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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是鬼上身? 作者:黑死笑笑(晋江2013.7.20正文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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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众人不明真相的怒目中,叶宸远的第三感觉冒出来:好冤!
☆、八、能量用尽的凹凸曼?!
本来(3)班女生这边前嫌尽弃,拼命帮许晴晓加油,忽然就看她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又吓得各个白了脸。
另一边场地上练习双杠的(3)班男生闻声而来,看到这一幕也都呆愣住了。
秦江第一个过来,从满脸汗水、气息不匀的叶宸远手中接过许晴晓,何倩也跑过来,大叫:“许晴晓刚开过头,她刚开过头。”叶宸远一听,赶紧扶起许晴晓垂下来的小脑袋。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样的举动的意义何在,啥叫开过头?
接下来就是一通人仰马翻的忙乱,体育老师通知医务室和班主任,偏巧班主任又不在,担架被抬来。秦江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哥哥秦海,叶宸远从看台上拿了自己的手机递给秦江,秦江就用叶宸远的手机远程汇报,秦海又正好轮休,一通电话就快速赶来。
等到许晴晓从医务室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周围还围着一圈人,何倩、秦江、叶宸远、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子,咦,居然还有秦医生?!
许晴晓默了默,然后问了一句很经典的台词:“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还说,刚才你跑着跑着居然晕倒了。”何倩觉得自己又错了,这个腹黑魔王“正太”分明很白目。
“我?晕倒了?”许晴晓琢磨着晕倒的概念大概就是之前心脏一抽、眼前一黑的感觉。
“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么?”秦海一副无差别对待病患的温柔口吻。尽管刚才在医务室老师的配合下,已经做了些基本检查,除了低血糖,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之前复诊他就惊讶于许晴晓的恢复速度,大概是一般人的3倍。
许晴晓想了想:“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好像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舒服?”
“这里不舒服。”许晴晓指指自己的腹部,“就好像荒漠里一望无垠的空旷或者一个秤砣掉到鲸鱼肚子里那种感觉。”
一干人诡异的沉默了,这是什么形容!?
秦海犹豫一下,温和地笑着问:“许晴晓,你是不是觉得饿了?”
何倩一拍脑袋:“许晴晓今天没吃中饭。”
又是短暂的沉默。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叶宸远忍不住笑出来:“原来你是饿晕的!”这下算是洗清嫌疑了。
是的,许晴晓是体能消耗过度晕倒的,没吃中饭,又进行剧烈运动,所以就像一个能量耗尽的凹凸曼,华丽丽的晕了。
戴眼镜的女孩子抿了唇轻咳一声,干脆利落地说:“许晴晓,你醒了就好了,我会去通知范老师(班主任)和贺老师(体育老师),要不要通知家长?”
“不用了,秦医生都说我没什么事了,不用让妈妈白白担心了。”许晴晓含笑,扬了扬细胳臂上的肱二头肌。
“那好,我一会儿把你书包直接拿来,你好好休息,”顿了顿,眼镜姑娘唇线抿起,又“严肃”补充,“吃点东西。”转身对站在一边偷着乐的叶宸远招手,“这位同学,许晴晓已经没事了,你也可以走了。”
于是,“嫌疑犯”叶宸远被宣判无罪当庭释放,临走前还别别扭扭地对“被害人”许晴晓说:“你……小心点。”
等他们走了,许晴晓才侧头问何倩,刚才那位?
“班长刘盛。”何倩对许晴晓的记忆淡薄习以为常。
干净爽利的处事风格,有点故作严肃,但是丝毫不会惹人讨厌,有趣的姑娘,许晴晓对刘盛做出上述判断。
沉默许久的秦江忽然开口问:“你的中饭呢?”
“不小心洒了。”许晴晓下意识地揉揉胃,随口道。原来这就是饥饿的感觉,真是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
说的跟真的一样,何倩撇撇嘴。
秦江眉峰微微皱起。
秦海一直在旁边保持着一种沉稳内敛的风度,此刻面上也是一贯的和善笑意,只不过,眼中却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敏锐如他,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味。许晴晓这个孩子,在住院部的时候秦江就察觉到了,该怎么说呢,这个小女孩身上似乎有一种奇妙的特质,叫人很想接近但是又不敢太靠近的怪异感觉。就比如现在,素来怕麻烦的弟弟居然还会关心别人的午饭去向,唔,有趣。
等到医务室只剩下许晴晓和何倩,两只小老鼠开始悉悉索索吃东西。
“对了,你不用上课么?”许晴晓喜滋滋的享用医务室老师的私藏品。
“第三节自习课。”何倩也不客气的陪享,同样以友谊的名义推倒减肥。
(医务室老师:“…………………………………………”为储备粮默哀中。)
☆、番外:向晚的间歇性记忆:饥饿原来是这么难受的事情
荒年,是能吃人的。
这样的认知,在向晚还等于零。
只是那个墙角下虚弱到濒死的孩子,让向晚觉得好奇。
向晚在空气中绕着那个孩子无风周行三圈,孩子杂乱的发遮住了半边的眼睛,剩下的漆黑瞳眸随着向晚的飘荡左右移动,如一尾僵硬的鱼。
“你很难受么?”向晚确认“知交”,带着点喜悦轻轻地问。
孩子的眼神参杂着犹豫和无助,蠕动的唇溢出沙哑如破絮般的声音:“饿,我很饿……”
饿是什么感觉,向晚不知道,因为向晚是不需要进食的。
一墙之隔的屋内有人踌躇着起身,掀开锅盖,注入热水,颤抖的双手险些打翻了水桶。
灶内有火舌跳跃着,轻快的舔舐锅底,衬着一屋子的灰败,火焰的颜色格外浓艳,将女主人颓败的脸色都印染的红润。
于是,向晚告诉那个孩子:“你娘定是知道你饿了,给你做吃的呢。”
孩子没有因为向晚欢愉的声音透出同样的情绪,漆黑的瞳眸仿佛被什么轻轻击打了一下,在一刹的绝望之后仍旧是僵硬的麻木。
“不是……我娘……”
皲裂的唇颤抖着,似乎费劲浑身力气吃力的表达着,向晚认真的倾听着,然后明白了。
孩子想让向晚替他回家看看,他的爹娘,他的弟妹,还有一个年岁相近的小女孩。
向晚去了,然后回来告诉孩子:“你的爹娘和弟妹正在吃逮到的老鼠,是很肥的老鼠,那女孩子……女孩子藏在大水缸后面。”
向晚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闪烁,因为那是个彻底的谎言。
孩子的家同这里一样灰败,唯有那口锅是鲜亮的,锅里咕咚咕咚冒着泡,周围则是一圈绿油油的眼睛,热气蒸腾之下,犹如鬼魅。
水缸后面,确有一截发辫,是小女孩的发辫,只是连着头皮,被随意的甩在水缸沿上。
那个小女孩,已经被煮了。
饥饿,是能让人变成鬼的,向晚这么想,她已经知道,这是易子而食。
只是面对那个墙角下虚弱到濒死的孩子,向晚撒谎了。
他太瘦了,残破的布片之下,两排肋骨清晰如骷髅,深深的凹陷下去。
吃了他,就能吃饱么?
向晚只会五鬼搬运术,凭空变幻是太过高级的法术,向晚就不行。
男孩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消失在空气里,向晚看到他的口型,那是两个字——谢谢。
谢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向晚头一次察觉到自己的无力。
尽管那孩子的唇形停留在“谢谢”上,但向晚看得到,孩子的眼神里除了绝望的麻木以外,仍旧是无尽的饥饿。
向晚转身离开的时候,有绵长的烟雾升腾而起,勾连着划出一个奇诡的圆圈,慢慢散开,像那孩子渐渐涣散的瞳。有空荡荡的声音反复回响——
“我好饿,饿……”
远处的云长得像一个个的馒头,长得这么像,连向晚都要误以为自己饿了。只是,向晚是不懂得饥饿的。
很久以后,当晚成为许晴晓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饥饿是这么难受的事情,那还只是一点点的饥饿。
☆、九、谁说友谊是需要见证的!?
晚饭的时候,许晴晓嘴里含着丸子,清软的童音带着点含糊:“妈妈,明天不带饭盒了吧。”
方兰夹一筷子鳜鱼肉到许晴晓碗里:“怎么了?”
“我今天都没吃到多少。”许晴晓乖乖吃了鳜鱼,咬着筷子“忧郁”的45度仰望。
“不好吃?”
“不是,太好吃了,一个个闻香而来,抢光了。”
“那妈妈明天多做点,你和同学一块吃。”方兰厨艺受认可,心情很好,但是又担心许晴晓没吃饱,再夹一大块排骨过去,“多吃点。”
许晴晓暗暗抚抚鼓起的小肚皮,中午没吃,晚上还真是吃多了,面上依旧挂着糯糯甜甜的笑容,一口口吞下方兰夹过来的菜。
“不用了,妈妈,早上准备太麻烦了,今天我吃了其他同学在食堂买的菜,味道不如妈妈做的,但是也还好,品种挺多,挺丰富的。我明天也在食堂吃好了。”
“可是你身体刚好,要补充营养,再说……”
“我都好了,今天我体育课跑步还拿了第一名呢。”许晴晓打断方兰的话,看她一听跑步又流露出担心,赶紧岔开,“对了,妈妈,我今天才发现,我们班上的秦江同学就是秦医生的弟弟,很巧吧。”
……
东拉西扯,许晴晓吃到小肚皮滚圆,才沉甸甸地回房间。好撑啊,撑得动也不想动,许晴晓这样一想于是就早早地洗洗睡了。想到什么做什么才是她许晴晓的风格嘛。
(但是,许晴晓同学,你的家庭作业呢……)
这一觉,许晴晓睡得不甚安稳,一整个晚上不是被拿着刀叉的肉排追杀,就是被从天而降的巨大肉丸砸头,还有长得像烟斗的茄子叼着烟斗在面前走来走去。Ceci une pipe。
……
第二天许晴晓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的同学看她的目光都变得亮晶晶的,甚至带起一片整齐的掌声,像迎接凯旋的将军。
“许晴晓,你真厉害。”
“居然能跑赢男生,你是我们女生的骄傲。”
“许晴晓你太强了,跑1500米脸不红气不喘,呃,虽然后来晕倒了。”
“许晴晓,你现在没事吧?”
许晴晓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之间落差太大,还真是不太适应。因为那一场豪迈的跑步向前,就这样带着英雄悲剧色彩的,赢得了同班同学的普遍好感。人类果然是崇拜强者啊,许晴晓在一片赞美声中也有些飘飘然了。
可惜好景不常,第一节课没结束,许晴晓就被叫起来。
“许晴晓,你的英语作业呢?”范老师直截了当地问。
许晴晓脑子里想的是:作业?有作业么?好像是吃太饱忘记做了?(你不吃撑就能记得作业么?许晴晓同学)开口却是“范老师,我忘带了。”
这种明明是作业没做的惯有借口,偏偏许晴晓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说起来理所当然,假的也像真的,让一向严谨出名的范老师也没辙:“下次,不要忘记带了。”
一下课,许晴晓就掏出白白净净、纤尘不染的作业本,脸不红心不跳的问何倩,你还记得答案么?
这以后抄作业成了惯例,一般不是何倩就是秦江无私贡献知识产权。当然也不是全抄,比如语文,许晴晓的古文造诣直接可以追溯到金鼎铭文、简牍哀册;英语,拜当年某位传教士“知交”所赐,除了偶然书写会带出一些中古英语的习惯,其余听说读都是没有问题的,而数学,非欧几何的领域她都跟着“知交”涉足过(虽然那位“知交”死心塌地进入数学领域是为了证明向晚的不存在),初中数学应该不成问题吧?总之,许晴晓会在自习课的时候做些方便做的作业,做不完的就第二天早上找何倩或秦江copy,换言之,许晴晓是没有“家庭作业”的。
秦江倒没什么,何倩鄙视许晴晓:“你就不怕考试通不过?”
许晴晓幽幽的望着何倩:“我怕我用脑过度,旧伤复发。”
换来何倩更加鄙视的白眼球。
自从之前午饭被倒事件后,许晴晓就已经说服方兰不再带饭盒,每天和何倩去学生食堂吃饭,对于三人组的行为,当初“恐吓”过也就算了,并不想和她们继续纠缠。问题是,许晴晓放过她们,她们未必放过许晴晓。
“许晴晓,中午有空么?”陈娇娇笑的娇俏可人。
因着班上同学对许晴晓态度的180度转变,陈娇娇也变得友好许多。
许晴晓自然是笑脸迎人:“有什么事么?”
“前几天,就是你晕倒那一天,初二(3)班叶宸远他推你了吧?”
“他没推我,我自己……不对,我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前面拉了我一把,唔,这种感觉,叉腰女,你也有吧?”许晴晓又笑的有些魔王了。
韩娜娜的脸瞬间像刷了一层白漆,她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许晴晓气场不对了。
陈娇娇也有些尴尬,她本来是打算借着找叶宸远要求道歉的理由和许晴晓搞好关系,至少表面上如此。
姚艳在一旁没说话。
冷场。
陈娇娇整了整表情,再度提议:“许晴晓,我们以前的误会都解开了,今天开始做朋友吧。”见许晴晓笑眯眯的看着她,陈娇娇继续说,“击掌拉钩,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为什么?”面对陈娇娇伸过来的手,许晴晓眨巴眨巴眼睛困惑状。
“嗯,就像一种宣誓仪式,证明我们是朋友。”陈娇娇的手伸在半空中,因为没有回应显得有些尴尬。
许晴晓摇头:“我不觉的友谊是需要仪式的,如果你信任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要有盟誓的形式。反过来,因为互不信任,才需要誓言的约束力。”
几个人盯着许晴晓看,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
“据说握手是为了彼此证明没带武器,干杯是为了证明彼此杯中没毒,你看,所谓的证明,其实都是建立在怀疑的基础上的。”
韩娜娜有些急了,又不知道怎么辩驳,只能提高了声音喊:“你胡说!”
许晴晓并不理睬韩娜娜的跳脚,沁了笑的眼睛直直看着陈娇娇:“其实你没必要刻意迁就我,我们之间大概不会有太多的交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也不会对你有帮助,你更不用堤防我什么,真的。”
陈娇娇的脸由粉红转朱红,贝齿咬着嘴唇,表情已经完全变了。
交完班费的何倩(生活委员)回来,看到这接近尾声的阵仗,立刻觉得委屈:“晴晓,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年度大戏?”
许晴晓笑的魔王:“想看重播么?”
何倩用力点头,立刻就被许晴晓“弹指神功”震脑,唔,手感越来越好,可能会上瘾。
秦江看着应付自如的许晴晓松了口气,女生之间的问题,最好还是女生自己解决,不然以后会很麻烦。这么想的时候,秦江同学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瞎操心了。
而对于许晴晓同学来说,真正麻烦的不是女生之间的问题,而是扑面而来的期中考试。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十、鬼一样的成绩!?
要说许晴晓,是说原来的许晴晓,成绩属于中上,尽管上课基本不回答问题,回家也不见得用功,但是成绩却还是很均衡的每门都中上,平均之下依旧中上,十分稳定。这种稳定其实是建立在精确计算的基础上,换句话说,许晴晓就是有能力将数字化的成绩掌控在一定的范围内,她是有所保留故意为之的。你甚至可以说,许晴晓是一个天才,然而天才往往存在性格上的缺陷……
换成向晚,也就是现在的许晴晓同学,那就悲剧了,原本仗着自己的年龄优势和经验阅历,区区初中期中考试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但是,试卷一到手,许晴晓傻眼了。
社会主义制度确立的标志?
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为什么要深化改革开放??”
政治不行就算了,堂堂千年女灵连历史也搞不定???
这实在不能怪许晴晓,正因为千年徘徊,太久太久,时间这个概念对她来说才会相对稀薄,她也懒得去计算,算了有用么?同样因为太久,许多事情在许晴晓的记忆中变得模糊残缺,所以当历史题从国内迈向国际,许晴晓从黑线转向泪奔了。
等到物理、化学一登场,许晴晓已经颤抖着起手拈印结SOS了。
三只小精怪排排站在书桌上,最高的也不过半尺。左起第一只贪吃鬼,起名小吃(魑),第二只狗尾巴草精,起名妹(魅)子,第三只捣蛋鬼,起名阿旺(魍),都是许晴晓闲来无事传唤的,差一只就能集齐一套的魑魅魍魉了。
最听话的就是狗尾巴草精,第一次召唤来的时候连脸都没有,还不会说话,许晴晓捏把捏把给整出一张挺狐媚的脸,于是妹子小妖精就对许晴晓死心塌地了。一听说要帮忙作弊,就娇娇怯怯、袅袅娜娜地往前爬,捣蛋鬼阿旺摸着灰扑扑的角尾随其后。
贪吃鬼小吃挪挪肥臀,张圆了眼看着许晴晓,非得等许晴晓喂点饼干沫子才上路。
这之后,许晴晓不过是虚扶着笔,任由三只取经回来的精怪自由操控笔杆。微一侧头,就看到韩娜娜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笔看,确切说,是盯着笔周围三团颜色各异的气团看(对于刚刚被许晴晓强制开启灵力的韩娜娜来说,还只能看到大概的形状而已)。
许晴晓对她粲然一笑,呵,灵力见长啊。慌得韩娜娜笔都拿不住。
许晴晓忍不住,随手揪过一个小鬼,轻轻甩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韩娜娜的手背上。只听一声尖叫,韩娜娜悲剧了。考场骚动了。
“啊呀,韩娜娜昏倒了!”
“她口吐白沫了!”
等到脸色发青,口吐正宗白沫的韩娜娜被架走,捣蛋鬼也一脸餍足的回来了,摸着自己头上亮闪闪的银角,这一只没什么特别嗜好,就是偶尔翻乱书页,滚个橡皮什么的,得逞的时候头上灰色的角就会发亮,挺节能环保的。
但是当许晴晓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的试卷时,悲剧的就是自己了。
试卷上风光无限好,各种草稿、涂鸦,要什么有什么。许晴晓抚额角,按下隐隐扶起的青筋:“你们确定,这是正确答案?”
“没错,我看前面那个人这么写的。”
“为了保险,我们把前面的前面和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都描下来了。”
很明显,这三只抄得不是试卷而是别人的草稿纸。
许晴晓当下捆吧捆吧把三只打包准备处理掉,妹子泫然欲泣了,一边风流妩媚地哀求,理论上是一张唱念做打俱佳的脸,问题是这明明是一株雄体,偏偏一副雌样,许晴晓嘴角抽搐了一下。交卷铃声伺机响起,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到最后,除了语文、英语、数学还算拿得出手(自认为),其余的根本就是一塌糊涂。
考完试许晴晓面对着夕阳无限哀愁。
“晴晓,你考砸了?”何倩虽然考前因为作业版权被盗一直诅咒许晴晓,但是考完了还挺仗义,“没事,到时候我能模仿你家长的笔迹帮你签字。”
这不是考不考砸、签不签名的问题啊,这是伤到自尊的问题啊,堂堂千年女灵,竟然输给了几张初中试卷,她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青山几多愁,尽付不言中。
……
批试卷的时候,轮到老师傻眼了。原本许晴晓成绩挺稳定的,就算近两个月没来上课,也觉得这孩子能自个跟上进度,但是——
英语老师,也就是班主任范老师拿到的是一份书写十分漂亮的卷子,选择题无可挑剔,偏偏书写的部分充满了中古英语的常用词汇(比如在you和your的地方就会出现thou和thy)最后的作文——给英国笔友的一封信,完全跳脱课本范围,洋洋洒洒,甚至约好百年作古后再去英国拜访!?
政治老师和历史老师很不满,满纸荒唐,怎么看都不像认真答卷的样子。
语文老师看出来了,许晴晓古文功底十分的扎实,同时,现代文基础退化到原始状态。那篇名为“今年夏天, ”作文,许晴晓居然能套上李易安词——今年夏天,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写的明明是小区里退了休的老人纳凉唠嗑,偏偏带出一份苦茶古槐、朱栏疏影的民国遗老风。
数学老师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试卷上每一道题都答了,最后的两道附加题(3)班数学最好的刘盛也只答出其中一道,剩下的演算只到一半,而许晴晓都给出了正确答案,可问题在于,整张试卷上只有答案,没有过程啊。
最郁闷的还是化学老师,许晴晓,你草稿纸不够直接说,为什么要把试卷当草稿纸!?
许晴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了好几个喷嚏。
☆、番外:向晚的间歇性记忆:如果有机会,就去我的家乡看看吧
“上帝创造了世界,那上帝是谁创造的?”
“上帝不生不灭。”
“哦,上帝创造世界以前,他吃什么啊?”
“上帝不吃不喝。”
“上帝明明就挑食啊,他喜欢吃亚伯献上的肉,不喜欢该隐的素食。”
“上帝是在告诫该隐不能因为嫉妒而犯下杀戮的罪。”
“可要不是上帝偏心,该隐怎么会嫉妒呢?这明明就说不通啊。”
“上帝全智全能,他已经看到罪就伏在该隐的门口。”
“好吧,就算该隐有罪好了,该隐是亚当和夏娃的长子,亚伯是次子对吧?”
“没错。”
“亚当和夏娃是上帝创造的最早的人类,因为吃了智慧果被赶出伊甸园对吧?”
“正确。”
“那大陆上就只有亚当夏娃一家子,在该隐犯下杀戮后,上帝在流放该隐以前做了记号说凡杀该隐的也犯罪,让该隐害怕的荒原上的人哪里来的?”
“……”
“还有上帝告诫亚当不要吃智慧果时,夏娃都还没被造出来,没人跟她讲不能吃啊,就算她吃了,也不是故意的,把亚当赶出去就算了,怎么还把原罪加在夏娃身上呢?”
“……”
“诺亚方舟也很奇怪,到底带上方舟的是些什么东西啊,怎么前后提到的不一样呢?上帝老年痴呆了?”
“够了!回去抄经书。”
上述对话在向晚和耶稣会传教士约翰之间经常展开。没有促成向晚皈依基督的决心,反而助长了约翰对《圣经》翻译本正确与否的疑惑。老约翰的信仰始终没有动摇。
当初向晚惊诧于约翰的外形时——身材高挑,有猫的眼睛,鸟喙一般的嘴,卷曲的头发,红胡子,高鼻子,约翰正躲在柜子后面,大力挥舞着手中的十字架——这玩意不可能对向晚有丁点的杀伤力。等到一人一灵均确认对方无害后,就开始了正式交流。
作为一名尽职的传教士,多拯救一个灵魂都是好的。
作为一名好学的女灵,多掌握一门外语也总有好处。
于是,向晚和约翰一拍即合了。
学习知识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是通过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接受一种完全陌生的文化,约翰中文水平有限,脾气却不小,向晚这只土鳖灵表示压力很大,特别是在约翰老了以后,越来越喜欢碎碎念,向晚就像被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实在没有办法。好在向晚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渐渐也就习惯了操纵蘸着墨水的羽毛笔在纸卷上书写漂亮的字母。
向晚在约翰唠叨前,乖乖溜回房间抄写经书,身后的空气浮起一串泡泡——CRESCIT SUB PONDERE VIRTVS — “生长在重负之下的美德”。那时的向晚尚不知道,她在学习的其实是两种语言,英语和拉丁语,她只以为一种是另一种的变体,分别用于书面和口头交流。
向晚其实很喜欢那些漂亮的羊皮卷经书,金粉、孔雀蓝的鲜亮颜料,花纹一般的字母,华丽的图文故事,虽然向晚从来不进礼拜室,但是抄经室和藏书室是她经常光顾的地方。每一个抄写经书的传教士都是小心翼翼的,因为金粉很贵,孔雀蓝的颜料也很贵,保罗在教向晚习得字母时,会再三告诫——因为文字和语言是有灵的,称之为言灵,所以不能随便拼写错误,不然即是对言灵的不敬。这一神教的老头竟然还有这般原始浪漫的色彩,多有趣。
约翰临终的时候,身边围了一圈耶稣会的兄弟。
约翰忽然说:“我的……家乡……是一个……多雾的……城市……”
兄弟们垂头听着他的遗言。
“如果有机会……去我的家乡……看看吧。”
约翰咽了气,向晚知道那句话其实是对她说的。
鹅毛笔在空气中轻轻划过——Coeli Specto — “仰望天国”,蓝黑色的墨水快速滴落,像泪水一般。
向晚离开后,有传教士甲喟叹一声:“她走了。”
“哪个她?”传教士乙问道。
不等传教士甲回答,传教士丙惊奇道:“你看到了?”
传教士丁大骇:“原来你们也看到了?”
一圈下来才发现,原来大家都看得到,只是装作看不到,为了这个小女灵能安安静静欣赏经书。
向晚不知道,她在失去“知交”约翰的同时,还失去了一大群知交,一大群啊一大群。
其实那时候的向晚还有一件事情始终没有搞明白,马厩里的那名黑人,怎么洗了澡不会变白捏?
☆、十一、看不见的世界!?
显然,各科的老师都对许晴晓产生了想法,虽然想法不太一致,比如以数学老师为代表的认为许晴晓开颅可能开出了潜能,可以非常规培养;化学老师本着客观理性的态度认为,许晴晓小小年纪承受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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