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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 +番外--优轩主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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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说他单位在年三十之前五天会放假,而爸爸的单位则是要到年三十之前三天才会放假。
很快便到腊月下旬了,腊月二十一那天,是静尨的生日,我和哥哥打了招呼,买了礼物过去热闹了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哥哥和爸爸都已经回来了。
因为我已经吃过晚饭,所以就早早的洗了澡爬到沙发上不动了。
哥哥和爸爸吃过饭,爸爸在刷碗,哥哥在整理厨房,我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吃果冻,一边偷看那两个人在厨房说说笑笑。
心里忽然暖融融的,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觉得我们家就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小孩两个家长,很怪但是很温馨的三口之家。
刷完碗之后,哥哥对爸爸说:“你先去洗澡吧,收拾完的时候刚好你差不多洗完澡。”
爸爸说:“我也可以帮忙的。”
“你笨手笨脚的,而且又喜欢偷懒,看不到的地方肯定不会擦洗的,我才不放心呢。”哥哥一边说着,就把爸爸踢出来了。
爸爸便笑着进了洗澡间,我正在沙发上为这一幕陶醉的时候,我家的电话忽然响了。
有点不是很情愿的爬到沙发尽头:“喂,羽然和冼源还有筑谦的家,请问找哪位?”
“请问,厉筑谦是住这里吗?”带着点J市口音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
“嗯,你是哪位?”女人?有点不满。
“我是筑谦的大姐,请问能让他接下电话吗?”女人的声音蛮有耐心的问。
“哦,你是爸爸的大姐啊,不过我爸爸正在洗澡,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吧。”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对面半晌没答话,我“喂”了一声,心想,这个爸爸的大姐怎么了?等等,爸爸的大姐?也就是说……是亲戚。
“噌”一下把耳边的电话拿的远远的,然后对着厨房尖叫:“啊~~~~哥哥,不得了了。”
哥哥端着一盘子洗好的提子出来,看到我的样子之后不以为然的说:“什么什么,接个电话也能这么大惊小怪?”
“不是啊不是啊,是真的不得了了啦。”我急慌慌的穿拖鞋准备冲过去,哥哥已经两大步跨到沙发上来坐下了,还在慢条斯理的吃提子。
“她说她是爸爸的大姐啊,她说她找爸爸。”我还在说呢,哥哥已经一不小心被刚刚塞到嘴里的提子给呛住了。
准备伸手去拍哥哥的背,手上拿着那个无绳步步高,想了想冲着对面:“喂,你还在吧。”
“喂……”对面也应了一声。
不过马上被我打断了:“这样的,我现在很忙,我爸爸还在洗澡,你等下再打过来,就这样。”然后“嘀”一声把电话挂了,扑上去拍哥哥的背。
等哥哥缓过气,抽了纸巾擦了擦咳的一塌糊涂的脸,终于转过来看被我挂断的电话,问:“你爸爸的姐姐?”
二一、
正问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我看哥哥,哥哥看我,我爬过去看了看来电显,和刚刚一样的号码。
“接还是不接?”我问哥哥。
“接了说什么?”哥哥问我。
哥哥一笑:“我们都不接,洗澡间有分机,等你爸爸接。”
然后响了好多声之后,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
哥哥和我对望一眼,很快的按下了免提键。
“筑谦么?是筑谦吧?”刚刚的那个女声问。
“是姐姐?”爸爸的声音惊讶的问。
“你手机是不是换号了?”爸爸的姐姐好像要叫姑妈吧?姑妈问。
“嗯,忘了告诉你们了。”爸爸说。
“你和萍萍离婚的事情,我和爸爸讲了,你今年过年什么时候回来?”姑妈问。
“这个,还没决定。”爸爸回答。
对面的姑妈沉默了一下,问:“刚刚接电话的那个小孩子是谁?”
然后是爸爸的沉默沉默……
姑妈说:“我是你姐姐,有什么事情你还不能跟我说么?我又不会像爸爸一样对你发火。”
然后爸爸说:“是羽然,是……我儿子。”
“听那孩子说话,不小了。”姑妈沉默一下:“你和萍萍离婚和那孩子有关系的吧。”
“嗯。”爸爸应。
姑妈说:“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过年你早点回来吧,最好是把那孩子一起带回来。”
“这个……”爸爸还在犹豫。
“你总得给爸爸一个合理得解释,不然这个事情怎么也说不通的,你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打电话。”然后姑妈把电话挂了。
爸爸似乎发了一下呆,才终于把电话挂上了。
切断了电话,我问哥哥:“爸爸的爸爸?我的姑妈?还有爸爸的爸爸,那不就是我的爷爷?”
哥哥和我一样有点茫茫然的,说:“好像是得这么叫。”
“那你认识吧?”我问哥哥。
“不认识,只记得好像你爸爸的爸爸是J市一间乡下初中的老师。”哥哥说,然后又接一句:“不过现在应该退休了吧。”
“哇,爸爸的亲戚?”我有点咋舌。
“应该叫亲人才对。”哥哥纠正我的错误。
“天啊,我都不认识,那个什么……什么姑妈还说要把我也带回去?”我在沙发上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就扭来扭去。
哥哥看我一眼,沉默了一下说:“你去找你爸爸的时候不是也不认识?”
“哇,那个不一样,他是我爸爸,我看他一眼和我自己这么像我就知道不会错了。”我揪头发,扯衣领,一脸惶然。
正说着的时候,爸爸从洗澡间出来了。也听到我和哥哥的对话。
哥哥很坦然的说:“我和羽然偷听了你的电话。”
爸爸用毛巾揉着湿湿的头发,看不到表情,声音有点低沉的说:“也不算偷听,不然我也是会告诉你们的。”
然后爸爸在转角沙发上坐下来,说:“我和萍萍离婚的事情,我告诉了姐姐,她上次打电话到我公司说她会找个机会和我爸爸讲,我知道我爸爸肯定会很生气。”
哥哥问:“那你要怎么办?带羽然回去过年?”
爸爸不说话,我看着不妙,一把抓住哥哥的胳膊:“我不去啊我不去!我都不认识啊。”
哥哥看着沉默的客厅,笑了一下问我:“羽然你在怕什么?”
我很不安的在沙发上扭动,然后拖着哥哥说:“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去,要去也和哥哥一起去。”怕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印象里面,亲戚都不怎么好。
哥哥有点无奈的苦笑:“我去做什么?”
“我不管啦。”我耍赖:“而且我去了家里就剩哥哥一个人了,一个人怎么过年嘛。所以我不去啊。”
爸爸看着缠在哥哥身上的我,带点请求的对哥哥说:“一起回去吧。”
哥哥很长很长的叹了口气,说:“我得想想。”
要过年了嘛,都快要过年了嘛,哪来的那么多事情?本来很平和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焦躁起来。
哥哥最后还是同意了大家一起回去,而且开始准备回去爸爸老家要用到的东西。
爸爸放假的时候,哥哥把行李也都准备好了,爸爸给老家打电话说了,然后被要求腊月二十九的到家。
车票不好买,哥哥说春运挤得死人,然后去汽车租赁公司办理了手续,开了辆奔驰S350回来,做春节期间的交通工具。
哥哥说:“我开车没问题,但是我不认识路。”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因为以前回J市看二姨妈的时候也是哥哥开车的。
然后哥哥做司机,爸爸坐在助手席,把我一个人扔在后座。我一边啃薯片一边还在碎碎念:“我不要回去啊不要回去呜呜呜。”
哥哥被我念烦了,威胁我说:“羽然你再嘀嘀咕咕,我就把你扔高速上面。”
被威胁的我只好很委屈的拖了毯子在后座上睡觉。还没有睡着的时候还听到哥哥说什么:“小老鼠终于安静了?”
哥哥你太过分了,有了爸爸我就成小老鼠了,呜呜呜,我是没人疼的小孩。
闷闷的捂在毯子里,听车里很轻的放着江美琪的那首《想起》。
刚刚风无意吹起/花瓣随着风落地/我看见多么美的一场樱花雨
闻一闻的茶的香气/哼一段旧时旋律/要是你一定欢天喜地
你曾经坐在这里/谈吐得那么阔气/就像是所有幸福都能被预期
你打开我的手心/一切都突然安静/你要我承接你的真心
花季虽然会过去/今年明年/有一样的风情
相爱/以为是你给的美丽/让我惊喜/让我庆幸/我有一生的风景
命运插手得太急/我来不及/全都要还回去
从此是一段长长的距离/偶尔想起总是欷虚/如果当初懂珍惜
我知道眼泪多余/笑变得好不容易/特别是只能面对回忆和空气
多半的自言自语/是用来安慰自己/也许你字字句句倾听
歌很好听,歌词很美,淡淡的忧伤,却又像刻在心坎上。
不过,还没有等我感叹完的时候,我就进梦里继续抱怨去了。
二二、
后来,因为车颠簸的太厉害,把我给颠醒了。揉了揉眼睛看一眼车窗外,第一感觉是:很乡下。
趴在车窗上看了一下,我推推爸爸,问:“为什么要种那么大片的韭菜?”
爸爸听到之后愣了一下,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然后指着石子路面旁边的田地对我说:“那个是麦子好不好。”
哥哥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对爸爸说:“他从小就在城里长大的,不认识那不是很正常,阿谦你干嘛笑那么夸张?”
“就是就是,我干嘛一定要认识。”我很不爽的重重跌回后座上。
爸爸转过身来问我:“羽然是不是很不高兴回来?”
我揉揉已经快要掉眼泪的眼睛:“我本来以为今年可以三个人呆在房子里面,吃吃火锅,看看联欢晚会,讲讲笑话,然后你们每人送我一个大红包的过年。现在却要回来这种乡下地方被你笑话,我干嘛要回来。”
“爸爸……噗哈……爸爸给你道歉,爸爸不笑你了。”明明忍的很辛苦,你要笑就笑嘛,就算你是我爸爸这样也很失礼的好不好。
我不爽的瞪他:“等下肯定还要给一群人参观,明明都是不认识的人。”车子还在石子路面的坑坑洼洼间颠啊颠,好好一辆车被颠的像个摇窝似的,让我更加不爽了。后来才知道是爸爸说要走近路才走的这么条破路。
“爸爸给你说对不起,羽然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爸爸这次换上很诚恳的表情,但是很显然是准备得寸进尺。
果然,看我脸色稍好点,爸爸马上说:“还有大概十几分钟,进了小街我们就到了,下车了羽然要乖点,等下乖乖喊人,过年时候会有很多人给你红包的。”
拿钱诱惑我也没用。
“羽然乖点嘛。”爸爸没办法的看着我,一脸无奈。
哥哥笑着对爸爸说:“你让他别捏去好了,那么大孩子了,丢的还不是他自己的脸。”
哥哥你……我知道我是羔羊你是狼,我在你的爪子底下永远也不可能兴风作浪。
然后很不爽的对爸爸挤出一个笑:“好啦,我知道啦。”
爸爸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虽然看到我表情不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颠完那段破路,终于开到了水泥路面上,路边也从刚刚的田地换成了XX服饰、XX平价、XX美容店等的店面。
然后经过个挂着乡政府字样的院子,就看到了爸爸所说的湖泉初中。名字可能和初中外面的一片湖水有点关系。
好像是因为放假了,虽然设了门卫室,却没有人,爸爸下车开了院子门下的门栓,哥哥把车开进了学校里面。
虽然是初中,却还没有我上小学的那个校园大,很小的一个大概四百米的一个跑道,跑道尽头的树荫底下排着四个乒乓球台,顺着乒乓球台的依次是单双杠,沙坑,有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味道。
哥哥顺着湖水旁边的路往后开,最前面的是教学楼,爸爸说:“教学楼后面是学生宿舍和食堂,最后面才是教师住宅。”
一路开到后面来,才发现,前面虽然是楼房,后面却是小院子的构造,虽然不大却全是独门独院的,而且每间院子的房子后面还有田地,看着还蛮有意思的。
每家院子门口都很有气氛的贴着对联,里面的屋檐底下还挂着红灯笼,还有鞭炮状的中国结,比我们家里看着还有过年的气氛。
哥哥听着爸爸的指挥,拐了个弯往右边面临湖水的房子拐了过去,然后一直开到快到尽头的那个院子面前才停了下来。
爸爸说:“车就停外面,没关系的。”
院子里面的人听到声音,一个看来五十多岁的女人打开大门朝外面张望。
然后好像和屋里的人说了什么,正准备进去的时候,爸爸开了车门冲院子里喊:“妈,我回来了。”
门口的人愣了愣,往外面来开院子门,走出来蛮高兴的笑着问:“这是谁送你回来的。”
哥哥扭头对我说:“下车,快点。”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我哭丧着脸看着外面那个应该称为奶奶却一点亲切感也没有的女人。
哥哥说:“听话,别给你爸爸为难,你不都很维护你爸爸的嘛?”
然后我不情不愿的穿上放在旁边的大衣,开了车门下车。
奶奶看到我有点惊讶,然后哥哥也下车,奶奶疑惑了,然后爸爸说:“和羽然,还有他哥哥阿源一起回来过年的,妈。”然后爸爸拉了我过去说:“羽然,叫奶奶。”
奶奶愣了一下,问:“谁的哥哥?萍萍的哥哥么?”
哼哼,早就说过了你像萍姐的哥哥,你这次相信了吧。
哥哥过来把我肩膀一抱,冲奶奶笑着说:“我是羽然的哥哥,以前和阿谦是同学,今年就打搅啦。”
不过很显然奶奶是越听越糊涂,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在我们之间扫来扫去,这时,院子里面一个女人问:“妈,是筑谦回来了么?”是上次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我一看,难道又要出来一个,然后凑上去说:“奶奶,外面好冷哦,而且羽然口渴了。”
奶奶才反应过来的说:“啊,快快,都进去吧。”
爸爸说:“妈你先带羽然进去吧,我和阿源拿行李。”
“好,是叫羽然么?呃……进去奶奶给你倒茶。”然后虽然很疑惑还是很热络的牵了我的手往院子里面进去。
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大厅的门口直愣愣的盯着我,看的我有点毛骨悚然。在我进门之后,又忽然的冲着我一笑:“你是上次接电话那个小孩?”
我很用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姑妈,上次对不起哦,不该挂你电话。呵呵……呵呵……”
“筑谦的小孩?”很古怪的笑着:“都这么大了?我家斌子今年也才九岁呢。”
奶奶说:“筑兰,去张老师家把你爸喊回来,明知道筑谦今天回来,他还往外跑。”
姑妈一笑:“我看爸就是知道筑谦今天回来所以才往外跑的吧。”然后就出去了。
二三、
哥哥和爸爸拧着行李进来的时候,我捧着放了茶叶的茶水坐在沙发上。茶叶啊,我从来不喝的。
哥哥用带着笑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瓶没喝完的橙汁:“解决了,别浪费。”
爸爸则是把包包放在沙发上之后问:“妈,姐夫没和姐姐一起过来啊?”
奶奶一边给哥哥倒茶,一边说:“要不是为你,你姐姐大过年的不呆在婆家,回娘家来干嘛?”
爸爸笑着说:“什么婆家娘家的?不就隔着乡镇府一面墙么?”
我便插了一句:“姑父干嘛的?”
爸爸笑着说:“乡镇府的党支部书记。”
那边哥哥接了茶杯和奶奶说谢谢,奶奶对着哥哥那张脸估计是浑身不自在,笑得也蛮勉强的。
爸爸说:“我先把东西拿回房间去。”便拧着包要进去,哥哥连忙放了茶杯说:“我帮你。”
哥哥和爸爸刚刚进了旁边的房间,院子那边姑妈和一个带着眼镜的“中老年版爸爸”回来了。看样子是爷爷,其实比我想象中年轻。
爷爷穿着件羽绒袄子,背着手,踱着方步走进来,扫了客厅一圈,很严厉的开口:“那个臭小子人呢?”
奶奶责备的说:“回来都回来了,别开口就教训他。”
“他做了那么混帐的事情,我还训都不能训了?一声不响的就和萍萍离了,把别人家的女儿当什么?”爷爷气乎乎的往我身边的沙发上一坐,扫了我一眼,问:“这谁家的小孩?”
我有点紧张的捏捏手,笑:“您家的呢,不是别家的。”
“嗯?”爷爷猛的一皱眉,推了推眼镜,沉声问:“谁家的?”
皱眉的爷爷看着好严厉,吓我一跳,我往后缩了缩,有点大声的回答:“筑谦爸爸家的。”
爸爸很快的从房间冲出来,把我往怀里一拖:“爸您要训,训我就好了,别吓唬羽然。”敢情爸爸你刚刚躲在门后面?
爷爷眉头皱的更加紧凑了,指着我问爸爸:“这个就是筑兰说的,你儿子?”
爸爸低着头,很乖巧的应:“嗯。”
爷爷推了推眼睛,说:“你跟我来一趟。”往后面的房间去了,据说是书房。
爷爷和爸爸走了,哥哥在房间门口探头探脑,奶奶笑着招呼他:“你出来坐吧,我们家老头子是有点严厉的。”
哥哥说:“没事,我整理整理行李。”
姑妈看了看家里情形,说:“妈,我去准备午饭。”
奶奶说:“叫斌子和他爸爸一起过来吃饭。先打个电话。”
等姑妈走了,哥哥又过了一会子才从房间出来,奶奶打了电话之后,没多久就来了个上十岁的小男孩,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奶奶说那小孩叫王斌,至于那个男人,叫姑父就好了。
王斌来了,叫了声哥哥就往厨房去了,倒是姑父留下来和哥哥在那寒暄,说些有的没的。
中午说吃饭,就拉了张折叠桌在沙发和电视机中间,姑妈把爸爸和爷爷喊出来的时候,爸爸脸上一边红红一个五指印,满脸的委屈。
大家都落座了,哥哥撵了我到奶奶身边的座上,让爸爸在他身边坐了。
姑妈的一双眼睛就闪闪烁烁的在我和哥哥爸爸之间扫来扫去,姑父在一边讪笑。
爷爷盯着哥哥的脸看了一小会,喝酒去了。
一顿饭吃下来,古古怪怪,所以啊,我就说不要回来嘛,真是不舒坦。
吃了饭,爷爷就回房间去了,奶奶推了姑妈进去劝爷爷,过了蛮久才出来,然后摇头。
中途我溜到房间问爸爸:“爷爷为什么打你?”
爸爸指着左边的脸说:“这一巴掌打我十五岁就和女人上床。”然后指着右边的脸说:“这一巴掌打我不应该找萍萍做替身。”
“赫?你告诉他你喜欢哥…………唔唔……”话还没说完,爸爸赶紧捂住了我的嘴:“你别乱说,我可不敢说,会打死我的。”
“那他干嘛打你这一巴掌。”我指着爸爸右边的脸问。
“我说是因为你妈妈所以才……的啊。”爸爸瞥一眼哥哥。
哥哥坐在爸爸的床边上,笑笑说:“我不介意。”
爸爸转回头来,放开我的手,嘀咕道:“我介意嘛。”
哥哥笑着把爸爸拖过去,说:“我都知道。”然后从荷包里掏出个药膏问:“我帮你擦还是自己擦?”
“这什么?”爸爸问。
“消肿的,我估计用的上,就带来了。”哥哥说着,拧开软膏的盖子。
爸爸用一种“这男人真是的”的眼神瞪了哥哥一眼,说:“我自己来吧。”
哥哥就把药挤到爸爸手指上,我搓搓手臂:“肉麻的你们。”
哥哥说:“你巴着我撒娇的时候啊,比这个肉麻多了。”
我咬牙,我切齿,留你们肉麻,我出去还不行。
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快下午四点了,姑父和奶奶说他们也要回去老家,各个告了辞,就走了。
剩下我和奶奶两个人坐在客厅。
奶奶说:“羽然中午都吃的不多,羽然喜欢吃什么,告诉奶奶,奶奶晚上给你做?”
我望着奶奶,笑说:“爷爷不怪爸爸了,我就什么都喜欢吃。”
奶奶愣了一下,叹口气:“我也想呢。”就转了话题说别的。
然后我才知道爷爷和奶奶都是这个学校的老师,退休前奶奶教数学的,爷爷教化学。
还有就是学校的人都叫爷爷厉主任,不过爷爷更喜欢听学生叫他厉老师。
感觉上爷爷虽然严厉了点,其他倒没什么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晚点天黑了,哥哥和爸爸还缩在房间里不出来,奶奶和我说了声,去做饭,我跟过去帮忙,奶奶把我撵出了厨房。
一个人有点无聊的坐在客厅看电视,我们家一百多个台我还嫌少,翻完了爷爷家的三十多个台之后才发现自己多幸福。
最后决定看小神龙俱乐部的动画片,正想好的时候,爷爷从房间出来了。
我忙把声音打小一点,往沙发的旁边挪了挪,然后爷爷今天第二次在我身边坐下来。
二四、
爷爷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两边都沉默。
动画片放完的时候,爷爷问:“羽然是在J市出生的?”
我抬头看了爷爷一眼:“嗯,不过那个时候还很小,都不记得了。”
“这么多年都和你哥哥在一起?”爷爷又问。
我有点诧异,想了想,笑着对爷爷说:“哥哥对我很好的,爷爷你看我长的多健康。”
然后看到爷爷似乎微微笑了,因为不明显。
看到他好像心情蛮好的样子,我轻声说:“爷爷,你打了爸爸两巴掌了,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气了?”
爷爷叹口气有点无奈的说:“你爸爸他做事情总是糊里糊涂的,我不教训他,他永远不知道怎么改正。”
我瞥眼观察爷爷,然后说:“那我做错事情,哥哥会告诉我什么是对的,然后纠正我,但是哥哥不会打我那。”
爷爷盯着爸爸的房门看了好一会,说:“你哥哥是个很好的教育者。”
“那爷爷也可以做好老师嘛。”我说。
爷爷直直的盯着我看了好久,忽然问:“羽然会下象棋吧?”
我愣了一下,有点尴尬的笑:“呵呵,不会。”看爷爷很严肃的推了推眼睛,我补充说:“但是我会下围棋、国际象棋还有军棋、五子棋……”
爷爷沉吟的着看我,又忽然的打断我:“要不要爷爷教你?”
“呃,可以。”我发射性的回答。
“那吃了晚饭,到书房我教你。”爷爷说。
“好。”我应。
然后爷爷站起来回房间了。
等爷爷走了,我一口大气喘出来,才发现我真的很紧张。
拍了拍胸脯敲开爸爸的房门,冲进去就往哥哥身上扑:“呜呜呜,吓死我了。”
哥哥笑着把我拍进怀里说:“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嘛?”
“你怎么知道?”我问。
爸爸说:“在房间都听到了。”
“你们不会就躲在房里听我说话吧?”我哀怨的大叫。
哥哥和爸爸笑。
“呜……你们太过分了,拿我冲锋陷阵。”我爬到爸爸床上打滚。
“羽然不是帮你爸爸把你爷爷搞定了么?”哥哥说:“羽然是哥哥的骄傲。”
我坐在床上瞪着笑眯眯的那两只:“你们伤害我。今年的红包要包双份的给我。”
哥哥说:“好,我答应你。”但是后来,等我收到红包的时候,还是一人只有一份,但是哥哥说每年我只能收一个人的,今年收了两个人的所以双份,太狡猾了。
晚上吃饭,爷爷奶奶,爸爸哥哥,我。
气氛比中午好点,奶奶眉眼带笑的看着我,感觉上我和爷爷谈话的时候,大家都在偷听,真是不愉快。
吃了晚饭,我被爷爷带到书房去了,本来以为会有很多问题等着我,结果爷爷真的只是教我下棋。
可惜的是我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也没有耐心,没过一个小时就放弃了。爷爷说:那你玩去吧。
赶紧溜出来了,出来的时候,奶奶正在问睡觉怎么安排。
我说:“和我们在家里一样睡就好了,哥哥和……”爸爸两个字在看到奶奶的时候硬是被我吞了进去,转了个我出来:“……哥哥和我睡,爸爸自己睡。”
然后我笑着对奶奶说:“有的时候,爸爸和我睡,哥哥自己睡。”这个是骗人的,另外一种情况,单独睡的人是我!
想了想有点不爽,我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要是床够大的话,我想三个人一起睡蛮好的。”
就看到哥哥瞪我,你瞪吧,谁让你们刚刚那么对我地?
奶奶笑着说:“你这孩子,呵呵。”又说:“我还真不知道会有客人来,客房也没收拾。”然后对我招手:“羽然你过来。”
“怎么,奶奶?”我问。
奶奶牵着我的手笑着说:“前年过年客人来的多,没办法挤,后来你爷爷找人定做了几个床塌子,都和家里的床高矮搭配好的,要是羽然喜欢啊,就动员你爸爸到隔顶上把你爸爸那个房间的床塌子拿下来,拼个大床,让你们三人一起睡。”
“耶?”我可没想到一句话会有这样的效果。不能三个人单独过年,三个人一起睡觉补偿一下我也好,然后我说:“好啊好啊,那爸爸你去拿吧。”
爸爸愣了一下,哥哥好像在笑。然后哥哥说:“不然阿谦说地方我去拿吧,大冬天的挤一起也暖和。”
奶奶说:“羽然说你们家里都有暖气,刚刚还在和我说这边房子里也不见暖和,看他一直在打抖的样子,问他他又说不冷。”
哥哥笑着说:“他小孩子,多动动就好了。”
“呵呵,对啊对啊,没关系的。”难道还真要像奶奶说的,再穿一件袄子,包成个粽子多丑。
奶奶又说:“要说决定一起睡了,就赶紧把床塌子拿下来,我好给你们铺床。”
然后爸爸去后面院子里搬了梯子来,搭稳了,上去先开了灯,又下来换哥哥上去搬那个塌子。
塌子搬下来,塑料纸上面一层的灰。剥了塑料纸,里面倒是干干净净的漆了清漆的原木样子。爸爸和哥哥把塌子搬进房间里面,奶奶拿抹布把那塌子又抹了一遍,才抱了新的褥子来铺床。
铺起来之后的床两米多宽,看着踏踏实实的,又暖和,三个人一起睡,呵呵,终于觉得心情舒坦多了。
我爬到床上,坐中间,拍拍床铺说:“爸爸睡左边,哥哥睡右边,我睡中间。”
哥哥把我拧到床边捏着我的脸蛋,说:“说白了,你就是个撒娇鬼。”
“我喜欢。”我说。想起来,爸爸来我们家之前我都不会这样哦~
奶奶笑着说:“看把羽然给高兴的。”喊了爸爸过去:“都弄好了你们自己休息,热水在炉子上,热水瓶里也是,你帮他们安排安排。”
说完了,奶奶准备出去了。
我冲着奶奶的喊:“奶奶晚安。”
奶奶笑着走了。
“呵呵,这里感觉也没那么坏嘛。”我在床上捧着用谷壳做的那种会沙沙响的枕头,倒来倒去。
爸爸也扑到床上来,把我往他那边拖,捧着我的脸说:“羽然,你真好。”然后在我脸上亲亲亲亲亲。
我抱着枕头在床上扑腾着大叫:“哇啊,好多口水。”还没叫完,哥哥一个毛巾扔过来砸在我脸上,换成爸爸大叫:“咦呀,亲到毛巾,好恶心。”
之后就是哥哥得意的哈哈声。
二五、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预想的会给人当猴子参观的事情没有发生,而且爷爷和奶奶也比想象的好相处,一切还不错,美美的进入了梦想。
唉……但是人家常说,夜长梦多多变故,这话果然是没错的。
第二天早晨醒来之后,爸爸拖我起床,其实呢,我是不习惯赖床的,但是爸爸家除了被子里面很暖和之外,其他地方总是让我有点冷。
爸爸说:“今天中午到爸爸的大伯家,也就是你的大爷爷家去团年,赶快起来了,不然等下我们都走了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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