗鲁地打断周健,极不耐烦的语气。
“好吧。”周健关了手机,坐正身子面对着许岚新,也好,该是好好谈一谈的时候了,我知道,这很重要……
……
从餐厅出来,已是九点多,却只是周健一人走出来,眉头深锁,神情颇为凝重。外面不知何时竟早已下起雨来,在路面留下不少的积水。
呼……周健深深叹了一口气,烦燥地甩了甩头,算了,越想越烦。
在路旁叫了计程车,关上车门,本能地说了一个地址,却一下呆住了,那是球场的地址,而今天……正是与谢晖有约的日子,因为许岚新过于严肃的相约,竟忘了这个原应早已习惯的约定。
“司机,请开快点。”
雨已下了一段时间了,谢晖应该早就回去了吧,希望他已经回到家了。
心中祈盼着,思绪却又回到刚才和许岚新的谈话中。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们一起生活吧。”
呃?……
“跟我一起生活,一辈子的那种!”
阿岚?……
“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这些日子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是因为不相信我吗?我现在正正式式地向你表明,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和我一起生活吧。”
然后自己是怎么回应的?好像是说了一句我饿了,接着点菜,然后两人默默地吃晚餐。许岚新在等答案,但他是个有耐心的人,他不会要求自己马上回答,于是他也和自己一样慢慢吃着晚餐,这次的晚餐吃得特别多,也特别久,或许是自己有意识地在拖时间。
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再给我些时间考虑”,然后独自提前离开。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在摆弄着手机,于是忙拨了电话到谢晖家里,响了好久,没人听。
周健心急,又拨打他的手机,却是线路不通的回复。
谢晖……你不会还在那里吧……
司机,请再快点……
下了车,便一头冲进雨中。
“喂,先生,找你的钱……怪人……连钱也不要了……”
急跑过去,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影落寞地坐在球场边沿,任凭雨水溅打在身上,红色的篮球在他的脚边接受雨水的洗礼,而他的手中,是一支被雨水完全淋湿的手机。
刚刚急速奔跑的脚步,在看到谢晖后却慢了下来,于是就这样一步步地走进球场,看着那棕色的头发在雨中服帖地让雨水滑落,就这样望去,仿佛一个精灵般灵巧可爱,然而,却是一个忧伤的精灵,一个让人心疼怜惜的精灵……
周健在雨中疾奔的脚步声他肯定早已听到,然而,他却是现在才抬起头来,缓缓地抬起头来,两人对望着。
然后谢晖站了起来,慢慢向周健走去,然后,跑了起来。
周健本能地伸开双手,将奔跑而来的谢晖迎入怀中,紧紧搂住。
“我一直等不到你,很担心,打了电话去你公司,你家,都没人接,打你的手机,你又关了机,我怕你会不会出事,又怕……你因为前天的事在躲我……”谢晖紧紧搂着周健,向他倾诉。
“对不起,我……我没有躲你,也一定不会躲你的……对不起……”
现在心中只有心疼和歉疚,心疼这个为了自己在雨中淋了两个多钟头的人,歉疚自己不该有的失约。
紧紧地搂着他,应该……能让他暖些吧……
“周健,我……有点傻……”怀中的人开口,却仍是埋着头。
“什么……”
“我下午从公司匆匆赶来,把钥匙落在那里了,现在……进不了门。”
“没关系,先去我家吧,明天再回去拿。”
“嗯……”
接下来的事似乎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当这个穿着自己借给他的过于宽大的睡衣的大男孩坐在自己面前,用那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时,周健再次感觉到无法拒绝。拥抱,亲吻,以及接着的激情,在狂热的情感之下,似乎已是情理之中了,他也不想再去考虑是非对错,只是任由自己在这份狂热中沉沦……
睁开眼睛,窗外透进的光线泄露了时间的秘密。
大概会迟到吧,谢晖想,不过,看了看在身旁仍然未醒的人,他露出甜甜的笑意,偶尔迟到一次应该也无所谓吧。
轻轻在周健额头印下一吻,谢晖悄悄起了床,随手套上短裤和上衣,不愧是全队最高的人,好长的上衣,将短裤全遮住了,只露出两条修长的腿。
谢晖轻轻走出房门,正想到厨房倒杯水喝,却听到大门外面有金属转动的声音。
谢晖一时愣住了,有人在开门,是谁?这么早?不会是小偷吧?
正想着,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门已被推开,谢晖吃了一惊,只是呆呆地盯着门口,以及从门口走进的人。
两人对望,不禁脱口而出。
“许岚新!……”
“谢晖!……”
接着的气氛,则是满屋的尴尬。
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的场面。
一个衣衫不整,一个自由入屋,何等可笑。
“谢晖,怎么这么早……”屋内的人却在这时走了出来,见到后来的人,顿时说不话来。
许岚新看着周健,只穿着短裤,光着上身,衬着旁边的谢晖,真是何等春光美艳!
只是许岚新眼里的冷意,却让谢晖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对……对不起,我先去换件衣服。”谢晖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没看周健,只是径自走进房里,换好自己的衣服。
再次走出房门时,却发现两人仍在原来的位置,但彼此没看对方。
“对不起,打扰了,我想我该走了,你们慢慢聊。”谢晖向许岚新点了点头,便朝大门走去。
周健看着谢晖的背影,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叫回他。
“谢晖……”他终于开口。
谢晖愣了一下,停住脚,过了几秒钟,突然回过头来,脸上是一副灿烂的笑容。
周健和许岚新都呆住了,一时不明所以然。
谢晖走近许岚新,向他伸出手:“好久不见了,阿岚,很高兴再见到你,有空一起打球吧。”
许岚新有些迟疑,但还是伸出手去,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仿佛高中时代一样。
“那么我先走了,再见。”对周健和许岚新说了这么一句,谢晖便走出门去,脸上仍是那样的灿烂笑容。
少了一人,屋内又再次陷入尴尬。
“你想向我解释什么吗?”许岚新看着周健,冷冷开口。
“……”
“或是想说,是酒后乱性?”
“我很清醒,阿岚,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许岚新愤怒地大叫出声。
“对不起。”
“对不起?有必要吗?有用吗?……还是说,你喜欢他?”
“……我不知道……”
“那么,我呢?”
“……我……”
“你混蛋!”许岚新冲上前去,狠狠地一拳将周健打倒在地,周健跌坐在地上,摸着被打痛的下颌,仍没开口。
“我向你表白的晚上,你却跟另一个男人一起,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对不起……”
“你对我说的就只是这句吗?”
“……”
“知道我今天特地这么早来做什么吗?”许岚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扔在周健面前,“昨晚买的,今天特地拿来给你!”
是一个红色的小盒,周健拿到手中打开,里面是一对白金戒指。
“但是现在,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许岚新转身走出去,狠狠甩上了门。
周健缓缓合上戒指盒,将头埋进双手间……
一切,都乱了……
(六)
拿着电话,呆呆地看着电话机上的按键,好久的迟疑。
真的该打给他吗?真的可以打给他吗?现在已经太乱了,乱得一塌糊涂,可是……现在……只想找个人说说话……不然……会更……
“喂。”低沉的男人声音从话筒的那边传来,心中不禁一颤,握着话筒的手也无意识地加重了力度,随之而来的则是深深的歉意。
“阿岚……”终于还是缓缓地开口,“是我。”
“周健……”
“……”
“有事吗?”那句周健还听得出带着丝丝的激动,这句有事吗却已经变得冷漠而平淡。
周健心中又是一颤,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讲话,但,这算是自己自作自受吧。
“我……”
“怎么了?”原想就这样硬下心来,但一听到他的声音却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没想到自己竟陷得这么深。
“谢晖……走了……”心,好乱,好乱……
“他?走了?什么意思?”听到是他打来的电话,装着冷冷的声音,内心却是激动万分,可是,没想到他打电话来却是要说他的事,他在他心目中真是这么重要吗?心痛,却放不下他,而且,也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怕他有事打电话给他,但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又停了,去到他家,却发现他已经搬走了,到他公司,他的同事说他休了长假,而且递了调职申请书,如果申请批准了,他就不会回来了,至于申请调去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怎么会?真的没想到……”
“他在躲我……他真的那么恨我吗?连一句告别的话也不说……”
“那天他笑着和我握手时,我好像看到高中时的他,我以为……”
“……”
“我以为他的笑容和握手是对我的宣战,就像高中时在球场上一样,只是现在争的是你,所以我接下他的握手,接受他的挑战,想看看最后谁能抢到你,没想到……他居然逃了……这算什么,不战而败吗?”
“阿岚,不要这样说,他……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在怪我而己,我……”
“……”
“对不起,我知道不该对你说这些,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做……这样,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那我呢?我对你而言到底又是什么?”
“阿岚,不要逼我,现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伤了他……也伤了你……”
“周健,放手吧。”
“什么?”
“放他走!”
“阿岚!”
“他的性格我们都很清楚,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就会留下来把你抢过去,他不是一向很自信、很自负的吗?认输绝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不战而逃。但他却走了,一言不发,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根本不爱你,或许你们的关系在他眼里并没有在你眼里那么重要。”
“不,不是这样的,他……”
“那他为什么要走?是惭愧呢?还是想引起你的内疚?”
“他……”
“但我不同,周健,我会为了你接受任何人的挑战,我会守在你的身边,努力地去得到你的心,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
“我爱你,周健,放开你的心看一看,看看谁一直在等着你,爱着你,试着向这个痴心的人敞开你的心好吗?”
“……”
“试一试……也试一试去爱这个人……”
“……”
“我不会强迫你接受我的感情,我只会在你身边等着你,等着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
“无论等多久我都会等下去……”
“……”
“周健,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
“搬过来和我一起吧,我会努力去捉住你的心,等你爱上我……”
“……”
可以拒绝吗?
根本……无法拒绝……
S市。
没想到挑了这个离K市只有三十公里的城市,申请表已经交了上去,如无意外是会批下来的,以后就在这里工作吧,其它的事……再说吧……
走下楼,抬头望了望二楼自己租下的小套房,能看到阳台上自己昨天刚买的小盆栽,绿色的叶子边缘还挂着刚刚浇水留下的水珠,实在可爱。
这一带的楼房都是这样的,二楼带有一个小阳台,但三楼以上都是没有的,大概也算是一个特色吧,谢晖刚好租下二楼,倒算是占了一个小便宜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
算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暂时就先这样吧。
转身正想走出路口,却一个撞到一个急匆匆走过来的人,身高处于劣势的谢晖竟被撞得差点跌倒。
好高的家伙!
我最讨厌长得这么高的人!最讨厌!
“咦?这不是谢晖前辈吗?好久不见!”
抬头一看,一张阳光笑脸,温暖得惊人。
“夏杰?你好呀,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谢晖十分意外。
谢晖以前曾在S市呆过一小段时间,夏杰正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而且是在一个G吧认识的,夏杰是个开朗又喜欢恶作剧的人,与谢晖的文静完全不同,但两人竟颇为谈得来,不过也仅仅是朋友,只是这个年轻人在日本住过一段时间,说起话来也总带着那么一些特点,比如说,对比自己大些的人不是叫什么哥什么姐的,而是统称为前辈,倒也有点意思。
“你住这里?”夏杰抬头指了指谢晖所住的那幢楼。
“是呀,搬来几天了。”
“住几楼?”
“二楼。”
“一个人住?”
“是呀。”怎么了,呵呵,好像在盘问犯人。
“有一个空房?”
“没错。”
“好!”夏杰夸张地拍了一下掌,“我租下你的空房了。”
“啊??”
(七)
“等等,谢晖,为什么我不是交一半房租,而是要交全额!?”夏杰看着一脸无辜的谢晖,实在有点哭笑不得。
“很简单,因为是你自己要住进来,而不是我要你住进来,这可是很大的区别。”
“可是我们总归是朋友一场吧。”
“别在金钱面前谈友情,会亵渎了友情的可贵的。”谢晖对着夏杰摇了摇手指。
“也是,难怪我怎么没闻到友情的味道,原来是因为这里铜臭味太重了。”
“其实你仔细闻闻,还是有友情味的啦。”
“哦?是吗,我闻闻看。”夏杰装着朝空气中嗅了几下。
“嘿嘿,如果以后做饭洗衣扫地你全包了的话,我就免费让一间房给你,如何?”谢晖打着如意算盘。
“你……你在雇佣人呀!”夏杰一听,大声叫屈。
“可是说到底你也没吃亏,不是吗?怎么样,考虑一下吧。”谢晖笑得狡猾。
“……”
“仔细考虑哦,要不可是要交全额的房租的。”谢晖诱拐着无知少年。
“好!”夏杰托着下巴想了大半天后,决定牺牲小我顾全大我,于是视死如归地回答,“为了晓晓,我接受!”反正……反正在家里这些事也全是我做的,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命苦……
“晓晓?你的某人?”谢晖突然听出弥端,一时好奇心大起。
“其实,你也认识的啦。”夏杰好像有点脸红,这个样子的夏杰在谢晖眼里实在好笑之极。
“哦?晓?啊,我记得了,那时在酒吧里老是坐在角落里喝闷酒的那个?好像是叫高晓的?”谢晖想了一下,终于从脑海深处把记忆挖了出来,只是印象中,夏杰是个热情似火的人,而那个高晓,却冷如冰霜,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的钱一样,从来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臭脸孔,夏杰会和他走到一起,实在令人意外。
“人家才不是在喝闷酒,人家那是有性格,有够酷。”夏杰骄傲地说着,一脸痴迷。
“你们现在在一起?恭喜恭喜,不过既然这样你来这里占我的房间做什么?小心人家吃醋。”谢晖好心提醒。
“已经吃醋了,不然我也不用到这里来了。”
“哦?”
“你知道楼上住的是谁吗?”夏杰指了指天花板,故作神秘。
“不会是他吧?”看他这样问,摆明就是。
“答对了!”
“嗯?”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夏杰比手划脚,倾诉起来。
“哦,你是说前些时候你在公众地方扶了差点摔倒的女同事一把,给高晓看到了,他以为你移情别恋,就跑到这里来,还租下了上面的房间,不再理你。你为了哄回他,也追到这里,决定要用你灿烂无敌的温暖笑容来融化他内心坚硬无比的冷冷冰山,让他乖乖地跟你回家,没想到居然遇到租下在他下层的房间的我,于是为了方便,你宁愿包下所有的家务活,也要住在我这里?”听了声情并茂一大通,谢晖整理总结。
“是呀是呀,就是这么回事,谢晖前辈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吧?”
“唉,你们这些小鬼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不过是这么小的一件事,居然闹成现在这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谢晖摇了摇头,大为感慨。
“什么小事呀,晓晓生起气来可是很恐怖的,如果不哄得他开心,以后我的苦头还会少吗?”
谢晖低下头笑了笑,虽然是吵架,不过,好像很温馨很甜蜜的样子,其实自己有什么资格说他呢,看看自己现在这样,连和那个人吵架都是不可能的事,人家可以追到这里来,那个人呢……现在在做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抬起头来,谢晖。”夏杰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谢晖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夏杰。
夏杰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打量了谢晖一番,若有所思地开口:
“前辈你有心事!”
“呵呵,我有心事吗?我怎么不知道。”谢晖看似自在地望了望窗外。
“你眼神闪忽,脸色不佳,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你学看相呀?”
“经验积累嘛,整天要哄我超难应付的晓晓,不练好这种本事怎么行?”
“听起来好像很辛苦的样子。”谢晖调侃。
“那倒不是,他是我甜蜜的负担。”夏杰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笑得肉麻。
“哼哼。”真是受不了他。
“怎么了,说到前辈的伤心处了?”
“差不多吧……”
“怎么了?”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谢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喂,你才大我一岁,别在我面前扮老成,我可是很想为你分担心事的。”嗯,来一个后天真诚的笑容再加先天真诚的眼神。
“唉,你帮不了我的。”谢晖轻轻叹了一口气,甚为无奈。
“或许可以呢?”夏杰不肯放弃。
“算了。”
“说嘛。”
“不要。”
“要啦。”
“不干。”
“……”
一触即发,势不可挡,于是大吐苦水。
……
“哦,你是说你的高中同学周健脚踏两条船,同时跟你和另一个经常打球赢过你的高中同学许岚新在一起,又没有跟你们说明,只是一直在欺骗你们的感情!”
“我刚才是这么说的吗?”可恶,真会曲解本意。
“别气别气,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过,照你的说法,你就这样逃了?”
“不,我只是给大家一个安静的时间想一想,想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你为什么还要调职。”
“因为他很犹豫,我却不想。”
“其实你是怕了吧?”
“怕?”谢晖看了看夏杰,笑了笑。
“对,你说你和那个许岚新打从一认识就一直在争,可惜你从没赢过他,我在想,其实你是怕吧,怕再一次输给他。”
“呵呵,是吗?我从没认输过,这次也不是认输,感情毕竟和打球是不同的,如果只是和打球一样简单,那我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烦了。”
“你不觉得这样便宜了许岚新吗?你避得这么远,不是把所有机会都让给他了吗?”
“其实我有时在想,这对许岚新还是不大公平的,毕竟他和周健先在一起,而我是后来人,想来,我倒像是第三者了。”谢晖苦笑一下,对这个结论颇感无奈。
“那可不同,周健现在可能是还没弄懂自己的心,还不清楚自己爱的是谁,可你却白白放弃了这个机会,不觉得可惜吗?”
“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执着的人?”
“当然是,所以逃走不像是你的作风。”
“那我是不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这个……大概是吧……”
“我的确是这样的人,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与别人分享,人家的东西我也绝对不会要,算不算是劣性?”
“也不是,很正常。”
“其实……知道……真相的时候,我真的很受伤,可能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吧,毕竟相逢后的那段时间,我们相处得那么开心,尽管都是男人,我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付出了所有的真心,我一直在想,如果他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的话,我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的那种。我原以为,他心目中也是有我的,甚至是只有我,可能我想得太完美了吧,所以那天早上,看到许岚新时,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觉得自己付出了一切,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当然,或许许岚新也有这种想法吧,我看得出的,他也是真的喜欢周健,那时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谢晖望着空中的不知哪里,诉说着,“他很犹豫,真的,我想到这点时一直想笑,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不坚决的人,可没想到一遇到与感情有关的事情,大家都变得不像自己了。他抱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的犹豫,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虽然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我那时不知道原因,可是第二天,当我看到许岚新时,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许岚新。当一个人躺在你的身边,心中却想着另外一个人,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不是吗?”
“但我觉得那是很正常,”夏杰不太赞同,“毕竟他和许岚新在一起已经有一些时间了,而你才刚进入他的生活,他有犹豫,只是因为他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对你,对许岚新,都有。现在问题是,他到底对你们哪个才是真正的爱情,这正是他想弄懂的事情。你说要给他时间,自己却逃得远远的,这又算什么呢,是放弃?还是给他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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