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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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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人,叫做王汉林,我是非常佩服他的。”
“王汉林是工运的杰出领导人,不过他此时不在海,他去广州了。”
龙邵文看着李士群,“李先生对共产党人这么熟悉!莫非你就是共产党?”
李士群点头,“是的!现在海共产党的力量很大,我们的党支部几乎控制了所有的工会,随时可以发动几十万人跟着我们一起革命。”他问,“不知龙先生对我们共产党人了解多少?”
龙邵文暗骂,“你奶奶的,好几十万人?你吓唬老子呢!”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外面都传言你们共产党人是要实行公妻制的啊!不知道你们这几十万人怎么分配老婆!”
李士群已经不止一遍听人问这个问题,当下很不耐心地解释,“整个资产阶级异口同声地向我们这样叫喊,说共产党必然共妻。其实这是资产阶级给我们泼的脏水,只有有钱的资产阶资才把自己的妻子看作是单纯的生产工具,他们听说我们共产党人要把生产工具交归公共使用,自然就会联想到他们的妻子也会遭到同样的命运,并大肆进行宣扬,这是污蔑。”
龙邵文笑一声,“你们也一样误解了,有钱人也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没感情,只把自己的老婆当成了生孩子的工具,有钱人也一样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有钱人可以给自己的女人提供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在这一点,的确是容易遭人妒忌的……”
李士群有点不屑,略带讥讽说,“是啊!像龙先生这样有良知的有钱人毕竟还是少数。多数资产阶级,并没有龙先生这样的觉悟。”
第三百一十三章 力压三社五舵
龙邵文心中反感大生,“奶奶的,少给老子戴高帽子,老子什么人没见过,你不过就是共产中的一个小爬虫罢了,凭什么在老子面前讲大道理!你也配?”他不再说话,只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气,把茶杯放下,把二郎腿一翘,眼睛微闭,嘴里哼起了小曲……
汪莘函见状,看了李士群一眼,知趣儿地站起来告辞,“龙先生,打扰你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回去了。
龙邵文赶忙睁开眼睛,“啊!要走了么?好!好!你们学业要紧,我就不留你们了,回头我让人把烟土兑好,给二位送到学校里去。”
汪莘函又一次谢了龙邵文,带着李士群走了。
二人走后,龙邵文吩咐下去,“去登仙阁找李文钟,让他调一些瘾快的烟膏给老子带回来。”
第二天,汪莘函与李士群就接到了龙邵文派人送来的烟膏,吸了一口之后,汪莘函陶醉地说,“龙邵文的东西还真是地道货,同样是烟土,他送来的烟土口感怎就这么好!”他见李士群并不即刻吸食,就劝道,“李同学,赶快抓紧体会一下与神仙为伍的感觉呀!这龙邵文的烟膏,却对仙界生活另有一番感触呢!”
在他的怂恿下,李士群也吸了几口,不过李士群为人控制力极强,虽然也吸,但却浅尝辄止,并没有像龙邵文期望的那样很快就了瘾。李士群鸦片瘾还是十多年之后,那时他卖身七十六号当了汉奸。整天压力极大,不得不靠吸食鸦片来缓解,这才最终了瘾……
……当天叶生秋带了杨忍回到万顺堂后,把手下三社五舵的老大全部喊来。与这个新入伙儿的小兄弟相见,他郑重地说,“别看杨忍刚刚加入万顺堂,可他在阿文手底下的时候,就是鄱阳湖龙家帮的八大金刚之一,现在他来了咱们万顺堂,我叶秋生也不能亏待他,怎么也得给他一个名分。嗯……戴春风走后。‘仁’字舵一直缺个舵主,我看就让杨忍干!”
万顺堂下设三社五舵,三社是威信社、威义社、忠义社。威信社是从青帮大哥徐德武处抢夺而来,老大是最早跟随叶生秋闯下喜鹊党名头的血手冷三。堂内兄弟都尊称他为三哥。威义社的老大名叫柳台章,原为豫西官员,后不知何因,杀了司一家十三口,因灭门案被官府追捕。跑到海投了万顺堂,因官府对他的通缉始终未有松懈,所以他一向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堂中除了叶生秋外,别人对他也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他的手段如何!他在万顺堂内被人尊称为四哥!忠义社的老大是毒手老五林奕浦。除此之外,万顺堂中还有一个神秘的二哥。此人绝少露面,万顺堂中见过他真面目的也不过只叶生秋与冷三二人,喜鹊党就是此人与叶生秋、冷三一手创办。
五舵分别是仁、义、礼、智、信。叶生秋少年时曾与顾同霏读过《孟子》,素来对孟子倍加推崇,他把五舵分设此名,也是根据孟子的一段话: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
仁字舵舵主原为戴春风,自他投考黄埔军校后就一直空闲,义字舵的老大是率领一帮残兵瘸将的驼子老七……信字舵的舵主是红旗老幺。
叶生秋所做所为虽皆与“仁义礼智信”背道而驰,但这并不能妨碍其对孟子的推崇,就仿若那贪官,一手拿钱,一手反腐。此类人如林中之鸟,不胜枚数,世人也懒得对其厚非。
“仁”字舵为五舵之首,杨忍初来就得到这一职位,不服之人极多,不说别人,一直跟在叶生秋左右鞍前马后效力的“红旗老幺”就最是不忿。他此时才不过是“信”舵舵主,位居五舵之末,对这个初来就窃取“仁”舵舵主一位的杨忍就非常不服。当下他就反对说:这小子何德何能,能居我五舵之首?若是只看在龙爷的面,拜他为五舵之首,那我无话可说,若是……哼!
红旗老幺的话虽没说完,意思再清楚不过:他不过是凭了龙邵文的面子才坐了这个位置,那是算不得数的……
叶生秋听龙邵文介绍过杨忍,也不当众反驳老幺,他只问杨忍,“你杀过人没有?”见杨忍略微点头。他又问,“你第一次杀人是多大?”
“九岁!”
“为什么杀人?”
“为了抢糖吃。”
万顺堂众人一听,无不哗然,一个仅仅九岁的孩子,为了抢别人的糖吃就去杀人,都想:嗯!有手段、够毒辣……
叶生秋再问:到现在为止,你一共杀过多少人?
“亲自死在我手的共有七十六人,伙同其他好汉杀的,那可就记不住了。”
众人一听,更是吃惊,“这他奶奶的就是一个杀人魔王,可别是在这里空口白牙的自吹才好……”他们不知,杨忍并没有吹牛,此时匪患严重,凡是当过土匪的,哪个手中没有几条人命,至于匪头,手中有几十条人命更是稀松平常之至。湘西巨匪张大治一生杀人三千多,后来杀的腻了,就改变花样的折磨人致死。巨匪彭荣春每日早晨起床,都必须杀一人才觉得心中舒坦,不然这一天总会觉得缺点什么!悍匪彭玉清凡是眼睛一红就要杀人,杀完人后眼睛立刻就不再红了,这些土匪都可说是罪大恶极。杨忍十三岁就落草当了土匪,耳闻目染的全部都是烧杀劫掠。心中根本没有善恶之分,杀人在他心中,早已像吃饭睡觉一样,实为寻常之事。那是丝毫也不觉的有什么不对。
叶生秋又说:讲讲你印象最深的一次杀人!
“十三岁那年,我看一个官兵的枪支,想从他手中抢来,就假装跟他学游泳,把他骗到水的深处,然后我就潜到水底,生生地把他拉下去淹死,抢了他的枪。这次杀人我印象最深。因为那一次我也差点被他拽着淹死。”
叶生秋满意地点点头,“你虽在我万顺堂寸功为立,但你的这些经历足,已足够让你担负得了‘仁’字舵舵主的大任。”他环顾左右兄弟。“你们谁要是不服,尽可找杨忍比试挑战。生死自负。”
“红旗老幺”站出来说,“杨兄弟好手段,我来试试……说罢,他从腰中拔出撸子。“我同你比试一下枪法,我看你枪不离身,想来是枪法了得,生秋爷说了。生死自负,这就来!我们各自站在十步之外。都把枪放在地,听生秋爷的口令。同时拾枪向对方射击,生死立决,公平的很。”
杨忍赔笑说:幺爷,兄弟刚来,很多规矩不懂,但在我们绿林中,兄弟同室操戈可是大忌,若是仅仅比试枪法,杨忍陪您,若是决生死,杨忍甘拜下风。
老幺笑笑说:兄弟不必客气,万顺堂中岂有怕死之人?怕死的人也不能在万顺堂混下去,今天你若是不比,那就乖乖地从这里滚出去!哈哈!万顺堂之所以为黄埔滩边帮会之冠,是因为堂中无一个滥竽充数之人,但愿你并非只是在嘴杀了几十个人。
杨忍看一眼叶生秋,叶生秋点点头。杨忍说,“既然幺爷这么说了,我就陪你试试……”他把手中枪向外一亮,走到十步开外,缓缓把枪放在地。
红旗老幺点点头,也把枪放在地,二人同时背过身子,又各向前迈了一步。
叶生秋嘴里喊:三、二、一,动手!
红旗老幺转过身子、弯下腰,还没等捡起地,耳边却闻一声枪响,他面前的已经被击滑跑,紧接着耳边枪声不绝,子弹在身边嗖嗖飞过,老幺长叹一声,闭目等死。顷刻间,枪声停歇,老幺睁开眼睛说,“你枪膛里还有一颗子弹,为什么不用这颗子弹打死我?”
杨忍把枪一收,“这颗子弹是留给我自己的,无论何时,我总是要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的。”他笑了笑,“幺爷虽输了这一阵,胆识却非寻常人可比,居然还能知道我枪膛中还剩一颗子弹,我若像你这般处境,早就吓得什么都顾不了,哪里还有心思替别人的子弹计数?杨忍为幺爷这种临危不乱的气势所慑服。”他恭敬地走到老幺面前,长身一拜,“杨忍见过幺爷。”
“红旗老幺”一句话不说,转身落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叶生秋竖起大拇指说,“龙爷手下的兄弟果真个个强悍,我服了。”
叶生秋说:老幺,都是自己兄弟,不必这么在意输赢。
坐在一旁的毒手老五林奕浦“嘻嘻哈哈”地尖笑了几声,他说,“我也想同杨兄弟玩儿几手,还请堂主准许。”
叶生秋犹豫了一下,“你的手段毒辣的很,可别伤了杨忍兄弟。”
林奕浦笑着说:堂主宽心,我不过是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一时手痒,杨忍小兄弟说的没错,同室操戈为人所不耻,我不会伤他性命的。
见叶生秋点头,林奕浦笑着说:杨兄弟,来!我们两个再试试。
杨忍说:好!怎么比!您划下道道儿。
林奕浦笑笑,“就比谁的手脚快!我们还站在十步开外,同时拔枪朝对方射击。”
杨忍见林奕浦腰中并没有带枪,疑惑地看了叶生秋一眼。
叶生秋笑着说:老五从不用枪,他有一手丢掷石灰包的绝活,可比枪难对付的多,你小心着点!可别被他丢掷的石灰包迷伤了眼睛。
林奕浦笑着说:兄弟间比试,可不能真的丢掷石灰包,我今天包的是面粉,可不是石灰,万一失了手,也不至于真的伤了眼睛。
两人站好后,随着叶生秋的一声口令,二人同时向对方出了手,哪知林奕浦手中的石灰包才出手,就见眼前白烟一散,原来杨忍已经在他石灰包刚刚甩出手的瞬间,便开枪将之击中。幸亏他这里面包的是面粉,虽说弄得他须眉皆白,却无大碍。
林奕浦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毛巾擦了脸,笑着说:杨忍的确了得,我这石灰包还是第一次失手丢到了自己的脸,服了、服了。
驼子老七站起来,瓮声瓮气地说:我也跟杨兄弟比比,不过我既不会开枪,也不会丢石灰包,我跟杨兄弟比比看谁更禁的住打。
驼子老七原是码头的一名搬运工,常年的搬运工作将他的背压驼,使他的背再也直不起来,虽如此,他却也因此练出了一幅好身板,任是再重的东西压到背,他也能一声不吭地受着。叶生秋有一次去码头办事,看码头的码头霸正在欺负驼子,不停地在他身压麻袋,想看看到底放多重的货物,才能把他压垮,叶生秋当即大怒,出手严惩了欺负驼子的码头霸,救下来驼子,从此驼子就铁心跟着叶生秋。
杨忍见驼子突然站出来要跟自己比挨打,于是苦笑着看着叶生秋,叶生秋笑着说:老七,你长年在外挨打还没过足瘾啊!杨忍小兄弟哪能跟你比,你是长年被人打出来的身子骨,自然不怕,杨忍却是一直打人,你们两个路子不同,我看就不用比了……他又对杨忍说:兄弟,你就认输!
杨忍笑笑说:那是自然,要论挨打,我恐怕禁不住七爷一拳就得倒下。
驼子老七一向以叶生秋的话为圣旨,见叶生秋不让他比,而杨忍又甘拜下风主动认输,也就不再勉强,笑了一声,颇为得意的坐回座位。
作为三社之首的威信社老大血手冷三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叶生秋轻轻地摇摇头,意思是不让他再出手,冷三会意,也就不再说什么!
到此为止,再无人挑战杨忍,杨忍这万顺堂“仁”字舵舵主一职,算是坐的实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菊香院暗斗(上)
……自从吃了叶生秋与赵孟庭的亏,高鑫宝心里一直憋着火,总琢磨如何着报复,可他自恃与赵孟庭或许还能斗个旗鼓相当,但对付叶生秋,自己却连门儿都摸不到,黄浦滩头不知有多少流氓都盼着叶生秋快点死了,可最终死的都是他们自己……他一想起自己白白送给叶生秋的那十根金条,就心疼的要命,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连个小角色的驼子都捋不平了想到这些,高鑫宝就有些怨恨张啸林,如果不是张啸林一而再、再而三地撺掇自己组织什么斧头党,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眼下自己吃了亏,张啸林却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他除了会在后面扇阴风、点鬼火,实在忙是一点都不肯帮自己的这些老兄弟中,肯帮自己的、又有手段、有胆量与叶生秋硬碰硬的,也只有叶焯山了想到叶焯山,高鑫宝忙让阿俊备车,去潮州会馆……
叶焯山虽生在上海,祖籍却是潮州,靠烟土发迹后,他同潮州人往来颇多,在上海的潮州人,虽多是一些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却是干非法勾当的居多……贩烟土、卖人口、开妓院、设赌场等,哪一项罪恶的生意里,也少不了潮州人的身影叶焯山与他们气味相投,寻常的时候,他就泡在潮州会馆里,与他的那些同乡赌博……听高鑫宝说完,叶焯山拧着眉,“我早想收拾了叶生秋,只是他现在势力大的很明抢持火的与之硬拼,未必能占得了什么上风……”他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突然站定,摸了摸腰间的枪。表情阴鸷,“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如私底下使些手段,不知不觉地就要了他的命”
高鑫宝吓了一跳,“做了叶生秋?万一不成功,会惹来他发疯般地报复”
叶焯山一脸的恶狠狠,“所以说一定要成功只要事先谋划周全,谅他也逃不过咱们的掌握之中”
高鑫宝早把叶生秋恨得牙根直痒,他只将牙关紧咬,下了决心“就听你的,你说怎么干?”
叶焯山说:我早已关注过叶生秋,他最近常去南市豫园附近的长三堂子“菊香院”,听说是喜欢上了菊香院的菊香老八,咱们就去那里等着他他只要露头……他掏出枪掂量了一下,口中“嘿嘿”干笑了一声……
高鑫宝使劲儿眯下眼睛,瘦干的鱼头脸上凶相毕露,“叶生秋每次出门身边带的保镖不少,要想一击成功必须先缠住他的保镖,我回去后就多派人手专门对付他的保镖,你只管专心对付叶生秋……”他阴阴地笑一声,“这次非要了他的命”
“这件事非同小可,事先决不能露出任何口风,所以你派的兄弟,一定要可靠,只要叶生秋一死,咱们就什么也不怕了”
高鑫宝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万一叶生秋死了,龙邵文会不会替他出头?
“不管那么多了,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也干不成,先把叶生秋杀了,余下的事,以后再说”
“好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回去准备,派人去万顺堂盯着叶生秋,只要他一出门,马上通知你”
叶焯山发狠说:派谁都不可靠,从今天开始,我天天在菊香院等着叶生秋,除非他不去,不然……
高鑫宝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虽说已定下了除去叶生秋这个计划,但他心中还是七上八下,知道此事一旦不能成功,定会惹怒叶生秋那个魔王大开杀戒,他一想到此事的后果,就觉得全身不寒而栗……
这天夜里起,叶焯山天天在“菊香院”泡着,憋着劲儿在这里堵叶生秋谁知叶生秋却一连十多天也没迈进菊香院的门,把个叶焯山郁闷的要死开始的时候,高鑫宝不但整日派兄弟在这附近设埋伏,他自己也每天在菊香院喝花酒,摆场面,陪着叶焯山等叶生秋,可十多天过去后,他的心气日渐消沉,觉得叶生秋未必一定非死不可,不免打了退堂鼓这天他把手下人撤了,对叶焯山说:不行再想别的办法?这样等下去,万一他不露头,咱们岂不是白费辛苦叶焯山沉着脸,不满地看着高鑫宝,“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几天,万一咱们刚撤,叶生秋突然来了,那咱们才是白费辛苦”
事情是由高鑫宝引起,他见叶焯山不肯罢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陪他再等……
……万顺堂中,叶生秋拿出一把枪递给杨忍,“我看你用的还是小左轮,那枪不是撞针失灵,就是扳机太紧,威力还小,时而还卡壳,危急时刻,或许会要了你的命,你试试这把枪,是否用着趁手?”
杨忍接过枪,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在手上把玩儿着说,“这枪的枪管真粗,比小左轮的枪管粗了整整一圈,威力一定惊人”
叶生秋点头说:这是大口径的勃朗宁,最的美国货,就像你说的,威力惊人,这枪是稀罕货,即便租界的洋人高官,怕也搞不到一把这样的****……他又递给杨忍一盒子弹,说:这枪是你的了,你尽快熟悉它的性能,枪同人一样,都需要投入感情,只要你对他有十足的感情,关键时刻,它才能派上用场杨忍举枪瞄了半天,又在手中反复地试了手感,把枪别在腰上,“谢生秋爷”
叶生秋笑着对杨忍说:在上海混,可跟你当土匪的时候不一样,尤其是在租界,你可不能这样配枪,在租界佩枪,需要执照……”他从身上摸出一张纸,递给杨忍,“就是这么一张纸,你要是没有它,就是非法持械,巡捕房的人会来找你的麻烦”
杨忍说:枪揣在衣服里面,着急用的时候拔不出来,岂不是误了事儿?
叶生秋指着自己的长衫,对杨忍说:看见没?这样就行他表情中带着几分佩服,挤出极难得的笑容说,“我这还是跟你们龙帮主学的”
杨忍看了一下叶生秋的长衫,见长衫一侧居然开了一条不是很明显的口子,用线把两侧缝了,像是个兜一样,他一下就明白了,笑着说:龙帮主还真有办法,一会儿我就去找裁缝,把衣服也改成这样。
第三百一十五章 菊香院暗斗(中)
叶生秋又拿出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递给杨忍,认真地说,“这个你也戴上,另外我再让人教教你怎样走路,怎样说话,怎样与人相处……”他见杨忍面带不解,又说,“你现在走起路来挺胸乍肩,看起人来横眉怒目,说起话来嚣张跋扈,一看就不是个好人,这不像好人的人走在路上,那岂不是会惹人侧目?所以,你这土匪形象是一定要改改的……”
杨忍笑着接过眼镜说,“生秋爷,在鄱阳湖时,龙帮主也给我发过这玩意儿,我嫌它碍事,不太喜欢戴”
叶生秋说,“这是平光镜,在黄浦江滩的上层社会很流行……”他又用不容质疑的口气说,“就是不喜欢也要戴上,以后养成习惯就好了。”
杨忍没办法,只好接过眼镜架在了鼻梁上叶生秋端详了杨忍一会儿,又说:这头发也不行,去外面剃个流行样式再回来见我杨忍知道叶生秋说一不二,虽不愿意,也还是执行,他到外面找了个大的理发店,剪了一个潮的发型又回到了万顺堂叶生秋满意地看了看杨忍,又让佣人找来一块红围巾,帮杨忍围在了脖子上,说:好了,这才像点样子杨忍说:生秋爷,你怎么把我打扮的如此古怪我有点不适应叶生秋也不理杨忍的抱怨,只一拍手,马上就从门外跑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假洋鬼子,他一见叶生秋就点头哈腰地说:生秋爷您吩咐叶生秋拧着眉,瞪着眼,冷冰冰说:三天之内,你要照老子说的把杨忍给老子教出来,若三天之内他学不会,老子就让你尝尝我义和团铲除洋人的铁血手段假洋鬼子答应连连,拽了杨忍就走,催促说:时间这么紧,咱们必须抓紧杨忍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叶生秋,“生秋爷您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呀”
叶生秋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脸,“触那,别问那么多,赶紧去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几天过去了,叶焯山依旧没有在菊香院中等到叶生秋,不觉的有点着急这天他一直等到将近午夜,不但叶生秋依旧没来,就连高鑫宝也没过来叶焯山有点坐不住了,他喊来院子里的老鸨,“你叫菊香老八过来陪老子”
老鸨陪着笑,“哎呦爷啊真是不巧的很今天菊香老八有客人”
叶焯山心中一动,“菊香老八是叶生秋的姘头即便叶生秋不来,也没人敢叫她的台啊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问老鸨“菊香老八在出谁的台?”
老鸨赔笑说:是个没见过市面的雏儿,一来就被老八给迷上了“哦”叶焯山想,“怪不得,原来是个不懂规矩的瘟生……”他笑了一下说,“菊香老八出瘟生的台,要是被叶生秋谁知道了,我看你这个院子是开不下去了”
老鸨忙说:生秋爷好长时间不露面,老八也要生活不是?院子里开销这么大,我也不能成日里白养着她这眼看就到了月头,跟老八催帐的人也不少,她要是不挣上几个贴补,那也应付不了场面不是?再说生秋爷或许早就另有相好,已经把老八忘在脑后了叶焯山听了心底暗骂:叶生秋你个衰王八,你果真另有相好,岂不是害爷爷在这里白等了你这许多天?
“你去把老八给老子喊来,老子问她几句话……”叶焯山已经没了耐心,想从菊香老八那里问问叶生秋的消息,他不信叶生秋真的不跟菊香老八联系“行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喊去”
叶焯山又等了不短的时间,菊香老八才慢腾腾地过来,却倚在门楣上,懒洋洋的一副爱答不理人的样子……
叶焯山也不说话,拿出一叠钞票拍在桌上,瞧样子能有一百多块老八见钱眼开,忙紧走几步,来到桌前,嗲声嗲气地说,“哎呦爷是您叫我呀我可来的晚了,主要是客人不放我过来嘛给您赔礼了啊”她一把摁在钞票上,手腕一转间,钞票已经不见了踪影……
叶焯山凶巴巴地拽过老八,搂着腰问:你背着叶生秋陪瘟生,不怕他找你的麻烦?
菊香老八笑笑不说话
叶焯山又拿出一叠钞票塞在老八手中,“这时候叶生秋不会来可别让他撞见了”
菊香老八接了钱,展颜一笑,媚眼如丝地看着叶焯山,她说,“不会啦生秋爷现在都是叫我的堂差,一般不登菊香院的门了”
叶焯山一听,是恼火,他问:叶生秋什么时候改叫堂差了?
菊香天真地转着眼乌珠,似是回想,过了一会儿才媚声说,“能有半个月了”
叶焯山正想再问,门却突然被人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着长衫,围着大红围巾,架着一副金丝边眼睛年轻男子,男子的腋下还夹着一本书,看样子就像是一个学生看装束就知道,这年轻男子就是叶生秋装扮过的杨忍杨忍一进门就拉着脸喊,“老八我说你怎么走了这么久,原来在这陪别的男人……”他有点气急败坏,过来就要拽菊香老八的手,“走,快跟我走,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才包了你”
菊香老八还没说话,叶焯山一拍桌子说:哪来的学生伢,这样没礼貌,不敲门就进来了,滚出去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杨忍一脸的抱歉,“哦忘了,对不起啊……”说着话转身出了门叶焯山见他走了,正要再向菊香老八问话,就听见门被“笃笃”敲响,“我能进来吗?”在门口问话的正是刚才转身出去的杨忍叶焯山大怒,走到门口,把门拉开就是一脚踹出去杨忍似乎早已料到,侧身避开,说:你这客人好不讲道理我不是敲门了么?再说我找菊香老八,你踢我干什么?
叶焯山见杨忍身子灵活的避开他这一脚,明显就是练过的心中一动,担心事情败露,伸手就要从身上拔枪,可是他的脑袋早被一支枪顶在了头上杨忍用枪顶着叶焯山的脑袋,手上稍一用力,逼着他进了屋,回脚踢住门,笑着问,“你叫叶焯山?”
叶焯山“哼”一声,来个默认,他眼角上撇,又说,“你能用的起勃朗宁,说明你还有些来头,说是谁派你来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 菊香院暗斗(下)
杨忍手一伸,下了叶焯山的枪,顺手揣进怀里,笑着说,“花旗枪客大名鼎鼎,四处吹嘘,说什么枪法独步沪上,一生从未遇见敌手,依我看,你差劲儿地很啊……”他用枪管敲敲叶焯山的脑袋,“妈的,你好,请您坐下说话。”
叶焯山在枪口的威逼下,迫不得已坐到了椅子上杨忍收了枪,“你记住了,小爷我是万顺堂书生老九,今天不杀你,留着你的狗命,好出去给小爷扬名”
叶焯山声色不动,只冷笑说:从没听说过万顺堂有个书生老九,你是叶生秋刚收的兄弟他为什么不让你杀我杨忍笑着说:你还挺识趣儿,知道是生秋爷不让小爷要你的命实话告诉你,生秋爷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说是怕一个叫什么杜月笙的人面子上不好看叶焯山说:叶生秋知道不知道我等在这里是想要他的命?
“生秋爷早就知道,本想耗耗你的锐气,让你知难而退,没想到你也真有耐心,居然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叶生秋怎知我在这里等他?”
杨忍“哈哈”笑了一声,一旁的菊香老八也跟着轻笑了两声,她从桌上的茶壶中倒了一杯茶,慢慢地走到叶焯山身边,递给了叶焯山,“爷可别太上火,来,喝口茶”
叶焯山接过茶喝了一口,问杨忍,“你还没回答老子的问题”
菊香老八慢慢地坐在叶焯山身边,柔声说:这个院子自打开张以来就是生秋爷一直保护着的,生秋爷还在这里面投了不少的股份,你说,这里不论来了什么人他会不知道?
叶焯山听后差点疯掉……
菊香老八又笑着对叶焯山说:爷你来的第一天,生秋爷就知道了,所以你在这里再等下去也豪无意义生秋爷说,你要是玩儿够了,就不要再来了,你这么捧场,天天来给咱们这里送钱,他说他心里怪过意不去的叶焯山听后大怒抬手就朝菊香老八的脸上打去,岂知菊香老八身子轻巧的向后一仰,竟然避开,叶焯山这一下彻底吃惊了“你……你个婊子,莫非也同万顺堂扯上了什么关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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