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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正太去种田 作者:云雾山居(jjvip2012.11.12完结,温馨种田,布衣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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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吃的丁香馄饨花了多少钱呀?”珍真虽也吃的很是高兴,但有怕这一吃,把这十几天的辛劳钱给吃没了。
  李正泽笑着对沈氏道:“我们珍真可是个钱眼子哩,这丁香馄饨也不过八文钱一碗,我们吃它花了多少钱啊?”
  珍真立刻答道:“花了四十八文钱。”
  “珍真可是聪明,正是花了四十八文钱哩,一会到家可不许说我们卖了这些钱,只说不知道才是。”李正泽笑着道。
  “好嘞,我可不知道爹卖了多少钱哩。”珍真拍拍胸脯道。
  沈氏与李正泽听了,忍不住都是笑了起来。



☆、第 18 章 都是读书惹的祸

  一家人回了老李家院子正好赶上吃晚饭。
  小秦氏很是眼红道:“不知三弟这卖草药卖了多少钱呀,也说给我们听听才好。”
  珍真对这小秦氏很是无语,你要眼红,就自己去采来卖呀,干嘛一脸阴阳怪气的。
  沈氏只道:“不多,几个钱而已。”
  小秦氏还待再问,却被李老大瞪了一眼,便也忍住不说了。
  吃过晚饭,沈氏就拿着一百文钱去了正房。正好秦氏在给未出世的小娃娃改几件衣服。
  沈氏就把钱递过去道:“娘,今日我们卖了些钱,也给娘送过些来补贴家用呀。”
  秦氏借过钱,很是欢喜,难得的给了沈氏好脸色,道:“可是好哩,这家里进账少,花钱的地方有多。可是愁煞了我,你和老三以后再去采草药来卖呀。”
  沈氏因秦氏的话而扬起的微笑又僵在脸上,道:“娘,这草药好卖不过是因着端午的缘故,这平日哪里会有人去买这些个呀。”
  秦氏听了这话,原是想老三一家再去挣钱也好把之前的一贯钱还给她。哪里晓得这些,便沉着来脸道:“我说一句,你就有十句回我,我还是不是你婆婆?”
  “娘,我说的是实话,哪里就有这个意思呀。”沈氏忙道。
  秦氏还想再刺她几句,可听到了李老头咳嗽了两声,也不再为难沈氏,只让她回房去。
  沈氏心里很是委屈,这送钱也要被骂,还不如不给哩。自家的这一百文可得累得一身发酸,婆婆不谢倒罢了,还要刺她。真是不知是哪门子的理。又不想给几个娃看见自己的委屈,便在小溪边歇了歇才回屋里。
  珍真几个还沉浸在白日城里的热闹喧哗的气氛里,几个娃都是不停地说着今日的见闻。也没发现沈氏的异常。
  “娘,我们以后再去采艾草来卖呀,这夏季多是蚊虫,城里的人家总要买些来驱蚊的”珍真欢喜的说着,仿佛一看见滚滚而来的银子。
  “是哩,我再去山里采药,好歹也能卖几个钱。可这明日是要下雨的。不过也该下场雨了,不然这地里的庄稼可都要干死了。”李正泽道。
  “那我还和爹一起进山采药呀。”珍真爬到沈氏的腿上道。
  “就你个小钱眼子,你在家歇两日,再跟你爹进山。”沈氏摸了摸珍真的背肩。
  “爹,我们那个拌桶还做不做呀,趁着下雨,不用采药,我们做拌桶和晒垫吧。”珍真忽然想到拌桶还没做,可以再下雨天慢慢做,既不耽搁采药的时间,又可以在收稻谷时用上。
  “是哩,明日我就先砍两颗树回来,慢慢的做着拌桶。”李正泽打着蒲扇道。
  李正泽第二日和两个哥哥合计了一番,也是觉得趁着天气还算凉爽,上山伐了两棵树回来,在院子里自家做起木匠活来。又砍了几棵竹子编起晒垫。而珍真又给李正泽在地上大概画了画拌桶的样子,李正泽几个摸索着做起来。
  珍真就等着柏林下学回来,让他给她讲解农书。
  一连几天,老李家院子只有木头的锯割声与几个娃读书的声音。珍真坐在里间,望着竹林,蒙蒙细雨落下,交织着青绿的竹叶,叶尖积累起的雨水落到地上嗒嗒的声音,心里一片宁静,上一世像是一场梦。
  下了一场连绵的细雨,放晴后天空如一片蔚蓝的海洋,地里的庄稼也是喝足了水,小豆苗抽高了一头,水稻也进入返青阶段,秧苗嫩绿,一派生机。
  此时已是进入了六月(农历),拌桶也初见摸样,晒垫也编织的差不多了。李正泽便又进山去采艾草。
  夏季里的芙蓉村也没有热到哪里去,白日日头毒辣时也热得人直冒汗,可一到晚间,气温一下就降了下来。
  倒是小秦氏闹了一回,要李老头出钱让鸿林秋学里读书。李老头本也想着老三几个一家有个娃到学里读书也就够了,奈何被小秦氏闹得无法,也只好允下来。可秦氏不是盏省油的灯,闹得李老大狠狠收拾了一回才把了一贯钱给她。
  珍真每日都是过的千篇一律,上午看看书,有时跟着李正泽进山。下午时午睡一番,被小志林缠着讲故事。珍真只当有了一个玩伴,况且小志林单纯可爱,常逗得珍真发笑。
  夏日李正泽一家似乎过的极是顺心,采的艾草也卖了有两贯钱,柏林的束脩自是不用再担心。而小秦氏的厨艺也得到了提升,虽说没有沈氏做的爽口,但也能畅畅快快的吃下去。
  转眼就到了八月,李老头特意挑了一个艳阳天,带着一家去水田里收稻子。这回有了拌桶,可是不用再来回跑,等收了一桶稻子时,把晒垫铺到田里,就在地里晒起了稻子。村里的许多人家都是对拌桶和晒垫很是好奇,又觉得这个实在是便宜,又好做简单,便想着等收完了稻子,自家做一个。
  此时张氏已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肚子高高的突起。珍真上一世就觉得孕妇是一个伟大而又崇高的群体,便对张氏道:“二婶,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珍真妹妹,这是我弟弟哩,你摸吧。”小志林用手摸着张氏肚子道。
  珍真暗道,小屁孩,臭美。见张氏笑着点了点头,也就抬起手轻轻的搭在圆圆的肚子上。这一刻珍真有种想落泪的感觉。这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从一个小小的胚胎长大,直至来到人间。有什么比这个更要令人震撼呢?
  到了第四日,一早天空就满是云,空气中潮湿的紧,更是闷闷的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李老头几个连忙到地里抢着没下雨之前把剩下的稻子收了。还不等把拌桶和晒垫搬回院子,天上就落下大滴的雨水,不一会天地间都是茫茫一片。夏季的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一场瓢泼大雨不过一个时辰就停了,山峰间还挂上了一道彩虹。
  李老头很是好心情的坐在树下抽着大烟,啾吧一口啾吧一口。珍真坐到李老头边上,也不说话,只也静静的做着。
  “珍真,你在干啥哩?”李老头换下烧完的烟叶道。
  “爷爷,我在看彩虹呀,真是漂亮哩。”珍真望着西面山峰。
  李老头心里默默算着今年的收成二十八石稻谷和十石的豆子把仓堆得满满的,也算是个丰收年。
  这几日因家里收成不错,人人都是欢喜的样子,唯有小秦氏黑着脸,这眼看一季就要过去了,鸿林又是到了交束脩的日子,可她手里连半贯钱也没有。这柏林都快上了半年的学,不也是教两季的束脩吗?她可得向婆婆要钱,不然这家里的钱都让老三一家花了去。
  小秦氏便在吃晚饭的时候,对着秦氏道:“娘,鸿林烟扛着到了交束脩的的日子,你把钱我呀。”
  秦氏最是不喜让她掏钱,把筷子啪的一声放到桌上道:“我上次可是给了你一贯钱,你花到哪里去了,这么快又要钱,你当我家是金山银家呀。”
  小秦氏听了这话更觉得婆婆把钱给老三家花,心里汹涌不平,也就高声回道:“那柏林上学,你不也是给钱呀。怎么我家鸿林上学就拿钱啊,我每日伺候一家子吃喝,爹娘,你们可是偏心哩。”
  “柏林也是只拿了一贯钱,再说,你家可是一直交着束脩的。我们怎么偏心了。”李老头也把筷子放下,呛着声道。
  “哼,你说只给了一贯就真给了一贯呀,我可是不信,我家鸿林怎么就比不上柏林了。”小秦氏硬着脖子道。
  “呸,你给无知妇人,我李老头说到做到,我说只给了一贯就只给了一贯,老三媳妇,你告诉她。”李老头跳着脚,指着小秦氏鼻子骂道。
  沈氏见这是要大吵,赶忙让珍林扶着张氏回房。刚转身就听到李老头点了她的名,也不好不答便道:“大嫂,爹和娘真就只给了我们一贯钱。”
  哪知小秦氏跳起脚尖声道:“那你家柏林哪里来的束脩,你可是会哄我。”
  “那钱是我上次回娘家,珍真姥娘给我的。”沈氏解释道,却也不说是李正泽采药换的钱。
  “哼,我可没那么好骗,爹娘,你们还是把钱给我才是。”小秦氏也不和沈氏纠缠,也不看沈氏,插着腰对李老头道。
  “你这是啥规矩,敢和公公婆婆顶嘴,看我不让老大休了你。”秦氏被气得两眼发黑,喝道。
  李老头也转过头盯着李老大,却见李老大把脸偏到一边,不和他对眼。李老头便也知晓了大儿子定也是这样想的,气得脸色通红,喘着粗气道:“好,好,好,你们是这样认定了是吧,我告诉你们,任你们闹翻天,我也没钱给你。”
  “哎呀,老大,你是要把你爹气死呀,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孝的儿子呀,都是你,你这个黑了心肝的妇人,挑咄着我儿子和我闹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呀。”秦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叫着叫着就坐到了地上。
  “爹,娘,你们别哭了,大哥是心里不服哩,想着你们偏心呢。”李老二忙上前去拉秦氏。
  这话一说,秦氏更是哭的厉害,一边哭一边拿手拍着大腿。老头也涨红了眼睛。
  原本这时候李老大说句话,解释下,服个软。这亲生父母又哪里会和他计较,偏他心里也是认为李老头定是又给老三钱的,便也不说话。
  李正泽忙扶着李老头道:“大哥,这钱是珍真姥娘给的。”
  “话可是你们再说,我就不相信了,爹娘就是偏心你家哩。”小秦氏驳道。
  李老二红着脖子实是忍不住道:“大嫂,你这话说的可是不对哩,爹娘哪里偏心老三一家了。自你进门后,你可是做过啥家事,都是我媳妇和老三媳妇做的。这刚林上了几年学,爹娘那次没给他交束脩。而老三就柏林一人上学,爹娘也只给一贯钱,哪里及得上你家 ,你这话说的不怕被雷劈啊。”
  小秦氏喑喑哭起来,拿着衣袖攒了攒眼角道:“二弟,我是你大嫂,俗话说长嫂如母,你竟然咒我被雷劈,可是个没规矩的黑心肝呀。”
  “你是我大嫂,也得有大嫂的样子,你把爹娘气成这样,还有脸。大哥,你快是说句话呀,难不成你也这样想?”
  屋里的孩子都被赶回了屋里,可这灶房里的大吵之声也是能听到的。珍真听了瘪瘪嘴,这李老大可不就是这样想的,李老二不过是想分家罢了,倒是可怜自家爹爹才是一片赤子孝心哩。
  李老大听了李老二的话,终是抬起头,见一家人都是望着自己。想说自己就是这养想的,却又怕把李老头气倒。说自己不是这样想的又说不出来,便又把头低了下去。
  李老头气得抬手指着李老大,却说不出话来,一下子晕了过去。一家人都是唬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李老头抬到炕上。秦氏在一旁只哭,啥话也说不出来。
  李老三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忙到老郎中家去了。
  李老二把李老头的衣领解开,顺着气,唤着爹。过了一会,李老头才醒过来,眼角滑下泪水。
  李老大此时心中万分后悔,自是不该让小秦氏这样闹,自己更不该也跟着她以为爹娘偏心,把他爹气得晕过去。便蹲在一旁,揪着自己的头发。
  小秦氏也是被吓到了,更不知如何是好,也学着秦氏在一旁只管哭。沈氏见这样也不是个事,忙劝着秦氏道:“娘,你先别哭了,爹醒过来了。娃他爹去找老郎中了。”
  秦氏听了李老头醒过来,猛地扑到他身上,嘴里还喊道:“老头子,你可别丢下我去了呀。这儿子媳妇都是个黑心的,你走了我可咋办呀。”
  沈氏听着她婆婆越说越不像话,给李老二使了个眼色,想让李老二去劝劝秦氏。可这李老二像是没瞧见一般,只坐在一旁不吱声。
  柏林几个听到李老头晕倒,都是吓到了。想去看看又怕添乱只好呆在屋里守着院子里的动静。
  珍真听了秦氏的哭喊,忍不住想着,这人都还没死呢,你就咒他死了,这嬷嬷也不知是啥脾性。



☆、第 19章 分家

  过了好一会,李正泽带着老郎中匆匆赶来。李老大三都眼巴巴的瞧着老郎中给李老头把脉,又问了李老头为何晕倒。起身开了方子才道:“这是一时大怒所致,幸没中风,切不可再让病人生气才是。”
  李正泽把老郎中送出去,也去把药买回来。
  李老头这时也清醒了,被秦氏哭的烦心,道:“我还没死呢,你这是想哭死我呀。”
  秦氏忙收住哭声,抽着气道:“老头子,你可有哪里还不舒服,这老大家可是不懂事。”
  这秦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罢了,你们先回屋吧,留你们娘看着我就行了,去吧。”李老头伸出手摆了摆。
  李老大本想说些啥,听了这话又闭上了嘴,只是在屋子里踌躇不前。
  李老头也是看出他的心思,心里啥滋味都有,也不想再说了。只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李老大见他爹这样,便知今日是狠狠的上了一把他的心,如今说啥也是为时已晚,低着头拉着小秦氏出了去。
  沈氏回了屋里,见珍真几个都是坐在炕上,一副好奇的样子盯着她。想说些话,又不知该如何说,这李老大总是他们的长辈,难道说你们大伯把爷爷气晕了?便又闭上嘴,只和娃们一起坐在炕上等李正泽回来。
  天色彻底暗下来后,李正泽抱着一包药跑着回了院子,沈氏忙接过,自去灶房把药熬起来。
  “爹呢?”李正泽喘着粗气,拿着蒲扇打着风。
  “爹睡了,让我们都出来,只和娘在屋里,你先坐下歇歇吧。”沈氏把药倒进锅里,加了水。
  李正泽便拉了根小板凳坐在沈氏边上,也不说话,灶房里静极了,只听得到墙角边上蝈蝈的声音。
  “娃们呢?”李正泽舔了舔嘴巴,忍不住开口道。
  “都在屋里呢,我没让他们出来。”沈氏淡淡道。接着又向外望了望,小声道:“我估摸这二哥一家是铁了心要分家呢。”
  李正泽沉默了下,才道:“且让他去吧,今日大哥这样,爹心里只怕不好受,不定就如了二哥的意,咱们不要参合进去就好了。”
  沈氏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只仔细熬着药。
  第一道药熬起来时,沈氏便盛了一碗让李正泽给李老头送过去。
  李正泽进了正房,便把李老头扶起来道:“爹,先把药喝了吧。”
  李老头喝了药,把秦氏打发去放碗。擦了擦嘴道:“老三,你坐下,我们两父子说说话。”
  李正泽便老老实实的坐在李老头旁边,给他打风,笑着道:“爹,你想说啥呀?”
  “柏林的束脩哪里来的?”李老头盯着李正泽的眼睛道。
  “爹,这钱是柏林姥娘给了一贯钱。”李正泽也正色道。
  “哼,你肚子里有几条虫我都知道,还给我耍花腔,说吧,卖药换了多少钱?”老头啐了一口李正泽道。
  “嘿嘿,爹,您真是我爹,这卖药换了三贯钱。”李正泽笑着搓了搓手道。
  “臭小子,我琢磨好一会了,这家是该分了。娃们都大了,可是心大着呢。”李老头叹了一口气。
  “爹,这哪里就到这份上了。”
  “分吧,分吧,分了也能过几天清净日子。这次,爹想着就委屈你一吧。家里的屋子就这些,分了家,屋子也不够住。不如我补贴你两贯钱,你带着娃重新起几间屋子吧。”李老头说着又是红了眼睛。
  李正泽听了这话,也是红着眼睛道:“爹,哪里有什么委屈,再说这哪里就要分家呀,你别多想了,好好养身体才是正紧哩。”
  “哼,老子的话你也敢不听,是不是要学你大哥呀。我说分就分,罢了你回屋吧。明日我再给老大老二说这事,不过既然你也有几个钱,就让让你两个哥哥点吧,老大我是不放心的,老二媳妇又有了娃。你且看在这些的份上,让让他们才是。”李老头说完就睡了下去。
  李正泽见李老头是铁了心要分家,心里虽说也是觉得该是如此了,可也不知为啥就是心酸。
  回了屋,几个娃都已睡下。李正泽洗洗,吹灭了灯,拉着沈氏坐在炕上道:“他娘,爹是要分家哩。”
  沈氏惊道:“你咋知道?”
  “刚才爹给我说的,他娘,这家里屋子也就这几间,要是分了家还挤在这里跟没分家有啥区别,不如我们搬出去呀?”李正泽答道。
  “搬出去?我也想呢,可搬哪里去。你还说家里就这几间屋子,搬出去我们睡地里去呀?”沈氏推了推李正泽道。
  “嘿嘿,这不是和你商量吗?家里在西面的小树林外面有块地,只是这么多年都没种,不如我们到哪里起几间屋子来住呀。”李正泽一把捏住沈氏的手道。
  “这倒是也行,可那钱是给柏林交束脩的呀,我还想着仲林也该到学里读书了。”沈氏挣了挣手,见李正泽抓得死紧,便也任他去。
  “爹说,我们搬出去就给我们添两贯钱呢,加上之前卖艾草的钱,也有五贯了,该是够了。”李正泽顺着沈氏的手摸到了沈氏的被窝里。
  “哼,你是爹让的才说要搬出去吧,不过搬出去也好。”沈氏刚说完,就被李正泽拉压在了身下。便也忙道:“你慢点,慢点。”
  这夫妻二人忙了好一会才睡下。
  第二日一早,李老头就把几个儿子叫到了屋里道:“现今,你们也大了。我也不中用了,今日就把家分了吧。”
  李老大听了这话,扑的一声跪倒李老头面前,抓着李老头的腿道:“爹,我知错了,我知错了,这哪里就要分家呀,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李老头摸了摸他的头道:“分家吧,我打算让老三搬出去,这样娃们也有屋子住了。”
  李正泽和沈氏是原就晓得的,也不吱声。倒是小秦氏道:“爹,这是要给老三家修新屋子呀,为啥不是给我家?”
  李老大此时正沉浸在自责当中,听了这话就给了小秦氏一巴掌,只打的小秦氏眼冒金星。她哪里还敢再说,只闭上嘴站在一旁。
  “哼,让老三搬出去,可是委屈他了呢,这屋子我就给他出两贯钱,你们谁要是愿意也大可搬出去。”李老头啪着桌子道。
  这话一出,再也没有谁吱声。这两贯钱就够休两件茅草房,谁放着好屋子不住,跑去住茅草房。
  “既是你们都没话说,那就这样定了,今年收成如何你们也是知晓。我和你们娘自是不想依附着谁过活,便把这家分成四份,你们一家一份,道是如何?”李老头顿了顿道。
  李老大几个都是没得话说,便都点了点头。
  “那好,老三搬出去后,老大和老二平方他的屋子。你们一家各两亩水田,两亩旱地。这粮食一家七石稻谷,两石豆子,两石麦子。我再一家给五百文添置家事如何?”
  几人也是没话说。
  却见秦氏大声道:“哎哟,我可是不分家哩,这家不分。”
  李老头一眼瞪过去,作势要打过去。秦氏立时收声,磨磨蹭蹭的坐到一边。
  “那好,就如此吧。你们各自散去吧,我要先歇歇了。”李老头用手揉了揉头道。
  几人面色各异的走出了正房。只见李老大一脸伤感,小秦氏很是火大可又敢说话。李正泽与沈氏面无表情,只李老二和张氏很是高兴,脸上藏不住的喜色。
  沈氏和李正泽进了屋里珍真几个就围了上来,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珍真道:“爹,娘,我们是要搬出去了吗?”
  沈氏笑着点点头道:“是哩,不过等把房子起了再搬。”
  “那我们住哪里去呀?”珍真听了要搬出去,很是高兴,这样沈氏就不用那些气了。
  “搬到村子西面小树林边上,我带你们去看看呀。”李正泽笑道。
  几个娃都是点着头,李正泽便带着几个娃出了院子。来到小树林边上,李正泽走到离树林五十米的杂草地上道:“咱们家以后的屋子就起在这里。这地有一亩大,可是宽敞哩。”
  仲林跑了过去,在草地上跑了一圈,很是欢喜道:“可好了,以后还可以到树林里玩。”
  而珍真见有如此大一块地,也是一喜,这样就可以自家养点牲畜,也能给大家补补身子了。
  李正泽便开始准备起来,想要在点麦种前把房子起了,这样趁着气温还热晾一晾,便能在冬日来前搬进去了。
  这个时节,正好收完稻子,等着下麦种,地里也没啥农活,李正泽便找了平日要好的人家,帮着起房子。
  如此一来,李正泽一家每日忙得晕头转向,每每倒是炕就睡着了。珍真本是想着能住上青瓦房,可家里就这么多钱,李正泽俱是盖得茅草做屋顶,在茅草下面垫上了油蓑布。
  这新屋子一共起了四间厢房一间正房,坐北朝南。西面是两间牲口的屋子,并茅厕。北面是一间灶房和一间杂事屋子并仓房,俱是土胚屋子。沈氏做主把最南面的厢房做了柏林和仲林的书房,依次是柏林的房间,正房,珍林和珍真的屋子,最后是仲林的房间。
  房子起好了后,李正泽一家人都是在屋子里转悠。
  接着便是下麦种的时节,因今年自家分到了地,李正泽和沈氏格外的下力气。两人自己把旱地的土翻了一遍,有担了两挑粪泼到地里再下的麦种。在水田里种上了白菜。因只有几亩地,四五天就做完了。又帮着李老头把地拾掇了。
  眼看这气温一日一日的降下来,沈氏带着几个娃买了些白纸用浆糊把屋里屋外的墙壁都糊了一遍。烧起了屋里的炕,让屋子的水分都蒸干。便选了个好日子,到杂货店买了一些家事,打算把自家的东西都搬了过去。
  这日吃晚饭的时候,桌子上很是沉静。唯有小秦氏不时偷笑,这老三一家搬出去了,自家就能多两间屋子。
  饭后,张氏挺着肚子便跟着沈氏进了屋里,打算帮帮忙,顺便也聊几句。
  沈氏哪里敢让她帮忙,忙把她扶到炕上坐下,道:“你且在一旁就是了。”
  “嗨,我这是来帮倒忙的。“张氏对着沈氏笑了笑。又道:“三婶,你可是有福气,可是搬出去了哩。”
  珍真听了这话,很是不高兴。你当时咋不说要搬哩,这时又眼红自家。自去帮着珍林收拾衣裳。
  “哪来的福气,这起房子可是借了不少钱哩,我和他爹也不知啥时候能还清。”沈氏手里收拾着屋里的针线道。
  “我当时也想搬呢,可爹只给两贯钱,哪里够呀,只得作罢。不过话说回来,三弟采药也换了不少钱吧,不然这屋子哪里说起就能起的。你看我家的就这样,不然明年让珍秀她爹跟着三弟去采药换钱呀。”张氏扶着肚子,又用手推着腰道。
  “不过几个钱罢了,哪里有啥钱,起屋子是找柏林大舅借的钱罢了。”沈氏不耐道。
  张氏也不好再说,便帮着沈氏做了一会事回去了。
  “娘,你可不要告诉二婶我们卖了钱哩,不然明年我们要少换多少钱呀。”珍真见张氏出了去,忙跑到沈氏身边,拉着她道。
  沈氏笑着戳了一下珍真的头,道:“赶紧去收拾,明日就要搬过去哩。”
  第二日一早,李正泽带着沈氏和几个娃到正房给李老头与秦氏磕了头,就抱起东西带着娃去了新家。
  沈氏几个花了一天时间才把东西归顺好,中午也就吃了几个窝头。到了晚间,才有空转身来做晚饭。因是新家的第一顿饭,沈氏做了一个荤菜和两个素菜,加上一顿白米饭,一家人吃的涨涨的,仲林直嚷着肚子要破了。
  当晚,珍真睡在新炕上,很是舒了一口气。这搬出来就是好,想吃什么也可以和沈氏说了。没有了小秦氏与张氏,屋里都要清净很多,难怪古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真如此哩,之前可不就是和唱戏一样嘛。想着以后能过上舒心的日子,珍真美美的睡着了去。



☆、第 20 章 暖屋

  珍真一觉醒来已是巳时,沈氏和几个娃都起来来。今日是暖屋的日子,姥娘和大舅都是要来的。便也赶忙穿上衣裳,出了屋子。
  这时的院子里也有了几个村里的妇人,珍林见珍真出来,忙拉着她去把头发弄好,为了今日的喜庆便给她梳了个朝天辫。珍真摇着头甩了甩,很不喜欢这个发型,嘟着嘴要珍林给她重新梳一个。珍林也不理她,任她如何不央求,也不换。
  “大姐,你换一个嘛,换一个,这个好傻啊。”珍真本是想自己换一下,可前世一直是短头发,这怎么弄也是如鸡窝一般,便摇着珍林的手道。
  “就这个好看,就这个了,你别嘟嘴,我先去灶房帮娘做事了,你自去吃早饭,在小锅里给你温着呢。”珍真说完就出了去。
  珍真无法,只好顶着朝天辫出了去。走出院子就见秦氏与小秦氏进了院子,便叫了嬷嬷,大婶。秦氏点了点头,就自去了几个交头接耳的妇人堆里。
  珍真进了灶房,伯林就从小锅里拿出了一个窝头给珍真,又端给了她一碗鱼汤。珍真坐在小板凳上,热乎乎的吃起来。
  “大哥,你今日不用去学里吗?”珍真咬了口窝头。
  “昨日就给夫子请假了,今日人多,我怕娘忙不过来。”伯林又向灶里添了一些柴火。
  “二哥呢?他去那里了?”珍真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伯林就是一个典型的大孝子,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仲林去树林里了,说是前几天发现有野兔。今日就跟村里的娃去捉了。”伯林笑了笑道。
  “哼,二哥就喜欢这些,还是大哥最好。”珍真喝了汤,对着伯林甜甜的说道。
  “那珍真是不是最喜欢大哥呀,大哥最喜欢珍真了。来来来,跟大哥说说珍真为什么最喜欢大哥呀……。”伯林听了这话,立马喜笑颜开。
  珍真对伯林的唐僧附体早已习惯,也不接话,只把碗洗了洗,就出了灶房。而伯林还沉浸在被妹子夸的欢喜里,没注意珍真已是走了。
  “大哥那里好呀,珍真,你再说一说呀。大哥……”一转身,屋里一个人影也没了。
  珍真出了灶房就见沈氏一脸怒意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的珍林也是气的脸红红的。
  这暖屋本就是请几个相好的人家来坐坐吃一顿饭,算是给新屋子添一点人气。又怎么会给主人家置气。
  珍真一脸不解,也不好这时候抓住沈氏问她,便跑到珍林边上。拉着珍林的手道:“大姐,你去那了呀?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你啊。”
  珍林答道:“跟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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