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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媛 作者:霁六月(起点vip2013-02-28完结,宅斗,种田,轻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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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畜牲,枉自托生为男人,所作所为,实实地污辱了男人这个称呼。普天下男儿都因他而蒙羞,你们说,此人该不该挨揍?”那些人一边打着,一边叫嚷道。
围观百姓不过就是看热闹的,那里会理你们那个有理?听到有人说话,便异口同声地道:“该打!”
楼里伙计一见容昭敏出来了,又见似与他相熟,便连忙上前讨好地问道:“少爷,你看,要不要小的把他们轰开?省得影响了咱家的生意。”
容昭敏看了一眼,晒然道:“是怎么出的事?”
伙计看了一眼,这才凑到面前说道:“小的也不知道,想是这位爷出来寻姑娘,让夫人发现了,这夫人也是个厉害的主,当下就动开了手。小的只听见有个妇人叫嚷了一句,你还要吃芦花母鸡补身,然后便不知道是谁先丢了一个鸡蛋出来,便动开了手,那男人本来只是站着,可是后来却又想趁乱溜走,结果那妇人就怒了,说,你还敢走,你是最错的,居然还敢走,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然后便叫嚷道,打他。然后就这样了。”
这小二也是俐落的,三下便说了来龙去脉。容昭敏大致也明白了一二,不由冷笑了一下,男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果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摆不平,那还有什么脸面出来鬼混?他想到这些不由摇了摇头,还管什么,只当没有这样的事。
这时候百姓真是热闹的时候,只听见大家不停的叫嚷道:
“打他!奸夫淫妇!”
“这对狗男女!”
百姓们已被煽动起来,容昭敏看在眼里,不由摇了摇头,这些人又有几个知道真相呢。他却是知道的,这柳青云故然不堪,可是如果不是许家现在起来了,那里敢在他面前这般得瑟,柳青云可是过去监北都御使柳宁的次子,如果不是这样,勋贵许家怎么会把女儿嫁给这样的寒门子弟。
这时候柳青云已经推开了人群,从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开始躲躲藏藏的往前逃去,一边跑,一边咬牙切齿地摞狠话说道:“许琉璃,你这贱婢,你等着!我绝不会放过……”
“哎哟!”一句话没说完,各色杂物就像瓢泼大雨似的丢过去,柳青云以袖蒙头,逃之夭夭。
容昭敏把玩着手中精致的扳指,看着柳青云狼狈的样子,目光更见深邃,许家的子侄已经这般模样了,这便是仁均皇朝的中流砥柱便是这样的教养,便是许云辉兄弟还有些人才,只怕这个家族也是注定没落了,离他们去沿街流落的日子必是不远了。
这时衙役带着几个维持市场秩序的役丁拎着鞭子走来,老远就喊:“何人在此互殴,想到官府里吃板子么!”
之前起哄的众人赶紧整理衣冠,平稳呼吸,议论纷纷的说道:“真真看不出来,那小娘子,长的好模好样,却是手脚利落。”却在这时候,一侧有个女子眉带讥诮,唇抿冷笑,不屑地道:“走吧,逛街的兴致一点都没有了。真是扫兴。”
容昭敏听到这个女子声音清丽,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居然还是熟人,便是前些天,在慈恩寺里正司调戏过的那个小娘子。
没错,这个女子便是凌心媛。
今天凌心媛穿了一件翠袖罗裙,雪白皓腕轻舒,提着几件银首饰小玩意和蜜饯包,站在街边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现在年岁虽然只不过才十二岁左右,比容昭敏矮了一个头都不止,但容昭敏却突然觉得这个女子的眼睛里收藏着一种沧桑,那是一种经历过生死沉浮的通达。
凌心媛感觉到有人再看自己,不由顺势望过去,看见是容昭德正在看自己,想起这个是上次在慈恩寺里为自己解围的人,不由对他笑了笑,于是,这两位穿越人士,便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二次见面了。
可惜,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过去与对方攀谈,谁也没想到,对方便是自己的穿越同事。
这时候突然一个男人尖声叫道:“还真是反了,封街。”
凌心媛本来以为只是夫妻吵架的小事,看过闹剧,真要离开,待她听清“封街”二字时,顿时心头一惊。她今天是借着凌心书的便车,溜出来带着彩荷一起买些小玩意,也只是为了玩闹一番而已,可是现在如果封街了,那她什么时候能回去,要是待钟氏发现了,只怕她还好,身边的人却是要受罚了。
凌心媛不及细想,她旋身,飞快的朝转角岔口跑去。“封住整条街,细查每一个人身份!“
粗犷的吆喝声就在身后直追而来!随着军士们粗声吆喝,疾步飞奔,整条街顿时被封停,所有人被喝令站在原地不得擅动。
“一一核对身份,让他们互相供诉作证,按手印画押。”
衙役冷声吩咐道,言简意赅却又手段老辣,当下众人都是心下一凛,只怕这下难以糊弄,只是,这是为什么。这一段长街处于繁华热闹地带,与达官贵人的宅邸离得并不算远,又有好些茶楼、商铺,许多小买卖人在此摆摊,这一下居然闹的要封街了?
凌心媛拉着彩荷的手说道:“我们先进小巷里躲躲。”说着,指了一侧一处不起眼的小巷。
这时候,凌心媛正要往里走去的时候,却发现,容昭敏已经拦在了她的巷子口前,然后挑眉对她说道:“你现在进了小巷子,里面只怕多的是藏污纳垢的人,你们两个年轻小姑娘也不怕出事。”
只在这迟疑的片刻,便又听到身后的役丁在叫嚷道:“从外围向内搜,这些弄堂小巷也要一一清查。”看到搜捕的役丁越来越近;凌心媛长叹了一声,猜想到,今天只怕是没有机会溜走了,她今天还是第一次溜出来逛街,要是这样的让闹回去,只怕以后她再没机会溜出来了,正在这时候,却听到那些役丁已经查到了面前,容昭敏上前一步,亮过了自己在国子监的学子证,这些可比一般的通引好用多了,那些役丁立时对他客气了几分,想是以为凌心媛是他的女眷,便也对凌心媛也客气了几分,凌心媛当然出门没有什么路引啥的,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容昭敏,容昭敏只得一边收回自己的学子证,一边打岔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个夫妻打架,便闹的封街了。”
“你们不知道嘛,那柳家的小郎君,没跑出去几步,在前面街口,吐血而死了。”
什么,许琉璃打死人了?凌心媛看热闹看的早,在柳青云夫妻两个吵架的时候,她便在了,所以早就知道这许琉璃是许云辉的妹子。看见许家出了这样的事,凌心媛都替他们头痛。()
☆、046 姑嫂相逢
一时之间,这街上的人,都不让走,凌心媛也不知道应该去那,看见她一个小姑娘在这街上让挤来挤去,然后彩荷只得说道:“官爷,我家姑娘也是有家身的人,您看现在这般。。。。。可不可以通容一下,让她先回去。”
衙役看了一眼凌心媛,知道她也不像什么凶手,可是官爷却也早就说过了,要封街,就在这时候,又听几个小姑娘大媳妇叫嚷开来,其中有一个妙龄女子,开腔说道:“我爹是国子监祭酒柳相增,你们这般,可是要让大理寺管事。”
那衙役立时脸色一怒,想是要发作,结果这时候有一个老役丁过去拉将着他在一侧说了句话,之后这衙役便说道:“行了,便让他们先在前面的酒楼里暂歇一下吧。”
于是,凌心媛这些小姑娘们,便让衙役们领着去了一侧的大酒楼里暂呆,这酒楼上楼下也挤的紧,凌心媛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便让彩荷使银子给了小二,去了后院的暂呆一下,院子里面必竟还是人少些,看见里面还有个小亭子,便于彩荷一起在那呆下来。
凌心媛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小玩意,然后看了一眼还站在一侧的彩荷便说道:“彩荷,你也坐下吧,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去呢。”
“是啊,这次也不知道怎么闹的这么大。”彩荷和凌心媛在一起也久了,加上站的时间也久了,着实有些累了,便乖乖的坐下了。然后与凌心媛闲扯了起来。
凌心媛摇头说道:“许家能养出许云辉那样的败家子,还有什么奇迹出不来?”
“姑娘,切莫这般说,必竟姑娘还是与他有婚约在身的。以后。。。。。。”彩荷说到这里,不由咬了咬了嘴唇,然后长叹了一声。
“我便是自梳不嫁。也不会嫁给许云辉那样的贱人的。”凌心媛心里轻声的说道,然后冷眼一扫,看见亭子南面的一条小路上,一名妙龄女子在几个婢女簇拥下盈盈而来,只见她生得五官端丽,气质高华,头上一朵颤巍巍琉璃石榴花钗。那琉璃花竟是极少见的墨玉色,身上穿着玉色短襦和一条雪白的绫裙,行动间如雪浪般闪动着优雅的光泽。好几个人立时回头去看凌心媛——两人的裙子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凌心媛是六幅,这姑娘却是八幅。显得更为飘逸华贵。
凌心媛看在眼里,心里也叹了一声,她这身衣服看着普通,可这料子,却是之前许夫人着人送来的,凌心媛虽然讨厌许家,却也不会因为这样就讨厌美丽的衣服,加上这料子,之前李妈妈说过。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便是凌府也是寻不出第二匹了,所以当下凌心媛便能猜到这个姑娘,只怕便是许家的大小姐琉璃了,凌心媛打量她一番,居说许婉仪是许家上辈最年幼的庶出女儿。这个却是嫡长女,虽然不知道皇上宠爱的许婉仪长成什么模样,是否天姿国色,但这位许小姐,看起来确实容颜不错。
许琉璃显然也看见了凌心媛的裙子,笑容倒是一丝未变,目光却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慢慢走过去说道:“这料子。。。。。”
凌心媛猜想到她也是猜到了,便也落落大方的说道:“这料子之前是许夫人送的,想来是姐姐可是许家的姐姐。”
许琉璃一听便笑了起来,那双眸子里满是温柔,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便是之前在屋外嚷人打自己相公的女子,她笑着说道:“姑娘,可是让凌叔父藏得严实,便连我也一直不曾见过,你这位小嫂子。”
凌心媛听在耳里,只觉得有些无奈,但还是继续说道:“早也想与姑娘结交,只是你且不知羞,怎么能这般唤我。还是唤我一句六娘吧。”
许琉璃叹了口气说道:“我早些便想去寻你?可是却也得能有这闲下来的时辰不是?”两人携手进了亭子,凌心媛对着琉璃也是笑盈盈的好不客气。琉璃也笑着说道:“六娘头上这只银凤钗当真少见,也就六娘这般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这花,看着素气,手工却是巧的紧,却不像一些眼皮子浅的,看着金玉,便以为是个宝了。”
凌心媛听她说的客套,当然也顺着说道:“姐姐头上的这墨玉琉璃也不是俗品,不愧是琉璃之王,别的任怎么学也是学不出那份气度,白白让人笑话罢了。”众人顿时跟着笑起来。
这时候旁边一个姑娘却插嘴笑道:“今天这问话也不知道要多久才散。说了这半天,咱们也要玩些什么才好。”又抬头自言自语般道,“刚才看到楼里还有几个姑娘也是闲着,不若请来我们一起凑个热闹,也免得等着无聊。”众人目光都跟着她看了过去,果然酒楼阁楼上窗户已开,人影闪动,看得见有年轻女子凭窗看了过来,两下相距不过六七丈,当真是眉目可见,笑语可闻。
凌心媛心里清楚,这琉璃姑娘只怕刚才便是看见自己了,这才有意下楼结交的,众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开来,听见这话,琉璃立时抚手笑道:“这主意可妙,便由我做回主如何?”
凌心媛当然无所谓了,现在走又走不了,在这里左右也是无聊,看见凌心媛与琉璃点了头,琉璃身后自有大丫头出面招罗,又去酒楼里寻了小二,让人上了棋盘、投壶等物,又去楼里寻了相熟的名门闺秀。
当下众人又是礼数周全的介绍了一番,除去凌心媛,与许琉璃,还有之前说话的国子监祭酒柳相增的女儿,柳出云,还有一位刘家的姑娘,名唤刘成瑜,听着这姓,柳出云便动容的说道:“可是河间刘家。”
当下又是众人说了一下当朝五大姓氏,刘,崔,薛,何,柳。其实以刘家早贵,凌心媛没有报出父亲的官身,反而最不出众,但许琉璃与他们只怕是早识,众人都着意迎奉着这位许家的嫡女,却没有一个人相问她之前行凶的事。
便是凌心媛也觉得奇怪,之前不都说是许琉璃打伤了人嘛,怎么她现在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反而闹出了封街这么大的雷声,雨点呢?
便在凌心媛心思才动的这片刻,众女便开始投壶做耍,一时娇声笑语不绝,许琉璃嫌玩的人少了,便说让丫头们都跟着凑个热闹,连彩荷都凑了过去,唯有凌心媛还未举步。
凌心媛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又看了看其他人正有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与琉璃,不由自嘲的一笑。早知道如此,这衣服,便是丢了,也不会穿出来,只是她的衣服向来不多,素气的就更少,她又喜欢素气的,这才没有究竟这衣服的来路,现下想来,越是觉得心里生烦,只恨不能立时换了丢进井里。
一侧的柳出云也看出了,凌心媛的衣料与许琉璃是一般的,虽然做工手艺不同,但顿时有些诧异的说道:“你这姐姐好生小气,这凝雪缎子,我早些便看着好,央你送些给我做件披肩,你也是不允的,却是白白的把了给这小门户的女子添妆,可不是偏心。”
“小门户?”许琉璃听到这话,知道这柳出云一向自负官身,她父母那官职其实不高,但是胜在清贵,又多数贵族子弟是出自国子监里,所以交结的人着实不少,一般真不将普通人看在眼里,只是凌心媛的出身着实比她还是要强上极多,可是这时候,凌心媛都没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当然许琉璃也懒得多话,只是笑咪咪的不答话,看着她那样,柳出云只觉得无趣,只能自找台阶下道:“罢了罢了,我们的情份也只是这般。”
许琉璃这才无奈的应着说道:“罢了罢了,你这张嘴儿,我真拿着你没办法,她这料子却不是我送的,是我家长辈送于她的。”
“啊。可是你庶母?”许琉璃知道她想歪了,只得摇头说道:“你呀,别问了。”心里不由有些嘲弄的看了一眼柳出云,知道她眼皮浅,看着凌心媛素净,所以认定她是小门户里的姑娘,却不知道凌心媛虽然穿着素净,那头上的一只钗便能买上柳出云的一身装扮了,只是一般人却看不出来,那些精品全是出自宫庭名匠之手。
想到这里,许琉璃便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了,别想这些了。”
“对了,你今天怎么和你家那位闹僵了。”柳出云这才话峰一转,原来,她一直便是好奇这事,只是凑上来,不好开头便问,一说出来,只见许琉璃面色一僵,只得又冷笑道:“我姊姊这般温柔知礼,身子又不好,可是让那狐媚子扰了!只是你平日里也多放纵着姐夫在外面糊弄,只要他不惹回家来,你便不过问,这次怎么追到了街了,还闹出这么大的阵式?”许琉璃听到这话,脸色更僵,很是瞪了这位不识相的闺中密友一眼,嘴里却不做答。
凌心媛看见那两人在那说笑了一阵,却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几眼,见她注意到这里了,以为她看见了自己在许琉璃这吃了闷气,柳出云脸上更上难看。()
☆、047 打你便打你
凌心媛因为面孔恰好转了过来看了柳出云一眼,便让柳出云记恨上了,她看见柳出云那脸色,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招惹这位大小姐生气了,想了想索性不言语了。只是闲看那几个女子在那里闲耍,这时候却听柳出云提议说道:“投壶传花有些无趣,不如写诗咏花。”
写诗?凌心媛大吃一惊,不是吧,她就是因为让困在这里无聊来打个酱油的,怎么还会有这种高难度节目?却见其他两个女子已拍手叫好,其余几个也纷纷应了,她不由立时便有了种“原来只有自己是文盲”的自卑感。再看提议此事的柳出云一脸得色,只是拿一种看不起人的眼光瞅着自己,她到了这时候,还会看不出来,人家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就是想看自己丢脸的。
柳出云当然有得意了,她可是国子监祭酒的嫡女,家学渊博,人虽是骄纵不堪,但文墨上确实有些成算。
当下,凌心媛只有摇头说道:“我看你们玩吧,我还是不露拙了。”
“哧。”柳出云毫不掩饰的冷笑出声,然后说道:“既然是连笔墨都不识的小门小户,便不要拿只着银钗装古榄了。”
这句话,却是凌心媛都不知道出处,在这个朝代有一种稀有金属,比白银要光亮,但更难加工,所以一但成品,却是比普通的金银要贵重的多,被称为古榄,只有皇家御用司才有人成造。民间少有,所以便是凌心媛自己也只是以为自己头上的这钗是普通的银钗,但许琉璃听了这话,都因为柳出云出言无撞。一点成府都没有羞的脸色发红,她才与凌心媛说过,眼皮子浅的人才识不出她头上的这个是个宝。现下自己这们假假的闺中蜜友,便是丢了脸,当下看了一眼柳出云,暗自决定,回去以后,要少于这个女人交往,也不知道百世名门柳家怎么会养出这么个活宝来。
许琉璃那里知道。这柳出云的父亲,虽然出生柳家,可是却是旁支,原来家里穷的叮叮响,族里没什么人看的起。自然她也就野生野养了,一直到了前些年,他爹三元及弟,又是这一朝第一个三元及弟的状元郎,皇上觉得好意头,一时兴起,又问了是柳门中的人,便赐了进国子监做从礼,虽然是个从七品的清贵官。但接触的就是不一般的人了,这才在柳家抬起了头,得了家里长辈们的关注,官是越做越顺了,儿女的学问也是教上了,可是小时候没养出个好脾性。却是一时改不过来了。
凌心媛听了这话,只微微一笑,心叹我不会做诗,我还不会抄嘛,只是不想干这事,你既然这么想出丑,我就成全你,这才答道:“那怎么敢扫了各位姐姐的兴头,便请吧。”
许琉璃却是之前听了人传出凌心媛的才名的,当下一叹,估计今天大家伙都是要给她当个陪衬了。眼见几个婢女变戏法般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成套的笔墨纸砚,凌心媛这才有点慌了神,抄诗她没问题,可是这毛笔字一项,她可是拿不出手的,便是诗抄的再好,字要是拿不出手,也是会让人笑话的。
正在烦恼间,却见彩荷居然第一个上前,提笔写了几行字,凌心媛探头一看,是四行端端正正的小楷,却是首写桃花的:“曲水晴日隐秦源,常住终南绕春色,闲山照云犹疑雪,桃花一簇开无主。”
凌心媛真正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婢女还有这样才情。当下不要说别人,她自己都差点吓倒了。
因为之前许琉璃便说人少,让了这些婢女们一起瞎闹,所以当下众人也没人指责彩荷什么,只是看了看她写的东西,却是柳出云讥笑道:“桃花一簇开无主,可是想要找个婆家了,看你家姑娘也不像个刻薄的人儿,于她说说,让她给你找个牙婆子,寻个小厮配了,也便是了。”
这话一说出来,那里还给彩荷留了活路?
当下彩荷脸上就羞的几能滴出血来,凌心媛不悦的说道:“我母亲早去,却也少有庭训,但也不曾听闻,这样的话该是大世门里闺阁女子可以讲得的?”
柳出云还要作声,许琉璃真心受不了让她再出丑了,便轻咳了一声说道:“我来。”走过去,接过笔写下四句“春光懒困倚微风,萼中芳蕊隐秦源,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百花中。”这似是写花,说的却是傲骨铮铮,宁可抱香而死,也不愿意零落成泥,让人欺负。
在座诸女多是熟手,不多时一人或四句或八句的都写了下来,连许琉璃身侧的大丫头都出来写了四句,“定定住天涯,非时袅袅香。 素娥惟与月,青女不饶霜。”竟是引了来满堂喝彩。
凌心媛看不大出诗句好坏,只是人人都写得一笔好字,却可怜她,这一时半会找首诗来抄抄不难,难却是如何握笔?正思量着,却见众人的眼光都已经投向了自己——原来只有她没有动笔。
凌心媛正想着怎么圆了此事,却听柳出云已讥笑道:“你莫扫了大伙儿的兴,你若是再懒了,便让你家这丫头来为你捉笔带劳也便罢了!”凌心媛便是个佛现在也让这女子来回刺的有些不爽了,当下便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且是个懒人,不愿意起身,彩荷,你帮我记下吧。”
彩荷规距的应了一声,便走到笔墨面前,柳出云看到这里,便使眼色说道:“墨快没了,牡丹,你去磨墨。”
“园花笑芳年,池草艳春色。犹不如槿花,婵娟玉阶侧。芬荣何夭促,零落在瞬息。岂若琼树枝,终岁长翕赩。”凌心媛呤的缓慢,这诗是李白所写,当然必是佳品,在座的女子也都是识货的人,便是那嚣张的柳出云也自知自己所做远是不及,当下脸色便难看了。
正在此时那位磨墨婢女手一抖一滴墨水溅了出来,婢女忙伸手去擦不知怎么一带砚台突然倾翻半砚墨汁都飞溅出去。彩荷正在帮凌心媛写诗,刚好写到了最后一句,此时,却只见墨汁横飞,一时不由惊呆了般,闪都没有闪一下。
立时袖上、裙上顿时全都染满了黑色墨汁滴滴答答往下掉落。众人忍不住都惊呼了一声,凌心媛第一个站了起来怒视了柳出云一眼却见她向那婢女喝斥道“没长眼的贱婢还不快去赔罪!”但眼里却分明带着笑意。凌心媛哪里还不明白?只能压下心头火气回头对许琉璃说道:“有劳许家姐姐邀约,我们便先告辞了。”
言罢,凌心媛站起身来,彩荷这才惊醒过来低头疾步想要走回凌心媛身边,不知怎么经过柳出云时脚下突然一拌竟又踉跄着狠狠摔了出去。随着“砰”的一声,只见彩荷腰上的荷包都让摔的飞了出去,滚了几滚,顿时沾满了尘土。凌心媛赶紧一步抢上前扶起了彩荷,却见她已是发髻散乱,额角擦破了一道红痕,本来就有半身墨汁,如今又沾满了灰尘,真真是狼狈无比,立时亭子里的女眷,除了许琉璃,个个脸上都带上了几分讥笑,她们不屑像柳出云这般做为,可是却也不耽误他们可以看戏是不是?
凌心媛回头看见柳出云脸上还有几分得意,当下再也按耐不住了,走过去抡圆了手臂,狠狠的便给了柳出云一个耳光。
“啪”的那一声立时打惊了柳出云,她万不曾想到居然还有人敢为了一个婢子打她。
“你打我?”柳出云脱口而出,那眼里还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凌心媛看见柳出云身后的丫头已经脸色不善的向前,有些害怕自己会吃眼前亏,一边向许琉璃那边退去,一边说道:“打你便打你,还用挑日子嘛?”
许琉璃真真觉得自己头痛如斗,本来今天找人捉了奸,打了相公,让扣到现在,她已经觉得倒霉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她一直让扣在这酒楼里,所以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那柳相公已经不知道让谁打的吐血,挂掉了。
现在这柳出云挨了打,一看就不想善罢干休,可是如果让凌心媛在自己面前让别人打了,她可是许家未来的长嫂,如果传出去了,便是许家凌家以后再怎么帮她找回这场子,也是面子丢到尽了,当下也顾不得与柳出云的交情,只能把脸一扳说道:“够了,云娘,你还想怎么样?”一看许琉璃有了眼色,她带来的几个仆妇立时上前几步拦住了柳出云紧逼的步子。
一听到她这话明显就是维护自己,凌心媛便知道她猜对了,在许琉璃面前,她就是再不愿意管闲事,也不能看见别人对自己动手。
许琉璃回眸看了一眼,凌心媛那有持无恐的样子,简直想扶额哀叹,但对着眼前这七八个或幸灾乐祸,或惊愕不已的年轻女子,又抬眼看到对面阁楼窗口指指点点的的几个身影,心里知道此事已经无可挽回,只怕不几日便要传扬开了,自己等人让扣在这里已经少不得有些闲话,现在凌心媛还与柳出云打了起来,以后更不知道要传的多难听了,当下只能揉揉太阳穴,对着几个婢女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好了!”()
☆、048 凌家完了
不远处的阁楼之上看见这一幕的人,不由脸色微沉,一侧的碧玺却摇头叹道:“真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世家女子心里的阴招当真是比我们毒药还要杀人不见血!”
容昭敏原本只是在这阁楼上暂歇,后来听到凌心媛呤叹这首诗:“园花笑芳年,池草艳春色。犹不如槿花,婵娟玉阶侧。芬荣何夭促,零落在瞬息。岂若琼树枝,终岁长翕赩。”
凌心媛当然没想到她在这里一吱声,便招惹出这么多人来注意。当然要不是容昭敏练过耳力,也听不清他在园子里的话声,不过容照敏就是练过耳力,百米之内的风吹草动,只要他想听清,便能听清,听到凌心媛的诗句,他心里却是一阵震荡,他当然之前就听说了《春江花月夜》这首诗词,只是因为凌家兄弟两个为了维护妹妹,不想让她太过出挑,所以并没有说明是妹妹所写,只说是一个不愿意说出那么姓名的朋友。当时他便已经有些留意,现在看到一个妙龄女子呤出李白的诗句,那里会不明白,这便是他的穿越同事啊。
容昭敏自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了,一点一点,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他对前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可是这一刻听到了这诗句,他却还是觉得恍如隔世,恍惚间,他又想起在前世的时候,他玩着电脑游戏,或是在操场上打着篮球的简单快乐,那时候那用像现在这般步步为营,便是如亲身父母也总觉得隔膜的痛苦。
想到初入此世时的格格不入。和慢慢溶入,可惜此身归处是家乡,那魂绕的过往,却只能是记忆。但现在。那一刻的记忆好像又让人唤醒了一般。容昭敏正在出神,却听到一侧的碧玺这般感叹,这才又眺目而望。此时只看见刚才还在提笔写诗文的美人儿已经变成了灰人儿,他今生经过多少风浪?那里会不明白就里,不过看见一侧的碧玺,还是随口问道:“此言何意?”
碧玺笑道:“我也也练过几年眼力,若是看得不错,那墨水是婢女故意往她身上泼的,那一跤也是那个女子故意伸脚拌的。真不知道她们这些世家女子们也不是有仇。为何要这般做呢?”
容昭敏冷笑了一下,他当然心里有数,堵着人家出风头的机会,堵着人家发展的机会,总之你给人家添堵了。这便是有仇了,当然,他的这些心思不会与碧玺这个小丫头说,这丫头虽然是他放在这都城里的一枚棋,却已经是一枚将弃未弃之子,他是不会有什么好教导她的,必竟这个丫头不是他的心腹,大楚国的人怎么及自己从小培养的人用的放心。要不是因为在这都城里,他真是无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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