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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养女成妻:庄主是妹控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4-11-13正文完结)-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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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宛露毕竟在战乱的边关生活过,一见夜澈等人的伤势,不敢随意搬动他们,她一面让人守着夜澈,一面火速派人去各府报信,自己则飞快的跑来找若雪和卫离。
    至于楚宛露为什么会去镜湖,她不用人问便自己说了:“自打将军府闹过一次鬼后,卫小将军偶尔会住在那里,他又爱吃镜湖茶楼的清焖莲子和芋丝炸春卷,因此只要他在的日子,我都会带人来镜湖买些糕点回去,今日我们抄的是近路,凑巧路过……”
    是凑巧,说起来还真要感谢楚宛琴,若非她帮忙,夜澈他们的伤势恐怕要更加严重。
    因为上次的事,若雪以为楚宛琴或多或少都会对自己和卫离有几分不满,毕竟卫离曾那么不留情的指责她,让她一个女孩子下不了台。
    未料楚宛琴显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里,对待她的态度比以往更加恭敬乖顺,对卫离也是毕恭毕敬。
    若雪对这姑娘不禁再次刮目相看,觉得她的气度更甚从前。不过此时夜澈的情况不容人乐观,她的心情沉重若石,实在也没心情研究楚宛琴上哪修炼的这好气度。
    由于今日卫焰正好在将军府,而将军府又距镜湖最近,收到消息第一个赶来的反而是卫焰。
    见夜澈伤势严重,卫焰当机立断,即刻将夜澈带回将军府,同时又让卫柏等人拿了牌子去请太医和以前随他和夜澈行军的医官。
    因此,后来闻迅赶来的众人此刻都聚在建威将军府里。
    不敢让夜夫人和风三娘看到如血人一样的夜澈,怕她们承受不住,若雪和夜少夫人连哄带骗的将她俩安置在花厅里,又让曲大夫人和卫妈妈等人劝慰着,她才得以抽身。
    “若雪,师兄身上的银羽箭有问题。”卫离一见若雪回来,立刻停止和卫焰的交谈,示意她过来看自己手中的箭。
    若雪正要伸手接过来,卫离却避开她的手,卫焰及时提醒:“别碰,这箭可能有毒。”她定睛一看,卫离拿箭的手戴着一只金丝手套,不是薄如蝉翼的那种,有点厚度,做功精良,堪称巧夺天工。
    卫离将另外一副金丝手套递给她。
    若雪戴上后接过银羽箭,垂眸细细端详,银羽箭通身雪亮,箭头锐利无比,那漂亮的银色羽毛一点都看不出是粘上去的,与整之银箭浑然一体,犹如天成。
    “是只有师兄身上的箭有问题,还是他们仨人身上的箭都有问题?”
    卫焰蹙着剑眉说:“夜风夜雨身上的箭都取出来了,血止住了,没什么问题。但师兄身上的箭却不敢取,吕太医帮他取了腿上的一支箭,血流如注,几位太医和行军的孙医官正想尽办法在为他止血。他胸膛上的那支,压根不能动它分毫。”
    若雪皱起了眉头,小扇子似的黑密长睫轻颤不止,这就是说,只有夜澈身上的箭才有问题!
    她的指尖隔着金丝手套,默默轻拭着染血的箭头,据曲妍儿所说,这排银羽箭是一起发出的,且全是射向夜澈,为什么只有夜澈身上的箭才有问题,夜风夜雨中的同样的箭,却没事?
    而且夜澈身上的三处箭伤本就一直在流血,如果不能及时止血,即使胸上的那支箭不要他的命,他最后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但她翻来覆去的摆弄着银羽箭,却发觉这箭没什么问题,不像有毒的样子,至少在她看来不像。她略一沉吟,吩咐抱着阔剑的丹楹:“去捉两只鸡来。”
    “公的母的?”
    “……”若雪一脸黑线:“随便,活的就成!”
    不一会,丹楹拎着两只咯咯乱叫的公鸡过来,色彩斑斓的鸡毛掉了一地……
    少顷,若雪眸色平静的宣布:“这箭没问题,师兄身上的血止不住,可能是别的原因。”
    卫离眯着黑润润的眸子,蓝衣墨发,长身玉立在若雪身边,注视着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公鸡,半晌不语。
    这两只公鸡被银箭划伤了皮肉,伤口虽不深,却见血了,可只流了一会儿便不流了,依旧雄纠纠气昂昂的,也未被毒死。
    卫焰星眸微凝,冷光濯然,挥手让婆子将两只鸡带下去:“找个地方关着,先观察几天,看有无异样。”
    若雪将银羽箭递给卫离,缓缓脱下金丝手套:“太医应该验查过这只箭了,他们怎么说?都认为这箭有问题吗?”
    “这箭与夜风夜雨身上的箭一样,吕太医和孙医官认为没问题。但师兄的箭伤血止不住,另有两位太医怀疑是这箭有问题,甚至是抹了某种不知名的霸道毒药,否则方法都想尽了,师兄的伤口没道理不止血。”
    问题的症结没找到,箭又暂时查不出毒来,太医对这箭也只能凭经验判断,各抒己见。
    若雪提步就走:“我去看看,怎么说也要先帮师兄止住血。”箭也必须取。
    卫离马上跟进:“大哥陪你去。”
    若雪斜睨着他:“你懂医理吗?太医不会让你进去的。”
    “我可以为师兄输真气,我用处大着呢。”卫离胸有成竹,丝毫不担心太医驱逐他。
    卫焰没有动,怔怔地看着那两人飘然而去的身影,神色略有些黯然地自言自语:“那好吧,我去查刺客……”
    尽管卫离“用处大着呢”,可他还是被擅长外科的吕太医和另一位秦太医联手轰出门外,他们声称夜澈不需要输真气,只需要拔箭和止血。
    依吕太医的性子,连若雪也是不让进的,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没得进来添乱,外加男女授受不亲,夜澈衣衫不整,若雪理当避嫌。
    幸得德高望重的王太医及孙医官知道若雪懂药理——王太医以前和若雪讨论过羿帝身上所中的毒,而孙医官则是广陵医术首屈一指的孙老的儿子,他知道若雪曾和父亲学过一点药理,擅长配毒药……
    自古以来,毒医不分家,毒药除了能置人于死地,在某些特殊的时候也能以毒攻毒,达到治疗的效果。
    孙医官极想得开,反正夜二爷的情况糟的不能再糟了,再继续下去也是死路一条,毒不毒的无所谓了……
    所以他们两人阻止了铁面无私的吕太医,并详细向若雪介绍了夜澈目前的情况。
    满屋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若雪一脸冷凝,清亮澄清的目光犹如探照灯一般,快速扫过夜澈的全身。
    夜澈气息奄奄,三处箭伤的血将他染的一身红透,浓稠的血液有的已凝成血块,他拔了箭的小腿,留下一个血洞汩汩往外冒着血。
    胸口的箭伤并不深,不足以致命,可太医不敢拔,就怕和小腿的情况相同,一拔血箭直飚,没完没了的流……如果是那样,纵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夜澈了。
    不能再耽搁了!
    “孙医官,麻烦你准备睡圣散让我师兄服下,并派人烧好烙铁。”女子眸光清冷,亮若星辰,声音也清清冷冷,却不容人置疑:“请吕太医为我师兄拔箭,有劳王太医和秦太医缝合箭伤,我负责用烙铁烫箭伤处!”
    时下已经有睡圣散,其成份是山茄花和火麻花,共为末,每服三钱,一服后即昏睡,不知痛,亦不伤人。原是作为炙治前,恐病患难忍艾火炙痛的药剂,也是内服麻醉剂。
    若雪打算将夜澈的伤口缝起来,再以烙铁熨烫之,使其焦糊的皮肉粘合在一起,以达到止血的目的。然后在伤处涂上消肿、清火、解毒、去腐生肌的膏药,辅以其它药物,防止伤处感染。
    如此一来,纵然会在夜澈的身上留下难看的疮面和瘢痕,但比起保住性命,他一个男子大丈夫,想必不会计较这些。
    几个太医一听,皆怔了怔。
    负责拔箭的吕太医只是皱了皱眉,沉着的王太医也敛眉沉思,孙医官毫不怀疑的去准备睡圣散了,唯有活泼的秦太医道:“瑞国夫人,下官说话耿直,瑞国夫人莫怪,行医至今,下官听过几起兽医用针线缝牛马骡羊的,但缝人,闻所未闻……而且对夜侍郎用烙铁……”
    “……”若雪汗,她忘了时下虽有了睡圣散,可却只是用镇炙痛的,不是用来缝合的。
    古人通常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基本是不肯开膛破肚的,要不然曹操也不会杀了华陀,就是因为华陀建议他做开颅手术,以此来治他的头痛症。
    再者,即便能为患者开膛破腹,但缝合后,古代医术还不够发达,术后感染和一些并发症也会让病人丢命。
    正因为如此,祈国目前只有兽医会一些简单的缝合——毕竟人命珍贵,爱惜自己羽毛的医者,即便想到缝合,却也轻易不敢拿人命冒险,兽医则少了许多顾忌,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对牛马一类的动物,敢于大胆尝试,死了就死了。
    况且她还要对夜澈用烙铁,难怪秦太医一直用袖子抹额头的冷汗。
    但此刻迫在眉睫,且夜澈的箭伤创面不大,若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秦太医,缝吧,只要有羊肠线……”
    她顿住话头,只怕还没有羊肠线,动物的复原能力比人强,不用羊肠线只怕也可以恢复,遂凝眉沉思道:“就用银线缝合伤口吧,不易感染。”
    恐这几位太医还有顾虑,若雪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地说道:“出了事我一力承担!再拖下去,我师兄也难逃一个死字!”
    “下官来缝吧。”孙医官毛遂自荐,他微赧着对大家解释:“下官是军医,行军打仗,受伤身死在所难免,情况严重时,下官亦曾学兽医……大胆缝过几个受伤的兵丁,但后来不是高热死亡,就是失血过多而亡,还有再次战死……”
    比起孙医官的上进与大胆尝试,若雪觉得很惭愧!卫焰出征时,她只会看几本药书药典,压根未想到将现代医学运用到古代医术中,就为卫焰和夜澈缝了好几件“防弹背心”……
    如果她能早些想到,肯定能救活许多受伤的兵士!
    “那下官准备拔箭了。”吕医官脾气虽然冲一点,但为人却并不刚愎自用,他自己擅长外科,对若雪的说法接受无碍,并且一脸的激动莫名——想来是觉得可以用夜侍郎做免费实验,让医术有所突破,心里高兴不已……
    ※※※※※※
    若雪出来时,满头大汗,背心的衣裳都汗湿了,但紧绷的心却松了下来,夜澈身上的箭也拔了,血也止住了!
    虽然她用烙铁将他的伤口烫的皮焦肉糊……
    囧,她本来是担心别人不知轻重,会将夜澈的伤处烫的乱七八糟,加大了创面不好恢复,所以才硬着头皮揽下烫人的活计。
    然而毕竟是亲如兄长的人,明知道他服了睡圣散不会醒来,她还是不忍心下手。但当时几位太医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想亲眼看她怎么火烙自己的师兄。她骑虎难下,只好自持镇定,忍着椎心的心痛,表面一派淡定自若,像烫猪肉一样把他烫了……
    “若雪!”卫离站在庭院的香椿树下等她,见她出来,大步流星的迎了上来:“师兄怎么样?”
    近前一看到,发现她鬓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心疼的不得了,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抚她的额头:“怎么出这么汗?”说着话,修长的大手便要往她颈子后面绕去。
    若雪拖下他的手,雪白嫩滑的脸有疲倦之色,却还是对他淡淡一笑:“血暂时止住了,先观察看看。”
    “嗯,那就好,有太医在,你别管了。”
    卫离的手固执地要去摸她的后背,若雪叹了一口气,一边抓紧他的手,一边对着他身后唤道:“楚姑娘,今日还要多谢你。”
    庭院里不止卫离一个人,还有担心夜澈伤势,怎么也不肯离去的曲妍儿,她的双眼肿得像一对桃子,神情憔悴不堪,却坚持等消息。楚宛琴不放心曲妍儿,便一直陪着她等,不时劝慰她。
    若雪出来后,曲妍儿几乎不敢问结果,害怕若雪说夜澈死了,她只是满眼祈求的看着若雪,却紧紧咬着发白的唇,一声不吭。直到听到若雪的话,她整个人才松懈下来,双手捂面,慢慢的蹲下身子。
    与一身凌乱的曲妍儿相比,楚宛琴则更像一位知书达礼的名门闺秀。
    她今日着一身降红色的长裙,薄施朱粉,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盈盈双眸纯净若水,樱桃小口艳色欲滴,青丝柔亮,纤腰楚楚,那模样,清丽中带着妩媚,娴雅而柔顺,分外的惹人垂怜。
    若雪甚至觉得她身上有一丝若隐若现的书卷气,让人一点都不怀疑她是一位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小姐。
    听到若雪的话,楚宛琴半点居功自傲的模样也没有,依旧温柔似水地道:“少夫人太客气了,宛琴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夜二爷没事就好。”
    卫离也知道有外人在,不再坚持检查若雪的背心,却反手拖住她的手:“走吧,先带你去换身衣服,只怕背心都是汗,风一吹可不好。”
    若雪看了看曲妍儿,正要劝她一起走,楚宛琴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美眸闪闪烁烁,俨然欲言又止。
    若雪坦然地回望她:“楚姑娘还有事?”
    “……少夫人……”楚宛琴飞快地瞥了卫离一眼,垂下螓首,吞吞吐吐地道:“宛琴刚才已对少庄主禀报过了,那银羽箭不但有问题,还有很大的问题,可少庄主对宛琴的话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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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又晚了,自打嘴巴三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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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 281 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更新时间:2014…10…8 22:49:42 本章字数:4777

    银羽箭有问题?楚宛琴为何这样说?她纵然半吞半吐,可语气却十分肯定,她哪里来那么大把握?
    若雪微垂下眼睑,慢条斯理的拂着袖口的金线刺绣,不咸不淡地道:“银羽箭有什么问题,楚姑娘但说无妨,我不是卫少庄主,不会对你的话置若罔闻的。”
    卫离听了楚宛琴的话,本来面无表情,此刻听到若雪的挪揄,他斜挑好看的长眉,微不可察的冷哼一声,眼露不屑,随后抓紧若雪的柔荑,语声温柔地说:“我们走吧,理那些不相干的人做甚?”
    欲启唇的楚宛琴神色一滞,雪白的贝齿咬着红唇,显得有几分难堪。
    卫离都这样说了,那就是表示楚宛琴的话无关紧要,若雪伸出着缀珠绣花鞋的脚,踢了踢蹲在地上装死的曲妍儿:“表姐,走了,师兄还没死呢,你想以身殉情啊?”
    “……不想走。”曲妍儿捂着脸,扭了扭身子,瓮声瓮气地道:“我想在这里陪着他,等他醒来……万一他有个什么不测……我也不想活了……”
    曲妍儿觉得这话是她的真心话,此刻当着众人的面吐露出来,是想用此来表达她对夜澈的一片情深与痴心。
    若雪听了却为之气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陪着他有用吗?他此刻昏睡不醒,你是能给他擦身换药,还是能喂他吃饭喝药?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即便师兄醒来,你以为你能帮到什么?”
    虽然唤曲妍儿表姐,然而在内心深处,若雪其实是拿曲妍儿当妹妹看,对她历来都是和颜悦色,语气温柔,甚少像此刻这么疾言厉色,何况还当着楚宛琴这个外个的面。
    不光卫离握着她的大手紧了紧,表示惊讶她会如此不客气的对曲妍儿,便连曲妍儿本人和楚宛琴也惊住了。
    “……若雪?我,我……”曲妍儿怔怔地望着若雪冷肃的小脸,不由自主的想站起身。但她蹲了一会儿,可能是双腿蹲麻了,亦或是身体虚弱,刚起身便痛苦的皱着秀眉,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后倒去。
    眼看曲妍儿要摔个大屁墩,楚宛琴从恍惚中醒过神来,慌忙想要倾身去扶她一把,若雪已先她一步用右脚挡住曲妍儿的腰身,然后撑着她慢慢站稳,轻叱道:“曲妍儿,你以前不是像个男子汉一样,吹嘘自己无论什么都拿得起,放得下吗?”
    “你不是说过,你这般等待,任光阴空渡,并非为了其它,只是想要一个让自己安心和死心的结果吗?”
    “你曾说过,你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你看看你现在的做法,还有那般洒脱和干脆么?你还是以前的那个曲妍儿吗?”
    “……若雪?”曲妍儿被若雪劈头盖脸一顿好骂,她手抚着额头,红肿双目起初盈满呆怔、懵懵然和难以相信,随即闪过几丝羞愧和如梦初醒的恍然。
    她的双唇不停蠕动和颤抖,想要说些什么为自己辨白,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先前是这么标榜自己的,可后来为了夜澈,不知不觉中,她已迷失了自己,早非原来的那个个性果断刚毅的自己了……
    若雪的话却还没有完:“这京里喜欢师兄的女子不在少数,成箩成筐的装,甚至可以说整个祈国想嫁师兄的少女,哪个不是对他趋之若骛,青眼有加?你以为就你愿意为他生为他死,别人就做不到吗?”
    她恼火的哼了一声:“这是这什么狗屁理由?!你以为只有你才能心甘情愿的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只有你才是独一无二的吗?可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为他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可前提是师兄他要吗?他需要你这么做吗?他赋予了你这么做的权利吗?”
    她只差说,如果是喜欢的人为自己甘愿牺牲一切,那每个人想必都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心内充满骄傲和欢喜欢。
    但换一个你不喜欢,或者讨厌的家伙这样对你,甚至死缠烂打,情况未必如此——你只怕也会退避三舍,除了觉得烦躁,只会觉得这种多余的爱是负担和累赘,让人半点也愉快不起来。
    曲妍儿直接用手盖住双眼,不知是因为羞愧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或是因为太阳的余晖太刺眼:“……若雪,我真的有……有这么差劲么?”
    “……”若雪说完后,心里也略略有些后悔,不管怎么样,这毕竟是夜澈和曲妍儿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实在不该掺合到他们中间。
    可曲妍儿一直这么痴迷不悟,她在一旁看着也替她难受!女孩子的青春短暂,花信之年一晃即逝,如果她和夜澈是郎有情,妹有意,约好了你等我我等你,那也算值得了。
    然而曲妍儿和夜澈之间的情形,却活生生是那种“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写照。
    夜澈在边关的时候,曲妍儿通过信函向他表示自己的矢志不渝。但夜澈那时便表示他无心曲妍儿,让她不要将时光浪费在他的身上,他是不会为她的终身负责的。
    后来回京后,无论曲妍儿怎么对夜澈好,夜澈皆是无动于衷,甚至避着她。此时此刻,便连若雪也知道曲妍儿的等待已落空。
    奈何曲妍儿总以为夜澈是一个温雅斯文的男子,她不相信他会是那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她一个女子死心塌地的等了他几年,便是个铁人也会心动吧!
    何况曲妍儿觉得自己喜欢了他这么多年,还能有谁能比自己对他更一往深情,更喜欢他了呢!只要她一心一意的对他,他总有一天会被自己感动的。
    再者,曲妍儿嘴里虽说不后悔等夜澈,表现的十分潇洒,实际上,当那么多媒人上夜家为夜澈说媒,她心里却是紧张和不甘心的。
    她脑子里偶尔也会泛起一种激进和偏激的想法:耗费光阴等夜澈的是她,不是其他女子,凭什么夜澈飞黄腾达了,那些女子却理所当然的视夜澈为她们的?她们等过他吗?
    凭什么先前不栽树,这会果子成熟了,一个个却都来抢果子?她可是最先注意到这棵树的人,有果子也应该是她得到才对!
    这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也可以说是压在曲妍儿心底的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曲妍儿不是一个神,她有时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正因为陡然出现了这么多愿意嫁夜澈的女子,有不少名门贵女的条件甚至比曲妍儿要好,令曲妍儿产生了危机意识,开始对夜澈实行步步紧逼,死缠烂打。
    而男人,大抵是不喜欢这样的,你越逼他,他只会越往后躲……
    这个时候,曲妍儿慢慢咀嚼消化着若雪的话,心里也渐渐明朗——若雪说的其实没错,纵使她愿意为夜澈死,夜澈只怕也是不稀罕的!
    也就是说,她为夜澈死的权利都没有,因为夜澈没有赋予她这个权利!
    她不是夜澈的谁,对于夜澈来说,她只是个和他有点沾亲带故的女子,不是他的心上人;不是他的情人;更不是他的未婚妻——她死了也是白死,换不回夜澈的半点怜惜和眼泪!
    夜澈他早就将权利赋予了另外一个女子,只可惜那个女子已名花有主……曲妍儿不是傻瓜,对夜澈的心意多少能摸到一二。
    所以她觉得夜澈和自己一样可悲!心永远都挂在一个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人身上。在那个人面前,他们都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渺小,会随那人喜而喜;随那人忧而忧,愿意为那个人上山下海……
    她是要像夜澈一样,沉溺于一段无望的感情,还是要就此幡然醒悟,重新开启自己的人生?
    一时之间,曲妍儿感到非常迷惘,她该何去何从?如何抉择?
    “若雪……我要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曲妍儿拉住若雪没被卫离捉住的那只手,只觉得黯然神伤,颓废不已……除了若雪,她不知道自己该向谁去寻求帮助:“我该从此忘掉他么?”
    淡淡地觑着曲妍儿万念俱灰的模样,卫离微敛起眉,黑密的睫毛半垂,不由将若雪的手扣紧了几分,深不见底的眼眸有一道暗芒闪过。
    若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抚曲妍儿的脸,她已经毫不留情的打了曲妍儿一个板子,是该给颗枣子她,让她觉得前面是一路艳阳,繁花满天!
    她正要开口,一旁却传来楚宛琴莺燕一样的声音:“曲小姐,你怎么能放弃呢?为了夜二爷,你几年都等了,为什么在最后快成功的时候却要放弃呢?!如果换成我,我是绝不会放弃的!哪怕拼了性命不要,我也会努力的去抢夺!”
    她突然直视若雪,目光灼灼,明亮无比,娇柔的声音蓦然拔高,仿佛宣誓一般:“因为,我既然认定了那个人,那个人便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哇擦!又来一个偏执狂!
    若雪不停的擦额头的冷汗,下意识的去看卫离,貌似这家伙的也是这个调调,动不动便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如强盗一般。没料到楚宛琴和他竟是同好中人……





    正文 、 282 你想谋杀亲夫?(一)
    更新时间:2014…10…9 15:05:12 本章字数:7316

    毫无疑问,楚宛琴十足偏执,霸气猖狂的言论一出,立刻让正摇摆不定的曲妍儿大感诧异:“楚姑娘?你……你居然是这……”是这种人?
    曲妍儿的本意是想说,楚宛琴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料到却是个霸道的性子,实在是看不出来。
    不过感觉自己这样说有欠妥当,她立刻话锋一转:“楚姑娘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没料到楚姑娘对感情竟是如此执着。”
    可不执着嘛,若雪心中腹诽:执着的都走了样了,一心想要将不可能变为可能!一生是你的罢了,怎么可能永生永世是你的?
    曲妍儿此时已有些醒悟,若雪不想她受楚宛琴的影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表姐,不管一生一世还是生生世世,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不是你的,再强求也强求不来,就算错失了夏花的灿烂,你必将走进秋叶的静美。这样的话听着是好听,却犹中隔靴搔痒,实在达不到振聋发聩,发人深省的地步!
    可若雪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惊心动魄、触人心扉的精辟言论,“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豁达,对曲妍儿这种为情所困的类型,估计也不管用。
    想到古人都比较信命,她灵机一动:“表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是这样吗?是我太强求了吗?”曲妍儿犹犹疑疑,举棋不定,执着的人不止是夜澈,连楚宛琴这样柔弱的女子亦是如此,为了得到感情,她甚至拼了命也要去争去抢夺!
    “曲小姐,怎么会是强求?这是你该得的!”
    楚宛琴又要对曲妍儿洗脑,灌输她自己的强盗逻辑。若雪真是怕了她,再让她来几句煽动性强的言论,曲妍儿便要走入死胡同,再也钻不出来。
    她连忙打断她的话:“楚姑娘,古人云:姻缘由天定,庸人自扰之,缘份这种事,上天早有安排,月老早牵好了红线,是谁的就是谁的,别人夺不来亦抢不走!如果硬要逆天而行,纵使你抢到手了,也不是真正的幸福。”
    曲妍儿非常信命,听了若雪的话似有所悟。
    她望着若雪,纷纷扰扰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那我……应该放过夜澈,也放过我自己,是吗?”
    孺子可教也!
    若雪欣慰地拉起她的手,发自肺腑地道:“表姐,不算放过谁不放过谁,只是换一种相处方式,倘若师兄喜欢你,他终究是你的;倘若他不喜欢你,你愈逼他,愈事得其反。懂我的意思吗?”
    曲妍儿用心品味着她的话,正要点头,未料由始至终没发言的卫离此刻出声了:“妍表妹其实不用这样悲观,弱者受命运摆布,强者改变命运!向命运屈服,那是软弱无能之辈的行为,不可效仿。”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醇厚绵长,磁性好听,可若雪却“噗”的狂吐好几口老血,险此不支倒地!
    我勒个去!一个楚宛琴已经够难对付了,还来一个扯后腿的偏执狂,关键是这个狂扯她后腿的还是她最亲的人……
    尼妹!这日子没法过了!
    卫离你这个混蛋,居然在背后捅你老婆的阴刀子!若雪怒瞪卫离,正要喝令他收回刚才的话,楚宛琴却兴奋地一拍巴掌。
    “卫少庄主这话甚得我心,宛琴正是这个意思!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喜欢的东西就努力去夺过来!这样才没有白来人世一趟,死的时候才不会有遗憾!”
    她一脸喜出望外,热切地望着曲妍儿:“曲小姐,这时候你不能悲观失望哟,也不应该打退堂鼓哟,否则会功亏一簧的。你现在要做的,是趁着夜二爷身体虚弱,正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用尽一切办法打动他的心!他会发现你的好的,进而喜欢上你!”
    好像楚宛琴的话也有道理,曲妍儿脑子里进行着天人交战。
    若雪一看曲妍儿脸上的神情,暗暗地摇了摇头,她言尽于此,能说的都说了。
    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她今天已经做够了恶人,如果曲妍儿认定了夜澈,宁死不回头,与其再拦着她惹她反感,不如祝福她。
    楚宛琴见若雪神色淡淡,并不出言阻止她,马上再接再厉:“曲小姐,你要相信我,倘若你在这紧要关头懦弱退缩,不但前功尽弃,还会将机会拱手让人。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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