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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美满人生 作者:九月月圆(晋江vip2013.12.18正文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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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病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天也已经转暖了,眼看着又是一年春耕的季节,这时他们才又慌了。
在他们生病的时候,嘴上不停的诅咒着春生,咒他不得好死,咒他不得善终。甚至贺红的婆婆气愤之下,吵着要石牛把贺红给休了。可随着柳条抽绿,河水融化,贺红的婆婆心里又疼了,贺红她舍得,可贺家的十亩地,她舍不得啊。
石牛屋里,石牛那相好的也一样得了感冒,因为缺药,她的病就好的慢了一些。石牛看着她脸色惨白,可怜的看着自己,有些愧疚的说:“艳娘,我娘不同意我和离,要我把那个娘们接回来。”
那叫艳娘的女人,皱着眉头说:“石郎,为什么啊?那贺家人是如此的不讲事理,把咱人害成这个样子,咱娘为什么非要接她回来?难道你有我一个人还不够吗?你忘记了你当初是怎么应承我的了?”
石牛看着艳娘那柔软的小手一点点的攀上自己的大腿,当时骨头都酥了,他半闭着眼睛说:“没,没招啊,贺家有十亩地呢。你也知道,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家家日子都不好过,咱家统共才一亩地,没了贺家的地,这一年怕是过不下去啊。”
“那我呢,那我你打算怎么办?你不是想把那黄脸婆找回来,让我伺候她吧!”艳娘听了石牛的话,脸色就不好看了,刚刚还在石牛腿上游走的小手收了回去。
这个熊包蛋,要不是这日子不太平,自己何苦跟着他来这穷地方躲日子?整天跟自己吹嘘家里怎么怎么有钱,有地的,等自己来了这家才知道,原来都是媳妇家的东西。
一家子都是眼皮子浅的玩意儿,自己刚来这家里没两天,那个胖丫头就敢跟自己讨要钱物,我呸,当我跟那傻婆娘一样由你们揉搓啊?
想到这里,她抬眼看了看一脸猥琐样的石牛,心里又呸了一口,等天下太平了,老娘保证离你远远的,真是受够了。
闭着眼睛正美滋滋的石牛,感觉到艳娘的手离开了自己的那处,忙又伸手拉过她的手说:“艳娘,你别停啊,你放心吧,就是她回来了也得听你的。那个臭婆娘,最是听我的话了。”
战争在爆发了近一年后,就以汉王夺取江山为结局,让百姓吃尽苦头的战争,总算结束了。
小满看着一早又出门的春生,心里长叹了一声,这样的日子已经快一个月有余,春生每天是早出晚归,小满以为他是不想面让他伤心的贺红。
而贺红现在又开始正在闹绝食。春生似乎是铁了心,也不管贺红吃不吃,每天早上把饭送进去后,把小满送去吴婶家里后也不在回去。到了第三天,已经饿得半昏的贺红,恶狠狠的看着一脸焦急的春生说:“你要是不送我回去,我一定死给你看。”
春生彻底绝望了,他坐在贺红的身边沉默了整个下午,才哑着嗓子点头说:“我明白了,姐,你吃饭吧,我明儿个就送你回去。”
“你说真的?”贺红直起虚弱的身子,惊喜的问。
春生点点头后,站起身就往外走,贺红对着春生的背影说:“春生啊,你也别怪姐,姐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姐都这个年纪了,和离了姐就真的活不下去了,石牛就是万般不好,可我们怎么说也做了十几年的夫妻,还生有了孩子。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是姐的命,姐认。”
春生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留下贺红一人捧着碗,边流泪边大口吃了起来。
小满正在屋里给春生做着夏衣,看着春生一脸受伤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是败在了贺红的手里。这个贺红,也真是个人才,虽然在婆家老实的要命,可对付自己的血亲,那真是有办法。
吃过中饭,春生人就不见了踪影,等小满找到周氏屋里的时候,就看到贺红表情轻松的坐在那里。看到小满进来,她先是面露失望,然后又问:“小满啊,春生说没说,啥时候让我回去啊?”
摇摇头,小满对贺红说:“我没找到春生,一会他回来你自己问吧。”
傍晚的时候春生一脸轻松的走进了院子,他牵着小满的手去了周氏的屋里,对正在地上打转转的贺红说:“姐,一会石家就来人接你。”
贺红喜上眉梢的样子,春生接着对她说:“可是,姐,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我已经跟石家说好,他们只要对你好,这地就一直由他们种,我一斤粮也不要,而且待你百年后咱家的地也归石家。但我若是知道你在他们那里过的不好,咱家的地我会马上收回来,石牛从城里带回来的女人,我已经让他给送走了。”
话到这里,春生苦涩的对贺红说:“还有姐,我也告诉他们真要是到了那个程度,我也不会再被你左右,他们不要想着再用你来钳制我。”
本来听说自己可以回去的贺红,心里正在欢呼,可在听到春生后面的话时,僵着脸上的笑容问:“春生,你这是啥意思啊?”
春生向窗外看去,只见石家的人已经站在了自家门前,他抿了一下嘴说:“姐,我最后问你一次,你非要回去吗?”
贺红也看到了窗外的石牛,她边急着往外走边说:“回,姐一定要回去的,姐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目送着贺红跟石牛一起离来,小满以为,春生见贺红走的这样急促定会很伤心,哪知他却只是摇了摇头后,拉着自己的手说:“没事,我已经想开了,能为她做的我都做了。你说的对,路都是自己选的,我问心无愧也就可以了。只是……”
他有些心虚的看着小满说:“我把家里的地,自作主张的送给姐姐了,也没跟你商量一下,你不生气的,是吧?”
有了春生交给自己的金子,小满又怎么会把那十亩地放在眼里,她摇摇头笑着说:“不会,如果真能用那十亩地换姐后半辈子幸福,也不枉费咱们的苦心了。”
“谢谢你,小满。”春生听了小满的话,心里倍感温暖,他刮了一下小满的鼻子说:“我的娘子这么明事理,为夫可真是自愧不如啊。这样吧,做为赔礼,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来亲自下厨。”
“今天晚上啊”小满见春生说的轻松,自然也不会再去继续贺红的话题,想了想说:“你给我做碗肉丝面吧。”
春生大笑着说:“这么简单啊,成,我这就去啊。”说完,春生就转身往外走,小满忙跟在后面继续说:“要切的细一些。”
“成”
“还要要筋道点的。”
“成,成,简单,还要什么?”
“嗯,我想想,我还要……”
贺家狭小的厨房里,不时传出男人爽朗的笑声,还有小满那佯装生气的娇嗔。
第二天一大早,小满就这被春生摇醒,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春生,小满茫然的问:“干什么啊,这么早?”
90章
见小满还是睡眼惺忪,春生坏心眼的捏住小满的鼻子;说:“快起来;收拾收拾;我带你去个地方。”
四月的春风带着丝丝的凉意;远处的青山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云雾之中。小满坐在车看;看着眼前的白山绿水;路边草丛中冒出的丝丝绿意;兴奋的对春生说:“春生,明儿个你陪我出来挖点荠菜吧;我给你做荠菜团子吃。”
春生慢悠悠的驾着车;乐呵呵的说:“明天要是有时间,我就来陪你。”
小满一皱眉;问道“你还要忙什么啊?”;想着前些日子,春生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的,问他做什么,他总是神秘兮兮的不肯正面回答。
春生一甩鞭子,说:“不是我忙,怕是你要忙了。”
“我要忙什么啊?”小满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忙在车上往春生的身后又近了近,用手捅捅他的后腰问。
春生这一大早的就把自己叫起来,也不说原由的就把自己带上车。说是去一个好地方,可看春生走的这条路,明明就是往自己娘家去的方向啊!
可要是带自己回娘家,他也不至于这么弄得这么神秘,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啊?
眼看着娘家就近在眼前,小满却猛的发现,在张家的房子侧面的半坡上,也就是当年那财主家的旧址上,又用石头围起了一个近两人高的院墙,隐隐的能透过那院墙看到里面青色的屋顶。
小满忍不住拉了一下春生的胳膊说:“春生,你看那里,竟然起新房子了,这是谁家啊?光这么看着,就阔气啊。也不知道这户人家好不好相处,离咱娘家这么近,要是和善的人家才行。”
背对着小满的春生偷偷一笑,然后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觉得那院子挺阔气的?”
小满眉毛一挑,说:“是啊。”
接着,她又似想起什么,感慨的说道:“当年我爹还跟我说过,想在那个地方起房子呢,说那里地势好,可就怕是那地方风水不好。结果现在看来,那地方风水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也没机会了,可惜了。”
就这样聊着车就慢慢的近了张家的门口,可就当小满准备好下车的时候,却见春生鞭子一甩,马头左转,竟朝着那座房子的方向走了去。小满忙拍了一下春生的肩膀说:“走错了,春生。”
春生摇摇头说:“没错!小满,你坐稳喽。”
只听得春生叫了一声“驾”,马儿就甩开蹄子向前奔跑了起来,小满有些害怕的抓住春生的肩膀,大声说:“这是去哪啊,慢点吧。”
当车子终于停下的时候,春生把被颠的七荤八素的小满一把抱了下来,走到大门处将她放下,然后从袖口中掏出一把钥匙交到小满的手中说:“媳妇,开门吧。”
小满拿着钥匙,心里隐约的明白了什么,当她颤抖着双手把门锁打开后,春生急切的一把推开大门,对着小满说:“娘子,欢迎回家。”
小满顺着春生的手势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正对着院门三米左右的是一个高大的影壁,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福字。
春生见小满只是对着影壁发呆,干脆拉起小满的手带着她绕过影壁往里走去,一个宽敞的院落就出现在小满的眼前
。只见眼前是崭新的青砖瓦的新房,正房大概有五间之多,正房的右侧也是用相同材质盖的厢房,在阳光下折射下,干净的玻璃窗户反着耀眼的光亮。
更让小满激动的是,宽阔的院子,被一条一米多宽的石子路隔成两半,在左侧空地上,有一个大架子,架子下面是一个磨盘大小的石桌,配着四把高背石椅。离石桌的不远处,是一个由藤条编织的秋千吊椅,正随着风一下一下的轻轻摇晃着。
春生看小满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吊椅,他略带遗憾的说:“我没找到能把它们染成白色的染料,不过,等过些日子这些爬藤爬满架子后,我想也一样会很漂亮的。等明年,我再给你弄些喇叭花的种子,就更好看了。”
见小满还不出声,春生心里突然有些不底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说,最喜欢这种东西了吗?难道那时候她是哄自己高兴的?春生紧张的握紧了小满的手说:“走,我带你去主屋看看。”
屋子里的家具也都是崭新的,春生因为见小满不肯出声,心里没底的他只能自己不停跟小满介绍着:“那个,这些家具都是我这些日子去老耿叔那里新打的,还有些没打完,以后我再接着弄。你看看,是不是你当初说的那种啊?”
直到把院子里所有的房屋都参观完,小满在春生的带领下,从主屋的左侧回廊向后走去,才发现这后院竟然还有正屋并左右两间厢房,小满终于像如梦初醒一样的看着春生问:“这是咱们的房子?”
春生见小满终于有了回应,一脸自豪的说:“是,小满,往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你喜欢吗?”
带着小满带次来到前院,将她按坐在吊椅上,春生看着小满说:“告诉我,你喜欢吗?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我们的孩子也会在这里出生,高兴吗?”
小满重重的点点头,说:“我很喜欢,也很高兴。”
直到现在,小满才知道,他从年后就一直早出晚归,每天风尘仆仆的是在忙着些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小满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竟然在他这样忙碌的时候,还埋怨过他把贺红丢给了自己。
见小满这样肯定,春生又把她从吊椅上拉起来,说:“你跟我来。”
春生带着小满来出了院子,来到那个大坑前面,小满看着里面的一池的水,吃惊的问:“你弄的?”
春生先是点点头,又摇头说:“不全是,爹还有秋林他们也帮了忙,我们把山上的一条小溪水引进了来,也花钱雇人从白沙河里运了水。今天可能是来不急了,至多明年,我会把里面种上莲花,养上鱼。等我在那边原址把凉亭盖上,不过。。。。。。”,他话音一顿,有些歉疚的看着小满说:“你当初跟我说的理想的房子,我暂时只能做到这个样了,其它的,往后我慢慢补上。”
小满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睛说:“真讨厌,就会招我眼泪,我那时也就是说说,谁想到你会当真呢?”
小满记起,春生临走前带自己去德州玩时,春生曾经问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喜欢什么样的房子。自己当时就把前世一直想要过的那种日子说了出来,希望有一个大大的院落,院子里有石子铺的小路,有葡萄藤搭的架子。
架子下面有桌椅,椅子最好是摇椅,那样夏天的时候,自己可以仰躺在那里纳凉,夜里也可以静静的看着天空里的星星月亮。如果可以,自己还想要一个吊椅秋千,等将来自己有了孩子,就坐在那上面给他讲着最动听的故事。
春生点点小满的鼻子,一脸宠溺的说:“我为什么不会当真?你说的话,我都记在这呢。”春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
然后看着还在掉泪的小满,叹了口气四下看了看,将她揽在怀里说:“你这女娃娃,眼泪怎么就这么多?快别哭了,一会还得带你去看咱爹和娘呢,你想让爹以为我欺负你让我挨揍啊。”
小满这才破涕而笑,然后一脸羞臊的说:“都怪你,你要是早跟我说,我哪里会哭啊。”
当两人再次出现在张家的时候,春娘一把拉过小满,悄悄的问:“房子去看过啦?”
小满点头,说:“看过了。”
春娘这才一脸舒畅的笑着说:“小满啊,我跟你说啊,你真是嫁对人了。过年那会,你们走了,你爹才跟我说,春生打算在咱们家跟前盖个房子住下来,还托你爹在村子里买了20亩地呢。我跟你说啊,去年不是因为打仗吗,村里的地今年卖的便宜着呢,你爹也又添了10亩。
这开了春,你爹就找了一大帮子人,日夜赶工,总算是把这房子盖起来了。为这事,你爹还怕得不成样子,就怕有人眼红,再上门来抢钱啥的。你不知道,那些日子啊,你爹睡觉都抱着镐头。”
说到这里,春娘哈哈着大笑出了声,然后她又似想到什么说:“哦,对了,还有,你知道不?春生拿了一块金子来,说是补给咱们家的聘礼。这我们哪能要啊,你爹跟他说,只要对你好就成。哎呀,这下好了,我总算是放心了,你们搬到我眼皮子底上过日子了,我啊,只等着过几年,你弟弟们娶个好媳妇,我就心满意足喽。”
说完,她竟然自己转身就出去了,留下小满一个人在原地,慢慢消化着她刚刚说的那话里的意思。
吃过午饭,春生又带着小满往临水村赶,按春生的意思,今天晚上回家收拾收拾,明个一早就搬过来。
回去的路上,小满看着一脸得意的春生,忍不住问:“春生啊,你手里还藏着私房钱啊?”
春生听了,心里一慌,说:“没,没有啊。这是我偷着从你放钱的地方拿的,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吗?”
说着,他拉了缰绳,让马车停下,回头看着小满问:“你不高兴了啊?”
小满先是点点头,看着春生垮了脸她才又笑说着:“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以后要跟我说。”
春生这才笑着说:“行,放心吧,往后不会有这事了,你信我,这真是特殊情况。”
夜里,小满看着自己收拾的几个包袱,然后看了看在一边哼着小调,收拾箱子的春生问道:“春生,明天真的不跟姐打声招呼吗?”
春生手都没停,摇头说:“不用,我前个已经跟石家都交待清楚了,每年秋天我会回来看看的。为了这地,他们也不敢再欺负姐了,至于姐心里是不是舒坦,我也管不了,随她吧。”
91章 完结章
第二天,小满跟春生来到隔壁吴婶子家里;把家中的钥匙交到了吴婶子的手上;说:“婶子;我要带着小满去上河村住;这房子也就空下了。您不是一直嫌您家里的地方小;养鸡鸭养不开吗?往后;您就在我家养吧。”
见吴婶子要拒绝;春生忙又说:“婶子;你听我说;也不是白让你用的,我家的房子还拜托你照看着点。还有就是;我姐那里;要是再受了什么委屈,我是指她又被打了或者是吃不上饭了,您就找人去上河村跟我说一声。”
吴婶子一脸不舍的抓着小满的手说:“咋要走呢?在村子里住多好啊。”
春生看着小满一脸为难,接过吴婶的话说:“是我要走的,婶子。你也知道,我家现在也没个长辈,往后我跟小满有了孩子,没个老人帮衬着,我总不放心。再说石家,我烦那家人心术不正,也怕他们三不五时的闹上那么一出,不能总打他们吧。所以,我就想干脆带着小满去我丈人那里住下,离的近也有个照应。”
“说的也是,是婶子想简单了。”听了春生的话,吴婶子这才松开小满的手说:“有空可得常回来看看婶子啊。”
想到在春生离家的那些日子,得了吴婶子诸多的帮助,小满轻轻抱了一下她说:“婶子,得空了,我让春生带你去我的新家看看。”
吴婶子抹了一把眼睛,重重的点头说:“好,好,婶子在这家等着啊。”
辞别了吴婶子一家,春生又带着小满去了自己爹娘的坟前,叩了三个重重的响头后,就驾着车头也不回的一路离开了。
当春生的马车在往上河村的官道的方向前进的时候,就看到一群衣着简朴的人慢慢的在官路上行走着。他们中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拖儿带女的,一个个目光呆滞,面容憔悴,一脸愁容,好像是受了什么大的打击一样。
虽说是方向一样,但小满也并没想太多,就当马车从他们的身边驶过时,小满不经意的看到那行人里,竟然有一个是自己眼熟的,叶管家。
小满再仔细看了看这一行人,才发现他们一个个虽然风尘仆仆,但却能看出都曾是养尊处优之人,再细细看去,人群之中那个手抱婴孩的男人竟然就是叶生。
而叶生此时也正抬起头,与小满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只见车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的肌肤呈现健康的蜜色,身段窈窕。与他对视的两只眼睛明亮有神,若不是他此时内心煎熬,定要赞一声,好一个明丽的小妇人。
但是看她的表情,似乎是认得自己,可当他仔细回想时,又见这妇人漠然的将头又转向了一边,他心里疑惑却也不得答案。
此时的叶生已经完全认不出车上这个人,就是他曾经百般嫌弃的,差点至于死地的那个与他有过婚约的女人。
叶生看着眼前疾驰而过的马车,想着若是从前,自己定然要叫停这人的马车,问问她这样看自己的原因。可现在,想到自己此时的落魄,他也只能在心底长叹一声。
如今,自己一家遭了难,奴仆也都卖的卖,逃的逃,只剩下一个叶管家还愿意追随伯父。自己的大仇非但没有报,还被那老贼将自己的身世公诸于众,断了自己最后的期望。自己的妻子也因为着自己的身世撇下孩子回了娘家,想到往后的日子,他低头看了看这怀中的婴孩,眼底一片死寂。
把自己的新家收拾好后,天色也已经晚了,白天已经说好去张家吃晚饭,所以小满看着暗下去的天色对春生说:“春生,咱们走啊?!”
春生摆摆手说:“你先去,我这还有点没收拾好,你正好早点去帮娘做饭。”
在往张家走的路上,小满又想起自己白天的看见的那一幕,难道这叶家,是落魄了吗?晚饭时,小满还是把自己在路上的所见说给了大家听。
秋林在听过后,沉默了半响才说:“姐,我们一直没听你说,其实叶家的族学早就停了,他们家的族人有能耐的都走了。
自从汉王上位后,叶家因为是保皇派受到了清算,虽然是性命保住了,却也失了官职。所以你这次看到的,估计就是他们扁为庶人回祖籍来的吧。而且我听说,往后他们家往后三代都不得参加科举。”
秋至见秋林说到这里,就不在言语,接话说:“我和哥商量了一件事,今天趁大家都在,我们就想说一下。朝廷前两天张榜,说下一次科考要在三年之后,而且还说,往后朝廷会设置专门的学堂教授学生,所以我和哥不打算还向从前那样只低头苦读书了。
我们两个想,边帮着家里干活,边看看书。看了这次朝廷的清算,已经处斩了不少人,再看看叶家的下场,我和哥突然觉得当官也未必能过得好。我们如今只想着,能考个举人,给家里的地免了税也就满足了。”
春娘听了,忙问道:“那要是考上了举人呢?”
秋林听了春娘的话,笑着说:“娘,能不能考上还不一定呢,这换了皇帝,就等于换了天。我听学里的人说,这汉王有很多新花样,在他封地的那边,还弄了很多什么工厂的,搞不好我和弟弟前些年下的功夫,也都白费了。而且即更真考上,我也想好了,不是说在每个镇子上都设学堂教授六艺吗?我就准备去做个教书先生。”
春娘还想说什么,张福却点头说:“不错,我看这样很好,这当官也不见得就有咱们种地舒服。这新皇帝上台,是个什么脾气都还不知道呢,你们年纪小,以后再想也成。吃饭吧,别想那么多了。”
等吃过晚饭,小满跟春生走在回家的路上,小满感慨的说:“我真的觉得,秋林他们长大了,其实我也不希望他们当什么大官,只要一家人能平安的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你说是不是?”
小满说着,就把头慢慢的倚在了春生的胳膊上,想着临走时春娘又一次拉住自己问他们有没有圆房,小满的脸又有些红了。这事吧,春生总是不主动提,总不好自己主动吧?
说也奇怪,这些天夜里,他们总是抱在一起睡,很多时候,小满都感觉到春生起了反应,可他却偏偏忍住了。一个男人都这样能忍,难道自己这个女人,还要脱光了勾着他不成?他不是真的在战场上伤了要害了吧!
半天,小满也没听到春生对自己刚刚问话的回答,却觉得越是临近家门,春生的身上就越是紧绷,似乎是很紧张。等他们进了家门后,春生突然拉住要进屋的小满说:“你不是想洗洗吗?我水都给你烧好了,你去洗吧,要不一会就凉了。”
小满奇怪的看着春生说:“就是洗,我也要去拿换洗的衣服啊。”说完,她又抬腿往屋里去。
“不用,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都放在浴室了,你快去吧,去吧。”说着,春生就一路半推着给小满推进了浴房里,然后自己呼哧呼哧的把水兑好,退了出去。
小满莫名其妙的盯着门看了半天,不知道这春生又在搞什么鬼,心下好笑道:这男人的小心思越来越多了。
等她洗好后再次推门进屋时,却发现屋里桌子上,两支大红喜烛噼啪做响。春生站在桌子边,一脸微笑的看着小满,随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交给小满,自己也拿起一个对着小满说:“小满,我们喝合卺酒吧。”
小满再一次被春生的举动震惊了,她傻傻的随着春生的指挥喝了一口酒,却被辣的咳嗽不已,春生忙拍着她的后背说:“怎么喝这么大口啊,你看看你。”
帮小满擦着她被呛出的眼泪,春生略带紧张的说:“小满,上次的婚礼,因为我的不经心,不但没有红烛,连合卺酒都没与你喝,我心里一直很愧疚,觉得似乎那并不是真正的礼成。今天,我们把这些仪式补上,我这心里才踏实了,小满,从今天起,没人能挑咱们婚礼的毛病了。”
看着小满手里还拿着酒杯,春生忙从她的手里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小满不出声,春生也不说话。两人都尴尬的一时间手脚紧张,双目相对,老半天后,直到喜烛啪的一声响,才像是把屋中已经石化的两人惊醒。
小满这才开口说:“你这男人,谁说你心不细了?谁说你是大老粗了,我看你这一天,净招我眼泪了。谢谢你,春生,我真的很高兴。”
说完,小满一头扎进春生的怀里,春生轻轻咳嗽了两声,有点结巴的对小满说:“那咱…咱睡觉吧,天也晚…晚了。”
一夜缠绵火热,不知窗外春雨急,当第二天阳光从窗口洒到小满半露在被外的的肩膀时,春生才醒了过来。看着小满窝在自己的怀里,肩头上有自己昨夜留下的印迹,手下又是小满嫩滑的肌肤,春生那蠢蠢欲动的心思又一次被勾起。
可想到在先锋营时,那些有过情事的老兵曾经说过,女人第一次后往往要歇个几天才能受得住,他忙闭了眼睛,用力的深呼吸几次后才悄悄的下地穿上衣服出了屋去。
日上三竿,春生早已经给小满烧好洗澡水,也煮好了粥,等了半天动不见屋里有动静。他只好甩去心里的那一点尴尬,推门而入,却见小满早就穿好了衣服坐在镜子前。
看到春生见来,小满本就通红的脸更加红了,她忙站起身双眼盯着地面说:“我起来晚了,我去做饭。”
见小满这个样子,本来还尴尬的春生倒是笑了,他摇头说:“不用,我已经做好了,你先去洗洗,水都烧好了。”说完,春生看着小满越来越红的脸,憋着笑出去了。
之后,小满和春生就都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气氛当中,每当两人不经意的离的近了些,小满和春生就像突然触电似的分开,可当离的远了吧,又都会情不自禁的往一起凑。就这样远远近近,近近远远的,两人之间却始终弥漫着一股甜甜的气息。
眼看着太阳就升到了半空,小满拿眼悄悄看了看在院子里磨农具的春生,却见他也正用眼往自己这边偷瞧。两人的眼神就这样碰到了一起,然后,两人竟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春风悄悄的从两人身边吹过,纷扬的柳絮如洁白的雪花在两人的周围飞舞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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