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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前程 作者:楚秋(晋江金推vip2014-01-21正文完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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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事宁人嘛。”叶茜低声说着,叶薇的个性并不像叶芙那样火爆,到底是庶出的底气不够,事情出来了第一反应就是压下去别闹出来,这也是她的一贯风格。
 
  姑娘家出了这样事,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毕竟只要外头露出一个字,她就死定了。但再不想闹腾,也得看看对方的情况,你想息事宁人,人家就会以为是害怕,姜姑娘有句话说的很对,他们是真不要脸,闹出来完全不怕的。
  
  叶荞忍不住小声道:“姜家那两位到底是……”
 
  骆家的爷们不用如此算计,门当户对不值得。家世稍差一点的如此算计还可以理解。但像姜家那种,姨娘的娘家侄子,六品官通判的儿子也敢想国公府的小姐,这脑洞开的真不是一般大。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要不是亲自遇上,她是怎么都想不到。
 
  叶茜小声道:“你看那位姜姑娘行事岂是一般的人物,心大着呢。”
  
  回想山洞里姜姑娘那个气势,叶薇都要吓死了,叶荞也是吓得不轻,她还能大声分辩,说的还有理有据。别说算计国公府的小姐,就是梦想着当皇妃都有可能,从某方面来说叶玉珠就缺少这种气势,要是连想都不敢想,那就更不用去做了。
 
  会特意向叶薇下手,容易下手是一部分,再就是因为骆七爷与叶芙的婚事。今天这个架式姜大爷未必真奸了叶薇,也肯定得留下来点证据来。理国公府要是认了自然最好,姜家有个国公府小姐当儿媳妇,自家门第有所提高。要是咬死不认情愿把姑娘送尼姑庵,理国公府的姑娘再次在骆家出事了,理国公府肯定要把退亲了。
  
  姜姨娘当了这些年正室,姜姑娘自己都说了,她自小就在骆家出入,表哥表妹这样的关系,姜姑娘肯定打过骆七爷的主意,姜姨娘又成了姨娘,这份心思也就越发的重了。结果骆七爷为保爵位定了叶芙,爵位没保住,骆七爷与叶芙的婚事也定下来,完全没有姜姑娘的份。
 
  能当国公夫人当然好,当不成国公夫人,嫁了骆家的庶子对姜姑娘来说也是高攀了。这样与骆七爷定亲的叶芙自然就成了姜姑娘的障碍。想除去这个障碍并不是多容易,叶家没有退亲的意思,骆家家长也没退亲的意思,想把两家亲事搅和了,那就只能搞出些事情来。
  
  正在这个时候,庆和大长公主病了,病到长房长孙成亲都没办法出席的地步。可谓是天赐良机,兄妹俩的算计就是,要是这事成了兄长能娶个国公府小姐当老婆,要是不成,骆七爷与叶芙退了亲事,姜姑娘也可以向表哥发起攻势,反正不管怎么算这笔帐都不会亏。
 
  至于牵扯到的人,姜姨娘是肯定知情的,本来该站岗的丫头婆子应该就是她弄走的。定叶芙本想保住骆七爷的世子位,世子之位没保住,叶芙的价值也就没那么大了。骆思恭虽然十分阴险腹黑,但跟姜姨娘这伙人应该是死敌,再者自己的婚礼,不会把自己坑掉。可能还有骆二太太的事,因为骆五,骆二太太更恨叶家人。
  
  “这……真这么……”叶荞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她果然还是单纯了,本以为就是兄妹定计,看到叶薇想下手所以才动手呢,哪里想中间还有重考虑。骆家果然是虎狼之地,别说家里人连个亲友都是这样的,实在吓人,下次哪怕是违抗叶老太太,她也坚决不踏进骆家大门。
 
  叶茜轻轻拍拍叶荞的手,显意她淡定一点。其实在山洞里她说要把姜家兄妹趴光的话,并不只是吓唬而己,她是真想那么做的。姜家兄妹俩就是恶狗,扑上来就要咬死的,对待这样的人不是把他们整死,就是他们把你整死,这事只是开头而己,有叶薇哭的时候,这事完不了。
  
  “母亲,母亲……”
 
  哭泣的声音有由远而近,声音既高又柔又脆,把女说书先生都打断了。众人目光不禁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身材娇小,长相甜美的姑娘直奔进屋,头发被雨打湿了一部分,身上的衣服也有些 ,脸上两个鲜红的巴掌印更为明显。
 
  叶薇和叶荞的脸色都变了,跑进来的赫然是姜姑娘,只见一头栽到屋里一个妇人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一屋子人都被哭愣了,骆三太太脸色十分不好看。骆思恭娶亲宴客的帖子是她拟的,根本就没有请姜家,也不会请姜家,结果姜家母子三人不生不响的摸进来了,当时来的宾客已经许多了,她也就没赶人,只望他们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姜姑娘马上来了这么一出。
 
  姜太太伸手把姜姑娘搂在怀里,看到女儿这样,顿时心疼的掉泪,哭着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竟然还敢动手了。”
  
  如此说着母女顿时抱头痛哭起来,一屋子的宾客脸色顿时诡异起来,有些就比较幸灾乐祸。姜姨娘没倒台前姜姑娘是住在骆家的,以表姑娘的身份出门行走过,许多人都认得她。骆七爷恨骆思恭入骨众所周知,姜家人闹这么一出,这是要给骆思恭添点恶心啊。
 
  骆三太太硬挤出笑脸来,给婆子打手势把这对母女俩弄走,至少不能在这里恶心人。结果不等婆子过去,就听姜姑娘有些撒泼似的喊着道:“是叶家姑娘叶茜打我,是她欺负我的……”
  
  一句话再次让屋里众人目瞪口呆,连骆三太太都怔住了,这……这是唱哪出啊……
 
  叶茜在姑娘圈里不出名,很多人都不认识她,但既然是姓叶的,叶薇这个国公府正牌小姐许多人都认的,一时间目光齐集过去。
 
  叶薇看到姜姑娘跑过来时脸色就有些白了,众人目光看过来时根本就坐不住了,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心中也是万分惊讶,姜姑娘如此算是什么意思呢?
  
  姜姑娘头靠在姜太太怀里抽泣哭着, 嘴万分委屈,满泪痕,因她生的甜美,年龄也很显得小,行动举止没有丝毫破绽,虽然觉得事情很不可思议,但屋里众人对她的话多半是信了的,那脸上的巴掌总不能是自己的打的。
 
  叶荞也是万分惊讶,叶茜给叶荞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做声。
 
  叶茜和章雨柔几乎是同时站起身的,章雨柔温和笑着,却是疑惑地道:“姜姑娘何出此言?”
  
  姜姑娘刚要开口说,叶茜却一脸惊讶的抢着道:“这位妹妹姓姜吗,我竟然不认识,失礼了。姑娘说我欺负了你,这个……我都不认识姑娘,为何要欺负姑娘?”
 
  章雨柔也马上跟着道:“我这位妹妹很少出门,姜姑娘也不是常出门,此时才是初见。欺负之说从何而来呢?”
 
  姜姑娘稍顿一下,没想到叶茜反应如此快,马上说不认识。便索性把头埋在姜太太怀里,痛哭着道:“我与姐姐今天初见,姐姐痛下狠手,我正有冤无处诉,正想问问姐姐,为何如何对我?”
  
  “姜姑娘此时如此说我欺负你,我更是有冤无处诉。”叶茜苦笑着说,委屈的看向章雨柔道:“难得跟嫂子出门一趟,竟然会被姜姑娘如此指责,我真不知道如何申冤才好。”
 
  说着也委屈地哭了起来,却不像姜姑娘那样抱着母亲撒娇,只是傲然站着,拿手绢轻轻擦泪。
 
  章雨柔拉着她的手,道:“妹妹莫要伤心,叶家的姑娘不会任人随意栽赃,无缘无故,无情无由的,谁都不会相信妹妹会做这种事。”
  
  如此一说屋里宾客便转头看向姜姑娘,虽然认识叶茜的人不多,但总有认得的,知道这是国公府的旁支姑娘,偶尔跟着出门应酬。与姜姑娘初见很有可能,初次见面没有任由原由的姜姑娘就说被她欺负了,真心说不出道理来。
 
  姜姑娘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叶茜道:“刚才在山洞里的并不只是我们两个,还在叶薇姑娘也在场,你打我两个耳光时,叶薇姑娘也看到了,可以做个人证。”
  
  叶薇看到姜姑娘进门就时就觉得心惊肉跳,现在被姜姑娘点名,顿时呆住了。脸色苍白起来,姜姑娘却是抓住不放,知道这就是个草包,冲着叶薇哭道:“薇姑娘,你是实诚人,定然是帮理不帮亲的。你来说刚才在山洞里头,贵府的茜姑娘是不是打了我,我可有说错了!!”
 
  章雨柔心中警铃大响,突然意识到姜姑娘的目标本来就不是叶茜而是叶薇,难道叶薇失踪那会真的发生什么事?不知前因后果,章雨柔顿时犹豫了,这个时候一旦说错话,那就绝对没办法改口了。
  
  叶茜脸色不变,却不作声,只是看向叶薇。要是叶薇傻到这种时候也说错话,她真心可以去死了,彻底没救,早死早超生。
 
  众人的目光也不禁看向叶薇,叶薇脸色有些苍白,跟叶茜和姜姑娘的自然相比,实在相差太多。只听她道:“姜姑娘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刚才我们姐妹是一路,但根本就没有遇上你,更没有去过什么山洞。何来欺负,何来打耳光之说,姜姑娘实在是莫名其妙。”
  
  章雨柔听得放心不少,不再理会姜姑娘,只是看见骆三太太笑着道:“今天三太太是主人,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事,三太太要如何说。”
 
  骆三太太马上笑着道:“是姜姑娘看错了,小姑娘家认不清人也是常事。”
 
  说着骆三太太就吩咐婆子带着姜姑娘和姜太太去梳洗,实在不行就直接堵上嘴送走。姜家只是姜姨娘的娘家人,要不是怕影响不好早就打出去了,叶茜虽然只是国公府的旁支,但章雨柔给她出头,怎么也比姜姑娘强。
  
  姜姑娘却是突然大声哭泣道:“我并不怪薇姑娘,你们总是姐妹一家亲,向着自家姐妹也是常事。但若是薇姑娘刚才真没见过我,那我为何你的簪子在我这里。”
 
  说话间姜姑娘突然拿出一根簪子来,看簪子的外形质地是跟叶薇头上戴的是一套的。叶茜和叶荞的首饰虽然跟她的类型,但首饰之类的不可能完全相同,很容易分辩。
 
  叶薇脸色越发的难看,动动嘴唇不知道如何说好。
 
  姜姑娘却是举着簪子道:“这是刚才薇姑娘掉在山洞里的,被我捡着了。若是薇姑娘没去过山洞,这根簪子怎么会在我手上,薇姑娘为何不说实话,我知道我出身不好,但如此无故被欺负,肯定要讨回这个公道。”
  
  话至如此众人听出些味道来,也不瞧叶茜了,只是看向叶薇。从刚才起叶薇的脸色都有点不太对劲,现在姜姑娘把簪子拿出来,那只有惨白两个字可以形容。按道理说就是叶茜真打了姜姑娘,与叶家的名声有碍会连累到叶薇,但关键人物还是叶茜,她受的罚最重。没有理由叶茜一派云淡风情与我无关的模样,叶薇一副吓破胆的模样。
 
  姜姑娘又左一口山洞,右一口山洞,高门大户里假山下头弄个山洞很平常,但正常姑娘去做客谁往别人家的山洞里钻。
  
  章雨柔脸色阴了下来,看向姜姑娘沉声道:“姜姑娘是打算没完没了闹了吗,刚才你们姑娘们一处做诗,许多人都看到了,大姑娘掉了个根簪子,你就是捡到了有什么奇怪的。非得拿这个当证据也未免太可笑了些。今天是骆三爷的好日子,叶家来吃酒席,姜姑娘如此揪着不放到底是何意,要争出个什么样的曲折来才算完!”
 
  说到最后一句时,章雨柔的目光看向骆三太太,虽然没有说出来,指责之意却是很明显。
  
  骆三太太肯定是更偏向叶家,只是姜姑娘好像唱戏一般,一出接一出,看的人应接不暇。她是被剧情吸引,只顾着看戏,都有些顾不上管。直到章雨柔怒了,骆三太太马上道:“姜姑娘还是先去洗脸吧。”
 
  两人婆子已经走到姜家母女俩身边,嘴里笑着说:“姑娘去洗洗脸吧。”
 
  手上却是去拉姜姑娘和姜太太,一直沉默的姜太太突然暴发出来,大声哭泣道:“我可怜的女儿啊,被人打成这样,竟然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娘……”姜姑娘也放声大哭起来。
  
  两个婆子不禁愣了一下,这……要怎么办。
 
  骆三太太脸色更难看,几乎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道:“今天是三爷娶亲的好日子,你们却是在这里哭起丧来,晦气不晦气。你们还不快把她们扶走,这样的好日子,真是……”
 
  两个婆子去拉,姜太太却是死命抱住姜姑娘,哭的更大声道:“姜家也是官身,正经过来做客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为什么不能诉说……”
  
  “受委屈?谁受委屈了?”
 
  门口突然传来的一声,虽是女子之声却带着一份果敢坚颜,闹哄哄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姜太太的哭泣声更是顿时止住了,她下意识的以为是庆和大大长公主过来了。抬头望去却是个三十岁的左右的美貌妇人,容貌极盛,虽然面容含笑,身上却带着一股威严气势。
 
  姜姑娘也愣了一下,她却是认得此人,京城有名的贵妇她都认得,这是廖夫人。宋太后的心腹,曾初识的情人,庆和大长公主见了她都会相当客气。
  
  骆三太太马上起身相迎,笑着道:“夫人来了,未去相迎,实在失礼了。”
 
  “没想到会下雨,路上耽搁了,迟了一会,还请三太太见谅。”廖夫人笑着说,修国公府娶世子夫人,她肯定会来捧场,只是没想到天气如此不好,半路下了雨,早知道会有这么大的雨,她真心不想来。
 
  “不迟,不迟……花轿还没进门呢。”骆三太太笑着说,一般来说只要新媳妇没进门,就不算晚,骆思恭也过去好一会,只怕也要回来了。不过这样的大雨,鞭炮怕是没得放了,而且这样的大雨天新妇进门,实在不吉利。
  
  客套之后,骆三太太赶紧让着座下,又给婆子们使眼色,赶紧把姜氏母女弄走。没想到廖夫人刚坐下来,姜姑娘突然挣开婆子,跑到廖夫人跟前跪了下来,哭着道:“求夫人给我做主啊。”
 
  廖夫人这才看一眼姜姑娘,进门时听到争执她虽然出声了,但也就是闲插一句,骆家就是一团麻,她绝不会管闲事。道:“我不认识姑娘。”
 
  姜姑娘马上大声道:“我姓姜,来骆家做主,无故被叶家叶茜姑娘欺负,甩我耳光。”
 
  叶茜坏了她的全盘计划,不惜让婆子下手把自己的脸打成这样,她现在就是要使足劲闹。骆思恭成亲,狠狠给了他没脸;山洞里叶茜的那一脚之仇,她要是报的;最好的就是能把叶薇给拖下水,就是不能彻底拖下去,也得让她湿了鞋,这事完不了。
  
  廖夫人眼睛眨了眨,真心惊讶了,环视全场看到角落里的叶茜,叶茜仍然恭谦站着,廖夫人看过来,她便福身见礼。
 
  姜姑娘看廖夫人有反应了,只以为廖夫人会给她出头,就是不给她出头,只要把她事情闹起来,让京城贵妇们众所周知就够了。哭泣着道:“我知道姜家只是六品小官,不能与国公府相抗,但此事……国公府叶茜姑娘实在是欺人太甚。”
  
  廖夫人朝叶茜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叶茜款款走进,正式福身见礼道:“见过夫人。”
 
  众人又是一惊,连骆三太太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廖夫人会给姜姑娘出头?没道理啊。
 
  廖夫人挥手让叶茜起身,这才看向姜姑娘道:“你咬死说我说这个媳妇负你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她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133

  大厅再次安静下来,这回是彻底的安静了,绝大部分围观群众都因为惊讶微微 。姜太太正拿着手绢擦泪,手都不知道放下,整个人就定格了。姜姑娘正在跪着哭诉,此时也不哭了,眼睛瞪的老大,嘴巴里都快能塞下鸭蛋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廖夫人。

  “妾室的亲戚也能上门行走,在世子的婚礼上如此闹腾,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唉,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闹剧,我何必冒雨前来。”廖夫人声音平淡,语气平和,眼睛却是看着骆三太太,没有丝毫的责怪指责之意,只是那个口气,姜氏母女俩顿时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喘。
  
  骆三太太顿时涨红了脸,声音虽然压低了,却显得十分愤怒,对婆子们道:“谁放她们进来的,她们如何算得宾客,快点打出去,打出去!”

  原本只是两个,现在又上去四个,直接把姜姑娘和姜太太小鸡一样的拎起来就往外拖。其实不用婆子们拎,姜太太和姜姑娘自己就很想跑了。

  她们之所以敢如此闹,是因为骆三太太相对无能和软,闹了之后最多把她们赶出去,不会真把她们怎么样,就是叶家也不会因为一个旁支姑娘非得要求骆家处置她们。要是庆和大长公主在,直接下令打死,借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是敢的。
  
  “等等……”廖夫人突然出声,看向姜姑娘虽然没有指责之意,但不打算就此放过,道:“这么一打岔差点忘了,你为污蔑我这媳妇欺负你,到底是何缘故,你也该把话说清楚才是。不然旁人信以为真,还以为我这媳妇真是如此狂妄呢。”

  “我……并不知道茜姐姐是……”姜姑娘哆嗦着轻声哭泣起来,显得十分可怜无助,这是她的真心话,她是真不知道廖夫人会罩着叶茜,她要是早知道,再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跪到廖夫人面前求做主。
  
  “我明白你的心思,你只是想寻个由头,在世子婚礼上闹事,闹出笑话来给骆世子难堪。看我这媳妇是国公府的旁支,又老实不言语,所以才拿她当由头,一定要闹的骆世子没脸才好。”廖夫人好像闲话家长一样,平平淡淡的说着,随后又有几分伤感地道:“宫中太后最为忌讳嫡庶不明,尊卑不分,今天修国公府出这样的事,若是传到宫中去,只怕是……”

  说到最后一句时,廖夫人一声轻叹便打住没说了。
  
  越是如此的说一半留一半越是引人深思,姜氏母女两个瞪大眼吓得哭都不敢哭了。骆三太太脸色也显得十分苍白,本以为只是小姑娘之间闹气,怎么都没想到神展开之后就变成骆家尊卑不明,纵容妾室娘家人闹事,这样的话她这个婚事主持人肯定会受到重罚。

  廖夫人叹息完毕,看骆三太太仍然没有发落,庆和大长公自己倒是个人物,只是家中三个儿媳妇真是一个比一个挫。只得提醒道:“花轿快要进门了吧,这雨也是越发的大了,这里虽然不是喜堂,也该喜庆高兴些才是。”
  
  骆三太太听得一怔这回却是马上明白过来,吩咐婆子道:“吩咐管事媳妇,姜氏母女在府中闹事,在角门上打她们三十板子,马上赶出去,以后再不准她们进门。”

  姜氏母女俩又是一怔,怎么也没想到会挨到板子,而且是三十板子之重。姜太太还想求饶,婆子上前挰住嘴,架着架走了。

  廖夫人这才算满意,笑着拉着身边叶茜的手道:“委屈你了。”

  “夫人做主,不委屈。”叶茜微笑说着,最该感谢廖夫人的该是叶薇,后头剧情急转直下,也就没人在意她的异常了。
  
  廖夫人先笑了,气氛没像刚才那样僵持,骆三太太首先打起精神,笑着道:“夫人也太见外了,寻了这么好的媳妇竟然都不知会一声,也该散散茶果才是。”

  说来也是奇怪,蔡家总共二子二女,其中一子一女是廖夫人亲生骨肉。廖夫人常出外应酬,儿子是不好带就算了,从来不见她带女儿出门,至于儿媳妇更是没人听她提过。就是现在廖夫人说叶茜是她儿媳妇,都闹不清楚是定给哪个儿子了。
  
  廖夫人笑着看看叶茜道:“这是昭哥儿的媳妇,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以后出门时,还望你们多照看,看着我的面子莫要她受委屈才好。”

  众人恍然,廖夫人前夫那里还有一个亲生儿子孟昭,在京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再嫁之母对前头儿子的婚事是没有太多权利,没什么好说的这话也不错。众人话音转变,开始狠夸叶茜,虽然大部分人都不太认得叶茜,不过姑娘家,模样好,性格好,会说话,知书达理,这种词套上去肯定没有错。
  
  屋里的弹唱再次唱起来,气氛也显得热络许多,只是众家妇人的心情多少有点小激动。这一出又一出的神展开真是太精彩了,比戏台热闹多了,今天来骆家真是没来亏。

  叶茜就在廖夫人跟前坐下了,章雨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管中间有什么事,就目前来说是平安过关了。今天亏得有叶茜,不然真被姜家算计到,就是事后能把姜家打烂,叶家的老脸也要丢尽,得好好谢谢她才行。
  
  “外头的雨越发紧了,路上花轿只怕不太好走。”妇人们说着闲话,就有人笑着说了一句。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楼外,本来还只是毛毛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越发紧了,风吹雨飘楼前屋檐下头已经湿了一大片,这样的雨天要是不带避雨之物只怕难行走。就是带了雨具,路上也要慢许多。

  拜堂一般要赶吉时,因为天气不好,迎亲大队出门挺早的。路上就是再慢,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
  
  骆三太太看到这样的大雨,心情也有些烦躁,修国公府与同安伯府离的并不远,就是要绕一绕路,在大雨下来之前也该回来了。一般来说拜堂之后才开席,若是新媳妇一直娶不进来,总不能让宾客全部饿着,要是提前开席,那新媳妇拜堂时没人观礼,宾客们全在吃饭,这也不是个事。只能笑着道:“雨下的如此紧,只怕要避一避才能走了,肯定要耽搁了。”
  如此说着却是唤来婆子小声吩咐道:“派个人去问问。”
  
  婆子刚刚出门去,就有管事媳妇从后门匆匆进来,也不对众妇人见祀,走到骆三太太跟前小声道:“三太太,出事了,三爷迎了新娘子回府时,下雨路滑,马突然颠了一下,三爷从马上摔下来,整个人晕迷不醒。”

  “什么??”骆三太太不自觉得惊呼出来,马上问:“那三爷现在呢?”

  下雨已经够不吉利了,竟然还能出这样的事,这婚事要不要继续啊?
  
  “因为离同安伯府近,就先抬到彭家去,已经找了大夫去瞧,大老爷和二老爷已经赶过去料理,二老爷临走前吩咐让三太太先开席,不能饿着客人们。”管事媳妇低声说着,骆思恭会不会摔出个好歹来先不说,新媳妇没进门,先闹出这样的事,拜堂肯定得往后拖。前院,后院一群宾客,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

  “噢,我知道了……”骆三太太说着,脸色真心不好看。
  
  管事媳妇传完话赶紧去了,屋里众妇人虽然不知道管事媳妇说了什么,但看骆三太太的脸色就能肯定不是好事。娶亲的正日子下大雨本来就不是好兆头,若是路上再出什么事……婚事才开始就这样,夫妻将来可要怎么过。

  骆三太太脸色不好看,众人也不好落井下石,有几个跟骆家关系不错的妇人,还顺着说了些好话。不外乎是档灾之类的,婚礼上磨一磨,以后也就顺畅了。
  
  外头雨下的太大,让太太奶奶们离开这里很不现实。幸好骆三太太二回安排时长了一个心眼,席面就摆在招呼女客的这两层小楼,太太奶奶们坐楼下,姑娘们则坐楼上,席面也摆的开,丫头婆子先上去收拾,

  丫头引着,姑娘们正要起身上楼,叶茜也站起身来,她坐在廖夫人身边,正坐着门口,外头的景色一榄无余。外头的雨越发的紧了,天空中远远的传来一道闪电,本来阴暗的天空倒是亮了一下,随后就听一声惊雷从天上劈下来,然后赶的就那么巧,直击到楼前一棵小树上,小树被直击成两段,倒在地上。
  
  “啊……”

  这样一声惊雷,屋里坐着的妇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眼睁睁看着树被劈倒,已经有人惊呼出来,脱口而出道:“这……非吉兆啊……”

  骆三太太也被吓傻了,下雨,新郎落马晕迷,现在雷都把树都给劈了,虽然不该她说话,但这媳妇如何能娶。也顾不上招呼众人,赶紧唤来婆子把眼前的事递给前头。

  庆和大长公虽然病着,骆大老爷和骆二老爷也去了彭家,骆老太爷却是在的。发生这了这么多事,她本来对彭家没啥感觉,她现在真心觉得这媳妇不娶比较好,虽然对不起人家姑娘,但带着这么大煞气进门,真心很害怕。
  
  女客们的心虽然都慌了,饭总是要吃的,尤其是已经到了饭点,大雨堵路众人也没法走。姑娘们上楼,管事媳妇安排位次,四人一桌坐定。因为安排的位次,叶薇,叶茜,叶荞是一桌,还有一个是信国公府魏家的七姑娘,庶出,被分到这一桌坐下。

  “怎么就这么巧呢。”叶荞忍不住说着,下雨打雷是常事,春雷也是有的,别说劈倒小树,就是大树被劈,甚至于引发火灾都是有可能。但京城这么大,那么多户人家,偏偏劈了修国公府的,又在众人面前。

  这种巧合,让人觉得是天意,这门亲事不成或许更好些……
  
  魏七姑娘跟叶茜同岁,只是月份上小了些,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树被雷电击倒,但看到被劈成两半的树了。再加上众妇人的惊呼声,此时心里也是惴惴不安。便顺着叶荞的话说了下去,小声接话道:“姐姐们说,这门亲事会不会……”

  从礼法上说,拜堂之后婚礼才算全部完成,中途退婚当然不占理,但成亲当天出了这么多不吉利之事,从轻里是说男女八字不合,从重里说就是女方命格不好,男方为了避祸要求退婚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叶茜没接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末了只是轻叹口气,道:“都是命啊……”

  作为医者她并不信神鬼之说,谁都没有掌控雷电的能力,会发生这种事情纯粹是巧合。不过巧合至此,这门亲事只怕要散了,骆家要求退婚也算是合理的,同安伯府本来就十分落魄,女儿出阁又出这样的事,后果不能想像。

  骆家十之八、九是要退亲的,退亲之后父母肯定会先把她送到庙里。要是父母真心疼爱,在庙里避两年风头,远嫁出京将来总有个奔头。要是连父母都嫌弃,弄不好就一辈子青灯古佛了。

  这似乎就是女人的命,生成嫡女又如何,定到好亲事又如何,一场大雨就能把一切毁掉。
  
  魏七姑娘听叶茜说的伤感,心里也觉得酸酸的,她是庶出许多体会更深刻些。看叶薇一直低头不语,只以为她也是在为彭姑娘感伤,便对叶薇道:“姐姐觉得呢?”

  “啊?”叶薇被问的怔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此时叶薇心还悬在山洞里,虽然骆三太太打了姜姑娘板子,但姜姑娘后来反咬一口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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