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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色 作者:夜之夜(晋江vip2013.7.6正文完结,宠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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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同我聊天么,怎么干坐着不说话?”木子影转头看向那垂着脑袋、面色泛红的女子,眼里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黎洇忽视掉心里那丝别扭,冲他眉飞色舞道:“我今儿把一个瞧不顺眼的人狠狠奚落了一番,心里大为痛快!师父不理会这红尘俗事,自然不知道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中,有一种是惯会戴面具生活的人,这种人喜好扮娇弱装可怜,旁人也容易被其迷惑,我最厌恶这种人了!”
木子影见她说得小身板都晃了起来,不由勾了勾唇。
正说到兴头上,黎洇不知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表情很是认真地盯着木子影,轻声问了一句,“子影师父,你喜欢我这种真性情的女子,还是那种……嗯,娇柔温婉,纯洁得像朵白莲的女子?”
“洇儿这样的。”木子影没有犹豫地回道,让黎洇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自从她今早拿着师父最喜欢的无糖桂花糕可怜巴巴地讨好他,低声低气地认了错,说了许多软话,木子影的态度便跟着转了大转。
黎洇觉着,这木子影虽然看上去对谁都淡淡的,实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比那些面上看着热情,内里却藏着诸多小心思的人好多了。木子影这种人只要拿捏准了,十分好相与。
赵离若是知道这小公主心里的想法,估计得笑死。他家公子何时成了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了,公主你能再单纯一些么?
“师父说过的话可得记着,日后我若发现师父喜欢那种女人了,我就把今日的话搬出来。”黎洇轻哼了声,低着头又嘀咕了几句别的。虽然木子影说的喜欢不是那种意思,黎洇心中却沸腾开来。这说明木子影最起码对她有好感。有好感的话事儿就好办,适当地引导一下,届时便能水到渠成了。
“不会。”木子影轻吐出两字。
黎洇还在品味这不会两个字回答的是什么,便闻身边之人又道:“明日学琴,我教你。”
“哈?明……明日就开始学琴?”黎洇心里开始打小鼓。本来打算先找个嬷嬷再教她一遍,好歹以前碰过琴弦,多练练也说得过去,可是木子影显然没有给她打小算盘的时间。
木子影听了她那句带着惊讶的疑问,顺着她的话嗯了声,“你经书看不懂,不如先作画弹琴,你喜欢我平日里弹的那首曲子,便先试着练习那曲子罢。”
“我……我太笨了,怕学不会的话,师父嫌弃我……”黎洇低头嗫嚅了一句。
“以后不嫌弃你便是。”木子影淡笑着回道。
黎洇觉得今日的脑子里进了太多东西,她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师父,时辰不早,徒儿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黎洇道了句,急急起身,未料衣裙下摆被什么勾住了一般,这一下起得太快,黎洇被裙子带得又坐了回去,这一坐却是坐在了不该坐的位置。她是实打实地坐在了木子影的大腿上,后脑勺还磕在了他鼻梁上!
木子影低低地闷哼一声。
黎洇扭脖子看他,惊得连忙给他揉鼻子,“子影师父,徒儿并非有意,你没事罢?”揉着揉着,眼中忽地一亮,这可不是天赐良机么,于是乎,那揉鼻子的力道就慢慢变了味儿,指尖在上面轻轻滑动轻揉。黎洇又不敢做得太明显,只一脸懊恼地盯着那高挺的鼻梁,错过了木子影那眸子里闪过的光亮。
“无事了。”过了稍许,木子影回了句,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撑了起来。
黎洇只觉得腰间发烫,明明只接触了那么一下,掌心的温度却似提升了好多,停留在那儿散不去了。
“那徒儿先走了,师父早些就寝。”黎洇关心道,见他点头,才乐呵呵地离了绝尘宫。
木子影透过窗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抬手看了看掌心,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不由轻笑了一声。这抱起来的感觉跟以前相差十万八千里。他的小公主,已经长大了。
“公子,我看了,公主不是一个人来的,手下两个宫女在外面候着呢。”赵离终于不用蹲在外面吹冷风,返回了殿内,禀报情况。
“嗯,知道了。”木子影看着窗外摆动的树影,不知想着何事。
“公子,我这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赵离拧眉问道。
“可是周太师暗中派人调查我身份一事?”声音微冷。
“原来公子已经知道了。虽然公子改了名,当初也未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但难保那老贼不会查出什么。”赵离隐隐有些担忧。
木子影薄唇一点点勾起,“让他查罢,就算他查到什么也没那胆子说出来。”
18、死缠烂打
黎洇觉得自己和木子影之间的相处有些微妙的变化,但具体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过,这种变化黎洇还是乐见其成的。
黎洇已经养成了每日去绝尘宫带着一小盒子桂花糕的习惯,上层是木子影喜欢的无糖桂花糕,下层则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甜到发腻的桂花糕。
“吃慢些,我又不跟你抢。”木子影看她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塞,淡笑道。
黎洇将最后一块糕点塞到嘴里,嚼了几下后咽下,“我是不想子影师父等我,这才吃得快了些。”话毕,坐到木子影跟前,等着他教授自己琴艺。
“洇儿,为何你喜欢这首曲子?”木子影单手抚琴,挑起一个单音,问话时并未看她。
“这么好听的曲子,谁又不喜欢呢?”黎洇笑着反问了一句。
木子影手指了顿了顿,黑眸微垂,忽而十指灵活一动,她每日听到的那首曲子便从指尖下流泻而出,悠悠地飘扬在整个院子里。
曲毕,他拾起她的手腕,牵动她的纤细十指触摸上琴弦,手臂几乎半环住了她的整个身子。
黎洇身子微僵,轻轻吸了口气,他的身上依旧带着那种好闻的墨香,让人想要靠得再近一些。黎洇偷偷看他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依旧没有看进任何东西,只是专注地指引着她的手放在琴弦上的正确位置。
“手指不要绷得太紧,放松些。”他说话时喷出一簇簇的热气,打在她的脸颊和耳畔之处,有些痒,有些热。
黎洇连忙哦了声,将僵直的手指松开,脸却慢慢红了。第一次跟一个大男人挨得如此之近,那颗心被折腾得扑通直跳,明明是要来引诱这人的,黎洇此时却有种错觉,自己特意引诱他未果,而他不经意的一些动作反而打乱了她的心跳。继续这样的话,人是没拐着,自己却先陷进去了。
黎洇猛吸一口气,摒除了心中杂乱,全心全意地跟着木子影学琴。
许是此次十分投入,停停歇歇一个时辰之后,黎洇已大致能弹奏出这首曲子。
黎洇有些小兴奋,侧脸仰头看他,笑呵呵地问,“子影师父,我是不是比前几次弹得好多了?”
木子影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往那淡淡的表情终于被浅笑遮盖,莫名地含了一丝宠溺,“洇儿真聪明,一点就会了。”
黎洇被人夸赞,立马乐悠悠道:“那徒儿再给师父弹奏一次!”说罢就欲拨动琴弦。
木子影却笑着捏住她手腕,“弹久了手会疼,下回再说。”
黎洇瞄了一眼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然后又瞅着他。
木子影无丝毫尴尬,慢慢松开她的手,道:“过几日等你曲子练熟了,我教你作画可好?”
“徒儿都听子影师父的。”黎洇低声应了句,将手垂下,另一只手轻轻摩挲了几下他方才捏住的地方。她以为木子影的手修长白皙,像是光洁的玉,可是她方才却发现,他指腹间明显带有一层薄茧。
“洇儿在想什么?”木子影见她目光不动,似在走神。
“子影师父的手上有一层薄茧,想必平日经常使刀弄枪,我还以为子影师父您只会讲经作法。”黎洇惊喜道,脸上带了丝崇拜。
“不过会些防身之术,怎的,洇儿也想学?”木子影从那激动的小脸上立马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心里难免觉得好笑,这丫头什么都想学,结果每一样都只学了个半吊子。
黎洇连忙点头,“师父教我可好,徒儿早就想着学点拳脚功夫了,可是母后总说女子不该学这些东西,我求了好几次都没用。”
“皇后娘娘不同意,我便会同意?”木子影微微垂头看她,笑意清浅。
“子影师父比别人开明,见识非同一般,想法自然跟别人不一样。”黎洇平日里的一张小毒嘴儿立马变成了个小甜嘴儿,唧唧喳喳地道了木子影满箩筐的好。
木子影听着听着,脸上笑意也跟着越来越浓。
“我只会使剑,洇儿也要学么?”
黎洇听了这话后,更欢了,“剑比刀轻巧多了,正好适合徒儿学。”
片刻后,木子影摇摇头,“刀剑无眼,我不想你学习的时候伤着自己。等洇儿你有了自己的公主府,便会有保护你的侍卫跟随,你又何必自寻苦头,学这费神费力的东西。”
“师父学得,我为何就学不得了?我虽为女子,却一点不比男子差。师父说这话是在小瞧我么?”黎洇忿忿道,见他眉头微皱,忆起木子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立马语气一软,拽住他袖子角晃了两晃,“有师父手把手地教我,又怎会出事儿,徒儿只是想学点儿拳脚傍身,师父你身在这绝尘宫里,无人敢扰,自然不晓得这皇宫里的腌臜事儿,很多人瞧着我眼红,指不定啥时候就派个杀手将我了果了。”
“洇儿,不得胡言!”木子影面色一寒,眼中利光闪过。
黎洇被厉喝一声,吓得怔住。
“这种事怎可随意说出口,以后休要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木子影见她表情呆住,声音便放柔了起来。
“我方才只是说笑的,徒儿这么招人喜欢,怎么可能有人想害我。”黎洇讨好地嬉笑道,“子影师父也很疼徒儿,不是么?”眼睛直直盯着他,语速刻意放慢了些。
木子影从鼻子里发出个淡淡的嗯声,缓缓调转了头。
黎洇乐得笑咧开嘴,得寸进尺地抱住了他胳膊,察觉到那人身子一僵,却未推开她,心里更乐了。像木子影这种男人果然抗拒不了她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只要她持之以恒,木子影早晚会落入她的手心儿里。
摇了摇他的胳膊,黎洇哼声道:“徒儿可是什么丑都在师父跟前露了,师父还舍不得传授点儿剑术么?”
木子影被她摇得身子前后轻晃,最后颇有些发愁地揉了揉额头,勉强应道:“等你学会我教你的那首曲子和画作,我再教你这个。”
“可不可以先——”
“没得商量。”木子影打断她的话。
黎洇回到行宫后,带着满满春风。碧枝和月容躲到一边小声嘀咕。
“碧枝,你看公主这是在国师的绝尘宫里遇到了什么好事,怎的乐成这样?”
“我哪晓得,咱每次都是在殿外候着,里面发生的事情也没瞧见啊。不过,公主连弹琴作画都不厌恶了,还有什么好稀奇的。”
“碧枝,月容,今日那些个宫殿里可有什么趣事发生?”黎洇伸手取过茶盏,啜了小口,问道,脸上笑意一直未退。
碧枝明白她问的何事,不由正色道:“据奴婢听闻,最近无甚趣事,倒是周贵妃的云袖宫里发生了件小事。”
黎洇颇有兴趣地看过去,“哦?碧枝口里的小事想必也算不得小罢。”
月容接了话,“可不是么,奴婢也觉得这不算小事。回公主,是这样的,周贵妃嫌弃浣衣局的人没有将她的袍子洗干净,于是命人惩处了那清洗袍子的宫女。可公主您猜,那宫女是谁?”
“少在我跟前吊胃口。”黎洇瞪她一眼,嘴角却是一弯,“瞧你们这样子,想必那宫女该是个相熟之人。”
“回公主,是原本伺候皇后娘娘的妙玉。”碧枝回道。妙玉原本是伺候过皇后娘娘的大宫女,就算被皇后辞退,也不该沦落到去浣衣局做个清洗脏衣的低等宫女,若是有人暗中跟底头的人吩咐了话,那就另当别论了。而这件事没有人比碧枝更清楚,做这坏事的小心眼之人就是她们的黎洇公主。
“原来是她。”黎洇笑了声,“老天爷真是懂我的心思,惹了我的人,我都不会叫她们好过。”
月容瞧了公主一眼,立马垂下了头。公主有时候是万万招惹不得的,一开始她还挺同情妙玉,后来知道她所做的事后,仅有的一点儿同情也没了。宫里的人都知道,公主最是惹不得,而公主在意的人更是惹不得。妙玉对皇后娘娘起了二心,公主绝不可能对她手软。
“公主,奴婢想起来另一件事。”碧枝又道:“在太医局休养的新科状元明日一早出宫。”秉着事无巨细皆报之的原则,碧枝将这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也顺道提了提。她和月容曾经听说过,皇后和皇上似乎对这韩状元颇为看重,那驸马人选自然少不了此人。
“这么快?!”公主的反应在碧枝的意料之中。看来公主对新科状元还是有些兴趣的。
“……待会儿随我去太医局探望一下状元郎。”黎洇想了想,吩咐道。有些恩还是及时还了的好,免得她心里总搁着这事儿。她不喜欢欠人情,特别还是个素不相识的人。
碧枝和月容偷偷对视一眼,默默交流着心里的想法。
果然,公主还是对这才貌双绝的状元郎有好感,真难为公主这些日一直忍着不说。
19、惨遭算计
自打缠上了国师木子影,黎洇的着装一直比较素雅,乍一看那装束还真瞧不出这是个公主,是以当黎洇站到韩沐诩面前时,这人丝毫没有一点儿觉悟。
“哟,没良心的小丫头还记得来瞧我一眼?放心吧,我命大着呢,死不了。”韩沐诩本是半躺在床上看书,扫见那抹忽然出现在门口的倩影时,眼不由一睁,下一刻已是立马坐直了身体,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大了些,韩沐诩又不紧不慢地躺了回去,顺道奚落了一句。
“上回的事儿多谢你了。”黎洇坑坑巴巴地道了谢,将近旁的椅子一拉,坐在了上面,“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日后你若有时需要我帮忙,跟我说一声,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看多了话本子,这么句话便脱口而出了。
韩沐诩听后大笑了两声,“莫说我没甚事,就算有事,凭你这么个小丫头,能有什么能力帮我?”
黎洇白了他一眼,“你这状元郎的头衔是怎么得来的,为何我觉得你的脑大瓜子生了锈。宫里的下人们都有自个儿的专属服饰,还有,我若是个小宫女,能这么随便地进出藏书阁或是这太医局么?”
闻此话后,韩沐诩脸上的笑一点点收了起来,前后的事情仔细一想,竟得出了个他意想不到的结论。
“你是……公主?”这话一出口便带了种怪音儿。
“对,我就是公主。这身份总能帮得上你罢?”黎洇小脑袋一扬,得意地笑了笑。叫你先前取笑我,这回被吓着了?
韩沐诩的脸色微微白了白,一瞬间闪过的表情可谓复杂至极。她是公主,怎么可能是表妹口中的那个公主呢?想起黎雨熙以前说的种种,黎洇这句带着小得意的话听在韩沐诩耳里便变了味儿。不愧是公主,身份便是炫耀的资本。
“上次是我一时糊涂才救了公主,公主无需放在心上。”韩沐诩的目光从那笑得明媚的俏脸上移开,声音不自觉地冷了几分。
黎洇疑惑地皱了皱眉,没想到这男人比后宫的这些个女人变脸还快。方才还相当和气,这会儿的口气变得冲冲的,听了真不舒服。
“既然状元郎觉得无甚,那我也不必放在心上了。总之,上次的事儿还是谢谢你。”黎洇也敛了笑,朝他淡淡道了一句。
韩沐诩心头一紧,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出去,再抬头时那人已经款款而去,看了看身边躺着的一卷书,拾起来烦躁地掷于一边,伤势明明好透,这会儿却觉得额头又刺痛起来。出宫后,韩沐诩没有觉得松口气的感觉,反而愈加烦闷。
黎雨熙听说表哥回府了,心里记挂着一件事,便迫不及待地缠着端王妃去了韩府。
趁着无人之际,黎雨熙悄悄问了韩沐诩一些宫里的情况,“表哥,这两日宫中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韩沐诩疑惑地回道:“表妹怎的关心起宫里的事情来了,我在太医局呆了数日,未曾听过有何事发生。”过了片刻,他的声音略微低沉起来,一双睿智的眼睛紧紧盯着她,“雨熙,黎洇公主以前总是欺负你么?”
黎雨熙心里突地一跳,立马委屈道:“自然如此,以前她总是召我入宫,每每都想着各种法子捉弄我,两年前她不小心落水,还想栽在我的身上,好在有其他太监宫女为我作证,不然如今的我可就安上一个祸害公主的罪名了。”话及此,眼泪已是吧嗒吧嗒地往下滚落。
韩沐诩连忙哄了两句,再没问她公主的事儿,心里憋着一股小火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黎洇的内心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宁静过,每日跟着木子影弹琴作画,品茶吃糕点,小日子悠哉极了。薛皇后见小女儿的性子变了不少,倒也任着她去了,而敬仁帝听闻黎洇和木子影走得近时,一双深邃的眼变得格外有神。
“洇儿多去跟国师学学道也好……”敬仁帝最后只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月容,公主这几日就寝的时候不喜点香,你怎的就记不住呢?”碧枝在月容的手背上拍打两下,数落道。
“啊,我给忘了。”月容低呼一声,奈何香已经点着了。
黎洇此时只着一身里衣,打了个哈欠道:“罢了,都去歇着罢,以前是睡不好才点了些安神香,近日好吃好喝好玩的,哪里需得着这些。这香点着就算了,以后莫再点了。”其实,黎洇只是舍不得这香气盖过身上的那种墨香,木子影的味道她很喜欢,连自己的身上都沾染了些。
“喏。”两人福了福身,离开内殿。
香炉的烟气袅袅地在她周围飘散着,似在绘制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片刻后,黎洇额头慢慢渗出一层热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躺着的身子猛地坐立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碧枝,碧枝!”黎洇大唤了声。
碧枝急急赶来,见到黎洇小脸通红的样子,心里一惊,忙走过去扶住,“公主这是怎么了?”难道……难道是……
“公主,奴婢去找太医来!”
黎洇一把抓住她,鬓角已被汗水浸湿,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月容。我瞧着这香有问题,速速清理掉。”
这香的确是月容点上的!碧枝心里一凉,担忧地看着她越来越潮红的小脸,“那公主怎么办?”
“我要出去一趟,这事儿你先替我瞒着。”黎洇死死握住她的手,眼里闪过利光。
碧枝狠狠点了两下头,瞧这药性怕是忍不到召太医过来了,如果真的要……这宫里除了巡夜的侍卫,又有何人。
碧枝急得哭了,她伺候公主多年,头一次这般手足无措。
黎洇不再多说一句,她必须趁着意识不清前想办法解决。匆匆套了件外套,一个人在夜里摸黑走远。这宫里的巡夜时间她最是清楚不过,每隔半个时辰一个来回,她必须避开侍卫,必须,因为她在恐惧,她怕自己见到一个男人真的扑上去。
黎洇以为绝尘宫在这个点上大门已经落了栓,岂料那门还是同以往一样,开了个小缝儿,黎洇拖着发软的身子推开宫门,一步步软软地朝殿门寻去,才至一半,身子便成了一滩泥,再也前进不了一步,慢慢倒在了地上。呻吟声在沉寂的夜中低低响起,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粉色的指甲盖死死抓在了身下的石砖上,身子难耐地轻扭起来。黎洇哭了,泪水和汗水湿透了一张小脸。
“子影师父……”想大声叫,可是喉咙干得发不出声儿。
忽而一阵风吹来,下一刻身子腾空而起,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洇儿!”木子影还欲细看,小脸酡红的女子却已用双手缠上他脖颈,循着那薄唇便贴了过去。
木子影身子一僵,已经明白过来。小舌头在他唇上轻轻一扫,木子影差点松了手叫她掉下去。
“公子,发生了何事?”在外殿守夜的赵离蹿了出来。
木子影忙躲开她的纠缠,将扭动的女子往怀里一按,喘了两口气后回头看向赵离,表情极为阴沉,声音已带了一分沙哑,“赵离,去门外守着,今晚上不要进殿里来。”
赵离从震惊中回神,公子居然抱着个女人!此时公子的表情告诉他,不要多问,赵离识相地点点头,立马守在了门口,还将大门阖得死死的。
黎洇呜咽着在他怀里扭动,将脑袋从他怀里探了出来,扒着他身子就扑过去。
木子影由她在自己脸上又啃又咬,甚至是在在他唇上舔吻吮吸,就是不张嘴,然后他面色不改地抱着怀里的人几大步走向殿里,脚朝后一踹,雕花木门嘭地一声阖实。
“洇儿,先忍忍。”木子影将她贴过来的身子掰开,将她放到了自己床上,岂料自己一转身,那人就跟藤蔓一样缠了上来,双腿甚至勾在他腰上。
木子影顿了顿,继续走,后背上便跟负了个大包裹似的。黎洇已经不耐烦地开始扒拉他的衣袍,方才本就是匆匆出去,衣袍系得极松,她这么胡乱折腾,一身穿戴整齐的月白袍子愣是给扯得七扭八歪,胸前露了大片的肌肤。
木子影走到一柜子边停住,黎洇这才从他身上下来,绕到他前方,对准那大片胸肌开始乱啃,小手也乱摸起来。
木子影表情淡淡,耳根却是慢慢红了,在那柜子里一阵乱翻,瓶瓶罐罐地翻了个透,也未见到他想要的那药。丧气之际,恰逢了女子小手探到他腰腹,接而又往下探了探,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木子影淡定的表情彻底崩了。
20、春风一度
“洇儿,你听我说,嗯……”低沉的音色忽然挑起来,上拐了一下,贴在他身上的女子小利齿对准胸前某处一咬,木子影目光顿时变了,又深又黑,似盖了一层薄雾却又明明灭灭,不知思量着何事。忽而下一刻,他双手拎着黎洇的后衣襟,把她整个身子一提,扛在了肩上。
天旋地转,黎洇觉得脑袋发晕,双手双脚乱蹬,又因着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难受得哭了起来,低泣的声音还是一抽一抽的。
“乖,别哭了。”木子影在她臀儿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这动作停顿了片刻后,木子影伸脚便将摔落在地上的一小瓶药粉踢到一边,感受到紧贴着他的女子身体越来越烫,似乎快要烧起来,便再不犹豫地扛着肩上的人走向殿中唯一的床榻,步伐看似稳当实则已经杂乱无章起来。
青纱帐子落,继而一双月白色锦靴和双蝶恋花鞋子从帐子里被蹬了出来,歪歪斜斜地落在地上,随即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之声,一小截男子长裤和女子肚兜细带缠绕着从帐子边缘不小心露出来,懒懒地耷拉着,细风吹过,纱帐子被吹得掀起,淡淡的月辉勾勒出那上写重叠的白玉躯~体,压在一片凌乱的衣上缠绵交织。女子的低泣声越来越弱,慢慢变了强调,婉转而动听。
一次又一次的律动,带动那青纱帐子逐渐轻荡起来。
……
夜色愈深,虫鸟皆静,帘帐子终是静了下来,低低的喘息声也在慢慢平息。稍许,响起一阵窸窣之声,青纱帐子被一只修长如白玉的手掀开,帐中两人已穿戴整齐。
木子影低头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女子,凑过去在她嘴角轻轻落下一吻,薄唇一挑,在她红润的小脸上捏了捏,轻笑了声,“小丫头,你自幼的愿望不是嫁与我为妻么,如今洞房提前一步,也算是实现了你的愿望,日后可别怪我欺负你。”
打横抱起昏睡的黎洇出了殿门,木子影并未从宫门出去,而是直接从西边的那堵墙提气翻了过去,他在皇宫里一呆五年,避开巡夜侍卫不在话下。
木子影抱着她,只觉手中所触肌肤还有余热未退,想到那算计黎洇之人,眸子中的杀意丝毫不掩地放了出来,一双眼在夜色中又亮又利。
而此时,碧枝因为公主的事儿一夜没合眼,在殿内焦躁地等着公主回来。好在今日守夜的是她,若换了卷云和凝珠,还不知会弄出什么岔子。坐立难安的碧枝正准备出去偷偷寻一寻公主,岂料颈间一个掌刃猛地劈下,碧枝两眼一翻,立刻倒地昏了过去。
一侧的窗子打开,木子影面无表情地看了地上的宫女一眼,此时因为腾出一只手,怀中的女子被他半搂着,长臂箍住女子的腰身,似乎将一件巨大的宝贝护在了自己的怀里,带了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
将人送进内殿的那一刻,木子影的目光猛地一凌,他嗅到了殿里还有未散透的催情香!洇儿究竟开罪了何人,竟惹得此人用了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想起她那娇蛮的性子,木子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她平日里蛮横了些,也不至于让别人记恨至此,想必那下手之人本就是个心思歹毒的妇人。不过——,后宫里的那位主儿倒是可能借洇儿一事谋划些别的。木子影微微眯了眯眼,总有一天,周家会被他连根拔起!新仇旧恨是该一起算算了。
目光打向黎洇恬静的小脸后,目光渐转温柔。木子影本欲放下黎洇便离去,可是黎洇的一只手却死死攥住了他的前襟,任她怎么拉都拉不开。他虽然也想多抱抱她,奈何天色快明,万不能被人发现他在公主的行宫。无奈之际,木子影只得将她手心攥着的那一小块布料给撕扯了下来,深深地看了她几眼,爱不释手地捏了捏她小脸,最终离开了此地。
一觉天亮,碧枝醒来后急急忙忙地跑到内殿,看到床榻上那酣然入睡之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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