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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舞冰莲 by 九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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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的感觉,的确是被人盯梢,可是究竟是谁呢?若真的有被人跟踪,那这家伙的来头一定不小,还是确定一下吧! 

  银怜想着,便闪进了转角处一个坏了的路灯后,就一个男人而言,他的身形相对显得娇小了点,但也因此能够很好的藏身于灯柱后。 

  果然,不消片刻,眼前仅有的一小片月光被一个高大的黑影遮住——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银怜伸手探向黑衣人的腰间,谁知对方的速度比他更快,转眼一阵疼痛袭来,他顿知自己的手被牢牢擒住,挣扎间鲜血自细长的伤口间奔涌而出。 

  就着微弱的月光,他放大的瞳孔中清楚的显示着可怖的景象,白皙的手臂上交错着泛着银光的钢丝,每一根皆如刀刃,安静地嗣伏在由鲜血交织而成的殷红色的网中,乍见此景,他眼底的惊恐,不言而喻。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僵持了约莫一刻钟,黑衣人的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残酷与……困惑,几经犹豫之后,他收回了缠绕在银怜臂上的极细钢丝,高大的身影迅速没入无际的黑暗中。 

  忽然间,一阵雷鸣,暴雨突至。 

  仿若被抽去了浑身气力的银怜跌坐在地上,豆大的雨点打在他身上,和着雨水的血飘散出淡淡的腥味,呆滞的眼不知望向何处,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仍然承受着皮破血流的伤痛。 

  罂粟看到的就是这副堪称凄惨的景象,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欲上前扶起银怜,怎知方一触及他的肌肤,灼热的触感便汹涌而至。下一瞬间,他已昏倒在她的怀中。 

  “要命!”罂粟低咒着,拨开粘在他颊边的湿发,少了一双闪着魔性光芒的眸子,此刻银怜的脸显得尤为清秀。 

  大概是被雨水冲刷的关系吧,这容貌少了平时艳光四射的绚丽,也没有了时刻闪着防备讯息的疏离,却多了一份让人心疼的羞怯。竟让她想起少时伴着自己的弟弟,那孩子,若活着的话现在也有19岁了吧,这么多年来,不知他过得可好? 

  卸下涌上心头的回忆,她扶着他赶向帝尧的住处。 

  3 袭击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猝然响起,于黎明将至的时刻在这一高档的街区里显得分外扰人。 

  惺忪着睡眼,帝尧咒骂着从被窝中爬起,一张俊颜因睡眠被破坏而过分扭曲,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风度:“哪个欧巴桑……” 

  “恩?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门一开,只见罂粟眨巴着眼睛,肩上还靠着个……是他? 

  “怎么回事?” 

  “幻幽录的人找上门了,帮忙照顾下吧,他毕竟是你的员工。”不多解释什么,罂粟将人一丢,只想尽快离开。她的任务只是调查袭击他的那个人,而不是救他,可现在她却为他耽误了不少时间。 

  “你何时这么好心了?”虽说是调侃但也不无诧异,至少他所认识的罂粟是不会费力去救个陌生人的。 

  帝尧一边问话一边无奈地接过银怜,一低头,顷刻之间睡意全无,映在他眼力那具被雨水的浸湿躯体看来是如此的虚弱无力,手臂上尽是艳红的班驳,这类小伤在他的眼力本来不算什么,可为何现在他却觉得这般触目惊心? 

  他虚弱的样子,怕是任何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今日休业’的牌子替我挂上吧,这家伙一时半刻怕是醒不来了。”望着怀中面色苍白的银怜,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守护他醒来的感觉,对于这样的自己他也未免感到失笑,关于这种情况当初不是没有预见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有心疼的感觉。 

  猛然止步,罂粟吃惊地看着帝尧,稍后便得到了答案,他眼中的温柔好象跟以往不一样了,是她多心吗? 

  “银怜一受伤,‘醉生梦死’就歇业,这未免太巧了吧!”不是存心怕幻幽录的人不找上门吗? 

  “我没什么耐心再跟他们玩躲猫猫的游戏了。”逼他们现身他才好报那一“针”之仇。顺便“感谢”他们伤了他的人。他的人?帝尧惊讶起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想法,呃……银怜是他的员工,也可以算是他的人吧,他为自己失常的情况迅速找了一个台阶下。 

  “你是认真的?”这个男人,该说他记恨,还是小气呢? 

  嗜血的光芒乍现,面对同伴他无需伪装什么,“再认真不过。”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绽开一抹绝丽的笑厣,罂粟花般的女子消失于凌晨的迷雾之中。 

  正直樱花盛开的时节,和风下的日本无处不是春意融融,然而位于京都的一幢毫宅里,一股强劲的低气压已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一个样貌冷俊的男子对着掩闭的门半跪在地上,“‘醉生梦死’的那个舞娘,可能不是末世王朝的人。”他的语气不无忠诚。 

  就着烛光,雕花木制成的纸门上映照出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人呢?” 

  轻轻的三个字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让人莫不惊讶于说出这句话的竟是个少年,至少他的声音轻柔中带着稚嫩,这断不是一个成年人所拥有的音色。 

  “属下会尽力找的。”主子应该没生气吧,那为何额上却渗出了汗? 

  少年的眼中充斥的阴霾,为什么找不到呢,他的手下——他们个个都是如此优秀,无论什么任务都能够完成的极近完美,可是为何只有在面对末世王朝时,他们竟然连一丝线索都查不到。 

  为什么,难道他的幻幽录竟敌不过那个人的末世王朝,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一定要毁了那个组织,即使陪上一切。 

  那个人——黑曜只能属于他。 

  整整九年,自从曜逃离藤原家成立末世王朝已经九年了,而他亦同时创立幻幽录,就是为了处处与他作对,他决不允许曜的生命中有除了他的以外的东西存在!任何人,任何物,若胆敢妨碍他的话,下场便是毁灭。首当其冲的就是末世王朝。 

  他再也等不及了,他的身体,不容许他再无休止的等下去了。 

  “修人少爷!” 

  “你先下去吧。”头,又开始痛了,吃药的时候到了吧。 

  随着内室的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少年的身影消散在摇曳的烛光中。 

  银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甫睁开眼望见的却是陌生的天花板,一阵慌乱立即向他袭来。不论平时的他装的有多么冷傲,但独处时仍免不了恐惧的感觉,面对这一室幽蓝——强烈的冷色调,怎能不叫他害怕? 

  直到看见那个坐在阳台上,全身被烟雾缭绕的男人,心才渐渐的安定下来。 

  帝尧于他,竟有一份莫名的安全感。 

  像是感觉到背后的视线,帝尧一回头,便对上银怜的眼——幽若深谷,亦似明月映潭。四目相接却不知接下来要干什么,可见他们的关系其实仅止于老板和雇员。 

  但仅仅如此,就已经使银怜雀跃万分了,“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帝尧懒得解释什么,这几天他总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对于银怜的关心早已超出自己能够承受的程度了,几乎到了每每看见他的睡颜都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抚摸的地步。 

  这样的感觉是他所不乐见的,到不是因为他与他同是男人的关系,而是这种情感从来就是为他所不屑的。这种被世人戏称为爱情的东西,在他看来愚蠢至极。 

  “谢谢……你的关心。”心花朵朵开的滋味便是如此吧,足以让他忘记曾经的痛。 

  “关心员工是应该的。”重重地吸了口烟,他故意重复先前说过的话,并不想让他会错意,“不过……”一看到他垂下眼睑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怎么就无故软了下来呢?说着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义的话,“那只限于在工作时间。” 

  这……这意思,不就是……?半张着嘴,银怜瞬间石化,大病初愈的容颜呆楞着,呈现出可笑的样貌。他不会在做梦吧! 

  帝尧讪笑着,嘴角有些小幅度的抽蓄,懊恼着自己的心直口快。只是这家伙的反应也太强烈了吧! 

  罢了,由他去吧,帝尧认命的想着,总不能明说‘你会受伤跟我脱不了干系’吧。 

  “袭击你的人,知道是谁吗?”熄了烟,帝尧进入房间,从冰箱里拿起一罐啤酒,尽自喝了起来。 

  “他穿着一身黑衣,动作也很迅速,但看不清脸。”说到这次的事情,银怜也倍觉纳闷。 

  “会不会是你的仇人?”明知可能性不大,但还是确定一下的好,毕竟这世上的巧合太多了。 

  “不可能。”他一口咬定,“若是寻我报仇,他不可能跟踪我这么多天。” 

  帝尧露出疑惑的神情,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约一周以前我就感觉被人跟踪了但一直不确定,昨天也是,所以我故意躲起来想偷袭他,没想到反被打成重伤。”他一直想不透的是,这人为何要跟踪他。 

  “对了。”银怜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人的武器很特别,是特制的钢丝。” 

  “哦。”帝尧心不在焉的应着,仿佛对于这一点他早已了然于心了。 

  沿着床坐下,他拉起他的手重新检视伤口,拆开绷带,只见班驳交错的伤口已转为道道暗红色的血印子,在他纤白的手臂上隐约交织成三叉戟的形状。以特制的极细钢丝为武器,这显然是他干的——幻幽录的海神。 

  不过,帝尧看着银怜,真没想到他的警觉性这么高,若对手不是幻幽录的人,他未必会输,看来当初录用他的时候太草率了,自己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他的背景,以及——来“醉生梦死”的目的。 

  随着他带有魔力的指尖摩挲着他柔软的肌肤,止不住的酥麻感自银怜的手臂上扩散开来,直至全身都充满了这令人脸红的感觉。 

  “还痛不?”沙哑的声音自帝尧的口中逸出,伴随着一阵撩人的热气,吹红了银怜的双颊。帝尧不否认自己是故意的,原来逗他的感觉如此的美妙,好像会上瘾似的。尤其是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让他无法移开视线,只想着要一亲芳泽。 

  “不,不痛了。”是错觉吗,一觉醒来,他感到一切都不同了。看着他渐渐放大的脸,银怜不自觉的闭上眼,欲承接他将要落下的吻。 

  然而过了许久,唇上预期的触感却没有到来,睁开眼,但见他含笑的瞅着他,于是一张俏颜顿时涨成猪肝色。 

  “哈哈!”,偌大的房间里爆发出帝尧肆无忌惮的笑声,却让人猜不头这其中的真心有几许。然而下一刻,他的唇终于覆上他的,硬是强迫他收回了擒在眼角的泪。 

  “对了,那天晚上,那个……”吐着粗气,银怜支吾着,一是还没从方才的吻中清醒过来,一是不知怎么表达。 

  “你是说罂粟吧。”他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恩?” 

  “是她捡到你,把你送来的。” 

  “哦。”他的脑中立刻映上了时常在吧台边与他有说有笑的美丽女子。看着帝尧漠然的脸,银怜一度怀疑刚才的吻只是自己的幻觉。 

  他们两个,也曾有过这样的吻吗?他暗自想着,自己怎么忘了呢,那个叫罂粟的女子才是他正牌的女友,不是吗,毕竟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你……时常吻人吗?”话一出口,他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银怜你是怎么了,才刚有了点进展就表现的像个妒妇似的。 

  “这跟你无关吧!”一派温和没变,语气却显然冷冽了下来,嗤笑隐约浮现在他没有温度的眼底,嘲弄着银怜的愚蠢:他们才认识多久,他竟质问起他来了,看来自己这些日子对他太过纵容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这么说的。”虽然他的温柔依然,但那却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敏感如他怎会感觉不到他眼底的疏离和……鄙夷。此时此刻,他真的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他摇摇欲坠的泪珠儿,帝尧无奈地看着他,竟起了妥协的意愿,“刚才是我把话说了重些。” 

  “是我不对。”他亦急着承担责任,“其实,对于她……” 

  “怎么了?” 

  “那天晚上,我梦到了姐姐。”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顿时洋溢起幸福满足的笑,是因为感受到自己倚着的那个怀抱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甚至有种让他想永远沉溺其中,不愿醒来的错觉。 

  那抹笑容是如此的眩目,美的足以震撼任何刚硬的心。他开心的表情跟方才的怨怼有着天壤之别,其变换速度之快不禁让帝尧扼腕。 

  为什么这个宛如女人般美丽的男人有如此多变的面孔呢?帝尧情不自禁地细细打量起他来。 

  前一刻他还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面具,展现出谁都无法近身的孤傲气质,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妖艳的夜之精灵,而明明才见他成为精灵,下一刻他又幻化为沐浴在晨雾中的清丽天使,一颦一笑皆充满了万分纯真。 

  这样纯洁无暇的笑容,他永远也不会有,而他看似无害的表情下,却处处隐藏着算计。 

  帝尧无力的看着傻笑中的银怜,而至于当他知道其实早在这一刻,自己就已经爱上了这个纤细的男人时,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帝尧离开后,银怜陷入了沉思,最近的生活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多姿多彩”了。先是自己寻找多时的姐姐终于有了线索,再来就是每天偷偷注视着的那个男人也与他有了交集。厚,现在居然还住到人家家里来了,当然他还不忘回顾那惊心动魄,让他不可告人的恋情有转折性发展的那一夜,和那个差点让他断手的人。 

  只是有一点银怜一直想不通,自己并无和什么人结下深仇大恨,若要说有的话,他唯一记得的就只有小时侯那自称贫民窟的小霸王——流着一脸鼻涕的阿毛了。他那时每次打输了,都会一脸凶狠地对着自己乱吼:这次的仇我一定会报回来的! 

  不会吧,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他还记得?况且自他搬走他们已经多年不曾见过,应该不是他。 

  那么会是那些觊觎他‘美色’的下流无耻之徒吗?他们在被他教训过后也都曾扬言要报复。 

  也不大可能,银怜随即也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可怜的他就在与记忆的抗争中度过了一下午,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无故被袭是由于罂粟在他臂上划的那一下——让幻幽录的人误认为他是末世王朝的圣骑士。 

  4 姐弟关系 

  拜银怜所赐,这两天“醉生梦死”均停在休业状态,没有任务在身的帝尧也就理所当然的空闲下来,这会儿居然有了去大卖场血拼的闲情逸致。 

  提着两大袋“战利品”帝尧不禁失笑,一想到方才人头传动、盛况空前的景象,突然一阵灵光闪过,他的脑中顿现一杯色彩斑斓的酒。 

  看了下表,现下时间还早得很,帝尧思拊着,不如去酒吧调制一杯试试他的新创意。 

  打定主意后他立刻转身,便走上了与回家的方向相反的岔道。 

  白天的津化街显得过于萧条,放眼望去只有几片枯落的树叶随着风儿原地打转,视线所及之处,满目皆是早春的清冷,让人很难与其晚上的繁华连结起来。 

  伸出手,帝尧正要将钥匙插入门上的孔,背后暮然响起阵阵嘈杂,让他为之一惊。 

  回头望着,声音显然是从围墙另一边的空地上传来的,那里不是一直很安静的?帝尧疑惑着,收回了开门的手,“去看看吧。” 

  走至空地,现场的景象顿时让他傻眼,只见原本应空无一物的草地上,竟冒出了一个白色帐篷,一条由人群排列而成的长龙自帐门里延伸到空地外的街上,人群中男女老幼皆有,起热闹程度竟与刚才的大卖场里不相上下。 

  帝尧看着这疑似游乐场里才会出现的情景怔愣了好久,不知作何反应。 

  还没等回过神来便叫一旁貌似工作人员的人给拉到了一边,“排队在这里。”话音刚落,那人又“招呼”其他人去了,而他的身后,有陆续站了好几人。 

  茫然之下,帝尧只好询问排在他前面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婆婆,请问这里在干什么?” 

  妇人回过头,不无吃惊的看着他,“小伙子,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回答,有礼而亲切的笑着。 

  “那我跟你说哦年轻人,”老婆婆见状,便开始殷勤的解释起来,“你可别小看那个白蓬蓬,里头住的算命先生他算命可准啦!” 

  “算命先生?”人群向前移动了些。 

  “是啊是啊,前两天就来了呢,昨天我那孙媳妇儿临产,我孙子赶去医院途中经过这里,就顺便请先生算算,那先生一看我孙子就说他马上就会有一对儿女,这不,我媳妇儿今天一早就生了对龙凤胎。”老妇咯咯的笑着,身体抖动的程度顿时让帝尧想到一个成语:花枝乱颤。 

  “所以,”她停止了前扑后仰的笑,接着说道,“今天,今天我想让那先生帮我算算我的第二春何时会来。”唉,自从老头子走了以后她竟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了这么多年,老妇的眼中闪过一抹哀怨,还有少许与年纪不相符的迷离,那是寂寞的痕迹。 

  “呵呵。”无言以对,他只能选择干笑。慢着!不会是他吧,一张艳绝的脸在帝尧的脑中闪过,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恩,婆婆,请问那个算命先生,长的怎么样?” 

  “你说那个小伙子哦!” 

  小伙子?难道不是死人妖? 

  “他啊,那个真是,”老妇又开始了止不住的笑,“我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俊的孩子,长像又好,又会说话,一张嘴哟,真是甜死人了。要是我再年轻个几十岁啊,我就……哎呀,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那应该不是了,帝尧想着。不过竟然还有跟他一样怪的人,他看着那白色帐篷,啧!还真是跟死人妖的调调有的一拼啊,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到是这阿婆形容的男子让他想到另一个人。 

  “我说小伙子,”帝尧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就见老妇人朝他挤眉弄眼,“你也长的很俊啊!” 

  “哪里,我到是觉得婆婆年轻时定也是个美人。”只是现在人老珠黄,每笑一下,脸上的皱纹都深的可以夹死一只不小心飞过的苍蝇了。他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耐,“婆婆,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不算命拉,快轮到我们啦!”老妇兴奋地指着近在眼前的帐篷。 

  他本来就对这种事不怎么有兴趣,况且自己想真要的话,何必来这种地方跟人争呢?不理会老妇人的话,他正欲转身。 

  “真的不算拉,难得来了呢!”乍听之下,分不清男女的中性嗓音响起,语带一丝轻柔的气息,然这声音在帝尧听来却分外刺耳,身上的汗毛马上成立正姿势一字排开。 

  “死人妖,你在这里干什么?” 

  “哎呀,刚才我忘了跟你讲哦小伙子。”还没等他回答,老婆婆立刻挨上来,殷勤地向帝尧介绍着,“这位美丽的小姐可是算命先生的夫人哦。”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他拉过他,低声的问。 

  “你也看到拉,造福人类啊。” 

  “那里面那个,该不会是……” 

  “跟我进来。”星臣拉着帝尧,又对众人漾起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对不起各位,我先生有点不舒服,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请早哦。” 

  话音未落,人群中随即其了一阵骚动。 

  “怎么这样啊,人家等了好久。” 

  “是啊,怎么搞的……” 

  “各位。”他敛去了笑意,带着一股阴沉的气息,“我先生状态不佳的话,大家得到的结果也未必正确,这样你们还要坚持吗?” 

  声音虽不大却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里,如是一说,众人也就悻悻然散去了。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少了人气的帐篷里瞬间冷清了不少,手中端着星臣泡的花茶,帝尧闲闲的问着。 

  “什么话?”水残不无单纯地问。 

  “不会自己翻回去看啊!” 

  “……” 

  “还是我来说吧。”星臣递出一份资料,“这是粟委托我调查的,她要我转交给你。”希望你看了之后不要吃惊,不过这句话他聪明的没说出来。 

  “好,我会替她保管的。”没有多看一眼,帝尧将资料暂时搁在一边,继续喝他的茶,“粟这次出的什么任务?” 

  “你不看啊!”水残跳脚。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岂会不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看他变脸,只是他不会这么好心顺他们意的,帝尧仍旧笑的星光灿烂。 

  啧,这只狐狸,“这里面是贵酒吧新进舞娘的资料。” 

  银怜,粟调查他作什么?心里突然被一阵莫名的复杂感觉占据,怎么说呢,就好像自己中意的玩具被人窥视了一般。 

  “这里则还有一份。”星臣笑得诡异,周身遍布着妖艳的气息,“粟的。” 

  “怎么突然想起调查粟,你对她有感觉了?” 

  “他们俩,不是吧!”两个女人并肩而坐的诡异画面瞬间跳入水残的脑中。 

  “不准给我乱想!”星臣乱没形象的朝水残吼到,谁叫他太了解他了。 

  无聊,“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帝尧看了一下表,时间不早了,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不觉中,银怜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已渐渐的发生了转变,可是精明如他,却没有发现这一点。 

  不再理会另外两人,帝尧先一步踏出了帐外。 

  傍晚的天空已呈现出醉人的红,满目彩霞一直延伸向世界的尽头,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那宽厚的背影在这落日黄昏时却写满了寂寞,他不是没有朋友,只是,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心里。他和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灵魂。 

  “帝真是的,怎么不叫我们去他家坐坐呢?” 

  “你觉得有可能吗?” 

  “是不大可能,不过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没戏看了?” 

  “会有机会的。”捧着一只晶莹的水晶球,星臣邪恶的笑着。 

  帝尧回到公寓后天色已不早了,令他吃惊的是,竟有一阵浓郁的香味飘散在屋里。嗅了嗅,香味的来源是……他家的厨房。 

  “你回来拉。”听到开门的声音,银怜自厨房里探出头,微笑地看着他,“再等一下哦,马上就能开饭了。” 

  “恩。”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充斥在心涧,只是,他并不讨厌就是了——这种有人等着他回家的感觉,从来也不曾有过。 

  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进厨房,帝尧以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柔眼神看向银怜,怎么说呢,没想到褪去舞台上一身光鲜亮丽的华服,仅只身着朴素的围裙,这样的他依然耀眼。 

  “我没想到你会做菜。”这是难得的几句发自内心的话。 

  两颊不自觉地闪现出垛红,银怜一手端着一只盘子,“做的不是很好,你将就着吃吧。” 

  瞥见盘中的精致菜色,帝尧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看的出来,味道一定不错。” 

  “谢谢。”欣喜于他的赞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等待被丈夫宠爱的小妻子一般,这一刻,银怜沐浴在前所未有的幸福之中。 

  时值早春,这位于半山腰上的高级住宅已没有了一丝自然光线,偌大的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餐桌上方的一盏小吊灯卖力的贡献着她不甚明亮的光。 

  宽大的纱制窗帘在晚风的吹拂下尽情地摆动,透过那一丝光线,于干净的墙壁上形成了飘摇的影子。 

  这一顿晚餐,虽没有烛光,却不乏浪漫。 

  银怜喜滋滋地偷看帝尧吃饭的样子,将他夹菜、张口、咀嚼时饱足的神情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中,但愿,以后的每一餐他都能与他共享。 

  一桌子菜在俩人的无言中被迅速扫荡完。 

  饭后,帝尧闲闲地窝在阳台上,嘴角叼着根烟,看漫天星斗闪烁争相辉映,好不自惬意。既然银怜自告奋勇担任洗碗工这重大又艰巨的任务,他自然乐的清闲。 

  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到了刚才随手丢弃的档案袋,一想到星臣交付他时那莫测高深的笑,帝尧的好奇心瞬间被吊了起来。 

  他吹着凉风,恣意享受着吞云吐雾的快感,一手抽出了袋内的文件,微眯着眼,三两下便将内容扫了一遍。 

  休业了数天的“醉生梦死”再度开业,除了万人迷老板和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变的更为妖娆的舞娘“冰莲”,一干闲杂人等也全数到齐。 

  “你的东西。”趁着调酒的空档,帝尧将文件袋递给罂粟。 

  她盯着他的脸,“你看过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想知道你作何打算?”她可能不知道,他们连她也一并调查过了。 

  “突然这么关心我,这可不象你。”言下之意,他真正在意的是台上的那个人。 

  转身朝侍者递出一杯黑色俄罗斯,帝尧挑眉看着罂粟,镜片上的反光直射入她的眼,以致于让她看不清帝尧此刻的表情。这个男人,本就比娇小的她高出许多,当他站着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时,那双隐藏于镜片后的深邃眼眸所带来的压迫感,竟显现出噬人的可怕。 

  然,她不是别人,她是罂粟——一种于幽谷中散发出致命诱惑力的美艳的花,虽然其本身并没有毒,但那种迷幻的色彩足以使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从来就具有不会惧怕的本钱,一向就只有别人屈服于她。 

  媚笑着迎上他带着寒意的眼,她以尖而长的指甲抵住自己的唇,“你是否太关心台上那朵小莲花了,我可是会吃醋的哟!”依他狡猾的个性,说不定连自己的底都已经摸的清澈透明了,罂粟心臆,与如此精明的男人同伙,真不知是幸福还是悲哀。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状似亲昵的在她的耳边吐着热气,“别用你跟他的关系插手我们之间的事。”不是商量,而是强硬的宣告,字字都如冰柱般扎如她的耳中。 

  他果然已经调查过她了,罂粟盘算着,若非如此,仅以银怜的背景,他断不可能确定他们的关系,然而她却低估了他对他的兴趣。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去招惹我的弟弟。一个优雅的转身,她贴近他的胸膛,纤纤玉手爬上他的颈项。 

  尖锐的指甲轻轻划过,一丝殷红的血瞬间自他的脖子上淌下。欺身吻上那红色的液体,小巧的灵舌在他的喉结上摩挲着,恣意享受着嗜血的快感。 

  嘴角上的一点艳红让此时的罂粟看起来风情万种,足以使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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