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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正太去种田 作者:云雾山居(jjvip2012.11.12完结,温馨种田,布衣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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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林听了这话,便赶忙道小溪边上看自己,原来自己都成了乌眼鸡。便撩起水洗了洗,站起来不好意思道:“是二哥不好,不该哈小妹痒痒。”
  珍真道:“无事哩,二哥,你且带我逛逛村子呀。”
  仲林便拉起珍真的手,带着她向西沿着村子逛起来。
  要说这芙蓉村是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三面环山,唯有东面是广阔的土地。向着村子这面的山颇上,有南面和北面是梯田,在珍真这个现代人看来,可是一道美景。这村子西面的山坡比其它两面都要陡峭的多,被密密的植林所覆盖。而山峰间的间隙云雾缭绕,山峰若隐若现,好似现实版的飘逸山水画。
  珍真看的张起了嘴巴,直愣愣的盯着,问道:“二哥,这山叫什么名字啊?”
  伯林见珍真如此道:“云雾山,爷爷说这个名字是一位大诗人取得呢。翻过这个山头,那面有个湖,那湖可美了,等过两年我再带你去。湖边是一片红艳艳的花,还有各色蝴蝶哩。”
  珍真听还有个湖,也是想去看看。可是无人工的自然美景,还不要门票,定是要去看看的。便甜甜地道:“好呀,二哥,你说话可要算数,我等着你带我去。这个取名字的大诗人是谁呀?”
  仲林拍着胸脯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说了要带你去,定是不会食言的。”说着抓了抓头道:“我也不知道哩。”
  珍真见仲林小小男娃也敢自称君子就偷偷的捂着嘴笑起来。
  仲林又拉起珍真进了村子,刚走进村里便被三个和仲林一般大小的男娃拦住。
  “哼,李仲林,这就是你家那个傻子妹妹吧,可是傻子哩。小心哪天你也成傻子,哈哈哈。”其中一个高高胖胖的男娃插着手道。
  “朱大胖,你才是傻子,我妹子可是聪明。”李仲林吼道。
  这位叫做朱大胖的男娃鼻孔朝天,翻着白眼,对身边两个一样插着手的男娃说道:“村里人都这样说,偏他说聪明,我看是跟他妹子一样是傻了。”说罢,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珍真见仲林脸色通红,把自己的手捏的死紧,便道:“二哥,你把我手握痛了。再说,傻子才说别人傻。”
  仲林听珍真喊痛,忙放开手,道:“就是,我看朱大胖才是个傻瓜蛋,野娃子。”
  朱大胖便上前推了一把珍真,道:“你这个傻子,找死,看我怎么收拾你。给我打”说罢又是给仲林一拳头。
  仲林见妹妹被推倒在地,也是急了,且这朱大胖叫来同伙一起欺负珍真,便和朱大胖扭打起来。
  这仲林虽说没有朱大胖高大,但也是会打架的。只见一会朱大胖把仲林压在身下,一会又被仲林压在身下。珍真便想到,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正是说的这两个娃。
  那两个小男娃见朱大胖没占到仲林便宜,便也加入了战局。这三对一,仲林即是再有力气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孩子,何况对方有三个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可仲林再是挨了打,也不出声。珍真见仲林挨打,也是着急想去帮他,还没近身就又被朱大胖推到在地。
  眼见仲林被打的却无力还手,珍真就大哭起来。想着哭声能招来大人。刚好王大婶子从小河边洗衣回来,听见小女娃的哭声就忙提着木桶赶过来。这一来就见珍真坐在地上大哭,朱大胖三个小子揍着仲林便一个箭步窜上去拉开朱大胖,扶起仲林道:“朱大胖,怎么揍仲林,仔细我告诉你娘去。”
  珍真见王大婶子已是扶起了仲林,便止住哭声道:“婶子,他们说我是傻子,把我推到,还打我二哥哩。”
  朱大胖见王大婶子,已是心虚,更听王大婶子说要告诉他娘,便撒腿就跑,可是比兔子逃得还快。这朱大胖的娘可是一个舍得下狠手管教娃的,要是让她知道朱大胖又在外惹是生非,定是要打得朱大胖屁股开花。
  另外两个小男娃见朱大胖一溜烟的就不见了,也是跟着逃走了。
  王大婶子这时才问仲林道:“可是有哪里疼的?”
  仲林见珍真也是一脸着急的望着自己便咧着嘴笑了笑,可又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的吸了一声,再道:“谢谢王大婶子,我没事,珍真,你有哪里疼不?”
  王大婶子见珍真摇了摇头便道:“家去吧,让你娘给你上点药。”也就转身提起木桶回去了。
  珍真见仲林嘴角已是肿了,很是心疼。“二哥,咱们回家吧,我给娘说清楚,你是为了护着我才跟人打架的。”
  仲林见珍真又是要掉眼泪的样子,便急急道:“二哥不疼哩,走呀,我们家去。”便拉起珍真的手一拐一扭的向老李家院子走去。
  且说珍真二人回到屋里,沈氏和珍林刚喂了猪,见珍真眼睛通红,仲林嘴角肿胀,也是真的火大了。二话不说抄起量尺头的一寸来宽的尺子就打在仲林的屁股上。嘴里骂道:“让你带你妹子一会,你就带着她去打架,还把自己弄成这幅摸样,我先打死你这个逆子再说,你是要把娘气死才甘心呐。”
  珍真赶忙上前护着仲林道:“娘,你别打二哥呀,二哥是为了护着我,才和人打架的。你别打二哥呀。”哪知沈氏已是举起了尺子,打了下来,珍真硬生生的替仲林挨了一下。
  沈氏见珍真被打,忙把尺子扔到一边,拉起珍真背上的衣裳。天气本是要热起来了,珍真也只穿了一件长袖对襟短衫,里面是见里衣。这背上就是一条红肿的尺子印。
  仲林与珍林见了尺子印,也俱是落下泪来。
  仲林道:“娘,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打小妹呀。”
  沈氏见了尺子印也是心疼,见仲林知晓认错,便道:“你以后还打不打架?”
  仲林摇了摇头道:“以后打架再也不带珍真了。”
  珍真听了,心里直呼,这个二哥,我才帮他挨打哩,就嫌弃我。要不是我大哭招来王大婶子,你可是要被打成大熊猫的。
  沈氏听仲林还要打架,便又是想要揍他,奈何珍真受了误伤,总是要先擦了药才是。便瞪着仲林道:“等你爹回来,让他收拾你。”便上了炕,在炕琴里拿出一瓶小药瓶,倒出药来,给珍真擦上,让珍林给仲林上药。
  这药是跌打损伤药,可是气味大,擦上也会让人火辣辣的疼一会。珍林给仲林擦药的时候,也不知手脚的轻重,疼的仲林哇哇大叫,嘴角直抽抽。直呼珍林手上轻一点,轻一点。
  沈氏便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架,就是要疼才会让你长记性哩。”可见到仲林疼的一脸怪相,又是心疼,忙给珍真上完药就接过手来亲自给仲林擦药。
  珍真和珍林见仲林的怪相俱是笑起来。沈氏也是见了仲林的样子,抿着嘴含笑。
  “小妹,你才答应二哥不笑我哩,现在又笑我,且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仲林一边疼的直往后退,一边悻悻的说道。
  “二哥,你的表情,可是好笑了,大姐和娘也是笑的,你可不能哈我痒痒。”珍真听了仲林的话,做了个鬼脸,躲到珍林身后去。
  沈氏给仲林上完药,便打发他换了衣裳和珍真去里间看书,自己和珍林提着木桶去小河边洗起衣裳。
  晚上李正泽和伯林听了仲林挨打的事,都是一惊。
  伯林便道:“是谁骂珍真,你可是打得好哩。”
  沈氏不防最是讲礼节的伯林也是如此,便推了一下李正泽道:“他爹,我可是管不住仲林,你来管他。”
  李正泽便笑了笑对仲林道:“你知道哪里做错了吗?”
  仲林闷声道:“我不该带着小妹打架。”
  李正泽摸了摸仲林头道:“这是其一,其二是,你带着珍真,见对方有三人就不该出手,一出手就是要能打赢的。打不赢的时候就该跑,而不是等着被人打。记住了吗?”
  仲林与伯林听了李正泽的话相互看了,挺起胸脯答道:“记住了。”
  珍真满头黑线,原来看似老实本分的爹是个腹黑的。
  沈氏听了这话,便对李正泽道:“本是让你管教他的,你倒好,还给他出主意。罢了,你自去教仲林。”话毕就拿出给伯林做的新衣,让他试穿。
  李正泽听沈氏埋怨也不接话,只嘿嘿的笑了笑。见沈氏忙着,便举起珍真道:“你二哥可是有让你挨打?”
  珍真可不敢说被推到了好几下,免得沈氏又是要发作仲林。便摇摇头道:“爹,二哥说翻过村子西面的山头有座湖,可漂亮了,我想去看看。”
  李正泽把珍真放到炕上坐下道:“是有座湖,可珍真太小了,等你能自己翻得过山头,爹就带你去看呀。”
  仲林忙拉起珍真的手说:“我们不是说好,我带你去吗?你也认了几天子,当知一言九鼎哩。”
  珍真痴痴的笑了。“我才不是君子,可不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哩。”
  仲林忙道:“我说了带你去看湖,定是会带你去的。爹,我带小妹去看湖。”
  李正泽连声说:“好好好,你带珍真去看湖。”
  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笑声。



☆、珍林受吓

  自从那日,珍真为仲林挨打以后,仲林很是听话的在家呆了几天。可他自是跑惯了的,坐了几天,浑身上下都是不舒服。没几天便又趁沈氏不注意跑了出去玩,珍真晓得仲林的性子,便也不揭穿他,偶尔也帮他打打掩护。
  这日子一天一天的热起来,眼看梯田上的麦子要熟了,李老头他们紧着时间把水田锄好草。可老李家没有犁地的牲口,是要到村里去花钱顾来的,且还得早点和人说好,不然等到自己犁地的时候,已是迟了。因李老大是个闷葫芦,李老头就让李老二去和村子西面的王二家,商量什么时候犁自家地。
  老李家的男人们忙的是和车轱辘一般团团转。每晚睡前,沈氏都是要给李正泽烧好一盆热水烫烫脚的。
  珍真每每见到李正泽烫脚时舒服的直眯眼睛,都是有种酸涩感淌过心头,想起上世自己的父亲下完地后回家,自己给他按按肩膀时也是一脸惬意。便对挽起袖子李正泽说:“爹,我替你揉揉脚吧。”
  李正泽很是诧异,还是这小女儿最是贴心。便道:“好咧,珍真给爹揉揉脚。”
  珍真便到灶房拿了一只小板凳过来,坐在小板凳是认真的给李正泽揉起脚来,可这三岁小女娃的力气有多大,不一会珍真就感到手指发酸,胳膊也使不上力气。
  沈氏在一旁看着父女俩,也是有股甜意流过心间。噙着笑意,埋头给仲林改两件衣裳。
  珍林从茅房回来就见珍真憋红着脸,使着粗劲揉着她爹的脚,揉着揉着就抓不稳了,她爹的脚从珍真手里滑下水盆子,溅起了一地的水。
  珍林一面拉起珍真,一面道:“让我来揉呀,你去坐着。”就仿照着珍真的手法揉起来。
  李正泽见两个闺女俱是给自己揉脚,便哈哈大笑道:“娃他娘,我可是有福气哩,咱家闺女真是有孝心。”
  沈氏听了李正泽的话,轻轻啐了他一口,“是哩,你可是会享福,不知啥时候也让我享享呀。”
  珍真听了这话,赶忙爬起来站到沈氏背后说:“娘,我现在就给你揉肩,你也有福响。”
  “就你会卖乖。”珍林道。
  珍真按着沈氏肩膀,撒娇道:“娘,大姐是羡慕我呢,屋里尽是酸味,她嘴可不甜。”说的沈氏和李正泽笑个不停。
  “哼,我有啥好羡慕的,你就是个小马屁精。”珍林头也不抬,很是不屑道。
  这时伯林和仲林在里间已是偷听了许久,忍不住笑起来。珍林听见着笑声,飞快抬起头来,瞪了一眼珍真道:“你倒好,就会讨巧,偏让我出丑。”说罢又拿起干抹布给李正泽擦脚。
  “哥哥们是笑我,不是笑你,大姐,你最好了。”珍真躲在沈氏背后,露出笑成了向日葵的小脸。
  伯林和仲林揭开门帘,出了来。也道:“是哩,大妹最好了。”
  珍林见伯林也取笑她,红着脸跺了跺脚道:“大哥,你怎么也帮着珍真欺负我了,我不和你们说了,爹,我去倒洗脚水。”说着就端起盆子匆匆出了房门。
  珍林出了房门,到了院子外的小溪边,刚把盆子里的水到了,回身就见到个黑影。眨眼间就被泼了个落水鸡一般。珍林吓得尖叫起来。
  西厢房里,李正泽和伯林两兄弟正逗着珍真玩乐,听了珍林尖叫,都是唬了一条。仲林最先跑出去。李正泽忙下炕,鞋也来不及穿就奔了出去。
  仲林出了房门向院子外跑,不及两步就和端着盆子的小秦氏撞了个正着,两人都倒坐在地。小秦氏本是慌慌张张的,也是吓的叫了两声。
  老李家院子也就这么大,听了小秦氏的叫声,都已赶了出来。李老二手里还拿着桐油灯。
  一家老小出来就见小秦氏与仲林瘫坐在地上,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李老二眼尖,见到李正泽抱着湿漉漉的珍林走了过来。
  “老三,珍林这是咋了?”李老二问道。
  “我也不知道,方才听了珍林这丫头的叫声我就出来了。她在院子边上浑身上下都是湿的,还哭着。”李正泽道。
  小秦氏这时已是爬了起来,气喘吁吁的吼道:“三弟,你家仲林可是把我撞痛了。你家咋管的娃呀,这样没规矩。”
  沈氏见珍林浑身都是湿的,哪里有心思和小秦氏讲理,便道:“娃他爹,先把珍林抱进去,换了衣服再说。”又转身对李老头与秦氏道:“爹,娘,这珍林一身都是湿的,我们先回房给她换身衣裳呀。”
  李老头道:“赶紧去吧,可是不要让娃着凉了。”便拉着秦氏回正房。
  沈氏便叫上娃们和李正泽进了西厢房。留下李老大李老二两家巴巴的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也各自回屋里了。
  沈氏进了屋子,就给珍林找了一身衣裳给她换上。可珍林还是不停的打着斗,一个劲的哭。一家人都围坐在珍林边上,递水的递水,擦泪的擦泪。沈氏慢慢的拍着珍林的后背。
  珍真坐在一旁,想着来龙去脉。珍林本是要出去倒洗脚水,却是尖叫了一声,还满身都是湿的,又没跌倒溪里,想见不是她盆子里的水弄湿了自己,就是被人泼了水。复又突然想到小秦氏今晚反常的举动。照理说,依着小秦氏的性子,今晚被仲林撞到在地,定是要闹到仲林屁股被打得开花才会罢休的,可今日却没有,只说仲林没规矩。而后又想到小秦氏也是拿着一只盆子的,难道珍林是被小秦氏泼的水?
  等珍真想到这些的时候,珍林也是渐渐地止住不哭了。沈氏便问道:“珍林,你怎么一身都是湿的。”
  珍林抽泣道:“我倒完水转身就见了一个黑影,来不及出声就被泼了水,可是把我吓到了。”
  珍真听了原由,便越发肯定珍林是被小秦氏泼的水。其实不止珍真,沈氏与李正泽刚才见小秦氏手里拿着盆子便猜出了大概,可最重要的是先给珍林换衣裳,这着凉一个不好也是要人性命的,况且珍林又是受了惊吓。现今,听了珍林的话也是在心底认定了:是小秦氏泼的水。两人抬头相互望了一眼,李正泽气的握拳敲了下炕上的桌子。沈氏便对他摇了摇头。
  珍林被李正泽敲桌子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沈氏忙把她揽进怀里,轻轻安抚。就听见窗外传来张氏悄悄的喊声。沈氏把珍林抱起躺在炕上,便出了门去。
  这黑灯瞎火,幸还有月亮,不过也只能看见身影。沈氏道:“二婶,啥事呀?”
  张氏上前一步紧挨着沈氏,小声道:“三婶,你刚才看见大嫂手里的木盆没有,珍林定是让她给泼的水。”
  沈氏眼睛跳了跳,不防张氏叫她出来是说这个。便也轻声道:“二嫂说什么呢,无凭无据的就说是大嫂泼得,娘可是不会依的。”
  “这黑灯瞎火的,谁还会特地到我们家院子来倒水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张氏见沈氏推诿,又急忙道。
  “二嫂,这时候说这些有啥用,珍林吓到了才是正经事哩,我和娃他爹都是愁到了。可不要吓出个好歹来。你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要早起做事呢。”说罢,沈氏就推着张氏向老二家的屋门走去。
  “诶,诶,三婶,你可得为你家珍林做主哩,这娃被吓到了,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算了。”张氏又反过身来拉起沈氏的手。
  沈氏见张氏不依不饶的,也是有点烦她多事,便道:“二嫂,你且去睡吧。”
  这时,屋里传来珍真喊声:“娘,你快来呀,大姐要你哩。”
  沈氏赶忙道:“二嫂,我先进屋了。”转身急急忙忙的进了去
  张氏见沈氏也不说她的打算,又是躲着自己,摸摸鼻子回了屋里不提。
  沈氏进屋就上炕,却见珍林已是睡下了,便笑着看了看珍真,摆摆手让几个娃都去歇下。让珍林谁在自己的旁边,也好照顾她。
  “刚才二嫂找我出去,说是大嫂泼得珍林。我琢磨着二嫂是想撺掇着我们去闹,好说分家的事哩。”沈氏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哼,大嫂这次做的太过了,这要是把娃吓出个好歹,我定是要去找个说法的。”李正泽道。
  “你说了又如何,大到时候,你娘还不是。”沈氏说到此处便打住了,自家男人的性子是了解的,不管婆婆做的有多偏心,终也是他娘。又道“大嫂为啥要这么做呢?”
  “你还不知道嘛,鸿林可是和伯林一般大哩。”李正泽道。
  沈氏这才明白过来,这小秦氏定是不满她回娘家那几天公爹让伯林去学里上学,而鸿林却没有。便也是气的很,这伯林去上学是公爹给的钱,又不是自家要的,再说也不能把气撒到珍林身上啊。
  这时,沈氏身后传来珍林的呻吟声,沈氏忙翻过身去轻拍珍林。便道:“明日再说吧,睡吧。”
  这一晚,珍林是不一会就轻轻呻吟,牙齿咬得死紧,还打着摆子。沈氏更是担心了一晚上睡不着,一会轻抚珍林的额头,一会又拍着珍林的背心。好在珍林也只是在睡中也是被吓到的样子,也没有发热。
  好不易熬到卯时,沈氏便起了身。去了灶房帮着张氏做早饭,见水缸里的水快要没了,又去院子里的井里打水。
  回到灶房,张氏已把珍秀打发回了屋里,道:“三婶,你可是咋想的,给我说一声啊,咱们自小的交情,我自是要帮着你的。”
  沈氏见张氏又是老话重提,很是头痛道:“二嫂,我和娃他爹也不知道咋办哩,再说了就算是大嫂泼得,那又如何,娘定是不会信的。”
  张氏把手在围兜上擦了擦,走到窗户边上大声道:“难道就让珍林白白受惊啊。”
  这时,李老头几个已是起床,今日只等王二家来犁地,便也是在家的。听了张氏的声音,李老二道:“你这多嘴的婆娘,一大早就唧唧歪歪啥哩,老三家自是不会白白让这事就这样揭过去的,你在这瞎掺和啥,赶紧做饭。”
  李老头听了这话,便也是知晓了老二家是要撺掇这老三家找大儿媳妇事呢。话说昨晚老李家的人们,就是几个大点的娃也是再明白不过怎么回事的。老三家明事理,不想给家里惹是非,便有点息事宁人的意味。可老二这句话一说,老三家不去为珍林讨个公道便是对不起娃哩,以后是要被自家娃怨的。
  李老头赶紧道:“就你两个话多,老三家还没说啥呢,你俩就这样那样的,吃饭也堵不上你们的嘴啊。”
  沈氏和李正泽听了李老头的话,也是明白了李老头的态度,便是起先有想为娃讨个公道的心思,这时也歇下了。便都是默默地不出声,带着自家娃吃起饭来。
  李老大这顿饭很是吃的不安,吃完一个窝头就回了房,坐在炕上等着小秦氏。等小秦氏打发鸿林带着珍沁去玩,便就回了房里。李老大猛地一下冲到她面前,举起手给了小秦氏一巴掌。小秦氏被扇到了地上坐下,耳朵嗡嗡的只响,也不敢还手了,只嘤嘤的哭着。自上次被赶回娘家,走时秦老头就对她道,要是再被赶回娘家,便也就从娘家滚出去,他只当没有自己这个女儿了。
  李老大又道:“是也不是你把珍林泼了一身水的?”
  小秦氏也不说话,只是哭。李老大久等她回话也不见小秦氏吐一个字,便只当小秦氏默认了。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李老二与李正泽两家都是听到东厢房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李老二与张氏对望一眼,满眼都是失望的眼色。而李正泽一家,压根就不在乎。沈氏只让珍真与仲林去里间习字,自己与李正泽陪着珍林。
  倒是仲林听到东厢房的动静,都是哼了一声,道打得好,却也在心底暗暗怪爹娘不为大妹出头。
  只珍真是了解爹娘的心思,这李老二一家想要分家,却想拿珍林这事作伐,让自己爹娘去闹,他们好乘机要求分家。沈氏与李正泽不愿被拿来作伐,且嬷嬷又是个偏心的,昨晚没有揭穿小秦氏,此时更是不好再拿来说嘴。如是提了,只怕李老头就第一个不许哩。这李老大家真是不安生,连带自家也是受到牵连。



☆、张氏有孕

  自珍林被吓之后,一直都宿在沈氏屋里。珍珍一人睡着西厢房的后罩房,也是不怕。再到夜晚时分,珍林便不敢独自出门,更是院子里也是不去。沈氏很是忧心,每每见到如此都要皱皱眉头,便更是讨厌小秦氏一分。有心想要练练珍林的胆子,奈何最近农活又多,自己也是忙得晕头转向。
  且说李老头家的水田犁好后,就要灌水。为了这灌水,李家父子四人都是一夜未睡,趁着夜间灌水的人家少,紧着把自家的地灌好水。便是要把育好秧的水稻栽种到地里。因是抢着时间种水稻,老李家男人女人都是下了地里。唯有秦氏与小秦氏在家做饭。
  仲林和鸿林是家里较大的男娃,也是被李老头叫去地里帮着起苗子。珍林与珍秀都是帮着小秦氏做家务事。这小秦氏便每天指着她俩喂养牲畜。这老二家的小志林无人看管,李老二便让他和珍真作伴。珍真这几日也把繁体字认的差不多了。见珍林与珍秀每日不得闲,便帮着要做,珍林很是舍不得妹妹干活受累,便把她赶了出去。
  这小志林也是有四岁,见自家姐姐每日做活,而大婶家的珍沁每日都是出去和村里的娃疯玩,很是心疼姐姐。也想帮着做活,可珍秀都是不许。便只好找珍真玩,有次见珍真捧着书看,很是好奇道:“珍真妹妹,你在看啥?你认的字?”小脸上的大眼睛还一眨一眨的,陪着他的小红脸蛋,可是萌翻了珍真。珍真恨不得跳起来咬一口这红苹果似的小脸蛋。
  “我在看书呀,志林弟弟,你可识字?”珍真放下书,用手撑着下巴道。
  “我比你大,我是哥哥,你应该叫我哥哥。”志林挺起胸脯,拍了拍道。
  “哎呀,你不是哥哥,你是弟弟,我大姐说你比我小呢,我可是比你大。你看,我都识得字了,你会吗?”珍真见小志林偏着头想着自己的话,很不厚道的笑起来,偏又不能笑,这一笑就露馅了,憋的肚子疼。
  “你都认字了,我还不识字,这么说你是应该比我大呀。”志林咬了咬手指道。
  珍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平日二婶把小志林管的严,轻易不让他出去玩,便也养成了他单纯的个性,配上他可爱的面貌,真是爱煞人也。
  珍林与珍秀听到珍真的笑声,都已是习惯了,珍真这几天都是变着法的逗小志林玩,每每都是大笑。
  说来这小志林也很喜欢黏着珍真,虽说珍真比他小了一岁,可她懂的东西可多了。又有好多有趣的故事,比起自家姐姐会讲故事多了。
  这珍林和珍秀一起干着活,珍真和小志林一起玩。虽然小秦氏经常在灶房里给老大家的娃开小灶,但珍真几个每日也是能够吃饱,为了不在这时候给家里添乱,便装作不知道,老李家这时也是一派祥和。
  这日,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蓝蓝的天空千里无云。日头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张氏弯腰干活,不一会就觉得头晕,还没站直身子,便倒在了田间。幸而沈氏离的她近,及时拉住她,却也是湿了衣裳。
  “二嫂,你咋了?”沈氏抱着张氏的头,见大伙都隔得远,不知道,就大叫道:“二哥,二嫂晕倒了,你快过来呀。”
  李老头几个听到都是丢下手里的秧苗,赶了过来。李老二从沈氏手里接过张氏叫道:“大杏,你咋啦?你说话呀。”
  张氏该是被李老二的声音惊醒了,有力无气道:“我头晕,想起身,眼前便黑了。”
  沈氏见李老二两口子不知轻重,便道:“二哥,你快把二嫂背了家去啊,二嫂倒在了地里,一身都湿了。”
  李老二听了这话,才赶忙把张氏背了起来,一路小跑回到李家院子。沈氏心里着急,也是赶了回去,虽说这二嫂上次拿自家做垫脚石,可毕竟也算是和自己娘一个姓,又是自小一块长大的。
  李老头见还剩下一点地没插秧苗,便道:“我们赶紧把这点活做了,再回去吧。”
  且说李老二背着张氏回到屋里,把张氏放到炕上,就见张氏下裙也是被血染红,更是一惊。赶忙请沈氏给她换衣裳,自己一出院门,便向村里的老大夫家狂奔而去。
  家里的几个娃自是听到了动静,都丢下手里的事。沈氏却把李老二家的厢房门关上了,珍林在门外喊道:“娘,你咋回来了,开门哩。”
  “等会,我马上来开门。”沈氏一边给张氏换着衣裳一边道。
  张氏虽说全身无力,却也是醒着的,看到衣裳上的血,想着肚子一阵阵的痛,也便想到了自己多半是小产了。自有了小志林,自己就一直盼着再生个男娃,可都六年也没见音信,这好不易又怀上了,却是没有缘分的,便喑喑的哭起来。
  沈氏给张氏换好衣裳,见她哭起来,便擦了擦她脸上的泪道:“你莫哭,二哥去找老郎中了,不定是娃没了哩,你看珍林几个还在屋外,莫让娃笑你多大的人还哭鼻子。”
  张氏便也收住哭声,躺在炕上。等着沈氏把带血的衣裳收起来,才去把门闩打开。
  珍林见门开了,便拉着小志林进了屋,跪坐在炕边,道:“娘,你咋了?那里不舒服?”
  张氏见珍林与小志林皆是红了眼睛,一脸担心,便振作精神道:“娘身子不舒服,且歇会就好了,你们莫哭,无事的。”
  不想小志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还喊道:“娘,你不要死,我不要后娘,我不要做灰姑娘。”
  张氏和珍林都是一脸茫然,这是在说啥,谁是灰姑娘。唯有屋外的珍真知道这灰姑娘的故事,满脸黑线。默默在心里暗道,小志林真是想象力丰富,只给他讲过一遍的故事,他却这么有代入感,真是可惜了一颗演戏的好苗子。
  张氏呆了一会便强笑着道:“娘不会死的,你也不会做灰姑娘,男子汉大丈夫,快别哭了,你不是常跟娘说你是男子汉,要保护娘吗?”
  小志林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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