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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 上by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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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就算和天庭为敌也无所谓!我爱你!我要你——”月耀伸出手,还没碰到弘猊,前者就丢给他一个谈判破裂的白眼,化为白光,冲破云层,向下界直奔而去!呆了呆,瞬间洞察了对方的深意,月耀脸色大变,怒喝一声想也不想的扑了过去:“站住!你宁可坠入红尘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上天入地我躲不了你~但强行进入人间会使你沉睡,还我个清静~~若是你不再纠缠我就快点发誓,省得我们两败俱伤~~~”白光灼然中透出含笑戏谑的反驳声,但黑电沉凝,依然故我:“决不!若是你要投胎到凡胎里避我,我也一起投胎到人身里继续追逐你!生生世世,决不放弃——” 
 
 
“哎哎~~你这家伙~~何苦啊~~~唉……”吃瘪的沉默了片刻,眼看滚滚红尘已经拨云可见了,白光微微迟疑了一下,看黑电紧咬不放,干脆把心一横,蹿入了深夜中的一所宅院,而黑电也随之化破长空,双双陨落—— 
 
 
 
 
 
 
 
 
 
 
 
第一世…… 
 
 
我是帝王家誉为真命天子,生时天赋异彩的三皇子,你是不受宠的妃子在月夜之际,几乎与我同时出生,却无人问津的四皇弟。 
 
 
然而,父皇却责怪我个性随遇而安,不适合作皇上。反而是你,才华横溢,性格坚韧,虽然出身不高,但步步为营,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令满朝文武刮目相看。 
 
 
大皇兄恨我抢了他的太子之位,下毒害我,被你撞破诡计。 
 
 
父皇赏识你的冷静沉着,细致精干,大家欣赏你不计前嫌,丝毫不在意我对你这个弟弟的冷淡疏离,以德报怨。你十七岁时便得了全朝上下的拥护,而我则醉心诗词曲赋,不问朝政,不设后宫,只喜一个人独来独往,吟风弄月…… 
 
 
那天,是个凄冷的夜,月朗星稀,父皇辗转在病榻之上,我讨厌烦闷的气氛,独自走到御花园中,而你,悄悄的跟随在我的身后。月光如水,静静地,笼罩着我的空灵,你的悸动。 
 
 
“三哥,更深露重……”你褪下外袍,加盖在我的肩上。 
 
 
“四弟,不……应该叫你月耀吧,你究竟想怎么样呢?”揽着你的衣,我回眸一笑。 
 
 
“果然!弘猊!你还记得——”一声呼唤是不是激起了你千年的执着,你双目闪闪发光,人俊美的令我汗颜。 
 
 
“记得又如何?现在你我是兄弟,又是最大的对手……” 
 
 
“你!弘猊——你明知道,我所要的所念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你而已!” 
 
 
“那又如何?你给我带来的只有困扰。算了,和你说不清,总之,那个老头死掉后,王位你要就拿走,我不感兴趣。”厌烦地摆了摆手,我转身欲走,你拉住我,将我粗暴的揉紧怀中,狠狠吻住—— 
 
 
“我不要什么人间的荣华……弘猊……生生世世,我只要你一个……”在把我吻得七荤八素,险些窒息的时候,你缓了缓气,轻柔地搂着无力的我,在耳边悄悄承诺,胸口里的心脏,节奏快得像战鼓。我没有回答,我只给了你悠长一叹:“唉……”这又是何苦来哉? 
 
 
父皇驾崩后,你力保我登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自己甘愿雌伏,做个事多权少的王爷。 
 
 
但你的苦心经营只维持了两年半,那天二皇兄设宴,你不许我去,我笑你幼稚乱吃飞醋,执意前往。而你不惜向我下春药,为留住我不择手段。我照你所愿,把自愿献身的你吃干抹尽,却趁着你初临云雨疲惫不堪,披衣前去。 
 
 
那一天,我去了,就没能再回来…… 
 
 
血雾迷蒙的眼,看着你如修罗般斩杀着周围的刺客,提剑散发,宛如十八地狱圈禁的鬼。 
 
 
你来了,强撑着身体,一步步,向我赶来。 
 
 
你焦急的伸出手,双目如赤,呐喊着什么,只想抓住我抬起的手臂。 
 
 
然而,我没有把手伸给你,在半空中,我犹豫了,最后改变了弧线,滑落在侧,砸上地面,发出让你心碎的轻微响动…… 
 
 
“不——皇兄——弘猊————” 
 
 
我没问你满意这个结局与否,我想下一次你也许能看破。 
 
 
凡人的一生太劳苦,我累了,奈何桥畔,我不等你,就如同我以前从未等过你那样。 
 
 
你爱我,我不爱你,算是谁的过错? 
 
 
我闭上眼睛,最后的一刻,感觉到脸上溅了滚烫的粘稠…… 
 
 
 
 
 
那之后,我与黑白无常聊天的时候,你就追上来了。 
 
 
我问你是怎么死的?你回答,我闭眼的那刻,你毫不犹豫的挥剑抹了自己的脖子。 
 
 
 
 
 
 
 
 
 
 
 
于是,白光与黑电再一次在转轮台上纠缠起来…… 
 
 
抵不过月耀的死缠烂打,白光拧转方向,没有投向荣华富贵,而是投到了畜生道—— 
 
 
“弘猊!不要!你——”悲愤地哀嘶着,黑电来不及阻止白光的决绝,竟也不假思索的追入了六道轮回里低档的命数。下一世,若你不作人,我又何必非要人身不可—— 
 
 
睁开眼睛确认了一下在给我喂奶的母体,我知道自己投生成了一匹公狼。 
 
 
但是,我却没有在同窝的弟兄里寻找到你。我明明是追你而来,难道说,又慢了一刻?! 
 
 
为什么只是片刻之隔,便有了似乎天涯海角的遥远…… 
 
 
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绪,我挤开狼崽们,大口大口抢夺着母乳,我要变强,不管你在哪里,我要变强,变强之后找到你,保护你……为人为狼都无所谓,我爱的,要的,是你…… 
 
 
弘猊,我的弘猊……你在哪里………… 
 
 
 
 
 
我用最短的时间成长为这块地盘上最雄壮漂亮的雄狼。 
 
 
我有着把猎人玩弄在鼓掌中的智慧,所有的狼都愿意对我俯首贴耳。 
 
 
但是我还是没有找到你……所有的狼,不论雌雄,都不是你…… 
 
 
我在每个月夜独自趴在悬崖绝壁的边沿上遥望着苍茫的月色,思念起你,长啸哀鸣。 
 
 
弘猊,你在哪里?有没有听到我在呼唤你,那呼唤声已是肝肠寸断…… 
 
 
算了,我不该指望你,你就算听到也不会出现的…… 
 
 
可你能让你自己不爱我,却没本事叫我停止爱你…… 
 
 
所以,我比你,幸运得多…… 
 
 
 
 
 
 
 
 
终于有一天,我的手下捕获了一头漂亮的白鹿,一头有着珊瑚般鹿角的白色天物。 
 
 
 
 
 
那只白鹿被带到我身边时已然伤重,美丽的绒毛被暗色的血沾染了,颓然倒卧在地,腹部起伏着,残喘呼吸。瞬间,我那属于狼的绿色眸子与白鹿温润的琥珀色眸子相对了!我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我绝望的悲嘶着,一荡一荡,弥散在山林里…… 
 
 
 
 
 
弘猊!我的弘猊!是你!今世,你竟然是一头白鹿,作为上天赐给我这头狼生存的捕获物,倒在我的面前,而伤你的……是我的子民………… 
 
 
 
 
 
你没有发出任何的哀叫,也没有恐惧或颤抖。 
 
 
 
 
 
你静静地侧卧在那里,默默地凝视着我,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我走近你,我伏下,我探头,我伸出舌头…… 
 
 
 
 
 
我没有咬你,没有吞噬你的肉…… 
 
 
 
 
 
我舐着你的血腥,梳理着你的绒毛,用自己温暖的躯体贴近你逐渐冰冷的身子。 
 
 
 
 
 
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是我投身于鹿,你是狼也好,是虎也罢…… 
 
 
 
 
 
就算我的存在只能给你一餐温饱,我也甘之如饴,无悔无怨…… 
 
 
 
 
 
我爱你!弘猊!我的弘猊!我比爱着自己还要激烈的爱着你,那份爱刻入了我的骨髓,我的血脉,我的灵魂!我是那么的爱你……爱的,不知该如何爱是好………… 
 
 
 
 
 
你还是死去了,伤口无法治愈。 
 
 
为了减少你的痛苦,我强迫自己鼓起勇气,在心裂开般的痛中,咬断了你纤长的颈子。 
 
 
 
 
 
而你,自始至终,都在用淡淡地无奈,凝望着痴迷不悟的我…… 
 
 
 
 
 
我吃掉了你的肉体,弘猊,你已经和我的骨血融为一体了。 
 
 
 
 
 
然后,我不顾一切的冲向了人类的村庄,勇敢的猎人杀死了凶残的我…… 
 
 
 
 
 
弘猊,黄泉路上你不用等我,多远,我都会追上你的…… 
 
 
 
 
 
 
 
 
第三世,我是天山之巅的一朵雪莲,你是守护在侧,不许人把我采摘的灵蛇。 
 
 
 
 
 
 
 
 
没办法,我这一次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你朝朝暮暮盘蜷在侧,只是偶尔去捕捉些食物裹腹,并用自己的温度为我融化雪水浇灌根叶。你把情话一天天向我诉说,我听得懂,却不明白你为何要对爱如此执着。如果可以找到一个让彼此都快乐的方式多好?可我的幸福里没有你,你的幸福则离不开我…… 
 
 
 
 
 
那天,来了所谓的武林高手,他要摘我作药,你奋起抵抗,却被他斩杀在剑下。 
 
 
 
 
 
 
 
 
你扭曲着挣扎,蛇目狰狞,死死地盯着他,直到看到我被他折断根茎而死,才暗淡下眸中的光芒。 
 
 
 
 
 
 
 
 
第四世,我是池中自由自在的游鱼,你是天边掠空而去的飞鸟。 
 
 
 
 
 
 
 
 
我想追逐你,可你不为我停歇……我只能不停的游,不停的游,捕捉着你翱翔在空中的影迹。可是天空太宽广,池水是如此的狭窄。我追到了岸边,用尽全力纵身一跃,想要在半空接近你!但我失败了……你扬长而去……我跳在岸上狼狈地鼓动着鳃,直到没有了呼吸…… 
 
 
 
 
 
弘猊,就连一个眼神,你也吝啬给我………… 
 
 
可我……偏偏还是那么的爱你………… 
 
 
 
 
 
白光与黑电从空中坠入地府,从人世追到极乐净土…… 
 
 
 
 
 
黑电纠缠着白光,生生世世,纠缠不放…… 
 
 
 
 
 
无论富贵还是贫贱,疾病或者痛苦…… 
 
 
 
 
 
 
 
 
 
 
 
你与我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纵便是你不放我,我不爱你……依然故我………… 
 
 
 
 
 
 
 
 
完 
 
 
 
 
 
 
 
 
 
 
 
《归途》 
 
 
展臂迎风,鸟瞰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青天白日,江山万里,何处是归途?将往何处…… 
 
 
 
 
 
 
 
 
 
 
 
“大少爷!大少爷——”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花厅,忠厚的仆人在望见字画前信笔点墨的俊美男子时,涌上嘴边的话不知为何却说不下去了。也许是知道,这一刻青年英俊的面容所流露出的平和在下一刻就会被自己带来的消息彻底打碎了吧,他不忍心,拖一秒也好…… 
 
 
 
 
 
因为只要一开口,枫叶山庄那温文尔雅的大少爷林素云就会不见了…… 
 
 
 
 
 
再也寻不回了…… 
 
 
 
 
 
犹如那坠落“离恨崖”的芳魂…… 
 
 
 
 
 
永沉谷底…… 
 
 
 
 
 
 
 
 
 
 
 
“墨韵?什么事叫得那么慌张?”淡淡一笑,青年停笔回眸,远山眉微挑,修长的眸子轻眯,端得是顾盼生姿又不入阴柔。然而,他所有的表情都在下一刻凝注了,固定在书僮的答案里,再也化不开…… 
 
 
 
 
 
“大少爷……表少爷他、他——”咬了咬牙,酝酿了再三,墨韵还是小心翼翼的把惊人的消息吐露了出来,并机灵的伸出手臂,随时打算接住受不了刺激可能因此厥过去的大少爷:“有人看到表少爷他被华山派的人偷袭,一掌打下离恨崖身亡了——” 
 
 
 
 
 
 
 
 
 
 
 
“……”茫然的张大嘴,呼吸在瞬间滞住了,林素云摇摇欲坠的扶住桌角,想要惊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晰了,可他却没有如同墨韵意料的那般柔弱,他没有昏倒,也没有哭泣,甚至他短促的喘息之后就挺直了腰背,双眸恢复了清明。 
 
 
 
 
 
“……姑姑她那里有人去通知了吗?”沉吟片刻,林素云已经找回了语言能力,只是话尾忍不住轻轻地在抖,见墨韵摇头,他连忙吩咐:“先不要去刺激她老人家,去找几个壮仆,下崖寻找表少爷的遗骸,顺便要人备车,我要立刻前往五岳盟主宋老前辈那里,为寒晴讨回公道!” 
 
 
 
 
 
 
 
 
 
 
 
一气呵成的嘱咐完,林素云片刻也不耽误,急匆匆的出了门,疑惑的望着不知在赶个什么劲儿的主人,墨韵呆呆的立在原地,开始怀疑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是不是落差太大了? 
 
 
 
 
 
不是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少爷和表少爷……早已两情相悦,有了肌肤之亲了吗?但这过度冷静的表现,真是死了情人的人所能把持住的吗?看来……他真的搞不懂相爱之人的心思啊!特别是当他在五天之后,看到早就弃武从文的林素云闻鸡起舞的练起剑术之后…… 
 
 
 
 
 
 
 
 
 
 
 
“大少爷……你不替表少爷报仇去吗?”整整半个月了,林素云自从在五岳盟主那里吃了闭门羹后,就关起门来吟风弄月,写诗作对,就连本来以为用来报仇的剑术,他也只练了十日就洗手不干了。这般的绝情,实在令人费解。 
 
 
 
 
 
墨韵虽然不像寒晴的母亲,林素云的姑姑那样偏激,但眼下也有点看不入眼了…… 
 
 
 
 
 
想当年,表少爷对大少爷是那么呵护备至,温柔体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墨韵,五岳盟主不肯主持公道,我又体质不好练不出武艺来报仇,咱们枫叶山庄养着几百口人,总不能倾家荡产的去和华山派硬碰硬吧?这雪恨二字,你叫我如何承担?”冷漠的笑了笑,放下书卷,林素云背覆双手,仰望苍穹…… 
 
 
 
 
 
南雁北归,仿佛是在茫茫人海,万家灯火中,寻不到了旧日的屋檐,哀鸣阵阵,催人心伤…… 
 
 
 
 
 
 
 
 
 
 
 
十五年后,离恨崖边—— 
 
 
 
 
 
一个孤独的身影缓缓靠近,明明还有张年轻的面庞,却披散着满头如雪的白发…… 
 
 
 
 
 
来者行至崖边,将手里的酒壶翻转,琼浆滑入风中,无声地坠入崖底…… 
 
 
 
 
 
“晴弟,姑姑上个月去世了,我把她葬在了祖坟边,知道吗?到死她都没有原谅我……她怪我没有为你报仇,因此恨了我十五年……” 
 
 
 
 
 
酒倒光了,来者苦涩的笑了笑,随手将酒壶扔了下去。 
 
 
 
 
 
“还有,你知道吗?五岳盟主在上次论剑大会上易主了,继任的人恰好是推你下崖的华山派高徒,当年和你齐名江湖的任远。看来……你终究还是得冤沉海底了……” 
 
 
 
 
 
深吸了一口气,来者突然舒展双臂,像要搂住过往的风般,轻阖双眸,喃喃细语。 
 
 
 
 
 
“你知道吗?枫叶山庄已经漠落了,没有你这个武学奇才之后,江湖上再无我们的立足之地。今天,我解散了最后的仆从,将整个庄子交给了远房表舅,以后的事……我管不来了啊……” 
 
 
 
 
 
顿了顿,来者轻轻探身,向前倒去! 
 
 
 
 
 
刹那间,天地倾倒,江山颠覆—— 
 
 
 
 
 
他的人,就如一片燃烧尽了的红枫叶,飘入了离恨崖的万丈深渊中…… 
 
 
 
 
 
“我累了……晴弟……为你尽孝了十五年后,我终于可以到你的怀中,好好睡一觉了……” 
 
 
 
 
 
唇边,一抹疲惫的笑闪过…… 
 
 
 
 
 
 
 
 
 
 
 
那一天,江湖人所不耻的贪生怕死的枫叶山庄大少爷林素云死了…… 
 
 
 
 
 
有人说是酒醉后失足跌落了离恨崖…… 
 
 
 
 
 
而听到他最后死在了寒晴绝命的地方的人,无不额手称快,啐骂一句—— 
 
 
 
 
 
“……报应!” 
 
 
 
 
 
 
 
 
 
 
 
完 
 
 
 
 
 
《醉相思》 
 
 
——贺礼 
 
 
 
 
 
恭祝风起裢漪和蝙蝠新婚愉快,百年好合~~~~~~ 
 
 
 
 
 
汗……也不知送什么的比较好~~我就送贵夫人最喜欢的兄弟恋一篇吧………… 
 
 
 
 
 
 
 
 
 
 
 
《醉相思》 
 
 
 
 
 
“说盟说誓说情说爱,动便春情满纸,多应念得脱空经,是哪个先生教地? 
 
 
 
 
 
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共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哪得工夫咒你?” 
 
 
 
 
 
 
 
 
 
 
 
“大哥!你回来了!!!”像只敏捷的豹子般蹿进客厅,众仆人哪里是习武多年的姚清月的对手,连阻拦的趋势还没来得及摆出,就被他扑进了才回来,还一身风尘的大少爷姚清风的怀里!本着万般无奈,姚清风苦笑着挥退上来要拉走弟弟的家人,苦笑着揉乱姚清月的乌丝。不同于其他练武强身的人,弟弟的身体还是一如当年的孱弱和单薄,唯一的效果就是不再那么容易生病了。 
 
 
 
 
 
“大哥……洛阳好玩吗?给我带什么礼物回来了?!”赖在大哥温柔的怀抱里,姚清月猫一样的磨梭着,引来头顶一阵若有若无的轻笑:“真是,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把他拉开了一点,姚清风凝视着弟弟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经庄重的回答:“哥和爹去洛阳不是去玩的,是去下聘的。” 
 
 
 
 
 
“爹要再续弦了吗?”忍住心中猛的抽痛,姚清月哑哑的把头埋进姚清风的怀中,闷闷的追问。 
 
 
 
 
 
“胡说!”笑斥了一句,姚清风抚摸着他的背,静静的解释:“是哥要和洛阳周家的二小姐成婚了。二小姐你也见过啊,就是小时候常来我们家玩的,买糖给你吃的那位……” 
 
 
 
 
 
“……”身体不由自主的猛颤了一下,姚清月在没有人可以看见的角度里,冷下俊颜,目光也随之沉了下去,变成两泓深不见底的汪洋……一抹狰狞的笑勾起在他唇角,但是当他出声时,却又像个受伤的小动物般无辜:“哥……好辛苦……胸口好闷,喘不上气来…………” 
 
 
 
 
 
“啊?!胸痛病又犯了吗?!”哪里知道他瞬间转过的百种心思,姚清风不疑有它的迅速把弟弟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向内房冲去,并焦急的吩咐还不知该做什么的家人去请大夫!趁着混乱,姚清月将头靠在姚清风的肩上,细微的出声:“大哥……不要娶周二小姐好不好…………” 
 
 
 
 
 
“别乱说,周二小姐人很好的……你一定会喜欢…………” 
 
 
 
 
 
唉……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姚清月遗憾似的笑了笑,大哥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就决定了那周二小姐的生死…… 
 
 
 
 
 
 
 
 
 
 
 
推托有病,姚清月坚持不见任何人,起初几天,他还会偶尔回答在门外焦急徘徊的姚清风几句,但后来,就一声也不出了。那他没有办法的姚清风,因为要忙婚礼的事情,也就先放着不管了,眼看吉日已到,周二小姐在锣鼓声中,被迎进了姚府! 
 
 
 
 
 
拜过天地后,姚清风去应酬宾客,而周二小姐则被喜婆送进了洞房。 
 
 
 
 
 
突然,一阵穿堂风过,撩起那正红色的喜帕,只见那朱红若血的唇边,滚落了一滴泪花。 
 
 
 
 
 
“美人卷珠帘,深坐蔟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一位喝多了的秀才正好迷路撞见,打了个醉嗝,惊艳的吟道!随即就被喜婆们赶走了…… 
 
 
 
 
 
“我谁也不恨。”云淡风清的回音,也就这样被吹散在了喧闹声里………… 
 
 
 
 
 
 
 
 
 
 
 
“娘子,让你久等了。”喝的也是七荤八素的姚清风,跌跌撞撞的走进洞房,正要利落的挑开喜帕,却被新娘子抬手轻易的桎梏住了。 
 
 
 
 
 
“娘子?怎么了吗?” 
 
 
 
 
 
“你……爱我吗?”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像是渴望肯定又像是乞求拒绝。 
 
 
 
 
 
“当然……”不明就理的笑着回答,熏然的醉意上来,让姚清风也分辨不出那声音的熟悉。 
 
 
 
 
 
“那么……是比任何人都爱吗?” 
 
 
 
 
 
“是啊!你还怀疑什么?我不是说过,今生除了你谁都不要吗?”宠溺的哄着新娘,姚清风展臂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却有点惊讶的皱眉:“怎么了?你身上怎么这么腥?”没有回答他的话,新娘绝望似的抓紧姚清风追问:“如果……我让你为我杀掉你弟弟,你愿意吗?” 
 
 
 
 
 
“乱说什么……啊!”猛地酒醒,姚清风跳起推开新娘! 
 
 
 
 
 
“你、你身上!血!全是血!!!” 
 
 
 
 
 
“是啊……”撩开喜帕,露出满是泪痕却坚毅的脸,姚清月冷冷的回答:“这喜服的红太正了,连我都快要看不出来了……原来,我身上已经染满了那个女人的血…………” 
 
 
 
 
 
“你——”语无伦次的倒退几步,姚清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为什么!我从小那么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哥……你呢?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任意的给了我宠爱,又任意的收回……” 
 
 
 
 
 
“你……为什么要…………” 
 
 
 
 
 
“我爱你,我不愿意你和别的人在一起!” 
 
 
 
 
 
“你这是不正常的!你怎么能……怎么能伤害她!她做错了什么!” 
 
 
 
 
 
“哥……你恨我吗?” 
 
 
 
 
 
“我……我……我当然恨你……” 
 
 
 
 
 
苦苦一笑,了然的将一把利刃塞到姚清风手中,姚清月淡淡的怂恿:“如果是这样,你来为她报仇吧。如果你不能杀我,那么证明你最爱的——应该是我才对!” 
 
 
 
 
 
“你——” 
 
 
 
 
 
“大哥……我爱你!” 
 
 
 
 
 
“不要说了!”崩溃的吼着,姚清风咬紧牙关,把刀子挺进了姚清月的胸膛!!! 
 
 
 
 
 
“你还是……为她……杀了我…………”空洞的睁大眼睛,姚清月以最后的力量疯狂的笑着,倒在了姚清风的怀中!同时,周二小姐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姚大哥!你弟弟怎么搞的!竟然把我绑……啊啊啊!” 
 
 
 
 
 
“你还活着?!”惊讶的瞪大眸子,姚清风在下一秒抓起姚清月软去的身体猛晃:“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身上的血是谁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身上的血……是谁的呢?呵……呵,谁知道…………”迷茫的看着一片黑暗,姚清月吸着留恋的空气,断断续续的回答:“为什么要……这么做……呵……哥……因为……我怕啊……我要你记得我……我要你知道……你幸福的每一天都流着我的鲜血…………我要你怕……我要你怨……我要你……恨…………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被所爱的人憎恶…………而是……被所爱……的人……遗忘啊……” 
 
 
 
 
 
 
 
 
 
 
 
完 
 
 
 
 
 
 
 
 
《岁月的纹路》 
 
 
和小学的同学相遇,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是个冬日里透着寒冷的夜晚,叼着别人抽剩下的烟蒂,拖着满塑料袋的垃圾,蹒跚在夜幕下的都市一角,静静地,仰望着迷惑了自己青春的霓虹。它们还是那么瑰丽,灿烂的像是童年不真实的梦想,好像可以散发出无尽的光热,但接触到了……才知道是冰冷的。 
 
 
 
 
 
离开家乡,到这个南方的小镇混生活已经有两三年了。 
 
 
 
 
 
给家里报平安的信,我从来不愿意附上自己的地址。害怕狡猾的老妈根据邮戳判断出地点,我每次还特意步行几公里去寄信。这种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好笑呢。不知道自己在隐瞒什么,不知道自己在保护什么,只是本能的……不想让为我期待的人,看见这副落魄罢了。 
 
 
 
 
 
遇见小张就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 
 
 
 
 
 
我把垃圾处理掉后,发现了缩在风衣里,匆匆忙忙和我迎面而过的他。 
 
 
 
 
 
那时候也没有任何理由,理智点说,我是不应该提醒他的。既然他没有认出我,我也可以压低帽沿,装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擦肩而过。但……这一刻的擦肩……下一回的相逢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他不该出现在这个城市里的,我记得他应该在家乡有不错的稳定工作啊。而我又何尝应该待在这里呢?陌生的城市,两个熟悉的人…… 
 
 
 
 
 
会相逢……是因为寂寞吧…… 
 
 
 
 
 
“喂!你不是张X吗?!” 
 
 
 
 
 
“啊?你是……” 
 
 
 
 
 
寒冷的夜,又黑又沉,压得人由心底想要叹息。 
 
 
 
 
 
呼出白白的气,肺部的残留物有身体的温暖,可很快就冻结在了风中。 
 
 
 
 
 
就仿佛我们的力量,在面对世界时的那种无力感…… 
 
 
 
 
 
“真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老同学……”真是丢脸,明明是自己叫住人家的,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傻的别开目光,枯燥乏味的拉他坐在马路旁的花坛边缘,目送着车来车往的喧嚣……直到他的声音,有点缥缈的打开话题…… 
 
 
 
 
 
回忆也一下子脱了缰,在时间的汪洋里肆意的狂奔着…… 
 
 
 
 
 
像是个疯狂的寻找出口的迷路的孩子…… 
 
 
 
 
 
 
 
 
 
 
 
“你……过得怎么样啊……混得不错吧。”调笑着,我那手指捻了一下他质地优良的风衣。见状,他皱了一下眉头,我才警觉到,自己的手似乎和那高档的面料有点格格不入,于是识趣的收回了脏手。似乎是发现了他的行为造成了气氛的尴尬,小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露出了显得稚气的笑容:“哪里啊,还不就是那个样。本来在公司里待得挺稳定,结果一责任承包,上头叫我们这些坐板凳的都出去跑业务,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是那块料……到处闹笑话!嘿嘿……不说我了,你呢?” 
 
 
 
 
 
“你都看见啦!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有一天没一天的……混呗!” 
 
 
 
 
 
 
 
 
 
 
 
安静下来了,他找不到安慰的言辞,我也找不到宣泄用的言语。 
 
 
 
 
 
许久,他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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