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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四寇之一暗夜情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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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小桐揍着只喝了一口的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别吵我休息,我的病情若是加重,就唯你是问。”
“好嘛!好嘛!”小桐拿这个任性的少爷根本一点法子都没有,最后只能嘟着离开,而他辛苦煎了半天
的药,只能白白倒掉了。
小桐离开后,房里又恢复寂静,陆纬之却了无睡意,瞪大了眼睛想事情。
如果方才端药来的人是齐仲端,他一定会被逼着将药全喝完的。
陆纬之轻抚着还留有苦涩药味的嘴唇,想起齐仲凛吻着他时的触感,心里感到一阵慌乱,心跳异常地加
快,双颊止不住的潮红发热。
“我是怎么了?好奇怪!”
他身体一向不好,但像今天这种情形却是前所未有的。
“下次碰到他定要问清楚,是不是他在我身上下过毒的关系。”
陆纬之天真地认为他很快就能再见到齐仲凛,由于齐仲凛后来表现来温柔,陆纬之决定和他结为朋友,
并努力化解父亲和他之间的嫌隙。
第四章
静养了三天之后,陆纬之渐渐复了精神。由于齐仲凛为他敷上的金创药颇有神效,箭伤已经逐渐复元。
他起身下床,打算向父亲询问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顺便瞧瞧爹是否将齐仲凛要求的银两给备妥了;若
父亲凑不出如数的银两,他或许可以代父亲向齐仲凛求个情,让他放爹一马。
陆纬之硬撑着负伤的身体起床,才穿好衣服就累得气喘吁吁;他休息一会儿,才起身离开房间。
由于怕体力不支,他没走惯走的回廊,而取近路直接穿过庭院,往陆振的书房走去。
庭院里栽植了许多绿树、花丛、虽然时值冬日,但茂密的树叶还是能轻易的将一个人的身影掩蔽。
“听说,那个叫齐仲凛的盗贼今夜要来取银两了。”
“是啊!他还真的嚣张呢!”
陆纬之听到有人提到齐仲凛的名字,悄悄地停下脚步,屏息听着,一旁走过的两个衙差并没有发现他。
“幸好大人已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次包准他插翅也难飞。”
“这次铁定能将他,喀!”
远去的衙差做了个抹颈的动作,看得陆纬之全身一凉,一时头晕目眩,差点昏了过去。
他赶忙蹲下身子,平稳住颤抖发冷的身躯。
爹要杀齐仲凛!
这种事并不出人意料,但却让他听得胆战心惊。
不!不行!绝不能让爹杀了齐仲凛。
陆纬之温雅的脸庞出现难得的坚毅绝然。他捧着隐隐抽痛的伤口,咬牙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陆振的
书房走去。
“爹!我有事找你谈。”
“纬之!你怎么下床了。”
陆振从摊着公文的案几后走了出来,将陆纬之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你有事找我,叫小桐通报一声就行了,干嘛受了场还逞强跑出来!”
“爹打算杀齐仲凛吗?”陆纬之直截了当的问。
陆纬之立刻变了脸色。“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我已经十七岁,不再是小孩子了。谁是谁非,我可以分得一清二楚。”
“难道你认为爹捕捉盗贼也有错吗?”
“可是爹并不是要捕他,而是要杀他,对不对?”
陆振被问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的斥道:“就算我想杀他又怎样?我想杀个盗贼,哪轮得到你这个做儿
子的来说是道非!”
“爹!”陆纬之万万想不到父亲竟会说出来这种话。“爹身为父母官,怎能说出这种草菅人命、不负责
任的话!”
“哼!若是由着齐仲凛那小子撒野,我这乌纱帽也戴不久了,还提什么父母官!为了保有现在的地位,
我不得不将他给杀了。”
“我宁可爹不做官,也不要你去当个刽子手。”
“你别胡闹了,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陆振将借口推到陆纬之身上,让他惊愕得说不
出话。
陆纬之从不知道父亲是如此推现诿过的人。他已经明白要改变父亲的心意是不可能的了,如今他唯有靠
自己的力量来救助齐仲凛。
“既然爹执意如此,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陆纬之起身走出书房。
“纬之,你……”陆振尾随而出。“何苦为了一个盗贼坏了我们父子的感情?”
陆纬之没答腔,迳自离开。午间的冬阳暖洋洋的,他却觉得冷,明亮日光竟得刺眼极了。
怀着气愤不平的心情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时,先前擦身而过的两名差役面而来,陆纬之灵机一动,叫住两
人。
“喂!是谁向我爹出了那样歹毒的馊主意来对付齐仲凛?可知道若这次的计谋失败了,整个县衙上下,
没一个逃得了他的报复!”
衙役面对陆纬之的指责,局促不安地面前相觑。其中一人怯怯地回道:“这事是大人做的主,是大人要
我们在齐仲凛来取的银两上的七魂散是无解毒药,无味无色,让人无法察觉,但七日之内便让人魂飞魄散
,终至死亡,所以齐仲凛只要拿了银两就必死无疑,少爷又何必担心他会报复呢?”
衙役的话让陆纬之听得浑身抖,直冒冷汗。他怨父亲的歹毒,又为齐仲凛担忧。
“少爷,您还好吧?”瞧见陆纬之脸色苍白,衙役关心地问。
“我没事!”陆纬之深吸了口气。“刚才问你们的话别告诉我爹,我怕他知道了,又要责怪我多虑。
“是。”两人齐声应道。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得到允许,两人随即离开,陆纬之却在原地僵立了好半晌。
他想救齐仲凛,但却苦无两全其美的办法。挺身相救父亲的敌人,一定不为父亲所原谅;可是若不救齐
仲凛,他则良心不安。
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父亲陷害他人、夺人性命,即使对方是盗贼也一样。
回房后陆纬之陷入苦思,时辰随着一点一滴的流逝。
由于心绪不定,胸口的伤也因这压力而益的疼痛起来。
“可恶!这只会惹麻烦的身体,难到就不能好好振作一次吗?”
陆纬之不禁嘻怪这病弱的身躯。
这时,陆纬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澄净的眸子闪过一抹惊喜光彩,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陆纬之想到救齐仲凛的法子,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这个方法正是两全其美,又可善用他这一向派不
上用场地身体,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主意一拿定,陆纬之总算能松口气好好休息,等待黑夜的到来。
夜很快的降临。陆纬之小睡了一下,醒来后只觉神情气爽。
房外有悄声移动的脚步声,陆纬之知道整个县衙里已摆好了阵仗,就等齐仲凛自投罗网。
陆纬之几度由窗口窥探外面的状况,坐立不安。
他只单纯地以为自己想阻止父亲作恶,完全没发觉自己对齐仲凛的关心,已是超乎寻常。
寒夜,冷风飕飕。
一抹黑影御风疾行,完全不将刺骨寒风放在心上。
齐仲凛急着赶往彭县。
虽说此行是为了向他贪污行贿的银两,但他还希望能见到陆纬之。
对于看自己因与陆振为敌而牵累于他,齐仲凛深感不安。
在不安的心情中,还包含着思念的纠葛。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心情,如今他总算能体会。
对于自己日前坚决不再与他见面的想法,竟在几日之内转为迫切想见他的渴望,齐仲凛除了苦笑之外,
却也无力去制止这渴望啃蚀他的心。
怀着忐忑的复杂心情,齐仲凛终于来到县令府邸。
他站立在可以俯视全府的屋顶,脸上倏地浮起一抹不屑时,变得异常温柔。
他知道僻静的后厢是陆纬之的居所。
其实,早在第一次到府邸来探察时,他就过陆纬之了。他那非凡的俊秀吸引了他的目光,夺了他的心魂
。
除了他两个师弟叔浩、季清之外,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但陆纬之非但只是俊秀而已,更有一种师弟
们所没有的温雅纤细、脱俗飘逸。
往常他总嘲笑两个师弟美得不伦不类;不像男子,倒像美人。
谁知如今他自己反倒被美男子所蛊惑,真是万万想不到!
齐仲凛黑暗中轻喟一声,抽出腰间竹笛,以笛声通报他的来访。
果然,笛声一起,便有衙役聚集在他所在的屋檐下,未几,陆振也出现了。
“银两可准备好了?”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不知要如何交给你。”
陆振答应得太干脆,让齐仲凛不禁心生疑窦。
“你可别想玩什么花样!我不会上当的。”
“银子都已经筹到,就等着要给你了,怎么会耍花样呢?”
“没诡计便罢,否则后果你自行负责。”齐仲凛冷冷地应了句,继续说道:“你将银子放到后院的亭子
去!”
齐仲凛选了一座离陆纬之的房间近的亭子,期盼他若下得了床,能出来让他见一见,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
“好!我这就派人去放。”
齐仲凛轻灵飞跃,来到可以将后院亭子看得一清二楚的高处。
陆振命人将包了千两银子的布包放在大盘上,再将盘子放到亭子中央的桌上。
“这千两银子我已经交出来了,希望你清点清楚,免得日后生变,又来找我追索。”陆振对着夜空喊道
。
“这点我当然知道,用不着你来提醒。”齐仲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道:“好了,可以命你的人退下
了,若是在五十步之内有其他人在,就莫怪我伤了他。当然,令公子陆纬之除外。”
齐仲凛特意留讯给陆纬之,希望他会出来见他。
然而所有的人退下之后,齐仲凛并未见到陆纬之的身影。
他落寞地飞降至亭中,愣愣地等了好一会儿,却未见到陆纬之。
最后他只好放弃,轻叹了一声,蹬下身准备点数银子的数目。
“我来帮你点吧!”
这是;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齐仲凛倏地起身回头。
就着淡淡的月光,齐仲凛看得出他脸色依旧苍白,但却带着盈盈笑意。
“身体……好些了吗?”
齐仲凛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竟然在颤抖。
“好些了,不过当然还疼。”陆纬之淡淡说着,对于齐仲凛如火般炽热的凝视不禁有些迷惑。他转开头
,闪避着齐仲凛的目光,上前来到放着银子的包袱旁。
“我帮你数这些银子吧!你总该信得过我吧?”
“当然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陆纬之勉强牵动嘴角笑了一下,动手拆开包袱。当他看见那明知有毒的银子,却又非得去碰触时,心里
不禁泛过一丝惧意,但想到能齐仲凛一命,也就不再多犹豫了。
他嘴里轻念着数,一锭一锭地算着银子,突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哀凄,数着数着,声音不觉哽咽。
“你怎么了?你哭了吗?”齐仲凛焦急地问。
“我没事!”陆纬之转头避开齐仲凛探询的目光。
“别数了!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谁让你受了委屈?”
齐仲凛心如油煎,伸手想拿开陆纬之手中的银子,谁知他竟然避之唯恐不及的躲开了。
“不要碰我!”陆纬之心急地大喊,生怕齐仲凛碰了银子,和他摸过银子的手。
“你就这么讨厌吗?”齐仲凛感到自己的心被刺伤了。
“不是的!”陆纬之急忙摇头否认。
“那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因为……”陆纬之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将父亲的诡计告诉齐仲凛。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齐仲凛催促着。
“我若说了,你要发誓不能找我爹的麻烦,好吗?”
一听事情牵扯上陆振,齐仲凛不由得皱起了剑眉,一脸为难。
“你若不答应,我就不说了。”
“好!好!我答应就是了,你快说吧。”
拗不过陆纬之恳求的目光,齐仲凛只好点头答应。
“事情是这样的……”陆纬之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些银子喂了毒,我不希望你碰着,所以才会躲着你
。”
“这是你爹设的圈套吧?”齐仲凛苦涩地问。
“嗯。”陆纬之无奈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要出面替父亲收这种烂摊子呢!”
齐仲凛不满的高声大叫,握住陆纬之的手腕,甩掉还握在陆纬之手里的银子,气急败坏地将他拉起身,
说道“解药在你爹那里吧?带我去找他!”
见陆纬之沉着脸,齐仲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怕我找你爹麻烦是吗?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向他拿解药
。”
“没有解药。”
陆纬之低声说出口的话,让齐仲凛浑身一僵。他慢慢回过头,用闪动着惊惧的黑眸瞧着他不敢置信的问
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没有解药。”
齐仲凛目瞪口呆,说不出半句话。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像坠入万丈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呢?”齐仲凛激动地抓着他的双臂,发狂般的双眸烧着烈火。“你明知没有解
药,为什么还要去碰那些银子?”
“这样我才能救你,才能替我爹赎罪。”陆纬之哽咽地道:“反正我的身体病弱,早晚都得死的,不如
这么死来有用些。”
“你这个笨蛋!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齐仲凛怒斥一声,随即攫住他的手腕往前院走去,坚定地说道:“我绝不会你死的,如果救不了你,我
就陪你一起死!”
“你……”
陆纬之惊愕得说不出话,只能被齐仲凛强拉着往前走。
一到前院,齐仲凛不客气的扯开喉咙咆哮道:“陆振!你给我滚出来。”
原以为诡计得逞,正暗自窃喜的陆振,一听到齐仲凛的声音,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跌跌撞撞地冲出书
房,立即瞧见齐仲凛技着儿子,直往书房而来。他连叫衙役都来不及,就被齐仲凛扯住衣襟往书房里丢。
齐仲凛拉着陆纬之走进书房,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陆振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瞧见陆纬之沾染毒药,泛着淡绿色的手掌,吓得脸色泛青,双眼
圆瞪地跌回地上。
“怎……怎么会?不可能……”
“快说!你在银子所喂的什么毒药,解药在哪里?”
齐仲凛愤恨地揪住陆振的衣襟,将陆振从地上给了起来。
“呃……”陆振想说话,但齐仲凛抓着衣襟的手让他喘不过气来。
“齐仲凛!你快放了我爹,你快要将他勒死了!”
陆纬之在一旁急喊着,生怕他盛怒之下真的将他父亲给杀了。
“他把你害得这么惨,你还替他说话!”
“可他毕竟我是爹啊!”陆纬之急得语带哽咽。
由于不想让陆纬之为难,加上还没问出解药的下落,齐仲凛只得悻悻然地甩开陆振。
“哼!看在陆纬之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命。快说!解药在哪里?”
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陆振急喘着,猛吸了几口气。
“少在那里装死!快说!”
齐仲凛再次催促着,怒不可遏。
“我说!我说!”陆振赶紧出声说道:“解药是有,但是拿到的可能微乎其微,几乎等于是没有解药了
。”
“只要有解药,我自然能拿到,你快说!”齐仲凛恶狠狠地催促他。
“这毒药叫七魂散,是南疆出产一的种毒药,中毒之后,七日必亡……”陆振说到这儿突然停住,满脸
愧疚懊悔地看向陆纬之。
“现在才后悔又有何用!解檠呢?要到哪里去取?”
陆振脸色黯然,垂头丧气的说道:“听说南疆今年曾向皇上进贡能解百毒的奇叶,或许那药能解这七魂
散的毒吧!我实在没十足把握。”
“这种无解的毒药你也敢用,未免太歹毒了!”
陆振无言以对,颓丧地跌坐在地。他万万没想到他精心设计的陷阱,竟害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纬之,你别怪爹……”
陆纬之原想安慰父亲两句,但齐仲凛不让他久留,立刻就将他带离了书房。
一路上他们碰到几个衙役,但齐仲凛紧抓着着陆振之,没人敢轻举妄动;而齐仲凛如利箭般的冰冷目光
,更吓得众人退避三舍,不敢上前来招惹。
终于,两人顺利回到了陆纬之的住处。
一进屋子,齐仲凛砰地一声将门关上,摔不及防地将陆纬之拉进怀里,狠狠地吻住那红润的唇。
“啊!”陆纬之想推拒,却又不敢用沾上了毒药的手去碰触他,只好任由齐仲凛恣意掠夺他的唇舌。
他不停的吸吮、舔舐、仿佛要将人吞噬的激烈情感,让陆纬之不由得全身发烫,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到底要让我欠你多少人情!”齐仲凛粗哑的声音里有难耐的苦涩。
“嗯……”陆纬之还来不及回答,纠缠的舌又夺去他的话语。
他绯红的双颊冒着细雨,半闭的双眸着迷乱的炽情,颤抖的双唇吐着灼热的气息。
眼前诱人的景象让齐仲凛更放不开手,更移不开唇。他更放肆、更粗鲁地向陆纬之索求。
一个轻灵的移步,转身,他将陆纬之压倒在床上。倏地将他前襟撕开,他轻吻着包扎着布条的胸膛。
“啊!不要!”陆纬之惊叫着,眸子里净是惊惶。
齐仲凛不理会他的抗拒,用唇住了他的嘴,一手在陆纬之的胸前温柔抚弄,一手则游移至他的下身。
陆纬之扭动着颤抖泛红的身躯,双手难耐地胡乱扯着一旁的锦被,喉间发出低低的呻吟。
全身像要燃烧起来似的热烫,在他指下抚弄的肌肤传来一阵阵几欲令人昏厥的悸动,腰间,背脊不断窜
过不知名的战粟,慌乱的他如入绝境。
突然,齐仲凛放松了箝制,陆纬之那被夺去气息的唇重获自由,急促浊重的呻吟立刻从唇间逸出“不要
……不然我……”
陆纬之语不成句地说着。他要齐仲凛别再折磨他,否则他就要用沾上毒的手将他推开。
然而齐仲凛的唇舌却又肆无忌惮的吻过裸露的肌肤,最后竟吻住那灼热的欲望。
“啊!不要!”
意外的碰触让陆纬之惊喊出声,他想将那低俯在身下的头推开,可又有所顾忌。他湿热的唇舌和轻唱的
牙齿已让他陷入狂乱的欲火之中。
倏地,陆纬之全身窜过一阵难以言喻的战粟,灼热燃烧至顶点,他狂喊出声,到达激情的巅峰。
齐仲凛轻搂着禁不住激情昏了过去的陆纬之,眼里是无尽的柔情。
他轻柔地将他的衣服重理好,那一向冷的脸部线条此时为他绽放出一丝情。
在一切打理妥当之后,他将陆纬之轻拥入收,低唤着他的名字。
“纬之,醒一醒。”他轻拍着陆纬之仍潮红的双颊。
听到他的叫唤,陆纬之缓缓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含笑黑眸让他吓了一跳,随之就涨红了脸。
他想到齐仲凛对他所做的事,倏地坐直身体,从他的拥抱中挣脱。
“你太过分了!竟然趁我中毒不能碰你就欺负我!”
陆纬之红着脸愤怒道,谁知一低头瞧见他沾染了毒药的手,正被齐仲凛握着,他吓得倒抽口气,连忙将
手扯离。
“快放手!你会中毒的!”
“我不怕。”齐仲凛无所谓的笑了笑,任陆纬之怎么抗拒,他就是不肯放开。“我说过若没解药就和你
一起死的。”
陆纬之心头一紧,眼眶莫名涌出一股气。
“傻瓜!干嘛哭啊!我一定会将解药找回来,让我们长命百岁,一起过幸福的日子。”
齐仲凛倾身想吻去去陆纬之眼角的泪,却被他一把推开。
“你别痴人说梦了!我才不想和你过什么幸福的日子。”
“是不是痴人说梦,你就拭目以待吧!”
陆纬之还想反驳,却让齐仲凛的吻堵住了。
第五章
成都与京城开封,相距千里。
为赶在七日内取回解药,齐仲凛当晚就离开成都,日夜兼程赶路。
第三天,齐仲凛就来到了繁华热闹的京城,但白日不便动手,他暗伏着等待黑夜的来临。
天色一暗,他就潜入京城另一个权责人物的住所――五王爷府。
他似乎对五王爷的府的一草一木皆了若指掌,穿梭来去毫不费力。
在四周观察过动静,确定完全无虞后,他才在大门旁专属于护院的寝房外,用啾啾的夜莺啼声为信号,
随即跃出高墙,往城东的郊外而去。
就在齐仲凛离开王府不久,立即有一道身影尾随在后,一路跟到了城东郊外。
当那身影到达时,青白色的月光下已站着齐仲凛伟岸修长身影。
“仲凛师兄!”来人对齐仲凛喊着。
“叔浩,不好意思,突然将你找了出来。”
“师兄这话未免太见外了。”
原来被齐仲凛用信号引出来的,是他的三师弟齐叔浩。
齐仲凛的师父是个退隐的武官,先后收了四个孤儿为徒,齐仲凛列次第二,齐叔浩列次第三,另有大师
兄齐伯光,小师弟齐季清。
他们平日散居各地,各有打击贪官污吏,劫富济贫的任务。只是他们一向隐藏身分行事,也就没人知道
他们暗地里所做的善事。
“我想请你帮个忙。”齐仲凛开口说。
“咦!”齐叔浩惊讶地轻叫一声。他知道齐仲凛一向心高气傲,若非万不得已,绝不轻易开口求人。“
师兄遇上什么事了?”
齐仲凛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道:“有个人为我中了毒,听说有从南疆进贡能解百毒的檠,我想你降在王
爷身旁总进过几次皇宫,希望你能帮我画出皇宫风苑的图,我得进宫将药偷出来。”
“师兄,你不用进皇宫去了。”
“为什么?就算你不能帮我画位置图,我还是非去不可。”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叔浩忙笑着解释。
“那你倒是将事情说清楚啊!我急着拿药回去救人,可没空和你猜哑谜。”
见齐仲凛急如救火。齐叔浩也就直接说道:“我说不用进皇宫,是因为当初贡这药时,皇上就踢了一份
给五王爷,所以与其要到皇宫去偷,还不如到王爷府里去取。”
“好啊!”齐仲凛兴奋地叫道,但一想到齐叔浩的立场,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一来你不是变成监守
自盗了吗?你可能会暴露卧底王府的身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应付。”
齐叔浩脑子里闪过五爷那刚猛的眼神,但为了不让齐仲凛担心,刻意将话说得轻松。
“真的可以吗?”齐仲凛不太放心地再次问道。
“不会有问题的。”齐叔浩坚定的点点头。
“太好了!谢谢你,我欠你一份人情。”齐仲凛欣喜若狂,激动得抱住了齐叔浩,“今后只要你需要帮
助,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二师兄若再这么见外,我可要生气了。”
叔浩慎着俊美的脸庞,轻推了推齐仲凛。
其实几个师兄弟间一直保有相互帮助的合作关系,但由于此次齐仲凛是为私事相求,所以才会格外感激
齐叔浩。
“好!那我就不再多说了。”齐仲凛决定来日图报此图。
“嗯!”齐叔浩微笑赞许。“我们这就回王府拿你要的解药。”
“好!”
两人在东郊晤谈结束,一前一后地向五王爷府赶去。身手矫健轻盈,不一会儿工夫,就回到了王府。
一跃进墙,两人立刻谨厦警戒,齐仲凛更是小心翼翼地跟随在齐波浩身后,一见到有巡视的守卫经过,
立即不着痕迹的一闪,往隐密的角落躲去。
就这样闪躲前进,最后来到王府收藏奇珍异宝的所在――聚华阁。
齐叔浩不动声的上前和守卫攀谈。
“辛苦了,有没有异常的动静?”
“禀告齐护院,一切平静。”
“是吗?你辛苦了,接下来让我帮你看守就可以了,反正我还不累。”
“小的不敢!”
王府里有四大护院,其中又以齐叔浩最受宠,他一个小小的守卫岂敢造次。
“叫你下去,你就下去,和我客气什么?”齐叔浩板起了脸。
守卫面露为难表情,但在齐叔浩在慎视威吓之下,最后还是妥协。
“是!小的这就下去,一切有劳齐护卫了。”
将任务给齐叔浩后,守卫匆匆离开,齐叔浩确定四下无人,便向躲在暗处的齐仲凛打了个手势,齐仲凛
一闪身立刻出现在齐叔浩身边。
“进去吧!”
齐叔浩晃了晃从腰间掏出的钥匙。
齐仲凛露出钦佩的赞许眼光。“真有你的!难怪大师兄特意安排你来王府卧底。”
齐叔浩是一个月前才接下王府卧底的任务。他虽然身居府中要职,但也没资格保管聚华阁的钥匙,这时
用的钥匙是他请人依原样打造成的,如今王府任何一道门的锁,他都能轻易找开。
“别顾着赞我,快进去找药吧!”
齐叔浩带头地了聚华阁,齐仲凛尾随在后。
聚华阁分三楼,齐叔浩曾随五王爷进来过一次。他点亮一盏灯,便要带齐仲凛到二楼实故名贵药材、药
品的地方。但他一转身就倏地僵住,惊瞪着齐仲凛。
“二师兄……”
齐仲凛脸色惨白,双唇泛紫,分明就是中毒已深的迹象。只是方才外面黑暗,而齐仲凛说话的声音又无
异样,齐叔浩才一时不察。
“你也中毒了!怎么不早说呢?”
齐叔浩语气焦灼,拉着齐仲凛就往楼上跑。齐仲凛加快脚步跟上齐叔浩,对自己为何中毒并未多作解释
。
二楼的门一被推开,药味即扑鼻而来。齐叔浩将油灯摆在门旁的柜子上,二话不说便开始寻找那仅见过
一次的南疆奇药,齐仲凛也在一旁帮忙。
“我记得是个装饰华丽的药瓶。”齐叔浩喃喃说着;边翻找排列在柜上的各色药瓶。这时他眼角突地瞥
见齐仲凛手里拿着罐小巧的镶金黑瓶,惊喜地叫出声。
“啊!就是那个。”
“就是这瓶吗?”齐仲凛脸上难掩如获至宝的欣喜。“太好了!”
“快把药吃了吧!”
“我暂时不吃。”
“为什么?”
“其实我并不是为自己来要解药的。”齐仲凛边拿出预先准备的药瓶,将找到的解药倒了些进去,边解
释道:“我得先让那为我中毒的人吃了这解药,我才能吃。”
“二师兄!”齐叔浩再次大吃一惊。
齐仲凛在师兄弟中最是孤高冷傲,一向不轻易露情感,也不易与人亲近,但如今却带着迷蒙微笑提及另
一个人,让齐叔浩好奇地想知道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力量,改变他冷漠的师兄。
“那人是谁?竟能让师兄如此挂念他。”
齐叔浩的追问不惯透露私事的齐仲凛皱了皱眉,但一想到齐叔浩对他的帮助,便松懈了心防,轻叹口气
道:“是彭县县令的儿子,他是救了我两次的恩人。”
“县令的儿子会救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齐仲凛摇了摇头,眼里净是疑惑。
“小心这其中有诈!”
“有诈?”齐仲凛心里突地一惊,黑眸闪过冷咧寒光。“若果真如此我就杀了他!”
齐仲凛话里的冷酷无情,让齐叔浩打了个寒颤。他连忙笑着说道:“这只是我随口说说罢了,师兄别太
在意!”
齐叔浩一句无心的话,让齐仲凛板着脸,恢复以往严肃的模样。齐叔浩知道多说无益,将齐仲凛倒得只
剩下半瓶的南疆奇药放回原处,带着齐仲凛走出聚华阁。
“路上多小心了。”
“你也一样,别让五王爷起疑了。若有人发现药少了,你就将事情算到我头上,千万别碍了你在王府的
任务。”
“我知道了。”
齐仲凛再度谢过齐叔浩,即起程回彭县。而一离开齐叔浩的视线,齐仲凛随即体力不济,露出虚弱病容
。
中了七魂散后第六天,陆纬之完全陷入昏迷状态。
陆振尝试了数种解毒的药,全告无效。
如今他只能期待奇迹出现,期待齐仲凛真能闯入皇宫,拿回解药。
第七天,陆纬之已全身冰冷,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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