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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婿 作者:夜惠美(起点vip2014-02-23正文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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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欢得了贤妃的恩赏后,薛珍也可以开始下一步了,不过,先要知道萧欢心仪谁?

    薛珍洒然一笑,“水性杨花,嫌贫爱富的萧欢心仪得只是富贵。”

    旁边的丫头道:“主子说得是,您只要告诉她京城最最顶级的权贵公子在何处,萧欢死命也会去的。”

    “我若是光明正大的说,她会怀疑的。”薛珍面带恬淡的微笑,“稍微露出点马脚,让她猜,才有可能打动她。萧欢不足为惧,我想知道宁欣最近做了什么?”

    薛珍说到最后,忍不住咬牙切齿,宁欣一次次给她的打击实在是很沉重。

    “她出门答谢了几家后,一直在宁府里,鲜少出门。”

    “李冥锐也没去宁家?”薛珍挑眉问道,“平王世子呢?她没去见李冥锐?”

    “回县主的话,李冥锐搬到平王府上,徐大人莫可奈何。听闻,徐大人对打伤徐公子的李冥锐很记恨,您忘了去年也有人说了徐公子几句,那人被徐大人定为永不录用。”

    礼部尚书在对待儿子这一点上非常的小心眼儿。

    “看在平王殿下面子上, 徐大人暂且放过李冥锐,他还想这科举高中?”薛珍冷笑,“想得不要太美!”

    不过,宁欣是知难而退?还是别有所谋?

    纵观两世的宁欣,如今薛珍能猜透前生的宁欣,但对今生不按常理出牌的宁欣实在很忌惮。

    薛珍有一种感觉,明明她长进了,是先知,可宁欣也比前世更厉害了,这是老天不让她以两世为人的经历欺负人么?

    那一大笔银子谁舍得放弃?可宁欣想要做什么?

    薛珍郑重的叮嘱:“让人十二个时辰看着宁家,有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是。”

    薛珍手下很是养了一批人,也用他们做了几件大事,薛珍不敢太张狂,担心遭了皇帝的忌讳,但训练出来的谍子监视小小的宁家,还能出问题被宁欣糊弄?

    对宁欣那边的事情,薛珍加大力度后才觉得稍稍安心。

    宁家,宁欣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叹息道;“姑祖母,您不是专门来看我练字的吧,有什么事,您就直说,何时。。。何时您。。。”

    亲自倒了一杯茶水,宁欣递给宁老太太,习惯她的干练,爽快,最近几日宁老太太神色恍惚,时常看着她发呆。

    宁欣很是担心,”您这样憋着,我心疼,也一点也不像您了。”

    宁老太太这样足以证明一点,一定是惊天的大事或者秘闻!

    “去了天官府?”宁老太太抿了口茶水,眼底略有波动,在宁欣细看前,眼睑耷拉下来,“你以答谢贵客的名义走了几家,天官府想必在其中。”

    宁欣嗯了一声,“亲自走了一趟,省得同齐王接触。同他能免则免,你说过,魅力收放自如。”

    宁老太太很是无奈,嘴角微微垮下一度,收放自如的结果,是宁欣冠绝京师。

    她在李冥锐打架的后续的安排上已经跟不上宁欣的节奏了。

    “谈得怎么样?这位齐王的左膀右臂可成为次辅?”

    “饭要一口一口吃,姑祖母,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哦。”

    宁欣的脸庞好似能发光,眸子晶亮晶亮的,”宁家虽是有清流的名声,但我名声不显,天官大人不一定会相信我,齐王怎么同他说是另一事,我必须得向他证明我的价值。”

    白净的手托着茶盏,目光扫过桌上写好的大字,宁欣喜欢云淡风轻的日子,可她又不干于平淡,“放榜的时辰快到了,今日出乡试的榜单。”

    “你这么说,我更糊涂了。”宁老太太觉得头疼,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谁分得清楚宁欣想要做什么?

    宁欣天真且柔媚的歪着脑袋,笑容像白莲花一般的无邪,“贡院门口一准热闹,归根到底一句话,兵法有云,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拽起宁老太太,宁欣吩咐:“备车,我要出门。”

    “去哪?”

    “最热闹的贡院啊,大唐中兴尽百年,从没有人在贡院闹过事,这样的热闹不看,多可惜,而且。。。”宁欣扶着宁老太太上车,踩着马凳上去后,放下了帘栊,“二表哥高中的日子不多,我怎能不去看?”

    “鬼丫头!”宁老太太开心的笑着戳了宁欣的额头,“我看你是巴不得他名落孙山。”

    “哪有,哪有。”宁欣向宁老太太身边挤去,笑容越发的灿烂甜美,“我可是求神拜佛二表哥能高中解元的啊。“

    扭动,扭动,宁老太太越是想摆脱宁欣,宁欣越是像年糕一样的粘着她,软绵绵的唤道:“姑祖母不疼我了。”

    宁老太太心一颤,恍惚间,宁欣已经钻进了她怀里,看宁欣娇俏的小模样,那双雾蒙蒙且清明的眸子。。。即便是女子也受不住宁欣的撒娇,宁老太太叹息:“教给你的东西都用在了我身上。“

    ”那些臭男人,哪里比得姑祖母。”

    宁欣后脑枕着宁老太太的肩头,手紧紧的握住姑祖母的一根手指头,低沉的说道:“你还有我,姑祖母。。。我不知道您以前有过怎样的风光,可我知道您晚年依然风光,哪怕同您相知相许的人不在您身边,有我在您身边,谁也不敢小瞧您欺负您。”

    “您曾经的恩怨情仇,我接下了,报仇报恩,我来处理,您安心养老,可以随随便便看点热闹解闷。”

    宁老太太眼睛酸涩,眼角微微潮湿,紧紧了怀里的宁欣,声音有点呜咽:“你知道什么呦,什么不懂就接下来,糊涂,莽撞!”

    宁欣笑而不语,握住宁老太太的手指更紧了一些,亲人之间,不需要知道,无论对错,宁欣都会站在她身边,对了最好,不对。。。让事情变得正确不就是了。

    ”我以为你不会注意。。。”

    宁老太太最近几天一直看宁欣为李冥锐忙碌。

    宁欣撩起帘栊,靠在她怀里,看着贡院门口,轻笑:“您是我姑祖母。”

    起码李冥锐此时比不得宁老太太重要,将来。。。也是比不得的。

    “解元——王季玉!” 
第一百八十九章 坑人 
 
    “谁?二表哥?高中解元?”

    “是,奴婢看得真真的,表少爷的名字在最最扇面,高中京城本科乡试的解元!报喜的人赶去王家了。”

    宁欣遥遥的看着张贴出来的皇榜,离着远看不清头名的名字,笑着说道:“真真是应该恭贺二表哥,解元头名。。。按照大唐不成文的规定,各省府的十几个解元若是没有太大的意外,一准高中进士。”

    宁老太太拽住宁欣的手,放下了帘栊,低声道:”我听你的话,心惊胆战的,欣丫头,你到底让我来看什么?“

    “一会您就知道了。”

    宁欣伸出白嫩嫩的手撩开车帘,此时聚集在皇榜下的落第学子满脸的落寞颓废,寒窗苦读,唯有中举人才有出路,秀才。。。穷呀。一年又一年的赴考,有些人直到白头依然还是穷酸秀才。

    京城和江浙考场被成为死亡之组,虽是考中举的人数比其他地方多,可这两个地方读书人也多,报考的基数大,综合比较考中的比率更低。江浙是文华鼎盛,才学不如人,落榜的秀才倒也不好多嘴,可权贵贵胄蕴集的京城,许是为了公平,每次高中解元的都不是名门望族子弟。

    这一次王季玉表现得太过出挑了。

    ”他是昭容县主的夫婿,昭容县主同宫里的宠妃关系极是亲近,咱们羡慕不来。”

    “谁说的,我看过王季玉做得文章,也就勉勉强强能中个举人,想当解元。。。他是痴心妄想。”

    “不管他平时怎样,现在他是解元,将来没准依靠着昭容县主还能中个状元呢。”

    “你真的看过他写的文章?”

    “看过的。我不信几日功夫能让他从庸才转为天才!”

    外面沸沸扬扬的议论声传进马车里,宁老太太皱紧了眉头,仿佛明白了什么,低声道:“你闹得可是有点大。”

    宁欣笑道:“不大如何能惊动内阁,次辅大人死守着位置,打算送徐大人最后一程,完成他们鲁南派系新老交替的责任,每一次派系领军人物的交替都不太平,凭什么他们可以平稳过渡?我服不服无所谓。但朝堂上其他的派系即便咬不下来徐大人,也不愿意让鲁南书院系一派平稳的扩张,次辅位置不是世袭的,很多人都惦记着呢。”

    “徐大人打算得很好,成为诸多进士的房师。再入阁。可别人都有羡慕嫉妒心,凭什么好处都让他占了?”

    宁欣弹了弹手指,看到外面名落孙山的秀才聚集在一起,高喊不公平,科场有弊案。。。唇边勾出一抹笑意:“如今摆在徐大人面前两条路,是次辅此时致仕,他入阁。还是不眼看着天官成次辅,他却只能做主考官。”

    “这次会试的主考同次辅有关系?”

    “关系不浅呢。”

    宁老太太一听戳了戳宁欣的额头,“鬼丫头,你从哪听王季玉必然会高中的?我记得你说过。他为人为浮夸,才学轻浮。”

    宁欣目光闪过一抹无奈,”利益交换罢了,姑祖母可还记得我娘的奶娘柳妈妈?“

    ”她又来找过你?”

    “她说了许多当年同我娘相依为命的事儿。”

    宁欣逼得王家很紧。而且宁欣气势很嚣张,几次打击薛珍。完全无视薛珍的县主名分。

    柳妈妈眼着王家前景难料,自然想方设法的寻找退路,同宁欣拉近关系,抱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王家许多的世仆都同宁欣透过话,所以说,宁欣虽然不住在王家,但对王家得某些事情了如指掌。

    按薛珍的警惕,这些世仆偷偷给宁欣通风报信,薛珍应该会发觉,可惜楚氏生生的把主持中馈和打理庶务分开了,汪氏和薛珍婆媳面和心不合,王家的世仆各自为政,帮宁欣打听消息,风险很低。

    宁欣想起听到王家的各种消息,笑道:“不能小看了这些下人,尤其是家生子!二表哥身边的小厮是家生子,他说过,二表哥很有信心能高中头名,而且早就找好了人写文章。”

    “我花了两千两,顺便帮他父亲清理了一摊子烂账,他连二表哥同赵曦的私情都告诉了我,关于会试的事情,他以为无关紧要。也是,每年会试没有猫腻?以前没人挑拨,今年我不是在京城了么。”

    宁老太太唏嘘不已,对宁欣也服气了,两千两和几笔烂账便得了这么个能影响朝局的消息,进而让朝堂上各派系为次辅或者科举主考的位置争个你死我活。

    “细微之处才见真功夫。”宁老太太感叹一句,看到外面落第的秀才传看着一本书稿,“那是什么?”

    宁欣淡笑:“二表哥曾经写过的诗词和策论,最近几日的策论,我为二表哥免费刊印了,并且免费为他‘扬名’,二表哥太想出人头地了,所以最近他写的策论同会试题目相差不远,我那位外祖母太想还钱,我曾经给她整理过二百道考题,外祖母以二十道的范围贩卖押题,价格卖得很高,准确也很准确,可是。。。啧啧,她比我父亲还聪慧?”

    没有王季玉中解元,楚氏押题权当作神准了,可眼下。。。楚氏这是纯粹找死的节奏!

    落第的学子恨不得抓住唯一的稻草翻身,他们很少考虑落第是因为自身不足,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学富五车,是主考徇私舞弊才导致他们不中。

    果然听见外面群情激愤,不管是落第的,还是名次不佳的学子,他们齐声高喊:“去宫门口请命,会试不公,会试不公。”

    有人领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抬着孔夫子的灵牌去宫门口,科举是大事,也是热闹事,京城许多闲散的人跟在秀才们后面看热闹。一时之间,闹事的队伍平白多了一倍有余。

    “捧着孔夫子灵牌的人是京城最最出名的才子,姓赵,赵才子的姐姐嫁进了晋国公府,做了二奶奶。赵才子的表妹也是高嫁的,被国子监祭酒选为儿媳妇。国子监祭酒看过赵才子的文章,曾言天下文采他取一分,赵才子是足以同江南才子抗衡的人物。“

    宁老太太问道:“赵才子没中?”

    晋国公府什么地位,宁老太太是了解的。而且国子监祭酒刚正,能说出天下文采取一分的话,足以证明赵才子绝非浪得虚名,赵才子背景才名俱全,怎么可能落第?

    “中了。”宁欣看着远去的赵才子,“第二名,若是输给才名显着的人,他不会不服气,可惜输给了二表哥,又有提前泄题的事实,以赵才子的脾性,非得弄个明明白白。赵才子是真正的学子,书生意气。像他这样的人,不需要收买,他会做得比你想象得更好。“

    宁老太太看到很多旁观的学子加入请命的队伍,叹了一声:“他们就不怕再考不中?宁可舍弃到手的功名?”

    “所以说是书生意气么。谁没有年轻的时候,谁没有渴望公平公正!”

    这群学子不管将来会不会后悔,此时他们眼里是清明的,有着不被世俗官场磨灭的寻求真相的情操。

    宁欣脸色微红,相比较而言,她利用了他们,她不是好人!

    “小姐,齐王殿下在茶楼二层。”

    宁欣闻言,向不远处的茶楼看去,原本关着窗户的茶楼二层,如今聚集了不少的脑袋。

    齐王穿得是便装,但在人群中,宁欣很容易就看到他,嗯,长眼睛的人都会第一眼看到风姿卓越的齐王殿下!

    哪怕他把自己弄得同平常百姓一样。

    齐王有着前生的气质,又有仿佛神之子的容貌,更给了他名正言顺夺嫡的身份,宁欣想到自己托身的躯壳,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齐王的心思也就淡了,宁欣正要放下帘栊时,齐王举起了茶杯做了一个佩服的手。

    他仰头将茶水饮尽,宁欣感觉到他的注视,随手放下车帘阻隔了他的视线,无聊!

    宁老太太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宁欣道:”这事怪我么?“

    宁老太太的叹息声更重了。

    报喜的人敲锣打鼓的走到了王家,在王家府门口高喊:“恭喜王季玉公子,高中解元。”

    王家燃放起早就准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仿佛驱散了王家上空的阴霾。楚氏听到了喜讯后,精神焕发的搀扶起王季玉,笑容满面,眼角含泪:”玉儿,我的玉儿真是争气,成了解元老爷。“

    汪氏在一旁直抹眼泪,嘴唇哆嗦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慈爱的看着王季玉,同时间歇骄傲的撇一眼白姨娘母子,庶子也中了,不过是倒数第第一。

    王季玉道:“多亏祖母和母亲教养,否则哪有孙儿的今日?”

    薛珍早就知道王季玉会高中解元,但喜讯来临,她还是觉得高兴,恍惚间回到了前生,高中解元是王季玉成为摄政王的!

    王季玉对薛珍躬身行礼,风度翩翩的说道:“多谢娘子。”

    薛珍抚了抚身体,温婉贤惠的笑道:“是夫君争气。”

    前生宁欣是最被王季玉感激的人,她只能躲在一旁看着,今生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同王解元站在一起,可以尽情享受这一刻的尊荣,这只是开始。。。将来谁都会羡慕她慧眼识珠的。
 
第一百九十章 相残


    王家有喜事,而且王季玉高中是最近两年最大的喜事。


    王家的主人穿戴齐整骄傲得等候道贺宾客的到来,他们终于等来了扬眉吐气的一日。


    最近一直积极钻营的王大老爷也从书房踱步而出,拍着王季玉的肩头,唇边多了几许的笑容,对汪氏多了几分的柔情,两个儿子都中了,王家中兴有望。


    王大老爷可是好久没被人重视过了,也好久没听过别人的逢迎。


    王家沉寂的太久,久得很多人都忘记了王家曾经是一门双伯的世袭贵胄。


    王大老爷一直瞧不起另外堂支,认为堂弟一支除了爵位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堂弟整日只知道贪图美色,毫无所为。


    可他被夺爵后,堂弟依然是伯爵,哪怕那座伯爵府上很没规矩,银子也不丰,堂弟却守住了祖传的伯爵爵位。


    这对王大老爷来说是巨大的嘲讽,再加上分家出去的二弟在京畿名声鹊起,日子越过越红火,王二老爷补了四品京畿都指挥使,更是借着妻族之力成了军方的一元后起之秀。


    于是王大老爷对恢复爵位更为迫切,他不想被亲眷看不起,为了能够恢爵他可以牺牲一切。


    王季玉躬身道:“父亲,等儿子高中状元,定会求得陛下开恩,儿子会重振王家的声望。”


    “好,好,好。”王大老爷笑容更浓,慈爱的说道;“我没白养了你。”


    王大老爷对王季玉满意极了,也得意极了,虽然眼下不如二弟堂弟他们,可他有个好儿子,中解元的儿子。


    此时庶子王季珏被他忘得一干二净。最后一名,太丢人了,王大老爷的境界明显因为解元儿子而提升,原先儿子中了最后一名,都能让高兴半天。


    白姨娘眼看着被簇拥恭维的王季玉,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忙转移视线向王季珏看去,发现他平静若水,看不出喜怒。


    知子莫若母。白姨娘能感觉到儿子的失望,自嘲,以及对生父的怨恨。


    再聪明,庶子的身份难免让他偏颇一些,还不够荣辱不惊。


    白姨娘悄悄的拉了一把王季珏的袖口。低声道:“这没你什么事情,我给你宁表姐绣了一个花样,你帮我送过去,晚膳就在宁家用吧,多听听宁小姐的,我没工夫照看你,全府上下得为二少爷忙个不停。”


    王季珏道;“我陪着娘。宁表姐那里哪日去都成。“


    “珏儿。”


    “娘,眼下我最需要得是历练。表姐说历练对我心性有好处,如果眼前的这点事情,我都需要躲开的话。将来如何位列草堂?庶出的身份是我永远无法改变的。”


    王季珏知道白姨娘的好意,可他不想退开,而且李冥锐打伤了徐公子,宁表姐会无动于衷么?


    李冥锐的地位可比他重要多了。


    王家等啊等。只等来道贺的几个亲朋,还多是不如王家的。


    楚氏皱紧了眉头。“让人出去打听打听,外面定然有事。”


    解元,三年京城就一个解元,道贺的宾客怎么会这么没有档次?就是看昭容县主的面子,也不至于冷清成这样啊。


    仆从跌跌撞撞跑进来,脚下一滑被门槛绊倒了,顺势跪下,慌张的禀告:“不好了,不好了,落榜的秀才和高中的学子一起到宫门外跪着去了,说是。。。”


    悄悄的看了一眼王季玉,小声道:“说二少爷作弊得的解元。”


    “什么?作弊?”王大老爷脸色僵硬,“别人中解元就没问题,我儿子中解元是作弊?天理何在?不行。。。我也去宫门外,我看他们谁敢说我儿子作弊,欺负我王家没人?王家也是中兴时期的功勋,祖上显赫一时。”


    “玉儿,你同我一起去。”


    王大老爷抓住王季玉的胳膊,“同我向那些闹事的人证明,你的解元位置是名正言顺的。”


    王季玉心里一颤,作弊?怎么会暴露的?他心里着急,但还是尽力冷静的分析:


    “父亲息怒,父亲息怒。您此时也去宫门口闹,让陛下如何看儿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儿子问心无愧,何惧那些落榜的秀才?”


    薛珍也被外面的风波吓了一条,仔细问了打听消息的下人,薛珍脸上罩着寒霜,这场风波若是没人在背后推动,不可能刮得如此猛烈,每年科举猫腻都不少,为何今年却像是捅破天一般?


    背后的人是谁?宁欣?


    薛珍暗自摇头,宁欣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场科举惊变的后续反映,超乎很多人的预料。


    哪怕是薛珍自己想想,都感觉心惊肉跳的,此时她心里有了几分埋怨,王季玉若是平时争气一点,才华更耀眼一点,做解元就不会这么引人注目了。


    无论前世今生,王季玉在科举上都没什么天分,前生依靠得是宁欣才中的解元,后来中状元是因为贤妃相助,今生薛珍给了他考题才有解元之位,王季玉的才华并不在科举应试上。


    薛珍把心一横,开口道:“公公先别急,夫君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如果您也去闹得话,只会让陛下更难看。为今之计,得想弄明白了是谁扇动学子去皇宫门口闹事,是谁给相公刊印了诗文集和策论集,儿媳以为,府里的人怕是走漏了风声。“


    王季玉道:“谁?谁走漏的风声?”


    薛珍目光瞄着汪氏,抿了抿嘴唇,“最近我忙着娘家和筹备银子的事情,府上的下人都是婆婆在管。”


    汪氏一听,连忙否认,“玉儿是我的亲生儿子,难道我会害她?儿媳,你说话得有证据,可不能胡乱得瞎掰,我可是你婆婆。。。“


    “婆婆误会儿媳了。”薛珍低垂着眼睑,“儿媳哪敢说您的不是,您为相公好的心思,儿媳焉能不知?只是最近府里的事情是不是您再管?是谁走漏了消息,难道您就没一点察觉?”


    薛珍声音极为轻,却能让楚氏,公公,王季玉听清,“您是疼爱相公,可有时候愚蠢的慈爱比无知,明摆着苛责更可怕。婆婆不懂外面的大事,在您眼里一点点小事,在外面许是能掀起滔天风浪。”


    几个人看汪氏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恨意,王季玉也没维护她,汪氏百口莫辩,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含泪控诉般的悲鸣:“你们。。。你们。。。玉儿,连你也不相信娘么?”


    白姨娘拽着王季珏悄悄的出门,离着正房远了一些,却能听到王大老爷的怒骂,“败家娘们,我休了你!”


    一声把掌声,像是打在了白姨娘的脸上一般,她身子颤了颤,握紧儿子的手臂,“珏儿,娘就指望你了。”


    王大老爷性情越来越暴躁莫测,白姨娘在他面前多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若是以往遇见这正的事情,白姨娘早就上前再给汪氏上了几幅眼药了,眼下白姨娘只觉得害怕,以及对汪氏的同情,“她挑得是儿媳?”


    薛珍是故意的,白姨娘早就感觉到薛珍对汪氏的恨意,别看薛珍面上装得贤孝,汪氏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都是薛珍害的。


    “王家朝不保夕,她们还惦记着互相陷害,遇见危难不想办法解决,反倒像是外人一般落井下石,推诿责任。”王季珏重重的叹息,“骨肉相残,亲眷互相猜忌,王家没救了!”


    “娘,您以后远离二嫂,二嫂行事狠辣有余,智谋不足。”


    “你怎么办?我听说许多中举的学子也去闹了。”


    “儿子不能去,也不方便去,虽然我也想去。。。可惜,有赵兄在,皇上不会置若罔闻。”王季珏目光深沉,“虽然不知宁表姐要做什么,但这次的事情绝对不小,娘,没事的话,您少出门,安心给姐姐准备嫁妆。”


    “宁表小姐?”


    “嘘。娘,此事您别同任何人说。”


    王季珏警告道:“别逼着宁表姐六亲不认,走漏风声,大家全完了。”


    “我真真是羡慕李大哥。”


    乡试考最后一名和考第一名都是需要本事的,王季珏凭本事吃饭,再考依然会高中举人。


    大唐天官府,吏部尚书天官在书房作画,他的妻子坐在一旁,看到他放下了毛笔,上前道:“妾身看看像不像。”


    雪白的画纸上,勾勒出一位恬静优雅的美妇人,“老爷画得是我年轻的时候。”


    “定力不足。”天官大人自嘲道:“心不静,让夫人失望了。”


    “妾身看画得极好。”


    亲手清洗笔墨,见丈夫恍然愣神,她笑道:“不管怎样,如今该着急得不是您。”


    天官摸了摸额头,淡笑道:“夫人英明,我只是没有料到真有如此的滔天骇浪,而且还是她引起的,夫人。。。”


    她同齐王的关系。。。天官额头隐隐作痛了,小主子的心也不定啊。


    同在江南,小主子怎么就没选宁家小姐呢?


    天官微微合眼,叹息道:“可惜了,也麻烦了。”


    其夫人很奇怪,但聪明的她没有刨根问底,男人嘛;有时候需要一点点的秘密,至亲至疏是夫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宫闱
 
    皇宫门口的风波,引得当今皇帝扔掉了捏在手中的棋子,坐在棋局对面的贤妃眉骨一跳,从未见过皇帝如此震怒。

    “陛下,您消消气,仔细龙体。”

    贤妃起身,撩起裙摆,跪在皇帝面前,呜咽道;“臣妾给陛下惹麻烦了。”

    贤妃很谦卑,很悔恨,同时有一股无辜的味道,在心里贤妃恨死了又将自己拖下水的薛珍,宫门口的学子们写得血书已经送进宫了,奸妃祸国,科举不公!

    鲜血淋淋的打字让贤妃很受伤。

    如果贤妃真泄露了考题,她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委屈,一个京城乡试,用得着她费尽心思得到考题么?

    外面那些迂腐的文人能不能别把坏事都安在她身上?

    别动不动就提起奸妃?

    别管心里如何不平,贤妃此时得表现还是到位的。

    皇帝搀扶起贤妃,缓了缓冷硬的面容,“同爱妃无关,是朕强留爱妃,让爱妃背上了污名,朕对不住爱妃。”

    贤妃含泪依偎进皇帝的怀中,扬起天鹅般的脖颈仰望着世间的主宰,嫩白柔软的玉手堵住了皇帝的嘴唇,“臣妾能伺候陛下是莫大福气,臣妾不许陛下这么说。”

    贴了贴皇帝脸庞,贤妃小鸟依人般的轻言:“陛下若是被那些愚蠢的人气坏了身子,臣妾会心疼死的。”

    皇帝闻到贤妃身上的幽香,烦躁的心情平静了许多,捏了捏贤妃的鼻子,笑道:“爱妃啊,朕不是为宫门口的学子发愁。”

    贤妃忽闪着眼睛,长翘的眼睫毛似小扇子一般扇动着,性感美艳又带有一丝不解的疑惑。“不是?”

    在皇帝注视下,贤妃垂下了脑袋,仅仅露出光洁的额头,“臣妾愚钝,不知陛下的心思,臣妾只是知晓宫门口的闹剧不能再继续下去。陛下,您是真龙天子,被一群凡人逼迫,他们还好意思的说忠君?考不上举人,就来闹。就说不公。。。即便不公平也是考官的贪赃枉法,只有臣妾知道,陛下为了科场公平操了多少的心!”

    “臣妾为陛下委屈。他们根本没理解陛下的苦心!”

    贤妃义愤填膺,手握成全,皇帝释然的笑道:“爱妃啊,你不明白,举子们虽是仕林的根基。但朕不怕他们,朕生气是因为,他们闹事的背后隐藏了朕不想看到的私心!”

    皇帝亲了亲贤妃的额头,“等九儿醒了,你告诉他,朕处理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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