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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水之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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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大大不同,当时我就庆幸,幸好有凌关这个天险挡著,有一代名将周书培将军於此坐镇,不然的话,越过凌关,从此进军中原皆为一马平川,则必定从此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就算能胜,最後的损失也不可估量。
只要是战争,无论是何种原因,何种借口,带来的都只会是毁灭。
多年来辛辛苦苦盖起来的房子,一把火就会烧得精光,田里的庄稼荒芜,只因为该种田的人都在前方行军打仗,从小到大珍视的孩子,或是在孩子眼中顶天立地的父亲,也都可能在一夕之间永不回还,每一个有亲人在前方的人,都在日日夜夜的为他们祈福,每当传来噩耗时,总希望那个人不是心中所想的他,但是,只要有战争,死亡就必定存在,或许看过一圈,这个死去的人并不是任何人所认识的人,可以大大的松一口气,但是,这个人毕竟是死了,你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他却不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的母亲,也许正在家里无声的哭泣。
这一点,就是胜利的一方也不可能避免。
何况,蛮族中人,每个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养尊处优的中原士兵,就算能抵拦得住,损失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了。
京师是经凌关入中原後蛮族的第一个兵家必争之地,可惜过於依赖凌关,京中并没有备下足够的兵力,我手上区区的三万人,只怕已是最大的一支军队。
心中一下子变得一团混乱。
京城的防守是一个大问题,却还有守住守不住的可能性在,但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却是无论如何都避无可避,已成定局的事了!
“凌关被破,是什麽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
“不知道?”我微微抬高了声音,周围的大臣们都看向我,我也只当看不到。从凌关到京城,不过五六天的道路,这样一个不知道下来……我不敢再想下去,蛮族现在就出现在城门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来报讯的人早已身受重伤,到了兵部,告诉消息之後就已经不行了……”方通安的声音低沈,隐隐隐约约透出一股悲愤之气,“不过兵部的人估计,看他的行程,总还能有三天以上的时间。”
这麽说还有时间。我略略松了一口气,方通安却突然直直的瞪向我身後,表情怪异之极,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我也跟著愣了一下──只见本该是在狱中的沈静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宫门口,衣衫华贵,表情镇静,好象昨夜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天经地义我就不该抓他一样。
他凭什麽会这麽笃定?
我眯起眼睛,以沈静的势力,他能逃出大狱并不稀奇,但是他应该也知道,这样一来他就是逃犯的身份,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再把他抓回去,以一个一心一意想当皇帝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什麽聪明的做法。现在周围又都是我的人手,一声令下,已足以将他置於死地……可惜,这一点点的兵力,却是无论如何都挡不做蛮族……
沈静直接就向我走了过来,说话的口气象是跟我相交多年的老友一样,眼中虽然满含算计,那抹奇怪的神色倒是不见了。
“楚寒,我本来还在担心你余毒未清,现在看到你没有事,我也就放心了。”
“七王爷毒药厉害,解药自然也很有效。”
冷冷看向他,我勉强分出一半心思给他,这个人机关算尽,到处又都有他的人手,我不信蛮族破凌关这样的大事他会一点都不知道。
沈季沈宗已死,朝堂上还能站出来的皇子也只有沈渊沈静两个人,沈渊的为人和能力如何,我都是不知道,而且总有一种感觉,他是跟沈静站在一个阵线上的,对於沈静,我偏又是深恶痛绝。
沈静面容一整,突然显得义正辞严:
“楚寒,你可知道,蛮族已入凌关,不日即将入京?”
“刚刚得知。”
“那麽你就该明白,国家存亡,匹夫有责,大敌当前,你我真不应该再自相残杀了!只有合力守城,城中百姓才可能无忧!不然的话……後果会如何,想必你也会很清楚。”
“唔……”合情合理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只让人觉得有说不出来的刺耳,任他舌灿莲花,我也无法把沈静当成一个忧国忧发的圣人来看,趁火打劫倒还更有可能一点。北方的天空睛朗,一碧如洗,偶尔飘著一丝丝的云彩,倒象是美女脸上的轻纱,山青水碧,那里的山水可是已经染上了其他的颜色?收回视线,我淡淡的说道:
“沈静,我不管你打著什麽主意,但是江山毕竟是你们沈家的,与我楚寒无关,如果你想著要利用我,那你就是打错算盘了!”
“到了这个时候,你当真还要跟我作对?”
“你可以试试看。”接下来他大概又要祭出剑琴了。
“那麽剑琴的命可能就要折在你手里啦。”
“……”
“……”
原来我已如此了解沈静。
“这种混乱的时候,我连自己能不能保全都没有把握,哪里还有时间来理你这千篇一律的杀手!?!”
不是不著急,也不是真能放得下,但是他已经知道了我太多的弱点,趁直此机会扭转一下,也是好的。而且……我深恨他,也不相信他!
视人命如草芥,不声不响就杀死亲生兄弟的人,又怎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外的事?!
左手打了个暗号,立在两边的大内侍卫们开始不著痕迹的一点点移了过来,沈静却是一点著急的样子都没有:
“楚寒,我是诚心诚意想要跟你合作,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我充耳不闻,完全不再理他。
“……唉,看来你真是铁石心肠,什麽都不想管了,就算是父皇就此迁都,想必你也不会在乎……”
“……迁都?!!”
“正是。”
明知是他在引我上勾,我仍是不由自主的吃了一惊,所谓迁都,换个名称就是逃亡。逃走容易,回来难,京师繁华之地,人口密集之城,就这麽拱手让人,不仅财产上损失巨大,有多少人会死於非命,也没有人能够算得出来。
沈刚真会这麽做?还是沈静只是在危言耸听?
当此危急局势之下,迁都的确不失为一个办法,城中无兵无将,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最怕的也就是一个死字……我越想越觉得心寒,谁做皇帝,我并没有兴趣,可是要是让这样的蛮族来入主京城,统治中原,带来就不仅仅是破坏那麽简单的事了,真要迁都,只怕十天之後,京中的空气都要是腥的。沈静的确不单单只是在唬弄我……他是怕出现这种事,才急急忙忙的从大牢里跑出来的吗?
……
不、可、能!
“楚寒,你是个聪明人,现在该怎麽做,应该只有你自己最明白,你要找我报仇也罢,想要先跟我合作也行,都要看你自己的打算了。”
直直的盯住沈静的眼睛,我慢慢的说道: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沈静,我不信你要守京城只是为了城中百姓……要说是为了你自己,那还差不多一点。”
“……这话又从何说起?”
“京城城高墙厚,此地交通便利,只要能守住二十日,各地援军必会陆续开到,到时候你守城,你退敌,这些兵马自然都会为你所用,要想登基,首先该有的就是兵权,其次要的是名声──只要你能说服你父亲留下来,虽然会有点危险,守上几十日之後,你要继位,名正言顺……沈季沈宗已死,沈渊我不知道虽然他是怎麽想的,但是看他处处都没为难过你,想来还不会对你造成阻碍……也或许,你早已知道了蛮族的事,才这麽急著要杀了他们的!给我解药,自然也是知道现在我无论如何恨你,这个时候不仅不能来找你麻烦,而且还有可能帮你一把……我说的可对?”
沈静表情不变,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眼里面的笑意却加深了,到了最後又是皱眉又是笑,说道:
“不错,看来什麽都瞒不过你,虽然你还是少说了一样,我的国家,必须是完整无缺的中原,京城这麽一块宝地,就这样让给那些蛮子,我又如何能够舍得?!”
“可是已注定要算错我了!”
“哦?”
“我恨你入骨,杀你都来不及了,又怎麽能来帮你?!”
“不,你会的,”沈静看著我叹气,“因为我要的是江山,你要的是人命,楚寒,你太过善良了,尽管你千方百计想要否认这一点,但是一个人的本质是什麽时候都改不了的,一个吴剑琴,我已可以把你制得死死的,现在,我则有整个中原的人来做陪葬……”
天底下最完美的计谋,就是让你明知道眼前摆著一个老大的陷阱,却还是不知不跳下去,因为前後左右都会有无数的刀枪在逼著你往下跳,用在象棋里,就是一边逼著将帅,一边盯著车或是炮马之类的步法,术语叫做“抽将”。
而我,明显被沈静将到了这一步!恨恨的看著他,我不再说话,回身就走,我看透他的同时,他也看透了我。再说什麽伪装的言语都是多余。这一局我输在了变数。远远沈静的声音却又低低传了过来:
“楚寒,你可曾想过,昨天我要是就这麽杀了你,你可也是没有办法,你的想法是我已经事先知道消息……但是你可曾想过,要是我也是今天早晨刚刚知道,你……是否已经算是欠我一条命了呢?”
我脚步没停,心里却更乱了,跟沈静之间,本来就斗得艰难,蛮族一来,犹如把一把钝刀跟一团乱麻搅在一起,只是让事情更加混乱。
跟他直来直往,非我所惧,勾心斗角,我也不怕,但是现在这个样子,难道真的要让我去帮他的忙,做成一个踏脚石,让他踩著登基麽?
回到府中,眼前人影仍在乱晃,一会儿是那天在沈静府上那些恶心的嘴脸,一会儿是剑琴伤心的样子,一会儿是四位师兄死时的惨状,一会儿又是莹公主只想要对我杀之而後快的表情,哈森的巨斧披面而来,最可恶的是沈静吃定我的样子,我只觉得头痛欲裂,这一团混乱并不是今天才出现的,只不过我一直沈浸在对沈静的恨中,没有发现罢了。蛮族一来,一切就都浮上了水面。
到底是什麽东西,变得不对了呢?
现在的我,虽然已经从师兄们的死亡中站了起来,但是不可否认,我比西僵那三年的时候,更加的不快乐。
天渐渐黑下来,仅管昨夜一夜无眠,我却仍然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一名卫兵突然走了进来,“禀提督,外面有三个人,自称是提督在葛尔朗村的亲戚,一定要见您一面不可!”
亲戚?我本是孤儿,父母都不知道在哪里,何来亲戚之说?可是葛尔朗村……
我猛然望向卫兵,
“他们长得什麽样子?”
“他们三个都蒙著面纱,看不清楚长相,一个人中等身材,另两个要小一点……”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疾步跑出门外,如果……如果我没料错的话,这三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看著迎面走来的摘掉面纱的三个人,我大声喊了出来:
“威远!信兰!剑琴~~~~~!”
人之奇,在於能承受大喜大悲。我一下子变得欣喜若狂,刚刚的烦恼似乎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信兰紧紧的扑进我的怀里,威远在旁边含笑看著,抬头望过去,剑琴比起我最後一次见他更形清瘦,但是一双明眸,却亮得仿如是天上的星星!剑琴,幸而你平定无恙!
“你们是怎麽来的?”
信兰皱了皱鼻子,他虽然惯於在人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脸上已经流露出得意之色,:
“当然是我跟威远把吴先生给救出来了!这几天家里管的本来都很严,但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儿,我跟威两个就趁乱跑出来啦,我偷听爹妈说话,知道了吴先生的位置,又拿了爹爹的令箭,就跟威远一起把吴先生给带出来啦!”
他口齿伶俐,几句话间已是说得明明白白,我紧紧的抱了一下信兰,才松开手,他虽然说得简单,但是裴幕天的令箭岂是那麽好盗的?沈静看管剑琴,又哪里会派太过於不济的人?更何况,这样一来,他跟威远,就算是真的背叛裴幕天了!
信兰的脸突然红了一下,我觉得奇怪却没有开口再问,他已经十几岁,想来是不喜欢别人再把他当小孩子看待,转而拉过剑琴的手,笑道:
“剑琴,这回我可是要跟你食言了,要是没有信兰跟威远,我真的救不出来你呢。”
剑琴没有说话,突然伸出手来,如同我抱信兰一样,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
“楚……寒,我真的没想过,还能够再见到你!”
他的话中真情流露,我虽然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反手也抱住他。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剑琴,我走之後,沈静有没有再为难你?”
剑琴脸上一红,也悄悄的说道:“没有,那天之後,他都是来跟我盘问你的来历,我又哪里知道会你会是声名远播的神剑门门人?……那之後就把我送走关起来了,没有再……”
剑琴话说到这里就不往下说了,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信兰突然说道:
“楚寒,我们进屋好不好?我有一点儿冷。”
剑琴的身上也很凉,我暗自一笑,真的是太高兴了,竟把这些都经给忘了。
屋内早已燃起了火炉,温暖如春,剑琴威远信兰的脸在烛光之下显得那麽不真实,依稀记得,无忧谷中,我仿佛也有过这样安静平和的心情。
信兰却没忘要向我兴师问罪:“楚寒,为什麽你要瞒著我们?跟你在一起那麽长时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武功,更别说你还是神剑门的人!”
我忙笑著赔不是:“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们,只是那个时候碰到一些事,只想好好待著,那里想到还会有用到武功的一天。”
那时我也没想过你们对我会是这麽的重要。
信兰脸色好了一点,却仍然有不豫之色:
“那你要教我跟威远的武功,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好啊。”我一笑点头,就是他们不说,我本来也有收他们做徒弟的意思,又解决了纷争,可谓一剑双雕。“可是你们到我这儿来,秀娘该怎麽办呢?”
本是随口问的,信兰脸上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不少,突然咬了咬牙说道:
“楚寒,我知道沈静对你做的事情了……”威远现出好奇之色,剑琴跟我都僵了一下,信兰却接著说道:“那个人渣,千刀万刮都不够!我……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何时开始,信兰已经能站在保护我的位置上了?我一下子又想起了在无争庙中那小小的背影,伸手握住了他的小手,信兰却低下了头:
“但是……可不可以看在我跟威远的面子上,请你以後不要对我爹下手?”
“……”
那一刻,我从没有这麽清楚的意识到看似老成的信兰,也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我跟裴幕天,秀娘都算得上他最亲近的人,虽然他已经选择站在我这一边,对我更是没有半点嫌弃,但是跟自己的亲生爹爹作对,还是让他极端的为难和伤心。
一阵阵的暖意涌上心头,楚寒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知己?一时间突然觉得天宽地大,云淡风轻,刚刚怎麽都解不开的事,却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
“威远,信兰,剑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象是已经想好了一千一万遍,我脱口而出。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师兄们追逐名利之时,只怕谁也没想过他们已然是踏入岐途,楚寒身在仇恨的陷阱中,又哪里能看得出自已身在何处?!
昔日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一切都只是随心,楚寒喜欢什麽,楚寒又不喜欢什麽?我生来最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拘束,最最喜爱的则是──自由,自在!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对沈静的恨给紧紧拴住,缚手缚脚而不自知,战争毁掉的是人的生命和财富,仇恨则能使一个人的心变得扭曲。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剑琴小心翼翼的问道:
“楚寒,你……真的能放得开?”
我微笑:“本来是放不开的,但是现在看到你们,突然就觉得自已的所作所为都没有意义啦,问题是你们都能放得开吗?”
剑琴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麽会是放不开的?”
“威远信兰,你们生来是侯爷命,跟我走,可就再没有荣华富贵啦。”
信兰先不说话,看向威远,威远严肃的点了点头,
“楚先生,我跟你走,京里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嘴里说一套,手里做一套,我早就待不惯了!”
信兰马上跟著点头:“哥哥既然已经答应了,我当然也没有意见。”
我暗自好笑,威远的弟弟用心机真可谓炉火纯青,这样一来,将来威远就算真的後悔了,也怨不到他的头上啦。
走到书桌前,短短几个字,一封信已一挥而就:
“现将禁卫军,近卫营三万精兵皆於交托七皇子沈静!”
“京师提督──楚寒!”
字写得龙飞凤舞,不是草书,却也隐约带出了狂意,在上面盖上朱红的大印,最後却又附上了小小的一行字迹:
“你得胜之时,就是我取你性命之日!”
看信的人若是沈静,他自然就会明白。
剑琴看得吓了一跳:“楚寒,你不是说都看开了吗?”
我笑得啮牙咧嘴:“我当然是看开了,但是该算的账还是得算,我只不过是不想再这麽跟他缠下去罢了。”
要保住京城,或许二十天内会出现转机,但是凌关既然已经失守,想要把蛮族彻底赶出中原,休养生息,没有个几年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蛮族下手血腥,沈静却是吃人不吐骨头,两边都不是什麽好人,他们要争天下,我只负责杀剩下的那个就好了──以我看来,十有八九沈静会占上风,人生苦短,要是接著跟这些我不喜欢的人纠缠下去,长此以往,我都不是楚寒了!
将信折好,我开始动手收拾东西。信兰却突然皱眉说道:
“楚寒,你有没有想过沈静跟我爹他们有可能不放过我们?你一个人倒是谁也不怕,但是带著我们,却是非吃亏不可。”
我轻松一笑说道:“山人自有妙计,这个就不劳小侯爷费心啦。”
信兰的小拳头立刻向我砸了过来:
“什麽办法?快说!”
“易容。”
二十一(上)被完全改版
本来想要写北蛮屠城,但是写来写去还是觉得太血腥,
又发现一共就没有几个角色就被偶弄死了好几个,这还不算上没死的
有点要让楚寒跟沈静在地球核暴後happy ending的嫌疑……
汗,所以……就被格式化了,
用一个村庄来代替原来的意思,
偶觉得自己好善良;一下子就救活了好几十万人!
。。。就是欺骗大人们感情了,表扁偶,偶会快一点往下填好不好?
不过不能保证每天都有滴说^^
曾经我也曾陷在仇恨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但是幸好有信兰剑琴威远在我身边,现在我已经从那个只会给人带来痛苦的地方脱离开了。
被留下的,只会是自己看不开的人。
沈静显然就是其中之一,他看上去十分沮丧与不可置信,喃喃说道:
“你不恨我,你怎麽可能不恨我?!!”
我微笑:“我为什麽就一定要恨你呢?以你的身份为人,的确都会有很多人围在你身边,但是那并不代表其中就一定要有一个楚寒,我也绝不对浪费太多时间在一个像你这样的人身上啊!”
“你……”沈静瞪著我看,象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我这个人一样,久久失控的眼睛才渐渐恢复清明,却突然纵声大笑起来,整个山洞中一时都是他的笑声,看著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我奇怪的问道:
“你笑什麽?……这样子笑,你的伤口就不疼麽?”
“怎麽可能不疼?”沈静的手捂在了腹部伤口上。
“那你还笑?”
“……”沈静止住笑声,沈默半晌,眼睛暗了暗,长叹说道:“得不到的人是吗?原来我真的是被九弟那个家夥给咀咒了呢……算了,我的伤什麽时候能好?”
“早则七八天,迟则半个月。”
捺下自己的好奇,我回答道。
听沈静的意思,竟象是有了喜欢的人了。
人力注定无法胜天,我能想象得出将来沈静会遇到他得不到的东西,办不成事情的情形,但是要是真如卢陵所说的那样,沈静真心真意的爱上一个人,却是绝对无法想象,也无法相信的事情。
……
他的事跟我无关,只要不是剑琴,那就好了。
沈静凝神想了想,说道:
“我等不了那麽长时间,五天之後,我们就走吧。”
“……只要你觉得自己的身体能够吃得住,我当然是越早越好。”
虽然有点诧异於他会这麽著急,但是我也在为京城那边的战况忧心,要是能快一点回去,我倒是不在乎他的朝令夕改。
多用了几分心思仔细的把伤口裹好,皮肉之伤换药的时候不可能没有疼痛,抬头看向沈静,他却象是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一样,反而笑吟吟的看著我,露出很开心的样子来。
这人真的很爱面子!
尽管我心急如焚,剩下的四天倒也不是那麽难捱。山谷中美景多多,总是能让我想起无忧谷来,虽然要是没有沈静待在一边,我会过得更加惬意一点。
沈静不象我能天天到处走动,天天待在洞内东描西凑,倒是画了一副京师的地图出来,我每次回来都见他在对著地图呆看,眉头皱得紧紧的,接下来我们的对话十句话倒有九句是跟出去後该如何才能打赢这场仗有关。
可是北蛮的兵力实在太强,京城再往南就是有名的南安河,冬天里水势也不见丝毫减小,只要凭河据守,就算是有救援的军队能赶到,一时半刻之间渡不了河,只怕也起不到什麽作用。
坐拥孤城,如何能支持得过去,又如何能够退敌,我们商量了几次,只是始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局势好到什麽样子,又或者是糟到什麽地步,事未临头,谁都无法把定论下得太早。
如此五天时间转眼即过,沈静除了想事情之外,再有一项顶奇怪不过的举动就是总喜欢称我不注意的时候盯著我看。表情诡异者有之,长吁短叹者有之,咬牙切齿者又有之,有时候想的入神,拳头被握得嘎嘎响,看著只想要把谁抄家灭门,跟我的视线一对,却又顿时变得垂头丧气,象只不小心落水的狮子狗一样。
最古怪的一点就在於此,我不明白他为什麽总要偷偷摸摸的看我,害我睡觉的时候都有被什麽猛兽紧追不舍的感觉,平时我看回去的时候,他却又忙不迭的避开了。
我一来没有兴趣,二来没有打落水狗的习惯,虽然奇怪,也就随他去了。
他的体质不错,又出人意料的能吃得了苦,虽然受了那麽重的伤,但是五天的时间下来已能行走自如,甚至能略微用上一点武功,如果不动手只是看外表,相信没有人能看出他的虚弱来。
第五天一早,我跟在他的後面来到了湖边的一块大石旁边。
山石嶙峋,一棵落光叶子的垂柳斜斜的倚在旁边,大石之後就是光滑的岩壁,沈静走过去用力一推,大石竟然被他推到一旁,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小洞,刚好能让一个人通过。
我奇怪於以他现在的身体竟能推得动那麽大一块石头,仔细看过去却也不由得失笑:石头只有薄薄的一层,後面凹进去一个大洞,中间都是空的,其内生满了青苔。
沈静淡淡说道:“这里本来是我以前游玩时无意发现的地方,後来我看这里实在不错,就把一些暂时用不著的东西也都放在这儿了……好几年没来,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地道内潮湿阴暗,待浊气散尽後我们才进去,沈静手执一根火把在前面带路,走得熟门熟户,地势渐次抬高,曲折盘旋,越往里走,却是越来越宽敞。只是暗道太长,久不到头。
转过一个弯,我的眼前陡然一亮,不同於先前狭窄的甬道,空间一下子放宽几十倍,形成一个椭圆形的石室,倚墙放著无数的兵器,石室的另一端,放的却是一块一块的金砖,被火光一照,更是金光闪闪,眩人眼目。
我一笑说道:“沈静,你好富裕。”
沈静走过去,用手抚了抚金砖,再回过头来,抽出一枝长枪就著火光仔细看了看,凌空虚刺,似在想象铁马金戈,沙场征战。
不同於谷底几日的神情,他的脸上渐渐现出逐鹿中原,誓在必得的霸气来。
他跟我,求的是两种东西,注定不该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沈静手上用劲,长枪到处金砖彻成的墙稀里哗啦散了一地,露出藏在其後的一扇石门,花岗岩做成的石条紧紧的从里面堵住,只能从这里打开。
沈静打开石条,回头看了我一眼,竟隐约有了点调笑的味道:
“坐井观天,想来你也待腻了,出了这扇门,我让你看看什麽是高处不胜寒。”
语毕推开石门,长时间待在阴暗的地道中,突然阳光射入,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不禁眯起眼睛,再看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已经又站在群峰之上。
寒风呼啸而来,俯瞰足下,白雾迷漫,深不见底,对面半片危崖岿然耸立,依稀就是几天前我跟沈静跳下来的地方。
只不过几日不见,青山竟成秃岭,放眼看过去到处都是北蛮放火烧山之後所剩的痕迹。有的树木的余烬未了,尤在缓缓冒出黑烟。
北蛮找不到我们,竟然放火烧山!!
深山无人,竟也至此,那麽众矢之的的京城,可能抵挡得住他们的进攻?!
我跟沈静彼此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愤怒与忧虑。
是否,我们全都小看了北蛮的实力?
……只要京城无恙,楚寒再也别无所求。
沈静沈默半天,突然把刚刚一直握在手里的长枪掷入山谷,俊脸上布满煞气,气恨难消:
“蛮族,蛮族!!……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北蛮之地烧成荒漠,把蛮族之人全部卖作奴隶!让他们永不超生,再也没有嚣张的可能!!”
山峰太高,有东西落水这时才传上来响声,“咚”的一声,声音就象掷在潭里一块小石头一样大小,山谷回音,又仿如层层涟漪,没有尽头。
那一瞬间,我看著沈静,只觉得血腥气刺鼻,竟与拓邑一般无二,没有分别。
一个念头一下子印入脑海,我冲口而出:
“沈静,难怪你非要害卢陵不可,如果我是沈刚,我也会把帝位传给他呀。”
沈静一僵,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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