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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女记事 作者:魏南风(晋江2014-01-05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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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给老太太知道了,要是运气好的话,许还能要回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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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圆圆听了,一时都想冲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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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想着自己等人刚回没几天,若因此事闹将起来,别人定以为她拿乔唱戏,忙说道:“我看也别告祖母了,免得真查起来伤了别人掩面,找到也就罢,要是找不到,却又为此得罪了别人,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这次就当拿玉买个亏吃,以后解下的东西务必不要乱放,各人屋里的钱财珠宝皆上个锁,没了可趁之机,祸事自能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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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团团抱着胳臂气咻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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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啐道:“贼要是看不见,不知道,怎惦记得上?”团团只得悻悻的罢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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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再说陈姨娘从弄玉那回去,便找来心腹丫头让她请丁大家的过来。原来两人都曾是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又是沾着亲带着故的,因而关系不错,后来她成了姨太太,也没少给丁大家的好处,只因近几年来,丁大家的发迹了,毋须她的仰仗,两人才疏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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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姨娘派丫头过去后,却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来人,正待亲自过去,丁大家的竟剔着牙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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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顿时来了气,心想以前求我时,弯腰驼背来,而今当官了,便是这样一副朝天鼻、翻白眼的鬼样子,真他妈的小人得志太猖狂,于是气咻咻的问道:“丫头可有对你说我有要紧之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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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家的丢掉牙签儿,坐到炕上才说道:“你知道我如今管着事,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多变几双手出来,哪里还有闲心处理闲事。只听你丫头说你有十万火急之事,我便想着天既没塌,总能补上不是?因此便办完了事才过来。瞧你急慌慌的样子,好似死了儿子似的,但凡学点太太的沉稳,谁还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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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陈姨娘走过去,叉腰骂道:“咒我生不出带把儿的是吧?别以为我不会老蚌生珠,到时让你瞧上一瞧,吓死你去!也别跟我唱这那些沉稳不沉稳的,我不爱听。”说完,便在她对面坐下,凑过身子,掩着嘴儿低声道:“今儿叫你来,是让你帮我估个东西,我想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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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先拿来我瞧瞧。”丁大家的向她摊手,后又皱眉道:“可先说好,不值当的别找我,自让个小丫头出府走一遭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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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啐她一口,直起身子嗤笑道:“瞧不起人不是!我又没让你去当,再说我也是个主子,难道就无一两件值当的首饰不成,只最近手头有点紧,便想着当一块白玉换点银子用用。别看我的月银有几两,却是不够用的,不像你还能拿着丫头们的月钱放贷,银子那是滚滚来的。”说完,便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块白玉观音出来,向她道:“你且瞧瞧这白玉雕观音,大概能卖出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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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家的拿过来,见这玉通体白净,成色均匀,雕刻的观音相线条婉约,栩栩如生,特别是那双眼竟含着慈悲,真个好刀工,翻来覆去细细瞧了又瞧,又朝炕上硬处敲了敲,吓得陈姨娘一把夺过来握在手里。丁大家的嗤笑道:“真个大老粗,这玉坚硬着呢,我只听听声音罢了,你不知凡是上好的玉,敲打之音莫不清脆好听,但要有了瑕疵,声音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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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讪笑道:“这玉没有问题,我一直装在匣子里的,你只说能当多少钱便是,让我有个数,才好央人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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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家的支着脑袋想了想,方伸出三个手指,说:“最多这个数,大概两三百两,只我不敢打包票,你不如去问问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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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哪里能跟别人讲!”陈姨娘慌慌张张道:“我拿它当几个钱救急做家用的,别人要是得知,恐一传十,十传百,要有人来问我借银子,我是借还是不借呢?借吧,那是打肿脸充胖子,不借又得罪人,所以你得给我把秘密保住了,统共那么点银子,可不是拿来救济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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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家的听了这话,便啐道:“不借就不借,谁还敢到这屋里来强迫你不成?”因见陈姨娘脸都红了,便叹道:“你放心,这事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是。真是人越老,心眼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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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被她一阵奚落,虽燥却也喜,连忙说:“ 一事不烦二主,干脆你帮我当了它吧?回头摆桌酒席谢你。”说完,便把玉装到荷包里,系上口子,递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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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家的虽接过,却冷笑道:“酒席不必吃了,只怕我吃你一次,便脱不了身呢!我可不愿意跟人绑在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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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就不愿罢!”陈姨娘见自己如此的低三下四,她也不给面子,也来了气,两脚放到炕沿上,冷冷道:“我还求爹爹告奶奶让你来不成,你不来我还节约些银子,多啃得几根鸡翅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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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这人说的什么话?”丁大家的笑道:“真真笑死个人了,依我看你也别啃什么鸡翅膀了,倒不如留着给四姑娘做嫁妆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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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轮不到我。”陈姨娘翘着腿,扬眉得意道:“嫁妆自有太太出,那声母亲绝不是让人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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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到有些聪明了。”丁大家的冷笑道:“只望你天天如此才好,莫要聪明一时糊涂一世。”说完,便把荷包系在腰间,再不消多坐,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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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在后面叫起来:“哎哟,还没吃杯茶就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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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家的懒得理她,头也不回,一劲儿回了后廊屋里,因见离天黑有些早,太太处又无事处理,便亲自去了当铺。许是常来,掌柜认得她,很是热情的迎她入内,彼此问了好,丁大家的解下荷包,松了袋口,拿出白玉让掌柜议价。那掌柜先看形色,再辨玉质,又唤伙计拿灯来照,最后给了四百二十一两的价。丁大家的把四百两换成银票装进荷包里系在腰上,其他二十一两散银另装一包,拿在手里方出了当铺。回到屋子,又从荷包里抽出一百两银票放在床上席子下。第二天一大早才来陈姨娘院里,便把剩下的三百二十一两银子悉数上交,口里说此乃跑了几间铺子交涉的结果,要不是幸遇个熟人,还当不起这价。陈姨娘见已超出预计,十分心花怒放,走时包了十两银子酬谢于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改动不大,
☆、姐妹间的矛盾(修)
次日,弄玉歪在炕上看书,实则一字也未看进去,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昨日之事,嬷嬷今日一早又去了院子打探消息,到如今还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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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自己这心里总有几分不好的预感,那三奶奶无故说这些话,定是有意为之,说不得便是想利用自己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因为这些大宅院的女人可都不是简单之辈,从不会无故说一句话,若她无故卖好,便意味着前头或许有陷阱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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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又说回来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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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事关先母,若她真是被人害死,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自己若不查清真相,任由仇人逍遥,母亲怎能含笑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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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虽不喜勾心斗角,但对这些女子们的手段也不是不了解,以前和同事们的不和,不过是围绕公司利益之争,还到不了这般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也就犯不着使什么手段,一来懒得动心思,二来若真有本事,也就不怕人使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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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到了这里,命不由己,不争就是死,如今又牵涉进了先母的血仇,若还抱着前世的态度,不用想,等待自己的必然是两种结局,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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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仇人的身份,要么主子,要么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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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奴才,能有什么样的仇恨,要拿自己的生命,定要置自己的主子于死地?可从自己的记忆里和老太太及两位伯母的言谈来看,母亲是个再温柔不过的人,对下人十分宽和,虽不可能让人毫无怨恨,但尽管有怨恨,必定也到不了杀人的地步,就算那奴才有这胆子,恐也没这本事能做得这般神不知鬼不觉。所以自己百分肯定,这人的身份必定是主子,只有主子才能有这势力,有这本事策划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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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主子是谁,有什么样的理由非要杀死母亲不可?在弄玉看来,杀人的理由,莫过两种,要么为仇,要么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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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大抵情仇多些,而且母亲不是本地人,除了情仇,能有什么生死仇恨呢?那么嫌疑人便很容易找了,自己的继母袁夫人,陈姨娘以及赵姨娘皆可疑,当然不排除府外那些爱恋父亲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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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为利,第一个可疑之人便是袁夫人。袁夫人因她大女儿凤玉,从姨娘成了平妻,但尽管是妻,在母亲面前她依然是个妾,离真正的妻还差一步的距离,若想成为继室,非除掉母亲不可,所以她最有可能铤而走险,杀死母亲,再取而代之。母亲死后,她成了父亲的继室,占尽了利益,所以她的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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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她也好,是别人也好,毒杀母亲,必定只能买通母亲院里的奴仆,通过饮食下药。自己若能找着这个奴才,那么就能揪出这个仇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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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到这里,帘子一动,弄玉忙看去,原来是周氏回来了,一脸凝重的上前来,附耳低声道:“姐儿,我去了院里各处,发现当年伺候太太的丫头婆子们大多数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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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一沉,忙问道:“可探听到她们都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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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坐到她身边,低声道:“除了两个婆子病死,屋里两个丫头被犯错撵了出去,其她都分到了各个主子院里。我怕惹人怀疑,便随意找两个丫头聊了几句,看她们说话那样子,除了怀念太太,其它我倒看不出什么来,所以我觉得这些留下来的丫头也是不知道什么的。许那出府的两个丫头可能知道一些。我从她们口中得知那两个丫头都是本地人,不若我找个机会出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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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想了想,突然想起那日来福家的说的话,便问道:“你可问过太太屋里的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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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摇头,弄玉正色道:“我觉得那昙花十分可疑,她既敢出卖大嫂,说不定就能出卖母亲,做太太的间,你找个机会探探她的底,若她心慌,必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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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脸色剧变,说道:“听你之言,凶手可能是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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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知嬷嬷是个衷心的,做事又十分稳重,告知她也无妨,便把刚才心里的分析告知了她。周氏听了,咬牙切齿道:“若真是她,我们试探昙花,岂不就是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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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试探,我们就永远不知道真相!”弄玉打定主意要从昙花入手,尽快揪出仇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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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想了想,说道:“你说得虽有道理,但也莫要急,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说如今我们不过是听了三奶奶几句话才怀疑太太是被人害死的,又没个确凿证据,若依着这几句话惹怒了太太,吃亏的可是你呢?你别忘记了你的婚事可是掌握在她的手里呢?更不用说你自己也怀疑这个三奶奶没安好心,说不得她就是故意引起你的怀疑,我们可不能中她下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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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确实没想到这里,一时倒无了主意,周氏见她听进去了,便拉住她的手柔声劝道:“我知你这会儿定不好受,我何曾好受?不管太太是不是被人害死,如今我们既觉这事可疑,总是要查的,但却不急在一时,比起逝去的人,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若太太泉下有知,必定也是先顾着你的,若你幸福,她便幸福,若你不幸福,她又哪里能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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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眼眶湿润,扑进周氏怀里轻轻抽泣起来。周氏陪着掉了一通的泪,擦干后抚摸她的头道:“姐儿放心,不拘早晚,此事奶娘定给你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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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听了周氏劝告,觉得此事确实不急在一时,所以平日里向袁夫人请安时候,绝不露出半点痕迹来,只每每见了她,心里必定有些受折磨。只那三奶奶这几日见了弄玉,无人处时总念叨起袁夫人的好来,说着说着便淌眼抹泪,但见弄玉除了陪着掉泪外,并无露出其它痕迹来,那心里便有些气急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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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哪里管她,她唱戏,便陪着唱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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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七八日,这天,天气骤然变冷,圆圆从外面进去,搓着手说:“外面冷得要人命,还是屋里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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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出去还穿得这么风骚,不冷死你才怪!”团团递给她一个手炉,嚷道:“还不开快拿去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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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啦!”圆圆笑嘻嘻的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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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见圆圆穿了一件水绿色的袄子,虽显得身材婀娜多姿,却颇有些单薄了,怪不得团团骂她风骚,便让她过来坐到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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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姑娘疼人些,不像这个泼辣货,母老虎精,比我娘还凶!真怕了她!”圆圆坐到炕上,故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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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抿嘴笑了笑,接着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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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泼辣货,母老虎精?”团团上前揪住她的耳朵,笑骂道:“我看你还是个狐狸精呢!专吃男人心肝的女妖精。我就说这冰天雪地的怎冻不死你,原来有神功护体呢。赶明儿上观里请个道士来,收了你看家暖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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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忙掰开她的手指,揉了揉耳朵,笑道:“你这个小蹄子怪狠心的,不过你放心,我到时定拉着你,一起生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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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忽听外面有说话声,原来是韫玉润玉含玉三人过来了,后面跟着五六个丫头,均打扮得花枝招展。弄玉放下书,迎上来笑问道:“今儿你们三人怎来得如此齐整,到像约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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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不知我们三人历来如此默契。”含玉挨着润玉坐了,说道:“便说今儿个,我一时兴起到四姐处玩,恰巧到院门口就撞见了二姐,大家坐了一会儿,因未见你,便才往你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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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自是听出了这么一种排外之意,话里话外的孤立自己,也不恼,含笑道:“照五妹的意思,若四妹看上哪位郎君,势必五妹一定会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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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无言以对,脸色憋得通红,半晌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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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拿我打趣作甚?”润玉撅了撅嘴,又揪了一揪弄玉的嘴巴,笑道:“这张嘴儿最可恶,得拿针线缝起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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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脸一撇,假意向韫玉求饶道:“二姐,您瞧这四妹,真真狠心,你快快打她替我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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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玉笑道:“待她缝了你的嘴儿,我便缝上她的嘴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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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扑哧一笑,润玉笑嘻嘻的抱怨道:“二姐虽是公平,却也太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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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玉叹道:“我要是不这么说,你们还不知要怎样打闹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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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免冷落了含玉,因而她坐不是走不是,又气又羞。弄玉看着眼里,暗里冷笑,别怪我这般待你,谁让你母亲是杀害我母亲的最大嫌疑人呢,我虽不能拿你怎样,但要把你当好妹妹看,却是不可能的。正想到这里,润玉却捏着她腰间的荷包问道:“三姐这个荷包的花色很是新颖别致,回头我也照着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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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低头瞧去,见是自己闲来无事做的荷包,便说道:“你要是喜欢,我这里倒有几个新的,你们拿去用吧!”说完,转头吩咐团团去屋里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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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润玉韫玉各挑了喜欢的系在腰间,只有含玉推却不要,向弄玉冷笑说:“我只爱那香珠玉串、宝玉宝石,姐姐既要送礼,何不送我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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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送礼被人嫌弃,再是涵养好都有些拉不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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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不是舍不得吧?”含玉嗤笑道:“你外婆家的银子都堆成山了,此次回来想必带了不少东西,我也不是个贪心的,只向你讨个把香珠玉串戴戴而已,姐姐又何必甩脸子给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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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的人家还少了那些东西不成,偏要伸手向你三姐要!”韫玉沉着脸啐道:“真是缺东西,也该向长辈们讨才是。”一面说,一面从团团端着的盘里拿过荷包替含玉系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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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冷着脸。弄玉懒得与她计较,看在另两人份上,站起来陪笑道:“是我的不是,今儿未曾想到这些,倒要五妹提醒,实在罪过。”说完,便命团团道:“上我屋里去把盒子中外祖母送的几件东西拿来给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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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答应着去了,须臾便取了来,含玉率先到盘里挑了一串红玛瑙手链,润玉随手选了一个白玉戒指,韫玉则拿了一把上等香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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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韫玉含玉走后,润玉便说道:“三姐可别生五妹的气,她这几年被太太惯坏了,要什么没有不能得到的,渐渐的也就很有些目中无人,因而脾气变得很坏,所以我们能让的便让她,你若要气,日子长了,哪里气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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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有什么让人生气的。”弄玉说道:“说来也是我的不是,只想着你们过来大家热热闹闹的,却未曾想过那么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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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勉强一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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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用手机传实在不方便
☆、姐妹间的矛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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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事又凑巧,当两人谈话时,恰好小红路过,便把这话听了去,不声不响的回了屋子,坐在床沿上想道:没想到这四姑娘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三姑娘面前说五姑娘的坏话,在五姑娘面前又说三姑娘的坏话,只不过有太太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可妨害不到五姑娘。若我把这事告诉太太,她虽没好果子吃,我也得不了什么好处,因为四姑娘的生死早已被太太控制在了手中,她是翻不起大浪来的。只有这三姑娘,有老太太宠着,所以太太拿她没有办法,若我能抓住她的一些错处,或许能得到些好处。反正三姑娘依赖那两个丫头,从不拿眼瞧我,我这样呆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只是她屋里围得跟个铁桶似的,自己始终寻不到机会进去,今日也是运气好,团团圆圆和那周嬷嬷都不在,自己才得了这么几句话,偏偏她说话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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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盘算着,半日没动,却有了另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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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韫玉与含玉从弄玉屋里出来,不曾想刚到院门口,一个冒冒失失的丫头便撞到了含玉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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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眼睛瞎了,没看见路不成?”含玉一面怒骂,一面扬手就朝那人脸上打去,又令金桃拉她下去打二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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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玉见那丫头捂着脸,吓得战战兢兢的不成个样子,便拉着含玉劝说道:“你是府里的小姐,何必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且让她陪个礼认个错去了吧?”说完,忙对那小丫头使眼色,让她赶紧认错,那小丫头也是个机灵的,慌忙跪下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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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金桃见她有些面生,便问道:“你是哪个屋里的丫头,我怎没见过你?”那丫头说是陈姨娘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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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如此没有规矩!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含玉冷笑一声,便喝道:“看在二姐面是,暂时绕过你,且滚一边去!”顿时唬得那小丫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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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含玉便扯下腰间的荷包扔到地上,抬脚就要踩上去,韫玉航忙拉住她说:“你这是何苦呢,若是不喜欢,赏给丫头们便是,这样子又扔又踩的,让人瞧见像什么样子?”话完,便捡起来,撇干净泥土,又用手帕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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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甚为不悦,冷笑道:“又不是什么珍贵东西,留着还占地儿呢!再说了,我扔我的东西,干别人什么事!你有这精力来说我,还不如想个办法赶紧把自己嫁了方是正途,像你这岁数的人如今都做娘了,你还留在府里,若我定急死了,你倒好,跟个没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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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玉被她一顿抢白,又戳到了最深的痛处,雪白着脸,半晌苦笑说道:“人一出生便注定了命运,有的富贵,有的贫穷,有的一生安乐,有的多灾多难,逃不掉,躲不过,我们只能顺着走。”说完,叹了口气,道:“我知五妹性子一向急,一有不顺心之处定要生气,但今儿你与三妹拌嘴很是不该,别说大家都是姐姐妹妹的骨肉至亲,单瞧在她刚回来的份上,我们也该让些。人家拿荷包送我们,便是情分,你就算再不喜也该收下,回头要留要送均随你意,但你还在人家院子门口就把它扔掉,叫三妹脸上怎么过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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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自知理亏,一把夺过荷包,顺手赏给了金桃,说道:“拿去,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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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桃拿在手里,笑道:“三姑娘送你的,我拿过来用像什么话?要是哪日她瞧见了,还不定怎样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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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送了我,便任由我处置,我想给谁就给谁,与她什么相干!”含玉冷笑着说。金桃听她如此说,便系在了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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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手回屋,韫玉见生母马姨娘不在,便知去了太太处伺候。说来她的姨娘本是小家碧玉,虽没读什么书,却也是个体体面面的人,因性情温柔,对人和气,甚得母亲—吴夫人的倚重,特别是父亲死后,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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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母亲吃斋念佛,大嫂子那会儿又是侯府大管家,忙得脚不沾地,母亲便把院里的大小琐事交给了姨娘打理。姨娘尽心尽力,又是个最和蔼的,所以上下皆服,自己偶尔也帮着处理些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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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嫂子被个丫鬟告发,说她挪用了公帐上的银子,因而被老太太罢了职,姨娘便把一应琐事丢给了嫂子,专心伺候起母亲来。自己便陪着弟弟—谢谨读书习字,日子越发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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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便出屋向弟弟屋子来,掀帘进去,见他正趴在案上睡觉,忙拿了件衣服披在他身上,转而收拾起桌上的稿子和书,不曾想惊醒了谢谨,打着呵欠说道:“大姐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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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瞧瞧你。”韫玉瞥见他满目的血丝,不由皱起眉问道:“你难不成昨晚又是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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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摸着头嘿嘿的笑,韫玉气道:“我知你读书努力,不过是为我和姨娘争口气,可也不能如此糟蹋身体啊!”谢谨忙陪笑,并保证下次再不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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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玉便道:“你若再阳奉阴违,我便将这事告诉大哥去,让他来说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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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忙作揖道:“二姐千万莫要告诉大哥,否则我定要被骂一顿。往日里我也不是彻夜读书,只是最近几日才如此罢了,以后再不熬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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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再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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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出来到太太院里去,两人正坐在炕上选刺绣花样为老太太做寿,见她过来,吴夫人便唤她过去挑样子,韫玉一张张看了,才挑了几张,吴夫人向马姨娘笑道:“我们俩坐在这里弄了半天,倒比不得她这一会儿就选出来了。还是她们年轻人厉害些,脑子转得快,心眼也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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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姨娘知她已定了这花样,便把几张纸拿在手里,出屋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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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端茶吃了一口,便问韫玉道:“听姨娘说,你并不在院子里,如今却是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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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玉便把一切事讲了,又把荷包解下来递给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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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个心灵手巧的,怪不得老太太念了那么多年。”看罢,吴夫人便还与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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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玉接过系上,吴夫人暗想道:说起弄玉,幸好她这几年都在杭州,有外祖母关照,若这几年要在家里,还不知怎样呢?那袁氏看着是个和蔼的,实则心眼狭小,观如今的润玉便知。而弄玉如今出挑得如此美丽,就连未出阁时的凤玉也不能与之相比,不说外貌以及家世,只行动间那股子大家气度,也只有韫玉与她旗鼓相当,但韫玉这孩子毕竟身份差了些,又因那样的事宝玉蒙尘,被人传是什么克夫之命,以至如今二十岁也无人上门求亲,说起来便是她们做大人的错!思及此,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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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含玉回到了家里,到了内室,便让金桃伺候着换了衣服,倒在床上睡了。金桃出去不久,又进来道:“姑娘,太太派人唤您过去,说是郡王妃送东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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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翻了个身,懒洋洋说道:“我累得要命,你亲自去给母亲说,就说我躺下了,有什么东西,下次给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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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桃去了,不曾想回来时路遇小红,便问道:“你不是伺候三姑娘吗,到这里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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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笑道:“我过来找太太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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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金桃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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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听到三姑娘在四姑娘面前说五姑娘的坏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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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金桃顿感意外,忙问道:“三姑娘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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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低声道:“我也只听了个大概,她那意思,大约是说五姑娘这几年定被太太惯坏了,目中无人,脾气又很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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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桃一听这话就气道:“我们家姑娘脾气坏关她什么事?她难道脾气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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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忙说道:“四姑娘当时也说三姑娘不对,说五姑娘并没有哪里什么不好,大家过来还不是为了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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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桃冷笑道:“凭她这种说人坏话的行径,本就品性不好,还有脸说别人,真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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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小红笑道:“凭她这样的性子,连四姑娘都比不上,更莫谈与五姑娘相比了,不过是运气好,占着个‘嫡’字罢了,瞧她那双妖里妖气的眼睛,哪里有大家小姐的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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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桃扑哧一笑,说道:“这事你千万莫要出去乱讲,小心被人听见,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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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然。”小红笑道:“我还是分得清好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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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桃却心里另有一番打算,因道:“我是说这话你也莫要跟太太讲了,太太是最疼五姑娘的,若她知道,必定要找三姑娘问个清楚,到那时必定会把你给扯出来,但如今你是伺候她的人,她若私下给你穿小鞋,太太也救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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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哪里想到这点,如今被金桃一说,不由吓得脸色雪白,金桃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也不用怕,这事我不会告诉太太一个字。以后但凡有这些小事,你尽来告诉我,若我们姑娘高兴了,说不得哪日赏你些好处。”敷衍走了喜滋滋的小红,便回来见含玉,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恰这会儿含玉已醒来,见金桃怒火冲天,不由问道:“谁惹你生气了,瞧你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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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不就是姑娘的好三姐麼?”金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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