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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 作者:不晞(红袖vip2012-07-17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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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交锋,她若不败,也难逃重伤。
019 输了那一赌
令她赢得如此不费吹灰之力,除非是那人主动放弃。
百里君绝从不食言,他决定的事情也绝不会轻易改变。
思及此处,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荡去所有心事,不期眉间愁绪散去,佯作无事笑着开口。
“哎!百里小三,别睡了!”
“你都睡了多长时间了?从宫宴结束你就一直在睡!”
“哎!你不是和朕说,要看你那兔子的妃子吗?”
她不厌其烦地换问题问着,一遍一遍,背上的人不答,空荡荡的夜亦是不答。
喉间越发紧涩酸楚,她侧首低低地说了句:“三儿,到昭阳殿了,醒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小三本环着她颈的手顷刻滑落。
那一刻,她泪如雨下。
咸宁七年,明帝三子百里一诺薨逝。——《大昭通史》如是记载。
宫宴次日,三殿下猝死的消息便在大昭传遍。
她的百里小三死了。
整整三日,不期都没有上朝,不食不寝,只是卧在龙榻上一个人发呆。
她裹着锦衾,和衣而卧,身上的袍子还是宫宴那晚穿的。
锦衾、龙袍、玉枕,无一不残留着小三身上淡淡的气。不期躺在外侧,身旁的大片空白,似是为某个人而留。
她没有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福宝、阿拉等人唯有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跟前。
每日按时送来的膳食,她都不动分毫,饿了三天,她意识有些模糊,此时却闻殿外吵闹的声音。
过了片刻,吵声不止,反倒愈加清晰。
这情形持续了一早晨,福宝再忍不住,试探性地说道:“陛下,太后娘娘在殿外吵了一整个早晨了,说是……要见您!”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不期拄着床栏起了身,顿感一阵晕眩,吩咐道:“请太后进来吧!”
因见萧弄晴情绪不稳定,冷冽也一并跟了来。
萧弄晴素袍加身,血丝充满两眼,全然无了往日的风采,一头青丝也是几多凌乱,亦是一副几夜未睡的模样。
“呵!我的陛下,您躲在这昭阳殿是为何啊?”
听闻萧弄晴刻薄的语气,不期抬眸不禁苍白一笑。
“皇上英明啊,太医说诺儿无故猝死的蠢话您也听得进!”她边说便步步逼近不期,嘴角突兀的笑意带着几分慎意。
冷冽身子一挡,阻掉萧弄晴的去路。
但见萧弄晴杏眼圆睁,眸中怒意似是要燃起一般。
不期摆了摆手,声音沙哑:“让她过来!”
萧弄晴嘲弄地扯扯嘴角,续道:“为什么不叫人彻查诺儿的死因?”
不期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萧弄晴却越说越激动:“是你心中清楚这凶手是谁?还是这凶手根本就是你,百里不期!”说罢,她一掌高高举起,重重甩了不期一耳光。
020 做戏给谁看
刺耳的一声响彻整个昭阳殿。
萧弄晴的这一耳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太后打了皇上!
不期一言不发,并不反抗,犹如布偶一般任由萧弄晴使劲儿晃着自己。
她面上没了生气,月眸如同干涸的湖泊,面上的痛麻也唤不醒她眸中的空洞。
凶手是谁,她心知肚明。查?怎么查?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她这个形同傀儡的小皇帝能对得过那权倾朝野的皇叔吗?“你与诺儿食寝一同,为什么最后死的是他不是你?”
“还是这根本就是你百里不期的阴谋?这些天的安排根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你忌惮我儿与你争夺皇位,所以将他除之而后快。百里不期,他才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啊,你竟如此残忍?我还真是小瞧你这个小皇帝啊!”
不期靠在床栏上,不争不辩听她细细说着。
所谓残忍,她萧弄晴不也是一样。
若小三不死,他日死在选妃大典上的便是他百里不期。
没有不期的令,在场的侍卫都只能守在一旁,不敢上前阻拦。
萧弄晴袖间冷光一闪,已然抽出匕首:“百里不期,今天便要你给我诺儿陪葬!”
“还不保护皇上!”福宝大叫之时,冷冽已然夺过萧弄晴手中利器。
几个侍卫忙上前,将失去理智的萧弄晴抓住。
抓住他的人,却管不住那厮的嘴:“百里不期,你记得,只要我萧弄晴活着一天,必取了你的狗命!”
“太后娘娘失子伤心过度,且送她回琼霞殿休息吧!”
太后不言不逊,更是当众行刺,一干人正不知如何处置之时,身后骤然响起温醇的声音。
一闻此声,不期呆滞的眸中闪过一丝光彩。
没有任何通报,他竟来了。
来者正是百里君绝。
百里君绝向萧弄晴走近,他安抚地拍了拍她微颤的肩,往日冷厉的眸中满是似水柔情,温醇再次响起:“你先回去,这里有我。”
几番挣扎的萧弄晴霎时安静了下来,满目盈泪,对站在外殿的婢子们吩咐了声:“送哀家回宫。”
不期的目光死死定在百里君绝身上,百里君绝亦是垂首玩味一笑。
福宝见势,忙道了句:“辰王殿下,您快劝劝陛下吧,我们陛下已经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
百里君绝反手而立,淡淡一笑地颔首。
不期拄着床栏坐正了些,苍白干裂的唇边冷冷一笑,只狠狠吐了一个字:“滚!”
她喉间音色沙哑,那声音低沉地可以,只一个字便恍若用了她全身的力气。
待到福宝一众人出了昭阳殿,他走到她身前,冷冷地问道:“不吃东西,你这是绝食给谁看呢?”
闻声,不期唇边苍白一笑,笑带嘲弄:“比起皇叔,侄儿的演技可是拙劣得狠呢!”
021 百密唯一疏
不期本以为此言一出,那厮会立马杀了自己。
谁知他竟笑绽,那笑恍若灿烂千阳,竟令自己有一瞬的失神。
百里君绝款款坐到她身侧,抚上她高高肿起、红艳欲滴的侧脸。萧弄晴那一耳光打得极重,他一触即那片皮肤便引起她一阵颤栗。
他一面轻轻摩挲着,一面细语道:“疼吗?”难道是她饿得花眼了?
那双墨色耀瞳下竟有一丝暖光流过,似温柔、似宠溺、似怜惜。
不期冷哼一声,推开他的手,将视线转向别处。
“百里一诺是怎么死的,你不想知道吗?”闻他提起小三的名,不期转过头,望向他眼中隐隐的笑意,这个人太了解她,她任何细微的弱点他都能抓得到。
她咬着干裂的唇瓣不语,眸光却在逼问他。
无疑,她的表现让他跃然,百里君绝轻启薄唇,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桃花酒。”
桃花酒。听他提起,那日宫宴的情景如在眼前,不期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百密一疏。当日,她只做到小三要吃什么她便先试吃,可独独小三却少吃了一样,便是这桃花酒。
“那日,琼霞殿的所有吃食里都下了阴阳散中的阳散,桃花酒中下了阴散,两散合食,便不会致死,若只食了一半,便会中毒而死。中毒人并不会感到丝毫的痛苦,他们会在梦中安然死去……”
“百里君绝,大昭的辰王殿下,我想不透,你要这皇位,如同探囊取物。我百里不期不屑与你相争,更不是你的对手,只要你一句话,这天下我拱手想让!
不期用尽所有力气将她心中所想吐出,却换来那厮朗声大笑。
“轻而易举得来的东西,哪里还有什么趣味。本王认定的对手,只有你一个。等到你羽翼丰满之时,本王自会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如此,才赢得公平漂亮。”
不期戒备地看着他唇边的笑意,心道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止不住心中阵阵袭来的寒意,她微微地颤抖起来:“百里一诺,那是你的侄子啊,他死了,你就没有一点点心痛?”
百里君绝冷笑一声:“皇位的争夺,注定要死很多人。一个百里一诺,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死不足惜。”“你……”言之有理,她百口莫辩,拳头紧紧拳起,指甲深陷掌心的刺痛远不及心中某个地方。
笑,笑,笑,他又是笑。
“想杀了我吗?不如先用了膳吧,我的小皇上!”
上一章尾段:闻声,不期唇边苍白一笑,笑带嘲弄:“比起皇叔,侄儿的演技可是拙劣得狠呢!”改为:闻声,不期唇边苍白一笑,笑带嘲弄:“比起皇叔,侄儿的演技可是拙劣得很呢!”
022 夜色正朦胧
浅阳没落,将白云染得一片嫣红。
百里君绝依旧一袭玄色长袍,倚在摇椅上淡看天边晚霞如火。
金翎羽箭穿林而过,重重射在漆红色的圆柱上。
十七将羽箭取下,细细端详后递到百里君绝手上。
百里君绝将箭把玩在手中,金翎在璀璨的夕阳下刺眼欲盲。
金翎羽箭,箭尾处刻有上弦月的图样,更有落款:其月。
“爷,这里还有一张纸条。”
“念!”百里君绝用手托住下巴,眸光沉下。
“百里君绝今晚提命来见。”十七抬眸看了看百里君绝的反应,又续道:“落款处是邀月宫尧其月。”
闻他提到邀月宫,百里君绝骤然将羽箭攥紧。
“爷,今晚要加派人手吗?”
“不必,本王要亲自会会她。”
是夜,夜色渐浓,一轮狼牙月隐于云雾之中。
斯人一身月白,宛若月华,轻盈地落于院落中。
一双鹰隼一般的眸子隐于夜中,静视这抹月白,他一个手势落下,身后的紫卫已在这院落中布下天罗地网。
斯人闻声,白色面纱下的朱唇一勾,径直走向百里君绝的居室。
门扉被轻轻推开,她缓步走内室。
墨色帷幔层层落下,百里君绝靠在澡盆中闭目养神,露出他精壮的臂膀。周遭的空气中水雾缭绕,令他银质面具上沾着一层细密的水珠。
闻她跫音渐近,他猛地睁开眼,唇边荡起的笑纹暧昧不清:“百里君绝三生有幸,今日得见邀月宫宫主尧其月。”
尧其月黛眉一挑,陪笑道:“其月亦然有幸,今日可取大昭战神之首。”
“宫主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辰王殿下不也是一样。”尧其月反诘道。
她的回答引来百里君绝爽朗一笑,他续道:“邀月宫办事,何时劳烦宫主亲自出马?敢问尧宫主,受何人指使要取本王的性命?”
尧其月轻笑一声,答道:“邀月杀人,不问姓名,不问缘由,只要金主给足了银子,必将事情办好。”
说罢,尧其月抽出腰间软剑,旋即紫光一闪,举剑直逼百里君绝喉间。
那厮并无起身阻挡之意,嘴角笑意缠绵,稳稳倚在木桶上。
“宫主果然好剑法!”来者三尺龙泉一挑,转了她的剑锋。来者正是紫卫之首,十七。
只差一寸,便可取了他百里君绝的性命。
尧其月抽剑回身,黛眉蹙起,杏眼圆睁,瞋视十七,只见十七一袭夜行衣,挡在百里君绝身前。
无需回首,她便知身后已然站了七人,就轻功身法,并不在十七之下。
十七为百里君绝递来素净的玄色软袍,百里君绝接过,衣袍仰天一展,不过眨眼之瞬,墨袍已穿在身上。
他邪魅的声音骤然响起:“你们……替本王好好招待招待尧宫主!”
023 命丧我黄泉
百里君绝令下,紫卫七人疾风一般将阵布好。
尧其月环顾四周,这轩内已是十面埋伏,怕是这轩外已早布下天罗地网。
她紧紧扣住手中软剑,她脚尖一点,轻盈地跳起腾于半空中,她衣袂翩翩,仿若迎风而起的蝶,几枚月牙状的银质暗器自袖间掷出。
速度之快,紫卫七人根本不及闪躲,七枚暗器无一例外,枚枚正中紫卫穴道。
紫卫如同雕塑一般,再动弹不得。
尧其月稳稳落于地上,月眸中掬起一汪明媚,宛若春光,笑道:“百里君绝,在你这辰王府里,本宫主只当你是对手!”
闻她笑中一丝得意之色,百里君绝倒也不争,浅笑着系好软袍上的缨结。
见紫卫中武功最上乘的几个不曾动手便已被她封了穴道,十七再按捺不住:“区区一个邀月宫宫主,怎劳爷亲自动手?十七这就解决了她。”
说罢他挑起冷剑向尧其月刺去。
他攻,她守。缠斗之中,她暗道,这十七果然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他一串剑花舞罢,阵阵寒意袭来,十七将尧其月生生逼得退后。
但闻身后冷冷响起一声:“十七,莫要她性命!”“是!”十七得令。
尧其月暗想,如此缠斗下去,她失了气力,即便打败了这十七,还有一个百里君绝,这情势对她不利。
见她眸中光影跳跃,十七振剑疾攻。一心二用,是瞧不起他十七。
索性她顺了他步步逼近,令自己困于一丈大小的隅隙中。
尧其月回首,此时已再无路可退。
十七将三尺龙泉架起,面有愠色:“尧宫主,且将面纱摘了吧!”
尧其月本皱起的黛眉舒展开来,月眸弯起,面纱下的朱唇狡黠地勾起。
胜负本已分出,她眸中的笑意却令十七有一瞬的失神。
她纵身一跃,锦靴点在他剑身上,一个跟头翻下,落在十七身后。
局势逆转,十七顿感颈上一凉,心上亦是一惊,这一剑他知她收了剑气,若不收,他必命丧这软剑冷光之下。
十七败了,连百里君绝亦是一惊,面具下的他剑眉竖起,露出的唇角却淡定十足,温醇的声音响起:“宫主是客,君绝为主,哪有不亲自招待客人便让客人走的道理?”
尧其月挑起架在十七颈上的剑,笑道:“如此正和我意。”
言罢,她眸中笑意尽消,紫光一闪,向百里君绝刺去。百里君绝亦由身后抽出佩剑。
疾风自耳边扫过,她心中便只有他当日的那句:“一个百里一诺,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百里君绝,你也是一样的,死不足惜。
剑锋直指他心脏而去。
027 收回那一剑
每每这种时候先蛊惑了她的,必是他唇边的笑。
那微微荡起的笑纹,蕴含太多她所懂的、所不懂的。
剑即到他心房,她却收了剑锋。
剑既出若强行收回,便只会伤到用剑者。
她懂,他懂,十七懂,在场的每个人都懂。
而他的剑却不躲,不偏不倚地插进她心口,这一剑她心知,他没用得一分一毫的内力,胜在他利用了她的软肋。
不论她是百里不期还是尧其月,他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抓住这个人的弱点。
尧其月不禁笑绽,灿烂的笑意中却夹着一丝惨白。
也许是心冷了太久太久,竟也会贪恋他那微暖的温柔。
尧其月向后一退,剑旋即从她胸口抽出,鲜血至伤口汩汩涌出,霎时染红了她月白的袍子,那血迹宛若一朵红艳的花,开得热烈明媚却又凄美楚然。
计划失败,她只有一个字:逃!
她一手覆上胸口上的伤,一手掷下一枚球状的玩意儿,轩室内霎时被烟雾笼罩,转瞬那抹月白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迷蒙的烟雾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清晰地听见他声音决绝如斯。
“十七派人下去,全城搜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夜风之下,她竭尽全力逃开紫卫的追捕。
若非心口的伤口一再破裂,身后的这些追兵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她一个转身,躲进巷弄里。胸前的上口极深,她不能再运功了,否则还没被抓到,她就先要血流干而死了。
她无力地靠在墙垣之上,先封住自己的穴道,将血止住。
摘下面纱,她不是尧其月,只是百里不期。
不期低头看了看身前那片濡湿、鲜红,勾了勾嘴角,不禁凄楚一笑。
面对对手时,绝不会心软,这就是百里君绝。
月光倾城,散落她一身月华,姣好的面容上那双月眸清澈若水,尤是她眼底淡淡的忧伤愈加让人移不开视线。她左侧脸颊的那道浅粉色的月牙疤痕,仿佛她就是因月而生。
不期耳力极好,远处断断续续传来:“你们几个这边搜,我们去这边!”
她低低咒骂一句:“该死!”难道她百里不期今日真要命丧黄泉?
抬眸之时,却发现自己一双如黑曜石一半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唇角带着惑人的笑意。
这隅隙里,男子与她不过咫尺的距离。
不期暗想此人的功力必在自己之上,若非如此,泛泛之辈怎能在她身侧隐了自己的呼吸?
生死一线,最后一搏吧,不期从锦靴中锦靴抽出防身用的短剑,向他缓步靠近。
但闻几丈之外,传来跫音阵阵:“前面好像有人!”
情急之下,不期踮起脚尖,吻上那厮的唇。
028 吻她的男子
跫音渐近,又止了下来。来搜寻的紫卫就站在她背后两丈处。
她的唇瓣带着微微的凉意,令他心上一颤。
一个体力不支,她有些摇晃,却被他拥起,紧紧环在腰际。
他顿感腰腹处被利器抵住,一双桃花眼骤然眯了起来,将她拥得更紧。
不期暗骂,这色胚,不要命了吗?心里骂着手上的短剑又不自觉地收回一寸。
余光之下,他瞥见她手上的动作,眸中笑意渐浓,一手环在她腰际,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所有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她的意识越发地模糊,拄在他肩头的手不停地捶着他精壮的臂膀,那厮反倒没有放开之意,将她箍得更紧。
见此处有人,紫卫几人提着灯盏缓步走上前来,他狡黠一笑,放开了她,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却不禁嘤咛出口,霎时红了玉颜。
闻声,几人疾步走来,他一个转身将她推在墙垣之上,再次吻上她的唇瓣。
隔着层层衣衫,她胸口的濡湿、温热传来。
她再无力反抗,瘫软在他怀中,任由他抱着、吻着。
她心中只有当日对百里君绝说的那句话:如果不爱,就不要吻一个人。
他双手作牢,将她压在身下,挡住她身前一片血红。
走近来看,眼前的一对男女唇齿相缠。
“快快快,到别处去搜,别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当中一个紫卫先开了口,随后几人凌乱的脚步渐渐散去。
待到周遭渐渐没了声音,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
那厮靠在另一侧的墙垣之上,月光惨淡,但月色之下他的一双星眸夺人心魄,他嘴角笑意缠绵,玩味地看着对面的不期。
不期两颊微红,别开男子炽热的目光,撅起嘴狠道:“臭小子,你要对我负责!”
他先是一愣,旋即笑道:“这位姑娘是你主动送上门的啊。”
不期拄着墙垣站直身子,甩过头,见他湛蓝的袍子上染上一片她的血,无赖道:“不管!”
男子耸耸肩,无奈道:“好吧,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敢问姑娘芳名?”
“……”
“我叫顾新凉!”。
“……”
不期不语,将抵在他腰腹上的短剑又近了些。这意思,他懂,是叫他不要多问。
时间静默了许久,顾新凉瘪瘪嘴,又开口笑道:“你叫我对你负责,就是给你找辆马车,然后送你回家?”
不期无奈地叹口气,她要是在不开口,就算不是流血过多而死,也是被他烦死,草草答了句:“不然,你以为呢?”
筒子们,上一章的章节数让不晞写错了哈,更正为024,没有跳发章节哦,请各位放心看文!
026 月华宫追惊
“哎!你家到底在哪里呀?”顾新凉问了半晌也没人回答,他勒了缰绳,将马车停下。
他掀开帷幔之后,却发现马车内空无一人,只留下那把短剑。
马车的后门虚掩,料她是从推了后门溜走的。
顾新凉拾起短剑,剑柄处刻着有月牙形状,一并还有落款:其月。
薄唇一勾,他饶有趣味地自言自语道:“邀月宫的人,有意思。”
不期纵身一跃,翻过高高的宫墙。
远远传来宫卫整齐的脚步声,不期环顾四周再无处可躲,燃眉之际,却被人捂住了嘴。
“宫主,莫怕,是祁雪!”
不期闻声,收回掌心暗器,月光之下,此人的面貌不难辨认,她便是当日宫宴为自己斟酒的宫女。
“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雪正要答她,却闻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这次的人要比刚才的还要多。
“宫主,且跟祁雪走!”
且不说身上的伤口一再裂开,单是她逃了一整个晚上就早已体力不支。
祁雪带着她再不能施展轻功,二人只得凭着脚力快穿梭在宫室之间。
眼见着昭阳殿就在眼前,祁雪却绕道而行。
“祁雪,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月华宫。”
月华宫是先帝在位时的冷宫,早已荒废多时,平时少有人来,更是疏于打理,早已布满灰尘。
祁雪似是早有准备,一早便为不期备好了干净的龙袍。
事不宜迟,祁雪撕开了不期早已被血染红的袍子。
她身前的那道伤口一剑刺成,本应极其整齐,却因多次被撕裂开而愈显狰狞可怖。
见祁雪烟眉蹙起,不期不禁自嘲一笑,问道:“紫姨那里已经知道了吧?”
祁雪闻声先是一愣,又淡淡地点了头,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递给不期。
不期打开瓷瓶,清香之气顷刻溢出。益清散,是谓邀月宫上好的伤药。
“宫主,这是紫姨的意思。”
听闻她说完,不期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今夜宫中的戒备怎会如此森严?”
“不知何故,苏尧棠深夜到访昭阳殿,却不见您,正巧这时,有侍卫来报,说是辰王遇刺,刺客行刺未果,向宫城中的方向逃来。眼下苏尧棠正带了侍卫在整个宫内搜捕呢。”
闻祁雪说完,不期不禁凄楚一笑。
苏尧棠带兵搜捕宫城?她这个做皇上是有多可怜,连他苏尧棠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都敢骑在她头上。
“宫主,这伤口,祁雪先替你简单处理一下,见这冷宫里有灯亮着,过不了多久,苏尧棠便会带人搜到这里来。”
祁雪话音刚落,便闻门外传来:“大人,那月华宫居然亮着,刺客必是在那里!”
“走!进去搜!”
这一声,正是苏尧棠的。
027 床帷内抓|奸
月华宫内殿只亮着一盏破旧的宫灯,昏黄的灯光照下,从门口到内室,落了一地的衣裳。
苏尧棠一进月华殿这幅场景便先映入眼帘。
不期随着祁雪躲在床帷之后,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心也跟着越发地忐忑。
祁雪一面自顾自地脱着衣裳,一面小声嘱咐不期:“宫主,等下见机行事!”说罢她将床帷半掀,将脱下的中衣丢了出去,身上只着着一件鲜红的肚兜。
床帷外,一众人的脚步声轻缓。
床帷内,一片漆黑,祁雪摸着抚上不期才换好的中衣,将缨结半解,又狠狠地打了下不期的伤口,惹得她不禁惊呼出声:“啊!”
不期莫名,却闻祁雪佯作娇嗔,呻吟道:“皇……皇上,雪儿好疼……疼……”
霎时她了明祁雪的意思,这是要在众人面前演一出激情戏。
闻帐内出了声音,苏尧棠越发确定刺客就在里面,他丢了身后的侍卫,疾步上前,一下将床上的帷幔敛起。
眼前骤然光亮了起来,祁雪惊呼一声后,忙扑到不期身上,将头深深埋在她怀中,佯作发抖,惴惴不安的模样惹人生怜。
苏尧棠见此场景亦是一惊,敛住床帷的手固在半空中。
闻声,一众侍卫也跟了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衣衫不整的皇上和女子身上。
不期从一旁掀起被子,为祁雪盖住了裸露出来的背脊,她黛眉蹙起,狠道:“苏爱卿,今晚你可是吓到朕的爱妃了!”对于不期,苏尧棠多少还是忌惮的。
她话带锋芒,将苏尧棠从失神中唤醒,他忙将帷幔放下,放了剑跪在帐外:“臣,苏尧棠有罪!”帐内的不期和祁雪相视一笑,两人交换了心意。
不期系好缨结,披上软袍,一出帷幔,便见苏尧棠一行人整齐地跪了一地。
“爱卿怎会深夜出现在这月华宫?”明知故问,不期暗自嘲笑自己。
此时此刻,她百里不期张张嘴便可治他死罪,今晚之事,他不单苏尧棠扰了圣驾,更坏了她的好事。
苏尧棠不敢抬头看她面上的表情,但是听她的声音,不悦之意可想而知,道:“臣今晚进宫本有要事与陛下商议,刚到昭阳殿之时,却发现您并未在昭阳殿,又闻行刺辰王的刺客逃到皇宫里来了……”
不期淡看一地零散的刀剑,这些都是苏尧棠带来的侍卫匆忙丢下的,她巧笑道:“所以爱卿带兵是来护朕的安全喽?”
“臣有罪!”
静默许久,不期也未开口。
一屋子的人都跟着紧张起来,似乎下一秒他们的头便不在脖子之上了。
这种将他人心跳玩弄于掌中的感觉不期亦是爱极了,隔了半晌,她月眸弯起,朗声笑道:“爱卿关切朕心昭然可见,何罪之有?”
028 在上或在下
苏尧棠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不期便回了昭阳殿,一到殿门,便迎上冷冽、福宝、阿拉三人。
“陛下,你可让奴才们好找呀!感情是躲在这月华宫……”
话到此处,福宝细眉挑起,不坏好意地笑起来。
不期一把夺过福宝掌中的浮尘,对他当头一敲。
“陛下,和雪主子那个的时候,是你在上还是她在上啊?”
福宝这厮存心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不期倒也愿与他玩下去,索性他想要什么答案就给他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朕在上!”见福宝眸中即刻浮起欣羡之意,不期又沉了脸色,道:“冷冽,你给朕看看,这死太监是不是净身得不干净啊!”
连平日里不苟言笑地冷冽也一并隐去唇角的笑意,得了令:“是!”
阿拉瞋了福宝一眼,道:“对,陛下,就该给这死太监查查!”
见另外两人的矛头指向自己,向来胆小的福宝忙求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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