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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贵公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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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的是修珊娜……”
“我会负责送她回法连,别担心。”
“恩,谢谢。”
塞西路用手指摸着奥斯卡的脸庞、眼睛、高高的鼻子,是为了不忘掉他的样子。以后恐怕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
碰到嘴唇的时候被咬了一口。
“塞西路。”
“恩?”
“我爱……”
赶紧用嘴唇堵住对方半张开的嘴。因为奥斯卡想要说出不能说出来的话,这样的话会束缚着两人,让他们无法分离。
明早,这两人就要分开了。舌头和思念一起互相纠缠着,原本交流心灵的接吻现在却用来封印心灵。为了抓住即将从唇边失落的真实感,两人努力地亲吻。互相把对方的衣服脱掉,用手掌、手指感觉着对方的肌肤、体温,为了不把这一切忘掉……
“下次再见的时候—……”奥斯卡抓着被汗湿透的塞西路的头发,吻着说道:“你大概是法连的大使,作为男人跟我对等地说话……”
“成为名宰相的政敌吗?真光荣。”互相看着脸笑道。
“但现在还是你的妻子……”
“塞西路……”
“天亮之前梦是不会醒的。”
“那么就不要天亮。”
但是没有无尽的夜晚。
听到清晨小鸟的歌唱,奥斯卡醒了。身旁的那个人也已经起床,正要下床穿衣服。
“保重。”他轻轻地说着,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奥斯卡强忍着起身拥抱那纤细的身段的冲动,因为那样的话就再也没法放手了。
门关上了,听见隔壁有人在说:“奥斯卡还在睡,轻一些。”
过了一会儿听到马车出发的声音,公爵心中默默地说着离别的话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塞西路离开阿奇特努王宫后,已经过了半月。
鲁内进到办公室里就大喊起来:“门福尔公爵,我有话跟你说!”
从文件堆中抬起头的奥斯卡,“又来了”地叹了一口气。穿过四散在桌子上的文件,看到了少年兴奋的脸。
“昨天已经拒绝陛下亲自慰问我妻子的提议了。虽然陛下的心意我很高兴没,但是梅纳鲁离安杰太远了。陛下亲自去的话,就算是小规模的旅行也要动用大量人力和经费。不能为了我的事情就浪费。”
这几天,两人一直在反复着“去”、“不必”的对话。
“不是那样,希望公爵代我去梅纳鲁。”
“我吗?”
“想想,比起看到我,还是见到丈夫更加高兴吧?公妃也能更快地好起来。”
鲁内的眼睛在闪着“想到了好办法”的兴奋光芒。少年不只担心塞西路,也在担心着公爵。这几天,奥斯卡根本没休息,一直在处理公务。以为专注于别的事情就不用想他,连奥斯卡自己也觉得自己太懦弱。
“陛下的心意虽难得,但我拒绝。”
“为什么?”
“我是这个国家的宰相。不能不管国政,跑到妻子那里。”
“国政比公妃的明还重要吗?!”
“是的。妻子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悲伤,国家要有什么大事,悲伤的将是成千上万的人。”
“……”鲁内沉默着,奥斯卡则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把眼睛移到文件上。这时候,鲁内斩钉截铁地说:“不对!”
这是第一次鲁内这么毅然地否定奥斯卡的意见。奥斯卡有点惊讶,看着少年。
“现在比起政务,到公妃身边更重要。”
“平时也说过,当政者不能被私情左右……”
“连一个妻子都没法让她幸福的人,是没资格搞政治的!”
“什么?”奥斯卡也给鲁内的胡闹话弄得变了脸色。
“原本国家就是想让多数人幸福而建立的,要是只能靠着牺牲个人来维持,那么还不如不要!”
“谁这么对陛下说的?”
“是公妃教的!”
“塞西路……又做了多余的事……”
确实有些道理,但那是极端论。对这种孩子,他都说了些什么!?
“但是,陛下。没有国家的话谁保护人们?军队呢?谁制裁罪犯?没有国家就会变成无法无天的世界。人们受国家保护也是事实。”
“确实,塞西路说这是极端的意见。大家都幸福,并不是大家都随心所欲。人是因为自己一个人活不下去才走到一起,聚集得越多,就越会出现需要忍耐的时候,出现必须为大家做的事情。塞西路告诉我决定那些规则的就是法律,为民众做奉献就是贵族和王的义务。但有时候人会忘了一开始的目的,执着于形式,被自己做出来的法律束缚,只能按照旧法看待事物的人,塞西路把那种人……”
“怎么说?”
“叫做原本是让人幸福的道具的国家和法律的奴隶,是大糊涂虫、蠢货。”
“大糊涂虫、蠢货吗……”奥斯卡苦笑着。以前被骂过冷血,糊涂虫却是第一回,而且还是蠢货。
“是吧?作为宰相以国事为重是应该的,但是因此你正在失去最宝贵的东西。现在叔父最该做的事情不是在这里看文件,而是去梅纳鲁看望妻子。现在不是战时,来回梅纳鲁和王都之间是没有问题的!自己选的手下和大臣都不能信任吗?”
“容我说一句,公务员不能徇私活动。我还是不能去梅纳鲁。”
不管鲁内怎么说,那只小鸟已经飞离了自己的手中,不会再回到自己的手里。
“叔父不想见公妃吗?!”
不想听借口,鲁内用手抓住桌子,探出了身子。因身高不够,变成跳上桌子的样子。
“不是那个问题……”
“就是那回事!不用理会公务繁忙、责任重大,想见就去见啊,想在一起的话在一起就行了。”
要是能那样该有多好,其实何尝不想留住他、抱住他,再也不让他离开?但是正因为爱,所以不能那么做。那只小鸟更适合在广阔的天空自由翱翔。
“……陛下,我还是做不到。顺着自己的感情人性的事情,我做不到。”
“为什么要放弃?!叔父在忍耐、在抹杀自己的心意,那是最让公妃心痛的行为。”
“塞西路……感到心痛?”
“是的,公妃对我说的。”
阳光照在罗古里斯式院子里,那是下午的茶会,塞西路看着树上玩耍的小鸟不经意地说道:“不要连心也抹杀。”
“什么?”正在吃着修珊娜做的像柠檬派样式蛋糕的鲁内瞪大了眼睛,美丽的贵妇人帮他擦了擦嘴边的奶油。
“陛下长大成为出色的王之后,会有各种难以下决断的事情发生。站在国家顶点的人有时候要无视法律、道德、伦理来下决断,站在冷酷的立场。但是不要把自己温柔的心也冻结。把心灵关闭的话也许会舒服一些,但是为了人民,为了陛下自己,我必须这么祈求。还有自己下的决断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自己的内心认同的时候,就算知道原本的决断是最合理的,也请按自己的真实心意去做。有时候感情比理性更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最可怕的是成为失去了人类善良的心的人。无论何时,都请对自己的心正直。我期待陛下将会作出最妥当的决断。”
“……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公妃,她那么健康,的二天却要去梅纳鲁疗养,我很惊讶。”
公爵对于鲁内的话有点心不在焉。
——什么对自己的心要正直,互相都没能正直的面对心灵的我们自己,不就是大糊涂虫吗?为了体谅相互的立场连最想说的话也没说出来,塞西路用嘴唇堵住了想留下自己的奥斯卡的话语。
“不要抹杀心吗?那为什么那时候你的表情那么痛苦?”
“叔父?”
从沉思中醒过来,发现鲁内在好奇地望着自己。
“从明天开始可以让臣暂时休假吗?”
鲁内高兴极了:“你要去梅纳鲁吗?”
“暂时会不在安杰,拜托你了。”
“恩,交给我吧!”
实际上不是自己执政,鲁内却挺起了胸膛。看着幼小的王,奥斯卡的视线又回到了桌子上散落的文件,一大堆报告书之间藏着一封画有玫瑰模样的信封,那是今早送到的哈诺娃夫人的秘密书简。是亲笔信,上面只有一行:“玫瑰还在我的手里。”
玫瑰指的是罗神库罗依兹,就是说塞西路还在法连侯爵夫人身边。原本就是受母命来到阿奇特努调查妹妹被暗杀的事件的,理应回去报告过了。奇怪的是,夫人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如果感情比理性更能得出正确答案的话,就试试按照感情去做吧……
现在马上策马到法连,然后……
“等着,我要捉住你!”
法连帝国首都维斯特,国立歌剧院。
在帝都,除了宫殿,歌剧院就是最重要的社交场所。每夜,除了歌剧,还举行演奏会、假面舞会,在密室里进行着不能公开的爱情游戏,秘密外交等活动。
今夜,歌剧院的特别席上坐着哈诺娃侯爵夫人和神秘的公主。那个“公主”下马车的时候用扇子遮着脸,开演前旁人有过各种臆测,但毕竟夫人同伴不是年轻男人而是女人不算太奇怪。等开演的时候观众的注意还是都集中到了打扮华丽的演员的身上。
舞台正上演着男爵和男爵夫人、年轻的侍从以及打杂的姑娘之间的恋爱故事,音乐和歌曲都相当轻快。与此相反,看着歌剧的神秘公主的表情却很阴暗。坐在从观众席看不到脸的看台上,公主已经叹了好几次气。拥有金发、白玉般的肌肤,被玫瑰色的礼服包着的柔软身段,灰色的眼睛掩藏着优美的哀愁。只是这个气质非凡的贵妇人,是个男人。
“疼、疼死我了!”
涂着口红的小嘴中发出了和形象不符的声音,塞西路盯着旁边的凶手。
“在你眼里这场戏是悲剧吗?还是观众席里的笑声在你听来是抽泣声?”
观众席一下沸腾了起来,哈诺娃侯爵夫人马莉事不关己似的挥舞着扇子,用这个刻着许多小雕刻的优雅的香木扇子敲了敲塞西路的头。
“不好意思啊,看了很多次都记住内容了。”
舞台上老当益壮的伯爵在追着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打杂姑娘。
“不爱艺术的人就这点不好,只看了一眼就说得像已经看了一千年似的。”
“那么你别邀请俺,邀请别的爱艺术的人不就好了吗?”
“什么俺!我的孩子居然用在贫民街才能听到的词,真是令人头痛!”
“是啊是啊,给那个儿子穿上女性礼服,让他在歌剧院陪自己的母亲看戏也令人头痛。”
母亲平时那么讨厌自己的女装,不知今天是吹什么风……傍晚突然被命令做好准备,来到这个歌剧院。
“没办法。要是让男装的你陪着我,肯定会有人跟陛下造谣说我有了年轻的爱人。”
“……”
面对任性的母亲,塞西路无奈地耸了耸肩。二人后面站着从阿奇特努提前回来的修珊娜,苦笑着看着这对不知关系是好是坏的母子。
“而且你想在我的宅邸呆到什么时候?”
“恩?让我快点去做事?”
“谁叫你去偷!你那种没精打采的样子,肯定会被捉。整天只会看着西边阿奇特努的方向叹气,是不是安杰那里有思念的人?”
“开玩笑,我说了是一次危机四伏的冒险嘛,哪有那个空闲?”
“你的谎话早就被我看透了。亏你还是罗神库罗依兹,竟然被别人偷走了心,真是丢脸。而且还那么干脆地放弃回来?你要还是大陆驰名的盗贼,就得有至少偷走一个国家的气概!”
“又不是母亲大人,用美色抢走一个国家,我可做不到。”
马上被强烈的眼光注视,干脆地道歉“失言了。”
“你应该知道,我是男人。”
“当然。难道你是在乎那种事情,逃回来的吗?”
“……”
听到马莉大胆的发言,塞西路只有沉默。一两个月的演戏另当别论,继续做公妃却是不可能的。自己不是蕾内特——真正的公主塞西路,再怎么演也是冒牌货,而且还是男人。奥斯卡是阿奇特努宰相,皇帝的叔父兼帝国的公爵。塞西路是被称作罗神库罗依兹的盗贼,双方的立场相差太多了。两人都很清楚地知道这些,所以什么都没说就分手了。明知道这些,却到现在还在烦恼着,难怪马莉会把自己称作“窝囊废”。虽然说得严厉,塞西路也知道母亲把自己带到这里是为了给自己打气。
“去哪里?”
侯爵夫人站起身来。
“看够你那张酸溜溜的脸了,我去找熟人。”
对门前站着的修珊娜也说道:“你跟我来”就走了出去。
“夫人,让塞西路一个人呆着没问题吗?”在铺着红色地毯的剧场走廊,修珊娜跟在侯爵夫人身后开口问道。
“担心他去想那些没意义的事情吗?就算我们在身边也一样啊。”
“但是,夫人……”
“我可准备了特效药。”
“特效药?”
这时走廊对面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接近黑色的褐色头发、像黎明前天空的藏青色的眼睛,是个谁都会迷上的高个美男子。修珊娜马上就明白了他就是马莉说的特效药,可这已经不只是特效药了。
“这次多谢侯爵夫人的关心。”
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以可嘉的态度向侯爵夫人道谢?!但他看着旁边的修珊娜的眼神还是那么锐利。
为什么阿奇特努宰相会在这里?!是的,这个男人就是门福尔公爵奥斯卡。
“不,我只是通知了偷盗阿奇特努至宝的盗贼的藏身之地。”
“至宝?”
“是,门福尔公爵,你的心啊。不过作为代价也把自己的心放在了那里,看来还是不够老练啊。”
“……”
“既然是偷走阿奇特努宰相心的凶恶盗贼,赶快绑走吧。别让他再用罗神库罗依兹的名字去偷盗了。大意的话,肯定会像这次这样逃跑的。”
对这位女杰真是没办法,奥斯卡苦笑着道:“正有此意,抓住后不会再放开了。”
“祝愿法连和阿奇特努长久的和平。”
“希望长久的和平,那也是阿奇特努国民的愿望。”
最后两个人变回了替皇帝代理公事的宠妃和阿奇特努宰相的脸,互相对视着。真正的公主塞西路已经不在世上,但是有塞西路这个替代品,这个婚姻照样能延续。当然,马莉把儿子的所在告诉阿奇特努宰相也不全是为了政治。看着儿子那从没见过的忧伤的表情,天天望向阿奇特努天空的可怜景象,侯爵夫人也心动了。
“没关系吧?塞西路。”修珊娜不安地说道。
“担心的话再一次跟着去阿奇特努吗?”
“什么?”
“本来你就是要成为蕾内特的仕女……在那个孩子身边可是会辛苦的。”
被马莉看着,修珊娜笑了起来,“是!很高兴能陪去。”
舞台上的剧终于进入了末章,好色的男爵被男爵夫人好好地惩罚了一顿,终于收敛了一些;曾是恋人的年轻侍从和打杂的姑娘被大家祝福着结了婚。
舞台上全部演员聚集在一起,合唱最后的曲子。正中间当然是幸福的一对恋人。新娘穿着戴着花冠的礼服在微笑,年轻的侍从看着新娘幸福地笑着。
“好像很不开心啊,那就是看喜剧时的脸吗?”
听到声音抬起头,塞西路睁大了灰色的眼睛。一个带着令人怀念的微笑的男人站在那里。
“干什么那么吃惊?不是因为你太怀念梦到的幻觉哟,摸摸看,有实体的。”
“谁会梦见你!”
“真冷淡,这就是对拼死策马赶过来的丈夫要说的话吗?”
“马,什么马……”
安杰和维斯特不是轻轻松松一天就能来回的距离,就算不分昼夜赶过来也要三天三夜。这么说来,好像脸庞瘦了一些,看起来好像很疲惫……不,问题不在这里!”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阿奇特努的宰相简简单单地离开了王都?不可能没有事情发生!
“来接你。”
“接我……你在想什么?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从一开始就是在做戏。”
这是一出比起舞台上的演出更加恶劣的闹剧,因为演员居然忘了在演戏而动了真情,全都是不合格的演员。
“我是男人,还是被称为罗神库罗依兹的盗贼。你是阿奇特努的宰相,自己的立场总该知道吧?”
“那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啊!”突然间被抱起来,塞西路在奥斯卡的怀里挣扎了起来。
“干、干什么?放开我!”
“再这样说些大道理拒绝我的话,就强行带你走!”
从男人真挚的眼神里察觉到是在玩真的,塞西路更猛烈地挣扎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哪个世界里有把男人,而且还是凶恶的盗贼当妻子的宰相?!”
“我说过了,那又怎么样?我需要你,哪有比这个更确切的理由?”
“需要……怎么会……”
塞西路困惑地看着奥斯卡,奥斯卡则看着塞西路微笑。
“是我表达不清楚。我爱你,塞西路。留在我身边吧。”
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男人会用这样真挚的眼神说这种话。已经只能放弃了。比起任何绳索,这双手臂才是牢牢捉住塞西路不放的甜美而温柔的牢狱。
“公爵家的后代怎么办?”
“有陛下在,你不认为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培养成出色的王吗?”
“我可以吗?”
“就是要你来做,没有人能代替你完成这件事,就算是我也不能。”
轻轻地碰了碰脸颊,然后手被捉住吻了一下。两双嘴唇自然地重合在一起,观众席漏出的欢呼声围绕着紧紧拥抱的恋人。
据说名宰相和其夫人辅佐着王,阿奇特努迎来了长久的和平和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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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去啊!瞒着老爷离开这个公馆的话,他会勃然大怒的!”
阿奇特努王宫内为门福尔公妃而修建的、通称白之馆的宫邸里,回荡着勇敢的女仆响亮的叫声。
“没事的,修珊娜,奥斯卡的脾气只对我而已,我已经写好信向他说明了。”
塞西路把一张纸硬塞到修珊娜手中。他现在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身着长裙,而打扮成了身穿旅行服、披着斗篷的骑士。
门福尔公妃塞西路,只有少数熟人才知道这为如今被称为阿奇特努的黄金玫瑰、宫廷第一的贵妇人就是怪盗罗神库罗依兹。
而且,这个美女其实是个男人……
“如果,你不敢直接交给他的话,放在桌子上就好。那我走了。”
“塞西路大人!”听到这个叫声后,他也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中装饰着羽毛的帽子,转身要从逃出公馆时的出入口——窗子跳出去。
但是,他却遇什么东西撞了个正着,不由伸手按住了撞得酸疼不已的鼻子。
映入眼帘的是黑色蕾丝打成的领结和黑曜石的扣针,再抬头看上去,那上面是一张板得硬邦邦的端正脸孔。
“奥,奥斯卡……”
“你要瞒着我去哪里?”
“没、没有,只是去街上逛逛而已。”
如果是当天和回来的话,偷溜出去的事也曾被原谅过。但这种事再三发生之后,奥斯卡的脸色自然也不会好看。
听了塞西路的谎话后,奥斯卡“哦……”地以危险的表情眯起了眼睛,他拉过修珊娜的手,利落地拿出那张纸,读了起来。
“‘我去旅行,请不用担心……’只是出去一会儿的话,你为什么要写去旅行?到底要去哪里?”
亲笔写下的物证就摆在自己眼前,塞西路的目光在空中晃来晃去。
“……约好了的事,不去不行的,会向我求助的事一定是相当大的事情啊。”
“不许。”
“怎么能这样!我说过这可能关系人命了吧!罗神库罗依兹失约,这可是有损我声誉的!”
“现在你是我的妻子,管他世间传说爽约的怪盗评价会变得如何。”
“过分……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要去!要离婚的话,法连也好哪里也好,只管把离婚书送来就是了!”
但是,如果被塞西路的强行突破得逞了的话,奥斯卡也就不是奥斯卡了。他轻轻松松地就把那个要从窗口往外跳的身体扛到了肩上。
“放开!放开我啊!”
“你要去哪里,又要去见谁?如果你原原本本地对我说明的话,我也许会考虑也说不一定。”
听到这句话,塞西路捶打着奥斯卡肩膀遇脊背的手停了下来,迅速地想了一下后……
“我不能说。”
奥斯卡额头上浮起的青筋似乎“噼”地抽搐了一下。
“那么,到你有想说出来的意思为止,我们慢慢地商谈一下如何?”
虽然他口气平和,但行进的目标却是寝室。
“暴君!”“放手!”叫喊着的塞西路就这样被奥斯卡扛走了,修珊娜一直保持着紧握双手祈祷般的姿势,呆呆地目送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寝室的门后。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似乎是要和好的样子。”
虽然这样说,关在寝室里不出来的两个人似乎是一直争斗到第二天早上的样子。
“只有他们两个人出去,太狡猾了!”
“没有办法呀,公主,这是宰相的工作。”
第二天,听说奥斯卡忽然有事要视察国内,而塞西路也一起跟去了的事情,玛尔嘉莉提公主的嘴巴撅得高高的,坐在她身边的鲁内不断地宽慰她。
“说是真正的视察未免太奇怪了,现在他们一定是在哪里两个人亲密地游玩哪!”
上午的学习结束,现在是午餐后的休息时间。为了泡肖克拉而被叫到两个人住的王宫来的修珊娜吓了一跳,正在倒茶的手也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怎么了?修珊娜?”
“没、没什么。”
玛尔嘉莉提也许从达到阿奇特努之前的骚动中得知,塞西路就是被称为罗神库罗依兹的原怪盗。她对两个人同时离开的事情感到疑问,所以在发牢骚吧?
“那,等两个人回来之后就让他们留守,下次换我们去哪里玩好不好?我会带着公主殿下仔细地游览这个阿奇特努的。”
“这真是个好提案!”
鲁内的话让玛尔嘉莉提的脸上一下焕发出光彩。但是,鲁内担心地小声说着。
“两人这次的外出似乎时间会很长的样子,如果不是就太好了……你没听到什么消息吗?修珊娜?”
“没、没有!什么也没听说!”
修珊娜慌慌张张地说,但鲁内只是“是吗”地说了一声,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修珊娜松了口气。但他这种问话的口气,简直就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样啊……
说起来,现在他们又在哪里呢?不过和老爷在一起的话,想来塞西路大人也不会做什么乱来的事吧。可是自己总是被留下来看家,要一天到晚地担心,说不定自己才是受害最深的人啊。
即使这样,温柔的侍女还是祈祷着主人夫妇的平安。
阿奇特努,昂弗陆尔镇。
说是城镇,可和王都安杰是无法相比的,只是个乡下的小镇而已。走上一百步就可以从街道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就是这样开玩笑般的小。
当然,和不夜城王都相对的,这里一入夜店铺就全都关门了,开着的只有兼做旅店和酒店的雄鸡亭一家而已,而且过了十二点后也会把最后的客人送出去,然后熄掉灯火让街道被夜的黑暗完全笼罩。
在已经没有人走动的街道上,出现了两个正在行走的身影。一个人是高挑个头,另一个则身材娇小,斗篷上带的兜帽吧脸遮得严严实实的,认不出他们的样子。两人的足音回响在师块铺成的道路上,忽然,走在前面的小个子停下了脚步。
抬头看上去,是打开着的窗户,蕾丝的窗帘在夜风中飘拂。这个三层楼的石砌馆邸面对通路的其他窗子都是紧紧关闭着的,只有二楼的那个窗口似乎要招引他人进来一般敞开着。
穿斗篷的小个子取下挂在腰间的皮带上的绳钩,扔向那个窗子挂在上面,轻捷地爬上二楼,高个子也跟着爬上去。
“忽然从窗口跳进来,真是热情的人儿啊。”
几年前初次相遇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懒洋洋地坐在猫脚睡椅上的,是个身着黑色长裙的妇人。
年龄大概有三十几岁吧,但仍然是十分的美丽,乌油油的黑发,黑曜石一般的眼瞳,而与之成为相对比的是,她的皮肤像新雪一般的洁白。
晚礼服的胸口似乎开得有些过大了,但显得被束腰托起的丰满双峰仿佛要从中爆裂出来似的,异常地性感。
但是,那胸口上却挂着一个与豪华礼服完全不相称的粗糙项坠。
似乎是祭奠上卖的土特产品或是刻着圣人肖像的纪念章,这种象征信仰坚定的东西和这个妇人给人的感觉怎么看也很不相合。
“这种惊吓到这样美丽的您的失礼行为,请您原谅。”
塞西路把兜帽拉到身后回答道,这也是与几年前相同的台词。
塞西路面前的妇人的视线并没有投注在他身上,而是他身后那个仍然深深地戴着兜帽的高个子男人。
“他是?”
“他的搭档,我叫诺瓦尔(黑玫瑰)。”
虽然感受到背后仿佛刀刺一般的视线,塞西路却说出让人哑口无言的话:“但是,他的真正身份是阿奇特努的宰相、门福尔公爵大人,只是和您开个玩笑而已。”
是的,这个穿斗篷的高个子就是奥斯卡。那之后他在床上用了一个晚上来说服(?)塞西路,让死硬的塞西路最终答应了下来。
“算了,黑玫瑰,这和过去我的绰号是一样的。全身黑的装束的确很适合您啊。”
染成赤红色的嘴唇绽开了,夫人快乐地微笑起来。
奥斯卡隐藏在斗篷深处的视线在问:“这个女人,不会是?”塞西路点点头,为这个疑问盖上肯定的印章。
噗嗵,奥斯卡的心情一下变得很不爽,还在内心里叹了口气。床上的盘问只让他说出了要去昂弗陆尔而已,至于要见的是谁,塞西路最后也没吐露出来。
——如果他说要见的是老相识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娼妇的话,绝对不会允许他到这里来的啊……
妓女西侬,开在安杰的一朵黑色谎花。因为她的头发和眼睛,还有喜爱穿着平常贵妇人只在丧礼时才穿的黑色礼服的特点,人称她黑玫瑰。
但是,她可不只是妓女而已。在人生的前一半,她利用美貌和圣职者、地位崇高的贵族们的丑闻而享有盛名,而在后一半则作为娴熟地弹着鲁特琴、名人云集的盛大沙龙的女主人扬名于世。
有评判认为她所主持的沙龙的见识甚至比阿奇特努王宫中召开的还要高尚,当奥斯卡的父亲高姆二世还活着的时候,也会问:“西侬她都说了些什么?”可见对那些世评是相当在意的。
塞西路和她相遇是在几年前,那时塞西路还作为罗神库罗依兹而不断奔走着。而西侬突然结束她的沙龙,隐居到了这个乡下小镇里,则是在那之前不久的事情。
你在找一片开满鲜花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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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跑到那边去了!”把那些声音抛在背后,塞西路在深夜的按杰逃亡。
——不愧是能臣之称的门福尔公爵的属下,和维斯特那群笨蛋公差连行动都是天差地别。
但是,今晚他是惹时光可麻烦。用美色引诱好色的资产家进了小房间,然后像平常一样给他一铁扇让他昏倒……可是这之后佣人跑进了房间,这完全出乎预想。
“老爷!夫人她忽然来了……”
倒下的男人胸口已经放着画着玫瑰的卡片了,而佣人看到了这张卡片。
“罗神库罗依兹!?来人啊!”
在馆邸内无论怎么逃都很快会被追上来,所以塞西路跳到了道路上,但是看开对面的追踪者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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