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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26-end)-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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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lder,告诉我。”他坚持道。 




“他想要拥有我 … 
                  不光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要我完全属于他,为了达到那个目的,他要驯化我 … 而且他要我跪下来求他。” 




“那你呢?”他的胳膊箍得更紧了。 




“我做了。” 




沉默良久。 




“那他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呢?”他终于又开口低低地问道。 




“因为我想掐死他。” 




“你什么?”他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揍了他,我想掐死他。看吧 … 我也能为自己而战。”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只要你脑子一热就会乱挥拳头。可那是两回事。”他顿了顿,“如果你下面要说,他放掉你是因为你显示的超强战斗能力使他折服了,那我情愿认输。” 




又是沉默良久。我觉得我没必要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反正他永远不会知道。 




“说啊?”他催促道。 




“咳,好吧,后来他抓住空子反击,结果我被他铐在床上了。现在你高兴了?” 




“因为你被铐在别人的床上而高兴?你这么想?”他恼火地说,“说吧,他究竟为什么放了你?” 




“因为他意识到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何以见得?”他的声音里透出真正的疑惑。我停了片刻,犹豫着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可我们现在被关在牢里,很可能活不长了,也许现在真是最好的时机了。难道把话搁在肚子里,等着死了以后一起烂掉吗? 




“因为他意识到我根本不可能被他所有,因为我爱的是你。” 




他搂住我的胳膊猛地松开了。“爱?”他喃喃地道,下意识地摸着我的胳膊。 




“很奇怪吗?”我扭过头来看他,但这该死的地方太黑了,我看不出他的表情。“咳,我知道这么说挺蠢的。不过以我们现在这种境况,我想即使我这么说了也没什么,毕竟我们的处境这么无望,前景又这么暗淡。” 




“是啊,前景暗淡。”他若有所思地重复道。“谢谢你。”他亲亲我的头发,但没有用相同的话来回应,所以究竟他是怎么想的,我完全没有头绪。他只是紧紧地抱住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在疲倦中沉沉地睡着了,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了,真的。 




(50) 




“哈,这不是最可爱的一幕吗?”一个跟环境很不协调的声音把我惊醒了。幽暗的光线中,一个金发的小个子站在我们面前,得意地鼓着掌。“喔,Mulder,你小子总是这么走运!现在终于算是躺在超凡的Skinner爸爸的怀里啦!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那个家伙狡黠地冲我使着眼色。 




“Lenny?”我猛地坐起身,脑子一时有些辨不清东西南北了。 




“说对啦,亲爱的,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不妨叫我天使吧。就像在‘守护天使’和‘天使之脸’里那样,我这人不挑剔啦!”他对我傻笑着,把我拉起来。“呦!”他一眼看到了我背后依然印得很深的鞭痕。“看来一定有人从你身上享受到很大的乐趣了,宝贝。我希望乐趣不是单方面的吧!” 




“我才不在乎呢。”我已经闹了个大红脸,他起劲地盯着我看。 




“知道吗,我有种强烈的感觉,你一定已经有所收获了吧,亲爱的。”他咧嘴坏笑着。我一转身,看到Skinner也被惊醒了,一脸困惑的样子。 




“Lenny?”他在黑暗中辨认出我们的救星。 




“正是敝人,不胜荣幸。”Lenny停了片刻,用他那双色眼仔细地打量着Skinner裸露着、仍然带着淤青的身体。“嗯。Mulder,你的品味真是不错。”他对我耳语着说。 




“Lenny,别再鬼扯啦,还是赶紧告诉我们到底怎么回事。”我叫道,伸手扶着Skinner起来。 




“噢,对了,这儿的那些大男人们现在都困在那个铺满沙子的大厅里呢。”他说道。 




“那是竞技场。”我跟Skinner交换了一下目光。 




“是啊,”Lenny得意地笑着,“我最后看见他们的时候,Kendall探员正忙着围捕他们呢。现在,他总算是能负起责任来了。”他夸张地叹了口气。 




“Lenny!”Skinner喝道。 




“又怎么了?噢,好吧。他在忙着抓人,而那个惊慌的红头发女士正满世界找你呢,Mulder。”Lenny又对我挤挤眼。 




“Scully也来了?”我觉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在这种时候能跟我最好的朋友重聚无疑是我最需要的。我真想马上看到她那双严肃的蓝眼睛,听到她冷静的声音,看看她找到我以后大惊小怪的样子。经过了这几天难耐的折磨,即使有人围着我吵吵闹闹的,我也会觉得幸福得不得了吧。当然了,我绝对不会让她知道这些可怕的事,她要是问长问短,我就要骂她唠叨 
                  … 不过这绝不意味着对她的关心我不领情! 




“他们都忙着,我发现一间屋里搁着一大串钥匙,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好好探查一下。你们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大吗?”我们经过他朝门口走去的时候,他问道。 




“是的,Lenny,我们知道。”我咕哝着,“我们在过去几天里一直呆在这个鬼地方,记得吗?” 




“噢,对呀。”他紧赶几步追上我们,Skinner似乎又恢复了一些残余的力量,正大步朝竞技场赶过去。“嘿,挺有意思,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的话,我绝对会觉得这个地方挺适合我。”他对我歪着嘴一笑,用手肘顶了我的肋骨一下。“我打赌你多少也在这儿找到点乐趣吧,Mulder,”他又对我挤挤眼睛。操,我都快忘了Lenny有时侯有多惹人烦了。 




“Lenny,拜托给我安静会儿吧。”我绝望地说,希望在Scully面前他可不要再这么跟我说话了。我在这个时候可不想领教她扬起的眉毛和对问题尖刻的评论。 




“嘿!这个时候你可得对我客气点儿,多亏了我你们两个才能得救。”他撅起嘴。 




“亏了你什么?”Skinner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是啊,Kendall是挺能干,这个我不否认,”Lenny傻笑着,“但他可不总是那么聪明对不对?他倒是一直啰里啰唆地在追查,每条线索都在那里仔细地过滤,如此这般的……上帝啊,大概等他把每条线索都查清了,你们到圣诞节的时候还被关在这里呢。”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Skinner一眼,他完全不理会我的眼色。Lenny接着说,“幸好,我倒是好好琢磨了一下Saunders这个人,又在圈子里仔细打听了一下,发现他还有好些个走得很近的‘男孩’们,你们该知道我的意思。我查到他们其中之一是个医生,好像叫Alec什么的。” 




“Adam?”我问道,简直不敢置信。 




“对呀 
                  … 就是那个家伙,那个战战兢兢的毛头小子。好啦,我盯了他一两天,刚好看到有人派了一辆豪华房车来接他,于是我就想 … 
                  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个急诊室的小大夫还能享受专用司机不成?哈,肯定有问题!所以我跟了那辆车很长的路,后来才跟丢了。我告诉Kendall应该从哪里继续调查。我可真是费了牛劲了才说服那个家伙试试我的路子。他一直在那里念叨着什么全境通告,302报告,SAC条例,诸如此类愚蠢的条条框框,我简直都要跟他尖叫起来了。说实话,我想我的确那么做了,有好几次呢,”Lenny笑了笑,“看来我的尖叫的确奏效 
                  … 
                  我这方面可是训练有素呢。好啦,不管怎么样,按照我的指点,他们没花多久就找到你们啦。感谢上帝我给他们提了个醒儿,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个鬼地方有多偏僻。不然他们要找到你们真得花上个几年功夫。”他得意洋洋地唠叨个没完,我只好按住他的嘴。 




“谢啦,Lenny。我们欠你的情,”我对他说。Skinner不快地哼了一声,我用胳膊肘在他肋下顶了一下。 




“啊,好吧,我们欠你的情。谢谢。”他勉强地重复了一遍,就好象这样说丢了他多大的面子似的。我猜他真的那么想!他所有的模范探员忙得焦头烂额没有成果,却叫Lenny捷足先登,他肯定深受打击。想到以后的几个月我可以经常拿这个来说事,我就感到很得意。 




“Mulder!”没过多久我们就赶到了竞技场,我看到Scully朝我冲过来。她激动地搂住我,给我的后背带来一阵巨痛。 




“哎呦。”我轻轻地挣开。“Scully,我还从没这么高兴见到你。”我对她傻笑着说。 




“废话,Mulder。”她对我皱皱鼻子。“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她退开半步上下打量着我。“倒不是说你这个样子不帅,不过,哦,上帝!”她仔细审视着我身上的齿印,接着她的眼睛又扫过我伤痕累累的后背。“哦,Mulder,你真的没事吗?”我能猜到她是怎么想的。Kendall一定告诉她这帮家伙该死的行为方式和习惯了。 




“我没事,Scully。”我肯定地说。 




“不过……”她无法忽略我身上这些使人印象深刻的痕迹。 




“真的,我真的很好。这些不过是看着糟,其实没那么严重。”我的视线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Skinner的身影,他已经恢复了副局长的状态,指点着Kendall的行动,下达着命令,不过他衣衫不整的形象显得很惹眼。 




“Lenny伙计 … 
                  帮个忙?”我招呼他过来。“拜托你能不能帮我们找两件衬衫,还有鞋?” 




“这容易,Mulder。我替FBI的人帮忙已经熟门熟路了。你们个个都挺可爱,可就是笨得出奇。”他跑开了一小会儿就带着我要的东西回来了。我套上衬衫,享受着它带给我久违的尊严,又穿上了鞋。然后拿着另一件衬衫走到Skinner跟前。我心不在焉地帮他穿上衬衫,他正忙着一边听取Kendall的汇报,一边给他做指示,接着我跪下来帮他系上鞋带。直到我做完了,我才注意到射到我身上道道疑惑的目光,我尴尬地退了一步,脸腾的红了。看来这段时间我们在这个地方最自然不过的行为,回到了现实世界绝对会被视为异类。而要矫正它大概还需要一些时间。 




(51) (这章的最后一小节和下一章是送给阿荡同学的,希望你喜欢。) 




“好了 … 
                  还有几个没抓住的?”Skinner问道。Kendall低头看着他的笔记本,那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满了要点。 




“还有两个,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根本没做抵抗。”Kendall答道。 




“这帮神气活现的家伙其实也不过如此。”我咕哝着。 




“另外我们还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大约三十个人,他们甚至连动都不动。”Kendall耸耸肩。 




“那些都是sub,他们对谋杀一无所知。”我对Kendall说。 




“把他们也一起逮捕,”Skinner坚决地说,“我要他们每个人都经过详细的讯问。Mulder,你肯定我们那天在刑地的牢房里看到的那个人已经被放出来了吗?” 




“是 … 我刚才就注意过了。刑地里没有他的踪影 … 
                  他一定是早些时候就已经被送回奴隶围栏了。”我耸耸肩。 




“很好。Kendall,我要尽快抓住其余那两个人。快!”他咆哮着。Kendall马上小跑着去干活了。 




这时,我一眼看见Saunders站在房间的另一头,双手被铐在身后。我心头一动,走了过去。 




“看来,Mulder探员,到了最后还是你的运气更胜一筹。”他揶揄着,似乎对他的处境并不畏惧,依然保持着他那种招牌式的透着险恶的优雅。 




“是啊,看来是这样。现在换了你被铐在手铐里滋味如何啊?”我问道。他微微一笑。 




“不如问问终于认清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滋味又如何呢?”他狡猾地耳语道,“Fox,你应该做的是感谢我,而不是奚落我。我猜想你和你的副局长在来到这里之前,一定还没有……呃……尝试过你们美妙的激情交流吧?” 




“随你怎么想。”我啐了他一口。 




“好了,别再装了,我看到你身上的那些齿印了 … 
                  你自己当然咬不上去。你们的秘密任务是不是执行的有点儿过分投入了呢?”他虚伪地笑着。我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胃部,心里真是痛快极了,他吃疼喘嘘着跪在地上。我伸手拉他站起身来。 




“我看我的话一定是说中了,才收到这种回报吧。”他在我耳边嘘声说道,“还是说那是因为我赢得了你,还差点占有了你,Fox?” 




“你想错了,那并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反驳道,“那都是为了他,这个也是。”我揪住他让他无法躲闪,然后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下巴上,很满意地看到那里很快青肿了起来。“这些是为了你明明知道他病了还逼着他决斗;为了你找来那个废物点心的宠物医生;为了你迫使我给他打了那见鬼的药;还有……如果我想说的话,还有很多很多。我根本连本钱还没打回来呢。”我又扬起拳头,但发现自己的胳膊被抓住了。 




“有空的话去干点有用的事!”Skinner厉声喝道,“刚才那两下我就当没看到,不要再胡闹了,快去吧。” 




“你的自控力一直都让我相当佩服,”Saunders对我的上司微微一笑。“当然,我尤其敬佩的是你应付他的耐心 
                  … 
                  应付你这个头脑容易发热的……”他顿了顿,目光愉快地打量着我,“……该怎么称呼他才合适呢?同事?”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饱含讥诮。 




“够了,Saunders。”Skinner喝道,完全没有被这个低级的疯子激起怒气。“换了我是你的话,我就会老实闭上嘴,低下头。回想一下过去几天里你是怎么对待我们的,聪明的话你根本就不该再来惹我。” 




“我亲爱的Skinner先生,”Saunders哼了一声,“如果我的选择是不愿意闭上嘴,你又有什么合法的方式来对付我吗?我可以把你和你漂亮的同事的情事告诉全世界,这对我根本有益无害,我并不怕失去什么。” 




Skinner冷冷地一笑,那是我在他脸上看到过的最凶险、最邪恶的笑容。“你根本什么也不能确定,Saunders。你凭什么认为有人会相信你这种人渣的胡扯?”他弯下头,在Saunders耳边轻柔地说,“我乐于提醒你自问一下,是否真的想把我逼入绝境。我认识的人很多,这些年来,我也为我自己赢得了相当多的好感和照顾。请一些人帮个小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Mulder可能并不是唯一一个愿意以这么……强烈的方式,向我表示忠诚的人。”他瞟了一眼我肿起来的手指关节。 




Saunders不是傻瓜。他很快就见识到了现实生活中的法则,当他看到它的威力的时候,他的蓝眼睛闪着忿怒的光,但他还是闭上了嘴,没再多说半个字。Skinner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转头示意我离开。我只好走开了,路过被铐着的人中也有Matt,这么说这个混蛋还活着 
                  … 
                  看来‘蜜特拉斯’大神今晚并没有得到本打算奉献的祭礼。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一眼看到正跟Roberts探员交谈着的Skinner摇晃了一下似乎站立不稳。我用了一秒钟不到就冲了回去,撑住他的胳膊,没让他倒下。 




“这些都可以放一放,你需要的是个好医生。”我招呼Scully过来,Skinner的眼睛开始涣散了,我看得出他又有些不能集中精神了。我一手撑住他,一手用手指试验他的注意力,但他站在那里意识逐渐麻木了,他的的反应已经跟不上了。“Kendall会处理好的,剩下的都是些舞文弄墨的事了,那不正是他拿手的吗?”我对他笑了笑,“这儿没你的事了。” 




“也没你的事了,”Scully尖刻地说,“你们两个都需要做个全身检查,然后好好卧床休息。” 




“这个你就不要指望了,Scully,”我嘟囔着,转身招呼Kendall过来,告诉他由他负责了结这里的一切。“我想我们呆在床上的时间肯定比需要的还要长呢。”很万幸,后面的话没有被她听到。五分钟以后,我们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在急诊室里我们被分开了。后来,我听说他被送到另一个医院的肾脏专科去了。我的那点儿伤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我被几个医生用不以为然的眼光瞅了几下,就用一些止疼药把我打发掉了。Scully陪我回了家,告诉我无论如何要修养三天,不要急着去胡佛大厦上班。也许她是对的,但我们都知道,这个建议我肯定不会听从的。 




打开门,走进自己的老公寓,这真是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所有过去的一切就好像是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经历了一种不同的人生。如果我闭上眼,我甚至不敢相信那些事情曾经发生过。可问题是,实际上其中的某些部分我是愿意它发生过的,一些事我将永远留存在回忆里,而另一些事则使我想要尖叫着从我记忆中永远地抹去。 




我冲了个淋浴,记起了我和他一起淋浴时的情景。流水洗去了‘蜜特拉斯’的气息,那是一种阴冷的地下隧道和走廊独特的气味。能重新穿上我自己的衣服感觉真是太棒了(看看吧!还有内衣!)。我喂了我的宝贝鱼,然后放松身体坐下来,打算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一种非常陌生的空虚的感觉笼罩了我。现在我没有同伴,再没有人搂住我,没有人跟我谈话,也没有人跟我争吵 
                  ……我想念他…… 
                  使人窒息的危险和令人眩晕的性事都已经成为过去,我的肾上腺素水平已经恢复正常,其结果却是将我留在未曾经历过的最糟糕的情绪低潮里苦苦挣扎。 




我感到精疲力竭,我感到饥饿,我感到异常孤独,脆弱的眼泪不自觉地淌下来。我希望象曾经经历过的那样被他拥有。强烈的痛苦将我淹没。我躺在沙发上,很丢脸地哭着,度过了漫漫无尽而又空虚异常的几个小时。 




我再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他们说他‘康复状态良好’,但是禁止探视。后来Kendall找我帮忙提供证据。其实我自己也很迫切的希望凭我完整而切中要害的报告,务必将Saunders和其他所有的疯子尽快定罪。正像Scully能估计到的那样,我第二天就杀回去上班了。她对我的做法绝对是相当反对的,她一直紧闭着嘴唇,摇着头,每隔一小时就要冷冷地看我一眼,就好像我什么时候可能会突然昏过去似的。 




跟预计的一样,他也没有按医生的指示在家里静养,出院的第二天他就来上班了。我只在走廊里见过他一次,他看起来气色不错。原来脸上的淤肿都已经淡化得几乎看不到了,尽管我仍然能清楚地记得那些伤痕都在什么位置,我想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了。他对我点点头就走过去了,继续和Kendall谈论着问题。点头而已?难道这就是现在我对这个人的价值吗?见鬼,这一刻我不知自己是爱他还是恨他。他又变成了严肃先生,缩回他的外壳里,恢复了副局长Skinner的本来面目,我想即便我对他尖叫的话,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也只有疑惑和钢铁般的自控吧。 









52 




又过了几天,他召集整个调查组做总结,顺便润色和讨论他所写的报告和我交上去的报告。奇怪的是,里面都丢掉了一些相当重要的细节,原因是什么不言而喻。会议变成了一种新的折磨,他又变回了原来工作中的形象。我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我曾经以最亲密的方式了解颇深的那个男人的踪影 
                  … 
                  那个曾经拥有我,拥抱我的人;那个喜欢在最奇怪、最不恰当的时候发挥自己幽默感的人;在我们被剥去了所有的伪饰,只留下最真实的自我的时候,他的内在的魅力一层一层地向我揭示出来;那个人在高潮的时候有个相当特别的习惯,会发出猛兽般的吼叫;更不要说他整个身体散发的那种绚烂而令人激动的味道 
                  … 
                  那个人已经不见了。我努力想把脑子里这些胡思乱想驱走,他就坐在那边,看上去一如平日般冷静、显得如此公事化,但忘掉那些对我来说谈何容易?他甚至根本没有多看我一眼,就好像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 也许我真的什么也不是。 




看到Lenny也出席了总结会,我多少有些惊讶。他看着倒满有精神,穿着件质地漂垂、耀目的白衬衫,扎在一条深色的紧身牛仔裤里,一头金色的卷发柔滑地落在颈后。这是他‘浪漫主义英雄Lenny’的形象,这是今天他不遗余力地要扮演的角色。 




“Lenny,我要亲自向你道谢。”Skinner对他点点头,“为了你对这个案子提供的所有帮助。”他冷冷地扫了Kendall一眼,那家伙局促地低下头,似乎忽然对他自己的鞋注意起来。 




“这没什么,Skinner先生,嗯,长官,”Lenny得意地使了个眼色,“我很高兴能帮上点忙。你们这些FBI的侦探都很厉害,个个精明能干;但有时你们忘记了这是在跟人打交道,你明白我意思吧?你们太看重那些神乎其神的资料和数据了,就是不肯和象我这样的小人物们打成一片。我心里清楚Mulder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你们有些人是怎么看我的。我可能真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但我自有我的机灵可爱之处,嘿,恰恰是这些小机灵搞到了线索。”我想他多半是有点发烧了,Skinner由着他自我感觉良好的唠叨了一会儿,然后不着痕迹地打断了他。 




“好的,再次感谢你,Lenny。你提到的这一点,我们将来会注意的。”他严肃地点点头,如同采纳了一条相当有价值的建议,同时飞快地在他的笔记本上写了几行笔记。我只能想象他是这样写的: 




‘我的心得:新FBI指示如下 … 
                  要求探员随时注意保持机灵可爱。机灵可爱是优点,机灵可爱能找到线索。发起新的‘可爱攻势’,同时计划派所有探员参加‘发现你自我的机灵可爱之处’学习课程。’ 




我一直胡思乱想着,没听到他后面一句问题。 




“……Mulder?”他正盯着我,屋子里所有的人也都盯着我。 




“抱歉,长官?”我尴尬地眨眨眼,勉强笑了笑。他皱起了眉头。 




“我在问你的体检记录在哪里,Scully探员帮你做的是吗?” 




“是,长官。呃……可还没弄好。”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注视着他白衬衫覆盖下的大块头,琢磨着是不是能松开他那条深色领带,再慢慢解开他的衬衫扭扣,是先解袖口的扣子呢,还是从领扣开始?或者干脆大胆一点儿,不去管衬衫,直接去解裤子好了。 




“怎么还没完成?”他问道。 




“因为我还得做其他报告,而且还有很多讯问笔录要归纳。我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做完每件事。”我不耐烦地答道。 




“尽快做完。”他干巴巴地说道。 




“好啊,要是一天24小时再多上那么几个小时的话,我应该能快点儿吧。”我无礼地顶了一句。 




他猛地僵在那里,紧盯着我,我真想把刚才的话咽回去。 




“24小时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对我说道,脸上阴云密布。我勉强忍住了差点又要脱口而出的一句风凉话。Lenny在旁边看看我,又看看Skinner。一片浓雾将我笼罩了起来,我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终于在熬过了另外恼人的半个钟头以后,会议总算结束了。我没管别人,站起身想先走掉,但他叫住了我。 




“你等一下,Mulder。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我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琢磨着不知他要说什么。见鬼,这种滋味简直比回到‘蜜特拉斯’还要人命。对于一切我都无能为力,所有事都听凭另一个人来决定。 




“你在这个案子里的工作表现相当出色,我已经在你的档案里做了褒奖。”他对我说道,但我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半点满意和欣赏。“在寻找破案的线索中,你不顾个人安危,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你对案情的分析一如既往的正确,你的预测经过事实验证也相当准确。” 




“谢谢夸奖,长官。”我咕哝着,心里很清楚实际我上把他也扯入了跟我一样的危险境地,对此,我可没有什么可骄傲的。 




“但同时我也在你的档案里加了一项申斥。”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这可能是第一次有人在一个案子里同时获得这两种评价,但我想这种情形发生在你的身上也并不奇怪,只是迟早而已。我不怀疑你的出色,Mulder探员,但你在一些情况下做出的判断不得不受到质询,对于你无视调查局规章制度的行为我绝不会听之任之,尤其不能容忍的是你对上级命令的多次违背。” 




他意味深长地盯了我一眼,接着就用平板、单调的嗓音对我在调查局的整个工作表现做了系统而全面的分析和批评。他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他在‘蜜特拉斯’对我使用的那种性感而挑情,充满支配感的语调。我简直控制不住自己要跟他翻脸了,尽管我也承认他现在所讲的基本上也都是事实。我的思绪飘回到最后一次决斗之前,那时我沉浸在强烈的罪恶感中,我们曾经约定了一件事,他现在对我所有的斥责在那时我就准备好要接受了。毕竟,他,为了我差点丧了命。这一点我绝不会忘记。我感到窒息,也许我更希望在奴隶围栏里渡过余生,而不是回到我那个狭窄的地下室,不过细想的话,这两者也许根本没有多大差别。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等他终于说完了,他问了一句。 




“没有。”我耸耸肩,“看来你没漏掉任何一点,细节方面你一向非常注重,长官。”在最后一个词里我投入了我所有的不满,他不可能听不出来。他的黑眼睛里隐隐流露出怒气。 




“很好,你可以走了,Mulder探员。” 




就这样?只是可以走了?不是‘让我们在我的办公桌上来一场激情狂野的性爱吧,Mulder探员’?不是‘脱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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