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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器晚成(1-26)-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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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外面的是河和断崖瀑布吧,记得刚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样的景色。确实满开阔的。我思忖了不一会,便高声开始唱最简单的几句“哈路利亚”,声音悠长、绵绵不绝,别有一番风味,趁回音缭绕的时候打量了老变态的神情——呀,就像在享受似的。 







我停住,没有接下去。 







老变态猛的好象从极乐世界中回来,阴测测的目光探询的射过来:“为什么不接下去?” 







我很无辜的指着武村的冷脸道:“他好象很不喜欢。我不想在不喜欢音乐的人面前唱。”武村的确是用令人极为不舒服的视线在凌虐我的眼睛,但是还没有到我怕他的程度,我在想到底怎么样才可以让老变态离开武村的眼皮哪怕就那么一会儿。 







现在吗?当然不行的,现在只是试探。 







果然,老变态警告的望了武村一眼,武村垂头不再看我,转而凌迟脚下的石板,我甚至怀疑石板有生命的饿话,会被他瞪得至少抽搐晕厥掉。怎么让我有了忍者除了忍术高超、对主人的安危十万分的敏感外,其他的表现都像不经世事的少年?? 







“他不是不喜欢,就是老样子,几十年都一样。”老变态走近了我几步,笑道。我可以从这个角度看到他的双眼迷离。虽是双眼迷离,神智还是很清楚的嘛。我退后几步,躲避他可能的变态袭击。 







老变态站住了:“你要是每天唱歌的话,我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只要你时时记得唱歌就好了。” 







啊??我讶然。难道槐木家族的恋声癖还有什么内情吗?否则……。不过,先答应下来总不会是坏事。“好。” 







装满讶异的好奇心暂时送走,我对着长廊外的风景,再度引吭高歌。 







19 







一个月以来,我日日都在西别墅为老变态唱歌,他好象越来越依赖于我的歌声,也会听从我偶尔开出的条件——比如回东别墅睡觉、吃饭之类的,但是却没有半点离开武村保护范围圈的意思。我心里十分焦急,但也只有掩盖下来,祈祷槐木晚一点回来。 







昨天又是无功而返……。 







早餐照样是中式的,我喝着糯米稀粥,想着一个月来老变态表现的奇特。甚至有一种想法:当初对大伯的凌虐也许只是想听到他的声音而已,或者是想听到他的歌声。难道美妙的声音对恋声癖而言真的是那么重要吗?还是老变态表现得有一点过分了? 







淡路的呼吸声突然出现。我朝他藏身的巨大枝型吊灯看去——淡淡的影子浮着。不几秒,餐桌旁边警戒的老头晕倒在地,淡路也站在了桌子的对面。弯弯的唇角依然。 







“今天他们回来。” 







喝完稀粥:“怎么这么快?”不是说两个月的吗?怎么会一下子提前了十天呢?那我的计划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啊。淡路莫非是来提醒我不要在关键时候扯他的后腿么?我夹了一块咸鱼,咬一口:“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恩将仇报的。”鸢子说什么也是斋夜的姐姐,当然不能让人动她。 







淡路的唇角上扬了大约五度:“和你合作很愉快。一会儿我还是随你过去,兴许有什么转机。” 







然后在最后关头你先走,让我来承担所有罪责?我不动声色的吞下咸咸的鱼,换夹青菜:“谢谢。”人,终究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果双方的利益有那么一小点不能重合,那合作关系是岌岌可危的——就像现在的状况。 







早餐后,我绕过南别墅,到西别墅去继续唱歌。槐木今天回来,什么时候?没有说清楚,意味着他随时会出现,然后发觉我的目的而杀掉我。踏进西别墅的瞬间,我决定今天一定要和老变态彻底的说“再见”。抓住机会—— 







“来了?”老变态照旧在天井里等着,只是今天比昨天更为兴奋,看得我都有一点毛毛的感觉。武村远远的站在廊柱后面,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我的动作而在一秒钟之内扑上来给我一刀。我点头:好象不太对劲,武村看我像要把我杀掉似的,难道计划败露了吗?可是真的如此的话,应该在我进来的时候就杀了我才对啊。难道是想听了我唱歌后再杀我? 







我……。最后的一曲?(某果冻哀戚:腾腾,你最后的早餐好简单的说,我简直是对不起你啊……。腾——是啊,我还没有吃过满汉全席……真的好想吃啊……。偶倒,口吐白沫ing) 







“唱吧。”老变态道。看不出他的表情有什么特别,还是迷醉的样子。 







我狠下心来:老变态的表情是没什么,但是杀我的肯定是武村。自从我到这里,他都用把我吞拆入腹的目光杀了我无数次了,那还有假吗?既然如此,就悲壮的唱一曲莫扎特凝聚最后心血的临终之作《弥撒曲》吧,也算是给自己送行了……。 







“灵魂弹离身体——天界祥和的光芒射入他的眼帘……。” 







这就是我的下场吗?轻率的作出复仇计划,轻率的执行——然后死掉?我可是很怕死的,不想死,不想死啊……。心里越来越乱,感情也用得越来越丰富,最后甚至为自己的“早逝”而眼泪汪汪:不想死,不想,歌就要唱完了,怎么办? 







我真的还想再见斋夜和龙飞啊,用圣歌给他们忏悔……,让他们洗去所有的血腥,从此毫无负担的生活。这样的愿望难道真的很奢侈吗? 







我……。歌声嘎然停止,看向浑身抖动的老变态,我忍不住退后几步,向天井外移去。老变态是怎么了?突然脸部扭曲,是要摊牌吗?不行啊,我要逃开……。再退——背后是硬的胸膛,熟悉的气息。该死的武村!!没办法,只有等死了。腰上冰凉的感觉让我明了再退一步立马就会横尸当场,只有站着不动,盯着老变态的脸。 







“是的,就是这个……。”他喃喃自语着,一步一步走过来。 







我强自镇定的看着他。什么‘这个’?难道我的推断错误? 







又是那个动作——我的喉咙没那么好摸吧。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揭发我了??“就是这首歌,每天让我做噩梦的就是它……。”老变态狂乱的眼神突然让我冷静下来:什么噩梦?难道这才是恋声癖的真相?因为噩梦而寻找可以唱歌让他不再受困的人?好机会啊。 







“你随我来。”老变态猛的拉住我的手就往宅子里面跑,武村紧紧的跟在后面,我被毫无预警的拉着乱跑,只有随他去。这真的是好机会,可是武村好碍事啊。武村比淡路多修行了二十几年,淡路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自己也已经和淡路说好了,他最后关头缠住武村就行,淡路绝对不会因为我在危险之中而挺身而出的。 







要到哪里去啊。越来越接近内面的被水环绕的槐树林了,难道在槐树林里面有什么不成??这样想,原本有些愤恨要冲出来,却生生的被好奇心还有掌握这个家族身后秘密的愉悦感所压制下去。我甚至有点嫌他跑得太慢了……。 







老变态终于停下来了,在长廊上看着那片静谧的树林,近乎崇敬的看着。我看看四周的摆设:与靠外的长廊相比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顶多就是摆了几大盆生气岸然的仙人掌。咿,好大的仙人掌,没有两个人可能还搬不动啊。可能进入槐树林的暗道就是在这几盆仙人掌底下呢。 







果然。 







老变态小心的伸手探进仙人掌竖立着的片片掌面中间,我仔细的看着他是怎样移动手的,同时发觉武村很紧张。不过是探近仙人掌中而已,最多也是被几根刺刺伤——虽然这几盆仙人掌好象是墨西哥原产的,刺会比较大……。不对,仙人掌上可能有毒吧,没见过这样翠绿欲滴的植物,就像是用最完美的玉做成的一样。外表越是美丽的植物,特别是在恶劣环境下生长的植物,就越是危险。唉,总算记起高中时候生物课上老师说过的话了。 







这么费尽心思的掩藏进入槐树林的暗道,不同寻常啊。槐树林莫非可以说是槐木家族的禁地?所以…… 







好象触到什么机关了,只见几盆仙人掌下的地板开始移动,裂出一个缝隙来,仅容一人宽的缝隙。若是斋夜的那个巨人二哥恐怕是只能进去四分之三的。老变态拉住我进去,回头:“武村,这次不准跟进来!!”武村怔了怔,满心不愿的,但是毕竟是主子的命令,不敢违抗。他也只有狠狠的瞪我一眼:要是主子没有和你一同毫发无伤的回来,你活不了!!我只是看着他,什么意思也没有表达。他要是想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的话,我十九年就白活了嘛。不过武村真的把自己的命也豁出去了,要小心行事——哼,我可是怕死的人。 







果然槐树林是禁地,而且今天老变态要揭示什么,否则不会让武村止步的。在暗道里走了没多久,我发现暗道有两个出口,另一个是通的吗?呆会儿解决老变态后,当然不能从原处返回,宅子里即使武村聪明的到另一边等着杀我所以不在,他必定也会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杀我。但是要是只要对付武村一个人的话,还是比较有利的,何况还有淡路在暗中,他虽然不会帮什么大忙,但是起码还有一点用吧。 







上到树林里,没走多久,树林就越来越密,路也越变越窄了。我放松放松,自在的打量周围。 







参天的槐树在小路两旁自由自在的生长着。这片槐树林和外面层层叠叠的槐树林很有关系吧。至少它们的年龄可以做外面飞禅山脉所有老槐树的爷爷了。那么这里是不是槐木家发迹的地方?所以很多秘密都隐藏其中?? 







走了许久,老变态才慢下来,放开我。我好奇的往路的尽头看——黑色的建筑,类似现在日本还是十分多见的神社,不过另有一种奇怪的神秘意味。这就是要用槐树林、水、四大别墅保护的东西?? 







老变态领着我拾级而上,台阶非常矮,近乎走平地,但是每走一步,我心里的兴奋感也越大,到黑色神社的门前时,我的兴奋达到最高点,几乎不能自制。想马上满足自己的欲望,想立刻报仇,想……!!奇怪,好奇怪啊!!我不能……,不能在这个时候杀了老变态的!!否则就是毁了自己!! 







我拼命告戒自己要冷静,可是却做不到。看老变态时也一样的不能控制,伸手来掐我的脖子,我躲开,按耐住要还手的双手,跑进大殿里面。在进去的那短短几秒,我明白了那是心理的原因,只要暂时心静,就不会受到干扰了。怎么静下来呢?想到圣歌,于是心中暗暗的唱着歌,走近大殿里唯一的神案。 







我首先打量了四周环境——其实整个神社十分简单,除了高大的神社牌坊,就是一座大殿及四周的石板铺就的空荡的场地,十分干净。干净得让人心里发毛。 







确定可能这里还有什么未知人住着,我这才把注意力放回神案——洁净无比的神案上。一般的神社神案上供的都是神像,这里却是一个盒子。一尘不染的盒子。如果说这里的确有什么秘密的话,首先应该怀疑的就是这个盒子。我没有迟疑的打开它—— 







“你在干什么??”老变态突然从一旁冒出来,抓紧我的手,喝问。他的眼神好象还是一样的混乱,所以我并不怕他,挣开他,打开从盒子里拿到的玉帛——有一点年代了,上面还有字:什么啊,几个国家的语言……。 







这个是汉语,呃——那个应该是还没有学过的韩语,这是法语、意大利语,还有德语、俄语、英语,这是什么?西班牙还是葡萄牙语??这个是拉丁语吗?还是希腊语??这些符号是什么啊……,不会是笑面虎都说暂时别学的阿拉伯语吧。头都要炸了,是谁想到这种主意的??把好好的字用那么多种语言表示。*#¥%……。 







什么意思啊。我坐在神案前面,苦思冥想着,半天却没有答案。看是能看懂一半——熟知的汉、英、法、德、俄语,还有学了不少的意大利语以及为了唱圣歌而学了一点的拉丁语,推理吧,也大概明白其它的意思。但是就是不懂有什么用途。 







不过是一个近乎描述灵魂死去上天,却因为罪恶而坠落地狱的故事,有什么特别的吗?里面隐藏了什么秘密? 







“这是什么啊……,什么……。”老变态不知又从哪个角落里晃出来,我盯着他,发现他手里拿着一卷玉帛。是不是有什么关系?“给我。”我伸出手。老变态死命的把玉帛抱在怀里:“唱歌,唱歌我就给。”还是没有失去所有的理智,看来出去后,他还是能恢复。如果出去他就疯了,那就好下手了。我暗想,只有唱歌——还是唱《弥撒曲》好了。 







“灵魂弹离身体——天界祥和……。”回声缭绕。这回声好奇怪,仿佛有人在和我合唱——同样用着天籁之音,但是词是不同的。我停了一会,回声也停止。再唱时,回声又开始了。难道这里真的不干净吗?所以外面的地上一片落叶也没有?神案上也没有任何灰尘?? 







从心中深处升起恐惧,不是对死亡,而是对未知的可怕事物的恐惧。 







我是怕死的人!!心里明明害怕不已,却还是想听出歌声的来源,我循着感觉,往神案后的墙壁边靠近。老变态突然大叫一声,我止住歌声,惊骇的回头——难道,我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哇!!救命啊!!”老变态大声呼救,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样子可怜之极。我没有怜悯他,走过去,从他的怀里抽出了玉帛,打开看:象形文字。 







写这两块玉帛的人真是诡异,居然懂那么多的语言……,是几个人一起写的?或者这个人是天才,无所不知的天才。但是他要告诉后来的人什么呢? 







先别管回音了,看懂这玉帛的意思是关键。我坐下来,瞧着那些古怪的象形文字发呆。发呆了许久,意识开始模糊——好累啊,累。今天一大早就要担心自己的性命问题,不能不累啊。 







耳边朦朦胧胧就响起自己的歌声,净化灵魂的《弥撒曲》……。‘灵魂弹离身体——天界祥和的光芒……。’接着是第一块玉帛上的故事:黑暗笼罩着我的周身,我好象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徘徊,我的心好象在被撕扯,在滴血……,第二张玉帛上的象形文字好象活了起来:一个人在凌辱另一个,另一个不堪受辱而反抗,在遭受非人对待后,受辱的人被锁进监狱。那带给他痛苦的人来看他,诉说自己自私的想念之情,并再次凌辱他。于是他心里升起报复的欲望。他要求‘他’为他建立神社,接着便请来伊势神宫的圣者来祈法。在仪式上,他以生命的代价诅咒所有‘他’的后人……。他说‘他’的后人将被声音困扰,除非有与他一样的天籁之音的抚慰,否则噩梦将永远陪伴。如果‘他们’做了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那他的弥撒曲将是‘他们’的送葬曲!! 







送葬!!诅咒你们下地狱的送葬!! 







啊!!我突然清醒过来,冷汗直冒。我从来不觉得世界上神秘的东西都要用科学解释,那么刚才的歌声就是下咒者的歌声了?我的声音可以引起类似者的磁场共振,所以可以听到当时他的歌声?利用伊势神宫的圣者力量下咒据说是很灵的,但是也不是没办法克服的啊。为什么两百多年了,这么有势力的槐木家族怎么还是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呢?还是其实已经破解,但是…… 







原来槐木家恋声癖并不是天生的。 







转头看着已经慢慢好转的老变态,他的眼神更加迷茫了,一个劲的靠近我,呢喃着要听唱歌。我后仰了仰,避开他:他对歌声的反应——他们一定上听过祖上的传说,认为这是送葬曲,所以才会恐惧的吧。心理作用……。虽然诅咒可能破解,心理疾病还是不自然的潜伏着,所以会做噩梦……。现在心理全面崩溃,所以产生了对歌声的依附情绪,而且不可自我控制……。 







好,那我就学会它来为第一个实验品送葬吧。 







我高唱莫扎特的弥撒曲,引出那回声——就是在墙壁附近磁场的震荡声,仔细听他的歌词:是玉帛上的字句!!‘黑暗笼罩着我的周身……’!! 







“黑暗笼罩着我的周身,我好象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徘徊……。”看着老变态近乎疯狂的目光和柔顺的动作,我勾起唇角,嗯,应该是和淡路差不多的五度角吧,那是支配和胜利的愉悦感觉。 
19 







我唱着《弥撒曲》从暗道里出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正是正焦急等在那儿的武村,他果然了解我的心思;然后是轰然的水流声——这里是断崖瀑布前面??我没有停止唱,仔细看清楚环境后,发觉老天真的待我不薄。断崖瀑布,没有别人会听到我特别的歌声,我可以和即将发生的事件彻底脱离关系。 







武村很着急,所以失去了平时的灵敏警觉,连淡路就在附近也没有察觉到。不过,当他看见我身后狼狈不堪的老变态,也许他的焦急就会变成愤怒了。我想,让开。老变态关好暗道的门,令一切天衣无缝,从我身后走出来。 







果然。武村低呼一声:“主子!!”马上恶狠狠的抽刀挥刀向我砍过来,他的刀法造诣相当高,我再躲避也逃不掉死的命运,所以我不动,就这样等着刀劈开我的——哦,也许不是我的身体。我嘴角一勾,面不改色的继续唱着。武村的脸上出现了期待中的大骇——他的主子!!他可以忠心耿耿为其付出一切的主子居然闪到了我的前面为我挡刀!! 







一旦惊骇就分了神,所以他即使拼命的想收势,也已经太晚了。刀,砍到他最敬爱的主子身上,虽然没有马上致命,却也断了一条手臂。老变态大叫一声,本来不清醒的目光变得更加迷离,他没有顾到喷涌而出的血,没有顾到地上的断臂,只是听着歌声,还有歌的内容—— 







武村愣住几秒,突然“啊!!”的狂笑起来,对于一个从小就没有多余表情的人而言,笑,不是因为狂喜就是因为绝望。武村只能是后者——他明白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主子的死亡了,何况自己竟然伤了主人!!罪不可赦!! 







我十分漠然的越过他的身边,带着正流血不止的老变态,才走没几步,身后就有刀划破皮肤的声音——我的听力真的太灵敏了,在瀑布声和自己的歌声中还能注意到这样“细微”的动静。突然很想看这个血腥的场面,我回过头,看着面对着我们跪在地上的武村的尸体,还有从他的腹部隐没大半的滴着血的武士刀。只是一眼,我便继续走向断崖边,看着远方雄壮的山,看着身下呼啸奔腾的水。直到不能再往前走了,我才停下脚步。 







老变态跟在我身后,手臂上的血还在狂涌,现在就等他失血过多而亡了。不用两分钟。 







歌声还在继续,的确是在送葬啊。我瞄了藏在暗处的淡路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不走。已经用不到他吸引谁的注意力了才是。他应该为了撇清关系而走人的啊。淡路没有走,反而自凌乱的大石后面现身,一脸复杂的看着回头笑着对他歌唱的我。 







淡路,你因为什么而惊讶呢?是不是觉得简直是戏剧性的转变?还是……。 







啊!!不!!突然!一只手死命的拉住我的腰向后滑!我因为措手不及,只来得及向身后的几十米的瀑布下的深渊看一眼,便滑下断崖!! 







不!!我不要死!!戏剧性的转变即将成功啊!!我不要!!不要死!! 







几秒钟的时间,我作出判断——攀住断崖的边上,用力的抓着。 







该死的老变态!!滑下断崖为什么还要拉上我??吓死我了,差一点便摔得尸骨无存了。只要几秒钟,淡路肯定会赶过来拉上我的,到时候我们应该可以——淡路!! 







我的笑容是释怀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突然!双手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几乎令我马上放开——淡路!他在踩我的手!!很用力的!! 







淡路的脸还是那么真实,还是那么复杂的脸色!!为什么?? 







淡路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们不是盟友吗?难道你在目睹我轻易的使武村自杀后,觉得我会对你不利??怎么会呢??还是你觉得我可能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没有啊……。为什么?!! 







难道你刚才出来,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从而让我没空去看老变态的危险动作?然后你故意引他跌落——带上我?? 







为什么啊!!我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遭到背叛!! 







手好痛,好痛,手骨几乎都要碎掉——呜……,斋夜,大概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是怎样死掉的吧……。斋夜!!好痛……,抓不住了,抓不住了。 







还是放开吧。我松开手……同时闭上眼,任自己的身体跌落……。好象那时侯和龙飞一起跃下天台的感觉呢,在死之前,就像飞翔……。 








20 







然而,几秒之间,我并没有继续坠落,又像天台的那次一样,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搂住——紧紧的搂住。身体震动着,感觉他正在跃上断崖,所以我没有睁开眼,只是感觉到好几种气息已经逼近。陌生的忍者吗? 







已经站在断崖上了吧,师傅没有再动了,于是我睁开眼睛,心有余悸的看向断崖——血红在黑石上虽然没有什么痕迹,却有扑鼻的腥。腰上已经没有那只手了——老变态已经死了,却还是被水上师傅拉上来了,尸体上全是自己的血迹。大仇报了,也没有因为背叛而牺牲掉,心里总算好受一些,双手的疼痛马上深刻起来:简直要痛晕过去。淡路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对了,淡路呢?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了,应该走了吧。 







“是刀伤。”冷冷的声音,重复着事实。 







我不禁望向这四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一个一身雪白的休闲服,立在老变态的尸体边,却没有沾染上任何的血污,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一个穿一身黑,正在武村的旁边,心照不宣的看着武村身上插着的刀,也是冷漠之及;一个一身天蓝色,没事人似的站在断崖边,仿佛正在观赏风景;还有一个——哇!手好痛,有人试图碰碰我染满血的手!我瞪向那人,那人回以一瞪。 







你干什么?? 







有人要杀你,我在找证据! 







不需要你多费精神!!大男人穿红色的衣服,别扭死了……。 







不需要你的评价!! 







我们这样交流了一分钟后,突然心里好象都闪过什么,迅速别过头。我猜他和我的想法必定是一样的:以后不能保有自己的心思了,世界上居然有一样是用眼神交流的人,好象自己的秘密即将全部曝光……。糟糕,如果以后槐木派他来监视我,我想什么都是无所遁行了。怎么办?现在不正是考验我的演技的时候吗?可是要在一个一样精通眼神读心的人面前演戏是很危险的—— 







正想着,发觉自己还在水上师傅的怀里,忙要推开,可是自己的手,我抬头看着水上的脸: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好象还隐藏了是很多心绪——只是难以让人辨别。他发觉我在看他,于是低下头:“白衣齐藤;黑衣雾;蓝衣津川;赤衣日里。甲贺四大忍者。”是在介绍那四个人吗?我马上又打量了他们一通。 







白衣齐藤属于冰型的人,和水上、斋夜都是一类人;黑衣雾好象简直是对什么都兴趣缺缺,所以是漠然的;蓝衣津川——他回过头,粲然一笑,一张娃娃脸好像无比善良,应该和笑面虎同类;赤衣日里,复杂的看着我,不知道属于什么样的人,眼睛里完全是看不出来。不过他们都很符合槐木的标准:俊美无铸。经过一年的相处,我好歹也知道槐木是个有视觉偏好的人:喜欢美丽的事物,当然更喜欢摧毁美丽的事物。 







“可怜,武村好象是他们一代,号称伊贺流最出色的人。”津川突然道,粲然的脸满是怜惜,“本来想好好较量的呢。” 







“伊贺和甲贺完全不同。他没可能和你较量。”雾漠然的搭句话,背起武村的尸体,齐藤仿佛没看到老变态一身的血,也背起他的尸体,血染红了他的白衣,格外别致的血腥美散发出来。津川点头同意雾的话,瞧见日里的表情,笑着过来拉他:“见着和你一样的人也不必惊讶到这种程度。”日里皱皱眉头,甩开他的手。 







水上横抱起我,带头如蜻蜓点水一般借力往东别墅方向而去。 







对了,槐木已经到了。若是他再晚个十天回来,恐怕我早就成了一堆尸骨。从来没有这样感激过他——在正确的时间回来。 







进了大厅,眩目的灯光让我忍不住眯眯眼睛,适应了强光后,我就看到了槐木正似笑非笑的站在我跟前,眼里闪过什么——似乎很惊讶我没有被他三天的折磨给击垮,随后是玩具挑起的新的兴奋感,最后是淡淡的不悦,他已经看见我手上的伤了:“怎么回事?” 







水上把我放下来,看向背后,槐木这才看到那两具尸体,似笑非笑的:“这事情闹得挺大的呢。”摸摸下颚,随手把我捞进怀里,我也没有力气挣扎,只有任他抱着,眼角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鸢子和她背后那抹淡影。“龙腾,现场只有你吗?” 







点头。到底要不要说出淡路?他要杀我啊,如果以后他故态复荫怎么办?可是这样的话,牵连到鸢子,淡路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那就—— 







“是吗?一会儿写来看看——现在你不能写啊,不如说话吧。想必他找你去也是为了听你唱歌,而且好象成功了呢。”似笑非笑的低下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的眼睛。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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