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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养女成妻:庄主是妹控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4-11-13正文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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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凌经亘打量若雪一瞬间,若雪凤羽般漂亮的眼角一撇,淡淡扫了他一眼,转眼便越过了他,只留给他一个窈窕纤细的背影。
    她那一眼,不带任何情绪与温度,就像在看待一个陌生人,可是她清澈的眼神仿佛会望进人的心里,令凌经亘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个少女,为何会给他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饶是只看了一两眼,但少女那张不施脂粉的冷脸,却不期然的又出现在他脑海中,清晰无比,鲜活灵动,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那张脸,雪肤花貌,眉如青山远黛,明眸左右微睐,睫毛长长,秀鼻樱唇,一笑百媚生……
    不对!他摇了摇头,自恍惚中醒过神来,这少女美则美矣,却从头至尾都未笑过,况且年纪尚轻,稚气犹存,何来百媚生?!
    在凌经亘琢磨是在哪里见过若雪的同时,若雪也在想:凌经亘固然是渣男一枚,但皮相却着实不错,三十四五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年华,他又生的白净,斯文,衣冠楚楚,举手投足之间,气度儒雅翩翩。
    若非有原主的记忆,实难让人想像出他是一个道貌岸然,虚伪奸诈,随手便可以将亲生女儿扔进澡盆中溺死的残忍男子!
    “有什么困扰你吗?想的这么入神?”卫离虽然不想与凌经亘有过多的接触,但眼刘一直没有离开过若雪,见她微凝着眉,便出声询问。
    若雪听到他的声音,凝神一望,才发现要上马车了。她抿了抿嘴,由紫露扶着上了马车。
    甫一进马车,她怔住了。马车里依旧豪华宽敝,四壁蒙着彩锦做的软垫,角落放置着冰盆,一切与先前的摆设一般无二。但是,软塌上和底面铺阵的竹凉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洁温润的玉席子。
    她默默地脱了绣鞋,着罗袜踩在晶莹剔透的玉席子上,心说:卫离这娃,是打算将奢侈进行到底呀!
    在马车的辘辘声之中,若雪倚着车壁闭目养神,当她感觉微微的异样时,睁开眼便发现卫离上了马车,紫露已不知去向。明知他此举不妥,她却懒得出声,转而撩开车窗帘子去欣赏外面的景色。
    自从发生师兄的事情后,两人私底下都是自动避开对方,偶有遇见也不交谈,卫离也不像以前那样管着她了。
    若雪虽然不知道卫离是个什么意思,但也觉得这样挺好。因为通过这样的方式,两人都可以尽情表达自己对对方的不满,同时她也获得了不少自由,不必连去个哪儿都要向他报备,事事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不闹别扭不知道,一闹别扭才发现,原来自己潜意识里还是对卫离的霸道有诸多怨言的,不然也不会就这么顺着卫离的意思,和他冷战下去。再加上他误会自己的事,还有打伤师兄的事,林林总总一加,两人似乎永无合好之日……
    但卫离今日的行为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瞧着他那意思,似乎想和她和解,言行举止都与这几日不同,倒和没闹别扭时差不多了。
    “若雪,你觉得这玉席子怎么样?”卫离一脸坦然地坐到她的身边,没话找话:“都说玉养人,我便让人订做了玉席子。”
    他的话也不错,因为竹席凉性大,老人、小孩及体质弱的人不宜用,银钱丰厚的话,换成玉的当然好,卫家底蕴深厚,自然不差这点钱。若雪心底明白,却不吱声,似被外面的风景迷住了。
    一瞬的静谧之后——
    “若雪,别这样好不好。”卫离突然伸手抱住她,低声问:“我都递了无数次的降表了,你怎么还不理我?”
    不是你要开战,且先不理我的么?干嘛气势汹汹、轰轰烈烈的打了几天,忽然就说要投降?无缘无故的,谁知你是不是诈降。若雪心里腹诽,更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对敌人的怀疑,打死也不开腔。
    见她依然不理自己,卫离退而求其次,将她面向外面的脸扳了回来,认真地问:“你究竟还要怎么样才肯理我?”
    他伸手将她脸庞上的青丝挑开,让她那张凝脂般嫩滑的脸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自己面前,俯下头,细碎的吻密密麻麻,源源不断的落在她的脸上:“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
    然后又不改其霸道本性,威胁地道:“如果你再不开口,我就随心所欲一番,横竖是惹你不高兴了,我索性多讨点好处。”说罢,那手就渐渐在她身上不规矩起来。
    真是不能对他期待太高,三句话便暴露了本性,若雪一边啪啪地打着他乱来的手,一边冷冷地道:“我哪里敢不理你?这不都是你希望的吗?照着做也有错?”
    “这不是我的希望。”
    卫离抱紧她,将脸埋入她香馥的颈窝,闷闷地道:“你和夜澈那样……我生气了,再说你那天不跟我走,要留在夜澈身边,我妒忌你对夜澈比对我好……我这样做,只想你眼里心里只有我,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我只想做你心里的唯一!
    我只想知道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我只想让你在乎我的感受,我想让你多在乎我一点点!
    这些话,他无法宣之于口,不是面子问题,也无关卑微,反正喜欢上了一个人,你就要做好低到尘埃里的准备。那是身不由己;那是情难自禁,不管你是旷世英雄还是寒冰女王,在喜欢的人的面前,你唯有臣服。
    想起当时她嘴唇红肿,衣衫凌乱的样子,他其实余恨犹在,因为他恨恨的咬了她的耳朵一口,然后幽幽地道:“将心比心,倘若我和别的女子那样,你会不生气么?以你这心胸狭窄的小气性儿,只怕从此都会不理我,更不用说什么原谅了。”
    若雪默了默,短短的时间内,反反复复想了许多,不可否认,她是小气,比起卫离,她只是做的不明显,不像他将霸道和占有欲表现的那么淋漓尽致,无孔不入,但其实这两们她都不缺。
    在两人还是兄妹时,随便卫离与其他女子怎样都可;即便掇合他和庄静雅,她也是乐意之至的。
    但自从卫离将她定格成在养成的娘子后,不要说卫离与其他女子搂搂抱抱,或发生什么亲密的行为。光看着他与其他女子在一起凑得近些,或多说几句话,或他多看其他女子几眼,她心里都会泛起异样的感觉。
    虽然具体表达不出来,可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
    只不过,她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所以尽量克制着自己,尽量压抑着自己,如果有可能,她也只想卫离的眼里心里只有她,视其他女子为无物。
    其实,有这种感觉是源于在乎,假如你心里没有对方,他即使整日花天酒地,偎红倚翠,你也仅会一笑置之。
    换了个立场,她倒有些理解卫离当时的心情,也许,在那个时候,并非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只是一时气愤,便任性的听不下任何解释——因为太生气了,气的失去了理智,恨不得焚毁世间的一切。
    “那我在说一遍给你听,也是我最后一次解释。”她语气平静的将当时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述说了一遍,然后才道:“当时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师兄主动想通的,他向我保证,以后只会拿我当妹妹看,不会有其它。所以你将他打成重伤,实在是做的太过了。”
    卫离抬头瞧着她,连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放过,眸色深沉的一眼望不到头,倒不是说他不想信若雪,他只是不相信夜澈。他认识夜澈比若雪认识的久,了解也深,夜澈是什么样的人,他真是太清楚不过了。
    那也是一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表面无公害那是绝对的假像,实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否则,单凭夜澈在世人面前内敛清举的印像,他如何能几次三番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染指若雪?
    夜澈会就这么简单放弃吗?
    他以后都不会对若雪有非份之想吗?
    卫离觉得,那还不如信太阳打西边出来靠谱些。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要他自动放弃若雪,他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大限将至、命不久矣了!而夜澈,虽然被他打伤,可他绝对是生命力旺盛,能活的比乌龟更长久。
    他修长的食指点了点若雪的唇,无比郁闷地道:“可是他亲了你,还不止一次,我觉得将他揍成重伤还是轻的,最好……”不管将夜澈怎么样,饶是将他碎尸万段,也不能湮灭他试图侵犯过若雪的事实,这才是卫离最觉得痛彻心扉的事。
    夜澈亲她的事,若雪也无法否认,更无法抹除卫离脑中的记忆,谁叫夜澈两次亲她,都让卫离捉奸在床呢……
    若雪的额头滑落一大滴汗珠,决定将此事的的伤害减到最小:“他只是像对待小奶娃那样亲了一下,是你想多了。”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光顾着指责我,你呢,你还不是和周瑶那么亲热,我有说什么吗?”
    “谁和她那么亲热?”卫离凑上她的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然后就舍不得放开了,覆上她软凉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说:“……我一直对她退避三舍,你又不是不知道。”
    通过这几天两人的冷战,卫离的心跟明镜似的——与其为过去的事闹的不愉快,不如抓紧时间将两人的关系升温,进而密不可分,牢不可破。如此一来,即使有居心不良的人想来撬墙角,鸡蛋没有缝,那些人就是费再多的心思,也只是徒劳。
    况且,从这次冷战中,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一件事,若雪的性子根本不能对着干,只能顺毛摸。
    当然,这也可能源于他喜欢她多一些,而她喜欢他少一些;或者说因为他是先动心的那一个,理所当然地输在起跑线上了,所以这次由他挑起的战争,最后还是以他投降而收场,搞不好还需割地赔款。
    因为若雪能一直坚持着不理他,还能活的好好的,那自得其乐的样子,仿佛没有他,她会过的更加滋润,甚至给他一种错觉——若雪巴之不得借此机会甩掉他。
    相比若雪而言,他虽然表面上装得冷酷又强大,实则不堪一击,一边想生气的给若雪一个教训,让她明白自己对她是多么的重要!一边又强忍着痛苦,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盼着若雪来向他服软投降,顺便告诉他,她不能没有他!
    以上皆是他的妄想。
    在若雪和他渐行渐远,没有他也依然安之若素的情况下,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用错方法了。这时候他已经渐渐的冷静下来了,没有当初那么愤怒生气了,能够理智的对侍两人之间的问题了。
    他只是生气,但由始至终没有想要放弃若雪;他只是表面上显得不关心她,实际上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关注着。他觉得自己用错了方法,让两人之间本来就不牢固的情感出现了裂痕,就已经在想着怎么补救了。
    在收到柳府的邀请函时,且得知周瑶带若雪去了柳府,他觉得这是个好的契机,便打着替柳莲庆芳辰的幌子去接若雪了。然而,他也没想到周羿会去,更没想到周羿竟然和若雪走的那样近。
    所幸他发现及时,并能扼杀这两人之间那点苗头,不然又要多一个夜澈。所以他在庆幸的同时,心中仅有的那点怒火也就化为乌有了。
    再说若雪听了卫离的话,头便向后仰了仰,以躲开他的亲吻,并装做生气的样子道:“你嘴上不承认,可你们明明在柳树下站的那么近,又有说不完的话,好一对金童玉女,哪有半点要避开的样子?”
    卫离望着她,唇角忍不住溢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桃花眼熠熠生辉,波光潋滟:“你怎么看见的?原来你一直偷偷在注意我。”
    若雪装模作样横了他一眼:“谁注意你了?我不过是无意中看到了,觉得你们挺般配的,还以为你打算去做端王府的郡马了。”
    “别否认了。”卫离就喜欢看她为自己吃醋,心情顿时飞上了天,精致的眉梢眼角都染着笑意,伸手捧着她的脸,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两口:“你说你才多大个人,整日就爱拈酸吃醋,生些闲气,也不知你哪来这么多想头?我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做什么郡马?”
    看似责怪的话,字里行间却都着张扬的得意。若雪眯了眯眼,心说,这厮就爱吃这一套,百试不爽,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她正要开口,卫离又迫不及待的覆上了她的双唇,这次可不是浅尝辄止,很快便熟门熟路的用舌头去探路。这种事情,熟能生巧,无他!且能使人上瘾。
    若雪被他熟练无比的动作弄的气喘嘘嘘,险些一口气憋过去。因为被他按在软榻上,挣不开,不一会儿便青丝散了,衣衫也乱了。
    卫离气息急促,年轻的身躯绷的紧紧的,黑漆漆的双眼享受的半眯着,眸光带着几分迷离和氤氲,似蒙上了一层浅雾,如痴如醉地摄取着她唇间的甘甜。
    相比卫离的投入和陶醉,若雪要分心的多,并没有沉醉其中。她觑着卫离永不餍足的样子,只好伸手挠他的软肉,想惹他发笑。
    卫离也只有这一个弱点,心中也知道不能做的太过份,便喘着气停了下来,覆在她耳边平息身体里纷乱的激流。虽然他不满足仅仅是这样,但两人刚消除了误会合好如初,有这样的待遇,他已经很知足了。
    “卫离,有件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耳畔是他灼热的气息,两人又是这样暧昧的姿势,唯恐再次擦枪走火,若雪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翟晴怎么不吵不闹,半点烟尘都未起?”
    卫离如玉的脸庞染上了动人的胭脂色,还在低低喘息,磁性的声音带着暗哑:“曾祖父时,手下有四大名将,其中一位就姓翟。”
    “是这样啊。”若雪一听就明白了,却也疑惑不解:“这么说来,想必翟晴和他哥就是那位翟将军的后人,但是,那那翟将军不是武将吗?可翟大司空好像是文官吧?”
    “嗯,他是工部尚书,掌管全国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等。”卫离似笑非笑地道:“怎地,武官家便不许出文官?”
    “这个当然可以有,只是难免有些怪。”若雪也觉得好笑:“因为自古以来,文官和武官总是相互看不对眼,如果一个武官家里出个文官,估计是兄弟姐妹人人喊打啊。”
    卫离但笑不语,缓缓起身,顺手将她抱起来,看着她一身乱,想到是自己的杰作,俊美的脸上霞色加深,连耳朵都渲染上绯色。
    他整理着她的衣裙,弄的差不多了才说:“所以,他被他老子揍怕了,只好从家里逃了出来,但不管他逃到哪里,他还是姓翟。”换言之,若雪打翟晴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正文 、 091 这才是真爱啊
    更新时间:2014…8…20 0:12:08 本章字数:9670

    卫离和若雪那边雨过天晴,一切又回到了当初。而无意中碰到他们的凌侍郎却开始陷入苦思。
    过后,由柳尚书带着去柳府大厅见了周羿,他才搞明白,原来方才碰的那俩人便是害他女儿落水的罪魁祸首……
    凌经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若非他这人表里不一惯了,指不定当场就要骂开了,什么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和小姐?什么祈国第一大功臣的子弟?居然连这点礼仪都懂?!推了他女儿下水,见到他这个受害者的父亲,一个两个竟跟没事人一样!
    尤其卫离,那副睥睨众生,恃才傲物的狂妄模样,哪见半点心虚和愧疚?简直比他这个受害者的家长还理直气壮,真是不知所谓到了极点!
    周羿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支颐,黑沉沉地眸子懒洋洋地瞥着凌经亘,见他白净无须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泛青,鼻翼不停的翕动,显然是气的不轻。但终究没有发作,甚至过不得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又趋于平和,恢复温和儒雅的形像。
    他心里暗暗称奇,对凌经亘是各种羡慕妒忌恨,至于原因,不解释。
    反正他觉得凌经亘功力了得,竟然纡尊降贵的开了金口:“凌侍郎,其实你也不必生气,卫离赔了许多银子给你们家,大家都甚是羡慕凌大小姐,每个人希望他下次能推自己落水。”
    “……”凌经亘瞪眼,听世子你的意思,那他是不是要去感谢卫离一番啊?
    “……”柳尚书无语极了,大家,哪个大家?今日来的人都不穷,哪个会为了一点银子出卖自己的尊严和脸面?何况一个姑娘家当众被人扫落水里。
    周羿对他们仁人的反应视若无睹,自顾自地道:“而且,凌大小姐应该觉得庆幸。”
    “世子您莫开玩笑了,小女不幸掉落到水里还值得庆幸?”凌经亘和柳尚书只觉得匪夷所思。
    “嗯,那当然。”周羿的嗓音平平,淡的恨不得连平仄都没有:“倘若她不落到水里,肯定会砸到卫离的妹妹,到那时,凌大小姐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做花肥了。”
    “花肥?什么花肥?”凌经亘满脸狐疑,深觉自己孤陋寡闻。
    “凌侍郎,这花肥也是有典故的。”柳尚书咳了咳,捋着下巴上的黑须,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将“荷花肥”的由来细细的解说了一通。
    “真是岂有此理!”
    凌经亘听罢,气的七窍生烟,几乎立刻就要洋洋洒洒地怒斥卫离兄妹一通,但碍于周羿和柳尚书,他极力压抑自己的不满,义正言辞地道:“想不到卫少庄主这么狂妄,竟然将翟大司空一点都不放在眼里!若是翟大司空听到自己的爱女被人欺凌至此,只怕不会轻易与卫少庄主干休!”
    翟大司空正是凌经亘的顶头上司,他为上司打抱不平,再正常不过了。
    柳尚书低下头喝茶,他是礼部尚书。
    周羿鼻子里哼了哼:“翟大司空?他只怕屁都不敢放一个。”
    “……”凌经亘本想问世子何出此言,但他常年在官场打滚,也是老于世故、圆滑至极的人物,从周羿的话中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搞清楚了其中的关健,他讪讪地道:“虽说翟家和卫家有这样的一层关系,但卫少庄主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且那卫家小姐年纪轻轻,行事也极没有分寸和章法,哪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样?”
    周羿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但愿你这话别落到她耳朵里,否则,翟晴会是你的榜样。”
    凌经亘神情微微一滞,却也无法反驳,人家连翟家都不放在眼里,何谈他?脑中不期然的又想起在大门口碰到的若雪,想到那张美丽精致却冷若冰霜的脸,不禁有些怔忡。
    转而又悻悻地想,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少女,心肠却这么坏!忽然,他耳中听到周羿的声音:“说起来,你们也算有缘份,卫离的妹妹也姓凌,芳名若雪,你们都姓凌,五百年前也算是一家呢。”
    柳尚书若有所思的望了周羿一眼,从认识这位世子至今,他还从未见他说过这么多话。这哪还是那个惜字如金的世子啊,都快赶上话唠了!
    “落雪?”凌经亘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忍不住皱起眉头:“飘落的雪花?”他只知道卫家有个收养的女儿,世人皆唤卫家小姐,却并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周羿很乐意为他解惑:“非也,若有若无的若,雪花的雪,凌若雪。”
    凌经亘面色一变,手一抖,差点打翻手边天蓝釉粉彩描金茶盅。
    须臾,满怀心思的凌侍郎总算见到了大女儿。
    “爹,您怎么来了?”重新描眉画眼,梳妆打扮,换了新衣裙的凌轻烟正坐在花厅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团扇,见到父亲,不但不喜,反而满面诧异。
    凌经亘收敛了复杂的心思,仔细打量着凌轻烟,见她安然无恙,浑身上下也收拾的齐整,美丽依旧,无懈可击,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是林尚书差人通知为父的。听说你落水了,爹和你娘担心你有个闪失,便来接你回去。”
    “谁要您来接啊?”凌轻烟不高兴的嘟起红唇,烦躁地摇了摇团扇,娇声道:“待会羿世子自会送女儿回去,您这一来,羿世子还怎么送我?”
    她落水之后,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但很快便被人救起,既没有喝到水,也没有经历溺水的恐惧,所以不用多久便恢复了神智。为了能有正当的理由让周羿送她回去,她压根没有想到让人往家里送信。
    “尚书大人也真是的,多大点事啊,怎么就让您来了?”完美的计划遭到破坏,凌轻烟忍不住怨怼起林尚书来,觉得他真是多管闲事。
    听凌轻烟这么一说,凌经亘眉心中皱起一个“川”字,大女儿不仅生得美貌绝伦,还聪明又有心计,对自己的婚事也有主张。她不想庸庸碌碌,平平凡凡的过一生,而是野心勃勃地想嫁给生为龙子凤孙的皇子和王爷们。
    再则,她很早就喜欢上周羿了,一心想嫁给周羿做世子妃。
    凌经亘对凌轻烟的决定大加赞赏,更是百般支持,如果有周羿这样的女婿,那他以后一定是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思及此,他左右扫了一眼,见丫鬟都站的远,便低声道:“羿世子答应送你回去了吗?若是他说过,那爹便找个理由先走一步,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凌轻烟妩媚动人的脸上神情一僵,眼神有些阴郁,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她就抬起娇俏迷人的下巴,眯着美眸,缓缓地道:“他当然会送女儿,我可是坐着他的马车来的。”
    凌经亘听说凌轻烟是坐周羿的马车来的,心里不禁一喜,周羿此人,生得俊美无双是一回事,但他为人寡薄无情,且常年带着面具,兼之怪癖多多,行踪不定,仿佛跟谁都隔着山与水的距离。
    因此,能坐上他车驾的人,肯定是得他青眼的人。倘若是名女子,那就更不得了了,绝对是被他另眼相待的人。
    想到这些,他抑制不住激动的问:“这……烟儿,你能坐世子的马车,是不是表示他喜欢上你了?”
    凌轻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垂螓首,露出一段雪白柔美的玉颈,沉着脸把玩着手中的扇子。
    良久,在凌经亘开口询问之前,她语气淡淡地道:“您放心吧,终有一天,世子他会喜欢上女儿的,放眼这京城里,比女儿生的美的世家贵女也没有几个。至于才华和聪明,及得上女儿的更是寥寥可数。”
    她顿了顿,轻声而坚定地道:“所以,端王府世子妃之位非我莫属。”
    尽管凌轻烟说的自信十足,对世子妃之位也势在必得,然而,凌经亘从她眼神中偶尔泄露出的不确定,也瞧出了一丝端倪。登时有些后悔地道:“爹也不知道羿世子在这里,你来之前也未跟你娘提过,早知道,爹便不来这趟了。”
    突然又想到一事:“你不是坐着马车出门的吗?怎么又会坐上世子的马车?”
    凌轻烟抬起漂亮的眼眸,往大门方向看了看,轻若无声地道:“事在人为。”
    原来,凌轻烟和柳莲的关系一般,因此来参加她的生辰也是姗姗来迟。但就是那么巧,她在半路上碰到周羿。为了能接近周羿,她慌称自己坐的马车坏了,车夫正在修,且她又急着去赴柳莲的生日宴,所以百般央求周羿载她一程。
    她倒未料到周羿也是去柳府,而周羿见顺路,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就这样,众人,包括卫离和若雪,都只以为凌轻烟是陪周羿来的,也以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哪里知道其中另有隐情。
    “那爹还是先走好了。”凌经亘担心坏了凌轻烟的计划,正要寻个由头离开柳府。不料被凌轻烟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贴身丫鬟回来了,小声的向这父女俩禀报,端王世子已经离开了。
    “什么,他走了?居然连支会我们一声也不曾?”凌轻烟和凌经亘都大失所望,心情一落千丈。
    尤其是凌轻烟,她还正等着周羿离开的时候,再凑巧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央求他送自己回去,如此一来,谁都会知道周羿对她不一般。
    可她万万没想到周羿竟然提前走了,这不是让她盘算筹谋好的计划落了空吗?她又问丫鬟:“瑶郡主呢?同世子一起离开了吗?”
    “是的,大小姐。”丫鬟恭谨的回答。
    凌轻烟咬了咬牙,心里不是不气愤,想她为何被卫离拍下水,还不是因为周瑶?而周瑶不说向她道歉了,彻头彻尾都没有问候她一声,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自己在周瑶眼里,怕是连个丫鬟也不如!
    但是形式比人强,谁叫人家身份尊贵,是真正的龙子凤孙呢,自己一个侍郎之女,周瑶哪会放在眼里。
    思及此,她漂亮的眼睛里泛出不甘的目光,不急,来日方长,她有女人最羡慕的倾城美貌,且家世和身份都不差,拿下周羿,只是时间问题!
    凌经亘悻悻然的去向柳尚书告辞,柳尚书客客气气的送他出大厅,临了时说:“哦,对了,卫少庄赔偿给令媛的钱财,稍后便会运到凌侍郎的府中。”
    凌经亘驴头不对马嘴的来了一句:“观那卫家小姐的穿着打扮,她似乎在卫家过的不错。”
    “哈哈哈!”柳尚书捋须哈哈大笑:“岂止不错,凌侍郎平日忙于公务,可能对一些市井传闻和小道消息不感兴趣,以至于没有听过这位卫家小姐的事。我也就不多说了,不过她和你同姓,说不定是你凌姓本家一脉的也说不定。”
    柳尚书自认为开了个不错的玩笑,凌经亘却脸色大变,满头大汗。柳尚书奇怪地看了他两眼,也不以为意,六月天嘛,流点汗很正常。
    ※※※※※※
    卫离和若雪一归家,眼尖的风三娘便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异样,但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儿子一眼,并未多说什么,然后便带若雪去试穿要进宫谨见卫贵的新衣裙,还有首饰等。
    卫离长身玉立于庭院中,目送着若雪被母亲带走,脸上神色自若,目光绵长而幽远,整个人依旧丰神如玉,俊美如斯。心里却颇有些懊恼,两人才合好呢,刚腻歪了一会儿便被母亲分开,犹如一腔热血被冷水浇,那感觉不好受到了极点。
    曲妍儿也在场,自然也瞧出了些眉目了,她虽然没有风三娘那般通透,却也感觉两人之间那种莫明其妙生出来的隔阂消失了。
    “若雪,你和离表哥怎么回事?”趁着风三娘去给若雪张落吃食的功夫,她偷偷的问若雪:“好像又和以前一样了。”
    若雪打死不承认:“都说你想多了,我和大哥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变化的。”不想她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便转开话题:“你今日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曲妍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挥手让丫鬟们退开,然后才一脸忧郁地道:“又有几日未见师兄了,我想他了,特别想!”
    噗!尽管对曲妍儿的直率和大胆有几分了解,但若雪还是被她那句大剌剌的“想他”雷的不轻,遂一脸鄙夷地说:“表姐,要矜持,要含蓄你懂不懂?你这样会将师兄吓跑的。”
    “不懂,我只知道我很想他。”曲妍儿一脸相思入骨的模样,继续没羞没躁地道:“我只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么多日子没见到他,好像有半辈子没到见他似的,都快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了。”
    “吹吧,每天都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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