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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 作者:不晞(红袖vip2012-07-17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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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亲们看过某晞写甜戏吗?
接下来的几章呢,某晞为大家安排了小甜点~~呼呼~~
晞其实想说,这段时光是不期和皇叔在一起的最开心的一段日子了。请他们珍惜,也请亲们珍惜喽~
146 此生不换2【2000+】加更章节,求鲜花,求月票~【VIP】
想着想着,眼皮便越来越沉,她索性阖了眼,有他在,就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期再醒来之时,竟不知躺在的是个什么地方,而她身侧竟一个人也没有,连他也不在。不期拄着床栏起身,这才发现身上的那身被血染透的锦袍已然被换成了寻常百姓穿的粗布麻衣。
及眼之处尽是翠绿,看这屋内的摆设,尽是由竹子做成的
窗扉半掩,但闻屋外鸟声叽喳作起,好生欢乐。
她径自起身,想出去屋外看看。
起身穿鞋之际,她才发现她小腿上的弩箭已然被拔下,被人包扎得好好的。是他做的?
那腿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她还不敢使上太大的力,于是便拄着墙单腿跳到那门前,门扉一推,那熹微的晨光有些夺人眼目,她缓和了些才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嘌。
“哎哎哎!你!往那儿给我再浇些水!”
“不是那儿,是那儿!”
不期寻声看向那的门前半块田地,一腆着犊子的庞大娘大娘,但见她插着腰冲着地里一道颀长的身影频频指手画脚。
这大娘的泼辣的性格着实让人想笑,不期不禁轻笑出声。
那田间捋着袖子执着水瓢的某人耳力极好,闻声他蓦地抬眸看向那竹屋门前。
明媚的日光里,她正笑盈盈地看向这边,她唇边的笑要比暖暖的日光还要耀眼,让人不能移开视线嗵。
他一个不留神,手中的水瓢倾倒,瓢中的水洒了一地。
见状,那那娘又骂了起来:“你脑子里装得什么啊?想什么呢你!再往那里浇水,我的菜可就要死了!”
百里君绝忙点了头,又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不期向百里君绝那里看去。
从前在辰王府,不期是有见过他为他的那片宝贝地浇过水的,那时觉得他整个人优雅极了,与眼前这位判若两人。许是他现穿着的是寻常百姓的粗布麻衣,又许是他迫于那老大娘的淫威之下,无论是哪样,眼前的这个狼狈的百里君绝都是她没见过的。
这哪儿还是那位八面威风、权倾朝野的辰王殿下啊?俨然是一卖身做苦工的老百姓。
不期正笑盈盈地朝着那边看来,正迎上老大娘回首。
见来者是她,老大娘一面向她这边走来,一面扬声笑道:“姑娘,你醒了?”
不期浅笑着点头。
“身子可好些了?你可是睡了有一天一夜了。”
“睡好了。多谢大娘关心了。”不期回笑道。
“叫我郭婶就好了,这南村的人都这么叫我!莫大娘大娘的,生分!”
“好,郭婶!”
“你这身子刚好,快坐下!”
“哎!”
闻不期应道,老大娘便扶着她坐在了一旁的摇椅之上,自己也一并坐在不期身侧。
“这两天没少麻烦你吧!”不期客气道。
“嘿!哪有这一说啊!你这昏睡的这两天,都是那木头在照顾你!”说到这儿,郭婶和不期两人的眸光都田中浇水的某人飘去。
眸中顿感背后一阵灼热,那浇水的手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郭婶见状站起身来,狮吼道:“死木头,快点干活!停下来干嘛!”她人吼完,又向一脸惊色地不期歉疚地看了看,她嘻嘻一笑道:“他那人吧,木头是木头,但我看待你却是极好的。你昏睡的这两天都是他守在旁边照顾你,按照大夫的嘱咐给你煎药,给你喂药……”
郭婶顿了一顿,又道:“哦,对了,还有啊!他带着你来的那晚,这村里人见你和她浑身是血,谁也不敢收留啊,倒是他在我门前跪了一整夜,我这人心软,这才决定让他和你留下来。”
“哦。”不期一面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厮,一面应道。百里君绝居然会做这些事?
“他说他身上没带银子,没什么好报答我的,便非要为我做这些粗活……”
“哦。”不期满眼都是他,郭婶的话也只是穿耳而过。
“你这身子既好些了,便给我讲讲,你和那木头的事!那木头连你俩名字都不告诉我,我便只得叫他木头看他那样子,可不像是寻常人家的。”
不期垂下眸子,思忖了半晌,缓缓答道:“嗯……他和我是少爷和丫鬟的关系。他叫白十三,我单字一个七,随了他家的姓也姓白。我和少爷私定终身,但却被我家老爷发现了,老爷要我滚出白府,少爷却是打死也不肯与我分开的。于是我二人便逃跑到这里来了。那夜我和少爷满身是血,其实是路上遇见了匪徒。”说的时候,不期佯作苦楚至极,用那袖襟擦了擦眼角。
不期的样子,霎时让那大娘心生怜悯之意,她拍了拍不期的肩膀,安慰道:““哦……这么回事啊。我说呢。你也别太难过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就好好珍惜吧!”
“嗯……”不期应道,连她自己都佩服她自己的演技。
若非碍于百里君绝面上那张死也不肯摘下来的面具,不期是断然不会为他安排公子的头衔,为自己安排这么个丫鬟的头衔的。谁叫他两次护她之时,一次叫她贱妾,一次叫她乡野村姑。
若他听到了她灵机一动编下的少爷丫鬟虐恋情深的故事,还不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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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这两天每天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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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不期唇边浮上一抹狡黠的笑。
却是郭婶将她的思绪唤回。
“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奇怪的人呢。打你俩住在这儿,他那脸上的面具就一直没摘下来过,若按七姑娘你说,你二人是从他家逃出来的,他那面具就不该戴,若是他家的人来寻,这还怎么藏下去呀。”
不期垂眸浅笑,且不说郭婶了,便是她也没见过百里君绝面具下的那张脸。
郭婶说的对,她脚下的伤,还未痊愈,在这南村还要住上些时日。南村就在山崖之下,虽是极其隐蔽的,但也难保那苏子逍会派人来寻了来,他那张面具无疑会暴露他俩的藏匿之处。
这郭婶既问了,她便只好回道:“郭婶,他人长得丑,不看也罢。你莫理他,他就是一个怪人!嘌”
郭婶问道:“你做他丫鬟的时候,他没少欺负你吧?”
不期先是一愣,旋即笑绽,她佯作委屈至极,颔首应道:“嗯。他总欺负我!”
“好!今儿就让我给你出出气哈!”说罢,郭婶拍拍手站起身来,指着田间浇水的那厮,狮吼道:“那木头!把这地再给我重头到尾浇一遍!”
……
这南村临近北境十二城,却是青山碧水,毫无灾荒的痕迹。
不期在这里养脚伤的日子,自是过得滋润。但某人可就不好过了,他这一整天都在帮郭婶忙着田间的农活嗵。
夜幕挂起,不期人躺在竹榻上,听着半敞着的窗扉外传来阵阵竹铃声。
这一整天下来,她没做什么,却是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的状态。许是人到了这里,也变得懒了,眷睡得很。
眼眸正要阖上之时,却闻有人推门的声音。那门早就被她由内反锁上了,那人一准地进不来。
又闻门锁敲了门扉两声,门外的人这才冷冷开口:“百里不期,我知道你没睡,你把门打开,我要进来!”
不用猜,她都知道那来的人是他。
这一听他的声音,她索性闭了眼不去理。
“咣咣咣!”
竹屋内一声不作,竹屋外便又是几声气急败坏的踢门声。
不期心知那厮的臭脾气一上来,把那门拆下来他也是做的出来的。
可她就是不想他进来,不想见他,索性将眼睛阖上,也不顾这个时候那郭婶夫妇会被吵醒了。
蓦地,踢门声止了。
他走了?
不期起身细听,那踢门声确实止了。
他真的走了。
不对,这屋内怎么会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蓦地回头,正迎上一张冰冷的面具。
“你怎么进来的?”她不假思索便是一问。
百里君绝冷哼一声回道:“你不开门,我就不能从窗子进来吗?”
不期向那窗子看去,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全顾关门了,完全把那窗子的事给忘了。她一拍额头,直怪自己笨。
百里君绝笑绽,坐到竹榻前,径自脱了靴子之后,又要去脱身上的袍子。
不期见状忙缩坐道床角,紧张地结巴道:“哎!你你你……上来做什么?”
百里君绝嗤笑一声,将袍子脱下丢在床头,人穿着中衣躺在床榻的外侧,阖眼着幽幽地答了两个字。
“睡觉!”
不期拿自己没有受伤的左腿踹了他一脚,说道:“你要睡便睡!跑到我榻上睡什么?”
榻上躺着的人蓦地睁眼,直直地看着她,他轻叹一口气,真拿她没辙,答道:“你难道不知道这郭婶家里只有两间房吗?一间他们夫妻俩睡了,一间空着,我不在这里睡,在哪里睡?”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到让她语结。
“那你……你也不要共我在这榻上睡!”
百里君绝冷哼一声道:“你连那少爷丫鬟私定终身的事都编出来了,我不和你一张榻上睡,不是要引人怀疑?”
闻他反诘,不期瘪瘪嘴心道,这算什么理由?
“来!阿七,为本少爷侍寝!”
他唇边蓦地浮上一抹明媚的笑意,他调笑道。
闻他这般讲笑话,不期瞬间脸色发青。
百里君绝有些好笑,玩心又起。
他的臂极长,不用起身就能探到她,他一把扯过她的腕子,将她拽到怀中。
不期欲挣脱他的桎梏,从身后抽掌,照着他腹部使去,却是他大手一握,将她的手也缚住。
她有武功又如何,他也有!
归根究底,他百里君绝是男人,那使出的力道是她抵不过的。
“哎!百里君绝,你放开我!”不期低声吼道。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若是让郭婶他们听见他二人在这房内这般闹,明日再见之时,怕是要笑了。
“不放!”
他给她的就两个字,果决不容质疑。
坏蛋、混蛋、王八蛋、荷包蛋……不期心里早就将他骂了千遍万遍。
将她抱得极近,依稀能听见她恨得贝齿相磨的声音,百里君绝心中暗自偷笑着。
忽闻身前的人开口道:“你把我束得太紧了!腿上的伤疼……”
听她说话的语气,似是真的疼了,他心上一紧,将她放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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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下章甜蜜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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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话的语气,似是真的疼了,他心上一紧,将她放开了些。
她趁势要起身正要逃开他,却被他大手一捋,又拽回了怀中。
“啊!”她不由地惊呼出口。
他怎么知道她不会安分?
百里君绝单腿一抬,跨骑在她腰际,将她更紧地牢在怀中。
将温软的他抱在怀中,让他舍不得放手,他附到她颈间,贪婪地嗅她身上的味道,那熟悉的味道却依旧让人心旷神怡嘌。
隔着两人的中衣,不期能感觉到那附在她腰际的传来阵阵炽热,如炙铁一般硌着她。
她心上一惊,难道他想要她?
却是他在她耳际呢喃了一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乖乖睡吧。”
他温醇的这句犹如咒语一般,她人便安心了,缩在他怀中,她很快便睡着了。
她再醒来之时,天已大亮,那人却不在身边。
她低眸再看看自己,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穿着中衣睡的啊,可是现在……现在被衾下的她却是一丝不挂,而她颈上却还悬着或青或紫的痕迹嗵。
这是怎么一回事?
蓦地她思绪纷乱了起来,难道是百里君绝?
可他不是说……不行,她要找他问个清楚!
不期自地上捡起自己的衣物,匆匆穿好。正穿鞋的时候,却见床边多了一根竹杖,看那雕琢的痕迹,似是才做好不久。
她拄着那竹杖走到门前,一开门,她便是一吼。
“百里君绝,你这是对我做了什么呀?”
向外一看,才发现那屋外站了好几个人,正谈笑的几人闻她这般吼了一声,笑声戛然而止,皆是满脸木然地看向他。
唯有一众人的那张银质面具,负手临立着玩味地扬起唇角。
他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也傻了眼的不期,等着她的反应。
郭婶眼尖,只一眼她便看到了不期颈上的那些青紫色的痕迹,拍了拍百里君绝的肩膀,一脸坏笑道地:“想不到,你那木头在男女之事上还不傻嘛!”
百里君绝垂首笑而不语。
不期见一众眸光都聚在她身上,登时她的脸烧得灼热,第一反应便是把门关上,让自己重新躲回屋中。
门扉一关,她整个人都靠在上面,心跳得厉害,静听耳边传来门外一众人的笑声。
少顷,门外渐渐静了。
“噔噔噔!”一阵叩门声。
“开门!”又是他的声音。
居然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她没好气地回道:“什么事?”
他没正面回她的问题,而是语气又软了些回了句:“把门打开!”
闻不期不作声,他又补了句:“乖!”
这一个字,不期本不觉得有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宠溺之极。
他话音才落,便闻门外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
刚那些人都还没走?
不期只好乖乖地开了门,正迎上他明媚的笑容。
“我给你请来了南村里的大夫,让他给你好好看看你腿上的伤。”
“哦。”不期应着,人已被他横抱起,径自走到床榻前。
“你这样抱我,是臂上的伤好了?”不期边说边看向他的手臂。
但闻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进了这竹屋的,除了百里君绝请来的大夫,还有郭婶夫妇。
见郭婶于一旁暗自窃喜着,不期面上一红,忙将头偏了过去。
一直到大夫为不期检查过伤口,把过脉之后,郭婶都一直盯着不期面上的红绯看。
但见那白眉老大夫眉蹙了一下,对百里君绝说了一句:“白公子,我们且出去说吧!”
百里君绝先是一愣,又忙应道:“好!先生您这边请!”
闻声,不期也是一愣,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的?却是郭婶拉起她的手与她笑谈起百里君绝来。
……
直到确定了屋内的人不会听到他二人的对话,那大夫才开口道:“公子且恕老夫医术浅薄,那姑娘腿上的伤也只能治上个皮毛。老夫的草庐内的药只能保那姑娘的皮外伤好,但那弩箭伤及姑娘的筋骨,若是要治得彻底,还是另请高明吧!”
百里君绝一把揪起大夫的衣襟,逼他看向自己面具下的一双染着愠色的眸子。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大夫犹如小鸡一般被他提起,双脚悬在半空之中,他声音颤抖地回道:“那姑娘的伤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会瘸……”
闻声,他心上一沉。
那句话他听得清楚。这里他和她怕是不能再待了,要抓紧赶回绵奕才行。
就算他现在还没与十七他们取得联系,也要离开南村了,她的伤耽误不得。
对!李闲庭!
找到李闲庭,她的伤就有救了!
百里君绝心知自己行为有些过激了,他忙放下那大夫,漠然回了句:“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夫。我会想办法尽快带她离开,去更好的大夫治她的伤。”
他拂袖转身,却闻身后大夫开口说了一句。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的妻子,她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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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内,不期正于郭婶闲谈着,但见百里君绝垂着头,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
她脸上的笑蓦地僵住了,问道:“大夫都和你说什么了?你这怎么满怀心事的样子?”
百里君绝静默了许久,自他那张银质面具上落下浓重的影。
“明天我们离开这里。”
他的语气不容商议嘌。
却是郭婶嚷着开了口:“怎么这么早?阿七她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百里君绝毫无情绪地又重复了一遍:“明天我们离开这里。”
不期从惶然中回神,回道:“嗯,好。嗵”
再听不期开口,郭婶知道此事已经决定,不容悔改了,她长叹了口气,惋惜道:“唉……刚阿七还答应我,后天南村的烟火节她和你一定会去。”
不期抬眸与百里君绝对视了半晌。
那烟火节,她刚有听郭婶说到,本想到要躲那苏子逍的搜捕,在这里还是要住上一阵,所以她对后天是很期待的。但闻他说明日便启程离开,心知自是有些失望的。一如往常的,她信他所做的选择必是有他的理由,便应下了。
“那便留下,过了烟火节再走。”
不期简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直到确认过他的眼神,她才肯定下来。
那人是怎么了?
他居然会为自己改变主意?
此事便作罢,接下来的一天里,还有更让她瞠目结舌的。
吃过午饭之后,不知他从哪儿弄来的一碗鸡汤端到她面前来,非要让她喝下去。
一见那鸡汤之上浮了一层厚厚的油,不期便觉没有食欲,她轻推开汤碗,将头别了过去。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喝这个啊?”不期不耐道。
“对你的伤有好处。”
“嗯?”不期听他说罢,顿觉那理由有些牵强,她回道:“哎!百里君绝,我伤在腿上,喝什么鸡汤啊!你莫欺我,我清楚得很,那鸡汤是给孕妇拿来补身子的!我喝个什么劲儿啊!”
莫名地,他垂眸看她的小腹,苦笑了一下。
原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有了孩子。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
那孩子在她腹中足有两个月了,是他与她在马车上的那晚怀上的吗?
她不知道,一听大夫说,她有了他的孩子,他有多高兴,多开心。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末了,他也开始迟疑起来,害怕起来。
这个孩子究竟该不该留下来?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来这南村前,她对他的态度。她该是恨他的吧!他记得她与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在她的心里,她是有多在意他同她的兄妹的身份。
如果她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那她的选择是什么?
她会不要这个孩子吗?
他想同她说的是,如果这个孩子她要,他便也要,即便千辛万苦也要将那孩子生下来了。
可若她的选择是不,他也不会勉强。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一个不被父母所接受的孩子或者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他,百里君绝,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思绪纷飞了许久,突闻她调笑道:“我喝便是了!你为了要这只鸡,必是和郭婶废了不少口舌吧!”
他没有答她,眼见她将碗中的鸡汤喝尽,端着碗漠然地离开了。
她看着那抹苍凉的背影离去,眸光一沉,她习惯那个同他嘶吼的百里君绝,习惯那个恨她入骨的百里君绝,却独不习惯眼前的这个人,他还是百里君绝吗?
***
不知什么时候,她竟又躺在榻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后多了一面温暖。
她轻轻挪开他的手臂,从他怀中坐起身来。她回眸一看,却见他唇瓣磕碰着,似是在说些什么。他怀中没了不期,两只手在空中乱抓着。
他的这副样子,似是做了什么噩梦。
不期轻轻摇着他的手臂,轻唤道:“哎!百里君绝,百里君绝,你醒醒……醒醒……”
闻声,那榻上躺着的人蓦地睁眼,从梦中惊醒。
他以惊恐、害怕抑或感伤的眸光盯住她不放。
这样的眸光,让她不禁微颤了一下,她不自觉地将身子向后挪了挪。
他骤地起身,将她一把扯进怀中,紧紧地抱着,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当中。
不期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怕他在她面前露出那般害怕的样子会觉得失了面子,不期在他耳边尴尬地笑道:“我睡不着……百里君绝,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那抱她的身影一顿,以略显沙哑地声音回了一个字:“好!”
他倚在床栏之上,让她舒服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怀抱坚实、温暖,她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
百里君绝酝酿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没有听过多少哄人入睡的故事,所以讲得不好。”
不期嗤笑道:“没事,便是无聊的,我听着听着才能睡着嘛!”
他听罢轻笑了一声,再开口讲他的故事时,声音却变得沉重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的出生一直都不被他的父亲所接受。他的身份,就连他的亲生母亲也鄙夷。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只要有人见了他,便有人嘲笑他是没人要的野杂种。所以他觉得自己一直都活在黑暗之中。”
“对活着,又活着说是好好活着,他从来都不抱有什么希望。”
“直到有一天,他在自己家里面,遇见了他父亲的正妻吗,那是一个长得极好看的姨姨。那人不但人长得好,待他也和善,就如同是亲生一般。给他做好吃的糕点,为他缝好看的衣服,给他讲好听的故事。而且还会在他要被父亲责罚时,为他拦下一切过失。”
“慢慢地,在那个姨姨的照顾下,这个小男孩渐渐变得开朗了起来。”
“直到有一天,这个姨姨怀孕了,就是说她会她自己的小孩。小男孩儿是极高兴的。但谣言也渐渐兴起,有好多人告诉他,你的姨姨不会再要你了,她会他自己的孩子。你这个杂种最终还是会被抛弃的。
“他起初是不信的,但是父亲和姨姨对他的关心渐渐变少,与他也越来越疏远,他开始信了,也开始恨了。既然从一开始他就不配拥有这一切,那么为什么还要再他尝到母爱之后,又狠狠地剥夺了呢?”
“再到后来,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葬身火海……有太多太多事,是那个小小年纪的他所不能接受的了。他不甘心,所以,就在那姨姨临盆的那一天晚上,他推了那个姨姨一把……”说到这里,百里君绝停了下来,隔了半晌,他又开口。
“最后,姨姨死了。小男孩也越发不得父亲的宠爱,他的父亲恨他,恨不得一剑刺死他。”
蓦地,他开始笑,笑到让不期毛骨悚然。
讲到这里,她依旧不作声。
他柔声问道:“期儿,你是……睡着了吗?”
“我不想再听了。”不期不耐道,末了,她又将声音软了下来,央求他道:“别讲了好吗?”
她心知他口中所讲的是那十几年的事,便不许他再说了,她知道再说下去,只会让他的心更疼。
她静静地附在他的胸膛之上,轻轻地拍着他心房的位置。
她从他身上坐起身来,将他的放在她肩头,让他靠着自己。
她轻轻抚着他的发丝。那动作轻柔到,让他想起了十几年前,有一个人曾同她一样,这般地安慰过她。
“百里君绝,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小男孩是你……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他轻阖了眼眸,怎么可能过去?那十七年前发生的事情,他永世不忘。
她柔声开口道:“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
150 此生不换6【2000+】'VIP'
150此生不换6【2000+】文/不晞
“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
百里君绝,我想你能以你的真面目对我坦诚相待。因为我可以接受任何不堪的你,只要是你。
百里君绝闻声先是一怔,随后从那肩上离开,他缓缓坐起,以神伤的眸光望她。
那眸光似是在问她,你真的要看吗?如果你看到了那面具下的我,你,还会接受吗?
不期舒尔一笑,意在要他信她。
她将指尖探到他的面具旁,这一次他没有打开她的手。
她抚上他的那张银质面具,亲手摘下了他的那张面具。
那面具下的脸……
就在他说故事给她听的时候,一切她都已经猜到了,但此时此刻他的那面具下的脸摆在她的面前时,她却还是被吓到了。不由自己地,她将身子自他身边挪开,人瘫坐在榻上,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那张脸嘌。
怎么会?
怎么会是这样?
他的脸上布满了刀疤,犹如藤蔓一般爬满了他的整张脸。
当中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横他面中央,似是一剑劈下的。
百里君绝清楚地看到她的眸光。
恐慌、惊诧、害怕嗵。
他在她眼底没有看到他想要的东西。
百里君绝凄楚一笑,提了面具径自走出了竹屋。
一离开她的视线,他便开始在那竹林内疯狂地跑着。
“啊啊啊!”
他在竹林之中狂吼着,发泄着自己积郁许久的愤懑。
他掌风临下,竹林之中倒下了一片又一片竹子。
他恨,他好恨。
好恨自己曾有这样不堪的过去,连她也……
不会有人了解他那样不堪的过去……
如果她在看到他的脸之后,拥住了他抑或……,他是会告诉她当年的一切,即便那又会将他的伤疤重新揭开,即便他又要面对十几年前所发生的血淋淋的事实。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所敬仰的、所爱的父亲,将剑锋指向他,对着他面上劈下一剑又一剑。
瘦小的他,躺在血泊之中,看着他那恨他入骨的父亲。
那句诅咒,他永世难忘。
“你的身上流的血是脏的,心也是脏的。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这世上的美好。”
于是那个字,脏,成了他一生的梦魇。
他恨世人对他鄙夷的目光,对他怜悯的目光。
所以他才要带上那冰冷的面具,将自己、将自己的心关在那面具之下。这样,他才不会再眷恋温暖。
幸运地,该死地,她的出现,让他又有了那样最不该有的东西,让他又开始贪恋那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在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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