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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前程 作者:楚秋(晋江金推vip2014-01-21正文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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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茜早在叶宗山说出退亲话时就不着痕迹的跟孟老太太保持距离,等到孟老太太要拉她时,她直接起身走回叶宗山身后。连廖夫人都要用义绝来彻底断绝关系的婆婆,她还是算了吧。她本来还很疑惑,孟老太太怎么能过的如此凄惨,现在看来真是必然。
被三从四德彻底洗脑,不管儿子多么混账,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男人行事不该管。孟老太太要是软弱无能就算了,还要要求媳妇也得如此,不管吃了多少亏,都要面子要贤良的名声。不然就不是好媳妇,她还得摆一摆婆婆的谱,好好教训媳妇。
就像孟老太太刚才说要媳妇嫁妆养家,在孟老太太看来那就是理所当然的。就是当着亲家公的面也可以直接说出来,女子就是要贤慧,就要为男人奉献到死,再苦都是甜的。这才是好媳妇,好女人。
孟老太太看叶茜这个反应,心中十分不喜,悲愤的道:“做人做事怎么能如此,如此的嫌贫爱富,你们不怕惹人笑话吗。我怎么会如此的命苦,净上摊上这样的媳妇。”
叶宗山毫不客气的回道:“我是一家之主,下头还有儿女,但再顾忌脸面,我也得管女儿的死活。但这样的人家我绝不会让女儿嫁入,孟老太太大可以再去寻贤妻,我家没有这样贤良的女儿,配不上贵府。”
两个姨娘还指望着大奶奶进门过好日子,看到话成这样,亲事就要黄了,也就意味着好日子要没了,心中如何不着急。本来就没有她们说话的份,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便直接跪了下来,她们俩这么一跪,屋里几个小的更是害怕,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如此一跪,屋里气氛更是沉重,孟老太太紧跟着痛哭起来,她觉得自己命太苦。在家做姑娘时,父母就不太喜欢她,出嫁之后孟老太爷也不怎么喜欢她,既使她努力讨好,仍然被厌弃。好不容易儿子长大,对她这个亲娘也不大好。
本以为娶了儿媳妇之后,会享享儿媳妇的福,结果开始摊上廖夫人那种不贤良的,再就是孟太太那种忤逆媳妇。好不容易叶老太爷给孟昭寻了个好媳妇,带着嫁妆来了。她本以为苦日子熬出来,以后就要可以过正常的生活,哪里想到这个更不贤良,看到孟家家境贫寒就要退亲。
孟老太太哭的太惨,当然她落到如此境地,也可以说是真惨。叶宗山心中虽然打定主意要退亲,但对着这样一个失声痛哭的老太太,他也不想再说难听的,正想起身告辞走。不只是离开孟家,而是离开淮阳,都要退亲了,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叶茜心中也不自觉得叹口气,可怜之人必须可恨之处,孟老太太的真实写照。摊上这样的祖母,孟昭想掐死她都不意外。
“祖母。”孟昭突然出声,看向哭泣的孟老太太道:“东西给谁我不管,既然田产祭田都是孟明的,他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照顾弟妹就是他的责任。让我拿媳妇的嫁妆养家更是不可能,父亲丧事过后我就要回京城,将来成亲之后我也会留在京城与母亲、继父同住。”
孟老太太脸色顿时变了,跟叶家要退婚还不同,媳妇总是外人,现在她亲自抚养长大的亲孙子,竟然也要反她。枯木一样的脸上激起愤涛,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手指着孟昭道:“我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你那母亲本来就不贤良,不听夫君之言,回娘家搬弄是非,惹起大祸,还把你爹爹告上官府,这样女子就是败家根本。”
“官府判的是义绝,上面写的清楚明白,是我父亲的过失,并不是我母亲的过失。”孟昭说着,眼睛直视着孟老太太,神情不像孟老太太那样激动,只是眼底透露出来的是失望,无比的夫望。以前他年龄小还不懂事,孟老太太一直跟他说廖夫人不好,现在他终于知道孟老太太说的这个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老太太黑瘦的脸上因为怒气浮现一丝红晕,道:“若不是她回娘家搬弄是非,如何会有后来的事,让孟家沦为笑柄。她现在是看你长大成人,可以给她挣钱做事,她才会理你。她要是真是心疼你,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留在孟家照顾你。她走时你才满月而己,她可有想过把你留在孟家的后果。你竟然还觉得她是好的,但凡是个好的,就不会弄到两家义绝,你也不想想,是谁把你养大的,竟然说出这样忘恩负义的话,你也不怕被雷劈。”
“孟明也是孟家的儿子,还是祖母你口中的嫡长子,他为什么就可以得到所有田产,完全不用管弟弟妹妹,更不用养家。而我就是什么都分不到,还要拿媳妇的嫁妆养家?”孟昭问着,声音仍旧平静,他是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你弟弟没有你的本事,他也娶不上这样的好媳妇,你是兄弟,又有本事,你自该如此。”孟老太太理直气壮的说着。
☆、147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扔出来;屋里顿时寂静了。
孟老太太两眼一翻,差点就要倒过去,体力太差;此时想骂都骂不出来了。两个姨娘上前扶住她坐下,孟老太太全身哆嗦,手还指着孟昭道:“反了,真是反了;跟你那个母亲一样;不管不顾只想自己过的好;怎么能这般狠心,你身为孟家子孙,就要为孟家着想。”
“祖母觉得我不好,那就请来族长,把我出族,我愿意随继父。”孟昭淡然说着。
孟老太太指着孟昭还要骂,两个姨娘反应过来,这要是把孟昭出族,那真是死了都不用来烧纸。她们这些人要是指望孟明养活,不是活活饿死就是拉出去卖。不管不顾的死拉着老太太,哭劝道:“老太太,我们一家还要靠着大爷,你千万不能糊涂。”
孟家几个小的见状也跟着跪下哭了起来,作为孟家的庶出,他们是最弱势的群体,活的连下人都不如。孟太太对他们打骂使唤,各种虐待。以前田产在孟老太太手里,好歹还能吃上口饭,现在田产给了人,孟明真的会把他们卖掉。
孟昭只是看着孟老太太,孟二老爷的这两个妾室都是家中丫头收房。也只有这种身契捏在主子手里的,才会给孟二老爷生孩子,实在是没有其他出路。孟二老爷外头勾搭这么多,都是图钱,从他身上弄到钱就跑了,跟着这样的男人实在没有丝毫前程可言。
现在几两银子买来的小丫头都能认亲形势,唯独孟老太太还在恼怒不休。原来在家时他并没有细想过,当时正忙着跟孟太太打架,如何整治他们母子三个。孟家明明没有穷成这样,为何会过成这样?
“逆子,我就不该养大你,白白浪费了粮食。”孟老太太缓过那口气,指着孟昭又骂了起来。
两个妾室扛不住了,也不跪孟老太太了,改用孟昭了,各自拉着孩子,哭泣求道:“大爷,你就行行好,若是你也不管,我们肯定要被卖掉的。”“你们该去求老太太,家里明明有田产地亩,足够一家人生活无忧,你们为何会落得如此,都要担心被卖掉地地步。”孟昭说着,却是看着孟老太太。
孟明无能,孟明是嫡长,所以他只要会败家就行,拿走所有财产,也不用管别人的死活。他会挣钱,他能娶到好老婆,那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相信孟明以后把家产败光了,孟老太太也会用孝道压着他,帮扶孟明给他填无底洞。
“他们要是落得如此,都是你这个兄长狠心。”孟老太太怒气值再次充满,指着孟昭道:“你是兄长,你为什么不管他们。”
“这话老太太该跟孟明说。”孟昭说着,他搞不懂孟老太太的思维逻辑,但话说到这份上,实在无话可说,便直接道:“老太太虽然是长辈,但自来分家都要宗族未证,没有祖母悄悄给孙子东西,把家产分掉的道理。明日父亲出殡之后,我自会请宗族与官府出面,家产到底要如何划分,家下人将来生活,也不是老太太一个人说了算的。”
“你……你竟然想分家??我还没死呢,你就那么急不可耐了。”孟老太太一脸要晕倒的模样,她虽然提前把东西分了,但她并无分家之意,都是姓孟的,肯定要大家指抱团生活,孟昭有本事还要多出力,下头几个还那样小,如何能分家。
孟昭这回真惊讶了,道:“老太太如此不就是要分家吗?”
“不行,绝对不行,这个家不能分,你给我老实回淮阳。”孟老太太一脸坚决的说着。
孟昭淡然道:“我幼年离家,一直跟随生母,继父生活,将来出宗跟继父生活,合情合理,谁也拦不住我。”
“我要告你,逆子……”孟老太太捂着胸口,大声呼喊。
叶茜听到告这个字眼时,饶是她被孟老太太震的淡定了,此时嘴角也忍不住抽了一下。她突然想到孟二老爷的爵位是如何丢的,当事情没有按他们所想时,就觉得会有上位者来主持公道,一定会还他们是正义的。
孟二老爷为此丢了爵位,现在孟老太太又要高呼要叫,她原本奇怪孟二老爷的智商是怎么回事,现在终于知道真相。
叶宗山听不下去了,起身道:“几位慢说,我们就先告辞,退亲之事回京之后我自会料理。”当日定亲是廖夫人出面,现在要退亲,肯定要知会谬夫人。
孟老太太知道他这是坚持要退婚了,心中顿时失望至极,一脸愤怒地道:“叶老太爷是礼信之人,怎么想不到竟然会有这等族人,嫌贫爱贫至此。这样的姑娘孟家也不敢要,我这就给叶老太爷写信,别指望着会得到一两银子嫁妆,看看能不能轻饶了你。”
叶老太爷写的信上说了,姑娘出阁时他会添妆,其实也就是添给孟家。现在叶宗山要退亲,那这个便宜就别想占。而且定下来的亲事,一方强制退亲,族人的脸面也不好看,婚事又是叶老太爷答应她的,肯定会罚叶宗山一家。
她这一辈子没恨过谁,前头就恨过廖夫人,娶得儿媳妇不贤良,丢了那样的脸,但就是这样她仍然扶养大了孟昭。现在到叶苦这里,嫌贫爱富至此,跟廖夫人都是一路货色。
叶宗山冷笑着道:“我回府自会告知叶老太爷,叶老太爷向来英明肯定不会让我推女儿入火坑。孟家门风贵重,不是我等凡尘俗子可匹配,愿孟老太太走寻到可心媳妇。告辞!”
说着礼都没行,拂抽就走,画眉和叶茜自然紧跟着上去。
孟昭也不管孟老太太说什么,上赶着追上去,道:“我送山叔。”
叶宗山看孟昭一眼,也没出言阻拦。
进门时因为打量孟家四周,耽搁了一些时间,现在既无结亲的念头,叶宗山出门时走的就快了。孟昭送三人出门,车驾在门口等着,叶宗山从男仆手里接过缰绳,刚要上马走,孟昭上前道:“山叔,请等我几天。”
叶宗山心情复杂地看向孟昭,道:“孟大爷,我知道你很好,也是真心待我女儿,但婚姻这事非同儿戏,更不是同情就行的。”
叶宗山是真同情孟昭,但再同情也不会推女儿入火坑。就像孟昭这样的情况,摊上这样一个祖母,下头一群小弟弟小妹妹,孟明真能把他们全部弄死,要是孟昭也不管,说不出叶茜名声也不好听。要是管了,孟昭得有多本事,家里供养这样一个祖宗,还要养这么一群小的。叶茜都不用生孩子了,只是养这些就足够了。
面对这样的人家,最好的方案就是不结亲,家务事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天天打官司的生活就不是过的。孟昭很好,但只能当远观。真有人自愿献身当圣母,那是别人家的事,他坚决不会让叶茜这么干。
“山叔……”孟昭出声。
“爹爹……”叶茜突然说着。
叶宗山没理会孟昭,却是看向叶茜,神情有几分意外,道:“丫头,你别犯糊涂,这样人家缠不清。”
不是他不相信叶茜的本事,而是孟家的杀伤力太强大。就孟老太太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分家了就是出宗又能怎么样,她照样能带着一群小的杀上门去。难道还真能把这个祖母扔出去吗?真是如此,孟昭也不用当官奔前程,言官骂都骂死了。一旦收留,养着这么一群人不说,孟老太太这样弄不好还要偷家里的东西给孟明。
几年之后小的成亲,出嫁,根本就是个无底洞,孟昭再有本事都不中用。再有孟太太和孟明,看到孟老太太住进去了,他们岂有好干休的,肯定要闹一家鸡犬不得安宁。
“我知道爹爹是心疼我,但我也信得过自己的眼光。”叶茜胸有成竹的说着,看向孟昭道:“你既然让我们等几天,你就说个期限来,我们也不白等。”
“三天,最多三天。”孟昭看向叶茜坚定的说着,眼中的火热几乎要把人烧着,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叶茜会帮他说话。见识他家里这样的惨况之后,仍然没有动摇。
叶宗山看向叶茜道:“这样的家务事,就是官府判了,又能怎么样。”
血缘在这里,官府也不能阻止孟老太太找上孟昭。法理人情之间并不是绝对的,不然也不会有那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了。
孟昭马上道:“我知道山叔的顾虑在哪里,太长远的事我也不敢说,更也不敢向山叔许诺,但请山叔先看眼前。”
叶宗山仍然显得十分犹豫,看了一眼叶茜,叶茜今天很淡定。这样的场合是没有她说话的份,但神情显得太淡定了,一点吃惊的模样都没有。
叶茜道:“爹爹,我们千里迢迢赶到淮阳来,就是要回京城去,总要歇歇脚。不然这么冷的天,长途奔波我与太太都难受的起,等他三天也没什么,就当我们休息了。”
“也罢,我们也得休整一下才能回京。”叶宗山想了想也没反对,一脸愧疚地看向叶茜道:“总是爹爹的错,定亲之前我该来淮阳一趟的,把孟家从上到下瞧一遍,如此匆忙定亲,实在对不起你。”
虽然他是坚决要退亲,在屋里时跟孟老太太说话也不好听。但若是这门亲事也退了,对叶茜真的不好。与展家的婚事是口头约定,年龄也小,退了也就完了。但跟孟家可是八字都交换了,叶茜也马上十五岁。顶着退亲的名头也不好马上说亲,再耽搁一、两年,叶茜年龄就拖大了。
叶茜微微一笑,道:“爹爹快别这么说,我倒是信得过我自己。我既然敢答应亲事,自有我的一番道理,爹爹就放心吧。”
旁边孟昭听得心情澎湃,感慨万千,二话不说拱手向叶茜作了一个揖。
叶茜看着孟昭笑笑,虽然孟老太太让着实她震了一下,看到那样的孟太太时,她对孟老太太已经有心理准备。更何况还有孟昭在,她就是不相信孟昭对她的感情,也该相信孟昭这个人。他既有鸿图远志,不可能会被这样家人拌住脚,这种事情都解决不了,那就是她眼光的问题。就像她给叶宗山说的,她得相信自己。
叶宗山翻身上马,叶茜和画眉也跟着上了车。男仆赶车,叶宗山骑马要走时,忍不住看了一眼孟昭,孟昭却是坚定的朝叶宗山拱拱手。
叶宗山则是叹口气,骑马走了。展太太那种婆婆对比孟老太太实在是肉包子一个。虽然这种时候不该想这些,他真有点后悔退了展飞定孟昭。
唉声叹气回到知府衙门,已经过了饭点,画眉让丫头婆子拿钱去厨房张罗。天气冷又在孟家惹一肚子气,又吹了冷风,这时候更要吃点热的好好压一压。
丫头端来热茶,叶茜低头喝茶,叶宗山喝口茶顺顺气,就问叶茜:“孟家都到如此境况,你还同意亲事?”
“前头因为展太太的关系已经退掉与展家的亲事,若是与孟家的亲事也因为同样的原由退亲,我的亲事可要怎么说。既要家庭合适,又要夫婿合适,这样十全十美的事只怕不好寻。”叶茜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孟家的事虽然为难一些,按孟大爷所想的,也并不是料理不了。”
出宗事大,以后会成为政敌攻击的借口,而且出宗之后还要入宗,弄不好会被蔡家坑。单纯的分家就足够了,宗族也好,官府也好,以孟昭的人际关系,可以说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廖夫人与孟二老爷义绝的文书都在,孟明以嫡长子的身份继承孟家所有。孟昭净身出户,家中小的以及老的肯定也是孟明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
叶宗山叹口气,道:“果然是个孩子,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要是孟老太太寻到京城……”
“有时候连叶老太爷都不晓得孟大爷在哪里,孟老太太哪里去寻他。”叶茜说着,笑着道:“我知道爹爹是怕我受委屈,但女儿出嫁哪有不委屈的,孟二老爷过世,横竖还有三年孝期,那时候情况只怕又要大不相同了。”
孟二老爷死了,孟明成为家主,拥有财产还能混到被儿媳妇打的孟老太太,等到身无分文时孟老太太只会更惨,她都到这个年龄,本来就没什么大活头,孟明和孟太太再开个加速器,孟家只怕很快就要再办丧事了。
☆、148
次日孟二老爷出殡,这种白事一般都是族里出人手帮着抬棺张罗;到孟二老爷出殡时就完全没人管了。大家都忙着过年;谁还会理会狗也嫌的孟二老爷;孟家人倒是都在,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棺材。
孟老太太因为叶宗山退亲之事,昨晚痛哭自己命苦;哭了大半夜,现在儿子出殡,更是痛哭不己。俯在棺前痛哭;也没人去拉她。孟昭拒绝赡养的言论即出,两个姨娘心里也慌;她们都没有孟老太太的奉献精神,她们要思考的是将来的生活。
最后还是孟昭拿钱出来;雇人抬的人棺材,孟明举丧摔盆,总算是把孟二老爷拉到祖坟里埋了。孟家人自然要随棺过去,一路上就听到孟老太太一个人大哭,其他人都没动静。
入土烧纸,孟昭回去之后就没回家,第二天大早上才回来。没一会孟氏宗族宗长以及官府书记都来了。连孟昭的大爷,当初跟孟二老爷掐的死去活来的孟大老爷也来了,就是已经分家,他也是孟家二房的嫡系亲属,既然没有出宗,这时候肯定是要来。
“逆子,你个逆子,竟然真的如此大逆不道……”孟老太太看到他们就冲着孟昭喊了起来,痛哭道:“你爹刚刚出殡啊,头七都没过,你竟然真要分家。
孟太太和孟明也愣住了,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却没敢出声。反正孟老太太已经把田契给他们,不管怎么分,他们肯定吃不了亏。
孟昭并不理会孟老太太,只是寻了个角落坐下来,一副此事与他无关的模样。
人来了不可能赶出去,孟老太太招呼着落坐之后,不等族长开口,孟老太太就道:“我还没死呢,这个家不能分。”
孟大老爷马上笑着道:“母亲要是如此说,那当初就不该把我分出去,不然以后的分家文书消了。我回来侍候母亲,照顾侄儿们,岂不是更妥当。”
孟老太太听得脸色变了,开口就大骂孟大老爷,道:“作死的孽障,连祖宗家业都丢了,你还有什么脸活着,孟家因你而蒙羞。”
她虽然恨廖夫人和叶茜,觉得她们愧为女子。但要说最恨,绝对是孟大老爷,身为庶子竟然以下犯上,谋家主之外,真该打死的。
孟大老爷岂是客气的,回骂道:“无才无德,糊涂无能,孟家娶到你这种媳妇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还生出那种只会寻花问柳的无能之子,丢了祖宗基业。等你下地与你那逆子团圆之后,孟家祖宗必然要跳起掐死与你们。”
孟老太太竟然还敢骂他,嫡母不慈,嫡长子无能。孟老太爷在世时,极其不待见他们,只因投胎投的好而己。要是当时把爵位传给他,孟家怎么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眼看这对母子就要打起来,孟家族长出声阻止,也是不想浪费时间。跟孟老太太这种人说不清,孟大老爷也是扯不清。自从这房人从京城回到淮阳之后,淮阳孟家就是个笑话,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大家对极品的认知。
把孟家老小全部叫进来,没位子坐的就站着。等全部人马到齐,族长连分家的过场话都不说,把孟昭昨天交给他的分家文书拿出来,直接宣读。
首先是确定身份,孟昭与孟明都是嫡出,孟昭虽然年长,但其母廖氏与孟二老爷是义绝,后又再嫁。孟二老爷娶孟太太为发妻,孟明乃是嫡长子,承宗祧之权,为一家之主。
孟昭则是幼年离家,得生母照看,虽然也是孟家子孙,却承恩与外姓,有孟家有血缘之情,关系却是疏远。现在亲父亡故,孟家分家,孟昭自愿放弃孟家所有财产,同时也不承担照看长辈的义务。
接下来是就是孟家的三位有所出的姨娘,李姨娘是平民就算了。另外两个姨娘是婢妾出身,身契一直在孟家,念其生子有功,孟家要归还身契,恢复平民身份。夫主己死,听凭去留,孟家不得有异议,尤其是孟太太这个主母不得私自发嫁。
最后才是家财划分,孟家的现银东西这些管不了,没法统计。只分可以弄清楚的,祭田一处,孟家老宅一座,官府登记在案的田产一共七处,两处是孟老太太的嫁妆,孟老太太还没有死,田产就是她自己的。
孟明身为宗祧嫡长子,祭田,祖宅这些没得争议,肯定是他的。另外五处庄田却是要公平分派,把孟昭撇开不算,孟二老爷还有五子四女,女儿不分田产,儿子却是公平分割,每人一处庄田。
庶子年幼不懂事的,地契集中交给宗族保管,族人代为收租。若是庶子生母不改嫁,则可与亲子一起生活,族人代收田租后交与其母以供平常生活。若是生母改嫁,则由族长选出贤德人家扶养,田庄收益按年送那户人家送过去。
等到庶子成年之后,就可以问宗族要回田契,宗族也不管了。若是庶子夭折去世,田产直接充公,谁也得不到。至于庶女们则跟自己的亲兄长一起生活,将来由兄长发嫁。
特别注明孟老太太的赡养,她的两处庄田可以由让族人代为收租,也可以让孟明这个嫡长孙代为收租,她已经是成年人,可以自行安排生活。可以继续在老宅居住,也可以搬出去另居,或者跟庶孙们一起居住。
等到百年之后,必须是孟明这个嫡长孙操办后事,发丧摔盆。至少地亩,孟老太太则是想给谁就给谁,这是她的自由。
“怎么能这样分家,置嫡出与何地!!”孟太太第一个大声叫了出来,指着两个姨娘以及一群小孩子道:“就是亲爹死我了,我这个嫡母还是没有死,他们还是要由我来抚养,他们凭什么要分家产。”
族长冷笑着道:“你多次逆殴婆婆,孟老太太是没告,这些事情族里都是晓的,我没按族规处置你,是给你留脸面。你若是要闹,那我也要不顾脸面,现在就告上公堂,先把你逆殴这笔帐算一算,秋后问斩都是运气好。”
孟太太听得心虚起来,却是道:“我儿既为一家为主,抚养弟妹也是他的责任,怎么可能把地亩交出。”
“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家就是这样分了。”孟大老爷接口说着,站起身道:“弟弟先去了,我这个大爷也不能看着下头一群小的饿死,这样的分法好,至少有条活路可以走。不然这样的奸妇在家,早晚要把一家老小都弄死的。”
孟太太骂道:“你算是什么兄长,要不是因为你,孟家何故落到如此境地。现在大模大样的站出来,也不怕雷劈了你。”
族长不想多说,直接把抄录好的分家宗宗交给衙门文书,来之前就盖好宗族印章了,现在交给书记官盖上官府印章,这份文书就生效了。
族长看向孟明和孟太太道:“把姨娘的身契和田庄地契都拿出来,现在就交割清楚。”
孟明跳脚喊着:“凭什么,我既为嫡长子,是一家之主,家中家务就该有我来做主。你就是族长,也不能如此主持分家。”
“你来做主?不学无术,只知道吃酒赌钱的混账东西,我身为族长岂能看着你把一家老小都害死。”族长说着,道:“拿不拿由不得你了,上家法,打到拿出来为止。”
族长来时是带了族人过来的,听到上家法三个字,几个人上去把孟明按住,另外几个也把大棍拿出来。
孟明脸色顿时变了,虽然被按住肩膀,却是喊着道:“不公平,就是不……”
不等喊完,大棍落到孟明身上,孟明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孟老太太脸色早在族长宣读分家方案时就变了,此时更愤愤不平的道:“族人为族人表率,更要公平执法,你这样分派家产算什么,我还没死,媳妇也没死,你竟然连小的家产都分了,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族长只是道:“就因为我是族长,我才不能看着孟家子孙被兄长随意发卖或者虐待。”
单纯人道主义角度考虑,孟昭这个分家方案他也赞同,不然孟家一群小的肯定没活路,现在好歹给了条活路。
孟老太太悲愤道:“天下还是有公理道义的,你这样的族长如何能服众,我就去告官。”
旁边官府书记官就插话道:“我就在这里,孟家家事看得清楚明白,劝老太太还是知趣些吧。”
孟昭的岳父都能直接住到知府府衙了,孟老太太竟然还想着要告,孟家这一群除了孟昭之外,都是脑子当摆设的用的。
“你们,你们……”孟老太太顿时有几分泄气,知道是孟昭的主意,指着孟昭道:“逆子,逆子……”
孟昭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默然坐着。
孟太太顾不上打嘴架,只是担心儿子,想上前去拉。但几个大汉围着,哪里有她妇道人家使泼的份。
孟明惨叫几声,虽然是疼痛难忍,但要是把身契和田产交出来,他的损失就太大了。按他想的孟昭的便宜他肯定占不上便宜,从小挨打到大,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但只要能独得全部家产,他也能得一大笔。
不就是想打的他拿出来吗,他就不信真能打死他,喊着道:“分的如此不公平,我不愿意,我就不给……”
孟昭一直都是围观状态,此时淡然道:“用点劲,打死算我的!”
孟老太太听得大怒,扑上去就要厮打孟昭,喊着道:“你是兄长,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个逆子,我当初就该掐死你。”
孟老太太这个年龄了,如何能打的动孟昭,孟昭淡然坐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倒是几个执棍的,棍棒落的更为给力,几下之后孟明就没声了,直接昏迷。
动手打的几个人倒是停住了,其中一个转身出去端了碗冷水过来,泼到孟明脸上把泼醒他,又要提棍继续。
孟太太看这个架式是真怕了,她是知道孟昭有多狠的,她再爱财也更在意儿子的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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