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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画红颜 作者:张宁语(起点vip2013-06-05完结,权谋朝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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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蹙眉头,童默一再收紧怀抱。正是她眷恋的那种感觉,温暖炽烈又有微微的窒息,一如那人的爱恋,温水煮青蛙似的,一点一点俘获了所有。
正当童默犹豫着要不要把局势和她说清楚,要不要表露他的真实身份,那已经凉歇下来的空气,好似在渐渐凝结,空气中有水汽被冻结的噼啪声响。
很快,那逼人的寒气浸透四肢百骸,直达内心。刚才两人的外衫已经被灼烧的破裂开来,原本就不够御寒的衣物,此刻更显得漏屋偏逢连夜雨的凄惨状。农岑惜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四肢末端很快冻结得拙笨,风好像夹了刀子一样刮在露出的皮肤上,每掠过一次,便是钻心般的疼痛难当。
两人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反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战争打的措手不及。如此一来,呆愣愣的相拥只能是绑在一块儿等死,他们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
“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农岑惜把妈妈小时候教给她失传已久的跳皮筋儿小调拿出来和童默分享,就这样,两人踢踏着唱了N多遍这歌谣,却也只能缓解一丝丝寒意,但凡停下来几分钟,就立马像刚才一样,被冻个通透。
第二卷 第059章秘境险途2
第059章秘境险途2
虽说运动一下能缓解些许的寒意,可两人此刻是饥寒交迫,总有体力不支的那一刻。
“不行,我们不能再留在原地了,必须去找出路!”农岑惜打着寒战,上牙磨下牙的说出了一句完整的长句。
童默同意这话,可是,四周都是一样的,要怎么选择出路呢?
农岑惜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把左手腕的腕表在童默眼前晃了一晃,在她已经被冻得有些面瘫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意,那是一抹小得意!咱有高科技怕啥呀。
童默会心一笑点点头,意思是,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农岑惜看了眼腕表,按照显示的经纬度,再对比了她印象中,费了很多气力才绘制的昭翯地图,初步能判定,这里距离琴雅雪山很近,也就二十公里的样子。
那是一块磁极腕表,无论在地球还是太空中,或者其他星球,只要有磁场的地方,并且电量足够支撑它的运转和显示,它就会自动调整,用经纬度的方式跟踪已经记录的位置。农岑惜曾经参加过的那场战争;所以;其中记录了大漠羌族和琴雅族的地理位置。如果他们一直往西走,终能到达琴雅族!
农岑惜指了指正西的方向,开心的蹦跳着跟童默说,“默,我们朝这个方向一直走,就是琴雅雪山了。”
童默点点头,想不到经过这么多年之后,还能看到她那纯净透彻的笑容,虽然外界让他感觉严寒,但是内心却流过不一样的温暖。
忍着饥饿严寒,两人坚毅的循着高科技产品的指引,一路往西。路上有时白雪茫茫,有时艳阳高照。可尽管是艳阳高照,那满目一素的白,只能更显寒冷。
虽然严寒难耐,可两人行了许久的路下来,竟然没有一处冻坏,这一现象印证了他们所经历的不过是幻境而已,却也更解释不了为何在火烧之后,真的能让衣服留下灼烧的痕迹,或许等他们出了这幻境之后,才会凸显某些后遗症吧。
他们一路无语,因为所有能想到的话题貌似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比如,美食。他们现在饥寒交迫,最不能的就是提起享福时候优厚待遇了,画饼充饥只会让他们的精神崩溃而坚持不到阳光的来临。至于昭翯、锦都、海山阁,就更不能提及。因为那会让他们失去牵手的勇气。所以,只好保持缄默,各有所思、各有心思。
可实际上,他们都不愿意这样尴尬的沉默,尽管这对保存体力很有好处,也只能自欺欺人的让对方以为自己不说话,只是为了保持体力而已,所以,便不时给对方一个甜美的笑容以缓解尴尬。
四个小时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高科技的指点下,他们出发的地点距离琴雅雪山只有二十公里,走路快的话,大概四个小时就到了。所以,当他们走了四个小时之后,再看周围的环境,却仍是出发地时一样的景象。
农岑惜霍然停下脚步,负气的站定,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太久没喝水吃东西,存着的脂肪还要抵御严寒,况且她本就没什么脂肪可言……
“这里就是琴雅了,应该就是琴雅雪山主峰的位置。我想,我们可能就在琴雅雪山主峰的正底下……”农岑惜语气微弱的说着自己的分析结果。
此时的童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没有接农岑惜的话题。农岑惜也发现了他的异样,便将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唤回他飘远的思绪。
“童默?童默!”农岑惜吧嗒着眼睛好奇他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只见童默眼中有一丝犹豫,动作却丝毫没有犹豫的点了农岑惜的穴道,农岑惜瞬间晕倒在他怀里。
“岑惜,对不起。我们一定会安全出去的,只是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那些事实的时候。待合适的时机,我一定原原本本告诉给你!再无隐瞒。”言罢,童默温柔在农岑惜额头烙下一吻。
再抬起头来,那眼中的温柔不再,严厉的朝着仍是一色素白的空间里阴沉的说了一句,“这下你放心了吧?出来吧!”
他很自信,那个人一定会出来见他,只是需要一个那人认为安全的时机而已。
皑皑一色中间,瞬间溶出一个小黑点,渐渐放大之后,盈盈落在童默面前,如谪仙临凡般与尘世格格不入。那眉眼,和他极像,仍是那气质,怎么也不可能一样。
来人的着装和这意境融为一体,只是墨黑的发能分辨出这是站着一个人呢。童默不禁哀叹一声,看看人家这气色,肯定是在桃园世外过的极为舒爽,再看看他,还以为能摆脱自己的身份,做个逍遥公子,谁成想竟是一下背负了两家的重担,还算是对头的两家,纯是被他骗了成了两家的苦劳力。
“看你的神色,好像对我有羡慕,有嫉妒,还有恨?”那人平和的调侃说道。
童默脸上更加暗沉下来,没有羡慕和嫉妒,也没有恨,只有,讨厌。
“好吧,如果这样,那我也不用救你……的心上人了。”那人挑挑眉毛,一看就是说笑的话。
童默轻叹一声。十几年前两人相遇的时候,他还觉得那人更成熟一些,敢情十几年都没变过,所以现在他看来,这家伙简直幼稚可笑的很。
那人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随即温和调皮的一笑,甩一甩衣袖,幻境的严寒,全然不在,而是一副春色在人间。
童默横抱起农岑惜朝木屋走去,对那人视若无睹。而那人也很识相,直接跟在后面一起进了木屋内。
把农岑惜在床上放好,盖好被子,又在她唇边留下一记轻吻,童默这才不舍的起身站定。回身看到极其不识相的那人的时候,比刚才初见时更加厌烦的眼神瞪过去。
那人好像没看见童默不满的情绪似的,径自坐在木桌边,用邀请的眼神看着童默,直到童默极不情愿的坐在那人正对面,很不满却无从发泄。那吃瘪的样子终于让那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童默一记警告的眼神狠狠瞪过去,可那人就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闲逸的右手拄着脸左手拿着茶杯啜了一口茶。
“怎么样,过的还好吧!”
不说这个童默还没那么气,说起这个就真的要气炸肺。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他当时处境堪忧,为了寻求舒心的生活上了这家伙的当。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有幸遇见农岑惜。想到这个,那多年的辛苦也都值得了。
童默面色恢复正常,心情也出奇的好起来,“我过的非常之好!这还要多谢某人,给我这个机会。”
那人认同似的点点头,好像压根儿也没听出来童默的话里,有些揶揄的味道,甚至好似为了奖赏自己似的,把杯中茶一饮而尽,“过的好就行。”
这话说的,好像他压根儿不认为童默过的很好似的。可是童默也懒得理他了。
在农岑惜说到他们所在是和琴雅雪山有关的地方,最后还到了主峰下面,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这家伙。当年他被沙漠风暴吸卷之后,也没有经过这些幻境,一睁开眼睛就是全身没有一丁点儿灰尘的白衣少年,所以断定这幻境要么是这人可以解除,要么就是这家伙后来设置的。
果不其然!而他不知道,为什么被沙漠风暴吸卷的人那么多,他就只救过他一个。难道只因为他们相似的容颜能帮他替换身份,让他过上理想的隐居生活吗?他究竟是人还是仙啊?怎么有这样正常人不可能有的本领?
“你还有事吗?没事能不能滚……躲远点儿!”童默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那人仍是不以为然,轻挑了一下眉毛,放下茶杯,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浮灰。
“需不需要点儿……选择性失忆的药物?”
童默想随手抄起什么东西朝着那人砸过去,才发现这屋子简陋的可以,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什么可以用来砸人的东西都没有。或者那人知道自己很不耐砸,所以全都给扔出去了。
转瞬,童默厌恨的表情有所缓和。
那人见缝插针,“看,还是需要吧?给你!”
说着就扔过来一个小瓷瓶。
“每次用少量就行,用多了小心失忆的部分太多哦。这个是倒叙式的失忆药物,所以呢,你希望她从哪里开始记得就用多少的量。”
话音边落,人也边消失的无影无踪。
童默不禁腹诽,这家伙好像根本就不是人,说不定早就死了一百次成仙了也说不定,来无影去无踪的,总是玩儿飘渺。话也不说明白,谁知道少量是多少?
这昏睡穴是有时间限制的,也差不多是她该醒来的时候了。童默找到筷子,只在小瓷瓶里蘸了一下就拿了出来,生怕这药物有什么副作用之类的最后把他整个儿人也给彻底忘记。
童默轻轻撬开农岑惜的嘴巴将筷子抖了抖,粉末就落入农岑惜口中。
第二卷 第060章关于前世
第060章关于前世
幽静的长廊,明媚的阳光在长廊两侧的绿色植物中间斑驳的洒了下来。一些知名和不知名的鸟儿虫儿都在争相禀告春天的来临。这是一个好季节。因为象征着新的伊始,人们都在为各种各样的目的奔波,在新的开端期盼有个好的开头。
岑玲穿着一身白大褂,牵着女孩儿往长廊尽头走着。她不时瞟一眼身侧的女儿,除了那双精灵一般的双眼之外,没有一处跟她一样,包括这个性。
面对生死,女儿丝毫没有畏惧。尽管她未经世事,并不能很清楚的知道生与死的差别,却很清楚人和机器人的差别!
岑玲的团队刚刚在人体潜能开发领域的研究有了质的飞跃,已经成功植入了各种能够证明实验成果的动物体内—只是,还没有在人体内实施。这是一个缺憾!当然,他们最需要的,就是个活蹦乱跳的试验品。
尽管他们已经用很诱人的经济补偿征集可以用来实验的人,可是,来的人里面,要么身体质素不过关,要么政/治审查不过关,好容易选了几个成年人。而对于此项试验的最好试验品,当然是未成年的孩子。而这就更加增加了征集的难度。谁愿意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呢?莫说是在手术台上一个误差就小命玩儿完,就是术后的一系列并发症和后遗症来说,哪怕是大人都说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多少次召开秘密会议汇报最新研究成果,商讨最佳试验人员的征集状况,岑玲几乎每晚失眠。这是她师父和她乃至她师父的师父几代人的心血,况且,现在的状况是,她的国/家不能落后。眼看那几个发达国家都要有突破性的研究成果发布出来,而他们,连人体试验的载体都没有找到。
当农强听到岑玲建议拿自己的孩子做试验品之一的时候,只能愤恨的给了她一个极响亮的耳光,身体气的剧烈颤抖起来。他第一次打她,也笃定是最后一次。十几年了,他再也不能压抑不语,再也不能任凭这女人为所欲为。
那一串刺耳的话,还萦绕在岑玲耳边丝丝不断。
你的确够伟大!为了科学、为了技术成果,你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你的老公,现在,还要拉上女儿!岑玲,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从今天开始,我,农强,和你岑玲,再无瓜葛!女儿,你休想动她一根头发!
农强的话,并没有让农岑惜躲过这次建功立业的“机会”,因为农强的父亲,也是空军系统有名的铁血司令农战。他刚刚和农岑惜深切的恳谈了一次,已经让这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内心油然生出一种使命感。
农强不能说什么,只有勉强点头应下,然后,在没有人的地方,流泪。那种绞心的痛,一直伴随着他去出任务。这是新型战机的试飞,却是农强的最后一次飞行。那种心痛,伴随着他,从天上,直直坠到地下,最后和他一起在地下长眠。
岑玲一路紧握着女儿稚嫩的小手,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了手术室门口,农战从座椅上起身,迎了过来。丧子之痛让这个原本精神矍铄的老人,皱纹深了,头发更加花白,面色憔悴。尽管是这样,农战还是笑着拍了拍岑玲的肩膀,给她鼓励。
为了让研究成果尽快面世,岑玲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甚至他们卧病在床,她都没能尽孝膝下;为了满足实验要求,她毅然决然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上这危险、残酷的手术台,害死了丈夫,而女儿的命,还悬在当空。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蹲下身子紧紧抱着女儿幼小的身体,情绪几近崩溃。
“妈妈,别怕!岑惜都不怕呢!”
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岑玲更是难以抑止的心痛。小手在岑玲后背轻拍了几下,母女俩松开些怀抱,小手又把岑玲脸上的眼泪擦干,露出灿若星辰的笑容。
“妈妈,岑惜就要变无敌了哟,您怎么也不笑笑呢!”
说完,女孩儿又露出无限畅往的神情,说着自己是多期盼变无敌变厉害,以后就不用跟院子里的男孩子摔角输掉了……
岑玲知道,孩子是多懂事的孩子,这些话,都是来安慰她的。不能有后悔,已经牺牲了那么多,团队里又不是只她一个人有所牺牲,为了这个项目,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酸痛苦。而她,只有更加谨慎小心,确保让女儿无虞!
“相信妈妈!”岑玲擦干眼泪,信心满满。
女孩儿点点头,又跟农战笑着摆摆手,步伐轻松,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并不痛,那是在她的一个美梦中度过的。再醒来的时候,也只是头发没有了,偶尔会头痛和恶心,还不时会发个烧什么的。这些都不是大事,她能忍。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她时常不受控制的癫狂和失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的抽搐和口吐白沫,还有好似永远没有保障的生和随行而至的死。
她好像经常能看到爸爸周身散发白光,站在远处鼓励她要坚强,不管再痛再难,也终会过去。
她咬牙苦苦撑着,因为她坚信会有好起来的那一天,因为她坚信爸爸的话。最后,在五个实验的人中,就只有她活了下来,并且摆脱了所有的并发症和后遗症。还光荣的加入的爸爸生前的空军战队,成了一名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高体能、高质素和不同寻常敏捷的飞行员。
遗憾的是,岑玲终是没能看到女儿成才的那一刻。就在农岑惜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不久,岑玲就倒在了另一项研究的实验台上。她的癌症已经病入膏肓, 却无人知晓。直到她倒下的那一天,家人和同事都极为震惊。她是如何一天一天挨下来那些锥心的剧痛,如何在辛苦的实验中挺过来的呢?!
曾有无数的人问过农岑惜,你恨不恨你妈妈?从她在岑玲肚子里的那一刻,就陪伴岑玲度过辛苦工作的每一天,生下来,连一口妈妈奶都没有吃过,甚至从小到大,都很少能看到妈**影子,不到十岁就被妈妈放在手术台上做试验品,熬过那么多苦痛的日子,也可能永远过不上作为女孩儿的日子……
她说,我不恨!因为,从小她就知道,他们这个家庭,不是为了这一家人而生的!就像爸爸,虽然疼爱她,却也是和她聚少离多,也不会因为任何个人的原因背弃他作为军人的责任。
人们总是感慨,自己的下一代好像并不像自己那一代般有责任心。其实,只是还没到下一代撑起一片天的时候而已。到那时,你才能真正看到他们强大的小宇宙在爆发。
平时再调皮再淘气的农岑惜,每次不是在责任面前大义凛然呢!尽管,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
两个时代的过往交替而过,农岑惜好像总也逃脱不了梦境的缠绕。前世的种种,今生的种种,好像哑剧一样在眼前播放着。
“辰西!辰西!”
遥远的呐喊渐近,最后停留在她耳边,好似亲昵的叮咛。
努力撑开眼皮,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又是这个混血般的俊颜。农岑惜微微一笑,有种第一次坠落在这个人世的错觉。
童默端了一杯水过来,把农岑惜扶起来放在自己身前靠着。农岑惜一口气把一大杯水喝了个干净。她已经有一天两夜没有喝水了。
“我熬了粥,你等着,我去给你端过来。”
言毕,童默把农岑惜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人就出门去了。不一会儿,热腾腾的粥就端了进来。
“你吃了么?”农岑惜的声音明显很虚弱,可那关切丝毫不弱。
“我吃过了。来,我喂你。”童默噙起一抹笑容。
放下碗,扶了农岑惜靠在床棱上,又再端起碗,搅动着热腾腾的粥,试了一下,确定不烫了才喂到农岑惜口中。
她就这样安静的享受着他的宠溺和爱惜。
“你刚才睡的一点儿也不好。皱着眉头,喊着爷爷、喊着爸爸、喊着妈妈……”唯独没有喊他,“爸爸和妈妈是什么意思?”
哀怨的情绪被他隐藏的很好,被一个顺便的问题给遮盖得完美。
“爸爸就是父亲,妈妈就是母亲。这是我们那里的称呼。”一句很正常的回答,却把他们的界限分的很清楚,你们这里,和我们那里。
童默没有说话,只点点头,可是那种失落的情绪丝毫没有掩盖、逃避。
“那你,想回去吗?”
“……”
农岑惜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回答他。她想回去,又不想回去。这原因很明白。童默也清楚,这个问题问出来,本就白痴到家了。她如何能不想家、不挂念亲人呢?就像他,尽管哈日查盖在他小的时候对他并不怎么亲厚,可那至亲骨血相连的关系、莫名的牵挂、微妙的思念,他全都能体会得到。
童默露出释然一笑,和每次一样,虽然没有语言,彼此都能了解那样的心思。可是,能了解,也并不代表能接受。
在童默走出屋子之前,农岑惜及时喊住了他。
“如果,回不去……我想和你,隐居世外。”
童默的身子微微颤抖,坚定的点了点头,而表情,却是忧虑和不安。
第二卷 第061章逼宫让位
第061章逼宫让位
童默一出得屋来,就看到某人好整以暇的倚在一根竹子上看着天上出神。童默走到他跟前示意他去竹林深处相谈,某人便踏着悬空步悠闲的跟在他身后。
“我要和辰西在这里隐居,你滚回去把你作为童默的任务完成去吧。”这时候该叫他是博赤剌,因为悠哉的某人,才是真正的童默。
童默耸耸肩,对于这个“提议”不以为然,“你耍赖?!”
“对,我就耍赖了,怎么着吧?这个地方老子看中了,要和深爱的人霸占了,你怎么着我?”
博赤剌摆出一副就是无赖,你奈我何的态度。本以为童默会像小时候那样用奇怪的方式惩罚他,比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下毒了之类的,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任何打击报复的行为,还半推半就的应下了。
“嗯,倒是也可以。不过呢,你得死一回,我才觉得划算。让我想想哈……”说着,就跟幽灵似的不见了踪影。
博赤剌无奈的叹口气,跟这个家伙谈条件,还真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
还没有到木屋,博赤剌远远的看见农岑惜在菜园里摘菜,还认真的研究那些菜是不是可以摘。夕阳洒在她身上,光辉难掩,就是这样的感觉!白天他去打猎,傍晚回到家里,就看见她在菜园里忙碌的身影。两人一起准备晚饭,面对面吃着简单的饭菜。晚上她会窝在他怀里给他讲述天上的星星的故事。
这么憧憬着,博赤剌也走到了农岑惜身后。轻柔的从背后环住她娇小的身躯,在她耳边轻声许下承诺,让她一阵欢欣雀跃,又恢复了精灵一般的农岑惜。
两人打闹着就深情的激吻在一起,这一幕可吓坏了暗处的某人。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某人捂住眼睛,自动自觉瞬间消失在木屋的周围。
※※※
童默和农岑惜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一个月之久。海山阁、童家、哈日查盖、昭翯国王和两个王子,各自派出相应的人马在大漠上苦苦寻找了一月之久。
坚持还是放弃?是不是接受他们已经死了的事实?其实,他们都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是,用尽方法,还是没有蛛丝马迹。不接受,却也无计可施了。只能祈祷有一天会有奇迹的发生。
从那时开始,穆合隆和漆娆只能投靠在哈日查盖麾下。原本哈日查盖是要给穆合隆治罪的,但是穆合隆却悄悄告诉哈日查盖,他或许有办法找到博赤剌。只因这世上目前只有他知道这个秘密—沙漠风暴的漩涡就是通往宝藏所在地的入口,只要自我保护得当,一定能顺利到达宝藏所在地。既然博赤剌曾经安全从沙漠风暴中逃生,说明他已经知道如何让自己逃脱。所以,他有信心能找到博赤剌。
风成焱的能力和势力渐渐凸显出来,因着风芊芊的死、穆合隆和童芷岚的苟且,更是因着此次农岑惜的失踪,他誓要把穆合隆千刀万剐不可。而这世上独能保护他的,也就是哈日查盖了。也因为这个原因,哈日查盖姑且相信他是真心帮他找博赤剌的。否则,他哈日查盖护得了他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他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找不到博赤剌,那么哈日查盖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
而此刻最不好过的,当属锦都的童家主宅的人们。童家支柱的突然失踪,童伯征又因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加上许久不曾经营童家各项事务,所以,情况一度失控。若不是还有童绮和童远,怕是这个家,早就没落了。
风成焱的日渐强大和风成暋对权势的退缩,让朝堂的势力几乎都倒向了作为先帝嫡子的风成焱,每每朝会的时候,便是众臣逼宫的一幕,逼迫风致尧把帝位让出来,退居二线修身养性去罢。而风成焱,也早就不似多年前那样年轻气盛,总是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主动站出来谦虚一番,故作推辞不愿上位。
三请三辞之后,众臣们请求的呼声终于在这天的朝会上推到了高峰,大有风致尧不让位,他们就不再上朝的意思。
风成焱一脸无奈的极力阻止大臣们闹事,却貌似没有任何的作用,最后,他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上位的风致尧。
风致尧看着几步台阶之下的风成焱感慨不已。此时的风成暋还奋战在寻找农岑惜的事情中,对这帝位也没有任何的兴趣,更别提像风成焱那样用尽伎俩、心思深沉的谋划自己的未来了。他哀叹一声,眼中有些晶莹,从大殿正门看向远处的天空。那种阴沉,似是随时都会有闷雷闪电劈下来,就如同他这一脉的传承一样,岌岌可危。
“成焱,你长大了。对于十几年前的事,相信我不需多说什么,你也早就查的很清楚了。我只有暋儿一方血脉,而且,你也知道,他对这龙椅没有半点儿心思。他和我一样,一生都在为情所困也为情所苦。我们父子都坐不了这高位,都只想与所爱,畅意江湖而已。所以,请你看在你们兄弟的情分,对他手下留情。孩子,叔父相信你,会和你父王一样,成为一代明君,创造昭翯盛世!”
风成焱并没有再矫情,而是抱拳微微躬身,什么也没说。
风致尧见状,示意心腹荆总管把已经准备多日的东西拿出来。荆总管心领神会,躬身施礼之后走向后堂,不一会儿便由荆总管带领下,走出几个拖着托盘的宫女,托盘上的东西都是由黄绸盖着的。
宫女们在风致尧身后一字排开,荆总管在风致尧的示意下,掀开第一个托盘的黄绸,上面是一卷圣旨。艳黄色的锦帛绘这七彩腾龙的花纹,伏在只有皇室可以使用的特有图腾的暗纹上面。这东西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出现过了。风致尧虽然执掌国家十几年,却是以监国之名出现的,所以对于昭翯帝王所使用的东西都是不准使用的,权利也被相当的制约着。
童伯征的权势遮天,也大都是打着这样的旗号。
这是风致尧当年临危受命的圣旨,里面说只要风成焱能担当起昭翯王国的重任时,风致尧可以自行决定什么时候传位给他。话虽说的客气,可他给那些重臣们留下的口谕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风致尧宣读完这圣旨之后,便宣布他决定即刻便传位给风成焱,自己呢,便作为皇叔颐养天年。接下来的托盘黄绸,是风致尧自行打开的,上面是一套崭新的龙袍,跟他现在身上穿的麒麟图腾不同,那套上面是标准的帝王龙纹,还有一个华丽的冕冠,也是他从未带过的东西。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就此夺权,让自己这一脉站在生杀予夺的位置上,可最近他想的愈发通透了,也渐渐开始后悔当初百般逼迫风成暋为了国家安危假意娶了童绮和哈日查盖的三个女儿。如果那时他能和儿子站在一条战线上,是不是至少可以让儿子生活的快乐呢?他们本都不是有野心的人,也不是能驾驭一个国家的人,何苦让自己连最基本的幸福都失去呢?
第三个托盘里,是帝王玉玺。风致尧掀开黄绸的时候,一直静默的大殿上传出压抑的惊叹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风致尧真的这么痛快就把大权全权交了出来。而第四个托盘被掀开的时候,则是引起了朝堂之上一阵窃窃私语。那是金牌和兵符,能调动全部帝国军队的致命物件,竟也就这么轻易的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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