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蝙蝠-风弄-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和戒律院的通智大师一起下了命令,谁也不可以随意出入少林寺,现在咱们可算是困在这里啦!武林公令,咱们又不能违抗。」
他眼也不眨地吐了一连串话出来,亮晶晶的眼睛瞪着白少情。
晓杰早走了过来,顽皮地扯扯他的耳朵,数落道:「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唠叨?一次只问一个问题就好啦!白三公子,你到哪里去了?」
「我前几日见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封龙!一定是封龙!你发现了他对不对?」小莫高叫起来,摩拳擦掌,「动手了没有?」白少情摇摇头,「我追下山,追了几天,还是追丢了。」
小莫大声叹气,「可惜,可惜。」
晓瞪着他道:「可惜什么?封龙是那么好抓的吗?他又狡猾武功又高,白三公子能平安回来就不错了。」小莫被他一瞪,反而浑身舒坦,立即嘿嘿笑着附和道:「说得有理,还是晓杰厉害。」
白少情看着这对活宝,也不得不摇头微笑,沉吟道:「我,刚刚回来,还不清楚少林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莫开口欲说,一旁晓杰比小莫老成许多,抢先道:「我们进屋再谈吧!」
三人进屋坐下,白少情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向桌上扫去,那上面摆着两个茶杯,自然是晓杰和小莫等他的时候喝的。封龙上次来时用的那个,已不知被收拾到哪里去了。
晓杰手脚利落,为白少情重新沏了一杯热茶上来。
小莫忍不住把知道的全部经过倒豆子般倒出来。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等着解药熬出来就好。因为解药事关重大,睿智大师决定晚上亲自看守药房。怎料到了半夜,少林寺的大钟不知被谁敲了几下,大家起来一看,才发现睿智大师已经遭到毒手,被人一剑刺穿了心脏。」
晓杰插话道:「小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白三公子,可怎么也找不到。他生怕你也遭了毒手……」
「没有、没有!」小莫急道:「白三公子武功这么高,怎么会遭毒手?我是怕他不知在哪个角落遇上刺客,想赶去帮忙。」
晓杰哼了一声,抿起嘴。
小莫一怔,不敢继续争辩下去。
白少情问:「那后来呢?」
小莫才道:「后来就更加糟糕了,大家发现,不但睿智大师死了,白公子不见了,连方牧生方掌门,和那个公子哥般的司马繁也不见了,整个屠龙小组,居然只剩下一位天极道长。道长当机立断,亲自和通智大师领着少林众僧看守药房。幸好炼制出来的解药总算有效,中毒的人都醒过来了。白三公子的解药真灵,槐二哥立即就醒了,对吧,晓杰?」撞撞晓杰的肩膀。
晓杰白他一眼,不肯答话。
小莫讨了个老大没趣,嘿嘿笑了两声,继续道:「这事传出去,还不让正义教的小人们笑坏了肚子?天极道长和大家商议,都认为杀害睿智大师的人,极有可能是大师熟悉的人,因此封了少林寺,不许任何人随便进出。首要任务,就是找出谁杀害了睿智大师,还有白三公子、方掌门、司马公子到哪里去了。」
他说完经过,生怕晓杰还在生闷气,可怜兮兮地瞅晓杰一眼,习惯性地挠挠头。
晓杰狠狠瞪他一眼,声音却已经软了下来,对白少情说:「真是奇怪,天极道长心急要找的,不是和武当向来亲密的方掌门,反而是白三公子,这是为什么?」
小莫见她肯说话,立即生龙活虎起来,故意搭话道:「因为白三公子是最能对付封龙的人,天极道长可真是聪明。」
白少情心中苦涩,默默将碗中的茶喝得一滴不剩。「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小莫精神一振,「什么忙?」
「我想静静在屋中休息一下,你们可以帮忙拦住要打搅我的人吗?」
小莫还以为有什么重要大事要嘱咐自己去干,闻言大失所望,双肩垂了下来,「这个啊……」
晓杰却声音清脆地问:「白三公子不会和封龙交手了吧?」
白少情暗赞一句聪明。虽是猜错了,但这女娃娃着实善解人意。
小莫被晓杰暗中一戳,恍然大悟,谨慎地压低声音,「受伤了?哦,明白,明白。」霍然站起,拉着晓杰的手,昂首挺胸道:「白三公子放心,我们为你护法,绝不会让任何人进来打搅你。」
晓杰这段日子和小莫关系必定有所进展,竟肯不避嫌地让小莫拉着自己的小手,乖乖随小莫到屋外去了。

白少情见两人出去,关上房门。
「少林寺到底出了什么事?」悠然踱步到床前,掀起垂帘,往垂帘上方轻轻击了一掌,低喝道:「还不出来?」
忽闻一声极低的嘻笑。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那几乎不可能藏人的地方灵活地翻了下来,无声无息地落地,行云流水般向白少情曲膝行礼,娇滴滴地说:「水月见过公子,公子万福万安。公子武功越来越厉害了,水月儿自问已经隐匿了所有气味呼吸,竟也被公子发现啦!」
白少情哼了一声。「你们在搞什么鬼?封龙在哪里?水云儿为何要在少林寺门前偷袭天极?睿智怎么死的?方牧生、司马繁到哪里去了?」
水月儿乌黑的眸子转了两转,笑道:「公子一下问这许多问题,水月儿一时怎能答得上来?万一有人不识趣地闯了进来,看见我们俩,公子要如何解释呢?」腰一弓,如落叶般轻巧地缩到了床上,用棉被覆身,柔声道:「这里又舒服又安静,公子上来,水月儿悄悄告诉你。」白少情知她故意捉弄,恨得牙痒痒,但又不能一掌打过去,只是站在原地,满脸紧绷。
水月儿见他不动,幽幽叹道:「教主啊教主,水月儿替你不值。你拼着伤上加伤帮他恢复功力,人家可一点也不念着你的死活,连你传的话,他也不肯过来听一听。」
话音刚落,身边已多了一个修长身影。
白少情躺上床,放下垂帘,自行取了另一床被盖上,悻悻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水月儿卟哧一笑,偏偏又道:「教主还真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他说公子若不肯过来,只要念叨这几句,包管有用。」
白少情本已不甘,闻言眸子猛沉。
水月儿察觉身边的男人怒意骤增,忙坐起身,正色道:「公子别生气,水月儿说着玩的;教主从没吩咐过那样的话儿。”
白少情这才敛了怒气;别过脸去;沉声道:“有话快说。”
“你这人啊,真不知我们教主何世欠了你的债。。。。。。”水月儿咬咬下唇,把话吞了回去,重新躺下,有条不絮地答道:“司马繁本打算在解药中下毒,好栽赃给公子,怎料碰上睿智临时起意;亲自看守药房。他怕睿智起疑,趁睿智不防杀了睿智,还未来得及下毒,天极就赶来了。”
白少情问:“我的剑怎会在他手中?”
水月儿这下乖了,有问必答,道:“公子和教主下山去啦!剑却丢在后山。我本想帮公子捡回来的,怎知被司马繁抢先一步发现。我打也打不过他,只要偷偷跟着他,好找个机会偷回来。他当天晚上穿了白衣,佩了公子的剑,原本是打算假冒公子,下毒不成也可以诬陷公子。偏偏遇上睿智,睿智的眼力多厉害,怎会看错你们两人。逼得司马繁只好下杀手。”
白少情暗叹,那睿智就是因为他而死的了。
可恨司马繁,竟处处要害他。
水月儿道:“司马繁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睿智之后,索性去对付其他屠龙小组的人。他找不到公子,天极老道又因发现睿智尸身,身旁围了一大群人;只有倒楣鬼方牧生不但自作聪明,去后山偏僻处搜寻刺客踪迹;还因立功心切;连门人也不带一个。司马繁不宰他宰谁?于是少林寺大乱;我藏在暗处;乍他们没头苍蝇似的嗡嗡嗡嗡;实在有趣;嘻嘻。”
白少情却着实有趣不起来,闷了半天,欲言又止。
水月儿道:“让我想想公子还要问我什么?嗯,对了,水云儿是看准公子会出手,才在少林寺外闹事的。不这样把天极老道耍上一耍,怎能显我们家公子的威风呢?呵呵,这样一来,天极老道也不敢一见公子就兴师问罪啦!”
白少情正正经经和她并肩躺着,不发一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水月儿等了一等,故意不提封龙,又道:“我一直待在少林寺暗处,告诉公子的话,大多是亲眼看见的。就算是猜测,也不是胡猜的。”
房中极为安静,垂帘之内,一丝风也没有。身边的人清瘦俊逸,虽是男性,又知他武功高强,武林中已经罕逢敌手,身上却始终散发着惹人怜爱又倔强孤傲的气息 。
水月儿又等了很久,还是听不见白少情有一点动静,忍不住坐起来,低头审视白少情平静无波的脸。不知为何,竟一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劈手给他两个巴掌。
但又不得不忍住,恨恨地重新躺下,咬牙道:“教主神仙似的人物,怎么就磨上了你这种没有心肝的?”竟有几分呜咽。
白少情这才问道:“他怎样了?”
水月儿语气更加哽咽,“还能怎样?他本来伤快好了,就为了你。。。。。。”
白少情心中微震,“为了我怎样?”
身旁的水月儿略动了动,似在举手拭泪。白少情一阵心惊,翻身坐起来,盯着她问:“到底怎样?”
水月儿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似乎已将刚才的怨气全吞回肚子,回复方才嘻笑的模样,应道:“教主要我告诉公子,他很好。”
她这样一说,白少情心里更是猫抓似的难受,刚要追问,水月儿又道:“教主要我转交一样东西给公子。”她从衣襟中掏出一卷薄薄的,犹着体温的锦卷,递给白少情,笑道:“教主说,司马繁虽然武功高强,但公子一点也不用怕,他的死穴在这里。”伸手指了指自己肋侧两寸的地方,道:“只要他一使横天逆日功的第五招烈日炎炎,公子不管他如何强横,只要闭着眼往他这个地方奋力一击就是。”
白少情接过锦卷,不忙打开,却问:“司马繁的死穴,封龙怎会知道?”
“公子不想想,历代教主那么聪明,怎可能从没想到侯任教主会起歹心篡夺当任教主的位置?自然要在候任教主的横天逆日功法里面留下小小破绽,让当任教主收拾起他来不费吹灰之力。”水月儿狡黠地笑笑。“司马繁如果不和我们教主作对,说不定日后教主腻了,真会把教主之位传给他,告诉武功的破绽,让他当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如今既然他定主意作乱,就怨不得自已命苦了。”
白少情这才明白,为什么封龙从不把司马繁当成一回事。
他握紧手中的锦卷,问水月儿道为:“这里面是破司马繁的武功的秘笈?”
水月儿摇头,“何必需要秘笈?教主说,评公子现在的功力,只要知道司马繁的破绽,任何一招都可以了结司马繁的教主美梦。”
“那这是干什么的?”
水月儿看着白少情握着的锦卷,忽然脸颊绯红一片,怯生生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偷看,公子自己打开看就是了。”
从床上纵起,风似的穿过垂帘,流星一般从窗前跃出,刹时溜个无影无踪。
她得了封龙真传,轻功比水云儿更厉害,走时无声无息,根本不用担心表坐在屋外,正全心监视着远处的小莫和晓杰。
白少情低着凝视着锦卷,沉思片刻,才缓缓打开。
只打开一小截,定睛一瞧,低骂道:“当真无耻!”将锦卷狠狠扔到床边,别过脸,呼呼喘气。
过了一会,喘息微缓,又转过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脸来,怒视那被扔到一边的锦卷,犹豫许久,对自己冷冷道:“再无耻百倍的你也见过,这些又算什么?”
长臂一伸,将那锦卷又捞到手里。
卷上没有一个字,只画着墨图。
第一幅宛如春宫图,画着两个男人在月下交媾。第二幅画的,还是那两个赤裸的男人,正在激情当中,其中一个却欲抽出匕首,扎入对方体内。
图安寥寥数笔,笔笔力透千钧,极有神韵,将白少情和封龙交媾时情动的姿态完全的展现出来。虽没有将眉目鼻唇细细绘出,却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那是白少情,那是封龙。
这两幅,无疑是在传述当年白少情三尺刀伤封龙的事。
白少情哼了一声,悻悻道L: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可瞅着那两幅图,又觉一阵刺心。封龙被刺时,又惊又怒的神情,被表现得淋漓尽致,似乎只要看见这幅图的人,都可以体会到他当时痛苦的感受。
白少情心中像梗了一块石头,难过非常,本想把锦卷扔开,又觉得不甘,一咬牙,索性将它全部展开,铺在床上,让第三幅图也露了出来。
它一露出来,白少情就怔住了。
就好像忽然有满腔的话,要从胸膛涌出来;但这些话在喉头打个转,又统统退回了心脏,化作暖暖的水,萦绕在心头,缓缓流动,一点声响也没有地流动。
白少情本料,后面会画着封龙受伤醒来后如何悲愤心痛,如何努力疗伤,如何花尽了心思寻他。
那图上却只廖廖几笔,画着两个在草地上相互依偎的背影。
简单的几条曲线,偏偏维妙维肖,仿佛就真是白少情和封龙两人,仿佛就真的是白少情全身放松,毫无防备地靠着封龙的肩膀,仿佛就真的是封龙轻轻搂着白少情的腰,惬意地欣赏着斜阳。
白少情浑身失力,抓起那锦卷,不知是该把它撕碎,还是收起来藏进怀里。
千百种滋味,不分酸甜苦辣,一起涌上五脏六腑。B X i A)_ c9}
但那暖暖的水流,却不惟来敌,依然萦绕心头,悠悠流转。
白少情瞪着那锦卷,仿佛瞪着封龙本人,眸中异光连连闪动,一会凛冽如剑,一会柔如春水。
正不知该如何收拾这一腔心猿意马,耳中却听到敲门声。
“白三公子,你疗好伤了没有?”小莫压低声音,在门外小心翼翼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打搅你的,但是又有大消息了,大家都往前殿跑了。”
白少情忙将锦卷塞入怀里,深呼吸数下,才下床来打门房门。“出了什么事?”
“大事!”
小莫刚要开口,晓杰的脑袋已从旁边挤进来,先瞪小莫一眼,才对白少情道:“白三公子,快到前殿云吧!都找你呢!”
白少情闪身而出,直朝前殿走去。
小莫和晓杰跟在身后,他们轻功根基不错,可可惜内力不佳,短短一段路,已经跟得气喘吁吁。
小莫边赶边道:“听说有人在后山发现了方。。。。。。掌门的尸身,已经。。。。。。已经。。。。。。”一口气喘不过来,连声咳嗽。
白少情见他为难,暗中放缓脚步。
晓杰一把牵了小莫的手,责怪道:“内力不行就别逞能。”
小莫被晓杰一牵,甜得不知云里梦里,拚命点头道:“对对,你说得。。。。。。咳咳咳。。。。。。”一岔气,又咳嗽起来,气得晓杰没好气地瞅着他。
三人一前两后到了前殿,已有不少武林同道掠出来迎接,见了白少情,嚷嚷道:“白公子来得正好,天极道人有请。”
众人脸色怪异,比刚才见到白少情和天极从殿前经过更甚。
第二十六章
前殿已经万头颤动,几乎少林寺中的人都挤了进来。
方牧生的尸身已经腐烂,发出一阵阵恶臭,门下北子纷纷跪在旁边,低头垂泪。
天极和地极站在方牧生尸身前面,一脸严肃,稀疏的眉毛紧紧皱起。
他们的旁边,摆着一张木椅,上面坐着的人,竟然是司马繁。
司马繁脸色苍白,似乎身上还带着伤,见了白少情,居然微笑地打了个招呼,“白三公子。”
白少情身前跨进几步,身旁注视他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司马公子”白少情上下打量司马繁,含笑道:“你回来了?”
司马繁叹道:“你当然是希望我永远回不来。”
白少情露出惊讶的模样,“哦?为什么?”
“因为只要我活着回来,就能揭穿杀害睿智大师和方掌门的凶手的真面目。”
白少情问:“那是谁干的?”
他轻轻问这和以一句,全大殿里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司马繁的回答。连天极和地极,还有少林寺戒律院的通智大师,也紧紧盯着司马繁的嘴唇。
司马繁张唇。笃定地吐了两个字。“是你。”
千百道目光,或疑或惊,或愤怒或惋惜,朝白少情射来。
白少情看向天极,天极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白少情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亲眼看见的。”司马繁盯着白少情,斩钉截铁道:“我亲眼看到你杀死方掌门。”
全殿骚动。
白少情身旁的人群,无声无息退开三尺。
在方牧生身旁垂泪的弟子们,霍然抬头看向白少情,握紧了拳头。
小莫抑头紧张地咽了两口唾沫,握紧晓杰的手,站在白少情身后。
“我敢以我司马家百年的武林名声发誓,我亲眼看见你杀了方掌门。”司马繁沉声说道。
白少情恍如不知道这指控有多严重,冷笑着问:“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立即现身?又为何现在才带着方掌门的尸身出现?”
小莫虽然被晓杰用眼神连连警告,还是忍不住大叫起来,“对!如果你亲眼见到了,当然应该立即和他拼命,或者赶来告诉我们,为什么却躲了这么多日才出现?分明是自己心中有鬼!分明是你。。。。。。是你。。。。。。”他胆子虽然大,也知道这个时候有众多武林同道在场,涉及的又是关系武林将来的大事,说错一个字就是万劫不复,说到最后,太阳穴突突直跳,舌头竟然有点僵硬起来。
晓杰和他牵着手,清脆地接道:“分明你才是正义教的内应!你才是杀了睿智大师和方掌门的凶手!你身上的伤,一定是被他们两位留下的!”
小莫又激动又高兴,看着晓杰拼命点头,“对!对!晓杰,晓杰,你真是。。。。。。嘿,你真是最。。。。。。”
“你给我闭嘴。”晓杰狠狠盯他一眼,压低声音。
白少情却仍旧笑得风流潇洒,开口道:“司马公子,你疑我,我也正在疑心你。”
众人的视线,在司马繁和白少情之间转来转去。
这两位都是卓越不凡的人物,出生武林四大家族,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又都是屠龙小组的成员,就算打破了脑袋,也很难想像这样的世家子弟,会沦为正义教的内应。
但现在两人针锋相对,互指对方为正义教的人,却是大家亲眼所见。
司马繁嘴角扬起一个微笑的弧度,不看白少情,却去看天极道长。“天极道长,睿智大师的死,你以为凶手会是谁?”
他知道天极是睿智死后第一个赶到现场的,笃定天极知道睿智胸膛上的长剑属于白少情,故首先就要天极表态。
他却不知道白少情回来后略施手段,已经赢得天极的信任。
天极沉默许久,开口道:“没有确切的证据,谁也不能指控旁人是凶手。”
司马繁一愣,看向白少情毫不露怯意的脸,知道不妙,立即环视周围众人一眼,沉声道:“刚刚白公子问我,既然亲眼目睹方掌门遭他毒手,为何不立即将他揭穿?”
这天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人人目视司马繁,,等他说出答案。
司马繁等全殿没有一丝声音后,缓缓吐气,让每一个人都清晰地听见他的声音。“司马繁素来知道正义教的阴险毒辣,而以白少情公子的口才,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就算我挺身指正极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因此,当我发现白少情就是正义教的内应时,我没有动手,而是悄悄跟在他身后。”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小莫听他语气自信,额头冒出冷汗,哼道:“有什么就直说出来,我看你怎么栽赃陷害。”
司马繁眼神凌厉,朝小莫淡淡一扫,又收敛了目光,徐徐道:“白公子轻功了得,我辛辛苦苦跟了一个晚上,才发现他下山是为了和一个人接头。那人对白公子言语恭敬,称呼他为。。。。。。”他瞅白少情一眼,笑道:“蝙蝠公子。”
众人哗然。
蝙蝠数年前杀戮无数,盗学各家武功,戳得各大门派脸皮尽穿,竟会是这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白三公子?
小莫脸色惨白,他亲叔叔太湖玉萧萧正言,也是死在蝙蝠手中,后脑仿佛被锤子砸了一下,呆呆看向白少情。
白少情依然不惟,反问道:“我倒很想知道,司马兄到底找到了什么确切证据,证明我是正义教的蝙蝠?”
“有人证。”
“哦。”白少情轻轻应了一声,看似毫不在意,心底实在窜窜。
司马繁故意将所有人引来,再当场揭破他的身份,可见早已把一切准备妥当。这个时候,即使他要揭穿司马繁的身份,也只会被看作是反咬一口。
可恨自己竟这般不小心,轻易落入司马繁的陷阱。
如今整个大殿都是武林中人,若一旦认定他是蝙蝠,后果不堪设想。被杀也就罢了,就怕被司马繁活擒,活活受他凌辱。
“就是与你接头的那人。司马繁学艺不精,不敢在未公布真相之前与蝙蝠公子生死相拼,但要擒住一个正义教的分坛主,却还是可以的。”
晓杰冷笑道:“你随便抓一个人出来,以为就可以栽赃吗?”她虽然在冷笑,声音却已经有点发抖。
司马繁朝她温和地看了一眼,含笑道:“这个人,倒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抓来栽赃的。”他手一挥,几名身穿司马家家丁服饰的壮汉走向前,将一个若大的麻袋放在地上,一打开,里面钻出个黑黝黝的人头来。
此人穴道被封,大眼圆瞪,环视众人一圈,视线落在白少情身上,表情微微一变。
在场的都是老江湖,顿时知道此人确实认得白少情。
这时,别说天极,就连白少情自己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了。
司马繁道:“这位仁兄的狮子吼,会在攻年前震碎了穿云风老爷的心肺。”
“狮子吼?”
“难道是。。。。。。”
“雷鸣!他是狮子吼雷鸣!”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狂啊一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红着眼睛瞪着穴道被封的雷鸣,狰狞笑道:“雷鸣,你也有今天,你这条正义教的毒狗,还我一家二十二口人命来!”
飞身扑上,一掌击中向雷鸣头顶。
司马繁略略一晃,前一秒人还在椅上,后一秒却已经到了青年跟前,手如抚花般地温柔一扫,已封了他数道大穴,将他轻轻放在地上,又掠身坐在椅上。
一来一回,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众人钦佩间,司马繁又开始徐徐说话:“这位雷鸣仁兄恶行累累,正是正义教的江西分坛坛主。你既然与白少情接头,又口口声声尊称他为蝙蝠公子。那蝙蝠公子不是白少情,还会是谁?”
狮子吼雷鸣在江湖上恶名昭彰,人人都知道他是正义教的人。此人证一出,还有什么话说?
千万道敌视的目光,剑一般射向白少情。
在他的身后,已经有数十名热血澎湃的高手,无声无息移动脚步,悄悄挡在大殿的门口。
白少情美目转动,冷冷扫了周围一眼。
自负不能受司马繁之辱,万一不敌,立即自断经脉。
可叹封龙特意遣水月儿传他对付司马繁的方法,竟一点也用不上。
这般情况下,何需司马繁亲自动手?
他纵使一掌杀了司马繁,也逃不出云。
封龙不知身在何方,他算尽机关,也定猜不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到了此时,纵然安插进十个水月儿,水云儿,也护不住他白少情的命。
想起封龙,心中暖意骤升,又感悲切,如同被两道极冷极暖的水流,将五脏六腑都浸泡着。
天极到了此刻,已经无法不开口。“白公子,请问你对此有何解释?”
经过先前的试探,他是绝不想怀疑白少情的,只要白少情能解释,他宁愿相信白少情,也不愿相信司马繁。
但他失望了。
白少情抿着唇,只冷冷瞅着司马繁。
司马繁见众人严阵以待,将白少情围在中间,终于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笑道:“白公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白少情暗运内力,仰天长笑,不发一语,晶莹眸子神光炯现,刹那时风采直如神仙中人,尽现孤傲。
众人暗叹可惜:如此人物,怎么竟做了正义教的走狗?怎么竟会是蝙蝠公子?
大殿中人人屏息运气。眼前的美男子若真是正义教的蝙蝠公子,那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恶战,还有谁敢大意?
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一样。
整个大殿,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听。
一道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我有话说。”
这个声音很轻,很温柔。若放在平日这挤满了人的大殿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偏偏这个时候静极了,以至于这意志蓦然响起,竟让人感觉话里有无比的镇定和从容,仿佛棉絮里面,藏了千斤重的深山岩石。
声音的主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大殿后面走出来。她似乎早就站在后面,似乎
早就在等待着可以说话的这个时候,所以时机一到,她就笃定地开口,笃定地跨步,走到众人面前来。
她脸上蒙着厚厚的黑纱,一边走着,一手还牵着一个男孩。
本来大家还不知道她是谁,但一看见跟着她的男孩,就知道了她的身分。
果然,天极道长问:“司马夫人,你有什么话说?”
司马繁筹画许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对付白少情,是绝不能容忍任何变数的。但他一见来人,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道:“表嫂,你看,表哥的大仇人终于得报有望了。今天武林同道都在,你想说什么,尽管畅所欲言。”
他既然站起来,司马夫人便理所当然地坐了下去。
正襟危坐,右手牵着司马天的骨肉。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说话;但这位司马天的遗孀,现在多情林名义上的当家,却反而不忙着开口了。他环视大殿一圈,眸光落在一脸死灰的雷鸣身上,顿了顿,落在被层层包围的白少情身上,顿了顿,再落在身旁恭恭敬敬的司马繁身上。
最后,她的视线还从天极,地极,通智等人脸上徐徐滑过,才仿佛安心似的确认道:“大家都在这里了。”
“对啊!大家都在这里了。”司马繁瞅着自己一向不问外事,谨慎内向的表嫂,小声问:“表嫂要说什么?”
司马夫人却别过脸,转头对牵着她手的男孩说起话来。“瑞儿啊,这里的人,有几个你一定要认得。这位天极道长和地极道长,是武当的名宿,心地坦诚,待人宽厚;戒律院的通智大师武功高强,佛法精深,若遇上迷途,可以求他指教;站在中间的那位白衣公子,姓白名少情,出自武林大家,做事百折不绕,坚韧不屈,是一位大大的英雄。。。。。。”
众人暗觉惊讶。司马夫人站在殿后,应该已经把事情经过看得十分清楚,怎么竟夸起蝙蝠公子来?但若大的殿中寂静一片,只有司马夫人在轻声对爱子说话,轻语温言,居然无人起意打断,只一味竖起耳朵,听她说下去。
“至于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司马夫人目光一转,落到司马繁身上,语气骤变冷冽,“他就是杀害你爹爹的大坏人,正义教的蝙蝠。”
最后一句话咬牙切齿,悲愤欲绝,听得众人浑身冒出冷汗,都赫了一跳。
司马繁卒不及防,惊道:“表嫂,你这是怎么了?”
他缓缓走向前一步,眼前有道黑影一晃,天极道长挪动身形,站到司马夫人身边,沉声道:“司马公子,请让司马夫人说下去。”
地极也身形一动,站到司马夫人另一边。
司马夫人盯着司马繁道:“我一直不敢说,你手段太过厉害,我死不足惜,但瑞儿怎么办?夫君的深仇怎么办?我一直忍辱负重,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为了今天。我要在所有的武林同道面前说出来,我亲眼看见你杀死我夫君,你趁他不留神,当胸印了他一掌,唯恐他不死,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