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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牢为地 作者:大米虫(晋江2013-06-04vip完结,灵异神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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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也不需要颜沃秋做些什么,因为王柱子已经替他做了一切。
王柱子对九皇子承认是他杀了惠贵妃,只因惠贵妃先做了威胁到十皇子的事——掌握了十皇子暗杀太子和太子妃的证据;觊觎凤位,杀了皇后娘娘并嫁祸到十皇子头上。
如此一说,十皇子没再为王柱子的自作主张生气,反倒赞扬说王柱子有脑子,干得好。
九皇子掌握了十皇子暗杀东宫的证据,还杀了皇后把罪名安到自个头上,这般心思慎密的对手十皇子会放过吗?
四皇子、十皇子不想死,于是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把九皇子弄死毁尸灭迹。
九皇子也不想死,同样想着先下手为强,然后就带着几个护卫连夜进了宫。。。。。。
颜沃秋早就算到了九皇子和十皇子的动作,领着唐长安和上百个气势彪悍的侍卫暗暗守在九皇子府邸的周围。
天黑不久,几个穿着便服的男子进了九皇子府。
隐在暗处的颜沃秋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是燕国公——九皇子的外祖父。
燕国公等人进入九皇子府邸约半个时辰,面色匆匆的九皇子出了家门,看那方向是往皇宫而去。
颜沃秋抿唇一笑,直接去找父皇有效是有效,但是老四和老十不会什么都不做,不说老九的府邸,就是从老九府邸到皇宫的这一路上早就被老十安排了人,但愿老九有那个命活着见到父皇吧。
没多大一会儿,一群黑衣人身手敏捷地跳上九皇子府邸的墙头,一跃进了府邸。
“行动!”颜沃秋手一挥,屏住呼吸等在暗处的近身护卫也纷纷跳上墙头进了九皇子府邸。
所谓瓮中捉鳖不过如是,刺杀皇后的帮凶、四皇子和十皇子的死士爪牙,这下可谓是一举成擒。
有了唐长安帮忙,颜沃秋用最小的代价——几个近卫受了点轻伤——抓了所有该抓的人,然后押着一溜串的凶手进了皇宫。
当面色平静的四皇子和十皇子、只留下半口气的九皇子和满脸冷酷的太子全都站在面前等自己做主,还有跪在他们身后不断磕头喊着“皇上饶命”的重臣,文贞帝瞬间苍老了有如十岁,儿子们之间相互争夺、陷害,没有人比他更心酸更痛苦。
“老十,老九说的可是真的?你不但杀了皇后和惠贵妃,太子和太子妃遇刺也是你主使的,现在又因为老九掌握了你害太子和太子妃的证据还想杀了他?”文贞帝紧紧盯着面色不变的十皇子,心里也说不清是希望老十承认还是否认。
十皇子找死才会承认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正气凌然地回道:“父皇,儿子一向唯太子皇兄马首是瞻,怎会做那般大逆不道的事?对于九皇兄的指证,儿子不敢认,不能认,请父皇不要受小人蒙蔽,还儿子一个公道。”十皇子说完撩起锦袍跪下。
对于颜沃秋抓来的黑衣人,十皇子完全不在意,因为他有自信那些人就是死也不会出卖他。
“老十,你……”九皇子身中几刀,要不是凭着一股子执念,早就在见到文贞帝前就去了。
“父皇,”一身悍将之气的四皇子也开口了,“儿臣昨日在一家酒楼里抓到几个酒醉后就无顾忌说起母后死因的人,一番审讯才知他们是九弟府里的人。”看了一眼文贞帝的脸色,四皇子垂下眼眸继续道:“他们说刺杀母后的刺客是九弟和惠母妃一手安排的。”
“父皇,儿子,儿子没……”九皇子急得一口气快要憋不出来。
颜沃秋伸手抵着九皇子后背输了点内力进去,才让他脸上的青色慢慢散去。
十皇子淡淡瞥了九皇子一眼,“九哥要是觉得四哥冤枉了你,正好燕国公也在,听说那几个伸手不错的女刺客还是燕国公府找来的,咱们当面对下质呗。”
燕国公自被颜沃秋抓来太极殿,只觉大势已去,这会儿再听四皇子和十皇子的话更加明白他和九皇子早已钻入别人的圈套,万念俱灰之下,脑袋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皇上,臣,无话可说。”
九皇子倒吸一口气昏了过去。
文贞帝失神坐在那儿,连为昏迷的九皇子宣个太医都忘记了。
过了一会儿,文贞帝回神,闭眼掩去眼里的悲苦,“太子,你查到了什么?”
“父皇,刺杀母后、惠母妃、儿臣和太子妃的刺客都抓住了,而且他们供认不讳指使他们的就是四皇兄、九皇弟和十皇弟。四皇兄和十皇弟不必急着争辩,除了燕国公和大殿里跪着的这些,我今日还带来一个证人。按他的说法,刺杀儿臣和太子妃、惠母妃的人手、时间、地点和方法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进了太极殿。
看着来人,四皇子和十皇子终于变了脸色,镇定不翼而飞。
十皇子指着正下跪行礼的来人道:“柱子,怎么会是你?!”
59结果
王柱子没看十皇子一眼;带着一股子男人特有的刚猛气势而不是太监的娘娘腔,恭敬而利落地对着文贞帝一跪;“王柱子叩见吾皇万岁。”他渴望当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可是十皇子毁了他;而现在又快死了,他不想再对任何人卑躬屈膝;不想再自称“奴婢”这个屈辱的称呼,就让他在临死这一刻做个敢作敢当的好男儿吧。
文贞帝心灰意冷地看着王柱子,“你是十皇子身边的人?说吧;十皇子做了些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王柱子低着头;清亮的嗓音在太极殿幽幽响起。
从如何被逼进宫到甘愿放下仇恨做一个小太监,从一个憨厚耿直的普通少年变成心狠手辣的暗卫头领,从遵从十皇子命令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到被用未婚妻威胁做些杀人、栽赃的肮脏勾当。。。。。。王柱子如旁观者一般悠悠诉说了他进宫五六年的变化,以及这些年帮着十皇子做的隐秘事,期间没有一点添油加醋,全部都是如实讲诉。
“老十啊,你。。。。。。”文贞帝哆嗦着手指着十皇子,太过痛心疾首以致于身子都站不稳了,眼看就要栽倒在地,颜沃秋眼疾手快站到他身后扶住了他。
“父皇,这不关我的事,您相信我。王柱子是被太子和九皇兄收买了,他说的那些我没做过,真的没做过。”好似已经看出文贞帝对他的失望,十皇子怎么也没想到辛苦策划一场却为别人做了嫁衣,不由又气又恨地指着颜沃秋和剩半口气的九皇子怒骂。
“十弟,你逃不掉的。。。。。。”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急剧流失,本着自己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原则,九皇子对着十皇子开心的笑了笑,“你害东宫一家的证据早就被我收集齐了,那些刺客这会儿正秘密被关在成国公府的暗室里呢。还有你派去堵在路上刺杀我的人,他们大部分被父皇的禁卫军活捉了,哈哈,王柱子可能被我们收买,难道那么多刺客也被我们收买了吗?”
看着十皇子瞬间变色的脸,九皇子得意的大笑,笑着笑着嘴里扑腾出几口鲜血,几下急促喘气之后翻着白眼就翘辫子了。
九皇子无声无息躺在那里,太极殿里众人在一阵静默之后变得慌张、凌乱。
“老九?九皇儿啊。。。。。。”憔悴的文贞帝抱着渐没声息的九皇子痛哭流涕。
“太医,快传太医!”颜沃秋一边急声高呼“太医”,一边安抚着激动的文贞帝,伸手摸了摸九皇子的鼻息,摇头,心里一阵叹息,已经没气息了。
四皇子和十皇子待在一边呆若木鸡,颜沃秋见了觉得九皇子这样去了也好,虽然和九皇子是兄弟,但他们之间本没有多少感情,为了皇位最后可能还反目成仇,且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九皇子这样去了他也正好不为难,不然还会让父皇观看一出兄弟相残的戏。
这是颜沃秋的真实想法,害他和柳柳以及孩子的四皇子、十皇子不会放过,害死他母后的九皇子他同样不会放过,九皇子现下这样死去,虽然不是自己直接动手,但也算是为母后报仇了。
太医进来,看着殿里跪着的人,脸上的深情很是恐慌,颤颤巍巍地为九皇子诊脉之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下说九皇子已经去了。太医心里哀怨不已,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轮到他接班一上来就接这么一个苦差事。
“九皇儿啊!”文贞帝抱着九皇子哀嚎了一声。
文贞帝虽然讨厌他的儿子们因为皇位起争端,但不得不说他对他的儿子们还是很好的,连前两年想杀了他篡位的大皇子,他不过是把他贬为庶民而已,也给了他妻儿能够富裕生活一辈子的钱财。
加上已逝的前任太子三皇子,文贞帝这是第二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痛和苦难以描述。
让文贞帝更痛苦的事还在后面。
见九皇子死了,十皇子只觉自己的威胁没了,在痛哭流涕的文贞帝面前,十皇子露出了很得意的微笑。
不小心瞄到十皇子的笑容的文贞帝在痛心之余,更加的惊怒交加,他的这个十儿子怎么会如此的冷血无情?死得是他的亲兄长啊。
弑母、杀兄,做了这么多的歹事之后不但没有一点悔改之意,反倒庆幸指证他的人没了,文贞帝怀疑老十在解决了太子之后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这个年迈的老皇帝。
老十不能留了!对比当年老大纠结朝臣谋逆,老十害的全是自家人,要么是他的嫡母、母妃,要么就是他的亲兄弟,这般心狠手辣就是把他贬成庶民他多半都不会善罢甘休,还会不断给下一代皇帝找麻烦。
“父。。。。。。父皇。。。。。。”被文贞帝充满杀意的目光盯着,十皇子只觉一阵阵冷意从脊背往上蹿。
“太子,你都准备好了吗?”文贞帝抱着九皇子的脑袋,扭身向颜沃秋问道。
“回父皇的话,那些先被儿臣罢官后又联合起来混乱朝纲的人都被抓起来了,他们都已经招供是四皇兄和十皇弟把他们聚集起来并透过部分在朝官员向父皇施压。”颜沃秋据实以答。
说实话,颜沃秋心里挺佩服十皇子的,能抓住那个机会策划一番后直接KO了皇后、贵妃、九皇子,要不是他和柳真雅有天神助,根本是连东宫一家也直接KO,然后皇位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在十皇子的惊异中,文贞帝望着他一脸悲伤,“老十,你弑母杀兄,行事太过歹毒,为父留不得你了。”
“父皇,父皇,儿子错了,您饶了儿子吧。”十皇子双膝跪在地上交互着前进,快速扑到文贞帝身边,抱着他的腿满脸鼻涕、眼泪齐流,哭得一点形象都没了,“父皇,您饶了儿臣吧。”
文贞帝摸着十皇子的脑袋摇了摇头,“晚了,太晚了。现在的大周边境不稳,你还撺掇着对太子不满的朝臣逼父皇废太子。。。。。。你活着,大周将内乱不断。下辈子,咱们再续父子情愿,去吧。”
殿外守着的禁卫军把如小孩子一样大声嚎叫哭吼的十皇子拖了出去。
“老四。。。。。。圈禁吧。”亲手处决了一个儿子,文贞帝做不到再送另一个儿子赴死,于是为老四选了个可能会一辈子难受却能保住性命的折中方法。
四皇子没辨别一句,沉默无语任禁卫军押了出去。
等到成国公和王柱子都被押了下去,文贞帝背对着颜沃秋道:“太子,剩下的事你看着办吧。”
文贞帝大方把成国公、十皇子拉拢的朝臣的处理权给了颜沃秋,颜沃秋却有点不敢接,毕竟他还是太子,接手过多的权利会引起文贞帝的防备和不满。
只是还来不及再请示下,文贞帝接着道:“你去吧,朕累了。”
望着文贞帝不在挺直的脊背,颜沃秋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低着头退出了太极殿。
“皇位只有一个,今日结局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刚走出殿门,唐长安的安慰迎头而来,“自古以来,皇位的争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实在无需同情十皇子和四皇子。”
“同情他们倒不至于,”相处一段时间以来,颜沃秋已经相当习惯唐长安的神出鬼没,“毕竟他们杀了我的母后,还想害我的妻儿,他们的下场在我看来不过是罪有应得。我只是在感叹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引导自己的孩子,决不让自己将来落得和父皇一样的下场。”
唐长安眼光闪烁,心里则翻着白眼腹诽:一个人的野心通过好好教育和引导就能消没?太天真了,那可是万万人之上极尊极贵的位置,作为皇子,那想登上极位的野心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太子殿下,你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吏部的官员,真是为了还吏部一个干净的地方,给天下百姓多几个清廉的官员?”
颜沃秋一边往东宫走去,一边对唐长安的问题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觉得可能吗?一个人一个心性,百种人百种心性,每个人想要的东西不同,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让朝廷那么多官员放弃自己的利益一心为民?”
“可是大家都这么觉得,太子殿下平时表现出来的也是这个意思。”这也是唐长安的疑惑,颜沃秋绝对不是完美主义者,可是他在前朝的表现绝对是朝着这个目标前进,恨不得人人舍弃私心好达到天下大同。
“是吗?”颜沃秋突然捂嘴轻咳了声,黑眸里满是闪烁的笑意,“长安,谢谢你的称赞啊。”
唐长安不解地看着颜沃秋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泰安宫,他说过什么称赞的话吗?
带着疑惑,唐长安嗖一下飘到颜沃秋身边,反正只要紧跟着颜沃秋和柳真雅他总会有解开疑问的一天。
“柳柳,我回来了。”颜沃秋不顾礼仪高呼着进了寝宫。
听见声音,柳真雅拢了拢身上的毛皮大裘,挺着肚子,一脸笑意地站起身迎接。
“孩子今天乖不乖,有没有闹你?”颜沃秋对着双手哈了口气,再相互搓了搓,等到双手慢慢热了起来,才把双手放到柳真雅圆滚滚的肚子上轻轻抚了抚。
“孩子乖着呢。你那边怎样?全部解决了吗?”
颜沃秋扶着柳真雅在铺着一层软垫的椅子上坐下,“老四和老十被抓了个现行,他们派去刺杀老九的人被禁卫军抓个正着,根本没法抵赖,还有成国公献上的证据,最后老十被赐死、老四圈禁。至于老九,见着父皇没多大一会儿就断气了。”
“唉……”柳真雅叹息着摇了摇头,“可怜了老四、老九和老十他们的家眷,无辜受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这个时代有株连这个罪呢,“对了,你可不要因为同情就跑去主动接触他们,我们害了他们的一家之主,难保他们不会迁怒于我们。”
“你知道我,除了亲近之人,我可是宁愿和一个鬼相处也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四皇子、九皇子、十皇子的家眷对她来说就是陌生人,“你这次收获挺大的吧?一次布局不但解决了阻碍你的最大敌手,还把看你不顺眼对你有意见的官员拉了出来。”
颜沃秋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目前最大的敌人是解决了,但也没法保证剩下的皇子中没有想取我而代之的人。不过,朝廷的大致势力我是基本摸清了,对我不满意的都是小角色,眼下来说妨碍不到我。”
“反正你注意就好。”看着意气风发的颜沃秋,柳真雅感叹着或许这个时代才是真的适合他,这里才能充分发挥他的聪明才智。“晚点儿,我们替九皇子和十皇子念几遍往生咒吧。”
颜沃秋满心不乐意,“凭什么我们要为他们念往生咒啊?又不是我主动害死他们的。”
拉了拉颜沃秋的黑发,柳真雅凑近他的耳朵凶悍道:“虽不是主动,却是间接。早前的大皇子想登位不假,但要不是你派人一直在他身边挑唆,扩大了他的野心和贪欲,他肯定不敢谋逆逼父皇下台;十皇子同样如此,你一直在暗处添油加火,他才落得个身死的下场。九皇子完全是意外收获。”
“柳柳,你不能这么说,明明是他们先有异动我才顺势而为的。我才没有那么坏,也没有那么多闲心去设计、陷害人呢。”见柳真雅顾着腮帮子一脸怒色,颜沃秋傻笑着摸了摸鼻子,“好嘛好嘛,晚点儿给他们念两遍往生咒去。”
哼,居然劳动自己和柳柳为他们念往生咒,祝福他们下辈子变畜牲!
60变化
十皇子被刺死;其家眷全部被贬为庶民,四皇子一家都被圈禁了起来。。。。。。十皇子和四皇子一党的人死的死、贬的贬;朝堂上叫嚷着废太子的人见此一下子就不出声了;转而又恭维起颜沃秋多么的英明;一下子就识破了十皇子的阴谋。
见着这么些见风转舵的官员,颜沃秋心里不好受的很;先皇当政期间,外戚、世家的权利压在皇权之上,文贞帝牺牲了一个前太子才勉强让皇权和外戚、世家的权力持衡;可即便如此朝堂上的官员真正忠心文贞帝的也没几个。
“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些只知道为自己弄权、弄钱的两面派全部弄下去。”颜沃秋因为朝堂上的事而烦心时向柳真雅这么发誓道。
不过政治这东西;从前世到今生柳真雅都没怎么弄懂过,今生就索□给了颜沃秋,自己则坐镇后宫安心当一个他背后的女人。
过年之后,柳府的大夫人递了牌子进宫来看柳真雅,随行带着已经满地乱爬的双胞胎。
例行的请安之后,大夫人的目光就一直定在因为怀孕而微胖的柳真雅。
恰这是,茉竹端了几杯茶进来,柳真雅随手拿起一杯茶放在手心。
“太子妃,您现在正怀着身孕呢,少用这些寒凉之物。”大夫人担忧地看着柳真雅。
柳真雅握着茶杯一愣,愣的不是大夫人说的怀孕期间不能喝茶,而是因为大夫人说话的语气而发愣。
太过恭敬了,恭敬的不像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态度。
“母亲。。。。。。”柳真雅叫了一声就停住,因为心里已经明白此时此地大夫人的态度是应当的。她是女儿,大夫人是母亲,可同时女儿是太子妃,母亲仅是一个三品命妇,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上呢。
嘴角一笑,柳真雅的话锋一转,“母亲别担忧,孕妇禁忌我是知道的,你别忘了承昊、承昱是我保着出生的呢。”
大夫人不好意思地一笑,她如何不知道,她怀承昊、承昱期间,女儿表现的可是比伺候养胎、生产的嬷嬷还要精通,可是关心则乱,这又是在皇宫,要知道哪怕是一点小问题也可能导致女儿一尸两命。
“母亲,承昊、承昱呢,你没把他们带来?自去年回门时见过一次,这都有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现在长得更加可爱了吧?”
“那两小子太皮了,带是带来了,只是怕惊扰到太子妃,就让宫女带着在外面的小院子里玩呢。”说起双胞胎,大夫人一脸的无奈又宠溺,“那俩小子,按照你给的法子喂奶、喂辅食,长得比我见过的孩子都要皮实,这还不到八个月大呢,一不留神就爬到我见不到的地方了。”
“皮实好啊,你看那些用锦衣玉食娇养出来的小孩,身体娇娇弱弱的让人看了就担心。”
大夫人拿着丝帕在唇角按了一下,失笑,这孩子不管怎么都有话说,那些穷人家的父母可是想要把孩子养的娇娇弱弱的都还没有那个条件。
“茉竹,你去外面看看昊哥儿和昱哥儿,外面天还冷着,别把他们冷到了。”吩咐了一声,又转头问大夫人道:“母亲,你和父亲还好么?那几个弟弟妹妹还听话吧?”
“你父亲最近有点忙,听说是奉皇上之命重新丈量京城的土地;我带着两个小的在家里闲着;你大弟打算参加今年的童生试,这会儿在家正跟着先生埋头苦读;顺哥儿、安哥儿被送入官学,最近也是早出晚归;文慧姐俩被我拘在家里练女红,我和你父亲打算在今年给她们议亲。”
“看中的哪家公子啊?”柳真雅带着一点好奇问道,心里却有些担忧,以父亲的性子,他看中的女婿人选只怕非富即贵,可是尔言登基后肯定会清算这批人,这么一来柳家的未来就危险了。
以前可以站在一边旁观,可以不在乎柳府的未来,可现在是太子妃,娘家式微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即便她和尔言可以强硬地不在乎任何流言,可是能省却那一道麻烦为什么跑去绕远路?
大夫人说了几个人选,柳真雅在心里一琢磨,心里大定。几个妹夫人选都是白身,但家世极为清贵,处于被父皇和尔言细细相看以备重用的圈子,而不是要被清算那一流。
琢磨着柳叔睿选出来的人,柳真雅觉得有些看不清自家父亲了。和尔言订婚前,父亲是恨不得把家里几个女儿卖出去好换前程,订婚后,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好似以前的钻营、贪婪都是幻觉,整个人极为稳重、自制。
想一想自己婚前婚后父亲的态度,怎么有种父亲改邪归正的感觉?
克制着因想起父亲而起的满头黑线,柳真雅接着问道:“家里姨娘们还安分吧,有没有给你惹事?”
“她们不敢。你父亲近来似开窍了一般,开始给姨娘和庶子、庶女们竖规矩了,有谁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说小话,不用我开口,你父亲就先把人训了一顿,文慧那丫头因此抄《孝经》不知抄多少遍了。”想到近来柳叔睿的行事,大夫人也是万般想不通,只是丈夫在向着好的方向转变她也就不追究了,“你父亲他当众宣布了昊哥儿是柳家的继承人。”
“啊?这不是把昊哥儿推到风口浪尖了?”柳真雅扶着靠椅的手一紧,她一离开,几鬼也离开,也就说现在的柳府并没有完全能保护住双胞胎的人手。同为柳叔睿的儿子,贤哥儿他们不想继承家业才怪?可父亲这一出完全把昊哥儿推到了前头来,就不怕他们对昊哥儿动手吗?
看着柳真雅焦急的样子,大夫人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还要女儿来为她这个当母亲的费尽心思。
“太子妃,你别担心,母亲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昊哥儿和昱哥儿。”见柳真雅张着小口想说些什么,大夫人笑着摇了摇头,“雅儿,你保护不了我们一辈子。再则,母亲也并非你想象的那般善良和无用,以前,母亲只是不想与人计较。”可是现在不同了,女儿是太子妃,两个儿子又才开始牙牙学语,她必须拿出御赐郡主、三品夫人的气势和手段为自己的儿女保驾护航。
大夫人说话间身上那陡然而升的强硬气势不容忽视或错辨,柳真雅见之心喜,总算有个当家夫人的样子了,只是后宅妇人的手段往往令人防不胜防,她还是要派个信任的人去柳府帮她看着。
看女儿一副思索的样子,大夫人便知女儿还在为自己担忧、筹谋,心里感到暖暖的同时又有些无奈,她过去真那么无用吗,女儿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能力。
“女儿啊,你离家前给双胞胎做了那么多保护措施,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柳真雅歪着脑袋嘿嘿一笑,“关心则乱嘛。”
“母亲……”两个精灵可爱的男童伴随着软糯的童声被茉竹和茉莉抱进了殿来。
柳真雅一眼看过去就忍不住笑,两个弟弟简直被母亲打扮成了年画娃娃,全身都是红的。
“两小少爷在外面玩得可开心了,还闹着要去摘花园里的花呢,不过昨儿才下了雨地上还是湿的,奴婢就把小少爷们抱了进来。”茉竹抱着昊哥儿蹲身对着柳真雅和大夫人行了一礼。
“来,昊哥儿,给姐姐抱抱。”昊哥儿白白嫩嫩的,看着就像一刚出炉的小包子,柳真雅忍不住张开手想要抱抱他。
“不行!”大夫人和茉竹同时出生阻止。
“太子妃,您还怀着身孕呢。”茉竹控诉地往柳真雅看去,昊少爷和昱少爷刚学会爬,这会儿正好动着,小孩子手脚没个轻重,要是碰到太子妃的肚子……茉竹深深打了个冷颤,她才不想被太子殿下用冰冷刺骨的目光瞪呢。
柳真雅撇嘴,乖乖缩回手安坐在软椅上。
“母亲……”昊哥儿的小嘴叫着母亲,紫葡萄般的水灵大眼却直直盯着柳真雅不放,一边还咂着嘴巴,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姐姐,姐姐!”被抱在茉莉怀里的昱哥儿突然出声,同样流了满嘴巴的口水。
“诶?”柳真雅惊喜地看着昱哥儿,这小弟弟认得她?
“这可真是……”大夫人同样很惊喜,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期间吃了很多的好东西,双胞胎不仅身体结实,随着月份见长,坐、爬、说话都比一般的孩子早,感觉比同龄的小孩子要聪明的多。“我就在他们面前教过几句姐姐,没想到被他们记下来了。”
“姐姐。”好似和昱哥儿比赛一样,昊哥儿张着小嘴叫了一声姐姐,字正腔圆。
两个小弟弟太可爱了,虽然不能抱一下,但总可以摸几下表示喜爱吧。
柳真雅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利落从椅子上站起。
那般不小心的动作看得大夫人眼角一抽,摇摇头站起身扶住了女儿的双手,“你肚子里还有块肉呢,万事小心点,别莽撞。”
柳真雅呵呵笑着来到双胞胎身边,伸手分别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再轻轻捏了捏小脸蛋。
可能是因为熟悉柳真雅身上暖园的气息,或者是天生的血缘之亲,承昊和承昱也伸着小手摸了摸柳真雅的脸颊,一边摸还一边发出快乐的咯咯的笑声。
柳真雅留着大夫人和双胞胎在泰安宫直到茉竹提醒宫门快下钥了才依依不舍地放了三人离开。
颜沃秋回来的时候,柳真雅脸上还带着见了亲人的愉悦和不舍,不禁笑着打趣柳真雅是个还离不开母亲的小女孩。
柳真雅不满地瞪了颜沃秋一眼,然后略带好奇地说起了柳叔睿的变化,想来想去,柳叔睿有那些变化肯定不是他本身的聪明、谨慎所致,肯定是有人提醒了他。
“是,我是提醒了他两句,但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深入。”颜沃秋一边动手脱去外衫,一边和柳真雅说着话,“你太小看你父亲了,那真的是个老狐狸,而且对政治极为敏感。一成为太子的岳父,马上就收敛自己的羽毛,有心人想攻击他都找不到弱点。”
凝眉想了想,颜沃秋又接着道:“柳叔睿这个人就像变色龙一样,什么样的环境就披什么样的皮说什么样的话,不说那半途被人占了身体的大夫人,就是你,恐怕也没完全看清这个人。”
柳真雅叹气,所以说现代人真的一点也不比古代人聪明。“柳叔睿这种人用好了就是个助力,用不好他就会成为《农夫与蛇》里的那条蛇。”
“看吧,就说你没看清他。”颜沃秋呵呵一笑,搓了搓双手,然后把右手放在柳真雅的肚上轻轻抚摸,“柳叔睿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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