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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妾.步步升邪 作者:何小诗(起点vip2013.7.15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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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仙数三声,你要是再哭本仙就。。。”

    阎连翩立马止住哭声,从地上爬起来,老实的站在一边,只能让泪水往肚子里默默地流。

    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快到午时时,常云遣人来请阎连翩过去,阎连翩已被梨树精罚站几个小时了,现下见有人来,真是喜出望外不已。

    待梨树精同意了,阎连翩立即像得到大赦一般,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阎连翩发誓,待哪天她恢复法力了,她非得将落梨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而阎连翩的现实就是,她根本不知道猴年马月她才能恢复法力。

    关于这一点她自己根本想都懒得想,因为她觉得这一天肯定不远,也许明天就可以恢复了!

    她实在太乐观向上了!

    阎连翩一看见常云,立即向她奔跑过来,“姐姐!”她一直听常云叫她妹妹,所以她也有样学样反叫常云为姐姐,因为她总不能叫常云母后吧?

    她一下扑进常云怀里,“姐姐!”

    一旁的李建成目光闪烁,脸色忽明忽暗。

    “妹妹,快见过齐王!”

    阎连翩望着坐在李建成身边的李元吉,嫣然一笑道:“齐王好。”

    李元吉一脸茫然,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大哥的良媛。但话说今日他为什么在这里他却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

    常云拉着阎连翩坐下,“昨日幸得齐王及时赶去,妹妹十分感谢齐王,今日本宫也是代妹妹设宴感谢齐王。”

    李元吉剑眉紧蹙,他似乎有点儿懂了,莞尔一笑,“小事一件,不足挂齿。”

    “额。。。那个齐王,谢谢你哦!”阎连翩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她总感觉怪怪的,她觉得今日的李元吉与那晚迷月附身的李元吉有点不一样。

    李元吉向阎连翩举杯过去,“本王敬孟良媛一杯!”他笑起来总是那么好看,那么有生气。

    阎连翩点点头,与他碰杯,“好。”

    一旁的李建成脸色黑沉,想他堂堂的当今太子,今日却成了陪衬品。

    常云保持着尴尬的笑容,私下捏了下阎连翩的大腿,又朝她使了使眼色。

    阎连翩呆呆的看着,忽然道:“姐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李元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马上一脸镇静,“孟良媛真幽默!”

    常云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咬牙道:“妹妹,你快敬夫君一杯啊。”

    阎连翩总算明白了,她斜睨一眼李建成,冷淡的举杯道:“我敬太子一杯。”

    李建成一看见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就觉得冒火,起身道:“本太子还有事,四弟你慢用!”

    常云望着拂袖而去的李建成,“妹妹快去追太子!”

    阎连翩一脸无谓,“我为什么要去追他?是他自己要走的!”

    “妹妹,你。。。”常云唉了一声,起身追了出去。

    阎连翩也一下起身要去追常云,李元吉一把拉住她,“你不能走!”

    阎连翩回首望着他,“迷月!”

    “迷月?”李元吉眼睛微眯,脸上浮起一抹邪笑,“在我体内的那个鬼丫头原来叫迷月!”

    阎连翩瞳孔收缩,惊道:“你是那个魔头?”

    李元吉将她拉近身前,胸膛紧贴她酥胸,含笑道:“原来她都告诉你了,看来她对你的确忠心耿耿,无论我怎么对她,她都不肯说一句。”

    “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你若是肯告诉我你们到底跟地府有什么关系,我会好好对你们的?”

    阎连翩刚转身要走,又一把被他揽进怀里,他结实有劲的手臂拦住她纤细的蛮腰,“想走?你能走到哪里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吧,你们和地府到底什么关系?”

    阎连翩放肆一笑,“我怕我说出来,吓得你尿裤子!”

    李元吉仰头哈哈大笑,“好狂的口气,让我猜猜,嗯。。。除了阎王的子女外,我还真不知道谁敢在本座面前这么嚣张?”

    “你既知道我是阎王的女儿,那还不快快放了我和迷月,不然我父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元吉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好野蛮的公主,我喜欢!我决定了,就让你做我的王妃吧!”

    什么?这个魔头脑子是被屎搅了吧?

    阎连翩彻底无语了。

第一卷第006章 不偷男人的不是好女人

    从常云那里回来后,阎连翩总是失落落的,几次欲与梨树精说话,但想起梨树精的强悍,她马上又像个泄了气的球,萎缩成一团。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又坐起来,坐了会叹口气又躺了下去。

    她现在好担心迷月怎么样了,虽说李元吉那个魔头暂时不会要了迷月的小命,但虐待肯定少不了的。

    她想求梨树精能看在她父王的面子上想办法救救迷月,不过她也知道,梨树精肯定不会答应的,但她又不甘心就这样,她一定要努力争取!

    “看来她对你的确忠心耿耿,无论我怎么对她,她都不肯说一句。”

    一想起魔头说的这番话,她更是坐立难安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冲到屋外,“老妖怪!”

    她有胆叫是因为已经做好被抽的心理准备了,可遗憾的是,在她闭着眼睛等抽了半天,才发现根本没有人理她。

    这是怎么回事?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梨树,“落梨公子?”

    花海在风中飘摇,无声无息。

    阎连翩终于放下提着的心,沉吟道:“奇怪了,这老妖怪难道真春眠了?”她斜睨一眼梨树,在树下来回踱着步子,“本公主活了几百年还真没听过妖精需要春眠的!”

    阎连翩郁闷死了,她垂头丧气的回到屋里躺下,思绪不知不觉地回到那些她在地府的日子。

    这些天没能见到自己的父王,她觉得自己特别的想他,直到现在她才有点发觉自己对父王深厚的感情。

    她嘴角浮起点点笑意,她开始庆幸自己没能杀了父王,她当然也知道他其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慈父。

    他的白发,他眼角的皱纹都已显示出他不再年轻,就算他是阎王又如何?每任阎王都只有一千年的契约,一千年以后或者升仙,或者化为烟雾,谁又能知道呢?这事就连玉帝都不能做主。

    也没有谁能比她更清楚自己的父王在八百年为人类轮回付出了多么大的心血和力气,可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知不觉她的眼里多了一层轻雾,她翻转一个侧身,红红的眸子呆呆的看着墙面,眼眶的泪水悄悄地流着,她忽然恨死自己的任性了,父王已经这么累了,而她还处处不让父王放心。

    她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是感情是种很奇怪的东西,你越是克制它,它反弹得更厉害。

    此时阎连翩似乎看见一个胖乎乎的孩子,咬着拳头,高兴地坐在一个男人背上,男人四肢撑着地,满脸的幸福与宠溺。

    一时所有温馨的回忆像连珠炮一样炸了出来,阎连翩再难隐忍,抱着被子大声恸哭起来。

    这个世界上,父母是自己最亲的人。而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再找到像他们这样爱自己的人。

    只可惜阎连翩明白这一点有些晚,她此刻只想抱着自己的父王好好哭一顿,然后再请求他的原谅。

    她知道他一定会原谅她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责怪她一丝一毫。就算她大闹地府也好,乱改阴阳谱也好,他都是没有出言责怪她一句,他怎么可以这么隐忍?

    他为什么不打她一顿或者骂她一顿呢?

    只道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阎连翩,本仙没死,你为谁哭丧呢?”落梨其实一直在,他本是懒得理她的,却见她自个在屋里哭得厉害,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一下止住哭泣,拿着被子在脸上胡乱一抹,跑出去,“老妖怪!”她话刚出口马上后悔了,一时情急她又忘记叫他落梨公子了。

    这不能怪她啊,他明明就是个老妖怪,却偏偏要她叫他什么落梨公子,恶心死鬼了!

    这次梨树精居然也没有去抽打她,反而继续问道:“你刚才哭得那么伤心为什么?”

    阎连翩又用衣襟抡去鼻涕,“本公主想父王了不可以啊?”

    “嚯,你不是想杀你父王的吗?”

    阎连翩白他一眼,他难道不知道女人的心是暴风雨,是变幻莫测的吗?

    她瘪瘪嘴,“落梨公子,求你救救迷月好不好?”

    “迷月?就是你说是你侍女的那个?”

    阎连翩点点头,“其实今日我碰见那魔头了,他把迷月囚禁在李元吉的体内了!”

    “哦?那你告诉他你是谁了吗?”

    阎连翩摇头,“我还没说,他好像就猜到了。”

    落梨轻笑出声,阎连翩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他知道你是阎王的女儿,也不愿放了迷月吗?”

    “嗯,他说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阎连翩目光闪动,过了半会,才道:“他说除非本公主愿意嫁他与妃!”

    落梨又笑了,笑得十分荡漾,阎连翩鼓着眼睛,不满地瞪着他。

    “那你答应了吗?”

    阎连翩立即摇头,“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落梨轻淡一笑,他若是告诉她,那个魔头的真实身份,她还会觉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顿了顿,阎连翩又道,“落梨公子,求你一定要救救迷月!”

    落梨沉默不语。

    阎连翩面含怒意,想她堂堂的地府二公主已经这般低声下气的求他几遍了,他却似理不理,气死鬼了!

    她发誓,等哪天她恢复势力了,她要让他永不超生!

    女人一旦毒起来,绝不是一般的狠毒!

    落梨突然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救迷月,而要来求本仙呢?”

    她法力全失,怎么救?而且不也是他自己告诫她,不要和那魔头对抗的吗?

    “你若是嫁他为妃,一来不仅救了迷月,你们也可以回地府了!”

    这倒是哦!可是,她心高气傲,她怎么甘心被一个魔头要挟?

    院子一下变得十分安静,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阎连翩已不乞求落梨能回心转意,她默默地走回屋内坐下,看着地面发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绾儿和晴儿将灯火点亮,望着发怔的阎连翩,“娘娘,该用晚膳了。”

    阎连翩轻轻摇头,“我不饿,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晴儿,你留下!”阎连翩忽然道。

    绾儿和晴儿相视一眼,绾儿眼中闪过一抹嫌弃,微笑着福了福退了出去。

    晴儿低着头,望着绾儿出去的背影,小声道:“娘娘需要吩咐奴婢什么吗?”

    “我问你,你伺候我。。。有多久了?”

    晴儿奇怪的看着她,“自从娘娘嫁给太子,一直都是绾儿姐和我伺候娘娘的啊,娘娘你忘记了?”

    “是有点。”阎连翩尴尬一笑,继续道:“你知道的,我之前去了鬼门关一趟,所以很多事情有点。。。呵呵。”

    晴儿点点头,“难怪,那娘娘你还忘记什么了?”

    “就是那个,呃,太子殿下好像很讨厌我,难道说我以前得罪过他吗?”

    晴儿眼睛睁得老大,嗄声道:“娘娘,这些你都忘记了?”

    阎连翩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点了点头。

    晴儿微微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无论谁都不想记得的吧!”

    阎连翩惊愕,这样的事情是怎样的事情?

    “其实,娘娘你以前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妃子!您以前还是良娣而非良媛。”

    太子妃是最上,下面是良娣,再下面才是良媛。

    照这样说她还被降级了?还有,她以前居然还是李建成最宠爱的妃子?有木有搞错?

    想到这,阎连翩不由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后来娘娘您那样后,太子殿下不仅降了你的嫔位,也没有再宠幸你了。”

    阎连翩嘘了口气,她既然为李建成没有宠幸自己而高兴。不对,是没有宠幸孟流玉才对!

    阎连翩问道:“话说我哪样后了?”

    晴儿头垂得更低了,咬着小嘴不敢说话。

    阎连翩好奇心更重了,“你倒是快说!快说,快说,我赦你无罪!”

    晴儿脸色泛上一片红晕,道:“娘娘当年与侍卫通奸,太子与太子妃亲眼撞破。”

    吓?孟流玉竟然红杏出墙?这。。。阎连翩语塞了,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老妖怪不肯告诉她孟流玉的事情了,原来如此啊。

    阎连翩继续探测晴儿口风,才知道孟流玉是突然暴毙的,生前并无任何不适,而后太医也来看过,发现也非自杀,所以阎连翩借助孟流玉的尸身在灵堂上突然复活,所有人也只以为孟流玉本就没有断气,只是陷入深度睡眠了。

第一卷第007章 晚上是个偷窥秘密的好时机

    春夜凉爽,繁星满空。

    阎连翩问完话后便将晴儿打发下去了,她躺在树下的紫檀软榻上,落梨用树枝挑了挑她,“哎,你今晚不会打算睡在这里吧?”

    阎连翩悠然地闭着眼睛,“是啊,这风吹得鬼好舒服!”

    落梨擦去冷汗,“你睡在这那我睡哪?”

    她一下坐起身,奇怪地看着梨树,“你不是睡在梨树里的吗?”她又躺下,“实在不行,我们俩就挤挤!”

    落梨无语。

    “有人在本仙旁边,本仙会睡不着的!”

    阎连翩翻转一个身,“我又不是人!”

    落梨又无语。

    “阎连翩,你还想不想回地府的?”

    她猛地睁开眼,“什么意思?”

    “嗯,本仙已想到办法,靠你自己的力量回地府,你愿意吗?”

    她坐起,笑着连连点头,“嗯!”

    落梨轻咳一声,“那你还不赶快给本仙滚下去?”

    她愣了一下,下了软榻,望着软榻,“你现在躺在软榻上了?”

    落梨没有理她,又道:“你要回地府就需要先找到一个人。”

    “谁?”

    “孟流玉。”

    “孟流玉?”阎连翩歪着脖子想了会,“可我现在不就是孟流玉吗?”

    落梨长叹一气,为什么她会那么笨呢?

    “本仙说的是孟流玉的魂魄。”

    她恍然大悟,长长“哦”了一句,道:“那孟流玉的魂魄在哪呢?”

    他要抓狂了,这个女人是猪投胎的吗?他没好气道:“你问本仙,本仙要问鬼啊!”

    “哈哈,你问的不就是我这只鬼咯!”

    落梨彻底无语。

    阎连翩又道:“难道说孟流玉的魂魄还驻留在阳间?”

    “本仙觉得应该是,因为她的阳寿未尽,所以你能借助她的身体起死回生,正因为你占用了她的身体,而她的魂魄却流离失所,很多孤魂野鬼也是这么来的。”

    她点点头表示赞同,“地府虽是鬼魂的居所,但鬼门关却不是随便能进入的。”

    “你既然已清楚明了,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找孟流玉?”

    阎连翩望望漆黑的夜色,惊诧道:“你让我现在去找?这么黑怎么找?而且皇宫戒律深严,我。。。”

    “好,那你就等到明天白天,本仙就不信哪个鬼魂敢在光天化日下现身。”

    对哦,她怎么忘记这条了,要撞鬼也只有晚上。

    过了一会,阎连翩还站在原地不动。

    落梨叹了口气,“怕了你了,真是欠你的!喏,吃下这个!”

    突地,梨树上结出一个果子,树枝将果子送到她面前,她迟疑了会,伸手接过果子,“这是什么?”

    “本仙的鼻屎。”

    “好恶心!”阎连翩一下把果子丢在地上,“你怎么把这么恶心的东西给我?变态!”

    她到底是真蠢还是假傻?

    “爱要不要!你要是吃了它,你的魂魄就能脱离肉体了。那你就能去找孟流玉了。”

    真的假的?她弯身将果子捡起,左看右看,并不觉得这果子和普通的梨子有什么区别?

    “不吃就快还给本仙!”

    阎连翩摇摇头,哽下一口水,闭着眼睛将梨子吃了下去。

    “那我现在可以魂身分离了?”

    落梨懒得再跟她废话。

    阎连翩雀跃地跑回屋里躺下,然后闭眼集中精力。

    她隐忍住笑意,只感觉自己越来越轻,她一下睁开眼坐起身,兴奋地看看自己透明的身子和还躺在床上的孟流玉的肉体,忍不住狂笑起来!

    她终于又变回鬼啦!这种感觉真的爽极了。

    她几步跑到梨树下,在原地转了几圈,“你快看我,快看我!哈哈!”

    她站到梨树前,“这就是本公主的真身了!本公主长得美吧?哼!”她的语气中竟是得意。

    连落梨都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美,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的美。

    “有臭美的时间,还不如快点找到孟流玉。本仙可警告你,你每次魂魄离身不能超过六个时辰。”

    阎连翩无辜的看着他,“为什么?”

    “你若是超过六个时辰,孟流玉的肉体就会开始腐烂,你若是不介意自己附身在满身是蛆的肉体上,本仙自然更不在意了。”

    你父亲的,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阎连翩的心一下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她眉头一紧,“我知道了,我会在六时辰内赶回来的。”

    “等下。”说着,落梨用树枝当做手将一朵梨花插在她发髻上,“以防万一。”

    阎连翩抬眼望了望,“这个有什么用?”

    “本仙希望你不会用到它。它算是本仙放在你身上的耳朵,好监视你暗地里有没有咒骂本仙。”与其说是耳朵不如说是落梨安在她头上的眼睛,他想这个地府公主如今半点法力没有,若是遇见个恶鬼什么的,被人家吞了那得了?

    阎连翩却是想着难怪人家都说老奸巨猾的。

    “嗯,那本公主就走了。”

    落梨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喉咙终还是咽了下去。

    她又不是他的女儿,他那么担心干吗!真是的!

    月黑风高,阎连翩越过重重墙闱,四个时辰了,她在偌大的皇宫了兜了一圈又一圈,连半个鬼影都没看见,更别提孟流玉的魂魄了。

    糟糕!阎连翩突然想起自己不认识回去的路了!这皇宫又大,而且到处都差不多,到处都是红墙黄瓦,金丝楠木宫殿,这下悲剧了!还剩两个时辰了,她要找到回家的路才行。

    她又飘啊,飘啊,飘。

    飘着飘着她飘到了一个院子里,这个院子看着眼熟得很!但这院子不是她住的院子,而是那次她差点被魏清水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院子。

    魏清水岂非就住在这院子里?

    顿时,一股邪念冒上她脑门,有仇不报非女鬼!哼,魏清水,今日本公主要你好看!

    这时,她已经完全把在两个时辰内赶回去的事抛诸脑后。

    她的身子漂浮在空中,沿着回廊将所有的房间浏览个遍。

    她看见一个房间内有两具美丽的胴体缠绵在一起,嘴里不时的发出yin声荡语。

    她又看见另一个房间里的炕上躺着十几个人,她们鼻子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接连看了十几个房间她都没看见魏清水,魏清水到底在哪里?难道她不是住在这个院子?

    正郁闷呢,一个房间突然开了门,半天,一个女子四处望了又望,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她慌忙的掩好门后,马上进了另一间房。

    阎连翩知道那女子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因为那女子就是从她看见的第一个房间出来的,那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会是谁?会不会就是魏清水?

    刚才因为两具赤裸的胴体实在刺眼,所以她也不过匆匆一瞥,并未认真去看,难道那个房间就是魏清水的房间?

    那刚才呻吟的的人其中一个会不会就会魏清水?

    阎连翩忽地心跳加速了,她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她全身的细胞都在跳跃,能知道你敌人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实在是件很痛快的事。

    她嘴角不由地浮上一抹邪笑。

第一卷第008章 大家都是鬼跑什么跑

    阎连翩本想好好戏耍一番魏清水的,她刚欲飘进屋里,回廊尽头一抹白影忽地闪了过去,她全身一惊,刚才飘过去的那个白影怎么好生熟悉。

    她心头一紧,马上漂浮着身子追了过去。

    转过一个月亮拱门,那抹白影悠悠地还在前面。

    阎连翩又惊又喜,她能确定这就是一只鬼,忙活了半天她终于遇见半个鬼影了,她呼呼地追上去,“哎!”

    那抹白影回过头望着阎连翩,阎连翩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绿又一阵蓝,她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这这。。。这不就是孟流玉的灵魂吗?这女鬼长得和孟流玉一模一样,不是孟流玉就怪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半晌,她才支支吾吾的问了句,“你是孟流玉?”

    女鬼瞳孔一下收缩,脸色慌张,扭头匆匆而去。

    “哎,孟流玉,你别跑啊!本公主是来救你的!孟流玉!”阎连翩不依不饶的紧追其后。

    女鬼时而回头望望紧跟身后的阎连翩,身法也渐渐加快起来。

    阎连翩却是力不从心,做了几天人她觉得自己跟以前比重了许多,不然她早就能把那女鬼揪住了。

    阎连翩实在有些飘不动了,她恹恹的浮在空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抹白影离她越来越远。

    阎连翩怎是又气又急,但是又无可奈何。

    她不由长叹一口气,看来只能先回去找梨树精商量了,她实在想不通孟流玉为什么要逃避她,她们虽然不相识,但她们毕竟是同类啊,而且她都那么大声说了她是来救她的了。

    幸好东宫对于一个飘在空中的鬼来说不算太大,费了半个时辰她终于找到了回屋的路。

    这时已过了五个半小时了,她一回来还未来得及向落梨打招呼呢,就被落梨一个横扫直接打进了屋里。

    待她的魂魄又回到孟流玉的肉体后,她马上跑到梨树下,“老妖。。。喂,本公主找着孟流玉了,可是她,可是她一见到本公主却像看见鬼一样,跑得比鬼还快!”她一脸怒气,想她堂堂的地府公主,还是第一次那么窘迫!

    落梨忽然哈哈大笑,“她难道不正是见鬼了吗?”

    阎连翩撇撇嘴,“本公主是鬼,她也是鬼!大家都是鬼,跑什么跑嘛!”

    “她兴许还没适应,一切太突然了。”

    阎连翩点头表示赞同,有时候她自己对于现在的一切都恍如梦中。

    “那本公主现在怎么办?”

    “睡觉!”

    她无语,难道说除了睡觉就没其他事可做了吗?她抬头望着西沉的月,联想起迷月,又道:“落梨公子,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出迷月吗?”

    落梨沉默不语。

    阎连翩又气又恼,她真恨不得上前猛踹梨树几脚,可她现在的状态弱爆了,所以又不敢造次。

    她轻哼一气,“睡觉就睡觉!哼!”说完,她翘着嘴甩袖进了屋里。

    其实她哪里明白落梨的难处呢?落梨更是有苦不能言。

    落梨警告她离那魔头远些,她可曾换个角度去想想落梨又凭什么知道那个魔头的厉害?

    这些问题对于阎连翩来说也许永远不会去想的,一来她毫不在意落梨,二来她压根觉得落梨和那魔头是毫无关联的。

    三月下旬,太阳依旧明媚,梨花也依然繁盛。

    阎连翩忧郁的看着满园春色,心中愁苦不已。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这三天她每夜都会出去找孟流玉的灵魂,奇怪的是,她却再也没有碰见孟流玉的灵魂。

    她不由长长地吐了口气,倒在梨树下的软榻上,望着满树白花花的花海,她想说些什么,话到喉咙又压了下去。

    她可不想被梨树精像打泼猴一样打,实在太丢鬼脸了!

    “孟妹妹。”

    她抬头望去,便见常云一袭红袍袅袅地向她走来。

    “姐姐!”

    阎连翩眸子闪着光,“姐姐,你今日的妆扮好漂亮啊!”

    常云羞涩一笑,道:“今日是秦王的生辰,秦王特在府设下家宴,本宫过来就是来请妹妹与本宫同去秦王府赴宴的。”

    “秦王?李世民?”

    常云一下掩住她嘴,小声道:“妹妹,本宫与你说过多次,无论齐王也好,秦王也好,你切记不可直呼其名,知道了吗?”

    阎连翩木讷的点点头,这点她还是明白的,就像地府小鬼不能随便直呼她的名字一样,而要尊称为二公主。

    “姐姐,就你和我吗?”

    “太子与齐王一早便过去了。魏良娣因为有孕在身不便去,本宫便想到不如孟妹妹陪本宫去。”

    李建成和那个魔头都去了?

    阎连翩有些不太情愿了,她一想起那个魔头就觉得头大身轻,但她心底却又有些想见李世民,大地皇者的威严那可是强爆了!

    权衡片刻后,她心里的李世民终于完爆李元吉,下定决心拉着常云就走。

    (诗诗今日很勉强就码了这么多字,木有灵感,还请原谅唉-。-|||)

第一卷第009章 看似柔弱的女人越凶狠

    秦王府灯笼高挂,府内烛火通明,丝竹袅袅。

    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家宴,所以来的人就他们就几兄弟。

    阎连翩像个害羞的孩子一样,躲在常云的身后。她明亮的大眸好奇地看着秦王府的每个角落。

    她们刚跨过前院,一个着紫莲大袍的飘逸公子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阎连翩莫名被那抹温柔的笑电到,心不由漏跳了一拍。她第一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既开心有余又心慌意乱。

    飘逸公子抱拳含笑道:“太子妃大驾光临,世民恭候已久,大哥与四弟都在后厅堂。”

    常云福了福身,阎连翩于是也有样学样的随便打了个福,却是学得四不像。

    李世民负手而立,轻轻一笑,“孟良媛,我们又见面了。”

    阎连翩紧紧依偎着常云,颔首默言。她心底很想答话,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李世民见她不言,尴尬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领着她们向后厅堂去。

    踏入后厅堂,李建成与李元吉锐利的眼神向她们扫了过来,李建成眉头紧蹙,一脸严肃。

    李元吉却是悠悠哉哉样,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邪笑。

    李元吉流云行水般地走到她们面前,微笑道:“太子妃。”他魅惑的眸子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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