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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前程 作者:楚秋(晋江金推vip2014-01-21正文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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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叶薇,只要孟昭说一声,叶老太爷肯定都没意见。
“千金小姐太过尊贵,实在是消受不起。”孟昭连连说着,就叶芙和叶薇那样的,就是陪嫁一座金山他也不敢要。国公府的儿子都不错,出息先不说,至少不会给家里惹祸事,能做到老实本份。但家里那两位姑娘……只怕是连冯氏都不如,冯氏至少不会惹祸搅家。
叶茜想想叶芙和叶薇,叶薇稍好一点,叶芙确实对不起她嫡女的身份。顿了一下道:“孟大爷也别太高看自己,你不愿意,自有人愿意。”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想自己想要的。”孟昭说着,一直瞅着叶茜笑,又道:“只要妹妹能懂就好了。”
“我什么都不懂。”叶茜瞪着孟昭说,这亏得是她重生过,实际年龄大了,这种话听听就算了,这要换成小姑娘,如此调戏法,非得把人吓个半死不可。
“呵呵……”孟昭几乎要大笑起来,道:“还是妹妹好。”
叶茜看他那样,忍不住道:“我劝孟大爷好好找个大夫瞧瞧,现在只是喜欢被人骂就算了,万一以后喜欢挨鞭子,找着让人抽就不好了。”
说完这话,她实在无法再跟孟昭闲聊下去,便过去指挥婆子们干活。随着年龄的增长,孟昭长进了许多,再过几年自己还未必压得住他。
孟昭站了一会,就有婆子过来传话,外头杜俊送来帖子,邀约怡红楼相见。孟昭看看院里站着的叶茜,走过去招呼道:“杜大爷相请,我就先去了。”
“孟大爷自便,屋里这些杂事交与我就好。”叶茜恭谦的说着,心中却是有几分不以为然。
杜俊相请肯定是男人的欢乐园,有时候她都奇怪,像杜俊这样的竟然没得病,也没有精尽人亡,实在是天赋异禀。孟昭天天跟着混,最好结婚前先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自己沾病是活该,连累人家正经姑娘就是造孽了。
孟昭笑着去了,他的东西已经搬到外书房,先进屋换了衣服。外头管事不但准备好马匹,连跟着的男仆小厮也派好了。
“我自己过去就好,不用带人。”孟昭笑着说,姑娘家出门带上一串人可以理解,爷们家出门也得十几个人跟着,他真心觉得没必要。
管事的还欲再说,孟昭如何会听,径自上马去了。
怡红楼是新开的勾栏,却不同一般的皮肉生意,走的是高贵优雅路线。白天营业,里头的粉头和小倌都是清雅之人,喝酒品茶,诗词歌斌无所不通。而且只清谈,绝对不陪睡,姿态无经冷艳高贵,刚开业没多久就被很多文人追捧。但据杜俊所说,里头男女他都睡了一遍,功夫很一般,喝喝茶就算了,床上没一个及格的。
骑马一路向西去,到了怡红楼门口,早有人迎了出来。孟昭翻身下马,随手把缰绳扔给小厮,刚要往里走。突然间不知哪里钻出来一个乞丐,无比顺溜的去摸孟昭的荷包。
孟昭虽然没有防备,动作却是快的很,伸手抓住乞丐手。本以为一招得手了,不曾想乞丐的手好像游鱼一般,孟昭如此紧握着竟然没抓住,身形一闪就要往东跑。孟昭虽然吃过苦,却没有吃过亏,尤其是被乞丐摸钱包,从来没有过的钱,拔腿就要去追。
“阿昭,算了。”临街楼上传来杜俊的声音,又对孟昭招招手道:“上来喝酒吧,就等你了。”
孟昭心有不甘,但让杜俊这么打断一下,乞丐早就跑的无影无踪,只是往东看了几眼,自言自语地道:“算你走运。”
孟昭几步上楼,杜俊和叶景祀都在了,屋里还有一个年轻公子,约莫十六、七岁,生的一副好模样,虽然不认得看穿着打扮就知道出身不俗。京城名角柳云梦立在旁边泡茶,另有楼里两个小倌正旁边烧水。
“这是礼亲王世子凤曜,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孟昭。”叶景祀首先介绍,论起亲戚来他和凤曜还是表兄弟。只因前头礼亲王全家被关了许多年,凤曜前头两个兄长都没成人,独活了凤曜一个,性格却有些腼腆,人也显得有些呆呆的。
以叶景祀的性格本来也不想跟他玩,但最近凤曜常去公主府找他。今天杜俊小厮送的时,凤曜正好也在公主府,便干脆一起来玩了。
“原来是世子。”孟昭笑着见礼,讨厌礼亲王的万启皇帝死了,在永昌皇帝登基时,礼亲王表现的可圈可点,礼亲王府的前程应该很不错。
“出来游只论朋友,不论身份。”凤曜说着,脸上笑容显得十分腼腆。又看与孟昭年龄相仿,便笑着道:“那我随杜大哥,只叫阿昭。”
“世子随便称呼。”孟昭笑着说。
说着坐下来,杜俊就问孟昭:“你最近身上有什么重要东西?”
“没有啊。”孟昭说着,道:“我一直闲散在家,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身上能有什么贵重东西。”
“那就怪了,既然没东西,何必要偷你。”杜俊皱眉道,刚才他在楼上站着,看的清清楚楚,那乞丐虽然穿的破烂,手却是十分白皙,真不是像是乞丐,而且勾栏门口一般的小贼也不敢上前来偷。
杜俊如此一说,孟昭顿时觉得古怪,他的武功虽然不能说多厉害,好歹也是练了这些年,明明都抓住了,硬是能溜开,这手功夫实在俊。连忙道:“多谢杜大哥刚才提点。”
亏得杜俊刚才出声叫住他,不然他要是冒然追了去,万一别人设人陷阱等着他,他岂不是要吃大亏。不过也真是奇怪,来京城这么久得罪人有可能,被人埋伏打一顿不稀罕。但要说他身上有贵重东西,值得人用这种方法来算计,那是真没有。
杜俊也实在想不出来,只是道:“最近出入小心些就是了。”
孟昭素来想的开,想不出来的事情也就不去想。真有事总会显形,兵来将来,水来土掩,纠结不是孟昭的个性。便把此事甩开不提,只与众人喝茶聊天,柳云梦还唱了一段戏文助兴,倒是把杜俊的戏瘾勾起来了,也跟着唱了几句。
“俊哥,就你这唱腔身段,你要去唱,柳老板只有跑腿的份了。”叶景祀笑着说,又道:“等明年我生日时,你就串一出,请到探花郎给我唱戏助寿,我也算是值了。”
戏子虽然是下九流,但唱戏属于风月活动,平常公子哥多少都会几句。再有十分的亲厚的,串出戏也不算什么大事。
“行啊。”杜俊满口答应着,随即打趣笑道:“说起来你过年也算十四了,却没经过人事,你躺平,我给你开了苞,你说让我唱哪段,我就唱哪段。”
“切~~你穿上女装躺平了,我都不要。”叶景祀说着,随即不屑地道:“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挑了,稍微顺眼的就不放过,你都对不起你那张脸。我跟你不同,我要找肯定是绝色,一般的莺莺燕燕入不得我的眼。”
“行,绝色,我倒要看看你找个什么样的绝色破处。”杜俊笑着说。
孟昭虽然自己还是个处男,但跟着杜俊混这么久,这种话早听习惯。其实他个人比较认同叶景祀的观点,他无所谓是不是绝色,性情最要紧,必起码得对上脾气。男人嘛,还是得要点节操,不得啥人都上。
凤曜倒是听得涨红了脸,道:“老四还小呢,总要等到成年之后,不然对身体不好。”
“噗……”叶景祀正喝着茶,听到这话差点一口喷出来。
孟昭和杜俊听得也笑了起来。
杜俊打趣叶景祀道:“放心,我肯定把他留到十五岁再开苞。”
欢声笑语中又一个新年过去,叶茜和叶荞今年是额外的暴发,国孝已经过去,各家都要摆在酒,叶茜和叶荞并不用跟着出门去吃,国公府肯定要摆年酒,有相熟亲友过来看到两个小姑娘,肯定也会有所表示,金玉戒指,手串,项链,金锞子收荻了一大堆。
“姐,姐,我肚子疼……”
午夜时分叶茜睡得正香,被叶荞摇醒了。叶茜吓了一大跳,赶紧搭脉诊断,顿时吁了口气。唤了丫头起来和外间婆子起来,烧了热水,又让丫头准备东西。
“肚子好疼,我这是怎么了……”叶荞疼在床上打滚,头上都是虚汗。
“月事来了,变大姑娘了。”叶茜笑着说,又道:“快点把裤子换掉,不然沾的床上都是。”
叶荞听得也松口气,却是道:“你来的时候,也不像我这样。”至少不会疼得打滚。
“哪能每个人都一样的。”叶茜笑着说,又道:“你身体有些虚寒,等月事过去了,我写了方子让爹爹去抓药,给你好好调理一下。”
“你行不行啊。”叶荞忍不住说着,叶茜是一直在翻医书,但只看书没有实践过,她很害怕当第一个病人。
叶茜笑着说:“不会坑你就是了。”
喝了红糖水,换了裤子,叶荞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但身上困乏没一会也沉沉地睡去。倒是叶茜被吵醒了有些睡不着。
不知不觉中在国公府过了三个年头,十一周岁,虚岁都十二岁了。来了月事,身体也在慢慢发育成,真要成大姑娘了。
☆、59
出了正月日子清闲起来,上午和下午都没课;东北小院里画眉也快到临盆之期。叶茜和叶荞便回了叶老太太每日早晚都过去看看;也是想着叶宗山不在家;画眉一个孕妇在家也无趣;姐妹俩陪她过去说说话。偶尔叶茜也给画眉诊诊脉,其实也没啥好担心的;画眉都二十五了;正值生育的最佳年龄。
再就是给叶荞调理身体;国公府请的大夫抓的药肯定是好的。但惊动太多,这种小女儿家的毛病;也实在不好意思正经请大夫。叶宗山便派人请了吕姨妈来;和叶茜一起开了方子,只在东北小院里熬药,叶荞过去喝也省了许多麻烦。
“没想到你只是翻书,竟然能学到这么多。”吕姨妈有几分惊讶的说着,虽然她原本有传叶茜衣钵的意思,但叶家生活的如此好,完全不用女子抛头露面,也就没必要学。
“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仔细看自然能学到。”叶茜说的有几分不好意思,重生一回就成天才了,马上岔开话题道:“我荐姨妈去杜家,姨妈可去了,冯姐姐好些了吗?”
吕姨妈点点头,又叹口气道:“杜家倒是派人来请,只是杜大奶奶的病症实在是耽误了……若是她自己能把心思放宽,也好的多,不然只凭药石实在无力。”
看脉相冯氏的郁结有好几年了,若是当时医治好的多。耽搁到现在,气结与五脏,冯氏自己也不是个能宽心的人。现在冯氏年轻,心中还有一个念想是泰哥儿,所以看起来还好,其实底子很虚。
“竟然如此严重……”叶茜皱眉说着,冯氏刚回来的时候她悄悄诊过脉。本以为归京之后心情舒畅,心病了结自然会好,没想不到会越来越重。
“我在杜家出入这些回,杜太太也算是和气,杜大爷……条件实在是太好了。”吕姨妈感慨的说着,又问叶茜道:“杜大奶奶也是嫡出,家中父母兄妹为何也是如此不关心?”
杜太太虽然和气,但到底是婆婆,当婆婆的不让媳妇侍候,知道关心媳妇病情已经很难得。指望着婆婆跟亲娘似的,各种包容关心爱护那实在太难了;至于杜俊更是少年得志,高中探花,前程无限,又有那样的容貌风姿。冯氏去体贴讨好他还差不多,指望着他去体贴冯氏,实在是身边不缺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冯姐姐也不是会哭诉的人。”叶茜叹气说着,看冯家的表现也不是完全不管女儿死活,冯大太太只有这么一个嫡亲女儿,小时候肯定也是关心备至。但是女儿到底比不得儿子的,尤其是出嫁之后。
听叶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冯家这些年已经大如不前,日子过的也不是十分平顺。儿子,媳妇,孙子,各色家务事压得透不过气来。要是冯氏回娘家之后大哭大闹,说我过的如何如何不顺心,冯太太也许还会关心几句。要只是回家悄声哭一场,要说不说的,只怕没人会去理会。
“也是,杜大奶奶是太木讷了些。”吕姨妈叹气说着,无可奈何地道:“我已经留下方子,也不再过去。”
“尽人事,听天命。”叶茜也只能一声叹息,医者的本事已经用尽,没有再去的必要。
上辈当了这么久的大夫,这种病人自然经历过。娇花一样的性格,经不得一点风雨,需要人细心呵护才能绽放最美的花朵。偏偏生活中苦难颇多,没人呵护,没人理会,承受不起践踏,很快就会被生活吞噬,都不知道要去怪谁。
她本以为杜老太太被发落,冯氏命运也将会改变,没想到这只是其中一个过程而己。
“大姑娘,姨太太,苗姨娘和玉珠姑娘来了……”丫头进来传话。
难得吕姨妈过来,叶茜便和吕姨妈在西梢间里说话,画眉和叶荞在东梢间做针线。此时听到丫头传话,吕姨妈和叶茜也把话题打住。
“苗姨娘做了不少的针线,说是给哥儿预备的。叶玉珠也常去家里跟我说这说那,苗姨娘就罢了,叶玉珠也不小了,不如早些亲事订下来。”吕姨妈小声说着,姑娘家亲事说定,心也就不乱飘了。
“嗯,等爹爹闲了,我悄悄与他说。”叶茜嘴上说着,心里却不这么想,叶玉珠见识过国公府的富贵,心早就飞起来了,想让她落地只怕不容易。
说话间苗姨娘和叶玉珠进到屋里,叶荞和画眉仍然在东梢间坑上坐着。母女俩过去磕头请安,又带了许多针线活计,画眉留下东西连饭都没留,便打发她们去了,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叶茜最喜欢画眉这份利落劲,连敷衍都没必要的人,那就直接打发走了,何必浪费精神去应对。
吕姨妈看时候也不早了,也告辞回去。画眉留她午饭,吕姨妈却挂心家里。吕石海要娶亲了,家里正收拾着新房,事情太多实在走不开。
“多早晚的日子,我肯定要去的。”画眉笑着说,吕姨妈为人厚道,待人和气,不止她喜欢,叶宗山也十分敬重。
吕姨妈笑着道:“要到六月了,到时候肯定相请。”
说着三人送吕姨妈到二门上,外头车马已经备好,婆子引着吕姨妈到大门上车去了。
叶茜和叶荞也想回去,她们来的时候也不短了,怕画眉劳累,快生产了,也需要保存一下体力。
画眉突然道:“稍等,我与姑娘们有几句话要说。”
说着便挥手让屋里的丫头婆子退下,叶茜想不出什么事,笑着问:“太太有什么事要吩咐?”
“事关姑娘们的终身,老爷让我问问姑娘们的意思。”画眉笑着说。
年前展太太就来过一趟,从后园门过来的。当时只说来瞧瞧她,画眉当时就瞧出些意思,只是展太太没说,她也不作声。直到前些日子展太太又来了,满口夸叶茜和叶荞好,模样好,说话和气,孝顺长辈,体贴下人。
然后又说到自家,地亩算是讨回来了,展飞会读书,老师总是夸奖。年龄相仿,品貌都配得上,又算是亲上加亲,若是能成就婚事,岂不是大喜事一件。
画眉也觉得这还真是门亲事。她见过展飞,个人条件确实很不错。虽然家逢变故,但既然已经讨回田产,以后最起码是个小地主。把叶茜和叶荞的条件摆出来,就是暂住国公府,也不可能以国公府小姐的身份找婆家。与展飞也算是门当户对,若是有福气,以后展飞考得功名,还能有凤冠霞坡。
只是叶茜和叶荞的婚事,画眉如何敢做主,当时只是笑笑没接话。等叶宗山回来,她便细细给叶宗山说了,叶宗山虽然觉得展飞不错,但叶荞的婚事他不好做主。至于叶茜的婚事……他更喜欢孟昭。
“展太太可说更中意谁?”叶荞问的很直接,高门大户里结亲是为了结两姓之好,对当事人本身并不在意。但不管叶家还是展家都是小门小户,结亲时还比较看中当事人,像展太太这样觉得她们姐妹都不错,无所谓叶家给那个,这明显是更重要叶家的门第。
画眉摇摇头,展太太的意思是谁都行。却是道:“大姑娘和二姑娘人品样貌都是百里挑一,展太太会如此想,也是情理之中。”品貌家世相当,脾气性情虽然有些不同,但都是知书达理,展太太会无所谓哪一个,也是因为她们两个都不错。
“爹爹怎么说?”叶茜想了想问着,叶老太太应该是看不上展家,叶荞完用不考虑,叶宗山能考虑的也就是她而己。
画眉道:“老爷先让我问问姑娘们。”
“我没什么意思。”叶荞马上说着,她本来就对展氏母子无感,也晓得叶茜的心思,便赶紧表明态度。
叶茜想了想道:“我和妹妹今年才十一岁,展小爷更小,今年才十岁。离成亲还早着呢,这么早订下来,若是以后有了变故……姑娘家比不得儿子,稍有不好一辈子名声都完了。就像府里这些姑娘们,虽然也开始看亲事了,却不会这么早就定亲。不如再等几年,要成亲时再订下亲事岂不是更妥当。”
订婚跟成婚在法律上是一样的,不管哪方有错,姑娘若是被退过亲事,再说亲事时总是矮一头。再有运气不好,对方出点什么事,连克夫的名声都要背上了。口头说定也许会有,但正式立下文书定下亲事,很多都在成亲前一年才正式定下文书,这样会出现的变故就小多了。
画眉听得有理,正式定亲肯定不能随便定,看看叶茜问道:“那这门亲事……姑娘是什么意思?”
“展家此时只是暂住国公府,想与我们家结亲以后有个照应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既是借住便不能长久,将来的事情多半料不到,太太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叶茜笑着说。
她现在是觉得展家不错,展飞也很好,但离婚期如此遥远,展家将来的变数又那么大。不订下文书亲事,口头答应了,以后反悔也会被指责信用问题。让她说,这种事情别一口拒绝,但也别一下子说死,彼此都有些操作空间,到最后婚事要是成不了,也都有个退路。
“那岂不是要耽搁姑娘的花期。”画眉不禁说着,跟展家这样含糊着说不清,叶茜也就别想议亲了。
“我现在在国公府里住着,亲事本来就不好议,而且这事也不会太久,最多两、三年也就能显出来。爹爹现在挺好的,晚两年议亲也不错。”叶茜笑着说。
展飞最多住到十五岁,十四岁以前这门亲事肯定会说死。那时候她不过十五岁,就是成不了,再议亲都不迟。女儿家成亲过早也不是好事,成亲之后就要生孩子,生产年龄小,孩子夭折率就高,不如晚上两年。
按着国公府将来的前程,叶宗山好好跟着叶景怡干,将来捐个官身绝不是难事。到时候在官员住宅区里买了大宅搬过去,身价上去了,亲事就更好挑了。
“姑娘说的是,等晚上老爷回来,我与老爷说。”画眉说着。
阳春三月,风光最好之时,画眉生了个女儿。生的倒是很顺利,但落地是这个女儿,画眉多少有点郁闷,先开花再结果也是有的。叶宗山已经有两个女儿,她是满心想的生个儿子。叶宗山倒是挺高兴的,起名叶芳,只是洗三就闹了一天。
叶茜和叶荞也觉得挺好,她们都是女儿如何会厌烦妹妹,叶宗山和画眉都很年轻,总是能生下儿子的。倒是苗姨娘带着叶玉珠过来时高兴坏了,只差拍手狂欢。叶宗山旁边看着,都没让她们娘俩进里间,在外间磕了个头就打发走了。
与此同时孟昭也成功当选侍卫,原本要搬走的,叶老太爷没让他走。孟昭也没有太坚持,他也是去小白楼报到后才晓得,侍卫就是七天回家一趟,也是早上去晚上回来,根本就不在家里住。将来几年生活重心肯定是在宫里,还要特意说从国公府搬出去,确实显得太矫情。
三月中旬去任职,进门头三天打了五场架,单挑群殴都有。孟昭也没太在意,一群血气方刚的小青年的住一起,没有女人,也不用天天干活累到死,精力无处发泄,肯定要打架。据说每到沐休日时就是集体嫖、娼日,好兄弟就要一起嫖。
新人进去头一个月是不当差的,要先学宫中规矩以及举止仪态。因为进来的都是世家子弟,对这些大部分都懂,学生学的散漫,老师讲的不认真,孟昭却是没有闲着。几天功夫小白楼上上下下都混熟,连带着前头行走的太监也熟络起来。
“怎么文华殿的小太监老是给老五送东西啊。”孟昭悄声问着身边的董华,他才进来几天就看到三回了,这也来的太殷勤了。
董华捂嘴笑着道:“看上他了呗,你是才来不晓得,太监没有那东西,就想找个有那东西的通通后头爽一爽。”
孟昭顿时傻眼了,不可思议的道:“太监……不是跟宫女对食吗?”太监宫女才是一对啊,什么太监跟侍卫也有一腿了。
“这就是你没见识了,世上人有百种,爱好更是千奇百怪,谁规定太监不能找侍卫了呢。”董华笑着说着,又低声道:“我听说,当今圣上还找太监呢,就你大惊小怪。”
“!!!”
孟昭脸木了,本以为跟着杜俊混这么久,风月场里的把戏算是看完了。没想到……果然是皇宫,天下最尊贵的地方,连玩法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真长见识。
好不容易挨到第一个沐休日,孟昭早与一起沐休的侍卫们约好,他请客做东,锦华阁摆酒请众兄弟们吃饭,以后还请众家兄弟照料。孟昭进来这七天,功夫俊,为人豪爽,人缘瞬间有了,他说请客,众人也都捧场。
早上起来把平常衣服换上,腰牌拿好,难得放风一天,虽然心里欢腾,但出了小白楼,都立时把那股高兴劲给收了,列队整齐,走的更是规规矩矩。快走到东华门门口时,抬头就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大太监走过来,身着三品官服。身材高大,样貌虽然平常,走路气势却是不俗,行人看到他立即低头站到路两边。
孟昭也跟着站到旁边,眼睛却是看着来者,进宫这些天他见过不少太监,其中不乏高手。大楚太监权重,争当太监属于常态,有高手并不奇怪,这位只怕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孟昭?”那人走到侍卫们跟前时脚步停了一下,突然开口,眼睛扫向众人,似乎在寻找。
孟昭愣了一下,身边的董华赶紧推推他,小声道:“这是曾厂公。”
慈宁宫总管大太监曾初识,同时也是新出炉的东厂厂东,掌管卫所一万东厂人马,如雷贯耳。孟昭看到他的官服也猜到几分,上前一步道:“我是,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曾初识的目光直盯向孟昭,从脸开始,慢慢地往下看,好像一把尺子在衡量着什么。
孟昭恭敬地站着,文官歧视太监,好像只要沾了阉人两个字,就会声名狼藉。孟昭并不这么想,能在几万太监中脱颖而出,甚于能把皇权都玩弄与股掌之间,这必须是能人。
如此打量了一会,就听曾初识挥手道:“你们去吧。”
孟昭心中有几分莫名,脸上却是没任何反应,只是退回列队中,跟着前头侍卫一起走了。
亮了腰牌出了东华门,列队马上解散,马上就有人叫了起来:“孟昭,你有这样的大靠山,也不露一声。”
孟昭摆摆手道:“我真不认得,我看曾厂公好像也不认得我。”
难道是叶景祀托了关系,让曾初识关照他?应该不是,论起身份是奴才不错,但除了宋太后谁敢拿他当奴才看,叶景祀托不起,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众人觉得有理,跟着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更有人打趣孟昭道:“若是曾厂公看上你,那你小子就发了。”
董华马上道:“才不是呢,曾厂公在外头有一个相好,好像是进宫前的旧相识,两人是青梅竹马。原本也不叫这个名字,后来为了记念这位旧识才改的。”“我怎么听说曾厂公宫里这些年,连个相好的宫人都没有,很多人都传他也许好那一口的,孟昭生的也不错嘛。”众人打趣着。
孟昭对这些香艳八卦没兴趣,他刚刚进到宫门,对曾初识只知道名字和职务。大楚平民后妃,太监权重是旧俗,但一般得势的大太监都是皇帝身边的人,曾初识是宋太后的心腹却成了东厂厂宫。个人能力是一部分,只怕更多原因在宋太后身上。
从某方面说永昌皇帝是运气极好的皇帝,爹死前一年,太子兄长也死了,皇位很自然的落到他头上。只是好像赶鸭子上架似的登上皇位,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朝他都没有班底。宋太后掌管后宫这么多年,在前朝也十分有威望,这对母子会如何,真不好说。
锦华阁的酒席从早上吃到中午也就散了场,实在是因为下午还要回宫,总不能带着一身酒气回去。再加上七天才一个沐休日,众人也想家去看看亲人,或者私会一下情人。
分手各自去了,孟昭走时也有几分醉意,从锦华阁到理国公府并不算远。从宫里出来时肯定没马骑,也懒得顾车,便用走的回去。刚走两个路口,孟昭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年前被偷了荷包那次开始,他时常觉得自己被盯上了,每每小心防范,倒也没出什么事故。进宫之后这种感觉算是消失,没想到头一次出宫又被招呼上了。
“我孟某人到底得罪了哪位朋友,或者哪路高香没烧到,还请指点。”孟昭大声说着,实在是几个月了,总有个小尾巴还真是挺烦人的。
话音刚落突然角落处冲出两个人,衣服都很平常,唯独蒙着脸。二话不说直接动起拳脚,孟昭见招拆招,心中却是犯起一股疑惑,像他这样的无名小卒,真的很没必要如此对付,要打要杀直接上就好了。这样的折腾法,倒像是在探试他。
这次也是如此,几十招之后,两人迅速闪了,别说伤筋动骨,连一点点小伤痕都没有。孟昭并不去追,追不追得上且不说,这几回交手他都能感觉到对手没有伤他的意思,要伤他早就伤了。既然对方没有敌意,那就不如暂且忍耐,总会现场。
从酒楼里带出来醉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拍拍身上的泥土,孟昭回了国公府。刚进西角门,正要进屋换衣裳。就见管事的匆匆走过来,道:“孟大爷回来了,正要派人去寻您呢。”
孟昭马上道:“有什么事?”
“老太太传话出来说要见您。”管事的说着,又补充道:“也没说什么事,只让我们等着,等不着就去寻。”
孟昭想了想道:“今天府里有什么来客人吗?”
“中午饭后有位姓蔡的太太来寻老太太说话。”管事的想想说着,又道:“现在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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