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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妾.步步升邪 作者:何小诗(起点vip2013.7.15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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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吉这才恍然想起还有个阎连翩,他过去将她揽入怀中,笑道,“大哥大嫂,她就是我曾与你们说过我所喜欢的女子,阎连翩。”

    李建成凝眉微皱,目光落在地上。

    阎连翩因为李建成在丝毫不敢露脸,所以无论李元吉怎么说,怎么抱,她都没有反抗。她反倒十分感激李元吉帮她解了尴尬,她干脆顺势整个人埋进了李元吉怀里。

    李元吉满脸宠溺,“她总是特别的害羞,脸很容易泛红。”

    白灵听了这句话不禁轻笑出声,待看见所有人的目光向自己而来时,他才敛去笑意,镇定自若的望着别处。

    白灵只是觉得李元吉说得实在太对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她真的是个特别容易脸红的女子。

    常云听得李元吉这样讲,心里一阵好奇,她自然知道李元吉在外的风流韵事,这还是李元吉头一次说有钟爱一女子,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她特别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能让风流成性的李元吉说爱?

    常云看着李建成,“夫君,今日真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不仅季裕回来了,也带来了白公子,就连四弟的心上人儿也来了,晚上的盛宴且让我与魏妹妹去布置吧。”

    李建成点了点头。

    待常云与魏清水走后,李建成对白灵说,“白公子,可愿随寡人去书房坐坐?”

    现下李建成经李元吉日日点拨,已慢慢恢复了无情天尊的感知,虽还未回复到无情天尊鼎盛时期的修为,但现在也达到了一半,所以他自然能看出白灵的修为绝对在他和李元吉之上,可是这样一个大神人物又为何而愿意接受为他效力呢?其中必然藏有隐情。

    白灵做了个请的姿势,“请。”

    李元吉见他们走了他也没有出声,继续紧紧的抱住阎连翩不放。

    阎连翩的耳朵一直竖起仔细听周围的动向,隔了半天没有一丝声响,她终于抬起头,四目张望,竟无一人,对着李元吉就是一阵低吼,“李元吉你这个老无赖!”

    李元吉邪恶一笑,倾轧至她身上,双唇不由分说一下吻了上去,他日以继夜的思念,他水满溢出的爱慕,这一刻都要完全释放出来,不然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

    阎连翩又惊又骇,双唇下意识的紧抿住,粉拳连连击打在他胸膛。

    李元吉心底乐开了花,她以为她这样他就没有办法了吗?今日他就要让她知道,他风流公子的头衔不是浪得虚名的。他一只手紧紧揽住她蛮腰,一只手灵巧的滑进她衣服里,拂过如丝般的肌肤,纤长的大手来回虎摸着她柔软丰满的咪咪。

    她不由惊呼出声,李元吉趁势侵占了她整张嘴,他的舌像疯狂的暴风,紧紧地缠住了她小小的香舌。

    阎连翩使出全身的力气推搡他,却不起丝毫作用,反而增添了他的兴奋,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粗犷迷离。

    阎连翩莫名感到恐惧,她虽未经历男女之事,但多少知道一些。她怎么容许自己的身子就这样被他吃了?

    泪水一下涌上她眼眶,她记得他曾说过,“本王最讨厌流泪的女人了!”但为何现在眼泪不奏效了?

    李元吉自然感觉到了她的泪水,可是他并没有停下他的攻势,今日他要定她了,他想得到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阎连翩将眼泪压下去,终于决定就地反击,她一下狠狠咬住他下唇,威胁道,“大魔头,你快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李元吉笑了,“你咬吧!你要咬破,还是咬掉都随便你,你不必告诉我!”

    阎连翩无语,难道她咬的不是他的唇吗?那他的话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阎连翩一口使劲咬了下去,一股血腥立时弥漫开来,她狠狠瞪着李元吉,“你放开我,不然我真的会把它咬掉的!”

    李元吉苦笑,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片刻,阎连翩虽刁蛮却还不是铁石心肠,她一下松开他已出血的唇,嚷道,“大魔头,你到底想怎样嘛!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老无赖啊,你是畸形生长的吧!”她一边哭一边不停的抹着脸上的泪水。

    李元吉顾不得擦去自己嘴上的血迹,双手搂住她,“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因为欢喜你吗?”

    阎连翩吸一口气,哭腔道,“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她可是清楚记得那次孟流玉说要取回肉体时,他淡淡一笑道,“你现在就算杀了她,我也不会有异议。”

    “你不相信?你为什么不相信?”

    阎连翩瘪嘴,话说她又为什么要相信?凭什么相信?她猜他十有八九是冲着自己的和氏璧肉体来的,绝对不会错。

    李元吉见她一脸鄙夷,心一下急了,他纤长大手紧紧攥住她白皙的小手放在心口处,“心不会骗你,不信你摸。”

    阎连翩却极力的想抽离自己的手,曾几何时,她真的以为他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可后来是他自己一一将残酷的事实摆在她面前。

    是他自己对她说,“阎连翩,本王实话告诉你吧,若非看在阎王和玄鱼子的份上,本王早已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又是他说,“你现在就算杀了她,我也不会有异议。”

    常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就是那个被蛇咬了一口的人。

    李元吉本是兴致勃勃的,但见她逃避的目光,一下像被打了霜的庄稼,萎缩不振。

    阎连翩挠挠后颈道,“老无赖,你的演技真真是越来越精湛了,好在我有抗体了。”

    李元吉皮笑肉不笑的,罢了,也许他自己也不过是临时起兴罢。

    他站起身,理了理袍子,嘴角浮上一抹邪笑,转身提步就走。

    阎连翩本是想叫住他的,话刚涌上喉头她又压了下去。

    于是,偌大的屋子里空空的只留下她一个人,她小小的身体蜷缩着,下颌放在膝盖上,目光没有聚焦的望着一处发呆。

    父王,你到底会在哪里?所有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吗?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父王,你到底在哪儿呢?

    她微垂的眸子早已盈满晶莹的泪花,她手环抱住膝盖,将脸也埋了进去,夕阳的余晖将门的影子拉得老长,浅浅可闻的抽泣,微微颤动的弱肩。。。

第二卷第14章 调情滴郎君也有正经滴时候

    阎连翩因为怕接触地面引来天兵天将,遂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敢动一下。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浓时,一个修长的人影迟迟而来,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她也没有开口问。

    他弯腰抱起她就朝屋外走,出了屋子月光像水银般洒落在他和她身上,她这才抬眸望他,她就知道除了他不会是别人。

    而他也正垂眸直对她目光,他淡淡含笑道,“难道你就不怕进屋去抱你的人是大哥而不是我?”

    她转移开目光,“你今日都与他说了,我是你中意的女子,他又怎么会夺人所爱呢?”

    李元吉淡笑而不语。

    就这样他们一直沉默,他的目光始终直视着前方,没有再看她,她却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安然静谧的长巷,他浅浅的呼吸,他月光下分明的轮廓,都让她的心怦怦直跳,脸颊发烧。她在心底不断盘旋着自己要说出口的话,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道如何说起,终是又咽了下去。

    过了好久,她斜眼望着地面,轻声说道,“你知道我被天庭通缉的事?”

    李元吉愣了一下,而后含笑点头,“知道。”

    她不由叹了口气,满脸沮丧,“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残废。。。”

    “哈哈哈哈。”李元吉听了她这番话一时笑开了。

    她恨恨地瞪着他,“你笑什么?我又不是真的残废!”

    李元吉突然停下脚步,他璀若晨星的眸子直对她目光,见她紧咬住下唇,脸色带着微怒,一副时刻准备发动攻击的小兽模样。

    李元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他什么也没有说,又提步继续往前走。

    阎连翩百思不得其解,她忍不住问他,“李元吉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又忍不住笑出了声,为什么她反复问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就那么难理解吗?既是如此,那他就直接告诉她好了。

    “其实我更希望你是真的残废了!”

    阎连翩灿然一笑,然后狠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样想也不足为奇,我就知道你能长出什么好心眼?!”要是他说他希望她长命百岁她才觉得难以接受呢。

    “如果你真的残废了,我愿意一生做你的脚,你要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去,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看着你,陪着你。”

    “噗。”这话竟然自李元吉口中说出,这对于阎连翩来说,不是惊喜绝对是惊吓,所以她连口水都喷了出来。

    她抬眸望着他下颌,戏谑道,“大魔头,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李元吉望她一眼,很认真的点点头,“你现在相信了?”

    阎连翩掩嘴哈哈大笑,笑到岔气为止,然后她又什么话都不说,偶尔发出一两声笑。

    李元吉知道她乐得不行,她乐就乐吧,现在在他心里,只要她能快乐,就是他最大的满足。

    他现在正处在前所未有的无奈和幸福之中,他无奈的是,想他魔宫大皇子落邪几千年来,阅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偏偏这个女人就莫名其妙的住进了他心里,他自己赶都赶不走,所以他能不无奈吗?

    但同时他又倍感幸福,只要能看见她,他就觉得很满足,脸上的笑容也是不由自主的。

    又走了片刻,阎连翩忽然问他,“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你即将要成为我的女人了,所以你怎能不见我大哥大嫂呢?”

    什么!?!?阎连翩一下了,“我不要见李建成,我也不要做你的女人,我要回去,你快放我回去!”

    李元吉任她在自己怀里闹腾,他也不恼,他觉得她是在向自己撒娇,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奇妙的感觉,他一脸幸福的继续朝前走。

    于阎连翩而言她哪里是在撒娇,她吐的可是肺腑之言,她一想起要见李建成就抓狂,如果不见还不会想起,而见了,曾经那种悸动又会涌上心头。她承认她曾真心欢喜过李建成,可是她也知道,李建成却绝非是她可以真心所爱的人,她要爱之人也许不是人中佼者,但至少那个人的心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她从未想过要与别人共事一夫。

    无论她怎么闹腾李元吉始终不理不顾,她也不免有些累了,她恹恹地垂下头。

    “阎连翩,有些人有些事你都应该说服自己勇敢去面对,你更应该努力学着去对视他们的目光,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地府的毁灭你都挺过来了,难道你还会怕面对他吗?”李元吉意味深长的对她道。

    阎连翩还是第一次见李元吉这样正儿八经的与她说话,说的也是正儿八经的话,她怔了怔,垂眸不语。

    是啊,难道她阎连翩就只会一味躲避那个人了吗?她阎连翩就这点骨气这么无能了吗?以前的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为什么现在区区一个李建成她就害怕成这样?这不是她,也绝不是她想要的!

    “其实自你第一天附身孟流玉的身体起死回生他就已知道你是谁了。”李元吉想着干脆全告诉她得了,省的以后她蹦?,他不管她心里多么不情愿,他都希望她能像他初识她那样,不卑不亢,用鼻孔看世界。

    阎连翩脑子一片空白,李建成从一开始就已知道她的身份了?知道她不是他的妾,不是孟流玉?她嘴角抽了抽,却不知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他既知道我并不是孟流玉,他为何不让我走?”

    李元吉摇摇头,“也许。。。他是想将你当做孟流玉留在身边。”

    是这样吗?阎连翩不知道,也许知道真相的只有李建成他自己。

    阎连翩眼前不由浮现出他抱她,他吻她,他望着她的那种眼神,还有他执意不放她走的一幕幕,他到底什么意思?他不是知道她不是他的妾,她不是孟流玉吗?那他这样对她到底什么意思?

    李元吉见她突然沉默了,“你在想什么?”

    她轻轻摇头,然后侧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沿路的墙壁。

    在他眼里,她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曾经那么拼命的向他解释,他却从没有告诉过她,他早已知道一切。

    她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楚,泪水顺着她光滑的脸颊落在了衣服上。直到这刻她意识到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大笨蛋,一个大傻帽,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落梨也好,李建成也好,乃至她自己的父王,她对他们背后的秘密都一无所知,她曾以为他们对她好,却不想今时看来一切都像一个笑话。

第二卷第15章 暗战

    前方已渐渐有了烛光,阎连翩望着那灯火辉煌的殿宇心乱如麻,李建成此时定是坐在那殿宇的高堂之上吧,而他身边又会坐着谁呢?是秦玉儿还是常云?又或是别人?

    这一刻她只希望李元吉的脚步能慢一些,再慢一些,因为离光越近她就越紧张。

    其实李元吉的步子并没有加快,他始终都是保持着匀速,如天上悠哉的白云,又如静静地小溪流淌。

    他矫健的步子一边轻踏上台阶,一边颔首看着阎连翩柔声说,“你准备好了吗?”

    其实她的心一直都很乱,但一看见李元吉炯炯有神的坚定目光,她信心陡然倍增,略带微笑的点点头。

    李元吉的眸子更弯了,似含笑又似含着赞许。

    高堂之上的李建成刚饮下一杯酒,便看见李元吉抱着一个女子徐徐而来,他犀利的目光直线投射过去,李元吉回他浅浅一笑,然后绕向右边,坐在了堂下右侧的第二个位置,与魏清水隔邻,而对面正是白灵,白灵又与秦玉儿邻坐。

    坐于李建成右侧的常云含笑道,“四弟如今抱得美人归,铮铮铁骨也化作柔情似水了。”

    李元吉柔和的目光偏头看向阎连翩,阎连翩自然懂他的意思,他是要她向堂上之人行礼,因为她现在已是她自己,而不是附在孟流玉身上。

    而李元吉果然为她想得很周到,还特意在地上铺上了厚实的地毯,这样她就可以放心的踩在地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脑海回想起李元吉说的那番话,“阎连翩,有些人有些事你都应该说服自己勇敢去面对,你更应该努力学着去对视他们的目光,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地府的毁灭你都挺过来了,难道你还会怕面对他吗?”

    她嘴角微微上扬,缓缓抬起下颌目光直迎李建成的目光,无论她的心跳多么狂野,无论她手心汗如雨下,她都告诉自己一定可以做到,而她也的确做到了,她还优雅地打了福,“殿下万福,娘娘金安。”

    常云笑靥如花抬手道,“阎姑娘不必多礼,本宫虽才第一次见阎姑娘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也是。”魏清水听常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便忍不住插了一句,她凝眉想了想,望着阎连翩,“第一次看见阎姑娘时,我脑海莫名浮现出孟妹妹的影子来。。。”

    常云眸子忽地微眯,也静静地盯着阎连翩瞧。

    阎连翩却想发笑,人与人之间的感觉真的很微妙,她没想到自己已经改头换面了魏清水与常云竟也能感应到一些,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吗?

    她脉脉含笑的望着李建成,“不知殿下可也觉得民女似曾相识?”

    一旁的李元吉隐隐含笑,脸上与眼里都是说不出的赞许,想来他的话她听进去,而且还举一反三了,这份勇气与胆识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李建成冷酷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眸子里的光影黯淡了许多。

    大堂上他们二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旁边的一切在他们眼里都已虚化,他们眼里只剩下彼此。

    李建成嘴未动,心念却传到了阎连翩心里,“阎连翩?”

    阎连翩左边嘴角翘起,轻哼一声,“无情天尊,其实你从第一天见到我时就已认出我了,是吗?”

    李建成眼帘微垂,“你已知道本尊的身份了?”

    阎连翩长吸口气,扬起下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建成眼帘又垂下一半,似有似无流露出一抹懒懒的笑意,他知道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她眸子微带怒意的瞪着他,“你既知我乃地府公主,而非你的小妾孟流玉,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你用意何在?”

    李建成抬眸直视她,脸上的神情令人难以捉摸,她不会知道当他第一眼看见她时他心底的震撼,那是他永远的痛,是他永远不能割舍下的情怀。虽然她与他心里的人只是微微相似,可这微微的相似已足够拨动他心底那根最深的琴弦。

    而外人是无法感知到他们二人的心念的,常云见李建成一直望着阎连翩,常云暗想,就算夫君也觉得阎连翩似曾相识,但也不该久久地瞧着不放啊,李元吉就在一边呢。

    她私下悄悄地碰了碰李建成,李建成这才斜眼看了眼常云,“云儿,寡人突感不适,你且陪寡人下去休息会。”

    常云立即起身扶着李建成,李建成看着堂下几人,“还请四弟带寡人好好招待国师。”

    原是今日李建成与白灵在书房交谈一番后,李建成便授予了白灵国师之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且不论白灵的惊天容貌,但凭他骇人的修为国师之位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可这却是李建成最大的诚意。

    李元吉起身抱拳,“大哥放心。”

    见李建成与常云进了后面的屏风,阎连翩心头的怒火直往脑门窜。

    魏清水心底却是五味杂混,她以为是因为自己提起孟流玉来,而惹到了李建成的心事,一时对自己是又气又恼的。

    魏清水起身福了福,“各位请慢用,我也该回去守着季裕了。”

    李元吉点了点头。

    一时偌大的殿宇内只剩下李元吉和阎连翩,白灵和秦玉儿。

    白灵的神情一直很严肃,其实从他看见秦玉儿那刻起,他就没法从容了。

    四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李元吉自酌,阎连翩暗生闷气,白灵和秦玉儿则望着桌面出神。

    过了好久,阎连翩忽地起身望着秦玉儿道,“你是依绕?”

    秦玉儿风情万种的眸子扫在她身上,沉默不语。

    阎连翩轻哼一声,看着白灵和秦玉儿,“大家都非凡人,又何苦装俗人?白灵他是来找你的,你是否愿意跟他走?”

    白灵忽出声道,“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外人不要参合!”

    阎连翩赫然一笑,回身望着李元吉,“好吧,别以为我想管你与她之间的事,我们走,且留他们二人在这,我看明日李建成耳里能听到什么好东西。”说这话时她虽然极力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但还是免不了有些发酸。

    李元吉放下金杯,将她横腰抱起就出了殿外。

第二卷第16章 桃花朵朵开

    漆黑的天空已没有了明月,大地陷入一片黑蒙蒙的夜色。

    永巷里夜风吹卷,凉意袭人。

    阎连翩侧身坐在小狐狸背上,而它雪白的四肢一深一浅地踩着地砖。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一点人声,因为是宫城,所以连一丝杂声都没有,只听得轻轻地风声。

    阎连翩因为在床上辗转难眠,便悄悄起了来想着自己安静地走会。

    没有尽头的永巷内也许风景不如画,可她却很喜欢沿着墙壁一直走的那种感觉,所以小狐狸也是沿着墙根走的,她白皙的小手也一路顺着墙壁扫了过去。

    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不禁想起落梨,想起他们在长安皇宫里的种种,她又不禁在猜想落梨此时在哪儿呢?是和孟流玉在一起吗?他们是否已成了结发夫妻?

    她微微颔首,轻轻吐了口气,又想着刚才殿堂上李建成看自己的那种眼神,本以平复的心情又泛起一阵涟漪,还有白灵和秦玉儿,在她和李元吉出了殿堂后,他们又说了什么呢?

    她不知道,可是她又忍不住去想这些人和事。

    此时,永巷的另一面也有一个修长的白影缓缓而来,这人正是白灵。

    他绝美的脸庞没有一丝情绪,双手自然的垂下,脚下迈着流水般的步子。

    突然,他伫立在原地,头偏向左边,望着朱红的墙壁发呆。

    而在墙壁的这面的阎连翩和小狐狸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她白皙的小手轻抚着墙壁。

    白灵眉宇微皱,心里暗道,竟然是她?深夜她为何在这里徘徊?

    阎连翩修为并不高,所以她并不能像白灵那样感应到墙的另一边是谁。何况白灵在知道是她时,还特意将自己的气息掩了。

    阎连翩一时只感觉到冰凉的墙面,难道刚才出现的是错觉?她不确定。

    她小手离开墙面,抬眼望着前方夜色中无尽的小巷,轻轻拍了拍小狐狸,小狐狸又迈步继续沿着墙根向前走。

    白灵知道她走了,他弱弱地叹了口气,也向着前面继续走着。

    一朵白花自天空徐徐旋转而下,正好落在了阎连翩的手上,她倍感惊诧,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一连片白花正纷纷而下。

    “下雪了?”她不可思议的望着手心里的白花,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激动。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下雪,她向后仰去,整个人顺势躺在了小狐狸的背上,冰凉的雪花落在她身上,滑过她脸蛋儿。

    雪渐渐大了起来,不一会儿,变成了鹅毛般的雪花簌簌而下。

    小狐狸兴许也感应到了她的欢乐,走了一圈回到院子后,便伏在雪地里不进屋里了。

    阎连翩吃吃的望着夜空,感受着大雪飘零,这种感觉可真好,她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笑容,闭上眼帘,渐渐地睡了过去。

    雪花依旧纷纷而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苏醒了过来,她刚睁开眸子白灵妖艳的轮廓就闯入她眼瞳,她惊得一下坐了下来,但没稳住整个人顺势向白灵扑去,白灵张开双手将她揽入怀里,就这样,白灵抱着她双双倒了地上。

    阎连翩惊魂未定,撑起身子望着被自己压住的白灵,脸唰地红了。

    因为是白天了,所以她能很清楚的看到雪花了,纷纷而下的雪落在她头发上,她的肩上,也落在白灵铺在雪地的白发上,还有他的身上。

    她望着他雪地里的白发,眸子发光,嘴成o形。她目光又微微转动看着他绝美到极致的脸庞,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处,呼吸竟变得有些困难了。

    白灵一眨不眨的也看着她,妖艳绝美的脸上似有一种淡漠,又带着一种无言的柔情。

    阎连翩实在不得不为他的绝世容颜而感慨,她见过无数的奇珍异宝与精美绝伦的仙女,却还从来没有什么能抵住白灵十分之一的震撼,如果非得要比,也许就只有曾与她有一面之缘的和大仙能媲美,也许和大仙也未必能比得过此时倒在雪地里的白灵,这种美已经是极限,既是极限又有谁能超越呢?

    被深埋在雪里的小狐狸也醒了过来,它吃力地撑起已被雪麻痹的四肢,刚欲抖去身上的雪,一不小心整个身子又倒了下去,还正好倒在了阎连翩身上,而阎连翩本已支撑起来,一下又扑到了白灵身上,嘴唇正好落在了白灵的嘴角边。

    阎连翩心里一阵叫苦不迭,死惨了,都不知道老狐狸会怎样对付自己呢?!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白灵并没有出声责骂,反抬手将她紧紧地抱住。

    她惊得眼珠都要在雪地里翻滚,话说老狐狸这是怎么了?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菊花被人爆了?

    小狐狸废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又站起,将身上的雪都抖去,可是白灵却依旧紧紧地将她搂住,没有说话,没有放手。

    阎连翩却是分毫不敢乱动,对于他莫名的热情她多少有些不踏实,但离开的话她实在有些舍不得,所以她在等他放手,等他让她离开。

    雪花朵儿打着转儿,悠悠地飘落下来,过了好久,白灵望着茫茫而飞的漫天白雪道,“阎连翩,你可还记得你曾说,你这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好好爱一个人?”他的声音空灵而有磁性,比仙女弹奏的竖琴还要悦耳几分。

    他竟然还记得她说过的话?她目光微微转动,点了点头,“嗯。”

    白灵淡淡而笑,“那你能好好爱我吗?用你全部的爱爱我。”

    什么?!阎连翩忽地坐起身子,望着在她身下的白灵,小手摸着他美丽的额头,“老狐狸,你哪根神经搭错了??!!”她剜他一眼,撅起小嘴,“你的依绕你不要了吗?”

    白灵也一下坐起了身子将她抱起放好在小狐狸背上,迷离的眸子看着她,“阎连翩,你记住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所以你的爱当然也属于我。”

    什么歪理?不是他自己出言警告她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吗?他还大声扬言自己永远只爱依绕一个人?那他现在这样又是出于什么意思?

    她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白灵窥觊的,难道说是她最近桃花运旺盛?先是李元吉大魔头跟她表明心迹,现在就连白灵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吧!天方夜谭啊!

    想到此她脸上就忍不住的笑,白灵却突然捧住她脸吻了上去,阎连翩倒吸一口气,心怦怦怦地直跳感觉都要裂开了。

    此时刚经月亮拱门而进的李元吉,李建成和秦玉儿正好目睹到这幕,李元吉脸色一僵,但嘴角马上又飞起一抹邪笑。

    而李建成冷酷的脸直线下降了一百度,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冒着阵阵寒气。

    倒是秦玉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淡然自若。

    可是,她和白灵之间到底怎么了?

第二卷第17章 单相思是种传染病

    过了很久,李元吉终于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阎连翩睁眼望去,惊呼失措地推开白灵,脸唰得红了,颔首咬唇不语。

    白灵回身望着身后三人,嫣然一笑,“原是殿下,齐王,秦娘娘来了。”他大手轻抚阎连翩小脑瓜,一脸宠溺,“怪不得她要大叫了。”

    李建成与秦玉儿都没有说话,李元吉上前一步,哈哈大笑道,“国师这算不算勾引未来齐王妃呢?”

    阎连翩无语,她可从未答应李元吉的无赖要求。

    白灵看看李元吉一眼,又偏头望着阎连翩,含笑道,“阎连翩,你是愿意做齐王妃呢还是愿意做国师妻?”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阎连翩投去,阎连翩一扫他们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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