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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 作者:其实我是小清新(晋江编辑推荐vip2013.5.1完结,宫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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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段路程竟耗去半柱香的功夫,安婉仪心安理得地睨着陆溪平静的模样,只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还真是多谢她为自己作了嫁衣,否则自己也不会得到今日的荣宠。
陆溪一直心平气和地坐在撵车上,垂眸看着修剪的整整齐齐的透明指甲。
“云一,你说说,这指甲是透明简单的好看,还是涂上丹寇以后好看呢?”
云一道,“奴婢认为该是涂了丹蔻要好看些吧,色彩艳丽比较诱人喜爱。”
陆溪轻笑起来,“傻丫头,也不想想这宫里那么多娘娘都涂着丹蔻,皇上成日看着也会觉得刺眼啊……”
并且,越是艳丽的色彩,恐怕就越是刺眼。
云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面安婉仪的撵车,有些郁闷地小声道,“主子,安婉仪这样做,分明是给主子难堪,好端端的路,竟然走得这样慢。”
陆溪失笑,“她爱走多慢就多慢,何必跟她生气呢?看看路边的风景不是更好?”
对方一心看着自己,而自己却为沿途的景色流连感叹,叫她的得意如同石沉海底,没有回应——这才是回敬敌人最好的法子。
好半天,就算磨磨蹭蹭,安婉仪的这段路也终是磨完了。
看了眼一直沉默以待的陆溪,她眼底的鄙夷之情更加明显了。非但没有脑子,还没有胆量,一直以来都只会被压迫,不会反抗。
后宫就是需要这种女人,才能一路托着自己爬上去。
想到皇上今日的恩宠,她心里更加得意起来。
陆溪好容易才看到安婉仪的车消失在眼前,好笑地吩咐云一,“随我去御花园走走。”
云一只当主子心里有气,要散散心,“是。”
看着云一乖巧的模样,陆溪笑了笑,“你来我宫的清音殿多久了?”
“回主子,约莫一个月了。”
“可有想过一直留下来伺候我?”
云一倏地抬起头,有些无措,又有些不解,“主子,虽然奴婢是高公公派来的,但奴婢已经把自己当做是清音殿的人了,主子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绝对不会想要再回去。”
陆溪点点头,“我知你的心意,若非忠于我,当日就会把我遇见尚书大人的事情告诉高公公了。你安心些,不必紧张。”
云一望着她,显然还是十分紧张。
陆溪只得安抚地笑了笑,“行了,看你那样子,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影月恐怕不会再在清音殿待下去了,今后就只有你陪着我了,你可愿意一心一意扶持我,做我的贴身宫女?”
云一没有问关于影月的半个字,只稳稳地应道:“奴婢愿意。”
陆溪总归是很满意的。
☆、攻心【四】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四更完毕啊啊啊!太不容易了尼玛,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T…T
不要霸王不要霸王啊啊啊!
第三十五章
重生前;还未嫁去季府的时候,陆溪曾经在陆府听到一个与父亲交好的世伯偶然提到季清安;说是与季清安一同去了京城最有名的花楼谈公事。当时陆溪正巧经过大厅,听到这番对话,心里倏地咯噔一下。
而后季清安来找她,她闭门不见,好容易叫他抓住机会在她随同陆母去报国寺上香时找到了她,口焦舌燥地解释一番;她终是消了气。
可女儿家的矜持叫她羞红了脸,既不愿说自己已不生气,又不承认自己有这样小气会为他吃醋,最后干脆扭头去找母亲。
再后来;陆溪随同母亲在报国寺住了几天,季清安便来守了几天,一心一意要将事情解释清楚,以求她原谅。
只要醒着,他就站在头一次遇见她的那颗梧桐树下,最终也叫他等到了陆溪。
这样想着,她慢慢地带着云一走到了那日夜里遇见季清安的亭子旁,才刚转过长廊,果真不出所料地看见了垂眸站在那里的季清安。
黛青色的官服在身,那样儒雅的长衫总是格外适合他——该是刚上完朝就来了这里,没有立即出宫。
听见脚步声,季清安猛地回过身来,看着陆溪张开了嘴,却又因为云一的存在而迟疑半晌,最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微臣参见陆良娣。”
四月的朝阳不知哪里这么刺眼,叫陆溪忍不住眯着眼眸,眼睛生生的疼。
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尚书大人这是刚上完早朝?”
季清安颔首,“微臣见御花园花开的好看,便想着过来瞧瞧。”
“宫中的花自是不同于宫外的花,哪怕是人间四月芳菲尽,这里的花也依旧开得灿烂繁茂。”她淡淡地说,垂眸看着身旁的一朵牡丹,伸手轻轻划过花蕊,“很多人都留恋与这宫中的景色,流连忘返的恐怕也不止大人一人。”
季清安怔了片刻,才缓缓地说,“繁花留恋于宫中景色,是因为沃土与花匠能令它们长盛不衰;而惜花之人留恋的,不过是那朵花罢了。盛开又或者凋零,花都在心里,也不会因为时节不同就变了喜好。”
他是在暗示他心里的那朵花永开不败?
陆溪淡淡地看着他,心里却是咬紧牙关,控制住那些恨意。过去的她便是被季清安这样一副痴情又儒雅的模样所欺骗,如今又怎会轻易令他好过?
她伸出手来,缓缓抚过平坦的小腹,忽然想起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她曾经每日幻想着它的模样,幻想着自己作为一个娘亲将孩儿抚育长大的情景。
她准备了《三字经》、《诗经》以及唐诗宋词,想着要教给她/他那么多的东西;她亲手缝制了小棉袄、小衣裤,想象着自己的孩儿穿上它们的场景;她甚至亲手在长命锁上刻下孩儿的名字,这是她很久很久之前就取好的,很有诗意,也令她感到无比甜蜜。
季陆谣。
季清安的季,陆溪的陆,歌谣的谣。
然而到最后,他亲手杀了他们的歌谣。
陆溪一垂首,发间的珠钗滑落下来,顺着倾斜的小路滚了去。
“云一。”她轻轻唤了一声,云一便自觉地小跑去捡珠钗了。
陆溪仓促地抬起头望着季清安,以一种哀戚的眼神定定地传达着此时的心情,只低低地说了句,“今夜亥时,我会再来的。”
云一将珠钗捡了回来,陆溪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模样,疏离又冷漠地朝季清安点点头,转身离去。
花丛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有些痴了地望着谁离去的背影。
“云一。”
“奴婢在。”
“一会儿去告诉高公公,我因着昨夜做了噩梦,今日一直心神不宁,晚上会去清心殿上柱香……”
“是。”
“夜里行路,就你和小顺两人护着我也不安全,请他再派些人过来吧。”
“是。”
是夜,高禄把这事亲自告诉了皇上,说是清音殿的陆良娣因噩梦而影响到了心绪,要去清心殿上香。
明渊顿了顿,片刻之后才说,“今晚朕会去萧招媛那里,用不着你伺候,你把朕屋里那柄如意送了去,顺便叫太医开些安神的药,就陪她走一趟吧。”
高禄应了一声,先去拿了那柄玉如意,才带人往太医院走去。
事实上,太医院在东,清音殿在西,他一点也没发现究竟是哪一点叫皇上认为这是“顺便”。约莫顺便的只是他这一句吩咐,可苦了他这老胳膊老腿的了。
只是这清音殿的主子确实有些本事,竟叫皇上亲自派他去跟着走一趟。要知道自从他侍奉皇上以来,除去一些必要的事情需要他亲自来做,其余事务都是交给其他小太监的。
晚些时候,高禄命人捧着那柄玉如意和太医开的些珍贵药材往清音殿去了。
陆溪命人接过那些个东西,连忙起身说,“要高公公亲自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
“陆良娣哪里的话,皇上听说良娣主子身体不适,立马就派老奴去太医院开了药,老奴亦是希望良娣主子能够早日休息好,恢复精神。”
一行人朝着清心殿的方向去了。
天已经黑了,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亥时。
小顺并着高禄带来的几个太监在前打着灯笼,高禄和云一分别走在陆溪两边。
因着是前去拜佛上香,陆溪特地选择了步行,而非乘坐步撵。
纵然已是初夏,夜里的温度也不高,有风吹在面上还是能激起些微寒意。
云一打开手里一早准备好的斗篷,替陆溪披上,“主子,小心着凉。”
高禄亦停下脚步等待,含笑赞了句,“云一这孩子一向心细,如今在良娣主子身边照料着,老奴也放心。”
陆溪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笑道,“多亏高公公给我分来这么聪明伶俐的宫女,可让我平时省了不少心。”
斗篷披上,众人继续前行。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陆溪不经意地看了眼亭子那里,一个瘦削的黑影立在那里,看不大真切。
一行侍卫从这里经过,和他们擦肩而过时纷纷退至路旁行礼相送,陆溪等人也是见惯了,继续走着,并未停留。
谁料想这时候小顺被路上突起的石子绊了一跤,手里的灯笼忽地滑落在地,顺着小径一路滚到了亭子旁边,高禄斥责了声,“做什么不看路?赶紧去捡起来,别耽误了主子的行程。”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小顺的身影来到亭子边上,只见那里一道黑影晃了晃,有些僵硬地立在那里。
陆溪迟疑了片刻,回头看了高禄一眼,低声道,“好像有人。”
高禄不动声色地回头叫住那行侍卫,“先别走,过来看看。”
他含笑对陆溪说,“良娣主子先走一步,我把这里安排好就立马赶来。”
陆溪也是点头,带着一群人继续往清心殿去了。
远远的,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些个侍卫在高禄的吩咐下来到了亭子边上,最后是高禄与季清安面对面的场景,说些什么她也不会知道。
唇角划过一抹笑意,她轻描淡写地转过头来,吩咐小顺,“灯笼举高些,照着点路,别再摔了。”
“是。”
次日御书房里,高禄垂首站在书桌边,明渊翻着本什么书,漫不经心地问了句,“那他怎么说?”
“回皇上,季大人说是今日早朝时没留神遗失了玉佩,特地返回宫中寻找。”
“丢了玉佩?”明渊低低地笑了起来,依稀记得从前自己从太后那儿偷偷溜去看病重的母妃时,也是这样搪塞她的,“那最后找到了没?”
“季大人说是没找到。”
“你看见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回皇上,老奴见着季大人的时候,季大人并没有做任何事,好像是站在那里……站在那里……”
明渊抬眸看了高禄一眼,“但说无妨。”
“是,老奴觉得,季大人是在等人。”
明渊垂眸不语,手指却又翻过一页,目光停在书上,好像在专注地看着书。好半天才嗯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高禄顺从地应了一声,退出了大殿。
空旷的大殿里只剩下一个人,缓缓地抬眸看了眼窗外的朝阳,面容坚毅,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在心里默默想了想御花园附近有哪些嫔妃的宫殿,最后又低下头来,继续看书。
目光落在一首诗上,他的眼神定了定。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季清安若是嘉宾,那这个曹操又该是谁呢?
☆、宫杀【一】
第三十六章
大臣们发现;这日早朝的时候,礼部尚书季清安季大人总是心绪不宁的;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每每轮到他发言时,总要旁边的礼部侍郎拼命戳他后背提醒,他才能回过神来。
于是站在皇上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不禁汗颜,看来做礼部尚书不禁要懂礼,还要禁得住戳……
不一会儿;话题转到了前阵子被丞相大人的儿子做失败了的水利工程上。
明渊略一沉吟,不容置疑地说,“淮河水患一直是朕及沿岸百姓的心头大患,近年来朝廷屡屡拨粮饷赈灾;财力物力倒捐献不少,但也只是杯水车薪,没有起到根本作用。朕想知道,爱卿们怎么看?”
六部尚书有五个都发了言,兵部主张发动百姓筑堤,暴动者以逃兵的罪名收监;吏部主张启用民间能人将士,若有解决之道者,赐六品以下官职……总之大家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轮到季清安了,很不幸的是,这一次他又晃神了。
大殿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气氛诡异得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明渊从容不迫地清了清嗓子,“季大人,朕想听听看你的想法。”
季清安浑身一个哆嗦,这才从天外神游回来——等等,皇上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有些窘迫地侧过头去看了眼自己的侍郎,以眼神询问皇上要自己发表见解的主题是什么,岂料众目睽睽之下,兵部侍郎就算想说也没那个胆子,嘴唇蠕动两下,又无声地合上了。
明渊似笑非笑地说,“季大人最近很不在状态啊,是不是身体不适?”
季清安忙道,“微臣多谢皇上关心,只是夜里失眠,睡眠不足,因此注意力有些不易集中……要皇上替微臣挂心,微臣实在是过意不去。”
明渊挑眉,回头朝高禄吩咐了句,“早朝后,让太医给季大人把把脉,开些药回去。”
季清安慌忙垂眸道,“微臣谢主隆恩,小小毛病,实在不值得皇上挂怀。”
“无妨,一会儿早朝后,季大人便去太医院吧,高公公会安排太医给你看看。”
一颗心在胸腔里跳个不停,额上都渗出点点细密的汗珠,季清安看着地板上细密的纹路,暗自揣测着皇上此刻的想法。
而明渊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随即开始讲别的事情。
早朝过后,季清安正在往外走,却忽地被人叫住。
“季大人请留步。”
苍老雄浑的声音让季清安停住了步伐,回头,正对上常卫光的目光,他俯身一揖,“丞相。”
常卫光微微点头,同他一起往宫外走,“季大人今日精神有些不好啊,几次在大殿上走神。”
“下官惭愧,叫丞相见笑了。”
常卫光笑道,“科举在即,季大人因公务烦扰,精神不好也在常理之中。不过我听说季大人昨夜午时返回宫中寻找丢失的玉佩,也难怪今日没什么精神,那玉佩最后可有找到?”
季清安不动声色地说:“多谢丞相关心,虽然玉佩没有找到,但要丞相来为下官挂怀,下官实在惭愧。区区玉佩,不足挂齿。”
笑意渐浓,常卫光呵呵几声,若有所思地递来一个富含深意的眼神,“季大人说笑了,若只是一块普通玉佩,又怎么值得季大人三更半夜赶回宫中寻找呢?我听说皇上也对季大人丢了玉佩一事颇为关注呢。”
季清安身子一僵,没有言语。
“前段时间我命人去江浙一带采购了一批上好的茶叶,若是季大人有空,可以来我府上品一品。”常卫光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步伐清晰缓慢地先走了。
看着常卫光离去的背影,季清安的眼眸暗了暗。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早在认识陆溪以前,他就在官场摸爬滚打了三年,三年时光足以让一个壮志满怀的金榜状元蜕变为一个久经官场、利欲熏心的精明臣子了。光靠着满腹经纶意欲辅佐君王根本行不通,只有依附强权,才有可能一路往上爬。
也因此,他纵然已倾心于陆溪,也仍是瞒着她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常卫光的女儿,常思云。
同时得到当朝丞相的支持和颇有姿色又懂得伺候男人的丞相之女,这本该是个双赢的机会。可偏偏他对陆溪有了念想,却又因为得不到而牵肠挂肚,不甚甘心。
若是常卫光真的知道了什么,他可要好生想个法子了,毕竟常思云是常卫光的女儿,叫他明目张胆背叛常思云,恐怕还是会令常卫光不悦。
清音殿。
偏殿的屋子里,影月和云一两人将室内的柜子全部打开,一件一件地将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
潮湿的雨季已经过了,得赶在夏天来之前把衣柜里的衣裳全部拿出来整理一遍,起了霉点的便要送去浣衣房浆洗,有了虫眼的就要赶紧补上,颜色褪了又或者泛黄泛白的便拿去扔了……总之所有的衣服都得在还算和煦的阳光下晒上一晒,方可收回衣柜。
影月对云一没什么好感,特别是近日对陆溪心生嫌隙,而陆溪去哪里都带着云一,这更叫影月心里不是滋味,也因此两人整理衣物半天,竟一句话也没说。
从柜子底下翻出一件被虫蛀了好几个洞的淡粉色烟罗裙,影月对着阳光看了半天,那虫眼可不小,也不知补不补得了。
云一侧过头来看了眼,笑吟吟地坐到她身边的凳子上,“是被虫蛀了吗?这料子我知道,补上去会有一定痕迹,不过咱们可以绣点花纹上去,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影月淡淡地笑了笑,“妹妹懂得可真不少。”
“姐姐说笑了,我早些年曾经被高公公派去帮皇后娘娘的忙,把皇后娘娘的衣物拿给尚衣局的姑姑们修补一番,这才有机会知道这些事。”顿了顿,云一又说,“若是姐姐在宫里待过些年,必定会比我知道的多。”
影月丝毫不接受她的讨好,只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哪里能同妹妹你比呢?你聪明伶俐,又会伺候人,如今主子去哪里都带着你,我就算在宫里再待这么些年,也不过一样是没见识的宫女罢了。”
云一面上有些受不住,只陪笑道,“姐姐说哪里的话,主子不过看着姐姐你前些日子受了伤,怕你出去吹了风对身体不好罢了。就算姐姐没出去,想知道外面有什么新鲜事儿,妹妹也都会一一告诉你的。”
见影月没说话,云一于是开始讲这几天宫内热闹的事,“前几日安婉仪讨了皇上欢心,皇上送了座琉璃宝石塔去齐华殿,听说那宝石是西域出产,可珍贵了,宫里不少娘娘都眼红呢。还有前天晚上,娘娘去清心殿拜佛烧香时路过御花园,被高公公发现礼部尚书站在那儿不知在做什么,这事儿被皇上知道以后,皇上还问了高公公好一会儿子呢。”
影月的眼神倏地定住,急切地拉住云一的手,“你……你说什么?礼部尚书?可是季清安季大人?”
云一愣了愣,下意识地回答,“是啊,可不正是季大人?”
影月脸一白,扔下手里被虫蛀过的裙子便跑了出去,一路穿过长廊来到陆溪小憩的地方。
此时的陆溪正倚在靠椅上看书,听见脚步声,微微抬头朝她看去,也不说话,只等待着她的下文。
影月的胸口一起一伏,也不知是因为慌张还是因为跑得这么急给累得,却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主子前夜是否在御花园碰见了季大人?”
陆溪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地垂下眸去继续看书,好似没听见她说话一般,神色淡淡的,没有丝毫异样。
影月咬了咬唇,又问了一次,“主子,奴婢斗胆,请你务必告诉奴婢。”
这一次,陆溪终是抬头开口,“你还知道我是主子你是奴婢?”
“奴婢一直记得……”影月的脸色有点发白,却仍是坚持望着她,等待一个答案。
若他真是为了她……不不不,他怎么会这么傻?皇上的女人也敢觊觎!
可他原本就很爱主子,像他那样美好的男子为了爱情当然可以不顾一切……
心乱如麻的人焦急地站在原地,只觉得担心得不得了。
陆溪终于叹口气,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好些年的丫鬟,“是,他是为了等我跑到御花园傻站着,还被高公公看见了,皇上也因此起了疑心,只怕不日就会查到我身上……我跟他说,今日早朝结束后我会在南云门等他,说清楚一切。”
“可是主子你这样去了,宫中眼线无数,一定会发现你和季大人的!”影月惊惶地说,可陆溪清楚那惊惶究竟是为了季清安还是为了自己。
她垂下眸去看着脚底的地板,半晌才低低地说了句,“我不会去的,那日在皇后娘娘那里请安时,我听说魏采女会去南云门喂鸽子。”
影月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要让人看见与季清安相会的人是魏采女!
这番话犹如利剑直插心头,叫影月顿时心惊肉跳起来,“主子,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季大人!”
她的表情是那样惊愕,那样愤怒,好像陆溪要害的人是她最亲密的谁。
陆溪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像又看见了重生以前那个与季清安私通未遂因此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人,那个时候她声泪俱下地诉说着她是如何倾心于季清安,而自己又是如何不管不顾她的心情,还不珍惜季清安,总是耍小性子。
明明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却不论前世今生都要为着那个薄情寡义的人背叛自己,叫她怎能不寒心?
重生前在季府待了那么多年,她不信影月会不知道季清安与丞相千金私通之事,可她却半个字都没对自己吐露过。
陆溪终于沉下心来,抬眸无奈又伤感地望着她,“皇上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唯有此计可以洗清嫌疑,不至于危害到我爹。影月,你说过会不计代价地支持我,千万要保密,知道吗?”
影月的心凉了一片,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对陆溪流露出半点恨意,垂眸毕恭毕敬地答道,“是,主子,奴婢不会说出去的。”
她转身稳稳地走出房门,陆溪继续看着手里的书,从容不迫,面色安详。
过了好些时候,云一才端着茶水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主子。”
陆溪随意地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做得很好,叫小顺备车,咱们去南云门走一趟。”
“是。”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要感谢大家的留言,昨天上了收藏夹,很多姑娘都留了言,清新十分感谢大家,也认真地看了每一条评论,虽然并没有时间一一回复(因为一百条实在是有点多,如果一一回复,就保证不了更新了),但每一条评论清新都是认真思考了的。
关于一些姑娘提出的虫子,清新捉了;一些姑娘提出的疑问,清新也解答了;当然,有姑娘的告白,清新也笑着回应了。
每日双更虽然对我这个忙死星人来说有些勉强,但我还是会尽力保证的。
最后,听从一个作者姑娘的建议,留言每满一百条,加更一章;千字长评满两篇,加更一章。
当然,其实我私心里希望不要有加更的这一天到来……因为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而我还在努力码第二章……加更的话,还要不要睡觉了ORZ~
最后,大家晚安的晚安,早安的早安,感谢一路相伴,一路支持,清新会更加努力的!
还有,感谢苏挽和九少姑娘的地雷╭(╯3╰)╮
☆、宫杀【二】
第三十七章
自陆溪屋里出来后;影月心急如焚地往南云门跑去,也不顾一路上的太监宫女们以怎样诧异的眼神打量着她;只是不断的奔跑着,仿佛不知疲倦。
她的心里被对季清安的无限担心和对陆溪的浓浓恨意装满,沉重得都快呼吸不上来。
有的人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某人,爱上了某人,哪怕在那个人心底其实她什么都不是;却还会拼了命地去保护他,陷入一场无法自拔的一个人的爱情。
并且为了这个人,她可以抛弃一切,甚至朝夕相处了数千个日日夜夜的如同姐妹似的主子。
到达南云门的时候;除了守门的侍卫,她没有看见任何人,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至少他还没到,她可以在他来的第一时间通知他快些离去。
这样静静地等了好一会儿,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什么声音,她满怀期待地抬头看去,却一下子僵在原地。
陆溪已经下了撵车,并着云一远远地站在石栏旁边,面无表情地朝这边看来,目光对上她时,竟没有丝毫诧异,却也没有一点情感。
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影月震惊地站在原地,忽然明白了为何没有在此处看到季清安,更没有看到什么魏采女。因为陆溪根本没有约季清安来这里,她只是要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站在她那边……
她欲说些什么,可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她说什么陆溪也是听不见的。
而事实就是,陆溪也不想听。她远远地看了影月片刻,表情漠然地又转身踏上撵车,吩咐了一句,“回宫。”
云一和小顺同时应了一声,随着撵车转身离去。
影月的心在哪里,昭然若揭,什么话都不必再讲,陆溪亦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
心知自己是不会有机会再活下去,因为宫中的主子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存有异心的奴才在自己身边继续待下去的,影月只是跪在地上朝陆溪磕了个头,“求主子帮奴婢照顾好父母,奴婢来生再报答主子的恩情。”
陆溪自始至终都对她不薄,这一点她自己也知道。
陆溪漠然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安顿他们。”
是日,清音殿的宫女影月在抱着陆良娣的衣物去尚衣局修补的途中冲撞了珂嫔的凤驾,被珂嫔当场命人掌掴一顿,面容俱损。
听说这宫女运气极为不好,前些日子被常婕妤给掌掴一顿,如今伤才刚好,又被珂嫔给打了一顿。
约莫也是连着两次毒打令她产生了轻生的念头,竟在回去的路上投入谦心殿外边的井里溺水身亡。
谦心殿是珂嫔的住所,当时珂嫔的贴身宫女出来打水,不经意往下一看,竟看见漂在水面上的尸体,尖叫着喊来了其他太监宫女,这才把影月的身体打捞起来。
高禄将此事禀报给明渊时,明渊皱眉问了句,“陆良娣可还安好?”
“回皇上,陆良娣一听闻此事,立马赶到了谦心殿,看见那宫女的尸首后,面色惨白,好容易强撑着才没有倒下。”
明渊没说话,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娇弱得似是弱柳扶风般的江南女子故作坚强的模样,忽然生出几分怜惜。
“摆驾清音殿。”
“是。”
沈珂坐在谦心殿的大殿里,脸色阴沉地看着殿外走来走去的人,心里一阵烦躁。
那宫女已是第二次冲撞到她了,前一次是她刚被临幸时,那陆良娣还只是个小小的秀女。若是那时打伤了她的宫女,约莫也没什么了不起,可如今人家却已是良娣,哪怕位分没自己高,却始终也在后宫占有一席之位,再加上最近皇上去她那里的次数频繁得很,这件事情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偏生那宫女竟然这么不经打,不过是十来个巴掌而已,竟然就投井自尽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因此招来麻烦,沈珂就恼怒不已。
总之这陆良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连她的宫女都要跟自己过不去。
“落秋,给我把大门关上!那群该死的太监在外面走来走去,着实碍眼得紧!”她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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