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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 作者:其实我是小清新(晋江编辑推荐vip2013.5.1完结,宫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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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般唇亡齿寒。”
  常卫光哈哈大笑着,颓然挥了挥手,“也罢,多谢你让我做了个明白人。”
  常家的兴盛终止与此,从今以后,御景帝又少了个威胁。
  只是常卫光从未料到,当日那个尚且青涩需要靠他扶持的少年如今竟然有了这样洞穿一切的能力,他欲扶摇直上,却不料坠得比谁都惨。
  不是什么飞鸟尽,良弓藏,也不是什么狡兔死,走狗烹,一切不过是因为常卫光自己太贪心,不仅要做一代权臣,还揽财揽权,暗地联合了一帮大臣。
  任何一个英明的皇帝都不会允许这样的野心之臣存在,更何况是从不为自己买下一点隐患的明渊呢?
  而今,只剩下太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要说里就说:谁再说我是后妈,后妈把你们送去陪皇后凉凉╮(╯▽╰)╭
  晋江抽死了,一直贴不上来……


☆、盛宠从此开始【二】

  第七十四章
  最炎热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只是夏日的余温未褪,天气依旧燥热。
  高禄已经习惯了皇上每每到了清音殿都不让通报的举动;到现在为止习惯成自然,不需要皇上开口或者使眼色,也能无师自通地朝着门口当值的太监点点头,后者立马会意。
  起初是因为陆溪小产后精神十分不好,常常睡不着,就算睡着也极容易惊醒;一点小的声响都会叫她睁开眼来,于是明渊便不让太监再通传。
  后来她的身子渐渐好起来了,精神也好转很多,可是明渊却好像习惯了这种没有通传便极为自然地踏进大殿的日子;就连高禄都有些困惑。
  看着小顺十分熟稔地为他推开门,明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从炎炎夏日的燥热中踏进了另一个清凉静谧的世界。
  没有任何人发出任何声响,就好像外归的男子安心地走进自己的家里,毫不意外地期盼着里面的人含笑望着自己,说声,“你回来了。”
  他看到窗边坐着个女子,乌黑的发梢被阳光染成金色,面前是一盆淡粉色的山茶。她手持金剪,神情专注地摆弄着花枝,侧脸笼进淡淡的光芒里,柔和得有些不真实,一如他初次踏入微安苑时看到的她。
  好容易侍弄完这盆山茶,陆溪放下剪子,呼出口气,笑眯眯地凝视着面前的茶花,而明渊停在原地,安静的凝视着浑然不觉已成为一幅动人画卷的她。
  碧真从后面端着加了冰的银耳走出开,恰好看见了各自欣赏着风景的两个人,这样的场景令她忍不住轻笑着走向陆溪,与明渊擦身而过时恭恭敬敬地俯身行了个礼,然后来到陆溪身旁,弯下腰来贴在她耳旁轻轻说了句什么。
  陆溪一怔,随即回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他静静地看着她,那样纯粹欣赏的目光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波光流转,不带半分帝王威严。
  因着天气炎热,明渊换下了龙袍,只着一件淡蓝色外衫,头发挽成发髻,被一支白玉发冠固定在头顶,只余少许零碎地披在肩头,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眉眼含笑地望着她。
  陆溪心下一动,忽觉此刻的他不像个帝王,反倒更像个温润如玉贵公子。
  “嫔妾见过皇上。”她起身行礼,唇边绽放出笑容。
  明渊从容不迫地走过来,伸手为她撩起一丝散落耳边的秀发,“怎的不睡午觉,这么快就起来了?”
  陆溪呼出口气,有些幽怨地说,“皇上真把嫔妾当成猪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午觉。”
  明渊被她的说辞逗得一笑,执着她的手来到窗边重新坐下,“你身子才刚好,要多休息。”
  陆溪低低地笑着,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小声说,“嫔妾没有皇上想象的那般脆弱,这些日子被太医们逼着大补一场,都快真的长成猪了……”
  碧真看着这样的亲昵场景,欣然退出了大殿,把门合上,为里面的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大殿里静悄悄的,只闻窗外传来蝉鸣声,吱吱呀呀,像首欢快的歌。
  若是平常明渊在处理政事时听着,定会觉得心烦,可是此刻大约是心情使然,眼前的女子有种特殊的魔力,似乎能把一切躁动不安都平息成淡淡花香,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宁静安谧,美好动人。
  他低下头来看着安心靠在他肩上的人,面容透明白皙,睫毛浓密悠长,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鼻尖,最后是……浅红色、泛着柔和的光泽的杏唇。
  有些着迷于这样的美丽,他十分自然地托起她的下巴,然后浅笑着吻了上去,这些日子惦记着她的身子,从未与她有过亲昵举动,因此这样突如其来的意乱情迷使陆溪的双眼一下子睁大了,甚至稍显失神地望着他。
  双唇相触,眼神交汇,明渊被这样的目光取悦了,微微离开她的唇瓣,含笑道,“闭眼。”
  陆溪好似这才回过神来,面颊倏地一红,紧张地闭上双眼,睫毛一颤一颤,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有流萤颤动。
  明渊再一次覆上她的唇,一点一点辗转碾磨,留恋地品尝着她的气息与柔软,像是品尝着甜蜜的点心。
  长时间没有亲密举动的陆溪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绵绵攻势,呼吸有些紊乱,胸口微微起伏着,双手不由自主缠上了他的腰,任由他带着自己攀上意识之外的境地。
  经历了那样的一场磨难,方知眼前的人有多么柔弱,明渊看着她全心全意地将自己交给他,心里的柔软无法言喻。
  大约是她浅浅的笑容迷惑了他,殿门口长久挂着的微弱烛光吸引了他,又或许是那只小小的素色锦囊感动了他。他只看到一个小妻子认认真真地爱着她的丈夫,没有卑微,没有刻意取悦,就是这样简单的站在某个地方凝望着他,毫不掩饰眼里的欣悦与留恋。
  他温柔而不容抗拒地将她的双唇折磨得红润微肿,离开时,伸手轻轻抚上柔软的唇瓣,目光有些深沉。
  “身子可是大好了?”他这样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陆溪迷蒙地望着他,下意识地点点头。
  这下子才知道他为什么来了这么一句,因为他暗着眼眸伸手将她抱入怀里,她一坐下,才发觉身下顶着他的某个部位,那种灼热程度和昂扬愈发明明白白告诉了她,皇上是想禽兽一番。
  既然他想当禽兽了,她自然也没必要装小绵羊,三个月不碰你,作为帝王还对你有兴趣,这可是寻常人盼也盼不来的好事。
  陆溪含笑抬起头,有些无辜地望着他,“皇上,这可是大白天啊。”
  明渊挑眉,看着这个小女人兴致盎然想要欲拒还迎一番,十分配合,“朕就是想白日宣淫。”
  陆溪眨眨眼,“可是嫔妾大病初愈,没有力气。”
  明渊笑了,“这好办,爱妃不用动,让朕来就是了。”
  话刚落口,他的手已然解开她的衣衫,薄薄的丝绸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在地,露出优美的弧线来。
  陆溪里面只穿了一件翠绿色的肚兜,衬得肌肤愈加细致光泽,白皙好看。
  小产之后她被逼着大补了三个月,如今身子愈加丰盈,胸前的柔软在肚兜之后呼之欲出。
  明渊微微一笑,看着乍泄的春光,兴致盎然,“惦记着你身体不好,朕可是忍了三个月了。”
  陆溪顿了顿,半是幽怨半开玩笑地说,“皇上有那么多佳人相伴,没了嫔妾也有别人,何来忍字一说呢?”
  明渊的眼神认真而温柔,毫不掩饰地对上她的目光,“繁花万千,最爱的始终只有那一朵。”
  三月以来,他来后宫过夜的次数并不多,政事繁忙是一回事,没有兴致是一回事。
  她病着,为失去孩子彻夜难眠着,他又如何能抛却烦忧纵情欢乐呢?
  只是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
  陆溪被这样坦白的回答震慑了,他是认真的?
  那种目光热烈而充满毫不掩饰的欲望,她的心也在这样的眼神里停了下来。
  她知道他喜欢她,偏袒她,可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往深的层次想,是不敢,也是不愿。
  和帝王谈情说爱,除非她疯了。
  明渊的唇印在了她雪白纤细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如蜻蜓点水般沿着曲线向下,他抱着她,双手搂着她的腰肢,终于吻到了胸前的丰盈之上。
  隔着丝绸,他的吻滚烫而热烈,带来一阵战栗,先是细细的触碰与亲吻,接着毫不迟疑地张口含住花蕊,沾湿了布料,也令她一阵轻喘。
  他的唇舌十分灵活,绕着蕊珠旋转磨蹭,间或轻咬,终于感受到那柔软的花蕾在唇间绽放开来,隔着布料也挺立着,十分迷人。
  明渊空出一只手来,从背后探入她的肚兜里,轻而易举握住一只雪。乳。随着他的揉弄,白嫩的丰盈被推挤出了翠绿的丝绸,他粗糙的指尖在乳。尖上缓缓转动,令面前的人轻轻一颤,身子都软了。
  轻柔炙热的吻落在耳后、唇边,明渊一举拉下她的仅剩的肚兜,饱满美丽的丰盈立刻□在空气里,红艳的花蕾邀请他的品尝。
  “看着朕如何爱你。”他这样恶劣地说着,俯□含吻住一边的红莓,饥渴地品尝与吸吮。
  陆溪依言低下头来,便看见他是如何着迷地吮吸着自己,而自己是如何袒露着身体在衣衫完好无损的他面前展现出大胆的一面。
  他的唇前一刻还在自己的唇上,此刻却含住她敏感脆弱的花蕾,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两边的红梅都不可以被冷落,他唇舌与指尖并用,带给她不同的刺激感受,低低的呻。吟溢出口中,她被情。欲的力量左右其中。
  “这不公平……”她一边喘息一边抗议,“皇上尚且衣冠楚楚,嫔妾却被……”
  “却被扒了个光。”他十分好心地补充。
  陆溪为他的坦白和挑衅而想笑,不服输地开始动手解他的衣襟,“那嫔妾也扒光皇上就是了。”
  明渊笑出了声,“好,朕等你扒光。”
  闺阁情趣原来是这么玩儿的。
  陆溪闲闲地解开他的衣衫,轻轻一笑,“那嫔妾就将皇上做的统统还给皇上。”
  毫不迟疑的,她低头吻住他胸前的突起,学着他的模样辗转轻咬,偶尔伸出舌尖细细抚弄,然后吮吸,然后旋转。
  明渊还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学习能力是这样强,看她就这样袒露着身子俯身含住他,粉色的蓓蕾时不时与他的身子摩擦轻触,情。欲的烈火一下子点燃了他,下。身某个地方肿胀难忍,坚硬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不道德地停在了这里╮(╯▽╰)╭
  因为赶着去上课,回来再更新下一章。
  不许潜水哟,统统按爪留言


☆、盛宠从此开始【三】

  作者有话要说:被锁了,留邮箱吧这章。
  第五十七章
  明渊一听李太医的话;当即就变了脸色,怒喝道;“太医院的人都是做什么的?这么大的事,为何就你一人赶来?高禄,去给朕把太医院的人统统带来!朕要看看那群吃闲饭的老头究竟在忙些什么!”
  高禄不敢怠慢,却因皇上这边情况紧急而不便抽身,赶忙派人去太医院找太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院判大人也给请来。
  因着月扬夫人大出血;根本不能动她,高禄赶忙对着跪在地上发抖的李太医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夫人止血?”
  李太医这才回魂,连滚带爬地到了月扬夫人身旁;打开药箱开始忙活起来。
  明渊蹲□来,抱住了气若游丝的人,“月扬,朕在这里,你给朕听着,你要坚持住,不准睡过去!”
  却见月扬夫人眼泪婆娑地望着他,低低地哽咽道,“皇上,是臣妾没用,没能保住皇上的孩儿……”
  一句话被泪水浸渍得无比揪心,她的面色那样苍白,前段时间才刚刚大病一场,如今怎的又……明渊定了定神,柔声在她耳边道,“朕不怪你,你安心养好身子,孩子还会有的。”
  这句话让一旁的陆溪晃了晃神。
  下一刻,明渊将怀里的人交给映玉,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对着一众清音殿及长乐宫的宫女太监冷冷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陆溪身上,看到她也是受了惊的苍白面容时,稍微缓了缓,“陆芳仪也在这儿?”
  陆溪福了福身,有些勉强地开口道,“是,嫔妾本欲去栖梧宫见皇上,却不料在途中遇见了月扬夫人。嫔妾下车行礼,月扬夫人便来扶嫔妾,只是还未曾碰到嫔妾,她就忽然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嫔妾一时也慌了神,就叫人赶快请太医,接着……接着皇上就来了。”
  宫中妃嫔之间的明争暗斗明渊不会不知道,但眼前的两个都是令他省心的人,陆溪说没有碰到月扬夫人,他也不怀疑,只是仍是问了凤琴和鸾笛二人,“事情是否如陆芳仪说的那样?”
  陆溪也不认为月扬夫人会拿这么明显都会谎话来陷害自己,果然,凤琴和鸾笛都点了头。
  可是没人推她,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滑了胎?
  却听映玉泪眼朦胧地开口,“启禀皇上,夫人近日总觉得心神不安,好些个夜里都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睡也睡不好。兴许是因此动了胎气,才会导致今日滑胎。”
  明渊问李太医,“李大人,朕不是让你每日替月扬夫人请脉么?你难道看不出她的身体有异?”
  李太医惶恐地说,“回皇上,下官每日都有准时替夫人请脉,可是,可是夫人脉象虽有些不稳,却也是妊娠初期的正常现象。下官每日都给夫人开了些安胎养神的药方,按理说……按理说应该会很快稳定下来,却不知为何今日忽然恶化……”
  就在此时,太监带着包括院判在内的众多太医匆匆赶来。
  一见龙颜大怒,这些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都抛下手里的事跑来,看到月扬夫人倒在血泊之中,才察觉事态严重。只是先前,并没有任何人去太医院通知这件事啊!
  此时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院判福了福身,恭恭敬敬地道,“臣等来迟一步,望皇上降罪!”
  明渊挥了挥手,“有什么罪,稍后朕自会和你们算。现在先看看月扬夫人的状况!”
  院判没敢把这事儿交给下面的人,自己亲自上阵,替月扬夫人把脉,可是一看这脉象,顿时有些迟疑。
  他不着痕迹地微微抬头看了眼蹲在自己对面的李太医,对方眼里露出惊惶的神色,微不可察地朝他摇了摇头。
  这脉象……这脉象分明是服了大伤身子的寒性药物,导致月事提前,并且大出血,哪里是什么小产?
  联想到前段时间月扬夫人指名点姓要李太医来请脉,院判心里已然有数,月扬夫人怕是压根就没有怀上龙胎,硬是和李太医一起演了这出戏。
  可是先不说李太医和他几十年的矫情,就说他误诊一事,恐怕太医院也担当不起这个罪名!
  若是说出真相,且不说龙颜大怒,估摸着整个太医院都得为李义才和月扬夫人陪葬了……
  思及至此,院判回过身去跪在地上,朝着皇上沉声道,“下官定当竭力医治夫人,必定保夫人平平安安。”
  言下之意,孩子肯定是没有戏了。
  明渊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却哑着声音问道,“原因呢?滑胎的原因是什么?”
  院判沉吟片刻,只说,“夫人是闻到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或者饮食里有什么不利于保胎的东西,下官恳请皇上给下官些许时间,待下官与负责给夫人请脉的李太医商讨之后,一定会完完整整向皇上交代。”
  月扬夫人的血被止住了,气若游丝地被送回了长乐宫,其间明渊一直守在她身边,而太医院的若干太医则聚在一起,商讨着结果。
  院判只差没揪着李义才的衣领问他是不是不要命了,就算是不要命,怎么能把整个太医院给一起拖上!
  李义才老泪纵横地拽着他,说着自己的苦衷,末了求他就这么算了,把这件事情隐瞒下去,他们才有活路。
  重新来到月扬夫人屋内的只有院判和李太医两人,进屋的那一刻,院判照例先给月扬夫人请脉,来到床边时,仿佛闻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了月扬夫人枕着的那只玉枕上,顿时有些凝重。
  明渊视线一转,沉声道,“有什么问题么?”
  “启禀皇上,下官斗胆,想看看这只玉枕。”
  “准。”
  院判拿过了那玉枕,放在鼻端细细地嗅了片刻,忽地跪在地上,“启禀皇上,这玉枕恐怕就是导致夫人小产的罪魁祸首。下官闻到这玉枕上有草药的气味,虽然暂且分辨不出所有的种类,但目前能判别出的种类有瞿麦、通草、桂心,以及榆白皮,这些草药都是孕妇之大忌。”
  明渊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来人,给我把这宫里的宫女通通带上来!高禄,把玉枕给我拿好了!”
  为了不影响月扬夫人,他大步踏出了里屋,来到大殿之上,太监宫女们跪了一地。
  “那只玉枕是哪儿来的?”他冷冷地问道。
  映玉抬言看了看,有些迟疑,“启禀皇上,那只玉枕……那只玉枕……是陆芳仪送来的贺礼。”
  明渊的眼神滞了一滞,陆芳仪?
  眼前浮现出的是那个素衣女子常常露出的浅浅笑意,总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的明亮双眸,每每靠近,都会闻见淡雅的芬芳。
  一想起来都会觉得心情平和而安谧的女子,怎会是害得月扬夫人滑胎的人?
  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前一刻还充斥着大殿,此刻却已然隐藏起来。
  明渊神色不明地看着那只玉枕,眼里闪过一丝阴翳,最终只说了句,“此事朕会调查的,若是真的有人有心害朕的皇儿,朕一定会让他看到自己的下场。”
  他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却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若是陆芳仪真的做了这种事情……
  尚在情绪之中,明深却从宫外快马加鞭赶来,听闻皇兄在长乐宫,也顾不得理解,匆匆来到殿外,“皇兄!臣弟有要事求见!”
  这个臣弟一向不会这么急匆匆地来找他,若非要事,他连宫都不屑进,此番冒然前来,必定是有了什么状况。
  明渊亲自踏出门去,就听明深面色沉凝地说,“皇兄,苏州突燃大火,烧进了先皇陵墓!”
  明渊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说什么?多久的事?”
  “昨晚的事,今日我还在府里,听闻去苏州为我采集茶叶的人回来禀报了此事,就赶进宫来了。听说苏州知府怕皇兄知道此事龙颜大怒,尚且不敢来报,臣弟知道事态严重,所以亲自前来告知皇兄。”
  皇陵被烧,这可是天大是事!
  明渊的眼神瞬间阴霾了数倍,只对明深说了句,“与我同去苏州一趟,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亲自处理。”
  他顿了顿,回身进了殿里,对着院判说,“张大人,月扬夫人就交给你了,朕有要事在身,希望回宫之日能看到夫人健健康康的模样。”
  目光移向了若干宫女太监,“玉枕一事尚不清楚内情,今日的事情若是泄露出去半句,朕唯你们是问!”
  一边向外走,一边吩咐高禄,“陆芳仪那边先就这样搁着,一切待朕回宫后再说,不得将此事传出去,也不可让陆芳仪知道。”
  高禄恭恭敬敬地应了。
  陆溪在清音殿里尚未明白事情进展,就听闻小顺回来说了皇上连日赶往苏州的事情,皇陵被烧,事态严重,月扬夫人滑胎一事也只能暂且搁置。
  问及小产原因时,小顺说暂且没有下文,皇上因担忧皇陵,只说了这事缓一缓,待他回宫后再做处理。
  可是转念一想,陆溪已然知道此事断然不会和自己脱了干系,月扬夫人如此焦急地要赶在她去见皇上之前出了这件事,恐怕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已经知道自己也有身孕的事实。
  李太医那里是一定有问题了,可是要害自己,她何必把自己的孩子弄没了?陆溪想着想着,只觉得心头一寒,难道说月扬夫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孩子?
  这样一想,白日里李太医的举动和院判请脉之后顿了顿的模样就变得历历在目,每一个表情都令人怀疑。
  陆溪沉声道,“碧真,立马去栖梧宫求见皇上,就说我有了身孕;小顺,现在就带人去乾安门,若是碧真错过了皇上,务必在皇上出宫前将消息带到!”
  清音殿的宫女太监都忙碌起来,可是长乐宫里的那位待明白皇上为什么忽然走了以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映玉,立马带人去堵住清音殿,不管谁出来,通通给我拦住,绝对不能让他们见到皇上!”
  皇陵被烧,皇上出宫,真是老天助她。
  


☆、季清安番外【捉虫】

  季清安番外
  是在京城灯火辉煌的街头与她初遇的;那个夜晚和从前的无数个元宵佳节之夜没什么不同,一样的繁华热闹;一样的不真实。
  他走在人潮拥挤的街头,看着路旁令人眼花缭乱的花灯,有些心不在焉。
  他是三年前皇上钦点的金科状元,当今的礼部尚书,季清安。
  一路含着金汤匙走来,季清安几乎可以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季家是长平县首富,从祖上传下来的布匹生意一直是当地最受欢迎的产业之一。因着季家有名的凌云纱,从他的曾祖父那一代开始,季家就开始为京城最大的几家成衣阁供货;只要是当季的凌云纱做出来的衣裳,不出半月准会卖断货。
  可是到了季清安这一代,他的父亲不满足于季家一直从商的状况,始终认为踏上仕途才是一个男儿最辉煌的人生。
  于是季清安自幼虽然过着吃穿不愁的富裕生活,当着一个贵家子弟,却并没有学着如何去做生意,父亲将他送入最好的书斋,替他请来当地最有学问的先生,立志于将他培养成季家第一个响当当的读书人。
  季清安也很争气,自小就长得十分隽秀,模样百里挑一,气质非凡出众,而且功课也总是全书斋第一,常常得到先生的夸奖。
  听说在书斋读书的那些日子里,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鸽子从墙外飞进来,脚上绑着些小纸条,尽写着些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此类的诗词。
  先生常常会在看到这些纸条后叹息一句,“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只是那个时候,季清安并不明白这句诗的意思。
  忆往昔的时刻就此结束,让我们随着此文作者清新的脚步一同走入当下。
  眼下的季清安正为前几日自己在朝堂上提出的意见遭到太后一党的驳斥而头疼,当今朝堂上分为两拨,一拨为以常卫光为首的保皇党,一拨以六部中兵部、吏部、刑部为首的太后党。
  因着季清安那一派都不是,因此两边都不怎么待见他,总觉得他是对方的人。
  也因此他每次想要提出什么对礼部有革命意义的措施,就总会无端受到两派的挤兑,他曾经的一帆风顺到这里似乎就行不通了,举手投足都受到限制,与曾经壮志满怀要报效国家的初衷完全相违背。
  我们的季清安大人十分迷茫。
  就是在这样的漫不经心中,无意看见了挂在路边的祥云花灯,那花灯制作十分精巧,模样奇特,淡蓝色的底图给人一种宁静淡泊之感。
  他没有犹豫地伸出手来,却意外地与另一只手同时触到了那盏花灯。
  抬头,便看见了陆溪。
  那一幕真真是十分诗意的,哪怕是多年后失去那个女子之后再次回忆起来,也会觉得那不是存在于现实中的人,犹如云端仙子,持着花灯含笑缓步在喧嚣的人群里,只一笑,五光十色的街巷都自此失色。
  那时候,他有些怔忡地望着眼前的女子,那眉目间的淡淡光华竟让他失神片刻。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这花灯是我先看上的。” 
  季清安看她并不局促扭捏,反倒落落大方地与他细说,明眸皓齿,眉眼清冽,波光流转间颇有惊人之姿,似皓月清风迎面拂来,惊艳只余,也笑着说:“抱歉,那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陆溪朝她礼貌一笑,于是以盛大的夜色为背景,这副淡雅水墨图中竟只有她是彩色的。
  那日回府以后,他怔怔地在书房里坐了很久,下意识地磨墨、挥笔,盛大的夜色都在笔下一一浮现,京城的繁华、人群的喧嚣尽显其中,可是画中央却是一片空白,没有那个女子的身影。
  他画不出那份从容淡迫,画不出那份浅笑盈盈。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这样看着题词后的画卷,忽然觉得空洞已久的人生里有了一丝淡雅香气。
  那个夜晚如同一场罗浮梦,天命之后无影无踪,他再次回到朝堂之上,做那个空有其位难有作为的礼部尚书,现实是如此不尽人意,摧折了曾经意气风发壮志满怀的青年。
  没几日,常卫光邀请他去府中做客,从前无一例外拒绝了的人这一次竟然犹豫了片刻,常卫光看出了他的犹疑,淡淡笑道,“其实本相对前几日季大人提出的那个改革礼部的提议很感兴趣,不知季大人可否赏脸来府上一聚,细细商谈呢?”
  季清安的眼神亮了片刻,终是被三年来的不如意给晃动了心,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
  而后去了常府,常卫光有意让自己疼爱的二女儿常思云与他会面,常思云几乎是见到他的第一刻就将以前的旧情人抛到了九霄云外,季清安的清隽容颜和卓尔不凡令她倾心不已,在常卫光的默许之下,她很是没有女儿家的矜持,开始频繁向季清安示好。
  季清安踏上官途已有三年时光,也到了娶妻的年龄,他明白一旦自己和常思云在一起,就算彻底成为了常卫光这一党的人。
  可是他自幼受到的教育都告诉他,君子理应堂堂正正做人,不趋炎附势,不攀附权贵,他也在犹疑。
  然而不到半月时间,他的那项提议在朝堂中再次被提出,经过常卫光的亲自修订完善,一经提出,保皇党无不附和称是。朝中最重要的几名大臣都已点头,而皇上前些时日因着无人赞同而不能一意孤行实施季清安的提议,如今也是十分爽快地就点了头。
  这是季清安第一次尝到权利的可贵,他从未想到自己花费几个月时间苦苦熬出的提议那样爽快地被否决后,竟然没过几日只因去了常卫光府上做了一次客之后便尘埃落定。
  他就这样沉默着接受了常思云,她的大胆和不矜持是他最为欣慰的地方,哪怕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她也从未提过成婚之事,哪怕季清安偶尔得知她在外面也有荒唐的风流事,却也不曾说过什么。
  他不爱她,可她是他平步青云的必经之路。
  他予她一份看似美好纯净的戏折子中的才子佳人爱情故事,她予他常卫光的支持与朝堂上的一帆风顺。
  更何况,他是个男人,不是柳下惠,这种官场上的交易于他而言只有收获,没有吃亏,毕竟常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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