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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狂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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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沉吟了一会,说:“你愿意去就去吧,要有个心理准备啊!”她的目光一凛,似乎能看穿艾莲娜心中的秘密。
公开审判的地点在皇宫外的大广场。广场的正中搭起了临时的台子,上面放着桌子,椅子,是审判官员们落座的地方。王室成员届时将坐在后排的几把高背椅子上旁听审判。
很多老百姓早早就来到广场上等着看热闹。审判杀害国王的凶手,这可是千载不遇的事情,大家都想看看这潜伏在王宫里的刺客长的什么样子。因为时间还早,一些小生意人趁机开始做买卖,卖小吃的,卖小零碎的,一时间广场上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艾莲娜是睁着眼等待天明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啊,想到莫言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此刻又该是何种感受呢?艾莲娜感到自己的心也被无尽的黑暗笼罩了,无力挣脱自己竟然是这样软弱。很快自己就要和那些要杀害莫言的刽子手坐在一起了吗?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他们的帮凶,眼睁睁看着莫言走上绝路了!该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总是这样孤独无助!
此刻在地牢里,莫言也是彻夜未眠。艾莲娜盖在他身上的披风似乎还带着艾莲娜的体温,温暖着莫言的身体,也慰藉着他的心。能再见到艾莲娜是他从未奢望过的,更没想到会有那样温馨的片刻,此时面对死亡他已经不再感到愤怒和遗憾了。事实上,很久以来他都不曾如此平静过,他的心不再有狂风骇浪,也不再有怒火烈焰。如果所有的苦与痛都是为了让他更加珍惜艾莲娜给予他的爱与温暖,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地牢外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天亮了吗?审判的时间快到了吧,让该来的一切都来吧,我的心已经做好了准备。莫言默默地对自己说。
广场上,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负责审判的官员已经就位,皇室成员也在众多侍卫的保护下出现了,每个人都很严肃地正襟危坐。随着一声锣声,一个士兵高声吆喝道:“谋杀国王案件公审正式开始!带犯人!”广场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垫着脚张望着,等待着。
远远的,莫言被四个侍卫押送着朝广场走来。他带着沉重的镣铐,身体上只披了个破麻布片,脚步蹒跚地前行着,身后的侍卫不耐烦地不时推搡着他,他跌倒的时候,就狠狠地踹他的身体催促他快起来,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更是不时用鞭子催促他快走。由于几天没有见到太阳了,犯人用手遮挡着阳光。汇集的人群在他走过时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来,随后又很快合拢,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走上高台,莫言被身后的侍卫一推,跌倒在地。他艰难地撑起身体,两边的侍卫忙把他的身体按住,让他保持跪姿。
坐在中间的主审官正是蒙田大人,他大声喝道:“大胆犯人,见到王后陛下王子陛下怎么不行礼?”
蒙田抬头扫了一眼坐在后排的王室成员,却惊愕地看到艾莲娜也在其中,他愣了一下,随即移开了眼神。
卡洛琳在身后发话了:“算了,别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了,抓紧时间审判吧。”
“是!”蒙田应了一声,朝着身边的副主审大人努了一下嘴。那个大臣名叫阿帕夏,是专门负责刑事案件的官员,对于法典最为了解。
阿帕夏起身朝王室成员那边鞠了一躬,开始审讯莫言:“下面的人犯,报上姓名。”
“莫言。”莫言低头回答道。
艾莲娜心中一惊,他到此时也不肯说出真名,这其中必有隐情,莫非说出真名会牵扯进更多的人和事?
“莫言听起来不像是真名,你的真名叫什么?”阿帕夏果然是经验老道,一下子就听出了问题。
“我出身奴隶,本无名姓,主人赐名莫言,所以就叫莫言。”莫言回答得很平静。
/奇/“谁是你的主人?”阿帕夏追问道。
/书/“我原是采石场的奴隶,后来被艾莲娜公主所救,就成为她的奴隶,再后来被王后选中,又成为王后的奴隶。”莫言回答道。
他的回答其实很巧妙,如果阿帕夏继续追问关于主人的问题,就会把王后陛下牵扯进去,毕竟国王杯杀害的时候莫言已经是王后的人了。阿帕夏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好转到下一个问题:“国王陛下可是你杀害的?”
莫言深吸了口气,答道:“是。”
艾莲娜只感到心里一痛,虽然明知他会这么回答,还是不能承受这个结果,这个“是”字就是为他自己判了死刑啊!
“你谋害国王是受了何人指使?”阿帕夏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莫言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无人指使,都是我一人所为。”
“你可认识国王陛下?与国王陛下有何仇怨?”阿帕夏一脸迷惑。
“不认识,没仇怨。”莫言回答得很干脆。
“大胆!你究竟想袒护何人?不认识,没仇怨,你一个区区奴隶哪里来的胆子敢杀害国王?你还不从实招来?”阿帕夏突然大声吼道声音之大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火刑判决
“我既然已经承认,你要杀便杀,从我这里不可能再问出任何别的事了。”莫言十分平静地回答到。
“算了!不必再费劲了,直接宣判吧。”蒙田终于沉不住气了。
“蒙田大人,既然是审讯犯人,自然要把前因后果都追究清楚,而且要找到幕后主使,这样案件才算审理清楚了,杀个犯人很容易,不过案件不搞清楚了恐怕后患无穷,更何况这是谋杀国王的大事,岂能草率?”阿帕夏说的颇有道理,旁边几位副审官都频频点头,蒙田落了个大憋气。
这时王后不得不出来救场了,“阿帕夏大人说得很有道理,蒙田大人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他在先前已经用尽了各种手段审讯这个犯人,但是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情况,这个犯人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不过我们已经可以断定他没有同伙,所以大人不必拘泥于细节,只宣判就好了。”
阿帕夏只得起身鞠了一躬,说道:“既然王后已经认定犯人无同党,我们只好宣判了。依照我国律法,今判处谋杀国王的罪犯莫言站笼示众两日,火刑处死。”
听到这个判决,艾莲娜感到自己如同坠入冰窖,彻骨地寒冷。她望向莫言,莫言也抬头望向她,嘴角竟然有一丝淡淡的微笑。莫非真的要就此永别,从此生死两茫茫了吗?。艾莲娜感到心里有些东西破碎了,这是无法愈合的痛,让人痛不欲生。
人群又让开了一条通道,士兵们推来了一辆推车,车上立着示众的刑具—站笼。这站笼一人多高,用厚木头制作,边角镶嵌着铁片加固,宽度和深度都是一米左右,里面布满了寸把长的铁钉,铁钉上锈迹斑斑。笼子的四角有四个铁环,用以固定犯人的手脚。犯人在笼子里必须呈大字型站立,身体稍有晃动或倾斜就会被铁钉扎入身体。这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站两日就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所以从站笼里出来的人都是浑身上下千疮百孔,一条命丢了半条。
士兵把莫言拉起来,簇拥着他走下台。站笼的门被打开了,莫言被推了进去,士兵把他的手脚固定在四周的四个铁环里,又随手把他身上披的破麻布拽下来了,露出他布满伤口的身体,随后笼门又被锁上了。人群一阵骚动,推车又缓缓地启动了,他们要把他推到示众的地点,在广场的一个角落有一个高高的石柱,柱子上挂着一个铁钩,还有一组滑轮,转动固定在地上一个石锁上的摇把,铁钩就缓缓地降下来了。一个士兵站在推车上,用铁钩挂住站笼顶部的铁环。然后摇把又开始摇动,铁笼缓缓地升了起来,停在了半空中。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站笼移动,此刻便定格在半空中。艾莲娜感到自己的心也随着铁笼升到了半空,就这么没着没落地悬着。所有皇室成员和大臣都已经起身了,对于他们来说这场大戏已然落幕了。艾莲娜也已经随着大家站起来,却无法挪动脚步。卡洛琳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艾莲娜,流露出不满的神色。
“公主殿下,请回宫!”一旁的侍卫见其他人都走了,只有艾莲娜独自站在台子上,终于忍不住上前提醒道。
艾莲娜这才如梦初醒,摇摇晃晃地朝台下走,刚下了一个台阶,都整个人从台子上折了下去。人群一片惊呼,连走得很远的达官贵人们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朝后面张望。侍卫们忙上前搀扶起艾莲娜,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头上都是虚汗,身上有几处摔伤的地方渗出了血迹。
“怎么回事?公主怎么了?”埃德加从远处跑过来,看见了仍然昏迷着的艾莲娜,急忙叫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快抬回宫里去,找御医来。”
侍卫了得了命令立刻行动起来了,人群把焦点暂时转移到那边,一路簇拥追随出去很远,直到一行人消失在宫门口。
在站笼中的莫言目光也没有离开过艾莲娜,他看着艾莲娜如何丢了魂似的站在台上,全然不顾其他人已经离去,而台下还有着成百上千的观众。他也看着艾莲娜直直地从台阶上摔下去,重重地跌在地上,看到她脸色惨白,金色的头发披散着,像个断了线的木偶被侍卫扶起来抬走了。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自己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倒下去,如同正在怒放的花朵突然凋零,而自己却无能无力,甚至不能搀扶她一把,给她一点安慰。她为什么这么傻,要参加这么残酷的审判,要亲耳听到对自己死刑的判决,亲眼看到自己被示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呢,我的艾莲娜,如果我能抹去你所有的痛苦和伤心的回忆,我愿意死一百次,一千次。现在我只求你忘了我,好好珍惜自己,坚强地活下去。莫言感到心里一阵酸楚,他闭上了眼睛。
“嘿!你们看,这犯人闭眼了,还挺享受呢!哈哈。”人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莫言身上。
“不能让他这么美,还想睡觉!砸他!”有人提议道。
“对,砸他!砸他!”众人应和道。
石块、瓦片、烂菜叶子、各种垃圾都超莫言飞过去,人们开始对这个无法反抗的人发动了攻击,而且乐此不疲,大人孩子都开始比赛看谁扔得准,一时广场上气氛活跃,热闹非凡。莫言闭着眼睛,忍受着四面八方扔进铁笼里的各种东西,他的身体成了一个活靶子。他被固定的身体本来就没有多少移动的余地,稍微一闪躲,就会被无情的铁钉扎得体无完肤。更多的人加入到这场游戏中,莫言的漠然让他们更加变本加厉,有人干脆找来长竹竿往铁笼里乱捅,更有甚者把马桶里的屎尿朝莫言泼去,场面渐渐失控,有些人被砸中,或被溅了屎尿,开始跟身边的人理论口角,然后举发展成斗殴。广场很快陷入了混乱,人们互相撕扯殴打,大人叫孩子哭,乱作一团。最后守卫的士兵无奈只好进行干涉,一团混战之后,人们终于四散逃去,广场上只留下大堆的垃圾污物和几个伤的厉害跑不动的人。士兵们又去抓来几个跑得慢的人,逼着他们打扫了广场,又朝莫言泼了几桶水,把他身上的垃圾污物冲了冲,这才算让这混乱的一天告一段落。
王宫里,御医为艾莲娜进行了诊治,得出的结论是几日不吃不睡,导致身体十分虚弱,又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所以昏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病人静养,吃些流质食物,补充体力,让情绪渐渐稳定,这种情况没有什么药物可以用,完全靠病人自我恢复,但是病人如果不能自行恢复的话就非常危险了。御医对艾莲娜的外伤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又叮嘱了侍女们一些照料病人要注意的事就告辞了。
埃德加听了御医的话眉头皱了起来,艾莲娜对莫言用情之深居然到了生命岌岌可危的地步了。那我又算什么?我这个王子在她眼里难道一文不值吗?我能让她当王后,给她一切,可我竟然不如一个要死的奴隶吗?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就没有办法让她对我哪怕有一点点动心吗?我真是个废物!被母后操纵,被蒙田欺负,还要被这个艾莲娜看不起!她凭什么这么做?把我的尊严踏在脚下!埃德加被愤怒裹挟着,他突然扑到艾莲娜床前,在她脸上唇上狂吻,接着又突然发疯似地卡住艾莲娜的脖子。
生死之吻
艾莲娜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她的脸憋得通红,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埃德加,却并不挣扎反抗。埃德加终于放手了,他气喘吁吁地站着,恨恨地看着艾莲娜一会,就扭身离开了。
一旁的几个侍女早已吓得抖作一团,不敢出声。见埃德加出了房门,才靠上前来,查看艾莲娜。艾莲娜这时才如梦初醒般,用毯子盖住脸,伤心地哭了起来。埃德加终于露出了他凶残的本性,这王宫里真的是难以再容身了。再一次,艾莲娜想到了死,这一次不会再有莫言拯救自己了。但他能陪伴着我一起走这最后一程,也算是我的幸运吧。想到这一点,艾莲娜反到平静下来了。她停住了抽泣,接过侍女递上的热毛巾擦了擦脸。
“公主殿下,您还好吧?”一个侍女怯怯地问了一句。
艾莲娜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很累了,要休息一下,这没有什么事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我们还是再陪您一会吧,等您睡了我们再走。”刚才那个侍女犹豫地说。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了。你们让侍卫好好把守宫门就是了,说我病了,谁来了也不见。”
侍女们答应着退下了。
艾莲娜从床上起身,拿出纸笔,开始给父王写信。
“父王,不知道您是否能收到女儿的这封信,但我希望有一天您能看到。女儿不孝,要离您而去了,从此不能侍奉在您身边,让您失望了。我只想告诉您,我爱您,爱姐姐们,我很怀念宫中那曾经无忧无虑的生活,怀念承欢膝下的快乐,然而往事不能重现,我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我希望您能理解我,原谅我,是我为自己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我即将随我爱的人去了,我是快乐的。对于我的离去您不要责怪任何人,更不要怨自己。虽然明知是非常傻的想法,我还是要说,我真的希望这个世界上不再有奴役、折磨、仇恨和杀戮。最后衷心地祝愿您健康,平安。
女儿艾莲娜拜别“
写完了这封信,艾莲娜感到自己能够放松下来了,虽然还没有想好怎么样才能把信交给父王,但她还是觉得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剩下的就是安静地等待了。
接下来的两日格外的平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艾莲娜。艾莲娜自己却如坐针毡,等待是最难熬的,每一秒都变得如此漫长,不知道这漫长的两天莫言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终于到了要行刑的这一天,广场上又是热闹非凡,火刑不是能经常看到的,所以很多人都是满期待的。王宫大臣们会在台子上观刑。在台子不远处的行刑处已经准备好了,火刑柱是大理石的,但被火烧得已经辨不清颜色。火刑柱上有两个拴犯人的铁链,柱子下面已经堆好了干柴。火刑柱旁有个三级台阶的木台,到时候犯人就会从台阶走上木台,然后双手被拴在铁链的两端。在火刑柱不远处还准备了几桶煤油,当干柴被火点燃后,刽子手会把煤油倒在干柴上以帮助燃烧。
在站笼里,被示众两天的莫言身上布满了新伤旧痕,很多伤口都溃烂化脓了。他的身体常常在无意识地情况下晃动,不时被铁钉扎到。两日食水未尽,他的嘴唇干裂,嗓子干得像要撕裂般的痛,被太阳晒得更是头晕脑胀,神志不清。可是每当他昏昏沉沉要陷入昏睡中时,身体放松下来,铁钉就会无情地扎进他的身体,让他又清醒过来。两日的折磨煎熬已经让他虚弱不堪了。
行刑的时间就要到了,大臣们一个个朝广场走来,随后是王室成员在侍卫的簇拥下到来。这一队人中却没有艾莲娜。
艾莲娜在自己的寝宫内等着侍卫来传召她与皇室一起去观看行刑,却没有任何人在召唤她。想来大概是王后的意思,不让自己去观看行刑了。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艾莲娜决定自己前往。在走之前,她把给父王的信小心地放在自己的首饰箱内。
到了宫门口,士兵拦住了艾莲娜,“王后有令,今日处决杀害国王的刺客,加强戒备,任何人等不能随意出入宫门。”
艾莲娜答道:“王室成员你也敢拦吗?即便不认识我也应该认识这块金牌吧?”说着拿出怀里的金牌。
这金牌在王宫中真是有着无上的权利,见到金牌士兵立刻下跪行礼。“不是小人斗胆,王后的确吩咐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出入宫门,还请您回去。”士兵这次却依然不放行。
艾莲娜决心已定,便掏出别在腰间的小匕首,说:“今天我便死在你跟前,看你的小命够不够赔。”说着抬手便朝自己当胸刺去。
士兵吓得慌了神,急忙伸手拉住艾莲娜的手,扑通跪在地上,“求您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吧。”
“那我,你放我出宫,我这就去广场见王后陛下,一切责任由我承担,我一定会为你开脱。”艾莲娜说着收起匕首。
“您,您该不会是去行刺王后陛下吧?”士兵见艾莲娜的态度坚决,有些心慌。
“你不要害怕,王后被这么多侍卫保护着,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杀的了她?更何况她是我的姑妈,我也没有理由害她。你如不相信,我这匕首就交给你代为保存,如何?”艾莲娜把匕首又拿出来递过去。
“小人不敢。”士兵犹豫着退到了一边。
艾莲娜就昂首走了出去,朝着人声鼎沸的广场走过去。此刻离行刑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火刑柱上,没有人注意到艾莲娜已经混入了人群。王室人员和大臣们已经各就各位坐好了。
一声锣响,嘈杂声低了下去。监刑官大喊一声:“带人犯上火刑柱!”
站笼下面的士兵马上摇动摇把,站笼晃晃悠悠地降下来了。他们打开站笼门,把莫言手脚上的镣铐从站笼的铁圈里卸下来,把莫言从里面一把拉出来。莫言的身体晃动着,无法自己行走,他们就拖着他朝火刑柱走去。围观的人纷纷闪开,让出一条通路。
艾莲娜在人群中拼命往前挤,人流裹挟着她忽左忽右,她的发带掉了,头发乱了,鞋子也被挤掉了一只,十分狼狈。
莫言被带到了火刑柱前,士兵们把他架上台阶,到了木台上,然后把他的双手锁在火刑柱的铁环上。然后士兵从木台上撤了下来。
“行刑!”监刑官大喊一声。
“且慢!”人群中传来一声喊声,声音不大却自威严无比。
所有的人都在寻找是谁该阻拦行刑,只见艾莲娜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的头发飞扬着,衣襟已乱,脸上的神情却坚毅无比。人们给她让出了一条路,注视着她一步步坚定地走向火刑柱。
莫言惊讶地看着艾莲娜,她为什么会从人群中出来,而不是和王公贵人们在一起,她脸上决绝的表情让莫言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对于艾莲娜的出现,卡洛琳也是十分惊讶,她记得特别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宫门,就是怕艾莲娜会偷偷跑出来观刑,没想到她终于还是来了,她想干什么呢?阻拦行刑?凭她的个人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来告别?不像。莫非……?
埃德加已经气得要炸了,这个艾莲娜居然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死心,居然混在人群中到了广场,她要做什么?
侍卫们都看着王后的脸色,不知道是该拦阻还是按兵不动,但王后面无表情,一副听之任之的神色,于是大家都不动。
倒是蒙田气咻咻地自语道:“我看这个艾莲娜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种场合她敢出来拦阻,看来是活腻歪了。”
监刑官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王后不说话,他也只好等着看事情的发展。
于是上千双眼睛就这么看着艾莲娜,她就这样一步步地走完那最后几百米,走上了木质台阶,到了台子上,面对着莫言站住了。
“莫言,我是来陪你一起走的。”艾莲娜轻轻在莫言的耳边低语。
“不,不要……”莫言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口,因为艾莲娜火热的双唇已经贴了上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上千双眼睛的见证下,堂堂的公主深情地吻了即将被处死的犯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惊讶万分地注视着这一幕。
烈焰丹心
卡洛琳已经气得浑身颤抖了,太丢王室的脸了,这出戏该如何收场?埃德加按耐不住站起身来。却被卡洛琳喝止住“还不够丢脸吗?你还要添乱吗?”埃德加又愤愤地坐下了。蒙田的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响,他一拳捣在面前的桌子上,“够了,行刑!”
监刑官看了看王后,卡洛琳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点火!”监刑官高声喊道。
负责点火的侍卫马上拿来火把,扔在柴堆上,柴堆被引着了。
莫言急忙摆脱了艾莲娜的热吻,焦急地说:“快走!来不及了!”
艾莲娜眼里有晶莹的泪珠,嘴角却挂着淡淡的微笑,她望着莫言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紧紧拥抱着莫言。
台下的观众开始议论纷纷,“这个女子是谁啊、难道不想活了?”
“看打扮像是贵族啊,怎么会和奴隶……?”
“我见她上次审判时是在皇室席位,判决下来后她摔倒在台下了。”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听说是公主哎!”
“哇,公主与奴隶的恋情,惊世骇俗!”
火虽然还是在木柴的底层烧着,但莫言和艾莲娜已经感到火焰的热度了,而且浓烟还带来了令人窒息的气味。莫言感到艾莲娜把自己搂得更紧了。
该是浇煤油的时候了,这油一浇上去,火会立刻猛烈地燃烧起来,到时候火刑柱上的两个人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了。监刑官有点犹豫,他注视着王后神情的变化,却看到王后的脸越来越沉,眼光里的杀气越来越浓。埃德加的脸上只写着嫉妒与愤怒。他又看看蒙田大人,蒙田的眼光里似乎要射出箭来。监刑官终于下定了决心,高声喊道:“浇煤油!”
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就要来临了,就要看到犯人在火焰里挣扎嚎叫的惨状了,当然这□不会持续很久。离火刑柱比较近的人群自觉地往后退了几米,大家都知道这火上浇油不是好玩的,无故被连累上就是自找倒霉了。
“艾莲娜,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莫言痛苦地喊道,他的嗓子已经嘶哑地难以发出声音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猛兽的哀嚎。
“我发现我不能离开你了,莫言,不管你究竟是谁,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不再分离。艾莲娜在莫言耳边轻声说道。
煤油浇到了干柴上,火势立刻变旺,像疯狂的蟒蛇一样,扭动着朝火刑柱上的两个人扑上去。艾莲娜的长裙和头发都已经被火引着了。她紧紧搂着莫言,在他耳边说:“我爱你,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不~~~~~~~~~~~~~~~~~~~~“莫言声嘶力竭地呼号着,这声音让听到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骑兵闯过人群,飞奔到了火刑柱跟前,为首的人是一个老者,须发全白,却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他穿着金色的铠甲,手持长矛,腰挎长剑,(奇*书*网。整*理*提*供)剑柄镶满各色宝石,□是一匹油光瓦亮的黑色战马,战马的体型矫健,健步如飞,大家只觉得那马如腾云驾雾一般就来到了火刑柱跟前。
“哎呀!我来晚了!快救我孩儿!”那个老人高声喊道,声如洪钟。他一抬手把手中的长矛就飞了出去,长矛冲过燃烧的柴堆,柴堆一下子坍塌了。其他骑兵都是青一色银盔银甲,手持宝剑,一路飞奔一路砍倒上前阻拦的士兵,真如天兵天将,所向披靡。这些人兵分两路,一路把火刑柱上的两个人解救下来,一路跑到王室和官员的座位前,把他们团团围住。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糟了,个个呆若木鸡,士兵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反抗就投降了。 卡洛琳万分震惊地站起身来,失声说:“哥哥,你怎么来了?”
那老人正是艾莲娜的父亲阿赞腾国王,此刻老国王气得浑身颤抖,他跳下马来,看到士兵把艾莲娜公主轻放在地上,她已经被火烧得面目全非,气息微弱。“马上传御医!”阿赞腾命令道,然后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宝剑,怒视着卡洛琳,大声质问道:“我还认识我是你的哥哥?你竟然连自己的亲侄女都要害死吗?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卡洛琳的脸吓白了,磕磕巴巴地说:“不,不是我,要害她,是她,她自己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和那个奴隶,那个刺客,相拥相吻的,她,她,她自己不想活了,也不能怪我啊!”
“一派胡言!他才不是什么奴隶,更不是刺客!”国王身后的一匹马上又跳下来一个老人,他一脸悲愤地说:“你还认识我吗?王后!”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卡洛琳支支吾吾地回答。
“王后,你害死了我的儿子,害我家破人亡,我侥幸逃走,沦为乞丐,忍辱偷生了八年,今天是该揭开真相的时候了!
“你?你?你是?”卡洛琳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对,我就是曾经的首席大臣卡潘!我的儿子叫夏尔,还记得吗?”老人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名字。
卡洛琳和蒙田都不由得一震。只有埃德加在一边莫名其妙,母后今天的表现太不像她自己了,她什么时候这么畏缩怯懦过呢?
“首席大臣,我记得这个人啊,好像犯了什么重罪,全家都处死了,怎么他还活着?”那些官员也开始小声议论。
“有一个大家更惊讶的消息,这个你们正在执行死刑的奴隶,刺客,其实就是我们真正的王子卓青,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多亏了他的母后和这个蒙田大人啊!”老人又说出了让所有人震惊的话。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人是个疯子!不要相信他!”卡洛琳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守在她身边的骑兵立刻把剑指到她的胸前,她才安静下来。
“我没有疯!我要告诉大家的真相却是疯狂的。”老人慨然说道:“大家都知道卡洛琳王后不是卓青王子的生母,卓青王子生下来他的母后就死了,他四岁的时候老国王又娶了这位美貌年轻的公主卡洛琳,以为从此生活就会安定幸福,而卓青王子也能享受母亲的关爱。可惜他们是引狼入室,害了自己。这位卡洛琳王后生性放荡,行为不端,与蒙田大人私通,被国王发现。更甚的是二王子埃德加竟然不是国王亲生骨肉!”
此言一出,果然是民声沸腾了,“竟然有这样的事?给国王戴绿帽子!”
“不可思议,王后看上去端庄贤淑,竟然是这样的人!”
“埃德加王子是野种啊?他不是马上要继承王位了吗?”
“怪不得蒙田大人身居高位,不可一世,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
这边蒙田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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