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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雪冤+番外 作者:南妆(晋江2013-09-04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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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亭初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既然行迹败露再监视下去也无益,林亭初回身去找李裘,甄家上下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想知道容誓的底细,问李裘是最直接的。
提起容誓,李裘啐了一口:“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有一次老爷外出办货,拉货的马突然发了疯,几个马夫都拉不住,容誓那小子突然冒出来,三下两下就把那马给制住了,老爷看他有些本事就把人给带了回来。那小子仗着老爷看得起他,整天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活干一半就到处晃悠,真是不知所谓!”
林亭初细细思量着,李裘眯着小眼睛道:“二少奶奶莫不是看上他了?”
“休要胡说!”林亭初瞪了他一眼。
李裘赔笑道:“二少奶奶别生气呀,我不过开个玩笑,那小子乳臭未干的,哪能入得了二少奶奶法眼。”李裘故技重施又想摸林亭初柳腰,林亭初吃一堑长一智,早躲闪开了。
“咦,老爷叫你呢?”
“有吗?”李裘顺着林亭初的目光回头,一个人影也没有,再回首却已不见了林亭初。
甩掉了李裘,林亭初便去了厨房煲汤,一边扇着炉火一边谋划着晚上的事。
黑夜侵蚀着夕阳余晖,渐渐占据整片天空。
“相公喝汤。“林亭初捧着瓷碗,嫣然道。
这是她特地炖的凝神安眠汤,希望甄颢筠能早点入睡,躲过此劫。
“相公,洗澡水备好了,你在外头忙了一天也累了,泡个澡早些休息吧。”林亭初想趁着甄颢筠洗澡的时候拦住阿财,不让他叫颢筠出去。
“为夫不累,娘子别总这么操劳,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甄颢筠环着林亭初的腰,“娘子在家待了一天闷坏了吧,不如我们下盘棋吧。”
“还是先沐浴吧,水都要凉了。”
“那为夫伺候娘子沐浴。”甄颢筠说话要解林亭初衣裳,林亭初闪身躲开。
“娘子最近是怎么了?总与我这样见外。”
林亭初正答不出话来,阿财在外头敲门找甄颢筠。林亭初暗暗悔恨,却无济于事。
甄颢筠和阿财在门外说话,林亭初隔着门偷听。
“少爷,小翠姑娘来了,她说筱液姑娘要她过来报信,说什么那个人找到了,但是要十万两银子,求少爷出手,拿过去银子。”
甄颢筠回房找银票,林亭初拦道:“相公,别出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解决好吗?”
“等不得明天了,你别理这么多,早点休息,不必等我回来。”甄颢筠找齐了十万两,说话便要出门。
“相公你听我说。”林亭初拉着甄颢筠的袖子,想将重生之事和盘相告,却觉得心口剧痛,开不了口。
“我叫人给你找大夫。”甄颢筠脸上毫无关切,只是急着出门。林亭初拉着他的衣袖死死不放。甄颢筠起疑道,“昨晚我和爹的话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是。”林亭初不想再瞒,“相公你听我说……”
甄颢筠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枉我以为你通情达理,原来也一样是个小心眼的毒妇。你不必再装了,谁也阻止不了我见筱液!”
那一巴掌几乎打聋了林亭初一只耳朵,她一心想保住他的命,他却一心只记挂着别的女人。林亭初觉得自己像陷进了寒潭,整个人都冻住了,连挣扎呼救的力气也没了。
她恨,恨岑筱液,也恨甄颢筠。
抓着甄颢筠袖子的手渐渐松开,甄颢筠摔袖而去。
林亭初痴痴地坐在冰冷的地上,耳朵还在嗡嗡地响着。抚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落下,滑进嘴里,苦涩无比。
她这是何苦,何苦再活这一遭。何苦去追寻去探究,结果却让自己知道了原来她的相公一点也不爱她,甚至可以为了别的女人狠心打她。
林亭初把一条白绫抛上横梁,但愿来生,可以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丧夫
迷迷糊糊之间,林亭初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云端。云下,是一座矮矮的坟墓,那座坟的墓碑上赫然刻着她的名字。
爹娘在坟前痛哭,他们看起来苍老了许多,锤着心口懊悔把女儿嫁进甄家。娘亲哭得凄厉,一口血涌了出来,倒在了爹的怀里。爹抚着娘亲的被悲伤刻出纹路的脸颊,悲痛欲绝,一头撞向女儿新砌的墓碑。
“爹——”林亭初惊呼一声,睁开双眼。幸好,她还在房间里,她没有死。
“你醒了。”容誓站在床头,冷冷道,“那我走了。”
“是你救了我?”林亭初声若游丝,吃力撑起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容誓没有答她,转身离开,走到房门口却又停下,道:“你若是再要寻死的话,我绝不会再多事。”
她不会再寻死了,为了她的父母,她要好好活下去。可是,甄颢筠……
林亭初忽然向外跑,鞋也不及穿,与容誓擦肩而过。容誓一愣,也随她一路跑到了书房。
书房房门大开,一如前世。甄颢筠倒在地上,面色惨白。花瓶碎片和书籍落了一地,猩红的血凝在地上,染成一幅骇人的画卷。
林亭初瘫坐在地上,虽不至于像前世那样昏厥,眼前也黑了片刻。她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若是再昏倒,很可能就会像前世那样莫名被冠上通奸和谋杀亲夫的罪名,人头落地。
容誓见状微怔,想进书房看甄颢筠,却被林亭初拦住:“别进去,去叫人来。”林亭初记得,前世她和容誓的脚印都留在了书房里,今生绝不能重蹈覆辙。
甄家的人渐渐都聚到了书房。连氏听到爱子身亡的消息时当场昏倒;甄浣逸声泪俱下地哭喊着;甄富亦是老泪纵横;甄昊礼略显冷漠;刘氏则是一脸的惊恐。而林亭初依旧瘫坐在那儿,痴痴地淌泪。
后来衙门也来了人,仵作验了尸,确认甄颢筠已死了约莫一个时辰,身上的财物不翼而飞。
知县曹涣把甄家所有人都叫到了大堂,因甄家财雄势厚,又是他未来岳家,曹涣不敢怠慢,所以只让下人跪着,而包括林亭初在内的几人皆是坐着答话。
甄家的二十六个下人跪满大厅,颤颤巍巍,屏着气,生怕被当作凶手。
因最先发现尸首的是林亭初和容誓,所以曹涣先审问了容誓。
容誓声称自己路过林亭初房间时听到了响动,发现林亭初悬梁便将她救下。一直待到林亭初清醒之后与她一起赶到书房,发现甄颢筠横尸其中。
林亭初承认了容誓所说,她颚下未散的瘀痕也证明了悬梁之说。曹涣本欲细问林亭初为何悬梁自尽,甄富示意他莫将家丑外扬,曹涣看了看林亭初脸上的手掌印,心中了然便也不多问。
而叫走甄颢筠的阿财则称自己报完信后就回房睡觉,其他下人也都称自己在房中,或已入睡,或在闲聊。甄家的下人通常两三个人住一间房,所以都可以互为人证。唯独李裘独住,没有人能证明他在甄颢筠遇害的时候是否待在房中。
曹涣上下打量着贼眉鼠目畏畏缩缩的李裘,嫌恶地撇了撇嘴。理了理衣襟,抖擞官威,大声喝道:“大胆刁民,是不是你谋财害命,杀了甄家二少爷,快快从实招来!”
“大人,小的冤枉啊。”李裘不停地磕头喊冤,曹涣眉头一拧,这里不是衙门,没有刑具可用,曹涣只得挥手让捕快把他押在一边,待回了县衙再严刑逼供。
曹涣的目光移向甄昊礼夫妇,甄家的事情他略知一二,甄昊礼与甄颢筠不和的事他也听说过。
甄昊礼十分镇定地说自己当时一直与妻子刘氏待在房中,从未离开。虽然夫妻互证不足采信,但是也没有证据说甄昊礼杀人。何况眼下甄颢筠死了,甄富只剩下甄昊礼这一个儿子,将来甄家家业必定是由他接手,曹涣日后恐怕还要仰仗甄昊礼,所以也没有难为他。
曹涣随即又换了温柔地语气询问甄浣逸,甄浣逸娇羞地低着头,称自己在母亲连氏房中谈心,当时甄富也在,他们一直待到容誓报信说甄颢筠遇害才一起赶到了书房。
“如此说来甄小姐和甄老爷、甄夫人都不可能杀人。”曹涣压根也没怀疑过他们,甄浣逸柔柔弱弱,甄富和连氏是甄颢筠的生身父母,岂有杀子的道理。
李裘忽然道:“我想起来了,我睡觉之前路过老爷的房间,还听到老爷对小姐说,成了亲就要安下心,好好待在家里和夫君相处。老爷的房间离书房那么远,我怎么会有时间杀二少爷呢。”
甄富承认了自己曾说过这些话,而当时差不多已经是甄颢筠遇害的时间,从甄富的房间到书房至少要一炷香时间,李裘确实没有机会杀人。
曹涣撇了撇嘴,挥手让捕快放开李裘。这下连一个嫌疑犯都没有了,看来这个案子实在棘手。破不了案影响政绩固然要紧,最遭的是影响了甄富和甄浣逸对他的看法。和甄家的婚事他一向很在意,甄家富贵,甄富交游广阔,将来必定有助他的仕途,甄浣逸又是难得的佳人,这桩婚事简直是天赐的良缘。
捕快把所有的房间都搜了一遍,并没有找到甄颢筠的银票和扳指。曹涣也只得把此案裁定为外贼入室抢劫,被甄颢筠发现后杀人灭口。调回了搜查的捕快,回衙门慢慢想法子破案。
曹涣和一班捕快走了之后,甄家众人也都散了,甄浣逸担心林亭初伤心过度想陪她回房,但被林亭初婉拒,现在的她更想一个人静一静。
容誓悄悄尾随林亭初,直至周遭无人,他才站出来,质问道:“为什么你知道书房会出事?”
“不关你的事。”林亭初语气恹恹,死里逃生又哭了一夜,头昏脑胀浑身乏力,哪里还有心力搭理容誓。
但容誓并不放过她,站到她跟前挡住去路。林亭初想推开他,手上无力险些跌倒,容誓眼明手快扶住了她,继续追问:“你一早知道甄颢筠会出事?”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林亭初清冷的眸子直视容誓灼人的目光,“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经过我的房间?”
“这也不关你的事。”
林亭初站直身子,道:“既然你不想说又凭什么逼我告诉你。”林亭初绕过容誓径直回屋。
关上房门,林亭初再也撑不住了,倒在床上像团棉花,虚浮乏力。
她避过了斩首之劫,甄颢筠却躲不过枉死之命。到底是谁杀了他?甄颢筠的钥匙还在书案上,书房的锁并不是被撬开的,若是外人入室抢劫怎么能打开书房的锁?甄颢筠一心赶着去找他的心上人,又怎么会跑到书房去?
容誓一夜都和她在一起应该不是凶手,李裘虽然有机会偷钥匙但似乎也没有机会行凶。唯独甄昊礼只有刘氏一个证人,他们又是夫妻,撒谎也不出奇。但是甄昊礼和甄颢筠始终是两兄弟,甄昊礼怎么会下这样的毒手?
林亭初的头很痛,渐渐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丧礼
第二日,铺天盖地的白布取代了原本的红绸挂满甄家。
连氏痛失爱子,自昨夜已多次哭晕,甄富让她留在房里免得在灵堂又受刺激,又让甄浣逸在房中好好慰藉老母。灵堂里只剩林亭初和刘氏两个女眷。林亭初周身素缟,跪在灵前焚烧冥币。
前来凭吊的亲友络绎不绝,叹息唏嘘着甄颢筠英年早逝。
府外传来一阵喧吵,家丁来报,是天香楼的岑筱液在外面闹着要进来。甄富黑着脸要家丁把她赶出去。
“公公,让她进来吧。”林亭初已哭干了泪水,声音虚弱,“她是颢筠最爱的人,颢筠生前也是想去见她,如今,就当成全颢筠心愿吧。”
甄富沉吟片刻,最终决定让岑筱液进来。
见到岑筱液的一刹,林亭初立刻后悔了,岑筱液竟然为甄颢筠戴孝,她林亭初才是甄颢筠明媒正娶的妻子,岑筱液凭什么戴孝,摆明了要她在众宾客面前难堪。
林亭初不能否认,岑筱液的确长得很美,美得像一朵经雨的杜鹃。靡颜腻理,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一身素衣衬出娇媚之中的清冷孤傲,那双翦水秋瞳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她掌心的痣像一把利刃直插林亭初心口。
岑筱液跪在灵前,梨花带雨:“颢筠,你我重逢不过数日,你竟这样狠心弃我而去。难道你忘了莲溪桥头的誓言吗?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如今磐石粉碎,蒲苇该如何是好。”
“随他去呗。”刘氏替林亭初生气,冷言相讥。
岑筱液不屑地瞥了刘氏一眼,继续道:“你我青梅竹马,本属天作之合,奈何苍天弄人,让你我劳燕分飞三年之久。原以为天可怜见让我们有缘再见,谁知再见之时你已决定另娶他人,妾身心灰意冷,好在郎君只是将她当作妾身的影子,郎君的心还在妾身身上。”
“够了。”林亭初忍无可忍,“岑姑娘香也上了,头也磕了,是时候该走了吧。”
岑筱液不卑不亢:“我要为颢筠守灵。”
“你凭什么?”林亭初攥着拳头,极力压制心头的怒火,不让自己失礼人前。
“凭我是颢筠最爱的人。”岑筱液对视林亭初双眸,“也是唯一爱的人。”
林亭初被戳中痛处,失了底气。甄富喝道:“混账,我甄家门楣岂容你一个青楼女子玷污,岑姑娘还请速速离开!”
“甄伯父,念在家父当年与甄家的交情上,您就让我留下吧。”
甄富冷哼一声,“你爹岑禹阳财迷心窍犯下重罪,险些连累我们甄家满门,你竟然还敢在这里提什么交情,真是恬不知耻!”
见甄富不肯让她留下,岑筱液也不愿再求他,却在离去之前说道:“若不是你这个女人命带刑克,我的颢筠怎么会一娶了你就出事。”
“你!”林亭初怒不可遏,“若不是因为你,颢筠昨晚就不会出门,更不会遇害!”
岑筱液恶狠狠瞪着林亭初:“是你,是你不满颢筠心里只有我,所以就杀了她,是你!”岑筱液发疯似的扑向林亭初,几个家丁将她拦下,甄富黑着脸命人把她赶出甄府。
到了夜里,李裘捧着两件新制的衣服拦住了准备回房歇息的林亭初。
“二少奶奶,王裁缝把您之前做的衣裳送来了。”
刚进甄家的时候,连氏嫌林亭初从娘家带来的几身衣服寒酸,让王裁缝给她制了新衣。连氏喜欢吉祥喜庆,所以这两件衣裳一件桃红一件鹅黄。不过如今她为甄颢筠守孝,想来有很长时间都穿不上了。
林亭初伸手去接,却被李裘趁机抓住玉手,“二少爷走了,二少奶奶独守空闺,深夜寂寞,要不要我陪陪?”
林亭初怒道:“你快放手,我喊人了。”
“喊人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李裘悻悻放开林亭初。
“再怎么说我也是甄家的二少奶奶,你以后给我规矩点。”之前是为了甄颢筠的事她不得不容忍李裘,如今林亭初才不会和他客气,否则日后吃亏的是自己。
“甄家二少奶奶又怎么样?不过就是多些银子。过些日子我就要回乡享福了,老爷答应给我一大笔安家费,二少奶奶要不就跟我走,我保你一世吃穿不愁,绝不会比在甄家寒酸半分。”
李裘的那副恶心模样在夜里更显狰狞,让林亭初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谁知她还没出手却已有人帮她狠狠打了李裘一巴掌。
刘氏站出来训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不要以为自己在甄家待得久就没人敢动你,再要让我看见你对二少奶奶不恭敬,我非扒了你的皮。”
“老奴知错,老奴知错,大少奶奶饶命。”刘氏娘家在城里开着武馆,一声令下足以把李裘打到残废,李裘自然不敢得罪她,捂着老脸苦苦求饶。
刘氏嫌他碍眼,摆手遣他下去,拉着林亭初道:“李裘这厮欺软怕硬,弟妹别对他客气,以后再有什么事直管来找嫂子,嫂子给你作主。”
“谢谢大嫂。”林亭初这声谢是发自真心,前世总觉得刘氏跋扈,如今倒觉得她心地不错。
“弟妹,岑筱液的事你也别太生气,说句不好听的,小叔都走了,你也无谓和一个妓、女计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倒不值当。”
“我知道了,大嫂,今晚可不可以陪我聊聊天。”
刘氏点头,陪着林亭初回房,两个人坐在床头,促膝相谈。
“大嫂,你当初为什么会嫁给大伯?”
刘氏想了想,忽地掩唇一笑:“也不怕弟妹见笑,我和相公是在药材铺里认识的。还当姑娘的时候经常帮爹娘去甄家的药材铺办货,我一个人就一双手,拿不了那么多东西,我相公就帮我送,路上边走边聊着话,一来二去就有了情谊,后来他就上我们家提亲,然后就那么成了呗。”
“看来大伯大嫂很恩爱呀。”林亭初满心艳羡。
刘氏这才发现触到了林亭初的痛处,忙宽慰道:“弟妹你别难过,嫂子不会说话。”
“大嫂不必这样。”林亭初云淡风轻,“大嫂嫁进甄家有四年多了吧,那想必知道颢筠和岑筱液的事。”
“倒是知道一些。岑家那丫头我素来不喜欢,人虽长得漂亮,脾气也大得很,岑家还没出事的时候也来常到甄家来,狐狐媚媚的样子讨嫌得很。”
“那,她和颢筠的感情是不是很深?”林亭初垂着眼帘问道。
“弟妹,你别去想这些了。”刘氏想起昨天林亭初曾寻过短见,担心她再次轻生。
“嫂子放心吧,我不会再做那种傻事了。昨天是一时没想明白,如今已经想通了,我还有父母要照顾,怎么能说死就死。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颢筠那么爱她,大嫂,你就给我说说吧。”
刘氏拗不过她,也只得将陈年往事娓娓道出。不过因刘氏不喜欢岑筱液为人,也不希望林亭初难过,着重说着那些岑筱液任性张扬的事情。可是如此倒更让林亭初心碎,颢筠宁可对一个那样的女子念念不忘,也没有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爱意。
☆、联手
日子如溪水一般静静地流淌着,这些日子曹涣不时派人来查问,但始终没有找到杀害甄颢筠的凶手。后来甄颢筠也安葬了,林亭初也渐渐习惯了独处的日子。甄浣逸和刘氏总担心她伤心过度,时常过来陪她聊天解闷。
而婆婆连氏自颢筠死后卧床多日,后来连氏称甄颢筠向自己报梦,说他在阴间受苦,连氏心痛不已,请了许多高僧到甄家做法事为甄颢筠超度,她自己也搬到城外尼姑庵吃斋念佛,林亭初、甄浣逸和刘氏不时到尼姑庵去探望。
但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并不长久——李裘忽然投井自尽了。在李裘的房间里搜出了甄颢筠失窃的扳指和银票以及一封遗书。李裘称自己偷偷打了一把书房的钥匙打算进书房偷窃,不巧被甄颢筠发现,一时错手用花瓶砸死了甄颢筠。连日来受不住良心的责备和缠身的噩梦,一死了之。
曹涣就此结案。
林亭初原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谁知有一日容誓忽然找上了她。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杀了甄颢筠?”
林亭初凤眸一亮:“不是李裘吗?”
容誓冷冷哼了一声:“外贼尚且有可能会因为书房上锁而误以为里面有什么值得偷的东西,但李裘在甄家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书房里最多的是书籍账簿,大费周章地偷偷配一把钥匙入屋行窃?更何况李裘为人哪里想是会受不住良心责备而自杀的呢?”
林亭初想了想,那几天看见的李裘的确不像是要自杀的人,反而因为即将回乡而兴奋不已。林亭初问道:“那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找出凶手。”
林亭初凤目逼视:“你是什么人?”
容誓没有答她。
“看你的样子不像官门中人,为什么要查颢筠的事?”
“受人所托。”
“岑筱液?”
容誓骤抬星目,林亭初便知自己所料不差。那日在甄颢筠灵前,容誓望着岑筱液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当时她已觉不妥,猜测着容誓是岑筱液的裙下之臣。
“为什么要找我帮忙?”
“因为我只是马厩里的马夫,有些事力不能及,所以要请二少奶奶帮忙。”
“那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不是帮我,是联手。”
“但是我又为什么要和你联手?”
“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的相公?
“那我大可以自己去查。”林亭初对容誓和岑筱液都没有好感,尤其不想让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找她的男人来插手自己夫君的事。
“可是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也查不到的事。”见林亭初动容,容誓问道,“答应?”
“先听听你事值不值得我答应。”
“甄颢筠死前曾答应帮筱液调查三年前岑家的案子,或许他的死会与此事有关。”
“岑家的案子?岑筱液为什么要颢筠查这件事?”
“因为当年岑家的案子是一个冤案,如果能雪此冤,筱液便可脱离苦海。”
难道颢筠是因为知道了岑家一案的真相而被真凶灭口?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为岑筱液而死。林亭初心里不禁烧起妒火。
“李裘是当年的关键证人,而他的死又充满蹊跷……”
“你不必再说了,我相公的死自有衙门去查,你喜欢帮岑筱液查什么都好,与我无关。”林亭初说完扬长而去。
容誓立在原地,就算林亭初不帮忙他也有办法查明真相,只是要更麻烦些。
晌午,甄浣逸提着食篮去尼姑庵探望连氏,路过小巷时被几个地痞拦住了去路。
“你们想干嘛?快让开!”甄浣逸娇养甄府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得花容失色。
几个地痞搓着手,馋涎欲滴:“小娘子长得真是水灵,陪爷几个快活快活呗。”
“你,你们别过来,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我,知县曹涣是我未来夫君,你们要敢动我一根汗毛,他必定扒了你的皮!”
“哟呵,知县夫人呐,小爷玩了那么多女人还真没尝过官夫人的滋味。”
一双脏手伸向甄浣逸玉面,甄浣逸惊叫着拿食篮胡乱挥打,但因气力娇弱被几个地痞治得动弹不得。甄浣逸闭眼接受天意的一刹,忽然听到地痞一声惨叫,抬眼见一个布衣男子左手挡住一个地痞的拳头,右手出其不意打向他的鼻子,朝后飞起一脚正中偷袭者的胸膛,如此三两下就将几个无赖打得鼻青脸肿。
甄浣逸看得怔怔,那个布衣男子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家里的仆人。可是这剑眉星目怎么看都不像是下人会有的,还有这一身的好功夫,哪里用得着做下人。
“还不快滚!”布衣男子斥道。
几个人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做什么放他们走?这种人渣该送到衙门法办。”甄浣逸理好衣裳,拭去脸上泪花。
“我们两个人四只手,怎么把这么多人送到衙门。”男子关切道,“小姐没事吧。”
“没事,方才多亏有你。对了,你是谁?我是不是见过你?”
“小人容誓,是甄家的马夫。”
甄浣逸心生惋惜,这样仪表堂堂、身手敏捷的人本可去闯一番名堂,做几件大事,如今竟埋没在甄家马厩了。
“我送小姐回家吧。”容誓的声音英伟中带着温暖,教甄浣逸乱了心思。
甄浣逸点头,一迈步才发现脚上歪伤,低低地“哎呀”一声。
“不如我背小姐回去吧。”
甄浣逸颔首默允,脸上烧起了两片红霞。
晚上,容誓敲着甄浣逸的房门。
“小姐,是我。”
甄浣逸一惊,对着镜子扶正了发髻,理了理衣襟才缓缓开门:“有事吗?”甄浣逸的声音细如棉絮。
容誓取出袖中的药瓶:“小人知道白天小姐的脚扭伤了,这是我家传的跌打酒,见效极快,小姐若不嫌弃便收下,当作是我的一番心意。”
甄浣逸接过跌打酒,含笑道谢,一颗心扑通直跳,满腹的心思都写到了脸上,她连忙关了门,以免被容誓如炬的目光看穿,失了女儿家的矜持。
容誓嘴角勾起一笑,转身却见林亭初站在月下,恼怒地看着他。容誓摆手示意她到一旁的隐蔽处说话。
“你想对浣逸做什么?”林亭初已将甄浣逸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浣逸秉性纯良,容誓却如虎狼,这让林亭初不得不担心。
“做她的夫婿。”容誓毫不客气。
“你疯了吗!”
“二少奶奶既不肯帮我又何必理我疯不疯。”
“我不会由着你欺骗浣逸的感情。”
“二少奶奶想去告诉三小姐,我是故意勾引他?难道二少奶奶忘了,李裘曾说他在二少爷毙命的时候听过老爷与三小姐的对话,以此洗脱了他杀人的嫌疑,但现在李裘又说自己是凶手,二少奶奶难道就不怀疑三小姐与此事有关?”
“浣逸怎么会杀颢筠,他们可是亲兄妹。”
“也许只是一时错手抑或是她在帮别人隐瞒真相。现在这个时候,官府把李裘定做凶手,所以真正的凶手定然会觉得安枕无忧,此时是调查真相的最佳时机,如果二少奶奶把我的事捅出去,三小姐就会有所防备,就算三小姐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也会因此有了戒心,到时候二少爷的死可能就石沉大海了。”
“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让你骗浣逸。”被不爱自己的人欺骗的感受林亭初再清楚不过,她不希望甄浣逸也尝到那种滋味。
“如果二少奶奶肯和我一起查这件事,那我自然没有必要骗三小姐。”
“你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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