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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女记事 作者:魏南风(晋江2014-01-05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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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逸见她质疑,便冷笑道:“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是有的,但世子、夏兰舟等人眼睛也瞎了吗?大庭广众之下,与个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枉我将爱女许配给他,他竟然在我府邸做出如斯丑事?他就算人才再好,可人品不好,也难能立足,我看这门婚事取消也罢!”不等袁夫人说话,便又道:“你明日亲自与你兄长说,两个孩子还未正式定亲,这门婚事趁早取消!”
  “不行!”袁夫人急道:“老爷当面许下婚事,怎能因一个男子就取消?我侄儿一向乖巧听话,做出这种事来,定是个误会,老爷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枉自取消婚事?”
  谢逸冷笑道:“我倒是希望冤枉了他,可是他亲口承认了,他与那男子互生爱慕。”袁夫人一下子就惊呆了,实在不敢相信一向聪慧的袁禄竟然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来,但她毕竟还是不甘心,是以道:“婚姻乃大事,请老爷允许我明日亲口问一问?”谢逸道:“如此也好。”
  次日一早,袁夫人便让丫鬟请来袁禄父子,直截了当的问袁禄是否有此事,袁禄并不否认,点头道:“姑父姑姑看得起侄儿,把表妹许配与我,但我自知癖好不雅,不敢耽误表妹的青春,所以婚事退了也好,否则以后表妹怨怪我,那我便成罪人了。”
  袁老爷听了,又气又急,袁夫人气得骂道:“你糊涂啊!如今贵族男子养个娈童,只要不提到台面上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娶了亲,同样可把那男子接到府里来,你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的闹呢,你叫我怎样在你姑父面前转圜?”
  袁禄知道姑姑的主意很好,他也一直这么打算,但他没有办法,有人用心爱之人的性命威胁他,若不照对方的要求办,后果自负,他知道那人就是想要自己与谢润玉退婚,所以他才找了个戏子在姑父面前演戏。
  袁老爷不知一向沉稳的儿子为何铁了心的要毁这桩婚事,但他如今只得求妹子尽量的弥补,可袁夫人见袁禄意志坚决,也没有法子可想,若袁禄想要这门婚姻,那么她自会带着他到谢逸面前,把全部的事都推在那戏子身上,但袁禄不附和,她纵使有心也无力。
  袁禄无动于衷,袁老爷气得差点下跪求他了,袁夫人摆了摆手,抚住额头叹道:“罢了!罢了!以后过日子的是他,他不喜欢,我们再热心,又有什么办法,随他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东窗事发

  寿宴一过,老太太便令袁夫人与淑珍共同打理宾客送来的寿礼,以及清点屏风、杯盘等物入库,因弄玉的婚事已提上日程,老太太又让她跟着两人学如何管家。那淑珍素日最喜揽事做,好让人家见识自己的才干,但因曾经糊涂办错了事,被她的这位婶子抓住了痛脚,以至于下了台,便从此闷闷不乐,如今见老太太又让她办差,便知这位老祖宗的心意,于是打定主意尽心尽力的办差,事后好向老太太卖弄。
  恰好这时提芳因前几日招待客人,动了胎气,袁夫人心里担心,便亲自过去照顾,是以把一切琐事都交托给了淑珍办理,又差遣了春风与赵嬷嬷在一旁协助。淑珍带着弄玉,事事亲力亲为,也不避讳赵嬷嬷两人。
  先是吩咐各处清点东西入库,如屏风摆案,以及杯盘碗盏等物,看数目是否齐全,物事是否损坏,对丫鬟们则赏罚分明,任是再刁钻的婆子也只有服服帖帖的份。弄玉看在眼里,对这个嫂子的手段不得不佩服。
  待清点完了这些,便又开始整理宾客的寿礼,淑珍把礼单按宾客品级,以及亲朋的远近分类成册,供弄玉参考,也是让她成亲后,该知如何送礼。弄玉一见,便一目了然了,向淑珍道:“嫂子,谢谢你还费心做这个给我看。”
  淑珍点了点她的头,道:“说什么谢不谢的?我是你嫂子,又不是别人,先把这册子好好收着,改日闲了再看。”弄玉合上了册子,笑道:“我听嫂子的。”淑珍横了她一眼,笑道:“小机灵的!”弄玉笑着做了鬼脸。
  是晚,淑珍在灯下整理礼单,谢训洗漱进来,随口问道:“这些人家送礼来的共有几家有字画?”
  淑珍知他一向爱这些,便一面翻着礼单,一面回道:“共有七八家,有四幅是难得的珍品,其中有一幅是董源的《云山图》,是什么胡老爷送的。”
  谢训听了,皱眉道:“这胡老爷是谁,好像亲戚朋友里没有这号人物?”淑珍道:“我也不知,这礼单上就写了个胡老爷,也没个名字,那日管事的见人家送了礼来,也不好拒收。”
  谢训并不打算穷根问底,人家送如此贵重的礼上来,难道还要退回去不成,遂道:“那胡老爷如此,想来是不愿意露出身份的,既这样,你别把此画入库,明日给我挂书房里。”
  淑珍答应了。一夜无话。
  次日,淑珍安排了众人把物件入库,然后待人少时,才把画带了回来,因是老太太寿诞,皇帝体恤,所以这两日谢逸谢训等人都没有去衙门当差,淑珍猜测此时他定在书房,便携画一径往书房来,果见谢讳正站在书案后练字,小童一旁研磨,因笑道:“侯爷这般忙,我好似打搅了?”谢讳见她来了,便笑道:“夫人此言,岂不折煞为夫?”又见她手里携了画,便道:“可是带来了?”淑珍笑道:“侯爷吩咐,我岂敢不照办呢?”说着,便把手里的画递上,谢讳忙搁下笔,接了过来,那小童颇为伶俐,忙把案上的纸拿到临窗的几下放好。
  谢讳小心翼翼的打开,铺在案上,凝神端详了半晌,喃喃道:“真乃佳作!佳作啊!”淑珍一旁笑着打趣道:“不过一幅画罢了,侯爷这模样,好似没见过世面似的,真真好笑!”谢讳叹道:“你哪知这些佳品乃求之也不可得也!”淑珍笑道:“我瞧这胡老爷倒挺了解你的,送礼送到心坎里了,若知他是谁,我倒是要上门谢谢他。”谢讳正欲说话,忽见到一枚私章的名讳十分熟悉,忙细细一看,竟是脸色一变,淑珍忙问道:“侯爷,怎么了?”谢讳皱眉沉吟了一会儿,向小童道:“你去叫三老爷过来一趟,就说我寻他有要事相商。”那小童应道:“是。”说完,便快步走出门去了。
  淑珍见谢讳这般模样,十分疑惑,因问道:“侯爷,难道此画有问题?”谢讳叹道:“画没有问题,送礼之人有问题!”淑珍脱口问道:“这胡老爷莫不成还有些来历?”谢讳点头道:“待小叔来了便知。”
  不一会儿,小童便带着谢逸过来了,谢逸进来便笑道:“阿奴,寻我何事?”谢讳请了谢逸坐下,向淑珍道:“夫人先去给小叔沏杯茶来。”淑珍便唤了小童同退,待端了茶来,便站在一旁。谢讳向谢逸道:“小叔,您过来瞧瞧这画?”谢逸放下茶,走到案后,一见,便惊讶道:“此话你从何而来?”
  谢讳道:“一位胡老爷送的。”谢逸听了,笑道:“此言不假,倒真是一位‘糊’老爷!”谢讳知他打趣自己,被人糊弄,忙说道:“小叔,此画乃真品!”谢逸断然道:“绝无可能!”淑珍笑道:“小叔看也未看,何如此就下了决断?”谢逸叹道:“你们不知,此画乃你们先婶子陪嫁之物,一直珍藏在室,所以我才敢断定你这画乃是假作。”
  谢讳听了大吃一惊,却道:“小叔想来不会诓骗侄儿,但您还是请先看看这个。”说着,便指了指那先前发现的私人收藏者的私章,谢逸一看,便愣了一愣,竟是颜氏之父,自己岳父之名讳,待细细看过画后,已是脸色大变,向谢讳道:“阿奴稍等,待我先回一趟。”
  谢逸一走,淑珍便道:“看来此事不简单呢!”谢讳叹道:“府邸也该清理清理了。”淑珍听在耳里,一时闪过无数的念头。
  不久,谢逸携画而来,摊开铺在了案上,两相对比,谢逸已知自己此幅为假,可当时颜氏进门后,此画便由众名士辨为真迹,怎过了十来年,竟由真变成了假,他这般一想,不由向淑珍道:“麻烦侄媳去五松园,请之卿过来一趟。”淑珍知此事关系甚大,便忙去了。
  少顷,颜之卿过来,先向两人问了安,谢逸向他道:“之卿,你过来瞧瞧这两幅画。”颜之卿忙走过去,一见两幅相同的画,便惊讶道:“此画不是姑姑的陪嫁麽?”谢讳忙把之前的事说了,颜之卿只得把两幅画细细看了又看,心里有了数,才道:“此画以前是被董明董大人收藏,后来与家祖打赌,输给了祖父,因而真迹上有董大人的提拔。”说完,指着谢逸那幅道:“此画没有,所以可断定为假,且此幅笔法稚嫩,无董君的手法抽象简练,但能临摹如此,亦算老道了。”又问谢逸道:“不知姑姑的陪嫁怎地被调换了?”
  谢逸又气又尴尬,苦笑不语,淑珍一旁道:“之卿不知,有时候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谢讳忙打断道:“闭嘴。”淑珍冷哼一声,别过头,但心中已有了计较。谢讳把画小心收起,交至谢逸手中,道:“先婶陪嫁,幸好那位胡老爷送来,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谢逸叹道:“幸有阿奴!”说完,向颜之卿道:“之卿,去我院里,我有话与你谈。”
  两人至谢逸书房,颜之卿便道:“姑父,恕我直言,您……”谢逸扬手打断道:“之卿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否则,我也对不起你姑姑,以及玉儿,但此乃丑事一桩,还请勿要对外道才是。”颜之卿忙道:“姑父放心,大是大非我还是分得清的。”谢逸叹道:“说来也是我大意了,以为她是个明理之人,哪里知道她竟敢做出如斯羞耻之事?”颜之卿说道:“奴才们手脚不干净,仗着主子心慈,便做出糊涂事,也是有的。”谢逸道:“你说的是。”
  待颜之卿一走,谢逸便过来见老太太,把此事说了,老太太怒不可遏,骂道:“好不知羞的妇人!真是眼皮子浅得很!当日若不是因着大丫头成了王妃,哪里有她今日的富贵?她不但不知惜福,竟敢还把手脚伸到死的人头上!我知她嫁进来时家穷,身份也不高,不过两间小铺子作陪嫁,然我虽没怎样的疼她,可也从未看轻过她,更遑论她还为你生了两个出息孩子!如今……如今她怎地越活越不要脸了?我把偌大的家交给她打理,以后什么好东西不是你们的,她怎么就起了这等子心思?真真是丢人!”
  谢逸也是十分尴尬,毕竟是自己的夫人,她有了错,自己也推脱不掉,是以说不出话来。老太太冷静后,问他道:“颜氏的嫁妆可是留给玉儿的,如今你打算如何做?”
  谢逸道:“今日我过来,便是问母亲要当日颜氏进门时的嫁妆单子,然后派人去库房清点,可看有否少什么。”又道:“此事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出面,母亲身子也不好,我准备把此事交给大侄儿媳妇,母亲以为如何?”
  老太太沉吟了会儿,道:“也好,淑珍那孩子如今稳重多了,你交给她,我也放心。但库房的钥匙可在你家夫人身上,要瞒过她可不容易。”谢逸道:“瞒不瞒对事情并无影响,交给了淑珍,她也插不进手来,待此事一了,母亲还是把管家之事交给两位嫂嫂吧!”
  老太太听了,叹道:“也好!出了这样的事,她也不适合打理家了。”
  拿定了主意,老太太便叫把袁夫人淑珍二人叫来,让袁夫人把库房的钥匙交给淑珍,袁夫人脸色一变,忙问其故,老太太怒道:“你还好意思问,你做的那些个丑事,我都不好意思说!”为着谢逸,又不想在晚辈面前给她没脸,便道:“玉儿已开始议亲,日子便会提上日程,家里也是该给她预备嫁妆了,我与你家老爷的意思,便是当日她母亲的嫁妆全给了她带去,我们家里只陪送几个庄子,一些田地,如此也就算完满了。但她娘已去世多年,嫁妆搁在库房,奴婢来来往往,丢失了几件也是有的,我便让淑珍帮忙清点清点,你把钥匙给她,你也好清闲下来照顾提芳。如今她怀孕了,你这个婆婆要好好看顾。”
  袁夫人犹如五雷轰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这时她脑里嗡嗡的响,既惊又怕,知自己做的那些事定被这个老太婆发现了,但她做的何其隐秘,老太婆何能发现?难不成是自己身边有了内奸,是谁?春风、春雨,还是赵嬷嬷?淑珍见她脸色煞白,不言不语,便笑道:“婶子怎么了?瞧您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莫不是生病了?那更应该好好休息了。”
  袁夫人怒海翻腾,生生压下喉咙的腥甜,挤出笑道:“我无事,想来是昨夜照顾提芳,没有睡好。”老太太听了,道:“既如此,你把钥匙交给淑珍,回去好好休息,让你的丫头婆子们好好照顾着,若真有不适,便叫个大夫进来看诊。至于管家之事,今日便交给你两位嫂子管着,你操劳了多年,且歇一歇罢!”不等她说话,便吩咐左右丫鬟,叫来吴夫人、李夫人两人,把袁夫人身子不好,从今后让她们管家之事说了,道:“你们也闲了这么多年了,如今也该拿出时间来管家才是,三儿媳妇身子不适,我让她静养一段时间,趁着今日,你们把所有一切都交割完毕,以后就不用事事去打扰她了。”
  老太太雷厉风行的作为,不止袁夫人惊呆,连吴夫人两人也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欲要推脱,却见淑珍频频向两人使着眼色,只得应下了。吴夫人道:“母亲,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对这些个家事实在不喜,如今淑珍沉稳许多,定能堪当大任,反正以后都要交给她管理,不如现在就让她来吧!”李夫人也正有此意,便也附和着说,老太太道:“你们先管着,我有事让淑珍去办,她若办好了,再管家不迟。”
  淑珍知老太太要考验自己,心里暗暗想一定要办好此差事,于是道:“老祖宗放心,孙儿媳妇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老太太点头,向吴夫人三人道:“你们先忙去吧!我还有事同淑珍说。”
  袁夫人知大势已去,已是不能挽回,至于管家之权,自己当日既能从淑珍手里夺回,将来定也可以,但今日这事,已是不能善了,她纵使心急如焚,却也只得和吴夫人两人去了。
  老太太让迎春找来了当日的礼单,交给了淑珍,道:“好好办事,别学你三婶眼皮子浅,否则我定不轻饶。”淑珍忙笑道:“老祖宗就放心吧,这么多年,我什么珍奇东西没见过,还不至于贪小姑子的嫁妆,我必定把此事办得妥妥帖帖。”老太太笑骂道:“猴儿别说大话,快去吧!”
  淑珍拿了礼单,待看完,纵使她心里有了准备,也被这惊人的嫁妆惊得呆了一呆,她早就听说颜府富可敌国,如今一见,可见一斑,但她毕竟也是出身公侯之家的小姐,见惯了奇珍,还不至于贪图,且有了老太太的有言在先,便先开了库房一一清点,几天下来,便查出少了两架大屏风,一架玻璃屏风,四件小炕屏,二十四件瓷器,皆是名窑,这也就罢了,而那各种动物皮子布料首饰,以及字画竟也丢失了无数。
  淑珍觉得这些丢失的东西,莫不是当日袁夫人给凤玉做陪嫁了?她这般一想,便也坐不住了,忙过来找老太太汇报。老太太一听,又急又怒,真恨不得休了袁夫人,但事关脸面,便叫了谢逸夫妻过来,向袁夫人怒问道:“我问你,那些东西都去哪里了?”袁夫人因日日担惊受怕,这几日已明显憔悴了许多,她知道这事已摆上了台面,自己想瞒也是瞒不住了,索性交代,许能得到谅解,于是跪下,哭道:“老祖宗息怒,儿媳也是无奈,当日凤玉被聘为王妃,儿媳一个小门之女,无能为力置办一份嫁妆,幸有老太太操持,但儿媳为怕别人轻视侯府,便私下挪了姐姐的,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老太太听了她的狡辩,更加怒了,扬声道:“凤玉出嫁,一切嫁妆皆是按品,由侯府所出,你这个娘要添妆,我不反对,可怎能用颜氏的?你无耻不无耻?”
  袁夫人满脸涨得通红,老太太冷冷道:“此事若再姑息你,我老婆子死后都无法向颜氏交代,但看在几个孩子面上,我也不为难你,倾你所有把差了的东西补上吧!”袁夫人整个身子萎靡的倒在地上,不敢不应,老太太厌恶她,便道:“回你院去!以后无事,不要来我这里。”
  谢逸已觉丢脸至极,起身便走,回头见袁夫人还坐在地上,不由感到厌恶,向廊上的春风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扶你家夫人?”
  袁夫人被扶着回来,谢逸打发走了众奴仆,问她道:“我书房里有一幅假画,我问你,是怎么回事?”袁夫人今日虽然狼狈,但她没做过的事是绝不承认的,是以哭道:“此事我不知,定是府里的丫鬟婆子们调换了,老爷不如查一查。”谢逸自是不信,袁夫人哀声道:“老爷,我也知自己不可饶恕,但此事我真的不知情,您也知道,我没有读过多少书,哪里分得清什么真画假画,定是有人暗中作怪。”谢逸听了这话,也不由想起袁夫人不过认得几个字罢了,她有能力做这样的事,但平日里出入自己书房的,除了小福儿,便是自己三名清客。小福儿没有这个胆子,其他三人,唯有那姓绍的十分可疑。
  他这般一想,便让小厮请了他来书房,待酒过三巡,谢逸便向邵耀祖道:“前几日谢讳送了我一幅画,邵兄可知此画是何?”邵耀祖以为他又得了什么好画,便笑道:“不知大人得了谁的佳作?”谢逸看了他一眼,笑道:“《云山图》,你说好笑不好笑?”邵耀祖脸色一僵,忙笑道:“竟有此事?难道谢侯爷不知真的《云山图》是挂在大人您的书房吗?”谢逸叹道:“邵兄不知,家里出贼,真画成假了啊!”邵耀祖两手有些发抖,道:“竟有此事?”谢逸点头,道:“说来也是我门风不正,才有此丑事发生。”邵耀祖忙问道:“大人欲将何办?”谢逸道:“邪风绝不可长,此贼定要抓住送交官府,否则侯府将无宁日了。”
  邵耀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谢逸忙问道:“邵兄的脸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适?”邵耀祖忙道:“谢大人关心,我无事,想来昨日受了些凉。”谢逸听了,便道:“既如此,那邵兄先回去歇一歇吧!”邵耀祖巴不得离去,一听这话,忙起身道:“那我便先告辞了。”谢逸点头,待他一走,脸色便沉了下来,找来丁大道:“找个人跟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勤劳,写了这么多,新书已发,亲们多多支持。


☆、下场

  丁大派人跟踪邵耀祖出府,不久回来向谢逸禀报说:“邵耀祖一处副便直接去找了赵贵,两人在门口争执了半日,因距离太远,小人又不能接近,所以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
  谢逸听了,怒道:“原来这两人竟勾结一起,好个狼狈为奸!”说完,便向丁大道:“派两人去把赵贵给我‘请’进来。”丁大迟疑道:“老爷,这事是否要告诉太太?毕竟……”
  “不必。”谢逸冷冷道:“不过一个奴才,此事由我作主。你去见了那奴才,叫他赶紧的来,你不许透露消息给他。”
  丁大见老爷动了真气,便只得退出,走至花园,想了想,还是派了个心腹小厮去通知袁夫人,自己则带了两人亲去后街赵贵的住所寻人。刚巧赵贵并未去铺子做事,躺在炕上休息,见了丁大,又听得他说老爷要见自己,便知大事不好,问丁大,他又不说,只得忐忑的跟着进了侯府。
  及到了谢逸书房,赵贵见他端坐案后,脸呈怒容,而且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不觉脸一白,慌忙垂下头。
  谢逸本就恨袁夫人暗里挪用颜氏嫁妆一事,如今又有她嬷嬷的儿子手脚不干净,暗骂真真有其主便有其仆,所以如今见了他这幅心虚之样,便冷笑道:“好个狗奴才!我竟不知自己米缸里养了一只老鼠。哼!如今打量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呢!赶紧给我从实招来,你与那邵耀祖如何把书房的画给调换了?”
  赵贵一听此言,便知与邵耀祖做的事东窗事发了,不由吓得腿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谢逸见他一幅狼狈相,又不肯招供,不由更加生气,怒道:“还不赶紧说?”
  赵贵瘫软在地,不停的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谢逸猛地一拍桌子,起身道:“你还不说?丁大,拿绳子捆住他,然后掌他的嘴!”丁大只得让几个小厮拿来绳子捆住赵贵,然后上前狠狠给了他两巴掌,本欲住手,却听谢逸道:“给我继续打,打到他开口为止。”丁大只得继续打,赵贵两颊瞬间便红肿起来,眼泪鼻涕流个不停。
  “住手!”只听一人在外面喝道,丁大唬了一跳,忙停了手,抬头一看,竟是袁夫人与赵嬷嬷,却不由松了一口气,垂手站在一旁。此时那赵嬷嬷看见儿子的惨样,不由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扑过去抱住他道:“我的儿!我的儿!”
  袁夫人见此,心有不忍,便向谢逸道:“不知赵贵犯了何事,老爷竟如此罚他?”谢逸瞥了一眼丁大,不答却冷笑道:“你的消息倒快!不过为一个奴才,就这么急巴巴的跑来。”袁夫人脸一白,却还是道:“老爷如此大张旗鼓的捉拿赵贵,我想不知道也难,但侯府从未责罚过奴才,还请老爷饶了他吧?”
  那赵嬷嬷也跪在地上,哭着求情道:“老爷,老爷,您大人大量,就饶了赵贵吧!”谢逸见两人是非不分,只顾求情,不由更加的生气,怒道:“你问问他的事,看能不能饶了他。”袁夫人见谢逸这般生气,便知赵贵定是犯了大错,忙开口问丁大,赵贵犯了何事。那丁大便把赵贵勾结邵耀祖偷画的事说了。赵嬷嬷一下子瘫软在地,谢逸见袁夫人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便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袁夫人脸色煞白,踉跄的向后退了数步。
  丁大知谢逸对此事不会善罢甘休,只得上前劝赵嬷嬷道:“看来你也是个知情的,事到如今,就劝你儿子赶紧的说出来,难道真要等老爷把你们一干人等全送官府严办不成?”赵嬷嬷吓得慌了神,忙颤声说:“我招……我招,是老奴用一百两银子贿赂那姓邵的,让他偷偷把画给我,一切都不关赵贵的事,请老爷不要怪罪他,一切都是老奴的主意。”
  谢逸不听则已,一听更气,骂道:“好个冥顽不灵的老太婆!你大字不识一个,还知什么字画,真真滑天下之大稽!那邵耀祖若真贪图金银,难道还能看上你那点银子?”赵嬷嬷此时心神大乱,哪里会考虑到这个,是以听了谢逸之言,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赵贵知大势已去,不如招供,大不了被撵出府去,总比送官府强,于是便把与邵耀祖之间的事讲了。
  原来那邵耀祖与府里教刺绣的师傅金太太有了私情,两人苟合之际,被赵贵发现,邵耀祖只得请求赵贵保密,赵贵本不以为然,但后来一位胡老爷到店里开高价要买董源之画,赵贵无意间向邵耀祖说起,那邵耀祖便说有一幅他的作品正挂在谢逸的书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贵一下子就动了心思,当即请求邵耀祖偷梁换柱,邵耀祖害怕,死活不同意,于是赵贵便拿他与金太太的事来威胁,并说自己认识一个临摹高手,只要拿了真迹,再让那高手临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换,相信谢逸不会发现,邵耀祖只得妥协,趁着谢逸随老太太去了寺院祈福,便到书房把那画偷偷带了出去,赵贵当即让那临摹高手作画,趁机把两幅画调换了。当袁夫人听得赵贵白白被骗了三万两银子,一下子跌坐在椅上。
  谢逸见事情已水落石出,不多想,便道:“事已至此,府里是留不得你们这些人。那金太太与邵耀祖既两情相悦,本人便成全了他们。”说完,向丁大道:“你亲自把两人给我撵出去。”丁大忙带人去了。
  谢逸看了看萎靡在地的赵嬷嬷,道:“说来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又从小伺候夫人到今,夫人替你养老也是应该,但你却不知足,不知耻,伙同你儿子偷窃,且还企图蒙混于我,念在你多年劳苦的份上,便和你儿子出府去吧!”
  赵嬷嬷也知谢逸已是对他们母子格外开恩了,便解开赵贵身上的绳子,拉着他向谢逸叩了两个头,又至袁夫人脚下拜别。这时袁夫人本要凑齐挪用颜氏的嫁妆,而今又因赵贵损失了一笔巨银,已是对她母子深恨,又碍于谢逸不好发作,只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赵嬷嬷见她如此,心里忍不住一阵心酸,却还是殷殷嘱咐道:“太太,老奴走了,您……以后要多保重。”说到此处,已伤心得说不下去。谢逸不耐烦的道:“还不快去收拾东西!何必哭哭啼啼!”赵贵忙拉了赵嬷嬷望门走去,赵嬷嬷回头望了一眼袁夫人,见她带恨的眼神,不由黯然神伤。
  谢逸见袁夫人呆呆的模样,又是厌又是烦,叹了口气,挥袖道:“你回去歇着吧!以后多管教管教你屋里的人。”袁夫人说不出的疲惫,她知谢逸本来就不大喜自己,经了此事,怕更加的厌恶了,于是一面拭泪,一面起身回去了。
  袁夫人走后不久,丁大便回来了,说:“老爷,金太太与邵耀祖已被撵出府去。”谢逸听了道:“此事乃侯府丑事,你好好叮嘱下人,万不可传扬出去。”丁大忙道:“是。”
  谢逸令丁大退下,独自坐在椅上思索,老太太寿诞,一下子竟出来了如此大的一件事,而这一切皆是由那胡老爷送画而起。谢逸不由怀疑那胡老爷的目的,他为何费尽心力,织起如此大的一个网,等赵贵上当呢?若是为了得到那画,又为何要趁老太太寿诞之际,作为礼物送上门来?而且最总要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府中有这么一幅画?难不成,赵贵与府中的某人结了怨,那人便设局置他于死地?但这般总是有些说不通啊!自己当时首先怀疑的人便是袁氏,因那幅画不是别的,而是颜氏的嫁妆,这个府邸敢动用颜氏嫁妆的人,除了老太太便是袁氏,老太太疼惜玉儿,自不会动用,而袁氏有私心,正因为他怀疑,所以令淑珍彻查,其结果与怀疑附和。
  他想到这里,不由感到一阵后怕,这胡老爷到底是谁?竟把自己身边的一切摸得如此之准,利用赵贵,一石二鸟,真真是好手段,好计谋!此事莫不是之卿所为,欲为玉儿讨回一个公道,但他来京不久,哪里有能力做出如此大网来?莫不是彭世子?可他虽有能力,又有理由,却又不是会做出这事的人。
  他想来想去,脑子却越想越乱,这时老太太屋里的迎春来了,说老太太有请,他只得起身去老太太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  


☆、搜查

  谢逸来到老太太屋里,只见母亲高坐,下方左右各坐着两位嫂子以及袁夫人,淑珍,几人神色都有些不好,而堂中央又跪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垂着头,一语不发,谢逸猜测,想来又是丫头们犯了事,便找了个位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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